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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男人 作者:慕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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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鲍帅对强奸卿宴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所以律师给鲍帅作的是罪轻辩护,而不是无罪辩护;这二者有本质的区别,罪轻辩护只能从犯罪主观恶性和犯罪手段上为犯罪嫌疑人举证从轻量刑的情节,所以律师的辩护很少,不像港剧中的律师那样可以滔滔不绝地煽情。不过法庭还是得按程序审理,由于是一审,所要列举的证据也比较多,过程就相当的缓慢。

  终于轮到卿宴陈述证词,我心里七上八下地吊着水桶,不知她口中会道出怎样一番黑白颠倒的谎言来。

  事实证明法庭的威严还是足以震倒每一位活在它约束之下的人们,卿宴并没有撒谎。卿宴的证词只有三句话。第一句是,“我谨保证我以下的发言真实可靠,并愿承担由此而产生的一切法律责任。”第二句是,“我向法庭提供的书面证词一切属实,对于控方律师的控诉无反对意见。”第三句是,“我的发言完毕,谢谢法官,谢谢陪审员。”

  卿宴的话让我很是失望,原本想从她口中听到事发经过的详细表述,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轻松地一语带过。

  法官庄严宣判时,全场都恭敬地起立。但有一个人没站起来,那个人是鲍妈,她已经晕倒在地上了。我看见女庭警搀扶着鲍妈出去的时候,鲍帅哭泣着望着自己的母亲。

  法官的声音很高昂,像教堂里的神父,但我的耳朵里只清楚地听见最后一句话,“犯罪嫌疑人鲍帅强奸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我知道鲍帅会被判刑,但我没想到是四年,后来查阅刑法才知道,这个量刑在强奸罪中已经算是较轻的了。

  鲍帅被带了下去,我没有与他说话的机会,全场离席的时候我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卿宴的歹毒。等我回过神来寻找鲍帅的时候,已经觅不到他的身影,也不见了卿宴,法庭里只有法官和陪审员还在整理案宗,观众也已陆续离去。

  我飞奔出门,卿宴正上了一辆出租车,她比我更急着离开这里。我想追上去,却看见鲍妈在我身后,她被一位好心妇女搀着,跌跌晃晃地下着楼梯。 

第十八节
 
  我要送鲍妈去医院,她执意不肯,我只得将她送回家。鲍妈不让我进屋,说是怕我沾染上晦气。我探身往小院里张望了一会,屋里似乎有人,那个人一定是鲍叔。

  说老实话,我怕见鲍叔,每次见到他,他都拿眼横我,从小他就不喜欢我,就跟我爸不喜欢鲍帅一样。他不让我和鲍帅玩儿。

  鲍妈进门的时候回头望我,没有笑容,苦涩的表情像我老妈。我向鲍妈挥手,那意思是祝好,可鲍妈却对我摇头,眼里滚着一股母爱的温柔。我知道她心里很苦,但她没有怨我,这令我不安。鲍妈进门后,我在鲍家小院的门口徘徊了许久,终于狠下心,黯然离去。

  我径直去了火车站,所有的依恋都已了断,我该走了。

  出租车经过家门,我看见阳台上挂着我的衣服,还有老头子肥大的内裤,一根常青藤将枝头伸到了我房间窗户的下沿,努力地做着攀崖状。我曾经割断过它的经脉,以阻止它无休止的生长,因为我不喜欢那种被阻挡了视线的观景,我的阳台是我发呆时的乐园,那里除了我的眼睛,容不下任何东西的生长。那根青色的藤条勾起了我的记忆。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那时候我还很小,老头子也还是那个威风的书记,老哥也还在北大上学,家里的阳台是我独自玩耍时的小天地。我在阳台上玩着玻璃弹珠,老妈坐在阳台上织毛衣,弹珠被我从左弹到右,又从右弹到左,我就那样无聊地玩着我的游戏,却一下不小心,弹珠从阳台的花栏处飞了出去,我看见我心爱的弹珠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然后重重地砸进楼下的草丛。我下楼去寻我的玩物,却怎么也寻不到,我躺在地上大哭。老妈下楼安慰我,说丢了再买新的。我不听,我就要我以前的那颗弹珠,那是我玩了大半年的心爱之物。

  后来老妈几乎将草坪翻了个遍,终于将我那颗黑色的玻璃弹珠找到,我破涕为笑地从老妈手里接过弹珠时,老妈抚摸着我的小脑袋,说了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南南,你长大了一定是个恋旧的人。”

