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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事没事,只是,以后注意这门关好……我,我回军营了……”吕布强笑着摆了摆手,转身逃也似就走。楚驿和张青儿也没脸去喊住她,只能眼看着吕布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吕布纵身越出府宅,外面还系着一匹战马。她一挥手,一道真气便将系着战马的绳索切断。
她纵马而走,脸上依然凝固着那难看的笑容。嗯,比哭还难看。
她白日里听家中人禀告她说楚驿回来了,但是并州军军心不稳,她不能走开,于是想趁着深夜悄悄回来看上一眼。
她想着,只看一眼楚驿熟睡时的样子她就回去。再她看来,渭桥和长安来回也不过一两个时辰,也无所谓。
然而没想到她看到却是楚驿和在张青儿亲热的一幕!张青儿全身赤裸,楚驿衣衫不整。她虽然也未经人shi,但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吕布就很没出息地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是她感觉自己慌慌张张就一条败犬一样。
下雨了吗?吕布突然感觉脸上流过一滴温热的液体,微微抬头,却见月光皎皎,万里无云,空气中有着深秋常有的干燥和清爽。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吕布脸上强笑着嘀咕道,也不知道在笑给谁看。心中突然很难过很无力,感觉力量被抽空了一样。
然而很快又觉得很烦躁,和回来时那种轻快和期待的心情截然不同,她现在总感到胸口有一团无名之火,看什么都不顺眼,让人想仰天大骂。
吕布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能骂出声,狠狠地一扬手上的马鞭,随即一道尖锐而又响亮的马鞭声响彻夜空。
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惊得那匹战马没命的狂奔。
“你啊!真是登徒子!”张青儿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脸上羞红一片。
楚驿低头看了看手,有点湿。
张青儿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扑上来就要和他撕打:“不准看!”
“那……”
“不准说!”张青儿粉拳雨点般的砸向楚驿。
“……”
“我要走了。”张青儿感觉没脸再呆了。
楚驿拉住她胳膊:“别走了,今晚陪我一起睡。”
“你还想干嘛啊,不要啦……”
“我不想干什么啊,就是一起睡啊,和衣而睡就好了。”
“啊,你不干什么啊?”
楚驿似笑非笑地看了张青儿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期待我做什么一样?”
张青儿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把:“才没有!”
“好,没有就没有!”楚驿起身把门关上,遮挡了一部分月光,然后把张青儿搂在怀中,把被子一盖,“好,睡觉!”
张青儿忸怩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顺从地躺在床上,静静地和楚驿对视。
半晌,张青儿小声道:“是我让人去通知奉先姊姊,你回来了。想必她今晚就是专程回来看你的。”
“嗯,我知道。”
“你,你和奉先姊姊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楚驿嘴角抽搐,敲了敲对方小脑袋:“……我们一起生活也有五年了吧?你看出我和奉先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了吗?”
“切,我又没说是不正当关系,做贼心虚……”话虽如此,张青儿嘴角却微翘起。
“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了,快睡觉吧。”
“我一直想问,奉先姊姊为什么一直不成婚?而且也决口不谈自身婚姻之事?”
“……”楚驿沉默了半晌,淡淡地道,“你真的想知道?”
“不方便告诉我吗?”
楚驿笑笑:“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也不是外人……你见过奉先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吗?”
张青儿想了一阵,摇了摇头:“好像没见过。”
“你见过奉先戴过什么饰品吗?”
“好像也没有。”
“那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
“她在守孝,她在她父亲的坟前发过誓,不斩下鲜卑首领的脑袋,她绝不提婚嫁,也绝不脱下白衣。”
“守孝,不是只有三年吗?”
“谁规定的?孔子逝世后,子贡还给他守庐六年呢。”
“……鲜卑人,很强吗?”
“胡人都很强,他们茹毛饮血、战斗力如野兽般彪悍。而鲜卑鼎盛之时幅员万里,精兵十万。且胡人都有兽性,非战魂难以胜之。”
张青儿脸上出现一抹担忧:“那奉先阿姊……”
“我相信奉先总有一天会觉醒战魂的……”楚驿淡淡地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
“哦……”张青儿放下心来,然而看着楚驿那纯粹的表情又感到火大,便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楚驿疼的龇牙咧嘴:“你!你又怎么了?”
张青儿眼睛一闭:“没什么,睡觉!”
