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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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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向导见我们下来,便挣扎着上前将骆驼牵过,却走了几步就不动了,反而频频向这边招手,示意我们和他站在一起,这时候天昏地暗中另一个向导和铁老爷子也过了来,手里还牵引着其余坐骑,接下来但见他们逆着风艰难合作起来,好不容易令四峰骆驼按方位依次侧卧跪倒,成了一个紧凑的方阵,而人就在方阵之中,确切的说是被围在了里面。

见这番动作,终于明白了他们所谓的“挡墙”是怎么回事,我拉了练儿紧贴着那匹顶风的最壮硕的骆驼身边蹲下,劈头盖脸的风沙果然就小了很多,其余人也如此效法,依仗高大动物组成的临时屏障躲避天灾,得以喘息。

等待风险过去的时间,是很难熬的。

虽然有骆驼厚实的身躯做保护,沙暴的影响是削弱了不少,但余威也是够受的了,细小的沙子无孔不入,即使先有准备,还是觉得连呼吸都渐渐困难了起来,推己及人,我怕练儿也是如此感受,就想把她搂进怀里护起来,刚一伸手,却见身边的人抢先一步做了个相同动作,便反而成了自己跌到了她怀中。

“都说过了,少在我面前逞能,你明明身子更弱。”她低头道,本就是蹲坐着凑作一团的姿势,再这一低头,那声音就耳边,连语气中的一贯强势都清晰可辨。

叹了口气,没去争辩,只是缩入她怀中,顺势搂住了那低下来的头,让她的口鼻好好抵在自己肩颈之间,才轻声道:“两全其美才是最好。”

练儿好似笑了笑,这个姿势我瞧不见,却感觉有热气透来呵在了颈窝处。

接下来就全闭上嘴了,不方便说话,只需在飞沙走石中躲入彼此为对方营造的小空隙中静静呼吸,等待着极端天气的过去。

要论这天象有哪一点最令人觉得畏惧,那便是它的持续时间,沙尘暴不是龙卷风,它的毁灭性不见得那么强,却能长久的维持,可以数小时甚至数日刮个不止,使人寸步难行,甚至彻底改变周围的沙漠地貌,令经验不足者迷失其中,若是变成那样,那才是十足灾难。

现下我们这边有两个经验丰富的向导,迷失之事倒不用担心,唯独什么时候这黑风才能过去是个问题,天昏地暗中时间流逝飞快,骆驼外侧的黄沙渐渐堆了起来,越积越高,饶是这动物再生得高大也快要吃不消了,好在铁老爷子掌风雄厚了得,每每这个时候,就是他顶风出去运气推上几掌,将积沙或打散或移开,几个来回下来,老人浑身上下早被风沙包裹,已成了一个黄橙橙灰蒙蒙的沙人。

不知几个时辰过去了,这沙暴却还是不曾停止,甚至连减弱的迹象都没有。

若说心里一点不担忧当然是假的,但左右也无法可想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从来是如此的渺小,既是听天由命,便也不必担心太过,何况堂堂玉罗刹也不会被此地的一片黄沙湮没,笃定了这一点,我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需安心借她怀里躲着就好。

然而,仿佛是为了驳斥这个天真的想法,老天随即与人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躲在那个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耳边隐约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很细微,而且时有时无,但确实是有的。

最初时并没有在意,毕竟置身这神嚎鬼哭的风暴中,有什么样凄厉的声音也不稀奇。

但渐渐的却被吸引了注意力,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声音一直在继续,更重要的是,它似乎还……很近,近的就在耳边。

因为这份几乎缘于潜意识的不安,我开始寻找起来,最先还是小范围转动眼珠到处瞥,然后动作越来越大,终于惊动到了练儿,令她从我颈窝处抬起了头来,不满道:“怎么了?动来动去?”

我没能回答,或者说来不及回答,因为就在她抬头的一霎间,我越过她的肩见到了这细微声响的来源。

而几乎就是同一瞬,这发出响声的事物也已到了极限,风啸中响起了一声微不足道的断裂声,然后一根长蛇般的黑影猝然扬起,划破空气向这边袭卷而来!

