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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事,可李源是敌军主将,如此一来,就有害无益了。毕竟我中西以骑兵见长,以后攻城拔寨,少不了与李源碰面,若是听之任之,那以后但遇战事,北汉只需将黑旋风派来阵前走上一遭,我方骑军就军心大乱,如何是好?”
吴明道:“可这与简将军出击有何关系?”
商羽坤嘿嘿一笑:“当然有关。这种事堵不如疏,一次为敌不自然,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再说了,感情这东西,就是把双刃剑,黑旋风李源,向以重情重义闻名于世,左忧割舍不下旧情,他难道就能泰然处之?简将军胜了则罢,一旦失败,以左将军性格,必定相救。如此一来,简将军定无性命之忧。”
他指了指城下继续道:“再则,这里离城头也近,李源真想趁势掩杀,咱们就让骑兵退后,然后弓箭招呼。黑甲军再是厉害,总难在坚城有做作为,所以此次作战,先天上立于不败之地。他李源既想先声夺人,我就偏不如他意。”
两人说话的时候,简飞扬已拍马在李源十余丈外立定。高声道:“呔,李源小儿莫要猖狂,让简某来会会你。”李源早等着了,他抱着长枪,上上下下打量简飞扬几眼:“简某?可是中西四大金刚之一的简飞扬?”
简飞扬长枪抖了个花,得意洋洋的道:“知道你简爷爷大名就好,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话,简某认得你,手中的长枪可不认人。”
李源仰天打了个哈哈,鼻孔朝天的道:“中西四大金刚,我李源早想会会了,不过伏波将军更日明长于水战,李某却不擅长,也不想和他争雄,至于其他三人,也就惊远将军杨易勉强算个人物,其余两人,不足道也。”
简飞扬鼻子差点气歪,一直是他奚落人,没想到今天现世报,来了个浑不吝。他拉了拉马,叫道:“好,好,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个不足道的简飞扬是个啥样……”
左忧就带这一对人马在两人十几米外,见状忍不住提醒道:“简将军,这是大,大人的攻心策呀,你当心点。”
黑甲军以前是李源当家,左忧为副,这大人叫得惯了,他仍是改不了。不过现在是阵前,难免有些不自然。简飞扬心头一凛,暗道激将是老子玩的老把戏,没想到今天却入了套。他心下转了个弯,马上就恢复了镇静,哈哈一笑道:“李将军,战场上嘴巴厉害没什么用,咱们还是手上见个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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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李源目光越过简飞扬,看向左忧,眼神中带着三分戏谑,笑道:“左将军,都过了十几年了,你还如当年一般,一点都没变。xshuotxt”
这话听起来是赞美,但由李源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左忧不敢和李源对视,连忙垂头道:“大人取笑了。”
李源仰天“哈哈”一笑,长枪一抖吟道:“交侣平生意最亲,南蛮往事似分身。平尔一声惊雷响,拭泪相看是故人。他状甚豪迈,洒脱不羁,可这是诗吟来苍凉无比。左忧心头一痛,心知李源是为己吟此诗的,又抬头望了他一眼,嚅嚅道:“大人……”
李源道:“十几年前,我带诸君纵横草原,那时屠的尽是豺狼,手上流的也是蒙人之血。转眼十年弹指一过,南北两汉与蒙人竟相结盟,而对同胞挥刀相向。唉,世事莫测,人何以堪?”
