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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2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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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趁他说不出话,我多说几句:这就是诗。你还讥讽我见什么写什么,老子就是要写,总有一天老子就为这树写诗,气死你。我还没说完,李子用嘴打断了我的话。我没想到他这么快也顺好了气,他说:石头,你不要一天诗诗的,我不是反对你写诗,更不反对你没事就对着什么东西抒情。你说你要写一首鸟的诗,那大鸟都快老死了,小鸟都成大鸟了,你的鸟诗,我看是飞不出来了。 
  我一听他说—语双关的“鸟诗”和把写诗说成是“飞诗”就心里憋气。上次在我们遇到传说中的神鹰后,在回到驻地见到格桑梅朵像太阳后,在我想唱《我的太阳》而又没唱后,在我喝了格桑梅朵端来的奶茶后,我的确躺在床上对李子说:我要写诗。其实那时候我最想写的是一首关于格桑梅朵的诗,那时候我对格桑梅朵的感慨、感激和感动还正浓。但我说的时候,却说是要写一首神鹰的诗。关于神鹰的诗,我在看到那一大一小的鸟儿飞走的那一刹那间,我就决心要写的,但我并不想让李子知道。因为那天在见到神鹰以前,李子的嘴为了诗像鞭子一样抽打了我。这时,躺在床上的我心情是很激动的,非要说写诗才能表达我激动的程度。为了不让李子知道我想写格桑梅朵的诗而笑话我,我只好说要写神鹰的诗。我怕李子不相信,我强调说:那大鸟和小鸟太令人感慨了,这是一种伟大的母爱。世界上任何一种动物的爱各有各的不同,只有母爱是一样的。出乎意料,这一次李子毫不怀疑地,也第十次赞同了我关于诗的话题。 
  我有时候,可能真以为自己是个诗人了,动不动就说写诗,结果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也是我的毛病哪!但是,我的这个毛病并没有碍着谁了,自然也碍不着李子身上去。他居然在累得嘴像风箱口后,还不忘讥讽我几句,气死我了。我气得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憋就憋在了心口,不吐就不舒畅。那口气我是不能憋着的,我都几十岁的人了,这几十年来气肯定没少憋,可从来没被气憋傻过。憋着气,说话肯定瓮声瓮气的。我说:李子,你这个文盲。你懂诗的话,诗歌就没有了成化石了。我写出来和写不出来,与你有什么关系。 
  李子说:怪了,今天吃大力丸了,说话那么粗大。你吃人哪你。不关心你的诗,你不高兴;关L,吧,你还是不高兴。人家说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我今天算是彻彻底底地相信了,真是受不了你这种人。 
  我说:有毛病没毛病你管不着,你受得了受不了也得受。 
  李子见我横扯皮,只好闭嘴不应声了,他知道我们再这样斗嘴下去,对谁都不会好。在这样的海拔高度,更需要的是少说话,节省体力。 
  旗树的确神奇,它的神奇在于风的方向所造就的奇迹,它的美丽在于雪的颜色里飘扬着一面绿色的信念。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东西存在,这存在就是奇迹。毫无疑问每一个人的骨子里都渴望奇迹,可奇迹从来都不是守株待兔,而是不断地在寻觅中跋涉中路遇。这路遇也不是有路就有,往往是没路才有。没有路的地方,一旦有人走过便有路了,这种路上奇迹不断,关键是你走不走。我们走到这里,就遇见了这个奇迹,怎能让人平静呢?我此时的心就沸腾着美好的词句,可是没有一句像诗。也许旗树生长在这里,本身就是一首绝妙无比的诗。再形容得好的词儿,终究比不上它屹立在这雪白的山口上迎风招展。 
  我们无疑是幸运的,在这个充满险恶而又充满希望的世界里,能看见奇迹的人实在太少。 
  我想没有人愿意在奇迹就在眼前时离开,我也不例外。可是,在这儿,在这山口,由不得人愿意不愿意,我们必须短时间离开。这里空气稀薄,不宜久留,我和李子都非常明白。 
  我和李子几乎同时站起来,我以为我们也会同时迈开脚步向山的另一面前进。可是我的脚已在雪地里走了几步了,也未感觉李子有跟上来的迹象。我只好回头,正遇见李子恳切的目光。 
  我说: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好不好。 
  李子说:帮我喊山。 
  我睁大了眼说:喊山? 
  李子说:喊山。 
  在野外,我们是经常对着山峰、山谷喊话的,我们通称喊山。像张铁对着格拉丹冬雪峰喊他女朋友的名字即是喊山的一种。不过,我们喊山多半不是像张铁这样浪漫地喊爱人的名字,而是一种情绪的宣泄。我们在这东昆仑的茫茫山野里,最大的情绪自然是孤独所造成的烦躁,便没有了禁忌什么的。有时候喊起山来居然像鬼哭狼嚎,这鬼哭狼嚎中难免有骂人的脏话,但我们并不难为情。 
  这时李子要我帮他喊山,莫名其妙,李子是很少喊山的。 
  我伸出手,在李子眼前晃了晃说:没毛病吧! 
