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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蒋志清的表舅父陈春泉的孙子陈远离也同蒋志清一起读书,两人既是同学,又是叔侄, 年龄也都差不多,平时关系非常亲密,陈远离见蒋志清常跑去看阿春,平时嘴里也常念叨阿春长阿春短的,便打趣道:“阿清叔,你讲阿春这样好,那样也好,干脆把她娶过来当老婆不好吗?”
蒋志清毕竟还是个孩子,所谓“童口无忌”,当即便不加掩饰地说:“讨老婆不能没有媒人呀,你来做我们的媒人好不好?”
陈远离也是个半大孩子,对这种少年男女相互爱悦的事情只知有趣,不知深浅,他见志清如此 “不知羞”,遂大叫大嚷,当作一件了不得的新闻,把志清要娶毛阿春当老婆的事添枝加叶地给传了出去。
这些传到王采玉和蒋赛风耳朵里时,早已经过了大量的民间“艺术加工”,甚至连蒋志清与毛阿春桑前月下偷偷约会、海誓山盟拥抱接吻的“细节”都被传扬得活灵活现。这也就难怪蒋母伤心、毛母生气了。
正在毛阿春被母亲关在房里闭门思过,蒋赛凤独自坐在堂前生闷气的时候,王采玉请来的媒人也上门了。
媒人满面堆笑,刚把蒋家提亲的事说了个开 头,蒋赛风的一张脸就沉了下来,没容媒人把话说完,她已站起身来下逐客令了:“行啦行啦!溪口蒋家我还不清楚,我还和他们是一族的呐,他家的事我还不清楚? 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媒人正说在兴头上,被蒋赛凤冷言冷语给顶了回来,张口结舌,只好万分尴尬地告辞出来。
蒋赛凤又追到门口,对媒人说:“我们那位阿 嫂也真没眼色,养下这种惹祸讨嫌的歪胚不知道管教,还好意思给他提亲!请你告诉志清那个混小子,我有十个女儿也不会嫁给他这种败家子的!”
媒人讨了个没趣,只得返回溪口向王采玉如实禀报。
王采玉听了媒人添油加醋 地形容和明显带有感**彩的传话,登时窘得无地自容,当场垂泪无语。回想自己 当初与蒋赛凤同病相怜,互诉苦情的交谊,王采王又不由得气愤难平,她暗暗发誓:“你蒋赛凤不过也是孤女寡母凄凄惶惶过日子的小户人家,居然也敢看不起我家志清!好好歹歹,我家志清还是个读书人呢,我蒋家上两代在溪口也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我死也要为蒋家先人争这口气,非要在你蒋赛凤的眼皮子底下挑个好媳妇!”
这时,王采玉怨恨儿子不争气的情绪已经完全转移了,她要为这不争气的儿子“争 气”了。
王采玉赌了一口气,要和蒋赛凤较个高低。她特意赶到榆林去拜访表兄陈春泉 “赛凤把我家志清看成一只虫,我这次一定要给志清说一房好媳妇,而且非岩头村的姑娘不娶!”