左忧身子一颤,道:“大人,其实我……”他看了简飞扬背影一眼,却又闭口不言,简飞扬有些不耐烦了,喝道:“真罗嗦,喊打的是你,怎么临到阵了,又婆婆妈妈的。”
李源目光落在简飞扬身上,长枪朝其一指道:“简将军,既然你如此性急,李某就陪你玩上一把,请。”说话的时候,他一夹马身,胯坐骑打了个响鼻,缓缓退开几步。他骑着一匹黑马,周身亦是漆黑如墨,配着一身黑色软甲和白色长枪,模样极是俊朗神武。
李源的坐骑,本名黑旋风,还是异御行记名驹谱上的坐骑之一,排名虽较吴明南望有些差距,但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后来这马也陨于当年南征之役,李源大为心痛,回到京都后,千方百计,又寻一只卖相防佛的马代步,虽较当年的“黑旋风”或有不如,但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他人本就生得高大,这一持枪凝神而立,真个渊渟岳峙,简飞扬正在当面,顿觉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顿时面色一变,人也凝重了许多。行了一礼道:“李将军,请。”
李源点了点头,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加速。李源的马是好马,简飞扬的也不弱,两人相向而行,其烈若火,真个如两柄利剑一般刺向对方。简飞扬急催战马,只觉厉风扬面如刀,对面李源的身影也越来越大,他不由捏紧了手中的长枪。
黑旋风李源名扬天,成名比他简飞扬还早,岂是易与,但他仍不惜一战,却是为何?个中缘由,商羽坤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几年,中西屡战屡胜,四大金刚更是威名远播,可私里,仍有闲言碎语传来。四大金刚中,他简飞扬突破七段的时间最短,年纪也是最大,实力远较三人不如。更有甚者,说他虽是中西骑军主将,但比之李源差得太多,要不是定国公念旧,这位置杨易当仁不让,那轮得到他简飞扬。
现在中西军派系分明,虽然不至于暗地里使绊子,竞争却也不少。这等谣言太过诛心,许是黑甲军旧部传出,许是杨易属将的闲言碎语,更有可能是内奸有心散播的离间之语。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比李源差。那么,在单挑中战胜李源,却是最好不过,这世上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两匹马越来越近,现在间距为五米。
五米的距离,对疾驰的骏马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简飞扬是冲在李源右侧的,他把长枪置于马腹处,以便更好出手,正欲有所动作,李源却猛的一踢马腹,一人一马猛的加速,朝他高速冲来,耳中更响起李源低沉的喝声:“中。”
他的话音刚落,简飞扬只觉一股劲飞扑而来,一个寒光闪闪的枪头直奔面门而来。他大吃一惊,脑袋一偏,身体朝左侧倒去。这一枪虽然闪过了,但先前的所有计划尽付流水,一时间那还可能还击?
“呼”一声,李源的长枪几乎是擦着简飞扬颈项刺在了空处,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响起,刺得耳膜生疼,脸颊方更有火辣辣的感觉传来,看来这一枪他虽闪过了,却非毫无建树,已擦落他面颊上的一层皮。
简飞扬心一紧,脑门也出了一层毛毛汗。他在惊吓之余,心头却大是佩服。黑旋风名不虚传,不但马术一绝,枪术实在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自己与之相比,实没一项占优,真想胜个一招半式,非出奇招不可。
马已交错而过,这一个照面,简飞扬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大落风,现在两人已交换了一个身位,简飞扬到了原李源的位置,他身后的黑甲军正在大声鼓噪,显然为李源的表现叫好,简飞扬带了带马,置若罔闻。视线却落在了李源身后的左忧身上,见他望着李源,神色大见紧张,他不由有些泄气。
看来,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在左忧心中,李源永远重要一些,他的那些个属将,大抵也是如此心思吧。
“咚咚咚咚……”
他正想着,鼓声再次传来,简飞扬循声望去,城头上旌旗飘扬,那代表定国公的中军大纛正随风而舞。大纛,吴明正一手扶着堞稚,眼含关切的望着自己,在他身后,一个鼓手正光着膀子,拿着个巨大的击子击打着战鼓。简飞扬心头一凛,现在并不是为自己一人而战,而是代表着整个中西,无论如何也败不得,他咬了咬牙,将手里的长枪抓紧了,左手一带马,准备第二次冲锋。
李源也把马带定了,他在那一头一踢马肚,又冲了过来,简飞扬不甘示弱,一踢马腹迎了上去。