“小心!”自己看得最清楚,急推了练儿一把,却因为姿势的关系使不上力,不过练儿是何等人物,即使没我这举动想来她也感觉到了脑后异样,借我一推之势早已飘然而起,甚至有功夫反推了我一把,令我从另一个方向避开危险。

长蛇般的黑影蓦地抽打在我们当中的沙砾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再定睛一看却不是鞭子,而只不过是骆驼负重的木架上,那种固定东西用的麻绳而已。

因为仓促,谁也没有把那些负重从骆驼背上移下来,更何况增添的重量有利于骆驼对抗狂风,是以也不必移下来。

可谁也没有想过固定用的麻绳会断,而且,断的还是最要紧的一根。

练儿躲开的同时,眼看着失去固定的木架像个玩具似的被狂风卷携着骨碌碌滚远,我想也没有想,立即爬起身,全力追了上去。

因为装载其中的,是行走沙漠时最不可或缺的东西——水。

☆、沙



沙漠中,水是等同于生命的存在,无论是对动植物,还是对人。

虽是补给充足,也均分成了两份携带,但行走到这第四天,我们一路上已经消耗掉了近一半储备,现在除了各自随身皮囊中的一点点,剩下全都固定在这木架上的两个木桶之中,那是万万不能失去的东西!

在蔽日遮光的沙尘空间里,自己紧紧盯住远远的一抹漆色,双眼再干涩都不敢瞬,生怕眨眼间那一点点踪迹就彻底消失在了混沌中,狂风裹夹的大量沙石到处肆虐,风力依然惊人,几十斤的载重在它面前太微不足道,但见这行李一刻不停的被推着往远处滚走,几次都差一点因为沙尘迷眼而被它逃出了视野,更遑论是追上去稳住!

赶出一段距离,就越发焦急起来,虽没仔细留心过方向,但想也不用想,自己定然是离驼队越来越远的,再这么下去,即使最后追回了东西,怕也要搞不清东南西北了,而一旦独自迷失在沙漠中,本身难以自保不说,驼队那一干人怕也熬不下去,那这追赶就简直成了不知所谓的行为。

不能停,拖不起,剩下的唯一方法只能是……我横了横心,运起气一跃而起,在这强沙暴中奋力施展起轻身功夫,御风而行,但求能从速从快解决问题!

并非之前没想过要用这招,只是实在太过冒险,这等同于在狂风中把自己变做轻飘飘的一片树叶,何况轻身运功需要稳定的吐纳呼吸,这在漫天黄沙中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每每飞身追赶上一段距离后,就必定会因失去把持而被风掀倒在地,此刻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倒下就一咕噜站起来继续追,管它什么喉疼眼涩一身沙,人被逼到极限时,早已经自动屏蔽掉了这些小小的不适讯号。

反复几次后,倒渐渐掌握了一些窍门,提气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几次都差点儿就成功了,而这时候老天爷仿佛也终于想通了似的,沙雾中那漆色滚着滚着,居然蓦地停止,好似陷入了某个沙坑之中。

虽然是双眼涩痛,但这一幕自己仍然瞧得真切,不禁心中大喜,本要衰竭的一口气硬是又提了起来,飞快掠身而去,赶到行李面前,双脚落到沙上还没踩稳,便要俯身去提。

这一踩一提,才知道,老天爷不是想通了,而是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脚下的细沙是松松软软的,异样的松软,仿佛踩到的是不什么沙堆,而是类似半液态一般的存在,双脚直接陷到了小腿肚,我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拔腿,一抬右脚,结果非但没拔起来,反而让左脚直接没入到膝盖处!

紧贴肢体的是一股绵软而奇异的吸附力,心中凛然划过一个词,流沙!

对于这传说中的词,依稀记得一个老鸟曾讲过,他说这世上有陷人的沼泽但没有陷人的流沙,要真有,那遇到的概率大约比中大奖还要小吧,也算是稀有死法,死而无憾了。

而现在自己却无疑是中了这个奖,或者是时代不同,中奖概率也就不同吧,感觉着双腿一点点被吞噬时,奇怪的居然还有闲心去这么想上一想,然后心中总结到,怎么可能会死而无憾呢?

