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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2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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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医学,其实对令狐恩强并不陌生。他爷爷是个“药罐子”,由于患有慢性病,一天到晚离不了药。老人以前做小买卖,见过世面,经常从各地带回稀奇古怪的中草药,然后照着医书上配方琢磨着吃。令狐恩强记得,爷爷曾将蜂蜜跟核桃仁混在一起炼成胶冻治咳病,他经常趁爷爷不注意时偷嘴吃。那时家里穷,买不起糖果,爷爷的药就跟冰激凌一样甜。 
  恩强还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一本纸页泛黄的《本草纲目》,是解放前出版的线装书。他有时偷出来胡乱翻翻,并且一知半解地学两招,有时还搞点儿“小发明”。比如说,恩强小时得过癣病,一到二三月份就开始起皮,先是奇痒,后是刺痛,去过几家医院都没有治好。于是,他一遍一遍地在癣上涂酒精,结果烧得皮肤通红。他小时还患过脂溢性皮炎,头上有的地方结了痂。当时还没有各种药效的洗发水,就连香皂都是奢侈品。于是,恩强像一个偶发奇想的炼丹士,将拣来的牛角在瓦片上烤干,然后在石臼中捣碎,研成粉面儿撒在头上,再用缝衣针点刺头皮,直到出血。结果虽不灵验,但也算他生平所做的第一次临床实践。 
  十七岁本该还是天真少年,可是十七岁的士兵应该告别少年时代。“部队是个大熔炉”,令狐恩强对此最有体验。在他大学读书的五年里,身边发生过两件震动全国的英雄事迹:一个是大学生张华为救掉入粪池的老农不幸牺牲;另一个是轰动一时的华山抢险。这两件事的主角,都是第四军医大学的光荣。 
  张华是黑龙江人,1979年考入四医大。1982年7月11日,二十四岁的张华正在西安康复路南口散步,忽然听到“救人”的呼喊,一个掏粪老农掉进了粪池。张华立即扔下挎包和相机跑过去,一把拦住一个正要下去救人的老伯说:“你年纪大,让我下!”说着纵身跳进了粪池,结果被浓呛的沼气熏昏溺死。中央军委授予张华“富于理想、勇于献身的优秀大学生”称号,叶剑英元帅亲笔题词:“新一代的理想之歌”。张华的死,不仅掀起了一场关于“生命价值”的激烈辩论,也使象牙塔内的令狐恩强突然意识到了个体与社会的联系,换句话说,社会对个体的期望。 
  时隔一年,1983年5月1日清晨,正在华山春游的一百多名四医大学员突遇险情:十几个游客像石头一样从“太华咽喉”的千尺幢翻滚下来,任建军、王强等学员冒死用自己的身体拦挡,从死神手里夺回了十几条性命。与此同时,另一批学员在百尺峡的悬崖边筑起一道“身体护栏”,疏散游客。还有些学员以超人的毅力连成一条肉体传送带,将遇险游客抢救下山。尽管令狐恩强未能亲历抢险,但是校友的精神感动了他。 
  “时代需要英雄,时代呼唤英雄”,在平凡人的平凡事中,仍可蕴涵伟大的意义。这种和平时代的“新英雄主义精神”,更激发了令狐恩强的军人荣誉感和社会责任感,对他后来的工作态度与生活理念都影响至深。 
  时隔二十年,当功成名就的令狐教授回到母校参加校庆活动时,他特意敬谒了竖立在校园内的“华山抢险英雄集体纪念碑”。时光流逝,景物更迭,似乎早已淡忘了的往事又重新想起。也许生活并不存在遗忘,所谓的“遗忘”,其实是一种铭刻式的沉积。 
  在昔日校园里,令狐教授与久未谋面的老同学并肩漫步,谈笑风生,不时与三五成群的年轻学员擦肩而过,看着一张张单纯明朗、未经挫折的笑脸,许多往事历历在目。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这般青春的岁月和激情。那个年龄的人,总是盼望能快点儿成长,早日成材;等到真过了不惑之年,当了主任、教授,人们这才意识到:永远失去了的幼稚,也是一种人生的财富。 
  阳光下,教学楼的玻璃熠熠反光,空气里,他隐约嗅出一丝与植物或土壤气味相掺和的福尔马林味儿。 
  3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军医大学有着半个多世纪的悠久历史,它的前身是1941年成立的八路军晋西北军区卫生学校。1954年它与第五军医大学合并,而五医大的历史要比四医大更早,其前身是1935年国民党政府创立的国立中央大学医学院。 
