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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龙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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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人所查,陷入苦战不说,必将打草惊蛇,若再想来探可就难了。

    伯弈思前想后,如今唯有最笨的方法,静守其外、伺机而动了,只是,却不知忧儿哪里可还顺利,有无危险,伯弈心中有了些淡淡的牵念。

    伯弈在浮灵殿外守至丑时,都没找到进去的机会。他正有些沮丧,却意外地等来了北昆仑气宗掌门凌霄然的大徒弟凌子期。

    这凌子期的模样本也不差,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只一双非修道者该有的五欲杂陈的眼睛,却让伯弈看了很是不喜。

    凌子期一到,就对殿外驻守的弟子明言要见清灵子掌门。清灵子得信后并不托大,很快便自浮灵殿中出来,亲迎了凌子期进去。

    伯弈见机,施术隐身紧跟在凌子期的身后。虽有一时的术法波动让他二人怔愣了一下,但因消散得极快,清灵子与凌子期笑了笑,也未过分在意。

    万灵殿中,伯弈实未料到,清灵子竟全无尊长之姿,好茶好座地招呼着气宗的一名后生小辈。

    二人一番虚言后,清灵子笑道:“子期贤侄匆匆而来,可是探到了其他神物的消息?”

    那凌子期年纪轻轻,却有些阴狠之气:“还是掌门尊者,先说说取噬魂石之事进行得如何了吧?”

    清灵子微眯了眼看着凌子期道:“贤侄果然谨慎啊。好,老夫就先将噬魂石的事儿坦言告知。”

    清灵子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噬魂石如今已能肯定在天子体内。说起人界当今的天子,本在登基之日就被人暗杀了。不知是谁救了他,不但避过了地府使者的耳目,还将噬魂石引入了他的体内。如今那天子的魂魄便为噬魂石所代,使天子维持着生命的迹象。”

    凌子期道:“依掌门尊者所言,取噬魂石不就简单了,杀了天子便好。”

    清灵子大笑了起来:“贤侄到底年轻,哪能这样的容易。借那噬魂石的力量,天子可不好对付。连老夫都没有胜的把握,凭贤侄之力就更不用说了。”

    凌子期默了一会,忽然道:“若我有法子呢?”

    清灵子一听,眼中闪过精光:“若贤侄真有法子,老夫定不忘贤侄的好处。”

    凌子期冷哼一声:“你勿拿言语来敷衍我。你我之交,不过各取所需,我助你取宝,让你灵宗能在五宗内扬眉吐气。而你则要助我登上气宗掌门之位。若我今次使你顺利得了那噬魂石,你也须得拿点诚意出来,我才会告诉你其他宝物的秘密。”

    清灵子深笑道:“好好好,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凌子期方才接道:“那天子压不住至邪的噬魂石之力,故而才有掌门将弟子送去助他净魂。掌门莫非就没想过,若使那天子雪上加霜,误食了恶魂,体内邪气肆虐,凭一个凡人之躯可能压得住噬魂石在他体内?”

    清灵子听了,脸上一阵恍然,不由赞叹:“贤侄果然是好计谋啊。”

    伯弈暗道,原来这两人竟然搭成了这样的勾当。清灵子若要做手脚,依早前他听到的小道对话,应在选仕之日。

    此事断不能让清灵子做成,若噬魂石落入他手,想拿回来也就难了。

    再则,那噬魂石究竟是谁放入了天子的体内。能取到噬魂石的必定不是普通人,让六界觊觎的神家至宝,却被放入了凡人体内,究竟又是何意呢?

第121章 逃脱() 
静谧的空间里,羲和透过遮眼的布条,能感受到一线淡淡的微光。

    所在之地静无一人,其他几人也并未与他关在一起。羲和牵起一抹苦笑,成年后的唯一一次放纵,却引来了这样的麻烦。

    他动了动身子,地面冰凉却并不潮湿,难道并不是跌落在洞穴里,那此地又是何处?其他的几人去了哪里?囚他的人若要杀他,早该动手了;若要胁迫他,如今被绑在这儿恐也有二三十个时辰之久了,对方却迟迟不现身。

    想到早前与自己一起开怀畅饮的侯爷里,说不准有一个便是算计自己的人,羲和心里顿时充满了愤怒的情绪。

    他一个个想了过来:赫连钰?想到他,羲和摇了摇头,赫连钰既以自己的名义邀请他们,当然不会愚蠢到再设计陷害,以邪马之力着实还没有抵御三国怒气的实力。

    至于游雅与术离,这两人看起来皆有可能。先说游雅,天子选仕,暮月侯一行声势浩大,还带了自家公子前来,很明显有向朝华公主求亲之意,若是为了这个,游雅设计将他们关在此处或许是为了独占求娶的机会。

    但有一点说不通,赫连钰与游雅关系并不亲密,游雅又怎知赫连钰会约他们,而提前在花海中布下此局?

