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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一人一句,顾辞招架不住,求助地目光投向另外那对不说话的父子俩。
袁懿面色如常,实则没注意听他们的话,一直在轻抚媳妇大得有些吓人的肚子。虽然她是个大龄产妇,但保养得宜,并不比清颐院里一样大肚子的女儿辛苦多少。只是这次仍然是双胎,眼看都快九个月,还没出来的迹象,让焦躁的孩子爹急白许多头发。这不是比喻,艺青可真在皇帝的龙头上拔下几根白头发
顾辞扯扯走神的老公,重复一遍孩子们的要求,他笑着摇头,“不是国事,不归我管。”
阿圣没办法拒绝自己老妈,“如果娘亲这次生了两个妹妹,就让你们去。”
三小的一愣,脸一垮,这条件太苛刻了!
顾辞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忽然肚子一抽,好熟悉的感觉!她赶紧握着老公的手,坚决不让他在儿子们面前丢脸,心平气和地宣布,“好像要生了。”
这次险些滚着出坤宁宫的是打小就少年老成的太子,另外三位殿下被火速扔去崇文馆和清颐院,请大长公主、太傅和太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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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坤宁宫寝殿门外,一群大男人终于听到第一声婴啼,紧接着不久又是一声细弱的哭音。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公主没有让年迈的萧律和顾尧生生熬一宿,乖乖地降临人间,齐齐给风一样刮过奶娘身边的皇帝爹翻了个白眼,就落入东厢房两位老人家的怀里,和四个哥哥、三个舅舅和舅母甜蜜蜜地打招呼。远远呆在西配殿不便靠近的太子妃闻讯,立时吩咐宫女去清颐院给毓仪和大公主报喜,好让她们放心。
这次顾辞虽累极,但没晕过去,摸过两个小宝宝,和一脸感动的老公喁喁私语几句,才安然睡下。袁懿待她睡熟,兴致勃勃地起身去隔壁看两个粉嫩嫩的小女儿。长得真是好呐,有些红皱皱,皮肤白透,胎发密软,雪雕玉琢,乌溜溜的黑眼睛。一模一样的肉呼呼小脸蛋,简直让人想咬一口,唯一区别是小名雅雅的二女儿右颊有小酒窝,三女儿嘉嘉则没有。
顾尧一直到现在还有点激动,“真像阿鸾!”
“眉眼尤其相似。”萧律附和道,看着曾孙女的亲爹来了,把手中襁褓递过去,让袁懿好好抱过瘾,自己去一旁找艺青问小孙女的情况。
顾尧舍不得撒手,身边的顾翱、顾翮和顾翂围着虎视眈眈,阿圣四人只能先看老爹怀里这个小妹妹。没一会两个小娃娃咿咿呀呀哭起来,大家只能送她们进内室的婴儿房,交给奶娘。萧律和顾尧等人去崇文馆休息,完全不见疲态的神宗皇帝在养心殿琢磨一晚上起名的大事,天刚蒙蒙亮,抱着饿醒的媳妇求赞。
“咱们当时不是说好过继个孩子给弨公么?你看雅雅叫谢丹可好?”
“谢谢哥哥!”顾辞吃饱喝足,满血满蓝复活,毫无异议,和他一人抱一个熟睡的宝宝。
“我有点想把嘉嘉过继给昊苍,你觉得如何?”
“真的?!”顾辞很开心,哥哥们想要个女儿始终不得如愿,又不愿要庶女,这样应该两全其美了吧!
“我本打算让嘉嘉叫袁月,还是让岳父起名吧。”
顾辞感动无比,又有点歉疚和纠结地看着他——生了三个女儿,他这个富有天下的皇帝反而一个都没,可是,自己已经生了一支带替补的篮球队,难道还生?真成母猪了!让别的女人生?更不可能!