这个条件,把陈春泉难为得直皱眉。可他又实在无法开口拒绝, 只得硬起头皮答应去试一试。
陈春泉之所以为难,确是有原因的:蒋赛凤家在岩头村虽然不是什么大户望族, 可也算得上是不愁衣食的小康之家,偏偏是这个毛阿春,又是百里挑一的姑娘,在岩头村里,要找个胜过毛阿春的姑娘还真的不是件容易事。可是,表妹素来性情柔 顺,不惯于人争执结怨的,这一次看来是真的生了气,她提出的条件尽管苛刻,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没奈何,只有舍下一张老脸,到岩头村去碰碰运气了。(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632章 新婚大典()
陈春泉所在的榆林村,离岩头村只有一公里。陈春泉出身于诗礼世家,是左右方圆无人不知的乡绅。他“舍下老脸”要去试一试运气的,正是岩头村毛氏长辈、人称“鼎和大公”的毛鼎和。毛鼎和家与陈春泉家的上一代交情就很好,到了陈春泉这一代,两家也经常走动,算是通家世交。
陈春泉答应了表妹王采玉的请求后,左思右想、反复比较,才选定了毛鼎和家。论财产、论地位,毛鼎和家在岩头村是数得着的,远非蒋赛凤家可比。论到姑娘的相貌,毛鼎和二女儿毛福梅也是眉清目 秀,身材匀称,皮肤白皙,颇有点“福象”。陈春泉相中了毛家,认为只有毛福梅 能与毛阿春相匹,虽不敢说毛福梅比阿春姑娘漂亮,但至少是不会被阿春比下去, 正好满足王采玉的条件。
舍着一张老脸来到毛鼎和家,陈春泉的心里还打鼓:毛鼎和家资殷实,在下街开了一间“祥丰南货店”,不但是岩头村的望族,在乡里也称得起给绅大户;而表妹王采玉寡母孤儿,蒋家家道中落得已快不成样子了。 这种明摆着门也不当、户也不对的亲事可怎么开口呢?万一说了出来,被毛鼎和一口回绝,自己这张老脸往哪儿放?表妹那一头又该如何交待?这一番踌躇,脸上便挂出相来。
毛鼎和是个精明人,一眼看出陈春泉登门拜访必是有事,二人寒喧了一阵子,看茶、落座,陈春泉正不知该从何说起,毛鼎和倒先开了口:“陈先生馆业繁忙。今日造访必是有事吧?”说罢,笑吟吟地用嘴含住烟袋,盯住了陈春泉那闪 烁不定的双眼。
陈春泉自从一进门,已经觉得此行未免唐突了,眼下被毛鼎和一问。心一慌。 毕竟是诗礼世家子弟,不会扯谎,不由得脱口而出:“哦。我是来给你家二小姐提亲的。”
一语既出,不知怎么了,心里反而踏实下来了。他直视着毛鼎和,观察他的反应。心想,就算你不同意。凭咱们两家世代交好的面子,总也不该让我下不来台吧!
“哦?陈先生亲自为小女作伐,那可是我家阿梅的福气呀!只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毛鼎和眉开眼笑,饶有兴致地问。
毛鼎和的态杨度鼓舞了陈春泉。于是,他索性开门见山,把志清与自己的关系、 志清的家庭情况和学业成绩等等一口气说了个明明白白。最后申明:自己是受表妹王采玉之托,情无可却。不得已才登门求亲的。那言外之意很明白,你毛鼎和纵使不同意这门亲事,也总须卖我一个老面子,因为我也是受人之托,“情不可却”。 并不是我自己老糊涂生闲事啊。
没想到,毛鼎和听完陈春泉的介绍,竟仰起脸来哈哈大笑:“陈先生,您可是过虑了!像溪口蒋家这样的名门世家,我们还怕人家嫌弃呢!那蒋志清小小年纪就能吟出‘一望山多竹,能生夏日寒’这样的诗句,日后前程必是不可限量啊!”
陈春泉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疾忙双手一揖:“这么说,我这杯喜酒是吃定了?”
