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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这几年,西蒙对东蒙的战事上连战皆捷,固然有楼居的付出,替其把守后方有关。也与中西的大量互市以及支援密不可分。而于尘则是中西支持的附属国,楼居如果真对于尘开战,那么,吴明和自己的联盟关系,多半也会破裂。如此一来,当前的大好形势就会毁于一旦。可若不同意楼居出兵,以野风狂性格,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搞不好就会翻脸,这也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舅舅,你的意思呢?”那颜达转过头,对着闭目养神的呼延海道。
这几年国舅年纪渐大,已甚少发表意见。不过此事太过重大,那颜达思虑再三,怎么也得问问他,方能安心。
呼延海睁开了混浊的眸子,仍有些没睡醒的样子:“陛下,老臣老了,万事你拿主意就是。但陛下要谨记,我北人虽多马上健儿,但现在力量分散,实不宜四面树敌。在没攻破日泽拉,统一北蒙之前,当以忍字为上。你的一言一行,任何决策都当以此为目的。”
这话似乎什么都没说,其实已鲜明的表达了立场。那颜达点了点头:“那就这样,阿占古峰,即刻飞鸽传书,要野风国主不得擅动。”
“这,”阿占古峰有些迟疑:“陛下,以野风国主的性格,怕是不会答应。”
那颜达想了想,半天才咬了咬牙道:“他要对付于尘,不就是因为人家侵了他几个附属小国么。告诉他,损失为多少,我们西蒙用领地赔偿。”
附属国终究是附属,那有自己领土来得实在,野风狂除非是傻子,否则这条件肯定要到答应了。
那颜达话音一落,雷将倭赫雷却不干了,站出来嗡声道:“陛下,凭什么要用我们的领土偿还他?我不干。”
那颜达看了憨头憨脑的倭赫雷一眼,耐住性子解释道:“倭赫将军,楼居一直是我国盟友,若不如此做,以野风国主性格,怕得和我们翻脸。”
第二十四章 笑里藏刀 两分明月9()
第九节
倭赫雷一向拙于言辞,此时却难得的顺溜,显然这话在心头已憋了许久。几个和他要好的将领对他连施眼色,他却视而不见。这几年,野风珍珠甚是跋扈,国内文武多有不满。倭赫雷莽撞之人行莽撞之事,看起来只是个意外,但未尝不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废了野风珍珠,这何尝不是我之心愿?那颜达心下苦笑,面上却满是怒意,喝道:“五万人?楼居背靠大雪山,族人更是彪悍,几乎人人会武,全民皆兵。再说了,人家打不过了,往大雪山里一钻,你倭赫雷能怎么办?别说你去五万人,就是去十万人也不见得能拿下,还不给我退下。”
他转过头,对着其下的阿占古峰道:“就按我的意思回复野风国主,即刻去办。”
散会后,呼延海留了下来,见那颜达仍是沉着个脸,面色不愉。不由道:“怎么,陛下还在生倭赫雷将军的气?”
那颜达摇了摇头:“倭赫将军性格憨直,那是真性情的体现,我怎会和他计较。今日我虽按照舅舅你的意思做了,但在国内,持雷将观点的人大有人在,认为我泱泱西蒙,怎可一直仰仗他人鼻息存活。其实他们那里知道,我心头的苦。”
末了,他叹了口气:“忍,忍,忍!对西要忍楼居的跋扈,对南要对吴明假意奉承,对国内,还得忍受大臣的指责。天下最窝囊的皇帝,莫不过于我了。”
“陛下,快了,等你统一北蒙之时,就是问鼎天下之时。到时候,这天下就没人能阻止你了。”
“是么?”
那颜达苦笑一声:“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几年下来,却有些怀疑了。”
两人既是君臣,又是舅甥,呼延海自然知道那颜达忌惮谁,不由道:“陛下是指吴明?”
