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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防线确实没必要如此铺开,以目前的军备,踏平鲜卑荒野只是时间问题。但为了遏制罗刹国东进的可能,防线也必不可少,位置可以选在这儿。”
袁懿拿笔点上朱砂,在横亘山,现代的乌拉尔山,画了一道,“只要能扼守横亘山的主要关隘,不需太多兵力即可守住以东的鲜卑荒野直至海边。”
顾翀的眼光更为明亮,“从此处往南得打下月即别,驻军西域,与大食隔着红沙漠与卓章海相对,再守住葱岭,此线以东都是大虞疆域!”卓章海即为里海。不得不说,如果真能做成此事,大虞未来两百年内不会再有西线战事。
萧律提醒一句,“然补给和粮草仍是最大问题。”
这么广袤的疆土要打过去,粮草可没办法运这么远。即使托了水运的福,眼下的北关也只能从抚顺城调粮,长江最后一个码头在乐陵城,之后直至入了吐蕃都没有合适的地方,黄江在靖西城拐往西北的河套地区而去,这些都极大的限制了军队继续推进的能力。
“这是后话,即便我做不成,也会让后人知道其重要性。但目前来看,罗刹国这个威胁何时扩大到横亘山,我们尚未可知,是否有必要派人去探一探?”
袁懿跟他们说这些不是为了纠结粮草,这些问题会用南线的作战来解决。他只是有一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罗刹国会这样扩张。顾辞不明白,现在邀这两人集思广益一下,能不能看出原因何在。但这话要怎么说,才能让人不关注在他如何知道‘罗刹国会这样扩张’这一点上呢?
还是老谋深算的萧律先反应过来,“罗刹周边地区,例如大秦(意大利)佛郎机红毛夷等都是近海国家,他们的航线发达,财富皆从海上而来。罗刹国却是完全的内陆国家,想来国势一盛,必定会抢占出海口。最近的是北部瓦兰海,然冰冻期长,并非良港。西南本都海次之,有拂菻国扼守入海口。往南须跨过整个月即别地区,战线太长。若几处均不可控制,只怕会往东而来。确实有必要去查探一番。”
“北边如此宽阔的海岸线无可用之处?”顾翀好奇地问。
萧家毕竟经营海军已久,这些信息萧家人皆知,“北边一线海域皆为冻海浮冰,行船不易。如果罗刹国穿越鲜卑荒野至海参崴,即可得一不冻港。”
“海贸利润之大,阿鸾也有心重启。”袁懿相当信服萧律的判断,考虑到顾辞心心念念的造海船,不由失笑。
“不急,慢慢来,国力不盛则海运风险太大,何况海船不易造。”顾辞的标准可高得很,萧律想到安东工巧阁的海船师傅们现在还纠结着各种钢材和造型试验数据,也跟着笑了。
“即便有了海运,也解决不了粮草问题啊!”顾翀念念不忘拿下辽阔西域和整个北疆的宏图。
“我朝粮草确实不足以支持大军远征,原因之一自然是运力,而根本原因是产粮地不足和产量不高。但在柳陵城以南,皆是盛产米粮之地,”袁懿点着地图南边的几处正色道,“交趾(越南)暹罗(泰国)骠国(缅甸)真腊(老挝)高棉(柬埔寨),若是拿下一两处,百年内虞朝都不会缺粮。”
萧律叹慰一句,“后生可畏啊!”
顾翀目光灼灼地看着整个中南半岛,“池伯父和段将军定愿为皇上开疆辟土!”
袁懿笑着说,“这边不同,边境本就只有小打小闹,而且大多数人对大虞观感极好,向往中原文化,即便打也只针对某个不服的部族,而非一定要灭国。西运河一旦贯通,阿鸾就准备入驻柳陵城,先开始边贸。”
顾翀与有荣焉,“妹妹真厉害!那会老二也回来了吧?”