张青儿哭闹了一天,早已感到疲惫不堪。没过多久,就传出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可真快……”楚驿微微起身,在对方脸上吻了吻,随即也阖上了眼睛。
对于张青儿,楚驿心中一直抱有很深的感激和愧疚,即使当时是迫于吕布的威慑,但是张青儿把命分给了他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楚驿当时却拿着她的身份进行软威胁。
然后就是现在,楚驿答应张青儿要让她五年之后亲手报仇。但是只有楚驿知道,其实皇甫嵩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
皇甫嵩的年纪也着实不小了,按照历史的发展,皇甫嵩将于四年后逝世,即使楚驿能改变原有的历史趋势,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改变一个人的既定寿命。
也就是说,这个承诺的五年只是给张青儿画的一张大饼,五年内皇甫嵩甍的可能性极大。而就算对方能多活上几个月,楚驿也能找各种借口拖延一下。
张青儿基本也不可能报仇了,但是皇甫嵩一样会死,这也是楚驿敢信誓旦旦地发誓的原因。到时人都故去了,张青儿还能说什么?
更何况,之前楚驿是没有注意到张青儿和皇甫嵩的恩怨,如今既然知道了,那么解下来五年,楚驿必然会想办法慢慢地减淡张青儿心中的仇恨。
无论是恨谁,本人总会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仇恨这种感情,真的无聊透顶。
楚驿慢慢地合上眼睛,这几天董卓的征调命令就会到了,届时楚驿就把郭嘉喊到长安。还有贾诩那个老狐狸,这几天也要接触一下。
并州形势复杂,而且人口稀少,只有她二人跟着吕布同去,楚驿才能放心。
还有荀攸,也要去拜访。明天晚上等他从宫里回来就去吧,就当是看看老朋友,顺便和他商量一下怎么把那个董潢坑出血。
世家传言楚驿是谦谦君子,但是楚驿却知道自己是个小气的人,吃了亏就一定要报复回来,更何况那个董璜算计他倒罢了,居然还把蔡琰也牵扯进来了。简直找死啊。
翌日早上,楚驿笑吟吟地坐在床边看着张青儿可爱的睡相,忽然有家仆在门外禀报,有客人求见。
第一百七十章 蔡文姬和曹操()
楚驿隔着门懒洋洋地道:“跟他说,我没空。”
门外的家仆吓了一跳:“可,可是,那是董公子亲自登门!”
“董璜?”楚驿微感惊讶,这才一晚上,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告诉他,我身体有恙,无法见客,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吧……啊,对了,再告诉他一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事情始于何人,则终于何人。”
“啊?大人,董公子上门,您好歹……”
楚驿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的人,董璜的吗?”
那家仆不敢再言语,唯唯诺诺地退下。楚驿心中冷笑,这个董璜好大的威风啊,就连楚驿家的家仆听说了他的“威名”。
“呜……怎么了?”张青儿揉了揉眼,刚刚才睡醒。
楚驿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人要给我送礼。”
“送礼?”张青儿一下子清醒了,眼睛一亮,“那人呢?”
楚驿故意笑着调侃道:“被我赶走了,有道是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像那种贪图人家便宜的人吗?”
“你!你干嘛赶人走啊?”张青儿气得对楚驿又咬又打的,“反正的是白送的民脂民膏,你拿他们东西是为民除害……”
“噗……哈哈哈……”楚驿见张青儿一脸心疼的样子,不禁笑喷了,“为民除害?亏你说得出来!还好你没当官,不然一定是个大大的贪官!”
“你还笑!”张青儿羞得粉拳乱打。
“好好好,不笑了!”楚驿笑意一敛,“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送礼吗?”
张青儿撇撇嘴:“想结交你呗,你不是董卓的亲信吗?”
“嗯,这只是理由之一。更重要的是,他得罪了我,所以想带礼物过来赔罪。”楚驿在张青儿面前露出一丝坏笑,“如果我接受了他的礼物,那么他就会认为我不过如此,自此打住。但是我直接赶他走,就是在告诉他我对他的诚意很不满意,那么他下一次就会带着更多的礼物过来了,而且他也会知道我不好打发,逢年过节送礼的时候就会记着我了。”
张青儿大乐:“原来如此,你真坏啊!”
楚驿瞪了她一眼:“什么你你你的,又忘了?”
“好好好,夫君。”张青儿嗲嗲地在楚驿脸上吻了吻,“那他什么时候再过来送礼?”