“是,”那颜达点了点头:“若论出身,他吴明在十几年前,还是一文不名,而我已是北蒙世子。可论崛起速度,他由一个侍卫头领,晋升为国公,也仅十年不到。现如今一地诸侯,控制的疆域并不见得比西蒙弱上多少。说到名声,他吴明素有贤名,中西这几年迅猛发展,其下子民安居乐业,更增其仁厚之名。我空负国主头衔,在这方面,却不及他多矣。”
“中西四战之地,本不应如此。可现在南北二汉打成一团,西方又有于尘替他顶住压力,我们又和日泽拉火并,让本该狼烟四起的中西,却反常的出现了平静。五年前波斯东征,不但劳而无功,甚至连主帅都陨于战场,更让周边国家对其深为忌惮。如今,有能力找中西麻烦的,就剩下南蛮人了。”
呼延海叹息一声,接着道:“其实,南蛮人和吴明屡战屡败,前兵马大元帅希烈更陨于其手,双方按说早是死仇。可这几年,却和吴明相安无事,这就奇了怪了。”
那颜达摇了摇头:“若说相安无事,也不尽然,据安插在热内的探子说,南蛮国内对中西用兵的呼声很高。当年波斯东征时,其丞相陆丰就曾向帕卜里建言,趁着中西内部空虚之时,从望乡谷一带北伐。这事却遭到了继任元帅之职的优露特强烈反对。理由是中西空虚,南蛮多年征战,自身也虚弱不堪。如若强行交战,顶多两败俱伤,实则讨不了好。最后这事不了了之,未能成行。”
说到这里,那颜达苦笑一声:“有时不得不承认,吴明这家伙运气真的很好,难道真是天命眷顾之人?以至让他数次化险为夷。”
“中西的好日子到头了,”呼延海神秘的笑了笑:“最近几年,南蛮和波斯罢战,得以休养生息,一直在厉兵秣马,积极筹划北进。据探子说,这段时间,南蛮人在顿尔草原集结了近十万大军,这已是他们目前能动用陆战兵力总和,依臣估计,他们的目标,正是中西。”
“十万大军?”
那颜达心下一喜,而后又摇了摇头:“这数字看起来很多,但依我估计,南蛮人长于海战,恐怕连望乡谷一线都难突破。”
望乡谷是南蛮入侵中西的唯一通道,当年艾丝特就是在山谷伏击吴明,让前汉太子轩辕竟骨灰长眠于此。而南蛮前元帅希烈也是追击至此,被吴明反伏击,而至陨落的。吴明收复天青河以南后,也没闲着,一方面,派驻朱磊与邓格部镇守此地,另一方面,在望乡谷口修筑了大量军事设施,可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那颜达才对南蛮并不看好。
呼延海道:“依陛下之言,确实如此,但南蛮现任元帅优露特也是少年英才,天纵之姿,他和吴明之间的争斗,鹿死谁手还真难说。最好来个持久战,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了。”想了想,他又道:“要不这样,咱们可以着探子私下将望乡谷布防图献给南蛮,如此一来,则可增加南蛮人胜算。”
目前,中西和西蒙是盟军,所以中西对其他几地防范甚严,对西蒙却要松懈得多。望乡谷虽是军事重地,但中西与西蒙这几年互动较勤,找个理由参观一下此地,吴明自无不允之理。毕竟,这处设施在南方,防的只是南蛮人,而西蒙在北,就算翻脸也无用处,给其观摩也无妨。以有心算无心,要去参观一下,却也容易。
那颜达却有些迟疑:“这个,怕不好吧。咱们现在毕竟和中西是盟军,这样做的话,终究下了些。”
他自诩光明磊落,就算将吴明视为生死大敌,却仍抹不开面子。呼延海顿时急了:“陛下,兵者诡道也。和中西的联盟之议不会长久,你知我知,就算是吴明,恐怕他心里也清楚,如今我们只是透露个布防图给南蛮,能有什么大事?”
那颜达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那图纸是两年前,中西军邀请我兵马司长伦库前去观摩时所画。受条件限制,难免只是皮毛,舅舅可还保管着?”
“在呢,”呼延海显然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纸:“这就是望乡谷布防图了。不过话说回来,布置得真是精妙,南蛮人要真想攻,光两个山头的四门巨炮,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那颜达从他手里接过图纸,看了看道:“中西有个鲁房,这人是鲁工之后,奇思妙想无穷,中西这几年不但出现了火炮,更有了火枪,据探子说,威力很是不错。我先拿去观摩观摩,明天一早就着羊君给达录送去。”
这世界的信鸽系统十分发达,西蒙在各国都有探子,以方便掌握别国动态,达录就是西蒙在南蛮的负责人。先前南蛮国的军事动态,就是他送过来的。
呼延海一拱手道:“陛下自便。”
走出御书房时,已是深夜,月亮斜挂在天阴山上,映得整个山头一片银白。万籁俱寂,只余几盏灯光在远方一闪一闪的,大概是夜晚执勤的士兵吧。大地一片素白,那颜达一身武艺早臻六段,黑夜视物直如白昼,这点夜色自然难不到他。他掏出布防图,借着月色边走边看,不由为里面的许多布置叫绝。心头感慨之余,更有些嫉妒。吴明这小子运气可真是好,据说这鲁房脾气很倔,目空一切,怎么就看他顺眼了呢?这家伙放着好好的工部侍郎不做,跟着吴明到了中西,最后折腾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物事出来。
不觉中,他已走到慕灵阁外,屋子里还点着灯。推开门,就见轩辕灵正坐在桌边,看着跳动的灯心呆呆出神,一见他回来了,连忙站起来道:“达哥,你回来了?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热下奶茶,等会你喝点,暖和下身子。”
那颜达点了点头,眼睛仍盯在布防图上:“好的。”
轩辕灵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自顾忙去了。那颜达在桌前坐下了,把图纸放在上面,借着油灯继续观摩。望乡谷这道关隘,一共有四门巨炮,硬攻的话,伤亡实在太大,若自己是南蛮人,定要想法把这四门巨炮炸了。可对方防范甚严,那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轩辕灵热好奶茶,端出来放到他面前:“达哥,趁热喝了吧,冷了可不好。”
那颜达“嗯”了一声,一边盯者图纸,一边喝着奶茶,仍是心神不属。轩辕灵坐在旁边,略有些不高兴:“今天到底开什么会议?忙到现在才回来。”
那颜达想也不想,顺口道:“也没什么,就是楼居想对于尘用兵,另外,南蛮人可能要打中西了。”
楼居对于尘用兵,轩辕灵并不关心,可南蛮攻打中西,却让她面色一变:“达哥,南蛮对中西用兵了?”
