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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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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刻意将“坏了规矩”这四个字咬了重音,其用意自是为了点出一件事情——你张居正虽然是首辅,但越俎代庖地替户部做主打理粮税一事便是坏了规矩了。

    听话听音,在场官员都是明白人,一下就体会其中深意,不觉对这个御史的胆子有些咋舌了。一个七品言官居然敢这么顶撞甚至是讽刺当朝首辅,他胆子已不能用一个大字来形容了。

    张居正也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话,顿时神色一僵。终究是多少年没有和人在朝堂之上激辩了,某些方面很自然就会有些生疏。

    略作迟疑之后,张居正终于让了一步:“也罢,你所言倒也在理,算是本官说错了,你们弹劾户部尚书并不算错。”

    此话一出,周围众官员再次一愣,没想到张阁老居然会如此示弱。要知道,在这等朝辩一事上,气势是极其关键的一环,他身为重臣本来是足以凭借这一点彻底将这些地位卑微的言官给压下的,但现在他一认了错,声势自然会大弱几分,之后再想靠身份压人恐怕就不成了。

    就是张本源自己也明显迟疑了一下,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竟会来这么一手,一时竟也忘了该怎么说话了。

    只有少数善于雄辩之人,在见此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好一手以退为进,他张居正看似示弱,其实却借此把那刚才提到的坏了规矩一说给揭了过去,如此张本源待会儿可就不好拿这一点发难了。

    “不过,现在本官却得把话说明白了,这次户部的差事大小皆由我做主,所以你们若有什么不满,需要弹劾的,大可冲着我张居正来,莫要找错了对象。”张居正随即又道。

    得,他这是把一切都包揽到了自己身上,从而彻底为张学颜给解了围。这让后者大为感激,也让不少本就是张居正一党的官员心中一暖一定。之前因为秦纲以及再早之时的一些事情而导致的,对张居正的不满和不放心便减弱了许多。

    因为之前张居正接连抛弃了不少手下官员,让他一党之人有些感到不安了,觉着这位大佬也未必真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人一旦生出这种念头,接下来做事就不可能如之前般踏实了。

    这一点,张居正自然是瞧在眼里,心里也颇觉为难的。但一时间,他又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直到现在,他帮张学颜把担子接了过去,才使人心稍微有所改观。

    但周围一些官员却还是在心里嘀咕,你张阁老是什么身份,现在把事情接过去了,这些御史有胆子在此明着与你放对么?还真是做得好人情呢。

    但张本源的胆量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哪怕他面对的是张阁老,他也只是在稍有犹豫之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只有斗胆请教阁老几个问题了。关于适才下官提到的全国只有湖广被减免了三成粮税一事,可是事实?若是事实,还请阁老明示其原因为何。还有,不知这与阁老你乃是湖广人氏这一身份又是否有关呢?”当问到第三个问题时,他的目光里已隐隐有杀气透出,不再有半点畏惧之色。

    张本源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退缩是绝对不成的,那只能被张居正拿住把柄之后一顿痛击,到时自己背后之人肯定不敢出手相救——在朝廷里,没人敢,也没人能从张阁老的手下救人。所以他只有自救,以攻为守,从而彻底将张居正给驳倒,甚至是给他定下一些罪名。

    正是怀着这一目的,张本源就索性放开了,有什么说什么,把一些本来应该藏起来的话也都给亮了出来。

    果然,周围群臣在听他如此直白的发问之后,全都一个个目瞪口呆,都拿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这可不像是弹劾,而是在玩命了。

    张居正明显也愣了一下,就是他,也没料到对方竟会如此直接。但很快地,他又镇定了下来,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来:“确有此事,是本阁叫户部那边减免湖广粮税的。”

    这一回,哪怕知道周围有御史们盯着,一旦君前失仪一定会被人记录,不少官员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诧的叹息来,有几个站在后面的官员还迅速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什么。

    在一般官员想来,这种事情最好的应对之法该是否认才是,然后再想办法把事情给遮掩过去。可张阁老倒好,居然一口就承认了此事,那接下来对他可就太不利了。

    就是张本源,此刻也有些被惊到了,愣怔地站在那儿,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是准备了不少说辞用以逼迫张居正承认此事,从而使自己的气势更盛的。但现在,这些话是彻底没用了。