  李子一巴掌拨开我的手说:你喊不喊。 
  我扭头看着远处说:在这里不太适合吧!万一引发雪崩怎么办?再说,这里海拔太高了,你嫌我们不够累呀。 
  李子厉声说:你喊不喊。 
  我看他这么横,心想这家伙心里准有事,还真惹他不得。我说:喊、喊、喊。 
  李子双掌呈喇叭状围着嘴喊:李-朱-砂,生-日-快-乐! 
  在李子喊第二遍的时候,我们一行五人一起应声喊了起来。对李子女儿的祝福,第一句应该是属于李子的,第二句,第三句才是我们这些伯伯叔叔们的。 
  在我们一连喊了十个来回的时候,大家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李子喊涨红了的脸还未恢复,他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我答应李朱砂的。 
  见李子这样,我有点感动,李子是可以休息一下才说话的,他急于说话,其实就是为了感谢我们。我也是为人父的人,感谢是没必要的,李子就是这么一个实在的人。 
  李子爱他的女儿李朱砂,胜过爱他自己。这不仅仅是一个慈父的爱,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内疚。他们两口子生了李朱砂,没人带,只好送到奶奶家,李子把女儿交给母亲也放心。可是,李子最后是伤心的,这伤心并不是他母亲李花没带好孩子,而是李子不远千里去看女儿,女儿却喊他叔叔。 
  李子那次是伤心透顶了,那时候应该是十年前吧,我们正在阿尔金山搞野外工作。他从老家回到组里的时候,我正在图上圈点。见他进房来,我很高兴。我以为他也很高兴,好不容易利用工休去看女儿了能不高兴。他一进来不容我问好,立马说:他*的,这野外地质不能再干了。 
  他这话让我一头的雾水,弄不清他何出此言。我说:学的这一行,不千千哪样,我们还会干别样吗? 
  李子一屁股坐下,端起我的茶杯一口而尽后说:考博,考博。 
  我说:考博就考博,我也算一个。 
  李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双手拍打着我的图纸说:石头呀!你看我们这是为了什么?你猜,我这次去看她,她叫我什么,她叫我叔叔。 
  见李子那伤感的样子,我也伤感,因为我的儿子也四岁了,我与儿子在一起的时间总和也不到半年。不过我老婆教得好,平时没事就给儿子讲爸爸,所以我一回家,儿子总是不用她妈妈介绍,早已冲上来叫我爸爸与我亲热了。李子的爱人不是不教女儿,而是女儿不在她身边,她自己的工作也忙,女儿被送到奶奶家是没法子的事,为人父母的谁不愿意和儿女在一起呢?李子女儿的母亲不在,李子的母亲在,奶奶不给孙女讲她爸爸,这不太可能。 
  我说:李子,你妈不给你女儿讲你吗? 
  讲呀!天天都讲。 
  那她咋个会叫你叔叔。 
  李子说:怪我太自信,我相信我妈不提示我女儿,她也能认出我是爸爸。 
  结果她喊你叔叔,你伤心了是不是。 
  李子不说话。 
  我又说:她才三岁的孩子,在她生活的周围,见到老人都是爷爷奶奶公公婆婆的,见到青壮年的都是叔叔伯伯的,一年多不见你了,见你这模样不喊你叔叔才怪。我那儿子三岁以前,也分不清爸爸和叔叔有什么区别,只是她妈总念叨他爸爸,他感觉爸爸比叔叔亲切。想爸爸的时候,见到穿地质月叽的人就喊爸爸,他妈看见他指着穿地质服的人喊爸爸就伤心就流泪。 
  说着说着我也说不下去了,本来是想安慰一下李子,却说到了自己的痛处。 
  李子抬起头说:考博是改变现状的途径。 
  我说:正确。 
  于是,在第二年我们同时成了博士生,三年后,我们取得了博士学位。拿到博士学位后,我们也没再提改变什么。我们原本骨子里就爱好这一行,不上山还憋得心慌。这不我们又不断地接项目,不断地每年出野外。 
  喘完了气,我们正式向李子祝贺他女儿生日快乐。李子顿时乐开了花说:是要庆祝一下,来之前我已给格桑书记讲了,我们今天回木香错,我买了兰只羊,可能现在已宰好了,正叫格桑梅朵炖肉哩,我们的炊事员是做不出好吃的羊肉来的。 
   
  五 
   
  你见过的月亮,肯定不是我见过的那一种。因为,它是昆仑月。昆仑离天似乎更近些,所以月格外的鲜亮。夜空里,银河像长江之源——沱沱河的水一样清澈。月肯定在那里洗了一个澡,要不它为什么会这样鲜亮,鲜得好像昆仑山的羊脂玉一样亮汪汪地悬挂在天上。 
  月上昆仑,一片静谧,繁星点点,这是昆仑之夜啊!我在这夜里,你在夜里吗?肯定在,可是没昆仑月。 
  像羊脂玉一样洁白无瑕的美丽月亮,总是 
挂在像黑水晶一样清澈的夜空里,我一直这样遐想,也一直不断地仰天望月。 
  李白的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没错,这位伟大的诗人道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中国人的情绪,我当然不例外。但在这里我不仅仅思故乡,我想得最多的是月亮,我想月亮应该离我更近些,于是我去了木香错的小湖边。 