那颜达遽然一惊,这才有所惊觉,连忙把图纸收起来,揣进怀里道:“是呀,不过这事还没定呢,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真希望这是假的,否则的话,吴兄的安生日子怕是到头咯。”
“哦,是么?”眼见那颜达神色慌张,轩辕灵瞥了他胸口一眼,仍是满脸忧虑:“打仗打仗,这战争何时才是个头,唉。”经这么一打岔,那颜达也没了观摩图纸的心情,他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想着心事。
他最近日理万机,可说席不暇暖。喝罢了茶,人也有些昏昏欲睡,就向妻子告了声罪,把上衣一脱,朝床头一趟,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轩辕灵摇了摇头,小心的为他脱了鞋子,然后把被子捏上了。
收拾碗筷的时候,见到丈夫的外衣仍斜挂在椅背上,她叹了口气,将衣服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正准备叠好时,就见到图纸从内衣口袋里露出一角。她呆了呆,刚才就是这东西让达哥魂不守舍的,到底是什么?想了想,就忍不住好奇,小心的将图纸掏了出来,然后摊开。入目所见,却是一呆。这图纸约有两个巴掌大小,但画得甚是精细。下面用绳楷标注:“望乡谷布防图。”
望乡谷?那里不是南蛮进入中西的必经之地么,后来吴大哥在这里修了个要塞,用来防御南蛮人。两年前,兵马司长伦库参观回来后,对这个要塞赞不绝口,轩辕灵好奇之下,也问了问,多少有些了解。
原来是这个呀。轩辕灵看了仍在呼呼大睡的那颜达,心头掠过一丝甜蜜。达哥虽然嘴上不说,肯定也在关心中西局势,毕竟,吴大哥这几年对西蒙支援颇力,两者又是同盟关系。唉,就是对东蒙的战事正紧,否则的话,倒可以劝说达哥,让他率军支援中西,这样的话,也算还了吴大哥当年的一个恩情。
第二十四章 笑里藏刀 浮生若寄8()
第十八节
正在吴明百思不解之时,优露特正站在南蛮中军搭建的一个高台上观战。
远远的,就见无数南蛮士兵冲过去,望乡谷口的四门巨炮仍响个不停,只要它喷出火舌,下方南蛮士兵总会倒下一片。但督军进攻的,是以勇力闻名的南蛮神勇战将阿达,这人不但对自己狠,对下属更狠。厮杀声惊天动地,一波南蛮士兵退下,又一波队伍整好队列再上。扎伦看着远方的情景,叹道:“这等强攻,损失实在太大。阿达这个亏吃得可不小。”
优露特头也不回,仍盯着远方冷冷道:“为了胜利,牺牲在所难免。”
这个年轻的大帅,冷酷起来异于常人。扎伦不由看了看左侧的山谷:“疾风战将怎么还不行动?难道任由步兵白白牺牲么?要不,让她开始行动吧……”
优露特摇了摇头:“不行!”他语气甚是坚决:“敌军巨炮仍有余力,而攻城将士还未登上城头。现在让阿妹行动,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那么攻城将士的性命就白白牺牲了。”
难道,现在如此猛攻,将士们的牺牲就值得么?