第一枪双方已试了个大概,简飞扬也明白,若是硬碰硬,自己胜算极小,最好的办法,不在乎攻其不意,也只有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两匹马越来越近,他右手握住了离枪头两尺开外的地方,左手则捏住了枪尾,仅靠双脚驭马,整个人在马背上直直立了起来。观战双方一见,顿时好一阵骚动,不过黑甲军方面是喝的倒彩,而中西军则是吃惊的“啊”了一声。
陈建飞虽不是武者,但以儒将之身,赢得了擅守的名声,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的擅守,不但在于对枪阵的擅长,在长枪的运用上,也是颇有心得。简飞扬虽对枪术七解不感兴趣,但长年跟着陈建飞,怎么也能学些东西。
陈建飞曾创出三式,又称“绝境三击”,主要是讲一个枪者,如何在己方占劣的情况,以弱胜强,却搏那一线生机的。分别为败枪势,压枪势,回马枪三招。简飞扬这个样子,摆的就是压枪式的起手势。
众所周知,我们平常握枪,都是右手捏住枪柄,左手驭马,以便更好借马使力。简飞扬如此做,自是大出众人意料,在黑甲军看来,实如送死没什么区别,而中西军长年和简飞扬厮混,自然知道他在拼命了,所以更是吃惊。
这李源大概也没料到,简飞扬摆出如此怪异的姿势,由不得他不慎重,遂也不好过分托大,等两马相错而过时,他的枪已闪电般缩回,猛刺而出。这和上一枪几乎一模一样,攒刺,也是最常用的招式之一。但经李源使出,实与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语,和他相比,其他人那是在攒刺,简直和小孩过家家没什么两样。
这一枪虽然极快,但简飞扬早已有备,自然不可能轻易刺中他,眼见长枪疾奔自己面门而来,简飞扬身子一侧,已让过李源这一枪,因为双手持枪,长枪从简飞扬两手的臂弯间刺过,刺到了空处。说时迟那时快,简飞扬虎喝一声,双肘一沉,只听“啪”的一声,他手中长枪已压在了李源枪杆上。
简飞扬如此做,实则非常冒险。他这样借助身体,以双臂之力压对方长枪,看起来占了便宜,实则非常冒险。马在疾驰之中,双方相向而行,前冲加上马力,又是逆向行驶,这冲击力可想而知,一个不好就会被对方带落马。
身后,左忧大声道:“大人,小心了。”
大人,这是属对主将的敬称,简飞扬是骑兵主将,算来也比左忧高半级,但这么多年来,左忧可从未如此称呼他,仅对吴明用过,现在吴明还在城头观战,自不可能是对他说的,不用说,肯定是提醒李源了。
李源也吃了一惊,现在明显自己占忧,左忧却反过来提醒自己,看来简飞扬此枪十分凶险,得多留个心眼。他从十几岁开始,就在马上度过,对敌的竟然自是丰富无比,只略微一怔,就喝道:“去死吧。”右手顺势向前用力,希冀将简飞扬带马来。
此时,两匹马正好相对,即刻就要交错而过。李源这力量何其大,满以为简飞扬定会应声落马,那知一击而去,手中长枪却是一空,却见简飞扬舍了长枪,已顺势摸向他手腕,他暗道不好,正欲变招,却觉腕部一麻,长枪再也把握不住,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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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早在左忧提醒的时候,李源就已全神贯注,此时临危但却不乱,此时右手已被简飞扬制住,他索性不管不顾,伸出左手,猛的朝简飞扬右肩拿去。xshuotxt
一击得手,简飞扬心窃喜,正欲变招,却觉肩膀一紧,李源左手已搭上了自己右肩,他大吃一惊,百忙之中已来不及变招,只得反手扭住李源右手,李源丝毫不让,两人同时狂喝一声,竟扭打在一起,从马上跌落来。两只坐骑甚是神骏,俱已通灵,跑了十几步后,又掉头回来,希望主人上马再战。不过两人已如地痞流氓一般扭打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来覆去,那还顾得其他。
不论是中西军还是黑甲军,都吓了一大跳,两人交手仅两个回合,就闹出这等结果,实在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虽然上头还有定国公坐镇,但简飞扬是骑军主将,若有个闪失,必然士气大跌,中西军的东征之路怕也走到了头。至于北汉方面更是不堪,李源是黑甲军主将,一旦没了,就是兵败如山倒之局,更输不起。
“轰”的一声,双方骑兵不约而同,驱马朝场中奔来,都想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抢救主将。两支部队撞在一起,城灰尘漫天,顿如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虽然隔了好几十丈,吴明仍然可以看到那里飞溅出来的鲜血,似乎将飞扬的尘土都染红了。
骑兵对战,多以结阵冲锋居多,想这种毫无章法的堆起一起乱砍,吴明虽然身经百战,却也是生平仅见。不过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对身边的亲兵道:“快大开城门,所有骑兵尽出,务必救出简将军。”