“不要急,也就这几天吧。”楚驿心中一笑,这个董璜也该入瓮了。
……
“楚驿小儿安敢如此辱我!”
董璜咆哮着把家中一切可见之物摔得稀烂,他“自降身份”亲自登门赔罪,然而人家居然连面都不见就把他撵回来了!这是何等的羞辱!
“够了!”董旻大喝一声,“楚子璋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董旻咬着牙:“他让人给我传话,说什么始作俑者,还说什么从谁而起,从谁而终!”
“……”董旻沉默了一会,心中却按暗舒了口气。他其实最担心的就是那个楚驿平静的收下礼物,一笑而过。因为这样的性格是无懈可击的,无懈可击的人最可怕,以董璜这样的人是绝对驾驭不了的。
“还是年少轻狂啊……”董旻笑了笑,哼道,“楚子璋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既然是因为那个包云福而起的,那么自然要由他而终。”
“三叔的意思是?”
“你说呢?”
董氏叔侄这边正在想尽办法要和楚驿和解,楚驿却优哉游哉地在蔡府上做客。
蔡邕今日在家,正好询问楚驿在出征在外的情况,还特别提到了孔融和曹操,这两人都曾经和他关系比较亲近。
后世有传言曹操和蔡琰曾经有点什么,楚驿虽然不信,提起曹操的时候偷看蔡琰的脸色,见她神色自若,方才彻底放心。
其实曹操的长子都和蔡琰差不多大了,而且,曹操在雒阳任洛阳北部尉时,蔡琰才出世。后来蔡邕开始逃亡,和曹操一十二年没有见过面,蔡琰方才三、四岁,又哪里懂得男女之情。
后来董卓乱政,三日之内便废立天子,曹操袁绍等人奔逃而走。那时的蔡邕应该还没有到雒阳,两人自然也没有机会见面。
虽然这个世界,蔡邕到达雒阳时曹操还在,但当时曹操已经开始闭门不出,观望形势。朝野上下混乱,曹操也没有去拜见蔡邕。
所以蔡琰基本不可能认识曹操,最多也就在对方偶尔和蔡邕的书信里知道曹操是谁。
而所谓的文姬归汉,史书所记载的也只是“曹操素与邕善,痛其无嗣,乃遣使者以金璧赎之,而重嫁于祀。”
可见曹操派人把蔡琰赎回来,也只是因为他和蔡邕交善,和蔡琰本人没什么关系。
楚驿虽然知道,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在意。见了蔡琰神色平常,心里也暗笑自己太过小气了。
在蔡府坐了一会儿,楚驿告辞离开,向别人打听了荀攸家的地址,然后去找荀攸。
“子璋,听说你被打屁股了?”
这是荀攸看见楚驿的第一句话。
楚驿捂脸:“求别提。”
荀攸笑道:“好吧,子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驿接过下人的奉茶:“前两天才回来。”
“见过曹孟德了?”
“见过了,但是没有深交。”
“关东一行收获如何?”
“我结交了三个人。”
“除了曹孟德还有谁?”
“公孙瓒和刘备。”
荀攸来了兴趣:“早就听你说过刘备了,见了他感觉如何?”
楚驿微微一笑:“至少现在是天子的死忠,所以我举荐他做了平原相。”
荀攸微怔:“平原相?那文若世叔是不是接替了焦和做了青州刺史?”
“当然了,焦和病逝,青州这一州的无主之地,我怎么可能拱手让人。”楚驿神秘一笑,“而且,我还把一个人安排到了青州。”
“谁?”
“南匈奴单于,于夫罗!”
“于夫罗?”饶是荀攸也吃了一惊,“你把他弄过去干嘛?匈奴人残暴无伦,万一起了什么祸乱,你这不是给文若世叔留下一个隐患吗?”
“没事,我跟于夫罗谈过了。他一心想要归国做他的单于,我许诺他日后帮他回去。”
“南匈奴现在的形势……”荀攸沉吟了一会,立刻就反应过来,“你想用于夫罗分化他们?”
第一百七十一章 慵懒的少妇()
楚驿低头饮了一口茶:“公达你对如今的并州的形势有多少了解?”
荀攸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但愿闻其详。”
“并州九郡,总人口不足七十万。”楚驿平静的道。
“这么少?”荀攸愣住了,在黄巾之前,不谈整个豫州,就仅仅一个颍川郡的人口便在一百二、三十万!而且就算经过了黄巾之乱,颍川郡的人口也在百万以上!
