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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千面候君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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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也罢,”谢铮应景的想起战承嶪那张闷骚的木头脸,还有方直的那张欠抽的不怀好意的笑脸,转而扬声传旨,“来呀,传镇国侯和梅丞相进宫——”承嶪、方直,有福同享,朕来了。。。。。。



番外六:天上掉下个“丁小爷”(上)

天韵四十年,老皇帝病入膏肓,众皇子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对于朝中最重要的权臣之一——方老将军,众皇子都想拉拢到手,可也巧了,偏偏赶在方家门里门外的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当口,方老爷子因一场风寒,没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爷子一去,方家的独苗苗方枭便以守孝为由,扶棺南下,远远地避到了金陵的老宅子里,就此才躲过了那场血雨腥风的夺嫡纷争,这一年,方枭才十七。

初到金陵,方枭整日读书习武,偶尔还会偷偷溜出门去登登山游游水,小日子过得倒也挺滋润。可这悠闲自得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小半年,天老爷就眼红了,他一眼红,就要开始添乱……

“爷,前面有只兔子!哈哈,还是冻僵的兔子!”方义兴奋地大叫。

“爷,甭听他的,他眼打结儿,那分明就是个人!容小的去看看。”方信白了他弟弟一眼,便跳下马,几步跑了过去,把那几乎被雪埋了一大半的小人儿扒拉出来,抱到方枭马前,两眼放光地说:“爷,还有气儿,救吧?您不正缺个跟班小厮?”

“丢上来。”方枭凤目一敛,沉沉喝道。

“好嘞!”方信一使力,瘦弱娇小的小人儿就稳稳地抛给了马上的方枭,方枭细细一打量,便看出了端倪,转而对方信哥俩儿微微笑道:“今儿个捡到宝了。”说完,一抬手,手上便多了一张足以以假乱真的假面。

方义急急地抢过方枭手上的假面,翻过来覆过去地研究,吃惊地低:“千面门的手艺?!爷——”

“得来全不费功夫!”方枭又是微微一笑,仔细地把那小人儿裹进自己的大氅里,扬鞭催马。

丁果儿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朴的雕花大床上,她惬意地蹬蹬腿儿,还好,没摔断;又动动脚丫子,还好,没冻掉;最后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还……算好吧,本来就平的地方没凹进去,她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心底又泛出隐隐的小悲伤,自己都芳龄十二了(但是是虚岁),记忆中,大姐在这个岁数时已经有女子的模样了。

“小姐姐,醒了就下来吃点饭食吧。”早已候在床帐外多时的小童听见丁果儿的动静,语调中竟有些兴奋,倒底还是个孩子,猴屁股。

床帐猛一下就被掀开了,丁果儿探出她那毛蓬蓬的头,急哇哇地叫:“哪个告诉你我是‘小姐姐’了?!看看清楚我这张脸!叫小哥!”

小童也就八、九岁的模样,撑死比丁果儿小不去三、四岁,被她气势地一凶,当下有些怯,马上在嗓眼里改口哼哼:“小,小哥,请用饭……”唉,明明就是个小姐姐么!小童委屈地直憋嘴。

瞅着丁果儿吃得差不多了,小童后退了一小步,鼓足勇气传话:“小……小哥,咱们爷说,等你吃饱了,就带你去见他。”见丁果儿柳眉一竖,小童赶紧再退后一步,咽了口唾沫又跟上一句:“爷还说,你若不去,你包袱里的东西就别想要了。”

一阵愤怒的旋风刮了出去,小童在她身后喊:“小姐姐,爷在南边第二间屋!”

