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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音后,两人甚至连想都不想,几乎是立即就让开了路,对巫峡初晴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之后,他们唰地消失在了周围的树林之中。
巫峡初晴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叹这两人消失的速度还是感叹他们听话的程度,在原地顿了几秒后,抬脚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芳草菲菲之中是块用洁白的大理石铺成的平地,平地之中是一座面向断崖的墓冢,全由青石砌成,高半米,直径约有三米,冢形为圆笼屉状,周围还围着一圈石栏,冢前立的是一块与地面同色的白玉大理石碑,石碑前正站着四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虽然性情一看就不太相同,但皆是品貌非凡,眉眼之中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其中站在左侧看起来最为年长的男子抬眸看向提着个篮子的巫峡初晴,微微一笑道:“今日是家父家母的忌日,少侠特地前来祭拜,真是有心了。”
他显然就是之前出声的那个人,在他说了这话后,身旁那三名男子对巫峡初晴点了点头权当打招呼,被四个一身贵气却温文礼貌的男人盯着看的巫峡初晴顿时觉着有些别扭,他连忙摆摆手道:“啊我只是受人所托,有心什么的真谈不上,谈不上。”
那别别扭扭的表情加上那张看起来年纪显小的脸,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能红着一张脸转身就逃一样,这让他面前的四个男人都忍不住笑了笑,元出云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篮子,温声道:“即便如此也多谢少侠特地来一趟……”
说着顿了顿,突然问道:“他……可还好?”
巫峡初晴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给自己发布任务的那名np,想了想回道:“精神还算不错,就是将东西交给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难过,只是让我来替他敬一杯酒,祭拜一番。”
“……还真是他的作风。”元出云轻叹一声,眼神温和地看着他,“那便劳烦少侠了。”(92t)
第163章()
巫峡初晴上了香,在墓前那精致的小铜盆内烧了纸钱又敬了酒后,被元出云等人邀去了元府。
期间元家派了人去他说的那家客栈找那名当时给出祭拜任务的npc,对方却并不愿见元家的人,只将领命来找他的元汐等人打发走,之后便退了房离开阚城,只在掌柜那儿留了巫峡初晴的任务奖励与一封信,那信内就简单的几行字,大致说明来阚城要做的事已经做完,就此回相国去了。
被留在元家的巫峡初晴被人以礼相待,与元家兄弟中最小的元桀云相谈甚欢,元桀云在外习武,跟他一样也算是初出江湖的侠士,偶尔两人约着切磋一番,谈谈江湖里的趣事,相处还算融洽。
在巫峡初晴暂住元家几天后,他被巫家的当家巫单弦请去了茶馆,对方称巫家与元家的关系一直有些紧张,而自己与元家大爷有些误会,而如今元家似乎准备撕破脸,即便是他递帖子想与之谈谈也总是被拒找不着机会,巫家不能被毁在他的手上,希望玩家能帮忙探探元家的口风,能与元家当家的二爷约个时间好好谈谈最好,若是不能,只能麻烦巫峡初晴在元家府里找找与巫家生意有关的账簿,让巫家在一切尚未不可挽回之前想到的办法。
不论如何两家到底有怎么样的矛盾,与完全不熟悉的巫家相比,巫峡初晴当然站在已经熟悉了的元家这边,偷账本这种事更是让他觉着手段太下作了点,于是他并没有立即接了巫单弦颁布的这个奖励丰厚的任务,而是提出考虑考虑,回去后将这事跟元桀云一提,元家四爷顿时火冒三丈!
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除了一张脸外,这巫单弦还有哪儿是能让他看得上的!
看着元桀云夺门而出的巫峡初晴莫名地站在房里愣了一秒,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对方,但好歹这事是因自己而起,他连忙追了出去,元桀云原本怒气冲冲地朝着自家大哥的院子走去,途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拐向了元流云所在的方向,等在书房里看到了正与三哥商量着京师内那些产业如何处置的二哥时,也不管跟上来的巫峡初晴在场,一股脑儿就将巫单弦来找事的事说了出去。
元流云与元玄云听了这话后纷纷笑了,看一眼旁边遇到这破事儿一脸尴尬的玩家,元流云给气呼呼的元桀云递过去一杯茶水,表情非常淡定:“都成年这么久了,咋咋呼呼的毛病也该改一改,难不成你觉着我们大哥还会吃亏?”