    “不过……”张居正却没给大家太多的反应消化时间,继续说道:“本阁身为大明内阁辅臣,一向将所有各省一视同仁,从未因为湖广是我家乡便有过特殊照顾,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能叫本官做出这一决定的,只因为我觉着这对朝廷,对地方百姓都有利。”

    张本源这时候已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只是眼神已没有之前般坚毅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刻哪怕知道事情已又变化,他也只能照准一条路走到黑了,便道:“哦?却不知如此做法对朝廷能有什么好处呢?下官只看到国库少入了粮食,那些其他地方的官员对此很是不满,认为朝廷偏私不公,这些可都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了。”

    这已是他最后用来攻击张居正的手段了,倘若连这一招都被其反驳,那接下来可就真没话可说了。所以这一刻,张本源变得极其紧张,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了张阁老的脸上。而后,他便瞧见张居正眼中再次闪过不屑之色,一丝不安便从他的心底猛地冒了出来……

    犹记得初中高中时看黄易大师的寻秦、覆雨、大唐、边荒如痴如醉,不想却于昨天骤闻大师逝世,不觉心下凄然,武侠几座高山唯余金温,悲呼!!!

第七百三十一章 发难(下)

    不过张居正眼中的不屑并不是冲着他张本源而来,一个被人当枪使的区区七品御史,还不值得他堂堂内阁首辅鄙视。他不屑的,是躲在背后指使这些个御史弹劾此事之人,那人手中应该握有不小的权力,胆子也着实不小,只可惜论手段却太过拙劣了些,自以为抓住这么个疏漏就能打击到自己了么?

    张居正的目光迅速地从身前那一排朝廷重臣的脸上一扫而过,他知道,那人一定就是面前这些看似恭谨的官员之中。这些人是他这个内阁首辅多年来选拔出来的,没想到其中也有人早对自己有所图谋了呀。

    这个人到底是谁,从他们现在的表情里张居正并不能推断出来,他此刻也没有心思去做这一点,因为他知道,只要沿着张本源这条线往下查,此人的身份很快就会曝光。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把张本源他们所弹劾的事情挡下来,如此才能定人心。

    想到这儿,张居正收回了目光,随即落回到了张本源的身上。他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头回答,而是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我朝廷一年岁入多少粮食?湖广一年又要上交多少粮食?”

    “这……”张本源顿时语塞,他不过是个御史而已,这种详细的政务当然不是他能了解的,只能把目光一垂,不敢看向张居正。

    连这些事情都没掌握就敢来和自己叫板了,这些家伙的胆子还真是大哪。张居正见他如此模样,都觉着有些好笑了。比起当初高拱和自己明争暗斗,或是再早时的那些争斗,这种算计真只能是小儿科了。

    不过他的脸上却无半点笑意,只是森然地看着张本源:“其实自朝廷推行一条鞭法以来,粮税已和其他各项税款合并了,我大明岁入的各项税收约为五百二十万两银子。”

    这又和此番之事有什么关系?张本源,以及其他一些官员都是一脸疑惑的模样,不明白张居正为什么会把问题扯到这上面,是为了标榜自己所提倡的一条鞭法么?可这时候,也不是自我吹嘘的时机哪。

    就是万历,也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他相信张居正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只消等着看便是了。

    果然,张居正又继续道:“那你又可知道湖广一年要交给朝廷多少税?”不等对方摇头,他已帮着作答了:“是八十万两,占了大明一年税收的一成半都不止,而这其中,多半是粮税。”

    虽然大明朝如今已彻底推广了一条鞭法,但真要收税时还是以粮税为主的,只不过为了便于朝廷收取,把所有一切都折算了进去而已。湖广作为天下间几处最重要的产粮地区之一,这粮税自然极高。

    张居正的话还在继续:“这天下一十三省之中,只有江浙两省的税款要比湖广更高,但论起粮税来,即便是这两处鱼米之乡,也比不得湖广。也就是说,单论粮税,湖广一省便负担了全国近两成以上的压力。

    “你们只管盯着本阁为他减去了三成粮税,那你们可有发现即便减去这些,湖广依然是不下于江浙两省的粮税大户?本阁所以做此决定,并不是因为我乃湖广人氏,有意包庇同乡之人,而是因为明白朝廷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今年湖广的灾情并不比别处小,但因为它往年所交数目颇大,今年若再照此收税,势必给地方百姓带来极大的伤害。至于其他各省,本阁之前也都有考量,虽然事情可能会难办些,但税款却还是能交上来的。这便是本官做此决定的原因所在了,不知你们对此可还满意么?”