  四医大不仅拥有雄厚的师资和科研条件,就连学校解剖室的尸体储存量,也都让兄弟院校刮目相看。令狐教授说:他入校时,解剖室里居然还有已经保存了半个世纪的尸体!那些成年累月泡在福尔马林防腐液中的尸体,由于蛋白变性变得又黄又硬,不仅没有光泽,也早已失去了弹性。解剖课上,锐利的手术刀划下去,如同在割轮胎的胶皮。 
  说到解剖,我顿时找到了可以引起共鸣的兴奋话题。原因是,我和令狐教授不仅年龄相近,而且我也体验过六年的医学生经历。对于学医的学生来说,解剖课都是我们要过的第一关。面对死尸,要克服巨大的心理恐惧。 
  我读大一时,一个小组解剖一具尸体,每个小组都是三男三女。记得我们组分到的是一具体格健壮的青年男尸,顿时引起临近小组的嫉妒。他们分到的是个干瘪老妇,不仅解剖起来不美观,而且器官成比例的小,皮下脂肪不成比例的厚,操作起来难度增大。最恐怖的是,所有尸体的眼皮、鼻翼和嘴唇都被割掉,想必是怕万一遇到相识的亲友。所以每次上课掀开遮尸的油布,都会看到那张鬼笑的嘴脸。 
  令狐教授听了频频点头,并说他解剖的尸体比我说的还要可怕:整张脸没有皮,面肌暴露,牙龈外呲,眼睛像弹球似的鼓鼓地瞪着。“带我们实习的是一位国民党时期留下来的副教授,他教学严谨又乏幽默,还经常给学员讲恐怖故事。他说他带过一个梦游的女生,在宿舍枕头下藏了一把剪刀,夜里梦游到解剖室铰死人肉吃……听得我们心惊肉跳,天黑不敢进解剖楼。”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看到死尸时并没觉得害怕。但当我看到尸体上挂的编号牌时,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我解剖的是个80年代死亡的年轻人,死亡年龄和我当时的岁数相同!十七岁,我还是头一次面对生死,对死亡我还从来没有过概念。” 
  我接着讲:我们刚上解剖课的几周还谨小慎微,课本要包上好几层书皮,操作时总要戴胶皮手套,稍有不慎划个小口儿,都会跟老师要一副换上。那段时间,香肠、火腿之类的熟肉绝对不吃。但是没过三个月,大家的胆子就大起来。手套不戴了,因为隔着层胶皮缺少质感。香肠、火腿不仅照吃,解剖课本上也不再包书皮了,直接摆在开膛破肚的尸首上,纸页被浸得油黄透亮。原先满脸苦难的女生也变得兴奋,用镊子捏着刚割下的睾丸和附睾给老师看。 
  令狐教授听了哈哈大笑,畅笑之余又颇为遗憾,因为他读书五年都是在“光棍儿班”,没有女生,自然没能体验到与异性同窗的妙处。一般来讲,医学院校的男女生比例各占一半,因此学生们的心态和悦,阴阳调和。比如北医,只要一办周末舞会,北航、北邮、钢院甚至清华的小子们都往北医里钻。北医的男生不仅开花较早,而且还习惯对异性挑剔。四医大的情况就不同了,从招生开始就阳盛阴衰。令狐恩强报考那年,招生不管考分高低,录取比例一刀 
切——“九男一女”,山西全省只给了四个四医大名额,报考女生多达七百人!结果可想而知,男生人数招不够,宁可降低录取线,结果让高分的女生之间自相残杀。 
  四医大各年级属于正团编制,年级为大队,下设中队,一个中队有百十名学员,九名学员组成一班。他人学那级,医疗和口腔专业加在一起,总共只有四名女生。令狐恩强所在的班是清一色的光棍儿,不要说谈恋爱了,平时就连个异性的影子都难见着。即便哪个小子艳星高照,幸得一女,但只要被队领导发现,就会“棒打鸳鸯散”。 
  “我们年级有个很俊的男生,观念总比别人前卫,”说到这儿,令狐恩强回味似的笑了笑,“军校管理很严,校内禁止跳舞。他就在宿舍里放着邓丽君的靡靡之音,抱着凳子自己转圈儿。呵呵,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即便前卫,也不过如此!还有同学偷偷到其他大队找女同学,结果被一脸严肃的老政委撞见,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可以这么说,直到毕业我们都不懂爱情。” 
  事实上,大学时代的令狐恩强心里偷藏了心仪对象,是他的小学同学。女孩也学医,但不与他同校,两个人鸿雁传书了好些年,毕业以后结成了伉俪。不过令狐教授解释说:“那时我们的思想都很单纯,虽然一直保持通信,但还算不上真正恋爱。确切地说,只是一种朦胧的好感或拘谨的友谊。” 
  总之,军校生活如同寂寞修行,青春的欲望在体内分泌,但只能转化成专业学习的动能消耗掉。尤其是大学生活的前两年,令狐恩强是在“准军营”里磨炼的;直到进入临床见习,他才算真正接触外面的世界。 
  令狐恩强的见习医院位于西安“霸桥”的纺织城内。医院附近有农田、砖窑和硅酸盐厂,也有张华牺牲的那类化粪池。闲暇时,令狐恩强经常沿着“希望乡”的麦地田埂轻快地慢跑,阳光,田野,草叶,清风,金黄的麦浪,泥土的气味,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或许,这就是他大学时代最浪漫的记忆了。 