“这不是替大哥生气吗。”元桀云端着茶杯一脸不平,“上次听说那贱|人买凶杀了他哥,已经当上巫家当家的了,大哥也不打算计较以前的事,桥归桥路归路便是了,居然还敢跑来我们面找存在感——”
元流云淡定打断他:“大概是因为,近些日子我正准备抢下巫家茶叶那支的生意吧。”
元玄云和元桀云听了这话均是一脸惊讶地看向那轻描淡写就说出这重要消息的元流云,见他们全都看着自己,元流云微微一笑:“啊,我没有告诉你们吗?上个月我已经吞下了他们瓷器和不少珠宝首饰的生意,这几天觉着心情不太好,就让手下的人跟那些种茶种桑的农户交涉去了,即便大哥不把之前发生的事当回事,还特地利用那个机会退了下来,但不代表我会这么放过巫家啊。”
元出云在父母去世后,才刚学着管事就已将元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论是账目还是生意都一点儿错都不出,甚至某些想趁机揩点油水或吞了元家生意的那些人都找不到机会下手,就这么过了几年,十六岁时他已然是被所有人承认的元家当家。
此时巫家与元家垄断了江南的茶叶生意,各占半壁江山,而那巫家次子当年十四岁,长着一张漂亮纯真的脸,大约是为了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一番,刻意制造了个意外接近元出云,以一副单纯的模样与元家的兄弟们亲近了起来,花了整整两年获得他们的信任,更是曾多次在元出云的面前不经意透露出不少巫家生意的动向。
当时元流云并不能确定那一脸天真的巫单弦是故意将这些消息放出来,还是真的嘴上没把住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对此当年的元出云只平静道,无论是不是故意的,这人都不能深交。
若是故意的,而那消息要是真的,巫单弦特地让他们抓住巫家的把柄,目的是什么很值得深思,但要那消息是假的,明显就是为了误导元家,不论是真是假,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机,此人留不得;若不是故意的,顺口就能将一些辛秘说出口的人,说不准转身就能将他们的秘密告诉别人,依旧不能将此人放在心上。
当年元玄云与元桀云都还小,这事就并没多向他们解释,元出云只吩咐他们少与巫家次子来往罢了,好在几个兄弟特别听大哥的话,而那巫单弦也觉着元家的老三老四年纪太小没什么利用价值,几乎不常与他们说话,那两年中,元出云和元流云面上倒是一副与巫单弦关系不错的模样,实则冷眼看着那漂亮的小孩在自己眼前娇嗔撒娇,尔后不久,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巫单弦找了个机会闯入元出云的书房偷走了茶叶生意的账本,因此元家之后的十年,茶叶这一支的生意一直被巫家打压着,几乎跌入谷底。
元出云就顺势从当家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扶起当年与巫单弦同岁的元流云让他当家,自己去计划别的事去了,而元家也将生意的重心转向了丝绸与瓷器这方面,近两年才一副有功夫顾及茶叶生意的模样慢慢做回他们的春茶,但元家的生意非常红火,势头大好,终于在今年初春再次出现茶叶生意与巫家平分秋色的情景,原本近几年就在走下坡路的巫家……估计是慌了。
元流云不知道巫单弦听说自家大哥不再当家后有没有后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将他们当成朋友过,更是不知道那白莲花似的皮囊下到底藏着什么心思,但于他而言,那巫家次子不过是个贼罢了,此时听说了那巫家当家的找到在元家小住的玩家,依旧准备用龌蹉的手段来探听虚实,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看一眼站在一旁听了他所说的故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玩家,元流云温声道:“巫少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因为巫峡初晴这四个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名字,他在外边通常都会让别人称呼他为“巫初晴”,第一次听到他姓名的元桀云甚至差点误会他与阚城的巫家有什么关系,听到元流云的话,巫峡初晴回道:“别那么客气,有什么事说就是了,只要花费的时间不超过十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十天后他在阚城所有的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要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任务点,途中还要回师门一趟,要花费的功夫再多点的话就没办法了。
元流云笑了笑:“不是多大的事,只要少侠答应巫家老爷那请求按他要求的做便行了。”
巫峡初晴默默看他一眼,那张娃娃脸上写满“你不安好心”这几个大字,元流云也没否认:“让我去见他,我肯定是不愿意的,但能偷到的账本到底是真是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了这话的巫峡初晴心想这任务也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弄出来的,而他听完之前发生的事后对巫单弦的印象的确非常糟糕,便一口应了下来。