  我心底再次闪过那个夏日的午后,老妈的笑脸格外的清晰。老妈说得没错,我是个恋旧的人。 

第十九节
 
  你说爱看夕阳

  其实你在撒谎

  要我依偎身旁

  和你一起飞翔

  七月的霞光分外艳丽,落日的余晖洒满站台。我踌躇在车站的月台上,想起贺昔以前写给我的诗,心中怅然若失,即将离别,却不知何去何从。脑中还在闪现鲍帅被庭警带下法庭时的镜头,还有我在大渡河里逼近死亡时的场面,我相信人的生命是有两次的,一次是在诞生的时候开始,一次是在成熟的那一刻开始;我开始了我第二次的生命,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

  在火车上我整整发了一天一夜的呆,脑子里少有的空白,只是恍惚中听见远远的有个声音在叫我,“苏南,你在哪里?”像母亲的声音,像父亲的声音,又似乎是黑炭和刘小好他们,听不真切,但我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我。火车咆哮着向前飞驰,身后的力量终于敌不过空间的拉锯,渐渐薄弱,渐渐远去。

  火车终于到站了。武汉,一座躁动的城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武汉,或许是在火车站的发车表上看到那排在第一个位置的城市是武汉,又或许是我根本就没做打算,只是盲目地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所谓的终点。

  摸摸口袋,只剩下三百多块,这时候除非买彩票能中五百万,否则我绝难支撑下去。虽然孤苦伶仃身处异乡,仍然掩饰不住陌生的兴奋。只是这种兴奋与愁苦交织在一起,乱乱的,难以言状。

  我孤独地徘徊在街头,掐着指头算了十分钟,终于想起在武汉还有一个认识的人。她叫周屿,是黄大野的前女友,而黄大野又是我对面寝室的同学。我印象中的周屿是位极富才情的美丽女子,是那种温柔得可以化作泉水的清新佳人。

  我想起在成都遇见周屿时的情景,那时她依偎在黄大野的身旁,快乐得像只小鸟。周屿是学美术的,她到成都来领奖,她的作品《木兰从军图》得了全国大学生美术作品大赛的一等奖,她在黄大野的陪同下来成都参加颁奖典礼。

  遇见周屿和黄大野时,我正在西南书城的书架间寻找着梭罗的那本《瓦尔登湖》。黄大野大声叫我,我转过头,看见黄大野与一位清新脱俗的女孩,那个女孩正是周屿。黄大野给我介绍周屿时,我看见周屿手里捏着一本书,便问她看过没?周屿说在网上看过,觉得太好,专门买来珍藏。我笑着点头,我说是值得珍藏。黄大野却立即对周屿说这本书的作者就是我。然后周屿很惊讶地大叫,崇拜不已地向我请教书中那些美丽的情节是如何构思的。我慢慢地向她讲述,从西南书城一直到麦当劳,我和周屿像一对久别重逢的知音,我们聊得甚是投缘。

  晚上我与黄大野和周屿一起共进晚餐,然后我们下榻在同一家宾馆,我住七楼,黄大野和周屿住八楼。十二点的时候黄大野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给他买小雨伞,说是下午忘记了,此刻出门又不方便,托我代劳一下。那时我正与贺昔恋爱,只是因为参加省里一个竞赛才独自来到成都,心中也正挂念着贺昔,所以对于黄大野的托请也没作回绝,我理解年少夫妻的生活,他们与我一样,体内有太多的激情需要宣泄。

  虽说我与周屿的关系似乎隔得有点远,但俗话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此时我独在武汉,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甚至连一个可以躲雨的屋檐都没有,我只有向周屿这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求援。

  沿途我问了十七次路,转了八次公交(其中坐反方向三次),终于来到周屿的学校,武汉某臭名远扬的大学。

  名牌大学就是名不虚传,连学校的大门都建得与众不同、气度非凡。偌大的飞檐雄踞在大门之上,像座雄伟的宫殿。大门之内,各色靓男酷女熙来攘往,与传说中“武汉美女一箩筐,半个箩筐在某大”丝毫不差。

  就近找了家IP电话超市,给黄大野打了个电话要到周屿的手机号。给周屿打电话的时候,她一下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我感觉她说话时的语气透着激动。她问我,“苏南,真是你吗?”