    这一番解释下来,不单是张本源,和那些御史没了话说,其他那些官员也同样神色数变,有些甚至还露出了惭愧之色来。他们确实没有宏观地看事情,再加上一早就抱上了成见,所以才形成了这么个看法。

    其实只要仔细研究各省的税款情况,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发现这一道理。在大家都有困难的情况下,并不是最穷的地方日子最难过,反而是像湖广这样只靠粮食支撑的省份最是捉襟见肘。张阁老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网开一面,减免了他们三成的税收,这么看来,他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哪。

    “原来如此,朕之前也在疑惑,不知张师傅你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个决定来。现在总算明白了,张师傅还是以我大明江山社稷为重的。”万历率先表示了赞同道。

    皇帝都这么说话了,其他群臣自然赶紧跟上,一面道着陛下圣明,同时也称赞了张居正两句。

    张居正的面上却无半点喜色,心里却稍微松快了些。说真的,在当时被人要挟做出这个决定时,他也是犯嘀咕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成了众矢之的,但凡露出半点破绽,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会群起而攻之。

    为此,他也着实费了不少心力,总算找到了一条看似合理的理由。也是有了这条理由支撑着,他才敢做出这等可能惹来众怒的决定。

    张居正平复下心情来,又看了张本源他们一眼:“你们身为御史言官,确实可以风闻奏事,即便弹劾错了也不会被追究。但事关国家大事,本阁希望你们今后可以更慎重些,莫要听风就是雨,如此只会为小人所趁,坏了大事!”他说这话时,又把目光落到了那些大员们的身上,显然是若有所指了。

    张居正并没有打算追究张本源他们的意思,这些人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自己堂堂内阁首辅自然不会纡尊降贵地去对付他们。所以在说了这番话后,他便没有再理会张本源几人。

    见他如此态度,张本源他们几个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好歹没有被报复,不然他们几个可能会就此丢官,甚至被投进大牢里去也是很正常的。

    但张居正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呢,他又扫了一下周围的那些官员:“本阁尚有一句话要告诫各位大人的。你们,领的乃是朝廷的俸禄,自当为朝廷大局考虑,而不是只顾着自己的家乡,去为家乡争那点蝇头小利。在此番事后,我不希望再有人因此再说什么朝廷不公的话来,也请你们回去后和那些地方官员好好说说,让他们也以大局为重,赶紧把税银都交入户部,不然朝廷自有法度,可不会轻饶的。”最后几个字,却是从他的牙齿缝里迸出来的。

    这几日里,张居正也甚感憋闷,只是一时间找不到机会把话说明白而已。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他自然不会忘了敲打这些别有用心,又有不小私心的家伙们了。

    众官员这时候只能唯唯称是,至于他们回去之后会不会照办,就谁也不知道了。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结束,而朝会也到此终结。似乎这一次,张居正又靠着自己强大的气场,以及过于常人的辩才又使自己度过了一个难关。但也有不少人心里感到了一种日薄西山的感觉已出现在了这位内阁首辅的身上。

    要知道,以往即便真有这种事情,他张阁老也压根不用亲自出手的,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没人敢因为这点事情而出言针对。可今日,不但有人这么做了,还是在朝会之上,那正说明了张居正势力正在逐渐消退,对朝臣的控制也在慢慢的消失。他再不能如以往般凌驾于整个朝堂之上了。

    另外,还有一些人则看得更细。虽然张居正这一次的辩解很有些道理,看着也没有什么漏洞,但其背后却依然隐藏了些什么东西,那或许就是张阁老最虚弱的弱点所在了吧。

    “不知道下一次针对张阁老的攻击又会在什么时候开始……看来,我大明朝廷接下来可未必会如之前般安宁了。”不少人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也很有些不安,大明朝廷实在不能再出什么变故了呀。

    “他张居正还真有些手段,轻轻松松就把这些攻击都给化解了。就是我,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哪。”在得知朝会上的事情后,杨震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那是因为他遇到的对手并不是我们的杨大人。”有人似是拍马地说了一句,顿时就惹得周围那些兄弟们一阵哄笑。