书房里,方枭懒散地靠坐在太师椅上,细细地品读着兵书,手边还放着一壶刚泡好的香茗。丁果儿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隔着书案扬手就把方枭的兵书扯飞了。方枭交叉起十指,胳膊平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抬眼静静地看着发飙的丁果儿。茶雾从壶嘴儿缭绕出来,氤氲至方枭眼前,衬得那双凤目里面奇雾蒸腾、流光溢彩。丁果儿被他眼中的异象给迷惑住了,整个身子定在那儿,眼珠子却在方枭的俩眼之间左右摆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果儿才想起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吞吐道:“识……识相的话,快把小……小爷的东……东西,速速还来……”嘴上是这么“威胁”的,可她的眼珠子却还违心地滞留在方枭的眼里。

“你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讲话?”

“江湖人不拘小节。”

“那‘江湖人’也该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吧?如此敢问‘小爷’,你欠我这命大的人情,该怎么报?”

丁果儿脸色一滞,警觉地问:“你想怎样?”

方枭邪肆一笑,道:“不想怎样,不过就想跟‘小爷’讨点回报,看‘小爷’那么宝贝那包袱里的东西,要不‘小爷’就把那东西留下?”

“不行!”丁果儿一听要扣下她的传家宝,当下就断然拒绝。

“唉呀,除了东西小爷可只剩自己了……”方枭的坏笑中满是算计。

“我还有其他……”

“其他的什么?昨儿个我看小爷的衣服都被雪闼湿了,所以就好心地替小爷更换下了里外衣,似乎,小爷可是一穷二白哎……”

“更换了里外衣”几个大字锤子般敲在丁果儿的小心脏上,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胸腔中百转千回才终是撕咬出几个字儿:“你倒底想怎样?!有话爽快说!有屁爽快放!”

方枭就在这儿等着她:“看小爷也是个机灵人儿,眼下我正好也少个跟班……”说着,方枭就恰到好处地卡住了话儿,只把俩眼珠子尽数斜到了眼角,睇着丁果儿的反应。

丁果儿怒了:“江湖人岂能随便受制于人?!”

“小爷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管吃管住,一切用度全部报销……而且,小爷的贵重物品全由我亲自保管,不经我这一关,谁也拿不走……”

谁也拿不走?!谁也拿不走!丁果儿眼前一黑,凄惨惨地吐出气若游丝的一句:“娘的,虎落平阳,被狗欺……”

方枭爽然一笑,坏坏地丢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给丁果儿:“小爷,忘了告诉你了,我只看女人的身子……你是第一个……”第一个男人还是第一个女人?

丁果儿厥了过去。

打从丁果儿这个跟班“走马上任”的那天起,方家老宅里的鸡和狗就没再消停过。丁果儿在府里挖地道、打墙洞、揭房瓦、当家贼、给狗下□、给马喂巴豆,反正是极尽其所能事地闯祸,而闯祸的目的却很单纯、很明确——就是惹方枭发飙,逼他盛怒之下赶她卷包袱走人,当然,卷的得是她那被扣下的宝贝,那样她就可以功德圆满了。

可方枭是谁?他怎会轻易地着了她的道?丁果儿的那点子小伎俩根本就入不了方枭的眼,所以他对丁果儿的胡作非为一律采取视若不见的消极态度。放任的后果便是,每天听随从们来向他报告丁果儿当天犯下的罪状,便成了他开怀解忧的家常小菜。

方枭这儿越不气,丁果儿那儿就越狼狈,逼着她的小花样儿只能越发地变本加厉层出不穷。她见方枭像参天大树般不可摇撼,她就只能旁敲侧击,采取迂回之计……

一夜之间,方义被当作媳妇儿来供养呵护的宝贝红芍,尽数被她移植到了屋顶上,方义找她理论,她便振振有词地阻上一句:“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方义忍无可忍,大清早气急败坏地就冲去找方枭哭诉。

“爷,小的受够了!小的心直口快,爷别不爱听!叫那个娘娘腔一声小爷本就窝囊,而今又被她骑到头上去欺负……爷,你这就是偏心眼儿,小的们不依!”