    再说术离,他这个闻名天下的妹婿,早几日便听闻他为赫连钰所救,倒是有机会说动赫连钰来邀约他们,只是他有这个,但一被掳之人,又哪有能力来布局?

    一时又想到,或者并不是侯爷中的一人,而是当今的天子?但也有不通,若天子有意害他们,大可以等到入城觐见的那一日。还有,若是天子,他必然得与赫连钰勾连,他如何能策动赫连钰帮忙,这也是个问题。

    羲和心中纷乱,又想到自己失踪已有两日,却不知外面情形如何,所带来的兵将可有遇袭,他们又是否得了消息,正在想法营救自己?

    被囚禁的感觉着实不好,压抑、焦躁以及对未知的恐惧,当他从天晟城被放回的那天起,就曾发誓再也不要尝到失去自由的滋味,但今天,他却再一次被囚禁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让羲和屏住了呼吸,他侧耳细听,门似乎被推了个缝隙。来人的脚步很轻,听起来应是两名女子。

    两人并未进门,在离羲和尚远的地方停下不来,一人低声咬耳:“我说吧,这三个侯爷真正一个比一个俊,刚才那两个让我想到月亮和星星,这个又让我想到了太阳。”

    另一人淬道:“女儿家家的你羞是不羞?”那人咯咯道:“就你正经,你正经为何眼珠儿都转不动了?”

    说着,那人又娇叹道:“真是越看越喜欢,要我说还是最喜欢这个。瞧那模样霸气威武,那一身鼓动的肌肉,好想上去摸上一摸。”

    另一人撺掇道:“要不,咱俩进去逗他一逗?”一番小声议论后,二人拉扯着走了进去,走至羲和身前:“侯爷,见你这般难受,奴家们真是不忍。”

    伴着一阵细碎而暧昧的笑声:“侯爷您再忍忍,奴家们一会儿再给你送好食的来。”

    两人说完,故意往他身上招呼了一把,一人甚至摸到了他的脸上,咯咯笑开,关上门匆匆退了出去。

    被女子如此轻浮逗弄,把羲和气得浑身直打颤。

    很快,此地又恢复了安静。羲和好半天才静下心来,他将二人的对话细想了一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她们的交谈中只说到了三个人。

    星星,让他想到了赫连钰;月亮呢,应该是术离;若太阳意指自己,那少的人就是游雅了?

    羲和的心渐渐沉了下来,依游雅的模样,若被那二人见到,自然少不得打趣一番,但她们却只字未提,显然是根本未曾见过他。

    若那两名女子真会再来送饭,便是他能逃出的最佳机会,也是当下的唯一机会,他定要小心应对,一击必中。

    想到这里,羲和反倒静下心来,暗暗蓄积体内的真气,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他计划得很好,先是稍加言语撩拨,将二人引近,再含一口气,将口中咬碎的软帕分别吐向二人的天宗穴,待制服二人后,再以真力震碎缚住他的绳索。

    他酷爱习武、又从名师,练了一身本领,一会儿只要制服那二人,他就必能逃出去。

    但是,现实却让这个素来沉稳的侯爷也不免心浮气躁起来。在羲和的满心期待里,随两名女子姗姗而来的竟然另有五、六人。

    只见那两名女子打开提盒,将吃食一一摆放到桌上,一人过来带羲和坐下,又取下他口中的软帕道:“日向侯,请食。”或许是有人跟来,先前打趣他的女子亦变得正经。

    羲和的心思转得飞快,即便不能按计划行事,但自己仍不能放弃。他强作镇定,沉声道:“蒙着眼睛、双手被缚,如何进食?”

    听羲和如此说,几人又窃窃私语起来,早前称羲和为太阳的女子低声道:“只要不解开他脚上的绳索,又有你们几人盯着,凭他一人,怎么也逃不出去。”

    几人一番议论,终于谈妥。一男子对羲和道:“你虽为侯爷,但如今却不过是阶下囚。现在我们只能给你解了手上的绳子,但你可别想动歪脑筋。此地遍布守卫,就算侥幸出了这屋子,也出不了这院子,个中厉害你可明白?”

    羲和强压怒火,顺从地点了点头,内里却已暗暗将真气自丹田蕴起。

    羲和的眼上仍蒙着略为透光的布条,脚被紧紧绑缚,即便这样对七侯中武艺最为高强的他来说又有何碍呢?