  我常常就傻坐在湖边,身旁当然没有李子和张铁们。我们爱好的不同,注定我们会选择不同的排解情绪的方式。李子听他的广播新闻或者多干点工作,张铁喜欢喝酒便与翻译扎西做伴,我别无所好,平时只爱好一点诗歌,便选择了诗的浪漫来湖边看月。 
  看月说是浪漫,其实孤独。这么好的月色,只有我来看,的确可惜。我想吟诗一首,脑壳里一翻腾都是别人的诗。我的诗呢,无论我数次傻坐在如诗如画的湖边,就是没有。有几次,我恼怒地想把手伸向湖水,搅乱那夜和那月,可是我几次都下不了手。我的手写不出一首诗,总不能破坏一首诗吧! 
  带着这样的无奈这样的孤独,我依然只要天上有月亮,就坚持来看月。这坚持里面有固执也有盼望,盼望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来到小湖边。当然这人最好是格桑梅朵,有这么好的月,有格桑梅朵,这夜就美丽无比了。 
  我的这个理想终于被我等来了。那一天,夜依然、水依然、月依然、人依然。我正思绪万千时,湖岸的草和水边的小石子在沙沙地响,这声音绝对不是风,有一个人来了,这人正是格桑梅朵。一个孤独人的理想来得这么完美,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格桑梅朵真真实实就在不远处款款地向我走来,在月光下她身子的线条更是完美,头巾里的眼睛分明就是两轮月亮,在这天地间,她圣洁得像是乘着月光下凡的仙子。请谅解我这样描述她,这有点像一个诗人在描述他的爱人。我忍不住这样描述她,但我敢向昆仑山发誓,我这时的心是圣洁的,没有一丝不敬的杂念。我只是想有她来看月,这月的美才不枉来人间。 
  理想来到的时候,往往也是破灭的时候。我看出来了,格桑梅朵显然不是来看月色的,她的那双像两轮月亮的眼睛并没有去看湖水里的月,而是看着我。她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石头博士,阿爸和李子博士……然后用手打了个喝酒的动作,使我明白了,她是来喊我回去参加喝酒的。 
  我当然要去的,换了一个人来,我一定拒绝。 
  格桑梅朵在前面走,一路上弥漫着花的馨香和草的清香,偶尔有几只黄蜂几只彩蝶在月的光晕里任意滑翔,月色笼罩着这天这地这人,使那天的夜晚像童话里的世界精彩不已。我在后面走,与格桑梅朵相距二米左右,可我感觉,就这点距离,我始终走不进那童话世界里,就算我加快步伐的节奏,追近格桑梅朵,但哪怕我们只有一层纸薄的距离,那层纸依然隔开着两个世界。我有两只手,有两根食指,可没有一根食指能伸出或能戳破那看似薄如蝶翅却又坚韧无比的隔纸。我的世界当然也没有下雨飘雪,却因为纸那边有着的童话世界而呈现五彩云霞金丝鸟鸣。 
  我又记起了那一个西方作家武断的话,他说男女之间没有友谊,只有爱情。这个武断即使是在世俗的地方也没有十足的道理,何况这里是童话一样的昆仑山。我有一个老师,是大地构造地质学家,他一生都在研究昆仑山,他从研究地质构造中发现和认识到,一分为三是事物存在状态的哲学分析,直观上世界一切事物的表象都可以一分为三。万物除了有它的正反面以外,还有它的临界点以及过渡带,可称为第三种状态。如地球结构分为地核、地幔、地壳。地球气候分为热带、寒带、温带。气候季节也分为热季(夏)、寒季(冬)、温季(春、秋)。物质存在状态为固态、液态、气态。数字分为负数、正数、零。基本三原色为红色、黄色、蓝色。 
  以此推论,在人的情感上也存在着第三种情感,除了爱与恨之外,这第三种情感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是纯真的友谊吗?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位西方作家的断言,在这日出东方的土地上将无法生长。 
  是的,前面你讲过,男女之间只有为爱情而刻骨铭心的,不可能因友谊而刻骨铭心的。可是,我在前面也讲过,我们敢向神山昆仑发誓,我们对一个美女所有的谋划纯粹是为了友谊。我再次申明,这个誓言是圣洁和崇高的,如果你认为谁说崇高,你就怀疑和反感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严厉地向你宣告,这个故事不欢迎你这种人听下去。昆仑山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地方,那里发生的故事容不得半点污浊的东西。 
  我们路遇一个美丽纯洁的姑娘,又惊喜地发现这个姑娘竟然生活在我们来到的地方,而她的名字又美丽地叫格桑梅朵,你说这幻境一样却又真实的故事怎能不动人心魄。通过路遇格桑梅朵,我们永远记住了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叫格桑梅朵,我们的最高理想是让格桑梅朵记住我们。让一个远方的美丽的姑娘记住,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神往的事呀! 
