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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封太师,吴明本应兴高采烈,可想到以前种种,以及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如何高兴得起来?但太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吴明这太师之位,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他想了想,沉声道:“不论是太师,抑或太子太师,臣都可以答应娘娘。但娘娘也需答应微臣三个条件。否则,臣宁背负欺君之罪,也不会接旨。”
这是讨价还价了,以中西的实力,的确有这个资本。其实吴明如此做,已算抗旨不遵,但太后也匪不知变通之人,她扫了手持圣旨,尴尬而立的小柱子一眼,沉声道:“太师请讲。”
如今吴明还未接旨,她就以“太师”称之,如此笃定的叫着,其实也是给吴明压力,意思你可别把条件开得太高,以免两人都下不了台。吴明面无表情,也是沉声道:“敢问娘娘,陛下这段时间,是否一直跟臣住在一起?”
“自然,皇上拜师,为你造势只是目的之一,最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学习。本宫希望陛下能跟着你,亲身感受下战场的残酷,为将来主政积累经验。”
太后如此做,并非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一国之君,若是明白此等道理,自是百姓之福。吴明心下松了口气:“如此,臣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在此期间,太后不得干涉微臣行止,陛下必须在臣军营,时刻不离左右。”
太后想了想道:“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这一点,本宫可以答应。”
太后也清楚言传身教的重要性。吴明暗自点头,继续道:“兵权贵一,攻城期间,臣希望军中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御驾亲征,自可以极大激励士气,但弊端也是显而易见。上头有个太后盯着,身旁再跟着个皇帝,若是战事胶着,他们横插一脚,那到底该听谁的?历史上,因外行指挥内行而导致惨败的事例举不胜举,吴明可不想重蹈覆辙。
太后笑了起来:“自知之明,本宫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让陛下拜你为师了。吴卿但请放心。攻城期间,一切以你为主,本宫顶多建议,但决定权仍然在你,绝不以身份压之。”
最后一点了,吴明又跪了下来,连声音也低沉下去:“娘娘,臣对社稷之心,唯天可表。虽知说之无益,但还是有些忍不住。”
太后连忙将他扶起,讶然道:“吴卿你说。”
她刚才与吴明交谈,要么以太师称之,要么直呼其名,大见生分。眼见吴明提的两个要求不算过分,却又改口称之吴卿了。客的变脸之术,太后已深得个中三味。吴明低声道:“若将来真有变故,只希望太后能相信臣,相信臣的一片赤诚。臣不论做任何事,从长远来说,都是为皇上安危做想,为轩辕氏血脉做想。”
吴明这话,初听起来时在表忠心,但细细,则又不尽然。这次轮到太后吃惊了,她脑中念百转,仍不明白吴明话中之意。只得叹息道:“吴明,我现在孤儿寡母,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本宫答应你就是。”
正是她口中的孤儿寡母,让前丞相祝淮栽了个大跟头,吴明可不会上她的当。只是低声道:“如此,臣先谢过太后了。”
诸事已毕,太后大概也累了。她瞄了轩辕复一眼:“皇上,这段时间好好呆在太师身边,母后就不能天天陪你了。”她将轩辕复的手交到吴明手里:“太师,一切拜托了。”
手上牵着的,毕竟一国天子。吴明大不自然,偏生无法拒绝,行了一礼道:“臣明白。”
夜风中,太后轻声一笑,似乎觉得吴明的样子甚是有趣,她打了个呵欠道:“这几天紧赶慢赶,可把本宫累坏了。现在把一切身家都交给吴卿折腾,本宫也放心啦,不行了,得先找个地睡上一觉。”
小柱子和两个宫女连忙跑过来搀扶,太后踩着人墩上了马车,在小柱子的“娘娘起驾”声中,豪华马车再次启动,绝尘而去。
众人伏地恭送,等马车走得远了,才纷纷爬起来。杨雄领着一大帮朝廷武将围过来,先向轩辕复行了君臣大礼,这才面向吴明,笑呵呵的行了一礼道:“太师在上,属下等有礼了。”
他口气中,不无玩笑的成分。但吴明却大是感动,杨雄本是北伐主帅,太后欲封自己为太师,主持京都攻防战,肯定得顾忌其感受,征得他同意。而杨雄对此事的态度,不用说吴明也猜到了大半。多半是他向太后陈诉了兵权贵一的重要性,主动让贤,才有今天这局面。
吴明连忙扶起了他,面色却郑重无比:“杨兄,谢谢你了。”他虽未明言,但杨雄心思玲珑,岂会不知吴明话中之意,闻言也是面色一正:“吴明,恢复河山,也是我杨雄毕生所愿,你如此说,我可要生气了。你若真感谢我,那就好好打好这场战争,争取毕其功于一役。”
他若以太师称呼吴明,这话反有些虚假。如今直呼其名,却是真性情的体现。吴明和他相识于十几年前,两人在阴差阳错之下,份属不同阵营,却是肝胆相照的好友。虽然他是太师,杨雄直呼其名,已属大不敬,但吴明却不可能端着架子斥责杨雄僭越之罪。他反手握住杨雄手道:“好!”