袁懿好笑不已,“没关系,孩子们在谱牒上一样姓袁,不过注一笔。等嘉嘉三岁,隔半月回宫和我们住住就好。虽然咱们没有和亲之虞,但皇家的女孩一向过得不容易,我可舍不得让她们被那些老嬷嬷磋磨。”
即便如毓仪一般受宠的嫡公主,从小也是一丝规矩错不得,动辄还有被弹劾的可能。但顾辞哪怕顶着‘九公主’的名义,再高调逾制,因为不姓袁,反而只会让人羡慕嫉妒恨。
“你给宝宝们起个小字吧!”顾辞讨好地蹭蹭他的肩头。
“唔,雅雅小字‘明玑’,取个‘赪丹明玑’之意。嘉嘉是‘明皎’,封号归你。”
“就平仪和宁仪呗,我只要孩子们平安宁泰。”顾辞埋头到他肩窝里,甜滋滋地说,“耶耶和三哥一定高兴坏了!”
“最高兴的是阿双那三个小子吧。”袁懿搂着一脸茫然,显然智商还没回档的媳妇轻吻,“这下他们仨如愿以偿,可以去看运河。”
“呀!还真是!”顾辞有点失落,儿子们大了爱往外跑,还是女儿好!
次日,神宗约了老丈人在养心殿书房小谈片刻,两位小公主洗三当日宣布的姓名是谢丹和顾元。有了公主做孙女,顾家后人再没可能尚主或入主后宫,许多人都觉得这是皇帝开始防着外戚坐大的举动,但顾尧和儿子们喜笑颜开,连摆三天流水席,比生了儿子还热闹。最开心的还数领军在外的顾翀,看着妹妹送来的小女儿画像,和任塞渊乐得嘴都合不拢。
183 四夷靖平()
作为一个几千年的陆权帝国,海外飞地,或说海权概念,在中华政治体系里几乎没有存在感,撑死了在岸边狙击海盗倭寇,或渡个内海去人家地盘上打一场。om哪怕海贸发展至今,也只是一个增加国库收入的重要手段,至于外面搞下那么广阔的地儿,目前最有用的价值就是流放罪犯。几百年来为了逃难、经商或淘金而出去的几十万华人,比起泱泱大国的人口基数,不过是九牛一毛。
中国人的种族天赋是‘种地’,属性小农,平和得很,只求有地种,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不能种地的地方没多大兴趣,换句话也可以说成没有进取心。但越是这样的中国人,在一个非常有进取心的帝王领导下,被迫或主动地到了别处,就能让那里的土地种出东西来,自然能牢牢占住这些新的疆域,落地生根,茁壮发芽。何况这背井离乡算不上是生离死别,最远的东洲和南洲不过两三个月的航程,比之马车去怛罗斯一走小半年可近多了。
在2755年(神宗十五年)黑死病彻底消散和开建苏伊士运河,到2760年这五年时间里,大虞鼓励和强制移民了许多汉人出海,平稳地巩固自己的新国土。
通过各中华公司旗下人员都签署了五年或十年雇佣协议,国舅顾翂自请出任‘东洲布政使’,携年长的双胞胎顾劭和顾劻两家人去往海那边,顾劭留在定仪,他与顾劻去往平仪。在中华公司和国公府的配合下,他带走了一大批顾家小辈及其随扈胥吏。有了驻军和主官,‘平仪—武定’和‘文定—宁仪’之间每三日有一趟定时客轮往返,每月定期一班客船,沿宁仪—雅嘉群岛—苦兀—虾夷—隐岐—对马—仁川—青浦—天津港航线往返。