望乡谷的四门巨炮实在太大了,光是弹药消耗就是一个惊人数字。所以鲁房设计时,就考虑到了这个因素。两个山头各有两门巨炮,各有一个专门通道输送弹药。而炮台更是铜铸,一旦开炮,炮台还可根据敌人的距离,进行炮距的调整。优露特故意让阿达狂攻不休,先吸引四门巨炮的火力,让敌军毫无顾忌的输送弹药。等巨炮炮膛红了,发炮速度自然大减,堆积在城头的弹药发不出去,然后再由优露莉从山上发动决定性的一击。从战术上来说,这计策无懈可击,可是那些担任佯攻的部队却等如白白送死。
扎伦本是老于行伍,手上的人命也过双十之数,可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仍然打了个寒战。
他这神情被优露特看在眼里,冷冷一笑道:“扎伦将军,你可觉得这计策太过残忍了?”
扎伦道:“战场之上,死伤自是难免,可若为了胜利,就不顾一切,这未免太……”
智慧战将向爱用计,且以毒诡闻名。自从接任元帅后,他这性子不见得改,反而变本加厉了许多。也许,也只有这种不计生命的人,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才能引导大家走向胜利吧。想了想,扎伦还是有些不放心:“元帅,疾风战将真能成功吗?”
优露特发而笑了笑:“扎伦将军,战场之上,本就是一场赌,那有什么万全之策,各种奇思妙策,充其量只能增加胜利几率而已。”他仍盯着远方的战场道:“阿莉此去,如果不出意外,成功几率应在七到八成。只要吴明没有提防,你就等着左面两门巨炮哑火吧。”
在南蛮,几乎所有和吴明打过交道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吃过他的亏,唯独这智慧战将除外,每次都将吴明耍得团团乱转。
七八成几率,那已经很高了。听优露特如此说,扎伦舒了口气:“那就好。”
扎伦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已渐渐黑了下来,今夜无风,彤云密布,星月皆无,夜空便如一块厚重的黑布,什么都看不出来。远方的喊杀声遥遥传来,间杂着隆隆的炮声。他心中打了个突,慢慢道:“元帅,属下一直很好奇,不知当讲不当讲。”
优露特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有些讶异道:“扎伦,你怎么也学会说话吞吞吐吐了,这可不是你风。说吧,什么事。”
扎伦看着他道:“中西定国公战无不胜,这几年威势极盛,属下等一听他名字,难免心头打鼓,可我见你似乎一点也不怕他。难道你就不紧张了么?”
这等话语,实不该由一个属下口中说出来,但两人关系非同寻常,自然另当别论。优露特还不是元帅时,扎伦和他交情莫逆,这么多年下来,除了优露莉,也就腾野战将和他关系好些,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优露特怔了怔,脸上表情复杂之际:“有什么好怕的,那小子见谁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就遇事比其他人多爱想想而已……”
见优露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扎伦只是想笑,吴明在你口中,也就一小子而已。要真这么好对付,那就好了。他正准备再说几句,优露特突道:“敌人炮火稀疏了下来,先头部队已有人开始登城,机会来了。”
敌人炮火太烈,以前进攻时,虽也有勇士冒着炮火登上城头,但由于对方准备充分,以逸待劳,登上去的人员实在太少,往往一个人要面对十几人甚至几十人的进攻,所以等如送死,那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可优露特声音中,却有种掩藏不了的兴奋:“阿莉,剩下就看你的了。”
※※※
优露特计划从左侧山头拉开缺口,巧合的是,吴明今天正好在这里。他放下手中的千里望,不由叹了口气。
这优露特用兵,真如他这个人一样,全然不顾士兵生死。南蛮人在督战队催促下,悍不畏死的朝前直冲,当城头的巨炮吐出一条长长的火舌时,一大片人都翻滚着摔下来,而逃过一劫的士兵接着冲上,全然不顾从上面掷下的滚木擂石。前仆后继,似乎不知道冲得越前便越危险。
吴明亲临前线,邓格这个主将自然要全程陪同,此时看着对方不要命的样子,他只觉得身上的寒气也重了许多,牙齿格格打颤:“公爷,怪不得当年南征军败得如此之惨,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些南蛮人可都是疯子,不惜命的。”
南蛮人由于环境和国力原因,士兵着甲甚少,许多人甚至光着膀子上阵。现在正是深秋,望乡谷周围却不太冷,许多人杀发了性,直接在嘴里叼个单刀就朝城头冲。这等冲锋,其实与送死没什么区别,可他们却似乎全都把生死置之度外。而战场之上,就算乌合之众,一旦拼起命来也能与精兵相抗。邓格以前就是中西军十都督之一,各种战争也经历了不少,但大多都是骑兵战役,两方对冲,生死一瞬间的事,虽然也是惨烈,但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