虽仅一个字,却简短有力,更似铿锵之音。两人就这么静静握住对方的手,沉默良久。
※※※
早在两年前,杨雄就被太后提到从二征北将军,以适应其北伐主帅之职。虽然大军的统帅是吴明,但他对朝廷的部队却不熟悉,那可能凭空指手画脚,所以具体执行,仍以杨雄为主。如今刚到京都,军队还有很多的事要忙,他自然不能在这久呆,又和吴明闲聊了几句,就告辞而去。
吴明转过头,对一旁的轩辕复道:“皇上,会骑马吗?”
轩辕复虽仅十一岁,但长得猿臂蜂腰,身材颀长,站在吴明身边,竟有齐肩之平。吴明本就生得高大,轩辕复这高度,少说也有六尺。要不是身材羸弱,倒和成人没甚区别。他抬头明一眼,面色大不自然:“会一点点。”
会一点点,那就是能骑了。吴明点了点头,对身边的陆汇道:“去牵匹马来,我要和皇上骑马回营。”
中西军取得大阿之捷的文书到来没多久,又从前线传来北汉主动撤军的消息。太后欣喜若狂,因为她知道,等候多年的契机终于出现。南汉兵围京都已成定居,只要攻下此地,他恢复河山的宏愿,就已完成大半。于是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就带着轩辕复,马不停蹄的朝北方赶,这也是朝廷大军迟到的主因。可南宁到京都,路途遥远,轩辕复养尊处优,几时受过这种苦,这一路颠簸下来,可把他折腾惨了。
太后在时,他还不敢吭声,如今就吴明一人,自然没了顾忌,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骑马太累,我才不骑呢。来人,给朕备车。”
大概为皇帝安危担忧,太后虽带走了一大群太监宫女,但仍留了一大群禁卫。听得皇帝吩咐,其中两人应了声,就要返身准备,那知吴明却喝道:“不行。”
攻守之间6()
第六节
这是除太后之外,第二个对轩辕复说“不行”的人,他自然大不适应,抬头看着吴明道“你说不行就不行么?朕累了,偏要乘车。xshuotxt”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皇帝,吴明一阵头大,不过自从答应太后后,他就做好了得罪小天子的准备,只得硬起心肠,冷声道“陛下,这里是军营,不是南宁帝宫。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这里不允许乘轿,只能骑马。”
眼见轩辕复爱理不理,吴明耐住性子,继续说教“陛下想想,要是将领人人乘轿。一旦敌方突袭,如何应变?”
轩辕复上下打量了吴明了几眼,乜着他道“母后曾言,君为臣纲。又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师文武双全,想必这等道理肯定明白的。”
自任中西总督后,吴明常年呆在庭牙,鲜少踏足南宁,偶到帝宫述职,接触的也是太后。就算见到轩辕复,多是象征性的磕个头而已,两人根本无甚交集。所以皇帝脾性到底如何,他是一无所知。轩辕引经据典,说出一大堆理由,甚至把太后都搬出来做挡箭牌,吴明在好笑之余,反而松了口气。
皇帝能说出此话,证明其文学功底并不弱。看来太后这几年心血没白费,至少在政事上有些基础。
不过吴明当了多年的中西总督,各种阴谋诡计见得多了,文学素养也不弱。轩辕复这点把戏,可别想过难住他,闻言笑道“这等道理,臣自然是明白的。但陛下可别忘了,三纲之中,还有父为子纲一说,臣自然不能对陛下不敬。但太后将陛下托付给臣,臣自然要尽到管教的责任。”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腰畔的赤宵“此剑为高祖亲制,更是你父亲赠,陛下不认得臣,却须认识得此剑。若真是过分,这剑可能管教陛下。”
轩辕复气得满脸通红,可吴明说得在理,他也没法辩驳,只得朝身边禁卫气呼呼的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朕找匹好马来。”
骑兵本是中西之长,要找匹马倒是容易,轩辕复一声吩咐,当头几个禁卫答应一声,没过多久就找了匹马来。轩辕复上了马,指了指吴明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一踢马腹,扬长而去。他身边的那些个禁卫看都不看吴明一眼,也骑着马,直直追了下去。吴明不以为意,对身边的陆汇道“你多带几个兄弟下去,好好安顿皇上。记得,一定要将皇上安排在我营帐左右,未得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外出。”
陆汇则有些犹豫“太师,如此一来,岂不是变相将皇上禁足了?”轩辕复再怎么说,总是九五之尊,听说要限制皇上自由,陆汇心头也有些打鼓。
他改口倒是快,以吴明当前势力,这个称谓实至名归。可这几年来,吴明早已习惯了‘定国公’称谓,骤然听之,反而大为不适。他定了定神,平复了下心情才道“这里可是前线,若不如此,以皇上的脾气,他若带人冲城怎么办?”