“吃定了,吃定了!我还要好好谢谢你这大媒人呢!”毛鼎和笑着还了一揖。
按庸常事理,陈春泉的担心并非多余。但是,毛鼎和毕竟多年经商,经多见广,不似一般乡民那样目光短浅、只顾眼前。毛鼎和的经历和阅历,决定了他在儿女婚姻上自有一套异于常人的标准。
首先,择亲不如择媒,有陈春泉这样德高望重的乡 绅来提亲,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可使门婚生辉的好事,只凭这一点,他也不能说出拒绝二字来。
其次,溪口蒋家也曾是亦农亦商,世代诗书传家的缙绅,眼下虽然家道中落不振,那也是遗孤尚未成人之故。似这种人家,只须后代努力,重振门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再说到蒋志清本人,据陈春泉介绍,6岁就开蒙读书,几任教师都夸他聪颖好学、心智敏捷、可堪造就,说不定蒋家光宗耀祖的大业就着落在这孩子身上了呢。蒋母王采玉被看相先生断定“必出贵子”的传言,毛鼎和自然也有耳闻,他想,这个“贵子”说不定 就应在蒋志清名下了。这么一想二想连三想,脑子里飞快地进行了一番读书人的 “推理”和商家的“演算”。当下抚掌笑道:“请陈先生传话给蒋夫人,若是不嫌弃小女阿梅不懂事,蒋毛两家的亲事就算敲定了!‘
“父母之命、媒的之言”,在封建礼教下的少女毛福梅的终生大事就这么定下 来了。
1901年,19岁的毛福梅嫁给了只有14岁的蒋志清。
自从这门亲事定下来,蒋母王采玉的一脸愁怨烟消云散。与蒋赛凤赌的这一口气总算赌赢了,媳妇马上就要进门,孤儿寡母的凄惶即将成为过去;儿子的顽劣习性也将有所收敛,更重要的是,自己含辛茹苦十几年,如今总算熬到了当婆婆的这一天。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寡居多年的女人,她急切地想当婆婆的心情是常人所难以理解的!
兴奋、激动、热烈的情绪感染了蒋志清,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洋溢着的一派喜庆气氛使他也有点儿忘乎所以了。虽然与毛阿春的一段初恋还在心中投影出一阵阵酸楚的印痕,可他毕竟才只有14岁,失恋的苦果还未及认真品尝就被囫囵吞到肚子里去了。趁着全家上下都在为自己娶老婆的事大忙而特忙,小小的蒋志清又跑到街上混闹去了。可是,街上的小伙伴好像提前商量过了,都不肯和志清一起玩了。原来,小伙伴们听说志清要结婚,而结了婚就算是大人了,大人怎么能和小孩子们一起玩呢?所以,大家见了蒋志清都躲躲闪闪,蒋志清与他们搭讪,他们也不理睬。蒋志清心中纳闷,偏偏他又不是那种脸皮薄、知进退的孩子,相反,大家越是冷淡他,他那顽劣的习性发作得也就越厉害。小伙伴们躲到哪里,蒋志清就跟到哪里,还弄来许多棍棒,硬要小伙伴分成两个陈营,由他统一指挥,列队开仗。这一开仗直打得昏天黑地,小伙伴们一个个鼻青脸肿,蒋志清倒也身先士卒,弄得灰头土脸一身泥水。蒋母见他如此,不免严加训斥,把他管束得比平时更严了。后来见训斥无用,索性把蒋志清关在家里不准上街,要收一收他的性 子,省得他到处惹事。
不料,即使如此严加管束,到婚礼大典那天,蒋志清还是闹出了笑话。
蒋母为筹措儿子的新婚大典,动员了可以动员的一切力量。蒋介卿是大哥,蒋瑞春是大姐,自然当仁不让,蒋瑞春还把自己的丈夫宋周运也叫了来,帮助操办庆典、迎亲送友。介卿、瑞春兄妹俩都是过来人,办这种事自然得心应手。一时间, 婚礼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岩头村毛家对二小姐出阁也是极尽铺张,全家上下备贺礼。办嫁妆、做嫁衣, 通知内外亲戚、旧友新朋,忙了个不亦乐乎。
毛家在岩头村算是大户,毛福梅出生时,曾请了一位相士算命,那相士开口便 说毛福梅是一颗“福星”,将来“贵不可言,福寿无双”。毛家的人对相士的“铁口真言”笃信不疑,因此,毛福梅自幼就深得父母宠爱,及至长大成人后,这位毛家二小姐也出落得一副“福像”宽眉大耳、气杨度娴雅,性格也极柔顺。(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633章 生头女婿()
毛鼎和是个极爱脸面的人。他知道,以女儿的这种条件,嫁到蒋家自然不算辱没了她。但毛家在岩头村算大户,出了村就不见得有人认你是大户。何况与溪口相比,岩头毕竟是小地方, 说是穷乡僻壤也不为过。所以,女儿的婚事,他看得至为重要,千方百计要弄出个排场来,体体面面地把女儿嫁过去。
蒋、毛两家心同此想,都要把婚礼庆典办得既热闹又排场,却万万没有想到, 这场庆典的主角,14岁的蒋志清根本还是个孩子,他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相反,婚前被母亲“禁闭”在屋里,早就把他憋得筋骨都发痒了,好不容 易熬到了婚礼大典这一天,不弄出点儿“故事”来,还能叫蒋志清吗!