  要别人记住你,你首先得记住别人。于是我和我的同事们不断地谋划要看一看格桑梅朵那张一直被头巾遮掩着的脸。我们都一致认为,我们不仅仅要记住格桑梅朵美丽的名字和她那双会说话的黑眼睛,我们还想永远记住她那张可爱的脸。 
  我完全没有想到,李子叫格桑梅朵来请我喝酒,是李子早谋划好了的。事后我才知道,李子们与格桑梅朵的弟弟益西讲好了,在那天的酒席中,益西找机会扯掉姐姐的头巾。李子够朋友,他说我们的诗人石头博士不在现场是很遗憾的事。于是假装要喝个痛快,要格桑梅朵来叫我。 
  李子平时是不太喝酒的,今天这么喝酒,肯定有什么事,我走在去酒席的路上一直这样想。到底有什么事,我也不问格桑梅朵,我怕万一格桑梅朵说就仅仅是喝酒,我怕在格桑梅朵面前一贯反对喝酒的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这时候,我只想跟在她身后走,别的一概不管。 
  见到李子时,李子正与格桑书记干杯。李子见我到了,马上体现出少见的豪爽,一边挥舞着酒杯一边大叫:拿酒来,拿脸盆打来。 
  我抢下他手中的酒杯说:别喝高了,你的脸盆又洗脚又洗脸的,脏得恶心。 
  李子乜斜了我一眼说:这一段工作顺利完成,离不开格桑书记的大力支持,今天谁不一醉方休,我跟他急。 
  见李子答非所问,看来是有点醉了,我强调说:打酒也不能用你的脸盆。 
  李子摇晃着脑袋说:不用脸盆用啥子,脸盆大,这么多人喝不够嘛。 
  我说:脸盆不干净。 
  李子扭头对格桑书记说:格桑书记,他说脸盆脏,您说脏不脏。 
  格桑书记爽朗地一笑说:不脏。梅朵,打酒来。 
  李子一把抓我坐下并用手压住我的肩说:来,你跑什么跑,先喝三杯。 
  我挣扎着正要站起来,肩上又多了一只手,这手是格桑书记的。他说:石头博士,李子博士说你能喝酒,你不喝,就不够朋友了。 
  我拨开李子的手说:好,格桑书记,我敬你三杯。 
  翻译丰晒已喝得一脸通红地抢过来说:也向我开三炮。 
  我说:开炮就开炮,你可别在炮火中永生了啊! 
  扎西说:小看了我。喝。 
  扎西不等我先喝,自己连喝三杯。喝完一抹嘴巴眼睛盯着我看。 
  我只好也连喝三杯。 
  扎西伸出大拇指说:好石头。 
  我又接过张铁递来的杯子,连敬了格桑书记三杯。 
  格桑书记喝完了他的三杯说:好石头。你为什么叫石头呢? 
  六杯酒下肚,我一时也有点眼晕,我打着酒嗝说:我父亲姓石,又是老地质队员,就给我取名石头。石头不好呀? 
  格桑书记放下杯子大笑起来: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石头。石头好呀,好石头呀,没了石头哪来的山呀。 
  受格桑书记高兴的感染,我也高兴地大笑起来。 
  这时,格桑梅朵端了一盆酒来,正准备放在桌子上,她弟弟益西却突然扑上来抓她的头巾,益西的动作又快又猛,看来头巾被扯掉是刹那间的事。我们不由全神贯注等待那一刹那间的来临。危急之中,格桑梅朵舍掉酒盆,一手护住头巾一手拦开益西的手,同时咣当一声,酒盆掉在了桌子下的石头上,酒溅得老高,洒泼了—地。 
  益西见没抓掉姐姐的头巾,返身逃走。格桑梅朵也没追赶,整理了一下头巾,弯腰端起半盆酒放在桌子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一切都似乎静悄悄的。我看见酒盆里那半盆清冽的酒中,格桑梅朵的黑眼睛里有些慌乱,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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