“快了,今年过年回来,应该就不会走了。”
萧律问,“你准备让谁去柳陵城?让阿鸾派柏舟也一起去。”
袁懿沉思一会,“这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不一定让顾家人去。”他想派一个身份上能压住段昂,却又不会对战事指手画脚的人。顾家携北关大胜之威,如果西线顾尧再拿下,哪怕放个最没出息的顾家人去南边,也会让段昂和皇帝不安。
萧律挑了白眉一哂,“那我就直接跟阿鸾说。”
顾翀倒是无所谓,妹妹已经是太子妃了,虽然皇帝还是很喜欢阿鸾,太子也志向宏远,但顾家也一定要防着功高震主,能不争的功劳就不争。
100 雄心壮志()
尽管献出近五万人的伤亡为代价,一场艰苦卓绝的守城战和随之而来的大胜让阳关内一片喜气欢腾,民伕工兵们乐颠颠地忙着修缮南门,骑兵们从西门入城,受到英雄般的欢呼和拥戴。总兵府里顾尧一边让军医包扎伤口,一边接了几个骑兵的领头人一起议事——破虏和房良直,容临和他的前锋上司,玉门关的裴副将和明津。
先读的是玉门关和雁门关的战报,人人脸上的欢欣之情溢于言表,本来接下来应该让各参战单位说下情况,不过欣喜若狂的小书吏捧着两份兵部正式加急文书进来,磕磕巴巴地开始读。
一份是北关的捷报,顾翀灭了最顽固的胡勒羌部,正准备报请朝廷如何与鄂部谈判,厘定边界和处理战俘。这个捷报让许多上了年纪的老将无比羡慕顾尧,子承父业,还做得这么好,很少有。但见顾将军只是淡淡一笑,看来人家没把这当回事。
然而另一份太子写来的谕旨直接让现场沸腾了,内容正是核定军士铭牌和优抚政策的细节。铭牌由工巧阁统一制作,半掌大小精钢所制,可做护心镜使,等名单一到就开工。至于各项优抚政策,让众人雀跃万分,激动不已地盛赞太子恩德。
顾尧心里骄傲一哂,什么太子,他会想到孤儿营?肯定都是我家乖囡的主意!
大家看顾尧的眼光极其热烈,儿子nb也就算了,女婿也这么强悍,这福气真是没话说啊!
既然已知晓政策的具体内容,那顾尧有必要敲打一下靖西军各人,“我领兵多年,军中空饷、冒名之事哪里都少不了。本来不想多这个嘴,然,请大家仔细想想,太子年方几何?还请妥善为手下人挣个福报,别寒了人心。”
若顾尧初来靖西说这番话,底下不会有人鸟他,可这次大败匈奴,甚至三关皆胜,根本不是以往历朝历代的靖西将军能比的。而且,人家镇北军的军容军姿在这里摆着,不服不行。于是靖西军将领纷纷称是,一定会认真办好此事,让靖西军也有和镇北军一样的战力。匈奴的大王可还没死呢。
书吏得了顾尧的首肯,屁颠屁颠带着太子谕旨去给大家宣读公告了。
容八心血激荡的同时,更崇拜天神一般的太子殿下,连顾尧问他话都没注意,直到明津捅了他一下,才醒悟过来,开始谦虚地说自己指挥骑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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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其羽和夏步凡没资格进去议事,这次他们参加了西门镇北军的防线,虽然战况离激烈远着十万八千里,但好歹也是第一次亲手杀敌。本来两人坐在总兵府门口互相交换战后感,等着一会好跟顾尧请战,就看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容八风尘仆仆志得意满地被请进去议事。
这不科学!这厮的拳脚弓马里只有‘马’拿得出手,其他都弱鸡得很,还是太子塞进来的关系户!凭什么能进去?!
于是他俩跑去雁门关的兵里一通打听。听完容八的奇兵制胜,没言语了。
这就是差距啊……
池其羽很落寞地说,“我来阳关到底是干嘛的……”
夏步凡倒是被激起了斗志,“人各有长,如果容八不在骑兵里,今天战绩不一定比我强。我就不信,还能一直没出头之日?”
夏极之前治军不严丢了脸,不过这次雁门关大捷也有他的一份大功劳,是以声望重起,连带夏步凡英勇杀敌也获得不错的评价。
“……也难怪阿鸾不愿意正眼看我……”
“没搞错吧,你是不是男人?回京就要成亲了,以后少说这种废话!”
“我就感慨一下!反正你也快定亲了,你就没遗憾过?”
“……我本就认识得晚,又不是青梅竹马……”
池其羽好不容易自我反省一次的负面情绪就这样被戳破了,“你他娘的专门揭人短啊!”
两人拳脚往来一会,筋疲力尽地躺到角落的树荫下气喘吁吁。
“娘的!我祝你以后老婆长得像关爱梅!”关爱梅是老关唯一的女儿,老关媳妇是玉门关难得的一个读书人家的闺女,白白净净斯文温柔,可惜她肖父……
“哈哈,没可能!”
“怎么?你家里定了谁?”
“不知道,我不娶就是。”
“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不了学你,也跑北关逃婚去……”
池其羽骂骂咧咧地和他互相搀扶着往营地走去,夏步凡任他出言不逊也不还口,笑得很桀骜。
他才不想娶看不上眼的女人,大不了做第二个信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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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的捷报终于传到京城,那一日,依然兴奋于‘漠南无王庭’的百姓再一次沉浸在大胜的喜悦之中,许多受过战乱之苦的老人携家带口到护国公府门前作揖行礼,朝廷上甚至有不少奏折请封顾尧为靖西将军,顾翀为镇北将军,更有一位上疏道‘护国公父子智深勇沉,胸怀韬略,尤顾舜卿以不世功绩,堪配流芳祠’。
本来兴奋得抱着袁懿手臂跳起来的顾辞看到这本折子的内容愣住了,担忧地看着他,“哥哥?”
