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敬只来得及闪闪,长枪破空,刺入了他的右胸。鲜血崩飞,宛若茶花烂漫,牡丹盛开,又带着秋末红叶凄艳的凋零。
禁卫军几乎就要欢呼起来。就在那时,陈敬出招,他只是双手一握,铁弓一弯即展。在两马交错之际,弓梢化作一道暗影,准确无误的打在亲卫首领的喉结之上。
两马错开,陈敬胸口带着一杆长枪,岿然不动,亲卫首领马上晃了两下,翻身栽落在山坡上,“噗通”声响后,血水四溅,亲卫首领死!
禁卫军的欢呼声,转瞬变成了胸口一声沉郁的深叹。烧香台上,不但兵士血快流尽,就算战马都是流淌了最后的热血。
“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陈敬浑身鲜血,白袍早已被血液染红,他站在人群之中,如同一个不败的战神一般,山坡上的禁卫军身形一顿,此时大都没有了战意。
他胸口长枪不拔,虽是已摇摇欲坠,但是却仍旧屹立不倒,他背后的亲卫也知道胜负关键在于陈敬,此时也是死死守护在陈敬的身旁,一步也不敢离开,但是陈敬却是无比要强,他要扼杀眼前的禁卫军。
陈敬并不停歇,竟然催马向前,向对手逼去。两军被他的勇猛、剽悍所撼,简直难以置信。他们实在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死士,还有这般铁打之人,他还能一战?陈敬就算不战,可给予同伴的鼓舞也是难以想象。
五人和陈敬并肩策马,缓缓压去,后面的骁武军看到陈敬如此强势,都是仰天咆哮一声,如同一个血肉磨盘一般,狠狠的朝着山上的禁卫军碾压过来。
剩下的禁卫军,终于露出了惊惧之色。可他们不能退。退了后,生不如死。双方对面,这些禁卫军才要策马,只听到树林之中“赫啦啦”的一声响,血水飞溅,一杆长枪破水而出,毒龙般的刺向陈敬。长枪另一头,却是握在宇文泽之手。
宇文泽竟然没有死!
他躲在山坡的一棵大树下,只等着这最后的一击,杀了陈敬,扭转败局。
这一幕,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幕禁卫军振奋,骁武军揪心,就算陈敬都是双眸爆寒,脸上失色。宇文泽和陈敬一样,身负重托,怎肯轻易就死,那一刀虽中他的心脏,却没有切断他的生机。
他知道无力再战,只剩最后的机会,所以隐而不出。长枪杀出,陈敬看起来已不能再躲。身侧一骁武军,合身扑上,挡在陈敬身前,血花四溅。已被一枪毙命!
陈敬一声怒吼,落下马来,双膝一夹,已卡住宇文泽脖颈,然后发出了惊天般一声吼,用尽最后的力气,只是一转。“喀嚓”声响,虽是轻微,传到众人耳边,却如沉雷惯耳。陈敬一转,硬生生的扭断宇文泽的脖颈。
宇文泽死,陈敬软软倒下,随同他淹没在军阵之中。禁卫军一颗心沉下去,骁武军一颗心提起来。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的禁卫军都开始慌张起来,士气凝聚起来不容易,但是若要消散,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此时龙腾在西山一侧阻挡岳虎的疯狂进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战况焦灼,前山的这一侧宇文泽身死,禁卫军乱成了一团,山下的骁武军也陷入了慌张,宇文泽虽然已是身死,陈敬也是生死不明,山坡上一片乱象,禁卫军不自觉的后退着,山下的禁卫军却也停止了攻山,没有陈敬的领导,他们也只是无头的苍蝇。
“不准逃,回来,回来!”
山坡上,禁卫军的副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是却没有多少人听他的话,至于宇文泽麾下的督军大队现在也是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
“听我令,杀上烧香台!”
就在山下的骁武军正在茫然失措的时候,突然从后军走出一个金甲男子,看起来如同一尊天神一般,不是少武恒勇,又是谁!