睡眼惺忪的方枭听方义唏嘘地倒完苦水,好笑又无奈地劝道:“小打小闹而已,你的红芍我替她赔你……”

方义打断他:“爷,你这还不是偏向她?!不就一个会做假脸的丫头么,用得着您这么纵容她么?!现在好了,她不但不收敛,还越发地无法无天、恃宠而骄了!……爷,您打发她走,小的立马就去学做假脸的手艺,保险不比她差!”

“学?你去哪儿学?千面门早八百年前就没了,纵是现在有传人散落在民间,那也是传女不传男,以后这种不走脑子的胡话气话,还是少说……你别忘了,‘娘娘腔’倒底还是个性子顽劣的小丫头,她无端被我强扣下心里难免会有气,你一个大男人,权当替我多担待些,任她自个儿闹去,都甭理她,你越搭理她,她就越得脸,过阵子等她没章程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可是,爷……”

“方义,以后你要是有了闺女,没准儿比她还闹,到时你怎办?”方枭一转话头打趣他一句。

“怎办?!胖揍!不然她长小屁股干嘛?!闺女的小屁股就是给爹揍的!”方义眼前顿时幻化出两个可恶欠揍的小腚蹲儿。

方枭哑然失笑,边笑边点头道:“好主意……要不给她攒着,哪天瞅着机会儿合适,一块算算?”

“这就对了,爷,女人就不能太惯着她!”

寒来暑往,春来冬去,转眼间,丁果儿做跟班就已经两年多了,在方枭的“怀柔”政策下,她的小搞小闹的确收敛了很多,但性子使然,三不五时,她还是会搞上一把过过瘾,比如说,顶着方枭的名号去各大酒楼吃吃白饭啥的,当然,此“白饭”绝非彼“白饭”,她丁果儿一张嘴,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白色的米饭所能满足得了的。每回酒楼送账单来,方义都会替方枭忿忿:都是爷给她惯出来的熊毛病!

九月桂花香,闻着院子里醉人的花香,叫人直生陶冶性情的冲动。就着这股子热乎劲,方枭命人在树下支起书案,摆上笔墨纸砚,支使丁果儿在一边替他砚墨,怡然自得地练起了飞白。

“爷,瞧瞧!尉迟员外又派人送桂花蜜酿来了!”方义喜滋滋乐颠颠地小跑颠进院子里,左右怀各抱着一个坛子。方枭提气凝神一收笔,抬眼看了他一眼。

“爷——”方义咧歪着大嘴,哈喇子都要滴出来了。

他尾巴往哪儿一翘,方枭就知道他的屁股要往哪儿撅,方枭啼笑皆非地朝他挥挥手:“放一坛在我的床头上。”

“爷,那另一坛……”方义不肯挪窝,满眼放着期待的光。

“我若不给,你是不是又要念叨我个把月?”方枭心情不错,又低头蘸了蘸墨。

方义大喜,紧搂着酒坛子颠着屁股进了屋,但听几声闷响过后,又见方义傻不呵呵地一手捂着头一手抱着酒坛子,扭着腰别别扭扭地从屋里扭出来,又扭出了院子。

“丁小爷,砚墨呀!”丁果儿抻着乌龟脖儿目不转睛地张望着方枭的卧房,方枭一阵好笑,拿笔杆敲敲她的头,把她敲回神。

“方大爷~”难得丁果儿的声音能扭得跟蜜糖麻花一样。

“嗯?”

“呃,那个,那个蜜酿,好像很好喝——”

方枭眼底含笑地盯着局促不安的丁果儿,淡淡地应道:“你那酒量,我实在不敢恭维……”言外之意,不想给她喝。

敢不敢恭维那倒不重要,只是敢不敢给她酒喝却着实叫方枭头疼,谁叫丁果儿是个有酒胆馋却没酒量喝的典型呢?素日里倒还好说,名义上是方枭的跟班的她整天被方枭“跟着”,也不容她得逞,只是逢年过节那就不好说了,方枭管不了,也不好管。大年小年那就不必说了,谁家不得喝点小酒助助兴?再说那端午的雄黄酒能不喝么?夏至的荷花酿能不喝么?仲秋的赏月酒能不喝么?答案通通是不能,于是每回家宴刚开场,丁果儿就会豪情壮志却不知自己能盛几斤几两地领头喝,然后历史就会反复重演——不出一杯,保管她面若桃花嘴里拌蒜手舞足蹈地开始撒酒疯。再然后,方枭就不得不撇下一大家子专门去“处理”她,故而自从“收”了她,方枭就没再过过一个囫囵节——