  我说真是我,那个在成都跑了三条街给你和黄大野买避孕套的那个苏南。

  周屿干笑两声,问我在哪。我说你不会看号码啊?我在你学校门口。

  她又问我哪个门口。我说就是那个像挺着个大阳具的门口。周屿咯咯地笑个不停,说你站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出来。

  放下电话,我忽然想起是不是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怕老头子找不着我会急得去发寻人启事。不记得哪位作古之人说过,“壮志未酬,何以家为”;既然古人都能为了理想放弃取妻生子,难道我还不能为了共产主义事业抛弃我的家人?我心中和自己诡辩一番,让那颗不羁的游子之心稍稍得到一丝安慰,最后拿在手中的电话又缓缓放下。或许那时候我还不能理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滋味,所以只顾及自己的想法,完全忽略了亲人的体会。

  陌生的城市总是能让人很快忘记自己的过往,从给周屿打电话的那一刻起,我似乎像个迷途的孩童,重又拾到一份有别于原样的关怀。我将转眼的伤痛埋进了心底,我以为我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第二十节
 
  一年没见周屿,我差点就没认出她来,总听说有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忽然一个原本在印象中婀娜多姿的美女以一副咸鱼形象出现在我面前,我实在不敢相信。

  那个原本长着一张苹果般脸蛋的周屿哪去了?我面前的恐龙与记忆中的周屿判若两人。

  周屿笑盈盈地招呼我,“苏南,你咋到武汉来了呢?”

  我尴尬地一笑,说,“我代表组织来慰问你的!”

  周屿举起粉拳很矫情地擂了我一下说,“你来慰问我,都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啊?”

  我坏坏地冲着她朝我挺起的胸脯做了一个亲吻状,说,“我就是你的礼物啊,一个精壮的男人还不够么?”

  周屿胖乎乎的脸上泛起一股红晕。她说,“你就一个人来的吗?”

  我说,“是啊!我投靠你来了,你肯不肯收留我?”

  周屿笑了笑说,“好啊,我收你做我的贴身保镖!”

  我说,“这个完全NO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贴身是怎么个贴法呢?”

  周屿没接我的话,她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只漂亮的Swatch的手表,然后对我说,“远方来的客人,我应该请你在哪用晚餐呢?”

  我不假思索地道,“佳人相邀,吃什么都无所谓,你就随意发挥吧!”

  周屿想了一会儿说,“那就尝尝武昌鱼吧,算是给你接风!”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心里却在想:这丫头也许不知道我苏南早已今非昔比,说不定我会给你来个骗完吃喝再骗抚摸呢!这样的念头只在我心中一闪,忽又感觉不安,我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容易就将悲痛抛在了脑后,在周屿面前,我复又开始痴痞,似乎没有经历过那些淋漓的疼痛与伤楚。或许这就是所谓女人的魅力,她可以让一个男人从自信变为悲观,也同样可以令一个男人从绝望到燃起热情。只是让我悲观的人是贺昔,让我情不自禁燃起热情的人是周屿;一个是我深爱的人,一个却只是萍水相逢的女子。看来人世间除了爱情,还有许多快乐的事和人,只要能相遇,便是一场美妙。

  周屿带着我穿过一条堂皇的大街,来到一家叫“随鱼而安”的饭店,她很娴熟地领着我上到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落座。

  点好菜,周屿问我,“怎么会想起一个人来武汉?”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等会儿再讲给你听好吗?”

  周屿未置可否地木然望着我,我扭过头去看窗外,怕她从我脸上读出我心底藏匿的悲伤。

  我问周屿:“你常到这儿来么?”

  周屿站起身,双手抚摸着窗上漂亮的贴纸,凝视着远处江面上模糊的船影,凄然一笑,“在这里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

  我不明白周屿说这话的意思,但我从她忧伤的神情看得出,她很失落,或许是爱情,或许是生活。虽然现在的女孩很少伤春悲秋,但周屿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面对这渐行渐远的长江之水难免会触景生情。我心底忽又涌起一股悲凉,在这茫茫人海中,我不就是那长江之上的一叶孤舟么?不知道我的彼岸在哪里,可是我依然一意孤行地奔向那个不知名的理想的码头,也从来不曾想过终点会在哪里,只是在那短暂的行旅中感悟生命的永恒。

  漂亮的女服务员很快将一锅热气腾腾的武昌鱼端了上来。

  我正陷入沉思,周屿在旁边轻轻唤我,“白痴!发什么愣呢?”

  我看了看她,她脸上已不见了刚才的忧郁,夕阳之下,她褐色的长发在金光沐浴中熠熠生辉,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盛满了热情。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那个初次相识时的周屿,柔柔地偎在黄大野的肩头,样子娇小而动人。我揉了揉眼睛,往事嗖的一下又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眼前还是那个已经微微发胖的周屿,眼袋特别明显。虽然还是气质不俗,略显俏丽,但俨然不再像昔日般光彩照人,转眸间顾盼神飞了。加上我一直以来对胖美人的偏见,所以刚才在周屿学校门口见到她的时候,我会在她身上看出恐龙的发展态势来。

  饭间周屿问我,“你晚上住哪儿?”