冲城就是攻城,轩辕复毕竟是个半大少年,若是玩性上来了,带着一群禁卫胡作非为大有可能。陆汇心头一凛,行了一礼道“是,属下马上执行。”
他带着一大群亲卫,循着轩辕复方向追去,不一会儿也消失在黑暗中。这时商羽坤带着一大群中西文武围了上来,又是好一阵恭喜,吴明一一安抚。眼见热闹完了,商羽坤才道“太师,不论将来如何,你都该对皇帝好点,这样对你大有好处。”
所谓的将来如何,不外乎两点,一时中西与朝廷大打出手,一是中西仍以南汉之臣的身份蛰伏。若是维持现状的话,轩辕复毕竟是皇帝,吴明就算权利再大,终究是臣。做臣子的,和君主交恶可不是好事。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中西和朝廷交恶。这样的话,吴明更没必要现在就得罪皇上,大可对他好点,以做到麻痹对方的效果。其次么,就有点腹黑了。趁着带兵期间,宠着皇帝,将他身上缺点尽量放大,甚至引诱其染上恶习,变成一个脓包。这样一来,不是间接帮了自己将来一个忙?
吴明自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商羽坤的话中之意。他一正脸色道“商兄,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徒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关系之一。我也只是想把皇上教好,完成太后之托,可没想那么多。”
“哎,太师。我说不过你,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商羽哀叹一声,但更知道吴明脾气,索性闭口不再多说。眼睛却盯着轩辕复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简飞扬和杨易也围了上来,简飞扬嘴巴都笑歪了“太师,太子之师。好好好,硬是要得,啧啧。”
他大是得意,仿佛得封太师的不是吴明,而是他了。看他沐猴而冠的样子,吴明就有些来气,没好气的道“太师和太子之师是两码事,简兄可别搞混了……”
还待再说他几句,简飞扬嘿嘿一笑,接口道“管他太师或太子之师,反正这称谓就听着舒服,我喜欢。既然大人称我为兄,如此算来,我老简也是皇上师叔了,哈哈。”
吴明被噎得不轻,虽明知道简飞扬粗中有细,多半不会漏嘴,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简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简飞扬哪里听得进,嘿嘿一笑,跑到一众属下面前炫耀去了。
杨易望着轩辕复消失的方向,沉声道“大人,皇上身边的几个禁卫不简单,你可得小心点。”
送子寺刺杀案后,太后痛定思痛,四处招贤纳士,再加上苍松亭的辅助,还真让她找到些隐藏在民间的高手。那些禁卫实力不俗,吴明粗略看了一下,大多三段以上实力,和近卫营不相上下,尤其两个头领模样的人,都是六段高手。这已是世俗战力的极限了,吴明遇上一个,倒能轻易胜之,若是对方一拥而上,再以战阵辅之,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所以杨易才出言提醒。
※※※
吴明回到军营时,就见艾丝特正沉着个脸,托着雪腻的香腮,气鼓鼓的坐在营帐中生着闷气,他解下披风道“怎么了,谁又惹我家小艾生气了?”
虽然何艺率领大军,也跟着吴明到了京都,但她毕竟领着大军,有很多事要忙,那可能时时跟着吴明。所以这些天陪他最多的,仍是艾丝特。艾丝特白了一眼吴明,哼哼道“小女子那敢生其他人的气,只能是太师大人了。”
吴明走到墙边,将披风挂上去,一听艾丝特如此说,反而气乐了“怎么,你家夫君当了太师,你还不乐意呀?”