婚礼庆典的日子终于到了。在爆竹声声、鼓乐喧天的气氛中,毛家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蒋家祠堂门前,花轿落地,伴娘趋前将凤冠霞披红布遮面的新娘子毛福梅搀下轿来,小心翼翼步入喜堂。新郎蒋志清一袭长袍马褂,身披吉祥如意红花,由伴郎陪同也进了喜堂。在两位傧相的挟持下,蒋志清强打精神,随着主婚人的指令一次次下跪,昏头昏脑也不知都拜了些什么。好不容易行完了大礼,听到一声 “新郎新娘进入洞房”,两边搀扶着的傧相也同时撤开,蒋志清霎那间仿佛听到了 特赦令,猛然一窜,伸手扯下头上的红缨瓜皮帽往空中一抛,一声欢呼,旋即奔出门去。加入到门外看热闹、抢爆竹头的顽童们当中去了。这一“突发事件”是在场 的亲友们始料未及的,一个个都怔在那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可怜的是新娘子毛福梅,自从父母为她定婚后。她一直在猜想着自己将来的丈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儿、什么样子品性。为这件事。她一直忐忑不安。好不容易花轿落地、新人拜堂, 她又总想透过红布盖头偷眼打量一下丈夫的模样。可惜,盼了半天。却只听见那一声纯粹孩子气的欢呼,只从红盖头下面隐约看到了丈夫的那条油光发亮、系着鲜红 的头绳的大辫子。
几天来忙里忙外手脚不得闲的王采玉,最担心的就是志清这孩子不知深浅高低, 在众亲友面前出乖露丑丢了她的脸面。现在,最怕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直把王采玉气得手脚冰凉,面色发紫。当着众人的面,又是大喜的日子,她既不能发作,又不能出声喝止志清,只得悄悄躲进自己房里饮泣吞声。
蒋瑞春见状,知道这种时候劝也没用。于是急忙跑到外面找到志清,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训斥:“你也太不懂事啦,把咱们一家人的脸都丢尽了!还不快回家去!”
蒋志清正在兴头上,颇不以为然地顶撞姐姐:“你们丢什么脸了?我才丢脸呢!”说着伸手指着小伙伴们:“他们说我当了新郎,将来要被老婆管着。都不愿跟我玩了。”
说罢,用力挣开姐姐的手,又一头扎到孩子堆里好笑打闹去了。后来,还是大哥蒋介卿赶来,一把拖住了志清:“你这么不争气,母亲气得在房里哭呢!”