在巫峡初晴接了元家与巫家两边的任务时,元夏等人已经找到了第二个宝藏的地点,在进入那个山洞之前残阳欺酒将朔雀捆成了一个粽子绑在了外边的树干上,确定这人无法挣脱身上也没有任何利器可以割开绳索后,就在他一脸崩溃的叫喊中,大摇大摆领着元夏进了山洞。
元夏一脸同情地对上朔雀可怜巴巴的目光,但沉默一瞬,还是决定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走。
就算这人有一张漂亮的脸,不过他可没忘记这人跟在他们的身边是为了什么,要是真将他领进去,朔雀一定会像上次一样,在残阳欺酒找到开关的时候突然翻脸搞事,让他们刷新后自己去开启宝藏,然后?然后某个赌局就结束,残阳欺酒不但没了股份,还赔进去一个亲哥。
……这形容好像有点儿奇怪,元夏想着想着就乐了,跟在残阳欺酒身后进入那花了两天才找到的山洞里,两人一眼就看见了那刻着栖邪族徽的岩壁,可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打开那面岩墙,浪费了半天时间后,残阳欺酒直接出手强拆了那面岩壁。
可岩壁后什么都没有。
花了半天挣脱身上绑着的绳子的朔雀听见那轰隆的动静后也跟着跑了进来,见着满地碎石后啧啧感叹了某个男人的暴力后,也跟着加入了搜寻的队伍中,三人几乎搜遍了这半座山,还将山洞周围百米之内的山体全部打通了一遍,最后终于得出结论。
这个藏宝图地点分明就是假的,宝藏根本就不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旖楼大变态 和 木头桌子 的地雷!么么哒!
第164章()
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某条官道上,一辆大小与做工都属中等的马车正慢悠悠地行驶着,驾车的男子头戴着一顶斗笠,见四下没人,将自己遮住脸的斗笠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堪称美艳的脸,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略微抬了抬,朝着面前空旷的道路上瞥了一眼,侧过脸对着马车里的人说了句话:“黑罗,都走了两天了,还是没见着城镇,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准备去哪儿吗?”
马车内是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后,一道冷淡的男声从里边传了出来:“别这么喊我,在这情况下这么叫人你就不觉得尴尬吗?”
外边坐着的男子朝天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用这称呼叫了你七|八年你都不尴尬,这会儿倒是毛病多。”
这说着话的两人,正是准备越过孜罗国国境朝相王朝而去的残阳欺酒和朔雀。
元夏半眯着眼睛坐在马车的车厢内,长时间枯坐在马车内不能动弹,他今天已经看了遍长玄门的内功心法,又拿着背包内的材料在颠簸的环境中雕出了一个不算圆的手环,之后不免觉得有些无聊,就用脑袋抵着木窗边朝着外边看去,但这一路周遭全是树木,一片片望去基本都没什么差别,再美的景色也都看腻了,很快就被这枯燥乏味打败的元夏有些昏昏欲睡,此时听见两人的对话,眼睛还没睁开,但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残阳欺酒的身上。
朔雀低声抱怨的那句话就算隔着门板,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元夏的耳朵里,更别说内功比他深厚的残阳欺酒,但后者听了这话,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双手环胸靠在车厢的另一边假寐,一点儿反应也没给,元夏瞥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朝车门的方向挪了挪,撩开那隔在中间的帘子,对着好奇看过来的朔雀道:“我很早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叫他黑罗啊?”
朔雀闻言,下意识往残阳欺酒那边看了看,见那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估摸着对此也不算太在意,就笑眯眯答道:“啊,这是他离开前在我们……咳,我们部门的代号啊。”
“……代号?”这得是什么部门,才需要代号这东西?
朔雀点了点头,语气里带上了点哀怨:“那鬼地方就是规矩多,黑罗和他哥离开后,就这么消失了不说,除了狄伦之类的假名之外,这么多年我甚至连他们的真名都不知道,啧,真冷淡的男人啊。”
元夏关注的地方并不在假名上,而是这话里提到的另一个人:“你认识他哥?”
朔雀闻言略微一愣,根本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残阳欺酒他哥的存在,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那车厢里一动不动的男人,他转头定定地用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元夏好一会儿,才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道:“……你知道黑罗是什么意思吗?”