少武恒勇脸色淡然,手持一把长刀,踏着无数的尸体与血水,慢慢的朝着烧香台下的骁武军走过来,有人指挥,士兵们马上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咚咚咚……”
战鼓如同天雷一般作响,天色变得暗淡起来,山头上的浓烟也是愈发的厚重了,在烧香台的正上方,还在酝酿着雷云,只是还是不曾落下雨来。
两军交战已经呈白热化。山下郁郁葱葱的平原已经满是尸首残肢,通红刺目的鲜血,已遍布翠绿的平原,横七竖八死状凄惨的尸首,和随处可见的破败军旗,兵刃以及箭矢,整个战场看起来像是被恶魔诅咒的地狱一般,浓重的血腥气引来成群的乌鸦,在平原上空盘旋哀鸣,等着机会落下啄食尸体。
禁卫军的圆型防御阵型已经越缩越小,禁卫军士兵们满脸疲惫和惊惧,但他们仍然咬着牙,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矛和盾牌,拼力抵抗着想冲破他们阵型的敌人。
这个时刻,害怕和恐惧已经没用了,唯有死战到底,咬牙战争的结果,胜利,或者死亡,仅此而已。
“唔,这……”
烧香台外二十里处,两个人影在一道山梁上出现,他们眉头紧皱,看着远处硝烟弥漫,心中都是一沉,他们驰骋疆场也不是一两日了,仅仅是看上一眼,他们就明白在烧香台发生了什么。
“将军,这……”
“不要着急,摸到那里去看一看吧!”
为首的那人沉默良久,最终牵了牵缰绳,还是朝着烧香台去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去看看,看看那里,到底在发生什么!
烧香台上,少武卿面色漠然,看着眼前跪倒的龙腾,他心里一阵空虚,宇文泽死了?
宇文泽算是少武家的老臣了,少武卿虽是生性多疑,但是对于宇文泽却是极为信任,因为宇文家几世几代都是跟着少武家征战天下的。
山风在少武卿的耳边吹过,他沉默良久,直到有些疲惫,这才低声道:“龙腾,为朕做件事情。”
“陛下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就好。”龙腾一愣,随即郑重问道。
“为朕取出宇文将军的画像,摆设香案,朕,要亲自祭奠宇文将军!”
少武卿睁开眼睛,眼眸中藏着深深的绝望,为宇文泽的死,为自己地江山!
血流成河,血染山池,无论是山上亦或是山下,全部被血色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死神的味道和大笑。
骁武军已经杀出了脾气,不为钱财也开始死战上前,攻山到了如今,双方都是杀红了眼,攻的不顾身,守的不惜命。
的人好像飞蛾般的前仆后继,只为那个执着倔强的大夏天子!少武恒勇亲自督战,很少合眼。众骁武军将士见到少武恒勇督战,更是勇猛,少武恒勇却是拧紧了眉头,心急如焚,虽然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可却知道如今用的时间已经太久,他没有低估少武卿,却低估了禁卫兵士的死战之力。
他甚至有些怀疑得到的情报,也实在难以相信山上只有两万的守军,他的手下已经死了不止两万,可烧香台还是屹然挺立,丝毫不见守军有疲惫衰竭的迹象。
禁卫军的圆型防御阵型已经变得松松散散,执盾和执矛的禁卫军将士进退攻守间也似乎失了默契,绵延数里的万人阵型,不少地方被剽悍的骁武军士兵冲破,然后阵型后的禁卫军又飞快的反扑,将骁武军士兵杀退,迅速的补上了防线中的裂痕,双方士兵就沿着阵型一线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互相攻击和防守,两军之间的空旷处,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浓稠的鲜血流满一地,将脚下葱郁的草地变成了令人悚然的暗红色。
“滴……滴……”
就在双方将士不断厮杀的时候,天色突然变暗,雨,终于落了下来。
少武卿站在烧香台上的天坛上,神情恍惚,纵横二十年,他得到了什么,细数过往,这二十年,此刻灰暗的脸上又布上几许迷茫。当年风华少年,如今年华渐老,这一生,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当年的敌人,朋友?
楚无恒、柳震!他们都倒在自己的刀剑之下,包括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少武恒勇,也死在了自己手中。他之一生,错了多少,又对了多少?
站在在天坛上久久无言的少武卿,神色间布满了迷茫和悲怆。
“轰!”
一道惊雷把天劈出了一个窟窿,天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雨下大了,一场夏雨,下破了少武恒勇的美梦。
大雨如注,山坡上的浓烟很快就被大雨扑灭,紧接着就是无数的雨水朝着山下冲刷而来,山路泥泞,几乎是一个瞬间,当双方将士们闻到那泥土的味道之时,不只是岳虎,就是少武恒勇都是心中一凉。
如此泥泞的路面,怎么打仗,本来就是无比艰辛的攻山,这一场大雨几乎把少武恒勇的信心都打破了。
马蹄与骁武军的将士深陷在泥浆之中,加上湿透的衣甲,他们连手中的兵刃都是难以施展开来。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看到这暴雨,龙腾兴奋的几乎眼泪都掉了下来,虽然占据了有利地形,但是毕竟少武恒勇是有备而来,加上人数上的优势,禁卫军死伤惨重,就连宇文泽都死在了军阵之中,若非是无路可逃,再加上龙腾的死令,这烧香台此时已经被破了。
“哼!”