蒋志清生性顽皮,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母亲哭无抹泪。听大哥这么一说, 吓得他当即跑回母亲房里,跪在母亲面前连声认错。
一场婚礼风波总算过去,蒋志清不觉怎样,毛福梅却一颗心凉到了底,她晚上蒙被流泪,可是天明起床后却还得收起泪水强作欢颜。毕竟毛福梅已经19岁了,有委屈也只能憋在心里。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的命运,就是系在丈 夫身上的。她想,也许丈夫是年龄尚小,还有些孩子气,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这样一想,心气渐渐平和下来,遂打起精神侍奉婆婆、伺候丈夫,家里内外大事小情, 都被料理得井井有条。蒋母见媳妇如此孝顺,心中自然欢喜,也就把拜堂那天志清在众亲友面前出乖过丑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可是没想到,按倒了葫芦浮起了瓢,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又闹出了一场风波。
按奉化的风俗,新女婿要在第一个新年的大年初二到丈人家去 拜年,当地人称“生头女婿上门”。新女婿到岳家去拜年,岳家照例要请生头女婿吃饭,俗称“拨食”。奉化当地民俗,对这一礼节看得十分重要,届时男方必须带去许多礼物,送给女方的长辈,岳父母一家则须隆重接待,并借此机会考较新女婿的智力,待人接物的礼节等。
对于一般的新女婿来说,这是一件必须认真对待的大事。然而,蒋志清却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
大年初二的早晨,蒋志清吃罢早饭,不耐烦地听完了母亲和老婆的千叮咛万嘱咐,便带着一个为他挑着礼物的佃户上了路。
刚走出村口,正赶上蒋氏家族的花灯会也要出村去“串演”。蒋志清本就是个好热闹的人,一见本族的花灯会,当即嚷嚷着也要参加。
奉化地区民间盛行春节期间串花灯,参与这一活动的多是穷苦农民,趁着过年,集体串演,走乡串户,每到一地,当地人管吃管喝,还能赚些铜钱、大米、年糕等等,补贴家用。
按蒋志清经济条件和家庭地位,他是没有资格参加演出的,因为他家虽已中落,但毕竟还是温饱有余的小康之家,用不着去干这种营生。可是,蒋志清一心只是图玩乐热闹,从来不考虑其它,当下他便把 那个替他挑着礼品红包的佃户打发回去,将准备送给老丈人的礼物一股脑充了“公”。大家见他如此慷慨,也就心甘情愿地让他加入到队伍中来,并且公推他当了总指挥, 花灯会或唱或跳,或行或止,悉听志清一声吩咐。蒋志清玩得高兴,早把到岳家拜 年,当“生头女婿”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再说岩头村毛鼎和一家,为了迎接新女婿上门,早早就作了准备。可是左等不见人影,右等没有消息,看看天已近正午,不见人来,又等了半天,直到太阳偏西了,仍然不见女婿上门。正在这时,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毛福梅的堂弟上气不接下 气地跑回来报告:姐夫来了,现正在毛家祠堂里串花灯呢!
乍听之下,毛鼎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读了九年诗书的学子,一个 刚刚结婚、肩负“生头女婿”的重任的人,怎么会去“串花灯”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家这个小女婿在婚礼上能干出那种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谁敢担保他不会 再弄这种恶作剧的事呢?
想到这里,毛鼎和急忙命令身旁的儿子毛武宝:“你快去看看,真有你姐夫的话,马上叫他回去,今天不要来了!”
可惜,迟了一步。毛武宝刚刚出门,蒋志清已经率领着花灯队迎面而来。毛鼎和听到锣鼓声响,情知不妙,急忙迎出门去,在大门口与风尘仆仆兴高彩烈的“生头女婿”蒋志清走了个面对面头碰头。
毛鼎和一见蒋志清这副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即伸手指着女婿大骂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还敢闹到我家门前来出丑!蒋毛两家的门风都叫你 给败光了!”
正闹在兴头上的蒋志清骤然间挨了老丈人的一顿辱骂,直气得呆立当场,半晌 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愣头愣脑地站在那里与岳父对望着,猛然转身,抛下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蒋志清与岳父毛鼎和失睦。(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634章 一妻一妾()
毛福梅闺阁妇道、烹妇女红都是无可挑剔的。她 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纵然丈夫每每行为乖张,常生祸端,她最多不过背地生 几天闲气罢了,从未对丈夫假以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