在她刚来的那年春节,醉后的她极失态地趴在方枭背上,光明正大地尿了;

转过年来的端午,一杯雄黄酒下肚后,要没有方枭拦着,她一准就脱光光了,说什么自己是白娘子蜕皮,还醉眼迷蒙地冲着方枭就叫许相公;

还是那年的仲秋,烂醉的她给方枭画了俩黑眼圈,说她喜欢大猫熊;

……

这一切的一切,方枭都忍了,他也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小爷”哪来的那么大的耐性,亦或许,自己一辈子的耐性,一遭耗在了这位“爷”身上。每回等丁果儿折腾够了,好容易哄她睡了,那都是夜深人静、曲终席散了,端详着丁果儿姣好俏丽的脸,方枭都不禁自问:倒底这谁是谁的跟班?难道自己留她在自己身边一味地没原则地宠着她,真的是因为看中了她那千面门的手艺么?

瞅着方枭沉思不语,丁果儿开始讨价还价:“方大爷,只一小口还不行么?”

方枭头紧地看着她。

“你若不给,我也能喝到!大不了我去方信大哥那儿讨。”丁果儿斜眼睇着方枭的反应。

“爷。”说曹操曹操到,方信神色匆匆地进来招呼了一声,附在方枭耳边低语几句,方枭拧眉点点头,挥手让方信先去了,转而对丁果儿沉声道:“你要是想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院中里,等我回来。我管你喝个够!”管她的够一杯也就足够了,只是她那“不堪入目”的醉态,还是他一个人看就好了。

丁果儿巴狗一样点头摇屁股,方枭哭笑不得地出了院门。

就为了那口酒,丁果儿很没出息地冲着院门坐在树下等。等过了雀回巢,等过了花期过,等过了日下山,方枭还是没回来。丁果儿有些怒了,猛地站起身子指天叫嚣:“姓方的!小爷不等了!今晚你就抱着酒坛子睡吧!……哎呦,哎呦呦,肚子都坐麻了,等小爷先去趟茅房,回头再收拾你的桂花小蜜!”

其实方枭并没忘记他的许诺,一谈完正事儿,他就急匆匆地往他住的院子里赶,大老远地就看见,小院里黑灯瞎火的一片。方枭心头顿时有些不太妙的苗头。

“丁小爷!不掌灯你又要装神弄鬼么?!桂花酒你还想不想喝了?!想喝就给我滚出来!”

“丁果儿!你要是活着就给我吱一声!”

“丁果儿!我数三个数!再不出来你就准备好你的小屁股!”连叫三声,都没回应,换作平时,丁果儿被他一诈唬,早就自个儿绷不住跑出来了,可是今天……凉习习的九月天儿方枭愣是急出一脊梁冷汗来。丁果儿住的厢房,他的书房,但凡被他找过的屋子,门都被他踹成了两截儿,里面却都没有丁果儿的身影。方枭的脑子当场就变得很白,白的像上好的面粉,像顶级的棉花,想御用的宣纸,却就是不像他的脑子……