元夏默默摇头。
见他是真没听过,朔雀突地一笑:“你喜欢老虎这种生物吗?”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的元夏眉头轻皱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我没去过动物园,只在全域网和影视作品内看过,很漂亮。”
“老虎这动物啊,体态强健毛色绮丽,齿爪锋利,行动时机警隐蔽,捕食的时候却异常凶猛果断,性情更是冷僻喜欢单独活动,力量、捕食技巧与体型相叠加,几乎是当之无愧的百兽之王。”他饱含深意地朝着残阳欺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而传说有种老虎,皮毛是黑且略带蓝灰色的,身上的斑纹则是深黑色,可能是某种和白虎一样的黑色变种,又被称为黑豹或黑罗。”
“虽说豹子的捕猎技巧远胜于虎,但输在了体型与耐久度上,你要是见过他哥,就知道为什么他是黑罗,他哥则被称为文豹了。”说到这儿朔雀顿了顿,在元夏可以称之为莫名的表情里伸出食指与中指,并拢朝天做了一个他看不懂的手势,“远古神话中,财神赵公明的坐骑似乎就是一只黑虎,对于我们老板来说,黑罗才是财神,不少客户都是冲着他们兄弟来跟我们合作的,在这一行简直就是金字招牌……所以当他们俩决定离开的时候,我们老板开出了不少优渥的条件试图威逼利诱,不过没有成功,反而让他们逃了。”
说到这儿,一直装死没出声的残阳欺酒突然开了口:“小鸟,别说多余的话。”
因为这称呼瞬间炸了毛的朔雀:“说了多少遍别喊我小鸟!你们这群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残阳欺酒嗤笑一声,继续闭着眼不理会他了。
元夏在一旁顺口问了句:“……那你的代号是什么?”
朔雀默默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回答道:“火雀。”
元夏点点头,给出评价:“其实挺好听的。”
“那当然,总比他们那种野兽派要好多了。”朔雀自我夸奖了一句,随即觉着这话题走向有点儿不对,沉默一瞬问道,“难道你听了之前那番话,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
元夏闻言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在朔雀眼巴巴的注视中,他瞄了残阳欺酒一眼,还是点了点头:“有。”
“什么?”
元夏:“你们老板取名能力堪忧,这些代号其实都挺土的。”
残阳欺酒:“……”
朔雀:“……”
元夏:“老虎豹子什么的……肯定还有老鹰和狮子吧?”
因为他确实说中而沉默了的两人:“…………”
元夏伸手拍了拍表情凝固的朔雀的肩膀以示安慰,缩回车厢内放下帘子,爬回自己之前窝着的位置,调整了个姿势后瞥一眼正用一种非常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残阳欺酒,想了想还是装作没有看见,将脑袋往自己的手臂上一搁,闭着眼睛装睡。
门外朔雀抱怨他反应不太对的嘀咕声伴随着车轮行驶在路上发出的声响在耳旁挥之不去,即便他们是走的官道,依旧不像现实中的出行工具那样平稳,行路之间也较为颠簸,在这摇摇晃晃之中,元夏枕着胳膊一言不发。
他当然知道朔雀那话里的意思。
顶头的大老板颜扬泽曾轻描淡写地说过自己和迟何纹是怎么认识的,那凶残的形容过了这么久都还让他记忆犹新,元夏也因此牢牢记住老板娘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虽说迟何理看起来也不像个善茬,元夏也曾因为他暗杀时的动作太过利落熟练、跨等级杀怪太过轻松而怀疑过他是不是也与他哥一样从事过某方面“工作”,但大概是因为残阳欺酒这个角色在栖邪内的时间过多,也可能是与他熟悉了的缘故,逐渐觉得他的身上没了最初见面时那种能刺痛眼睛的冷厉的元夏总是下意识忽视了这个可能,甚至告诉自己说,不论残阳欺酒游戏外是什么身份,都与自己无关就是了。
朔雀的出现显然打破了这一局面,他与残阳欺酒在游戏内几乎属于同一职业,行径也与他出奇相似,听到残阳欺酒说他是自己的同事时,元夏隐约有了这个预感,等听朔雀说起迟家两兄弟之前在所谓同一个“部门”工作时,他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职业。
……不过也并没有太惊讶。
只是从朔雀出现起,元夏就开始觉着自己的情绪有些失常,也不知是因为他与残阳欺酒熟悉的态度还是因为朔雀的出现而昭然若揭的,某种一直都横在他们之间,只不过元夏一直忽略了的沟壑,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