看到这漫天的大雨,少武恒勇的脸色瞬间也阴沉了下来,如此这般,岂不是为少武卿创造了机会,若是等到勤王的大军一至,他便真的没有机会了!
三百三十四章 青冢()
此时已近天黑,天上仍在飘着滂沱大雨雨,山下的战事愈见惨烈,平原丘陵上触目所及,满是尸首和残肢断臂,四处燃起的火堆,有的被雨淋熄,化作滚滚浓烟,弥漫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使得这场极其残酷的战斗愈加朦胧,一如将士们浴血拼杀时的心境。∮,
这场战争,到底什么?
一名骁武军副将耗尽全力,将手中的钢刀狠狠刺进了一名禁卫军士兵的胸膛,鲜血迸现,当那士兵睁着惊惧的双眼,无力的倒在地上,浑身不停抽搐时,这名骁武军将领又飞快的抽出刀,毫不留情的划过这名禁卫军士兵的脖子,然后他迅速转身,扑向了另一名禁卫军士兵。
凭着一腔血勇,奋力击杀数名敌人后,这名副将站直了身子,伸出满是血污的手,扶了扶头上的头盔,睁着迷茫的双眼,扫视着四周已渐凋零低落的厮杀声。随即他咬着牙,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斑斑血渍,又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将刀收起,转身飞奔向少武恒勇的军帐。
“殿下,殿下……”副将踉跄着跪在军帐前的草地上,放声悲呼。
“何事?”
军帐软帘掀开,少武恒勇阴冷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殿下……快撤吧,求求殿下!弟兄们伤亡惨重,已经挡不住了,现在我军兵力已不足一万,敌军虽然不多,只是这么下去,我们也实在是损失不起啊,殿下,撤吧,弟兄们都是多年袍泽,末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只需要一夜,等这大雨停下来,殿下……”
副将跪在少武恒勇面前,五尺高的汉子哭得满脸泪痕,哀痛嚎啕。
“噗……”
闪着幽冷寒光的刀锋,飞快划过副将的脖颈,随即消失不见。副将哀哭声立止,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少武恒勇噙着冷笑的脸,他的脖颈处很快便现出一丝血痕,接着血痕越来越宽,越来越深,猩红甚至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汨汨流出。
副将身子颤动了几下,然后便软软扑倒在少武恒勇脚下,双手紧紧抓着草地上的青草,指节渐泛白,似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愤恨,随即渐渐松开,整个人也没了声息。
“再有慢我军心者,斩!”迎着帐外将士们厮杀得已经麻木的脸,少武恒勇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他侧头,目光投向烧香台的北方,淡淡道:“传令全军,咬牙抵抗到最后一刻,——孤即将成功的那一刻!”
少武恒勇心里很清楚,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并没有昏头,临阵杀将是兵家大忌,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知道,如果不能在今夜拿下烧香台,只需要一日的功夫,说不得帝京的勤王大军就会兵发烧香台,届时变数就大了,若是真的出现那一幕,少武卿又没有死,死的,是有可能是自己。
现在大雨如倒,路面极为泥泞,对于攻山的骁武军可以说是极为不利,但是他没得选择,他不能后退,现在山上的禁卫军已经不多了,若是给他们修整的机会,再加上这雨天路滑,他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冲在前面的骁武军似乎就要有些后退的意思,可后面的军阵之中,战鼓轰轰的响起。更多的骁武军队列冲了出来,在督战队的驱使之下,拼命往前拥挤上去。
“不许退!不许退!!后退一步者格杀!”
骁武军中的一个小统领在黑暗之中奋力的吼叫,在砍掉了几个后退士兵的脑袋之后,退势顿时就被止住了。
拥挤在山路上的骁武军只能举起盾牌来抵挡山头上的箭矢,同时在盾牌的缝隙之中,用手里的弓箭对着上面还击。
局面僵持之中,几乎每一秒都有人惨叫着中箭落河,山头之上。中箭从上面掉落的守军的惨呼也是此起彼伏。骁武军之中的精锐勇士冲了上来,将山头上那架已经燃烧的有些焦黑的投石车奋力的推开,几个不怕死的悍勇之士几乎是直接扑进了人群之中,以血肉之躯强行将这架还在冒烟的投石车推到了一旁。
后面的骁武军士兵重新涌了上来,数十人抱着必死的绝望之心,两旁的士兵高举盾牌的掩护之下,对山头动攻击。这一场厮杀不过进行了半个时辰,骁武军至少就折损了过千!