    他早已凭声判断出几人所站的位置,就在双手被解开束缚的刹那,凭着一气,腾空侧身,两腿紧闭,手指飞快滑向站于各处的几人。那几人被羲和点中了胸前的天突、天宗两穴,一时被封了音定了身。

    止服几人,羲和潇洒地并脚落座,解下眼前布条,解开脚上绳索,又将眼前被定住的人扫视了一番。

    这几人皆是一身布衣,面容平凡,无一点暴露身份的累赘之饰。

    虽没瞧出几人身份,但羲和却不敢再做逗留,未到安全处情况随时可变。

    羲和跃上屋顶,离去前暗道,那同时被禁的几人如何,自己该不该出手相救?

    略有踌躇,很快,他又否定了救人的想法,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先与兵将会合再做打算。

    与羲和相比,游雅被囚处着实太过华美舒适。

    不知沉睡了多久,游雅缓缓睁目,他分明记得昏睡前还在一个潮湿的黑洞子里,可为何醒来却全然变了样儿。

    他半坐起身子,身下是高床软枕,眼前是芙蓉暖帐。床是极为宽大华丽的拔步床,仅床身前就设了三踏、三屏。

    每踏皆以纱幕为屏,再过去便是以光润玉珠儿串起的苏帘,苏帘隔出的开间摆着衣架、大柜和妆台,再往远望,视线却被一张描金的梅兰木屏所挡。

    以房间所饰来看,应是一身份尊贵的女子闺房。

    游雅挑眉笑了笑,若不是手脚被缚,口中又被塞了布条,他还真要误以为自己是一醉跌入了温柔乡。

    能被囚在如此雅丽的地方,当无性命之虞。因此,对当前处境,他并未太过担心。

    游雅又斜倚躺下,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然后等待一个可能出去的机会。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仿佛被人忘记了一般。游雅眨了眨眼,百无聊赖中想到不久前与自己喝酒畅谈的三人,又不禁想究竟是谁设了计布了局?

    收到邀函是辰时,几人相见是巳时,前后不过两三个时辰便能布置得如此妥帖,若不是邀约者提前布的局,那就是有极强大的实力。如此看,三人中唯有术离两样不占,嫌疑最小。

    游雅正自思量,梅兰木屏外忽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甜美女声:“公主。”

    游雅微惊,当世能被称为公主的唯有一人,便是天子的姐姐昭华公主。

    他突然浮起一抹无奈的笑,这囚他的人莫非是要与他玩笑不成?他今次所来便是为她啊,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竟要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她初见。

    透过轻薄的纱帐,隐隐卓卓可见女子苗条的身形轮廓,被几名婢女簇拥着自屏外而来。

    女子在妆台前坐下,婢女赶紧掌了灯,那圆圆的铜镜中映照出一张并不清晰的女子脸庞。

    游雅赶紧向拔步床的内侧滚去,所幸那床极为宽大,其上又重重叠叠放置了不少华丽的褥被,一时在昏暗的光线下,尚无被人发现的危险。

第122章 发现() 
游雅方才宽心,两名婢女已服伺着女子下了头。

    女子站直身体,婢女们又伺候着去了外赏、罗裙,捧了净盆、软帕、口杯和痰盂,伺候着那女子洗脸、净手、款漱,待一应做完,婢女们勾起床前的第一幕纱帘,女子款款步上前踏,向游雅靠近而来。

    游雅虽然有些苦恼若被发现该如何解释,但心中更多的确是期待,这个自己处心积虑“想娶”的女子,究竟长的是何模样?脑海里浮现出一人的形容,秀美的脸庞上生了一双如出生幼儿般清澈的眼睛,游雅不禁遐想起来,不知这公主可也有这般纯净的眸子?

    婢女们勾起了第二幕纱帘,女子又款款行了几步。影像清晰起来,一双丹凤眼、一对弯月眉,面如满月、身态丰盈,即便仅着一件单薄的杏色绢花里裙,也掩不住那仪态万方、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

    昭华公主果然如传闻般的美艳动人,只是那神态、表情带着常年缠斗算计的精明与矛盾,与成年后贵为侯爷夫人的元姬颇有些相似。

    游雅心中生起了淡淡的失落感,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如他一般活得太过沉重、太过疲累的女人,少了让他渴慕的干净与无争。

    游雅自嘲一笑,他这一生愿意与之白头偕老的,定然是如无忧那样明朗纯净的女子啊。

    眼见最后的一层纱帘便要掀起,游雅仍是一脸淡然的表情,即便被发现又如何,他不过是被掳来的人,这世上鲜少有他应对不了的女子。

    游雅正在暗暗酝酿措辞,忽有数人匆匆进来,在木屏外停住。一尖细声音的太监急色道:“公主,得人来报,有刺客混入了王殿。”

    昭华公主停下步子,转身对那太监道:“刺客之事自有皇兄处理,必然扰不到我。如今我已歇下,你们自退去吧。”那昭华公主柔美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淡淡的清傲。

    “奴才斗胆,正因那密报者说,刺客恐将对公主不利,奴才方带了人来。”那太监对着公主说话不卑不亢,可见自持身份了得。

    昭华公主见他不听所令,声音渐厉:“欲对我不利?不知余公公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一在宫中无权无势无可依凭的弱女子,哪里值得刺客的眷顾?”