南洋布政使谷策辖下一堆岛国,逐渐像三佛齐一样,分别扶植起汉裔政权,不同的岛屿划定为不同的产业区,水果、橡胶、通宁霜(金鸡纳树)、木材等分门别类,而稻谷、玉米等大宗粮食则渐次被来自扶南和蒲甘的农作物替代。各地土著能沟通的作为‘属民’看待,可入学习字,一户之中有一人通过汉语考试,不论男女,该户便可列为齐民。像麻那里和南洲等地的土著,实在距离文明太远,别提写字,连说话都教不会,被送往各处种植园或矿山做白工。只要包吃包住,这些‘南奴’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高兴得很,对于主人而言,省了衣服,也不用看管,草菅人命、****成嗜的案件不是没有,不过还能保证最基本的国民待遇,皆大欢喜。谷策的苦逼在于,他和别的官员不同,靠着龙门的中华贸易公司这个纳税大户,表面上的政绩足以傲视群侪,额外的三项‘特旨考核’才要命——橡胶和通宁霜的产量,海啸、台风、火山、龙卷风等天灾的应急预案和救援措施,矿产开发和物种录入。没错,一看即知,这些内容完全由皇后亲自拟定,并给他配备充足的堪舆科学生和医士等人手,若完成数量打了折扣,结局不堪设想。
关于活不好干这事,谷策没少和亲家顾文恺哭嚎,不过皇后的六哥也好不到哪儿去,肩负深挖东瀛日见银山和甲斐金矿的重任,两人除了互倒苦水,来往信件中探讨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救灾抢险。十年任期呐
另一对布政使亲家乔祺和贾鹏没有额外重任,一个只需配合平南军,支援珍珠城,挡住波罗人打雷多、亚东等地的主意,再督促一下吉灵庙的高僧们抵制天方教徒的渗透,另一个只要安排好‘半岛小中华’那些旧官贵族的新仕途,掐灭他们经济独立的可能性,全力支持金兰湾的海军基地建设,便可安稳渡过任期。om两人共同的任务,比如保证粮产不受洪涝灾害影响,协助兰芳搞定掸邦和真腊,对暹罗、高棉施加压力等,基本上都是做熟的事了。
顾珝也很想跟好基友乔祺做亲,奈何两人的孩子岁数老是不搭,所以他家唯一一个姓顾的漂亮小丫头便宜了池其羽的儿子,儿子们娶了段昂家或聂家的闺女,实现军民一家亲。大理政区毕竟算熟地,只是收复回来自己管理,新明城的‘通江大渠’在俘虏们前赴后继的努力下,基本成型,从上游康藏高原下来的洪水被三江高原的山堑沟壑分流入渠,滋润整个大理高原,不论是山势较为平缓整齐的六诏良田,还是地势更崎岖复杂的夔州梯田,都得益于此,通江大渠也被誉为都江堰之后最伟大的水利工程。四通八达的官道和水路,让新明彻底取代南诏成为大理首城,顾珝这个正三品的布政使,是顾家旁支里官职第二高。
除护国公府外,顾家官职最高之人当属驻守乌梁海的顾恪,他虽是同进士出身,却因屡次戍边有功,破格擢升为从二品的乌梁海布政使,比同为同进士的正四品顾文恺高了好几级。乌梁海辖区也是所有陆上布政使里最大的一处,天山以北的准格尔盆地、金微山、燕然山、唐努山、横亘山以及整个西鲜卑荒野全归他管。这位顾大老爷除了配合容临、关三才、钟鼐和翟竣的军事行动,还担负几项重任,一是地质勘探,包括具体煤、油田的位置,地下水情况,土质和风沙等气候条件,为将来修路乃至建设铁路而备用,二是大力推广滴灌技术,限制坎儿井的数量,栽种抗旱防沙的植物,三是安置好辖区里各游牧、渔猎民族的畜牧区,从他们手中收集大量毛皮、鱼肉,通过商人卖给罗刹、瓦兰海三国等北欧国家,他们比大虞更需要这些毛茸茸的皮草。这些举动很好地‘安抚’了小游牧部落,孤立图瓦部,也间接地恢复了草原丝路的活力,让钦察草原新的主人忽特刺赚了个满盆满钵。