如此惨重的伤亡,若是换在从前,这些骁武军就该退却了。但是今晚。少武恒勇亲自站在阵前,他身边的督战队都是手刑握刀列在那儿,他们不敢后退一步,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山下的骁武军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此时岳虎也率了不少人马在烧香台的另一端疯狂的冲锋着,他不知道他麾下的陈敬已经死在山下,同样也不清楚他曾经敬佩的老将倒在血泊之中,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护自己的妻儿,杀了少武卿!
前方的厮杀和惨叫声震天价的传来,少武恒勇吼表情却是毅然决然,就连眉头都不曾松动一分,只是咬着牙齿,把一个接着一个营的将士驱赶着往前面的那个巨大的绞肉机里填了进去!
一个接着一个营的将士被填了上去,山路上山头下的争夺异常激烈,上去一个营队,几乎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打光。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骁武军至少有两个营已经不成建制。骁武军攻山近半日,除了围山的那几个时辰之外,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能展现出如此强烈而坚决的战意了。
少武恒勇站在那儿,面色铁青,只是看着身边一个一个营队冲了上去,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心中狂叫:“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整整一个时辰的激战,山路之上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肉地狱,两旁的树木也已经被鲜血染红,山头上火焰已经变成了浓郁的烟雾,骁武军丢下了数百尸体也无法攻上去,不知道多少平日里彪悍勇敢的猛士已经在这方寸之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山头上射下来的箭雨,将战场之上几乎插得满满当当,仿佛就变成了一片羽林麦田一般!
“太子殿下!”
少武恒勇身边的一个魁梧的副将一脸的焦急,在身边拉住了少武恒勇的衣服,焦急的低声道:“殿下!这样不成的前面的人先退一退吧!我们已经填进去近万人了!这些都是咱们的老底子。都是您的精锐啊!”
那人神色焦急,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上,他不是岳虎一手带出来的,而是从一开始,就被少武恒勇安插进骁武军的,所以此时他也是敢直言对少武恒勇说。
少武恒勇只是一皱眉,看也没看身边这人,冷冷道:“霸字营,调上去!”
旁边那个副将一愣,看着少武恒勇,忽然就大呼一声,喝道:“殿下!拼的都是咱们的人!咱们的军队若是都在这里拼光了,将来……”
“闭嘴!!”少武恒勇这才猛然扭头,脸色一片铁青,头上更是青筋暴起,对着这人断然喝道:“将来!将来个屁!若是不能攻下烧香台,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将来!!死再多的人,只要这场仗打下来,将来总能召集更多的军队!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你这个懦夫,难道跟着孤安逸日子过多了。已经没了勇气了吗?”
这个将领被少武恒勇的怒斥之下,面颊涨红,双目充血,咬牙道:“殿下,我不怕死!只是您大雨如注,将士们已经有了退意,咱们的人马并不是太多,若是您的兵都拼光了,这烧香台……”
“你闭嘴!”
少武恒勇忽然就拔出了长剑狠狠虚劈了一记,厉声喝道:“少武卿一日不死,我寝食难安,若是等到勤王的大军一到,一切都完了,所以今晚就是胜负所在!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今晚若是不能取胜,我们的人都要死!将来将来!今晚不胜,我们就没有将来!上!都给我上!督战队冲上去,有后退的不论军中什么职位,立方砍了小不用汇报我!”
身边那个将领面色一沉,忽然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喝道:“太子殿下,我效力已经十年,今天就将这条命交给您了!今后不能在您身边效力,望殿下保重!”
少武恒勇脸色一变,看了这将领一眼。这人是他身边最亲信得力的武将,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少武恒勇心中一沉,只是犹豫了一瞬,随即又咬牙道:“好!你上!你若是死了,你家妻儿,孤给你养活,你……便放心的去!”
这武将仰天大喝一声,从身边的亲卫手具拿过一柄粗重的铁矛,策马带着人冲了上去。他带了数百人冲上,迎头在密集的箭雨之下,冲到山坡上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少了小半,这个武将翻身下马。直接撞进了山路之上,在身边的部下奋力开路之下,一口气冲过了山路到了山头之下。
“闪开!”
一声厉喝,就如同惊天一个霹雳一般!
这个武将一身铁甲,雄威,双手握着那粗重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