突然死亡带来的遗憾,有太多太多。

全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时该怎么应付才是对,依稀还记得在沼泽和冰窟中求生的小知识,触类旁通,所以一动也不敢乱动,只可惜之前御风踏沙时没及时发现不对,等落地一瞬的自重加下坠力,令人猛然就陷入很深,转眼间没过膝盖,错过了最佳的自救期。

而下陷还在继续,慢慢的,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身体更是能清晰感觉到那种一寸寸的吞没,即使再张开双臂扩大表面积也没什么用,这段时间里能想到的所有小尝试都失败了,吞噬仍在缓慢而稳定的进行着,几乎是一种温柔的有条不紊。

闭上眼,奇怪的并不害怕,只是有些反胃,因为陷没的身体被巨大的夹紧力包裹,压迫感强的令人错觉好似在被蟒蛇吞咽入腹。

没有加速下陷的胡乱挣扎,这一过程很漫长,漫长却无计可施,最是磨人。

当松软的黄沙齐腰深时,这种下陷却好似慢慢停止了,四面八方的压迫感强烈到取代了吸力,人不再沉,倒更像是被困在了沙做的石膏中,现在石膏慢慢凝固,于是身体被悬浮定型,束缚紧连血液循环都仿佛困难起来。

即使如此,也本该给人带来了一线生机才对,毕竟,只要不继续下陷,就不会被黄沙淹没。

可惜,漫天沙暴的存在感,却在此时,又凸显了出来。

这场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一刻都没有歇过,若说刚刚是为事态的发展推波助澜,那么现在就无疑是在雪上加霜,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沙上添沙。

狂风将地面大量沙尘卷起横扫而来,而无法动弹的身体就是天然的挡风墙,要不了一会儿工夫,沙子就如积雪般在身边渐渐堆高,每一次将它们推开的动作即使再小心翼翼,也都会导致身体又陷下去一点,偏偏又不得不为。

反复几次这过程后,露出黄沙的就仅有胸口以上了,再这么下去不用太久,自己要么是被流沙吞没,要么是被风沙掩埋,倒是名副其实的殊途同归。

想通了这一层,却并不曾心跳加速,也许是因为事态始终是以一种极缓慢的节奏在发展吧,所以心跳快不起来,令现在的自己唯一纠结的,反而是水的问题。

回头看,它就在手边,因为重量比人体轻所以并未下陷,只是此刻已被风沙掩埋了大半,若要因它而死,也不想白死,抱着这个念头,即使再不能有大动作,我也一直坚持清理着让它露出轮廓,可如今却反而一时拿不定主意起来,不知是继续坚持,方便练儿她们之后的寻找到求生好呢?还是就此让它被掩盖,以避免练儿她也不小心陷入这片致命的陷阱好……

练儿……决不能让她也陷入这致命的陷阱……可,若她找不到水,那又该如何是好……

但再想想,她应该能走出这片沙海的吧?因她与别人不同,她是练霓裳,她是玉罗刹,命运会伤害她,但也会保护她,这么想的话,还是该庆幸有命运这一回事吧……

而最后找不到我,她会难过吗……

想的太多太杂,头就渐渐的疼起来了,这或许是因为风沙,或许是因为缺氧,细小的沙粒随着每一次呼吸填满身体周围的缝隙,胸腔的压力越来越大,只能小口小口的出气,令我感觉自己如同一条被捞离了水面无力挣扎的小鱼。

所以又增添了一种殊途同归的可能性吗?迷迷糊糊这么想着,然后思考就彻底停止了。

☆、选择



……有……声音……

尖锐的悠长的,穿透力十足的声音……

是……鹰隼吗?鹰击长空的一幕,还真是苍凉呢……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昏昏沉沉中器官却都还在正常运作,耳中接收到了点什么,头脑就近乎下意识的做出判断,过了好一会儿,再又迟钝的推翻了这一判断……