终于在他冲进他的卧房后,一股子扑鼻而来的馥郁的酒香叫他空白多时的脑子接上了弦儿,丁果儿原本梦寐多日的时刻终于来了——方枭怒了,而且还是狂掀巨澜的那种。他发疯发颠地找她担心她,殊不知她却躲在一方小天地里,怡然愉悦地享受着我自独醉的美妙。看来方义说的还是有些道理,女人不能太娇纵她!方枭怒气冲天地掌起灯来,正欲朝她发作,一转身却瞧见丁果儿瑟缩在他的床尾,身上破天荒地换上了一身女装,大概也不太会梳什么繁复的发式,只在脑后简单地绾了个髻,上面插着他最常用的发簪,其余的青丝如飞瀑般散在身后,方枭一时怔在原地。

“爷~”昏沉中的丁果儿感觉到灯亮了,费劲地把脸从膝间抬起来,无力地唤了一声。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她叫自己“爷”!不是她最常喊的那声嚣张洒脱的“方大爷(二声)”,更不是她生气时为了嘴上占到便宜而喊的“方大爷(轻声)”,而是娇柔似水真真切切地一声“爷”!方枭激动万分,脑子一热,傻了吧唧地就应了句“哎。”随即腿脚便不听使唤地蹭到了床边,在她身边坐下。直到闻见她嘴里发出的诱人的酒香,方枭才猛地回过神儿来——这丫头!耍酒疯又出新花样了!

“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我没回来谁许你私自喝酒了?!”

“嗯~~人家都快死了你还凶人家~”不待方枭教训完,丁果儿就扯过了方枭的大掌卷进自己的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大泪珠子已经扑剌剌地砸了下来。

“喝酒喝得□了是吧?”方枭觉到她的不舒服,但因恨铁不成钢,便禁不住又训了一句,声音却软了下来。

“你铁石心肠!呃~”气急之下,丁果儿打了个酒嗝,“我等了你一下午,你也不会来,呃,坐得我肚子受凉地疼,呃,疼得要死,呃,我才偷偷地喝点酒想暖暖肚子,刚开始,喝了一点确实好受许多,呃,哪知酒里有毒……”一听酒里有毒,方枭心里猛地被揪了起来,刚才的恐惧再度袭上了他的心头,他不做他想,当下把丁果儿揽进怀里,正要给她把脉查看,却听丁果儿续道,“呃,可我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一想到我还有话给你说,就撑到了现在,爷,你说奇怪不奇怪,不许你再说我酒量不好,呃……”

“乖,别说了,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倒是中了什么毒……”方枭竭力叫自己的语调显得平静些。

“呃,没用的,爷,听我说,我是千面门地五十二代传人……”

“捡我不知道的说!”

“被你扣下的,是我娘传给我的秘笈,呃,自古它传女不传男,你留着也没用,呃,记得我死后,给我带上,呃,不然到了那边娘会骂我……”

你这个……舍命不舍财的蠢妞儿!方枭原本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临终告白之类的,心里不禁有些怄,给她略一把脉,方枭并没把出什么异样,只是……

“我闲时给你做了些假面,万一哪天你落魄了,也好逃命用……”

托你的福,我没有比现在更“落魄”的时候了。

“呃,大概我没有给你说过吧,我是怕你太得意,呃,你长得,很好看,呃,我还没看够……”说到这儿,大泪珠子又砸了下来,“我舍不得死,你答应过我会带我去京城的,我想跟你……”丁果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也因发冷而蜷缩在一起。

方枭扯过被子把她裹在怀里,急急地拍着她的脸唤:“还真是祸害遗万年!你个祸祸人的小妖精,你根本就没中毒!睁眼看着我!”

丁果儿一气之下又强撑开了眼皮儿,无力地捶了他一把,拖着哭腔道:“我都替你喝了毒酒了你还骂我祸害……我怎的没中毒,没中毒屁股怎会留那多的血,止也止不住么……”丁果儿伤心地哭,哭得一抽一抽的。

起先把脉时方枭还不确定,现在经她的口一说,当下他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咣叽”一声砸出个坑。是了,十四了,是到岁数了。只不过,赶了这么个巧儿,才叫她觉得初潮是喝“毒酒”引发的临死前的征兆。

方枭笑笑,用被子把她仔细地裹成春卷,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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