一位成就霸业尚在壮年的将军,就提流芳祠,是在暗示皇帝,顾尧功高震主,可以下台一鞠躬了?不过想到自己家既是公卿又是外戚,目前手握两方军权,接连大胜解决边患,寻常人沾了一头都要被人眼红,何况三样占尽。
袁懿一哂,“奏折都给我了,别担心?”
“……不是所有帝王都是汉光武刘秀……”没几个功臣名将如云台二十八将一样都得以善终,哪怕是文明高度发达、人民空前团结的建国后,不也一样清算得极狠?
“皇上许是止步于肃清边境,但我不会。”袁懿没有多说什么保证,只拉她去看了自己和萧律、顾翀谈过之后重新拟定的大虞未来边界。
“哇哦!”顾辞无比崇拜地看着他,占据大半个亚洲的疆域,以天险喜马拉雅山、葱岭和横亘山为界,整个东部都是大虞的。她兴奋得在舆图上指指点点,“还有这些地方,高丽、琉球、东瀛,下面的澎湖、吕宋、爪哇,柔佛等,只要扼守马六甲海峡,不管是天竺那边的莫卧儿帝国还是欧洲列强过来,我们都不怕了。”
“海贸就这么暴利?值得他们千里迢迢航行数月来我们这儿?”
顾辞知道没有接触过海军或者海贸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觉得不过是条赚钱的门路,完全没意识到航海时代的进步意义。她正色道,“有些国家的国土只有我们的一城一县大小,人数也差不多,但每年海贸的利润总额却有可能比我朝一年赋税还高。”
袁懿的眼睛睁大了,“竟能达到如此数字?”
“他们需要我们的茶叶、丝绸、瓷器等商品,我们需要他们的白银黄金等货币。但这只是航海时代最表面的好处,重要的是互通有无。‘师夷长技以制夷’,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更猛烈的火药?他们在航海、术数、天文、医疗等方面都有我们比不了的地方,而且物产也不同。如果定朝没有从大食人手里获得红薯、苞谷,我们也不会渡过这么多次的灾荒。”顾辞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普及殖民概念,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信息交流,认识世界之大,不再闭关锁国,人们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如何定位本国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不会固步自封。我们的国土就这么大,以后人越来越多,外面的地方和威胁越大,就越不会自己人内斗。”
“就如同襄原城和琅琊城用上纺织机之后,需要的织女锐减,你就让坞镇的人尽量招女工?”
“是啊,我现在准备的各地孤儿营方案,就打算靠宫里放出去的宫女们来办。而且男婴五岁以下可以领养,女婴不许领养,就是为了让女子们有更多出路。人有了其他出路,但凡有脑子的,就不会只纠结眼前利益了。”
“有道理,攘外必先安内。”
“也不一定啊,内事不决,可以让外事转移大家视线,有时候反而方便。”
顾辞这句随口之言好像提醒了袁懿什么,他笑得很阴险地出去找艺青聊了几句,回房就抱起媳妇入内室,好好用力嘉奖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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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之前,鄂部和谈结束。不得不说江格是个头脑极其灵活的人,他一开始只打算划清边界,以开展商贸为主,听到西线大败匈奴的消息,立刻试探着提出‘与虞朝共守边界’的想法。朝堂上立刻响起一片歌功颂德要求将鄂部‘收编’入镇北军的声音,甚至连羯夷和匈奴的俘虏都要求照此办理。袁懿在老婆那得知鄂部‘曾经’建国为‘金’,并壮大到把中原王朝逼得分江而治,毫不犹豫地示意顾翀和池睿强硬拒绝此事。
皇帝在御座上好整以暇的看文官们与顾翀和兵部对上,两派互争不休,直至太子出列建言,“若谁能保证出任边境牧守,将这些野兽驯化成羔羊,治下羯夷、匈奴、鄂部在学会使用军中火器后也绝不叛乱,五年之内不生半点事端,孤愿奉上罪己诏以告天下!”