自从如今的护国公夫人武沉秋嫁给顾翱,武家已被视为三大国公府之外最有实权的新贵,没有之一,最让其他世家说不出酸话来的是,武家两兄弟都积极戍边。老大武沉舟自请担任葱岭布政使,在遥远的于阗蹲守,配合神宗的心腹明津和关大元,重现唐时西域丝路的盛景,整个塔里木盆地周围各重城商机无限,和大夏、德里素丹、天竺、斡勤汗国等来往密切,一片焦土的大宛盆地重新富庶起来,武家名下的玉器行在上京和沿海各地稳站鳌头。敦煌布政使武沉扬的政绩没有大哥如此显眼,但在老婆谢堇,中华贸易公司西域分公司总经理的帮助下,稳扎稳打地盘活了靖西、河西走廊和吐鲁番盆地等地的经济和民生,加之河套地区的马场也归他管,肩负培育新品种驽马、挽马和战马的艰巨任务,简直是枢密院和格理大学畜牧科的重点关照对象。现在武次辅已致仕,眼下武沉舟的五年任期将满,不出意外定然能入阁。等他功成身退,又正好给明年才四十的弟弟让路,可想而知,这五十年内,内阁少不了姓武的。一门三阁老,这是何等荣耀,若下面子孙争点气,说不定也跑不了一个阁臣之位。洛亚武家,险些湮灭于昌京之围,现在不过百年,再现辉煌,父子皆入流芳祠,名列贤臣碑,何等荣耀。
和武家兄弟比起来,西宁布政使周迈比较默默无闻,但是他的职责可算所有布政使里最重,因为他的辖区很特别,除了把昌黎盆地划给他,还从康藏高原上切割出那曲、安多和康巴三区。西宁政区的南部是康巴藏区,包括整个横断山脉的二级高原,南与新明、夔州相交,东挨荆楚;西北部是涵盖了茶卡盆地、青海的安多地区,北接河西走廊、敦煌、若羌等地,东界为陇西、武都、陇南旧三关;东北部则是水湖众多的那曲地区,是长江、怒江、澜江的发源地。阿里无人区,那曲山高水多,‘康巴的汉子,安多的马’,没了这几处,卫藏又分了前藏和后藏,吐蕃想再玩一次崛起,困难可大多了。借助富饶的昌黎盆地,通商开路,往三个藏区里慢慢掺入汉人沙子,这种政治任务,才是周迈最擅长的。
有了周迈在外围做水磨功夫,代替大哥乔祯担任康藏布政使的乔禝轻松许多,修路、通商这些次要事项可以慢慢来,办汉学和登记僧侣才是他的首要任务。十位活佛,一****一****,加八个呼图克图一起,每年八月启程,入京觐见。不管什么教派,每年出个百人,去瀚海、渤海和乌梁海三个政区的庙宇驻锡个三五八年,回来之后才有国家认证的喇嘛资格。至于期间耽误日常事务怎么办?没关系,政教分离即可解决这个难题,想掌权,就别挂靠寺庙,想念佛,就断离红尘。不愿意?皆以抗旨论罪,南洲矿山欢迎你。
瀚海布政使罗兢辖区也不小,至少超过当年的葛不勒,除了乞部王庭库伦城,还包括漠北草原东边的庐滨、达赉草原,北部有瀚海周边及其北的中鲜卑荒野,西边界是燕然山和金微山东麓,南边以涴江—阴山—长春城为界线,东边自然是大鲜卑山。都说环境决定生活方式,如果汉人在草原上生活久了,一样变成善骑射的蒙兀人。对于军人而言,这可能是一种隐患,但不见得是坏事,但文臣却不能入乡随俗,而是要驯化这些欺软怕硬的草原狼。所以首要以炫武震慑,在库伦、呼伦、兴庆、抚顺、庐滨、白城等驻军地之间建起一溜哨堡和烽火楼,随时监视和传递战情,每年选一处召开归降部落首领的‘会盟’,开一次大榷场、演****和断事堂,保护商贸,弘扬佛法,处理牧领纠纷,来者可竞争本牧区的商贸总代理,不来者立剿。其次,一方面‘厚恩全族’,将游牧民族的部落组织打破重组,纵横捭阖,分化瓦解,拉此打彼,利诱威胁,且为了尊重游牧民族‘长子分家、幼子继业’的习俗,布政使给各族划分独占牧区,派出流动断事堂,为下面各家的成年长子细分牧区和牛羊数目做公证,保证童叟无欺。若儿子太多地盘不够分怎么办?喇嘛庙在等着你,包吃包住包就业哦,亲!