旁边的商羽坤却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公爷不可。敌人骑兵有近五万众,而我军两万骑兵仅是辅助,若是出城决战,难逃败亡的场。”
吴明都快急死了,喝道:“可简将军生死不知,难道要坐视不理么?本公可做不到。”
“公爷莫急,现在就算派兵出击也来不及,相反会加剧混乱,敌人若趁势进城,那就得不偿失了。”
人命关天,商羽坤还在东拉西扯,吴明已有些怒了,正欲不管不顾,开城出击,旁边传来陆汇惊喜的声音:“公爷,简将军没事,实在太好了。”
吴明定睛一看,就见简飞扬已被左忧等一行救起,不过城乱糟糟的,他性命虽未大碍,人却变了个样,武器不见了不说,连头盔也不翼而飞。正灰头土脸的骑在马上,指着前方一通大骂。在他对面,十几个将领簇拥着李源,也是大声呵斥不止。也亏得是左忧这些人,他们和李源有旧,否则的话,旁人还真分不开两人。
吴明也松了口气,正欲鸣金收兵,谁知简飞扬怒喝一声,举着不知从那个亲卫手里夺来的长枪,又举枪朝李源冲了过去。左忧等人大吃一惊,他们虽对李源念旧,可简飞扬毕竟是一军主将,抛开多年共事的情分不说,单单这一点就不容有失,当想也不想,只得率着一群骑兵跟上。
黑甲军这边差点没被气死,他们人数本就占优,要不是李源阻拦,刚才早就对左忧等人刀兵相向了,那容得对方从容救人。眼见简飞扬不识好歹,又带队冲了上来,顿时群情激愤,也不用李源喊了,一大群人一拥而上,和简飞扬等人战在一起,双方再次展开了混战。
吴明站在城墙上目瞪口呆,简飞扬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细,仍算个正常人,可没想到一旦上了头,却如此疯狂,他又急又气,对旁边的杨易喝道:“小易,你带几个人去接应,叫简飞扬给我撤来。”
黑甲军现在是满建制,一共有五万人,但李源和人决斗,五万人总不可能一拥而上,都冲到近前来观战。所以在队伍前列的,大约有五千人,虽然都是精锐,但简飞扬这边的三千人也不弱,两相比较,人数并不见得有多大劣势。但吴明却清楚,这等情形等敌人大队一上来便会改变。如果现在不撤来,到时想退就退不了,搞不好对方趁势攻城。就应了刚才商羽坤所言。
杨易应了声,带着自己亲卫冲了出去,等他出了城门时,城外已到处是混战的人马,远方,简飞扬仍带着一大队人死战不休,但旌旗却乱了起来,三千人本就不多,他们又是守方,原来多面旗帜围着他主旗丝毫不乱,但现在却倒了大半,此时仅有几面战旗仍跟在简飞扬身后,但都如遇到了狂风一般抖动,看去岌岌可危。
敌人的主力终于上来了,再不退来的话,恐怕真被人包了饺子。城头上收兵的锣声一声紧似一声,但简飞扬听而不闻,全然不理。杨易心头暗骂一声“简蛮子。”带队向简飞扬处冲了过去。
收兵的锣声一响,已有部分队伍开始后退。简飞扬的三千人统统是骑兵,而且都是百战老兵,战斗力颇为不弱,但与敌人这一番恶战,却已大不成样子。看着他们越奔越近,不光是吴明,就逆着人流冲过去接应的杨易都有些心头发寒。
黑甲军果然名不虚传,战力并不在己方之。对方共计五万骑兵,用来攻城虽嫌勉强,可己方要想破之,却也是个麻烦。毕竟能对骑兵产生威胁的,也只有骑兵,可己方骑兵人数比对方大为不如,还有一部分人是黑甲军故旧,这仗还怎么打?
喊杀声越来越近,简飞扬率着众人且战且退,也不能走太快,但他也非弱者,敌人攻势虽强,数量虽众,却也被他几千人挡得无法越雷池一步。这时敌人越来越多,他们虽然还保持着队形,但已是苦苦支撑,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崩坏。杨易吓了一跳,连忙打马冲了过去,高声道:“简将军,简将军。”
在庭牙,以简飞扬为首的南归派和以杨易为首的学院派甚是不谐,双方憋着一股劲在竞争,作为两大派系之首,两人不说交恶,怕也好不到那里去。可事实却是相反,杨易刚到吴明麾未有多久,简飞扬就带队归降,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甚长。后来简飞扬主管外营,杨易主管内营,双方看起来平等,但以简飞扬的年龄,当杨易的父亲都不嫌少,所以杨易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有不懂的地方,就经常前去请教,为此还常被简飞扬开玩笑。后来杨易日渐成熟,越来越得吴明重用,也不可能事事再去麻烦于他。两人这才少了走动,但私里,杨易仍对简飞扬甚是尊重。
眼见简飞扬有危,真把杨易急出一身冷汗。他虽喊得甚响,但周围全被厮杀声填满,一时间谁还听得他的?
现在离城头已经很近了,简飞扬身边也仅剩一千多人,被敌人压成了一长列,但每个人都死战不退,黑甲军一时也突不破他们的防守。杨易拍了拍马,冲了几步,已到了简飞扬面前。就见他正和左忧带着几个亲兵与李源等人战成一团。不过左忧明显是个打酱油的,出枪迟疑不说,还瞻前顾后,好在他虽有些出工不出力,但李源也不想伤他,只把一杆长枪舞成个花,拼命向简飞扬周身招呼。这时简飞扬闪了李源一枪,一个敌兵见有机可乘,拍马一个疾冲,向其肋刺去。杨易见势不好,催马冲了过去,横枪一挡,对方枪头一歪,已失了准头,擦着简飞扬衣衫刺在了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