  4 
  军医真不是那么好当!学员们接受的军训虽不像正规部队那样系统,但对十几岁的孩子们来说怎么也要脱一层皮。每天早晨点名出操,晚上点名睡觉,即便熬到周末,星期天下午四点还要点一回名,学员们几乎没有自由时间。 
  为了适应战时需要,军医大学员要上半年的军事医学课:扛着背包、行李,带着干粮、水壶,从西安出发,行军几十公里到咸阳,接受各种实战演习。令狐恩强最感兴趣的是“军事地形学”,学员们不仅要学会如何看军事地图,还要根据军事地图判断地形,并在指南针的帮助下在崇山峻岭里寻找指挥员指定的目标。令狐教授说:“现在是和平时代,也许我在军校训练的技能一辈子也没机会用上,但我仍觉得很有意义。它的意义不仅在于训练了体能和技能,更是心理素质上的生存训练,是对自信心与承受力的强化训练。” 
  除了进行实战演习,学员们即使梦中都要睁着一只眼。学校经常在半夜三更搞紧急集合,要求学员在发布集合令后的三分钟内赶到。 
  “只有三分钟啊!你知道三分钟的概念吗?”说起半夜的紧急集合,令狐教授现在都忍俊不禁,他一边笑着一边摇头感叹说,“不仅要惊醒起床,穿衣穿鞋,还要摸黑打好行军包。有人裤子穿反了,有人错穿了别人的衣服,有人来不及穿袜子,有人忙乱中找不到腰带,只好提着裤子往楼下跑……集合后,人一到齐,立即开跑,而且一跑就是五公里!一路上都有人掉东西,不是背后丁零当啷,就是脚下踢里踏拉。跑到终点,有人的行李全掉光了,狼狈地只剩下了两条背包带……” 
  “别忘了,刚进校的学员还都是孩子,我们年级最小的只有十四岁。头两年我们很不适应,春节学校也不准回家,许多学员忍不住想家,只能蒙在被窝里哭……” 
  说起那段特殊经历,令狐教授回味无穷,军校生活虽然苦,但是苦中有乐。 
  学员读书期间享受供给制,吃穿住都不用自己花一分钱,每月还有八块钱零花。这对出身贫困、从小没穿过一件像样衣服的令狐恩强来讲,已经是“不劳而获”的舒服日子了。他不无感慨地说:“确实很多同学抱怨太苦,但对从小吃惯了苦的我来说,一点儿没有觉得苦。那时我的向往十分幼稚,希望能有一天穿上四个口袋的干部装。”是啊,或许这正是苦孩子的好处,在苦中有更强的适应力。 
  军医大的学员不仅生活紧张,学业更是个苦差使,五年下来要啃几十部城砖一样厚的医学课本,要学内外妇儿神经精神放射免疫传染遗传生理病理生化药化等十几门学科,要熟知成百上千的病症机制,还要记天书一般的拉丁文的病名……不过,学习再难也难不倒令狐恩强,在校期间,他始终成绩优秀,连年被评为“三好生”。不过,如果单从兴趣上讲,令狐恩强更喜欢基础医学,也许这是来自他数学天赋的潜移默化吧。 
  在四医大第二附属医院见习期间,有一位从美国来的华裔专家到学校本部讲授国外新兴的前沿学科——细胞生物学,勾起了令狐恩强的极大兴趣。当时,国内的细胞生物学刚刚起步,信息匮乏,教材落后,美国专家的讲座为令狐恩强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二院离学校本部距离很远,他连续一周回校听讲,不惜旷了好几次正规课,为此险些受到纪律处分。 
  令狐恩强说:“自从听了那次讲座之后,我至今都对细胞结构的秘密感到痴迷。要知道,医学技术发展到今天,可我们对人体基本单位的结构都还不清楚……当时我决定以后搞基础医学研究,一定要揭开癌症的秘密。” 
  为了这个拯救人类的远大目的,令狐恩强开始勤学苦钻,查阅文献,甚至主动放弃暑假回家探亲的机会,到学校病理教研室帮老教授做实验。但是现实再次改变了他的自我设计:1984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301医院)向四医大要人,于是品学兼优的令狐恩强和另外十四名同学一起被安排到北京301总院进行临床实习。当时院方的目的很明确,准备从实习学员中物色人选。 
  令狐恩强搞基础医学的愿望虽未实现,但他毕业后幸运地留在301医院做了一位住院医生。301医院是全军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医院,不仅集医疗保健、教学科研于一体,负责中央军委和总部的医疗工作以及各大军区军兵种的疑难病诊治,并且担负着国家及军委领导人的医疗保健任务,从1953年建院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名医云集、设备先进、科研精尖的现代化医院。1985年是令狐恩强的人生转折点,他不仅从偏远的家乡移居到北京,而且一步跨进了全国军医们梦想跨进的门槛。 