除了在草原上搞‘推恩令’,把牧区越划越小,另一方面还要施行‘以畜代牧’。因游牧民族有‘弃老’的传统,罗兢当然要纠正这种‘错误’,将各族四十岁以上的族老、妇孺聚于库伦等‘华城’周边,让他们学习种田、畜牧等方式,爹娘、老婆、孩子都在华城附近做生意考四级,你还能居无定所的游牧去哪儿?再者,以教御族,修了许多喇嘛庙兼汉语学堂,大力宣传普及汉学佛教,借宗教冲淡血性基因,五岁以上未满十五的孩子,每年至少上学八个月,有寒暑假。再次,贵族内迁,在京畿等地赐府赏田,将他们‘请’入京中好吃好喝,消磨其意志。共树一敌,愿意参军的青壮年都编入靖西军或镇北军,所有不服从‘分牧令’的部族都是‘企图破坏草原和谐秩序的阶级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消灭掉!最后,通过‘封禁政策’,建立断事堂的流动性和权威性,牢牢掌控附庸部落的承袭权,维护各部落的牧领世袭制,限制他们成为‘土皇帝’,并严格禁止各牧领、牧区彼此之间的越界来往,互相吞并,更不允许他们随意离开领地。草原有了农耕文明,有了稳定收入的生产模式,对土地有了依赖性,自然而然的认同汉人思维,而不再是四处掠夺的野蛮人进攻模式。这些政策大多数借鉴了满清的八旗制度,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杀人诛心,斩草除根,三代之后,哪还有蒙兀骑兵产生的基础。
与罗兢隔着一座山的张圭白同样为入阁人选之一,他的辖区囊括了大鲜卑山以东和燕北长城以北,大部分东北平原和东鲜卑荒野,包括流鬼半岛和雅嘉群岛,还有一水之隔的苦兀、虾夷全归他。至于东瀛人对虾夷的归属会不会有意见,那就是顾文恺要解决的问题了。在他正式被提拔为渤海布政使当年,主要任务是配合安东军在各个小岛上树碑为界,后来有国旗了,再把旗子也弄上去,顺便配合堪舆科和舆部调查水文情况,让新水手练练手。至于岛上不能沟通的野人,或林海雪原里不听话的靺鞨人,安达的大矿实在很需要人呐。作为一个正二品的布政使,他的升官速度快,除了因为大力推广火炕,还借鉴了皇后试验田的玻璃温室,在田里覆盖可挡风雪的白色粗棉纱布,并铺设热水或火气管道,搞出一片简易大棚,极大地提升粮产量和冬季蔬菜品种。而且黑土地的肥力不是盖的,完全不需要种一两年大豆或油菜来养地,直接深耕追肥,第二年照样高产。东北粮区这种原本放牧都成问题的地方(黑土湿地),种出了鱼米之乡的水稻,已不比旧都昌京旁边的洛亚、曲庸差多少了。许多出关谋生的农民战斗力简直爆表,当兵、挖煤、开荒,路已修,城已见,瞬间和内地木有区别。想来再有十年,汉人应该能彻底把靺鞨人和肃慎人挤出大丹东道了,说不定三江平原都堆满汉人,哪还能再出来个努尔哈赤,把东北圈成自家后花园,不让汉民染指。
侥幸从皇后遇刺一案里留下性命和平民身份的雷家,在大公主和雷驸马的提携下,很快在小岛渤海上再度崛起。雷家和楚家两大族,连其妻妾、护院、佃农带仆婢的家人,足足几千人,还有足够的钱财一起被打包扔过来,在红毛夷和波秋歌修建的岛南马公城港口上岸入住。最初面对岛上的猎头部落,确实被吓得胆都破了,后来与西北部最大的一个酋首结盟,靠着安东军隔三差五上岸演习一把,收拾了许多小部落的俘虏来开垦耕种。不出几年,西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