    “你们哪,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不然我骄傲之下,说不定就出了什么昏招。”杨震笑着瞪了那人一眼。

    “大人这是打算要出手了?”沈言立刻就抓住了杨震话里的意思。

    杨震神色一敛:“不错,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趁着事情才刚被他摆平的当口,将更大的麻烦给点起来,足够让他喝一壶了。而且如此一来,那些在他手上吃了大亏的家伙,也一定会搭这次的风头,帮着咱们一道对付他的。所以,就在这两天里,把事情给我散出去!”杨震说到这儿,眼中闪过了狠戾之色!

第七百三十二章 唯一的选择(上)

    靠着远超同侪的辩才与强大气场,张居正终于再次将一场危机平安度过,同时也帮着朝廷解决了眼前的一道难题。

    在早朝之事传出去后不久,各省拖拉的税银也随之开始往户部里送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一切都已过去,再没有人敢质疑张阁老他有私心,那些之前还摩拳擦掌想借机生事之人也随之偃旗息鼓,彻底消停了下来。

    但谁也没有料到,就在大家都放松下来,准备继续过着平淡的日子时,一个惊人的消息却突然在京城里爆发开来,就如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数千斤重的巨石般,让整个平静的朝野突然就炸了锅。

    消息其实很简单,也就几句话而已——原来张阁老的父亲的死讯并没有第一时间散播出去,而是被江陵张家之人刻意隐瞒了下来。只是在几日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泄露了,他们才很是被动地公开消息。

    而张阁老,对此事也早已掌握,却明白这是家人为了自己能保住如今的地位所做的努力。但这一点却成了极大的把柄,所以他才会被湖广的官员所说服,减免了当地三成的粮税。

    这一说法,因为其很是在理,同时又深合平常之人对于阴谋论的口味,所以传播得极其迅速,只短短数日工夫,就已从民间深入到了官场,甚至连宫里都已有所耳闻了。

    虽然这种流言听着有些太过异想天开,看着也跟有人故意在抹黑张居正一般。但它却把近段时间发生在张居正身上的几桩事情都巧妙的勾连了起来,让人越是深思越觉着事情在理,张居正做出这样的选择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

    首先,从他在天子下达夺情诏书之后迟迟没有回应,就可看出他确实恋栈现在的权位了。而张家也正是靠着他现在的地位才能有如此超然的身份,两相一合,后者为前者考虑隐瞒张文明之死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所以随后事情在江陵泄露,无奈之下张家只好公开消息,但他们的做法却还是被当地官府所知。于是,当地官府就拿此把柄为要挟,使得张居正在此番的朝廷税收上做出了让步。

    虽然张居正在早朝会上给出了能叫人信服的解释,但在仔细想过之后,众人还是觉着这其中大有问题。

    他身为当朝首辅,难道在做某个决定时会不考虑其可能带来的后果么?他明知道一旦只减免湖广的粮税一定会叫其他各省不服,并引来诸多针对性的弹劾,为何还要冒此风险去做?难道光是因为不想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哪怕退一步,张居正确有非这么做的正当理由,在这事上,他原本也可以做得更稳妥些,比如先把原因当众道对了,而不是先把事情落定,再给众人解释。这前后顺序的变化,可是很大的纰漏哪。

    这种先做了,再于面对指责时给出合理的解释,完全就是顾头不顾腚,被人胁迫之后不得不先照做的作法,这与张居正一向谋定而后动的行事习惯大相径庭的。

    这些事情,朝中但凡是有些头脑之人都很容易看出问题来。之前只是没有某个契机,再加上张居正地位崇高,在朝会上的表现又很在理,所以大家才没往这方面想。

    但现在,被人传出这么个对他极度不利的消息后,一切便都被揭了出来,坦呈于阳光之下。一时间,各种说法甚嚣尘上,但所有人都已开始认定,此次之事,张居正必然心中有鬼,事情绝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在诸多言论里,还有人提到朝廷该派出某些可信之人前往江陵把整个事情调查明白。虽然没有明着说张家确实有隐瞒张文明死期,但其言下之意却已很清楚了,就是不信之前的说法。

    同时,诸多之前在夺情一事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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