    余公公道:“公主说笑,有皇上顾着,您便是这天下最为金贵的女子。”

    昭华公主讥笑道:“皇上?依你之言,若我没皇上的眷顾,便是这天下最为贫贱的女子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会说话开罪了公主,奴才实在该死。”那余公公话虽如此说,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敬畏惊惧之色。

    见他杵着不去,昭华公主似动了气,语气越发严厉起来:“不敢?在这宫里,有什么事是公公不敢的?如今,我这锦华宫里统共就这么些人,要搜也罢、要抓也罢、要杀也罢,全凭你们。左右我这无用的主子,活着保不住他们,死了还能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们。

    ”

    昭华公主话已严厉至此,即便再得势嚣张的奴才也不得不退让几分,那余公公最是有眼力见的人,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但这害死落毛凤凰的罪名可不好担待。

    余公公咚地一声跪下,接了话道:“奴才该死,扰了公主清净。”

    那昭华公主凤目微瞪:“既知扰了我,还不带着人滚?”屏外一阵响动,余公公连忙带着人撤了出去。

    寝殿里清净下来,一婢女上前道:“公主何苦去惹他。如今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宫中传得厉害,皆说这宫里离奇而亡的妃子娘娘们便是因得罪了余公公的结果。若他真对公主起了歹心,可怎生是好?”

    昭华公主冷哼一声:“我虽三年未曾见过我那弟弟一眼,但他既已起意将我嫁给某个侯爷,就暂不会让我出事。”

    说着,她心烦意乱地挥挥手道:“不用伺候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个乖巧的婢女依言退到了屏外。

    婢女们退去,昭华公主清浅浅地叹了口气。

    经此一闹,她睡意全无。她径直走到妆台前坐下,自精美的妆奁里拿起一枚金光闪耀的钗儿,对着那一抹耀眼的华光黯然出神。

    游雅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道,坊间传这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感情极好,因帝王颇为不舍故迟迟未赐公主婚嫁。如今看来,姐弟俩三年未见,公主未嫁,不是天子不舍,而是不管。

    木屏外恭敬的婢女道:“公主,三更天了,可要奴婢们服伺歇下?”

    游雅心中纳闷,那婢女的声音听着竟颇为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昭华公主道:“我再坐会子,你将垫褥铺成好,自去歇下便是。”

    “是。”婢女听言,自屏外步入,径直向床榻走去。

    掀起最后一层幕帐,那婢女与游雅照了个对脸。婢女立时双目大瞪,就要呼救,待看清床上人,却生生将惊叫吞了回去。

    瑞珠?竟是瑞珠?游雅也很吃惊。

    瑞珠认出了游雅,她一边灵巧地铺着被子,用身体遮挡住外面的视线,一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公子,你为何在此?”

    游雅无奈一笑:“不得已。珠儿快些帮我解开绳子。”

    原来,游雅与羲和不同,羲和练的是实打实的武功,而游雅习的却是方外术法。游雅道行太浅,以真气震开所缚自然不行,但若手脚得了自由,极短时间内施个障眼法跑出去还是可以的。

    瑞珠赶紧为他除了束缚,二人正想再悄然地叙叙话儿,昭华公主的声音却很不是时候地响了起来:“珠儿,怎的在里面自说自话起来?”

    瑞珠赶紧敷衍道:“奴婢见这被褥外似有一点浮尘,恐污了公主,便嘀咕了那些不仔细的。”

    昭华道:“这世间本就没有至纯至净之物,是你太过紧张了些,收拾好便下去吧,我要歇下了。”说着,昭华公主站起身,缓缓向床榻处走来。

    瑞珠给游雅使了个眼色,赶紧转身面朝过来的昭华公主福了身。待免礼起身再回头时,游雅已失了踪影。

    王殿之外,一条不知名的小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两个隐在黑夜中的人,一人是日向侯羲和,一人竟是刚才的余公公。

    羲和冷厉道:“你可看得清楚?”

    余公公小心回道:“侯爷,小的已确认无误。初得侯爷的令儿,小的便在各宫着人紧盯,又依侯爷吩咐,带着人去了锦华宫,昭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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