艾丝特道“你当不当太师我无所谓。可你带了个祖宗回来,却把人家气死了。”
祖宗?她说的是轩辕复吧?吴明怔了怔,走过去搂住艾丝特脖子道“怎么了,难道皇上惹你生气了?”
“就是。”
艾丝特把脸掉在一边,显然不想就此放过吴明“那小子排场大得惊人,动辄对人指责喝骂,本公主好心给他送了些肉干和奶酪过去,却被他骂为‘猪食’,全部扔出了营帐。”
她本就是波斯公主兼圣女,加上身世坎坷,对皇室更无敬意。所以就算对轩辕复这个当朝天子,也是一口一个“小子”的叫着,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原来是这么回事,吴明心头升起一股歉意。军中可不比家中来得痛快,食物自以便携为主。吴明自己倒无所谓,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其伙食和普通士兵没什么两样。艾丝特却忍受不了,贪吃好玩是她的天性,要天天陪吴明啃干粮,那可比死了还难受。无可奈何之下,向来铁面无私的中西总督,只得破例开了小灶。每次出征前,专门着人准备些肉干奶酪等易于携带的食物。这些东西可是艾丝特宝贝,平时她都是兼着粗粮吃的,只在嘴馋的时候才开开荤。就怕战事绵延,一旦耗尽这些小吃,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陆汇带着轩辕复等一大帮侍卫在附近扎营,闹的声势实在太大,也惊动了艾丝特,上前一打听,才知吴明得封太师,而扎营这位,就是当今的天子。以后还可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跟在吴明身后学习将兵之术。艾丝特本对轩辕复不大感冒,但听他要跟自己夫君学习,心想自己就是师娘了,如果不表示下,似乎也说不过去。眼见天色将晚,就把自己存在小帐篷里的小吃拿出来招待客人,可轩辕复却不领情,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就有了艾丝特说的那一幕。
这小子,还真不知道尊师重道呀。看来,要让他安心在这里呆着,还得多花些心思和力气了。
吴明哄了半天,才消了艾丝特的气。然后走出营帐,对站岗的亲卫道“你们刚才将皇上安排在那里了?”
那亲卫行了一礼道“回太师话,根据你吩咐,就安排在东边不远。”
东边就在营帐的反方向,隐约中仍有人声传来,由于视线遮挡,吴明一时也没察觉,他也懒得去找了“带我过去。”
那亲卫又行一礼道“是。”
跟着那亲卫穿过几座营帐,就见前方围了一大群人。一大军中西士兵正围住几个禁军模样的人吵得厉害,双方争得面红耳赤,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左忧站在中间,大概调解不成,急的抓耳挠腮。吴明走过去道“怎么回事?”
攻守之间7()
第七节
救星来了!
左忧一见吴明,顿时大喜过望,连忙上前,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大人,恭贺大人荣升太师之位,得展鲲鹏之志。xshuotxt”
那些中西士兵见到吴明来了,也哗啦啦的跪倒一片,同声道“见过太师。”
吴明得封太师,对中西来说是件大喜事,其下将领自然大肆宣传,断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就这么一小会,整个营地都知道了。
那几个禁卫面面相觑,本有些犹豫,但见中西军跪倒一片,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跪下了“见过太师。”
吴明道“都起来吧。对了,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左忧从地上爬起来,苦笑着道“太师,皇上嫌自己的营帐太小,所以就想将规模扩大一些,而周围的兄弟们不愿搬迁,这才发生了口角。”
陆汇在旁边爬起来,补充道“其实为皇上腾个地儿,那也是应该的,兄弟们也没什么意见。”他指了指旁边几个禁卫“只是这些家伙太过分了,占了地不说,还动手打人。”
吴明看了那几个禁卫一眼“几位兄弟,他们所说可是属实?”
那几个禁卫爬了起来,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道“这些家伙闹哄哄的,聒噪得要命……”
他说话的时候指指点点,一副天子近卫的派头。见他们自以为是的样子,附近的士兵都面有怒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要不是吴明就在当面,估计他们老早就扑过去了。
吴明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头也有了些怒意,面上却声色不动,对那个禁卫头领道“这么说来,你们打人是真的了?”
那禁卫有些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道“那是自然。扰了皇上安宁,就是欺君大罪,揍他们还算轻的。”
吴明点了点头,转头对陆汇道“殴打袍泽,按律该当如何?”陆汇想也不想,脱口道“轻则十军棍,重则直接处死。”
吴明“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