  当时的医学院学生中流传个说法:金眼科,眼外科,稀里糊涂大内科。这个说法并不是说大内科不好,而是因为内科医生不能像外科那样手起刀落,立竿见影。内科病种广,因素杂,内科看病靠辨证推理、逻辑思维,是临床医学中的抽象哲学。因此医学生毕业,女生的理想多是眼科类小科,男生的首选则是外科。但是令狐恩强例外,他犹豫再三,最终放弃了在别人看来理所应当的首选志愿,主动选择了大内科。 
  当时没敢报外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令狐恩强曾在妇产科实习时晕了两次台。当时手术室内正紧张进行着剖腹产手术,令狐恩强协助主刀医师拉钩儿,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虚脱冒汗,狼狈地被架出了手术室。医生躺在病房里跟病人一起接受抢救输液,对生性要强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一个羞辱的记忆。 
  “当时我以为自己晕血,所以认定自己不适合干外科。”时隔多年,令狐教授重新分析自己当时晕台的原因,“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时并不是晕血,而是半夜被拽起来进手术室,精神状态本来不好,又加上戴几小时的棉纱口罩,所以才造成缺氧晕厥。” 
  真说晕血,令狐恩强在上外科基础课时确实有过。比如说,他在狗身上做肌腱缝合或阑尾切除动物实验时,对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狗的确不忍心下刀,第一次见到黏稠的鲜血随着自己的下刀和剥离涓涓流出,温热的血腥味令他窒息。 
  令狐恩强虽到了内科,但实际干的还是外科的活儿。他不仅经常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而且见到的血并不见得比外科医生少。抢救消化道大出血患者是他日常的工作,好多次,他在抢救消化道大出血的病人时,雪白的大衣被喷满了鲜血,恐怖程度不难想象。他非但从来没晕过,相反变得沉着冷静。 
  “说穿了,所谓晕血实际就是心理紧张。”令狐教授解释道,“但是经过系统的职业训练和临床实践后,这种紧张心理我很快就克服掉了,泛泛的同情心逐渐转化成职业责任感。因为我清楚,医生下刀是救人,所以面对病变的组织不能有杂念。现在我站在手术台上,只要铺上四块手术方巾,眼里就只有视野里的这块手术区,见瘤割瘤,见血止血,视野干净、手术麻利要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外科医生应该具备的心理素质。对患者的同情心并非表现在不敢下刀,恰恰相反,应该表现在果断下刀上。” 
  军校的训练和医生的职业,就像两把无形的钢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磨掉了令狐恩强性格中的感性毛刺。不仅沉着果断,遇事不惊,而且能在任何关头都理性地思考,判断,应对,行动。在外人来看,或许这是“医生的冷酷”,但恰恰是这种“职业性冷酷”,是他妙手回春的心理保证。 
  5 
  生活中总有阴错阳差,但是令狐恩强是个幸运儿。恰恰是他遇到的阴错阳差,将他引向一条成功之路。正因为他当时选择了内科,才使他发挥自己精巧的操作能力,在内科与外科的交界处找到一条独特的发展蹊径,成为消化道内镜领域的国家级专家。 
  从事临床之后,令狐恩强主动调整自己的目标,“我从此不再好高骛远,而是琢磨作为一名医生能切实为病人做点什么。” 
  1988年,令狐恩强在当了三年住院医后,决定继续深造,师从汪鸿志教授在本院的军医进修学院读了三年硕士生,完成了“疱疹病毒与溃疡病的关系”的课题研究。研究生毕业,他又瞄准了国际上刚兴的微创医学,能够在不开胸破腹的条件下进行内镜下手术,不仅提高了治疗成功率,并且极大减轻了患者的痛苦。301医院消化科率先建立内镜中心,成为国内微创医学的先行者。 
  目标一旦确定,令狐恩强又犯起了牛劲儿,他在老教授的带领下开始研究有关内镜的理论,同时参加临床实践。不过,任何医院的核心技术,都不可能人人掌握。条件和机会只是成功的一部分因素,最重要的还是靠个人努力。那年,令狐恩强去天津南开医院学习回来,一心想开展X光下胰胆管造影胆管取石术。当时301医院已经一年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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