荀攸虽然知道并州人口稀少,但是听到七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是啊,就是这么少。”楚驿叹了口气,“根据我朝永和五年(140年)统计,并州九郡有一十一万五千零二十九户,人口共计七十万六千七百九十二人。如今又过去了五十年,经历了鲜卑扰边,人口恐怕最多在六十多万。”
荀攸不知道楚驿的人口统计数据是从哪看来的,但是以荀攸对楚驿的了解,对方既然信誓旦旦那么一定不会胡诌,微微皱眉,随即又摇头道:“可是我记得前汉时,并州仅太原一郡,便有十六万户,人口近七十万。为何如今人口这么少?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不清楚这是何故。但是这些数据宫中就有,琳儿师妹这几个月一直在帮我记书,她也曾看过这些统计。”
楚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西汉时,匈奴仍然强大,长期肆掠边境,可是那时并州总人口都有三百多万。
东汉时期匈奴衰弱,而崛起的鲜卑实力也远不及巅峰时期的匈奴。至于说内附的南匈奴,他们虽然有时会反叛,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服从东汉朝廷管理的,所以不太可能是因为异族的缘故。
也有可能是黄土高原生态被破坏导致的?但是也不可能在短短一百多年,人口就下降的这么厉害……
荀攸知道这事根本无法纠结,就算要了解并州的情况,也得等到天下安定的时候再派人去调查:“好吧,就算你说得这些数据都是真的吧。你继续说下去,除了人口稀少之外还有什么问题?”
“匈奴。”楚驿淡淡地道,“匈奴人一直不太安定,这也是我要利用于夫罗的原因。”
荀攸眉毛一挑:“所以你想用于夫罗让匈奴人对立,让他们彼此不能同心?”
楚驿苦笑:“其实,我原本想的是扶持于夫罗为傀儡,挟单于以号匈奴。”
荀攸微怔,轻轻摇了摇头:“匈奴人对于夫罗非常不满,你要是想强立于夫罗号令整个匈奴,一则要派大军强征,二则会激起匈奴人的反叛情绪,实非上策。”
“我知道,但是之前没想到更好的方法……”楚驿苦笑一声,他不太擅长这种计谋,荀攸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但听了公达一言的确如此,匈奴大多反对于夫罗,但也有人会支持他,毕竟他才是单于合法的继承者。到时只要稍稍扶持于夫罗,就能造成南匈奴内部的对立与分裂。借此损耗他们的实力!”
荀攸微微一笑:“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匈奴人自相戕害。”
“我发现你总是能一脸平淡的出些很缺德的主意……”
“……”
目前对于并州安全,威胁最大的还是内附在河套一带的匈奴人。至于鲜卑,他们虽然强大,但也不敢和大汉彻底翻脸,所以鲜卑每次最多抢劫一番就走了。只要先安顿好匈奴,楚驿就可以慢慢对付鲜卑。甚至还可以引诱鲜卑攻击匈奴,然后坑南匈奴出人出力,帮忙去和鲜卑人怼。
“对了,这几天记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楚驿便将自己对董璜的阴谋说了。
荀攸斜睨了楚驿一眼:“你居然还有脸说我阴损?”
楚微一尴尬:“好了,我也该告辞了,记得一定要找准时间帮我那个忙啊!”
“等一下。”荀攸喊住了楚驿,郑重道,“子璋以后切记不可太谨慎!”
“嗯?怎么说?”
“前一段时间,并州军还在雒阳时,哗变了一次,叫嚣要会并州,是你找人安排的吧?”
“嗯,怎么了吗?”
荀攸郑重道:“其实并州军军心一散,董卓必然不会把他们留在身边。你最后那一手安排,我知道你是为了保险起见,但我觉得实则有些多此一举了。虽然勉强瞒过了李儒和董卓,但是还是不能瞒过一些聪明人啊。”
“呵呵,除了公达你,还能有谁看出来?”
“钟元常,我们前几天还在讨论这件事。”
“钟元常?”楚驿微怔,“钟繇?”
荀攸奇道:“嗯?你怎么知道的?”
楚驿笑笑,眼神微飘:“他是廷尉正吧,我好像听人说起过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不过现在不是了,他现在任了黄门侍郎。说起来,他也很想见你。”
“见我干嘛?”
“他这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