一时间所有文官都熄火了,顾简这个护国公的亲弟弟为什么被踢回京城,到现在都没地方可去,还不是因为他治下不到二十个老弱羯夷,吃饱喝好了第一时间想造反。
皇帝倒是畅快地哈哈大笑,然后把弹劾护国公和要求收编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满口仁义道德,却连家国大义都不懂!一群眼高手低、目光短浅之辈!”然后朝唐尚书看了一眼,“把这些人的职都革了吧,留京待查,等边境肃清,再派他们过去。若有想辞官的,尽管上折,直接批了。”
殿中百官静若寒蝉,上折的许多人面无人色地连站都站不住,还是‘仁慈’的太子出来打了个圆场,觉得‘以言罢官’理据不足,提请开始给各部培训如何使用行事历,新年后即可启用,半年后考查一次,再提任免之事。
皇帝准了,让太子主理此事,不过袁懿推拒了,称此事工程浩大,本该由内阁带头,但内阁目前就一个管印的乔阁老在,难堪此任,不如让皇帝先给六部尚书下个行事历,然后令他们共同协办,反正除了刑部,其他五部都受过行事历的折磨,有经验得很。
散朝后,皇帝把太子叫去乾清宫单聊,“之前你不是打算先建内阁么?怎么改主意了?”
“若连内阁诸人都是用考成法推选出来,就不愁上行不下效了。再说,半年内肯定很多人急于表现,业绩比较好,以后按此定下的标准也更有效率。”
“……你倒是考虑得周全。”皇帝没打算放过袁懿,临时改剧本,定然有人和他说过什么。
“此外,也可从要求收俘一事看出百官过于重文轻武,若让内阁文臣设定兵部和军中标准,结果定然贻笑大方,反而让考成法成为一纸空谈。”
“你不愿主理又是何道理?”
“这是我第一次跟阿鸾过年……”袁懿哀怨地看皇帝爹一眼。
皇帝顿时语塞,不耐烦地挥手让他滚蛋。
其实袁懿改了主意都是因为跟顾辞私房夜话的结果,用小丫头的话来说,就是‘标准的合理性和可执行性才是树立权威的最好手段’,因为她自己就是这么干成功的。而且反对文定武职最厉害的也是她,连马都骑不到一个时辰的人,给军人们制定每日操练的标准,这不是搞笑么!再说了,满朝上下都需要对考成法有个适应期,肯定各种偷奸耍滑的招数都会使出来,既然要摸着石头过河,那就先把石头丢下去,看看水有多深,再来做个裁判,决定要怎么做比较好。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等朝廷开始感受到考成法的威力,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上面时,再建言开吏考就不会有太多反对声音了。为了完成任务,谁还敢大肆招一堆亲戚做小弟?当然是有文凭的人才合适啊!等考成法和吏考经过一两年的打磨,这个朝堂,就不会有这么多尸位素餐之人了!
101 下限是没有底限的()
鄂部人打算在京城过个年,江格可能还想娶个汉人女子,只是了解到虞朝婚俗是一夫一妻多妾,妾通奴隶可买卖,以及禁止收继后有些纠结,还在衡量得失中,经常表示想去艳帜高张的宜春楼多了解些风土人情。顾翀着实不愿意给已经开蒙的六六做个坏榜样,只得推了顾翮去代做东道主,好在覃岫咏对顾翮的信任度很高,大方放行。顾翮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带人去宜春楼这种‘低档’的地方,于是约了几个暗门子的私院或冶游,让江格等人大大开了番眼界,越来越想带个中原妹纸回去。
以上不和谐的消息顾辞是怎么知道的呐?当然是顾翮趁太子不在时,偷偷和妹妹坦白从宽,一是为了邀功,二是想让妹妹拿个主意要不要让人‘和亲’。
邀的功是在某个私人别院里,他们遇上了一个醉醺醺口称是郡主爹的酒鬼,冲撞了尊贵的客人,然后顾翮悄悄把人送到内卫司的牢房,交给忙得快断气的汝南郡王。
这个八卦顾辞好喜欢,用了**辣的口水鸡征服男神七哥的胃之后,听到一则很劲爆的消息。酒鬼是跟着淳仪时间最长的面首,而且他的真实身份是长宁伯杜家的庶子,年轻时也是京城一支草,生母早死,某次出门游学他自己也没回来,长宁伯家只当他死了,殊不知他在淳仪的‘保护’下当了长公主府一个默默无闻的账房,女儿女婿死得早,留下个比柯决小两岁的外孙女儿,作为淳仪的‘干’孙女儿,在府里金尊玉贵地养大,预备留给某个皇子做侧妃。当外公的不愿意这样坑外孙女儿,奈何那祖孙俩铁了心走这条独木桥,失落之下,抱着酒瓶不撒手。
“我怎么没见过这个人?”
“对外只是账房的孙女,不过生得和淳仪相似而已,怎么可能出现在你面前?她们一直待价而沽,从已婚的中山王开始,到未婚的小八、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