  我说,“我就睡你们寝室阳台吧!”

  周屿呵呵地笑了笑说,“没问题!只要你不怕被我们寝室里的女魔头们轮……”

  周屿忽然发觉自己失言,埋下头去吃东西,打住了话头。

  我假装不解,故作正经地问周屿,“轮什么啊?”

  周屿抬起头来羞涩地一笑,很莞切地对我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说轮……抡起扫帚把你扫地出门。”

  我笑周屿狡辩,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丫头真是冰雪聪明。不知黄大野那厮是怎么想的,当初居然也不挽留,要换作是我,可能就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怜香惜玉舍不得割舍周屿了。

  暮色中的武汉浮荡着醉人的味道,整个城市像一张大网,要网住每一颗疲惫的心灵。周屿与我漫步在江堤之上。我们都没说话,只是偶尔彼此眼神的交汇泄出了心底的秘密,我们都想和对方倾诉。或许男女之间本就如此,如果没有肉体的交流,那一定会在寂寞中用心灵来解读和安慰。我想告诉她什么呢?告诉她我现在是个离家出走的穷光蛋么?告诉她我要在这儿谋一份职业来养活自己么?我不能确定,至少我不能确定在这样仓促的邂逅中向周屿吐露心声是否适合时宜。

  我们走了很久,间或停下来看看江水倒映中闪烁的霓虹。周屿终于打破了沉默,她开口问我,“他现在过得好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谁啊?”

  周屿不再作声,但我看见她侧目看我时脸上写满了忧伤。我终于知道她是在问黄大野,我未曾想过周屿居然也如我一般,对初恋情人还恋恋不忘难以释怀,但当初黄大野说是周屿提出分手的,尽管他执意挽留,但周屿很坚决。

  周屿向我问起黄大野,我心中很是困惑,只好含糊着作答,“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勤奋,也很上进。”我不知周屿此问的目的,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是问这个。”周屿望着我,一脸的认真。

  “好像交女友了,是我们学校的。”我想这应该是周屿想要的答案,或许这样能让她心中那份亏欠有个了结。

  周屿苦涩地笑了笑说,“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心安理得了。有一句歌词这样写道——于情于爱,我都不曾亏欠你。写得很好,你说是不是?”

  我若有所悟地回答周屿,“是很好!你不曾亏欠他什么。”

  周屿的思维总是很快,我揣度着她说这话的意思,似乎她并非挂念黄大野,只是为自己舍弃黄大野的那份感情而内疚,她只想求得内心的平衡。

  周屿扬起头,望了望夜空中迷离的新月,问我,“想不想喝一杯?”

  我说,“好啊!今晚我们煮酒论英雄!让所有忧伤和烦恼都见鬼去吧!”

  周屿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又不再忧伤落寞。她飞快地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转身对我喊道,“比赛一下!谁落后谁请客!”

  我心里想,请客?这不要我的命么?我怎么能输给你一个小丫头呢,我立即起跑,向周屿追了上去。 

第二十一节
 
  周屿奔跑的速度实在惊人,两百米的拉距我用了三分钟才追上。当我以微弱优势跑在她前面时,感觉身后的脚步声似乎停了下来。我回头去看周屿,她站在原地勾着身子笑得接不上气。我停下来问她,“怎么不跑了?”周屿好半天才忍住笑对我说,“你输了。”我顿时稀里糊涂不知所然,我问,“我不是跑在你前面了吗?”

  她说,“因为我已经到了终点,从另一个方向看,你在我后面,喏——!”周屿用手指了指她身旁,我这才看见那是一间小小的酒吧,“响过行云”四个金色的大字飞扬跋扈地在灯箱中闪烁,我只好认输,跟在周屿身后步入酒吧。周屿身上的香汗散发着醉人的馥郁之味,我感觉有点心襟摇荡。

  酒吧里人很多。长发的DJ正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训斥着。那个男人叫嚷着要听恩雅,那名似乎是新来的DJ却找不到碟片。酒吧里每个角落都有充满欲望的眼睛在闪烁。男人的,女人的,像黑色的梦魇,想要吞噬整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精的味道,很容易让人产生情欲。

  我和周屿在一个靠墙的角落落座。周屿点了一扎啤酒,我笑她男人婆,她却鼓起腮帮子对我说,“喝啤酒有益于消化。”

  我暗想,是啊!啤酒跑得快,哗哗啦啦就消化了。很快啤酒就上来了,空气中恩雅悠扬的歌声渗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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