张开眼后眨了几下,第一感觉是视线好低,低到仿佛自己是趴卧着贴在地面上的,漫漫黄沙就在眼前咫尺处,一粒粒都能瞧得分明,甚至可以清楚闻到自其中散发出的焦土气味。

嗅着这样的气味,吃力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缓过神来。

这段时间因为身体静止不动的关系,支撑在外的双手也被掩埋了起来,沙粒已经积过了胸腔,扎扎实实的堆到了锁骨处,我想了一想,想不通自己此刻是像披枷带锁的犯人多一些呢?还是干脆更像地面上栽培的一株植物?

这么想,其实是为求分散注意力,免得自己忍不住挣扎起来,刚才差一点就那么做了。

绝不想死,但假若死亡的到来无法避免,却也只有举手投降,唯求从容赴死,不要太过难看,扭曲而挣扎的死亡经历一次就够了……

胡思乱想之际,大风中又传来了那种声音,尖锐而响亮的啸声,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为对这啸声的好奇心,才又重新苏醒了神智。

清醒过来后再一听,这确实不是什么鹰隼鸣叫,因为声音不是由遥遥长空而来,而是来自地面,来自混浊风尘隔绝的另一头,那是,人的呼哨声,悠远绵长却轻易穿透了大风的屏障,绝不是普通人能随便办到的。

我记得这呼哨在不久前白龙堆那场风沙中也曾响起,那时……是练儿为了联系铁老爷子吹响的……

所以,现在,再一次响起的这声音,是为了和我取得联系吗?

仍是不敢轻易动作,只能睁大眼睛拼命循声望过去,呼哨声越来越近,终于,当暗沉沉暮色般的混沌中隐约现出了一抹白时,从遇险开始一直未紧张加速过的心跳,蓦地快了,禁锢下脉动的一突一突尤为明显。

她在找我,这个认知让人欣慰,甚至喜悦,虽也明白练儿本就不会轻易丢下我不管,但明白是一回事,亲眼看着她出现在漫天沙尘中,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乱流太多,风向变幻莫测,我甚至都不期望她能往同一个方向而来,她却做到了。

然而,即使是追踪能力如此了得的练儿,到了这一步似乎也已是极限,但见沙尘中那一抹白隐隐约约,时而往左奔走一段,时而又转向右边,仿佛陷入了迷茫,不确定该往哪边继续才好。

而相对应的,那呼哨声响起的时间却间隔越发短暂,其中蕴着隐隐的焦急。

所以,要回应吗?

答案本该是无需迟疑的,可自己居然却在这紧要的关头……犹豫了。

是的,毫无疑问,现在只要回应就一定能被练儿发现,然后那宝贵的一线生机才有机会降临。

可是,随着这一线生机相伴而生的,却是自己绝不愿意面对的种种可能性,譬如,让练儿眼睁睁看到她在乎的人被黄沙吞没,甚至……害她一并陪葬!

看一看眼下已慢慢逼近颈间的沙砾堆,再想一想那孩子不管不顾的放肆性子,自己有充分理由相信,在已经不够时间折返回去拿工具的现在,以上这两种可能性成真的概率,要远远大过那一线渺茫的生机。

如何是好?不想死,不想害别人一起死,尤其这别人还是你最在乎的一个。

我不是圣人,几乎在认命时生机骤现,换谁也不能轻易放弃;我不是狂人,明知不可为还坚持要为,临死拖着最爱之人共赴黄泉。

所以,如何是好?

想回答,想活,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白色始终不曾开口,也许有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立场和选择。

当那道身影最终选择了错误的方向消失在漫天昏黑中,诱惑也就烟消云散了,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我释然笑上一笑,再抬头望望昏黄的天空,静静等着那个必然到来的结局。

对不起,练儿,你故事中的主角……果然不是我。

昏黑的天空透出了赭红微光,风似乎小了一些,阳光穿透了上层弥漫的沙尘淡淡映照下来,再被下层肆虐的沙尘阻挡,为这个原本混沌的空间渲染上了厚薄不一的红褐色。

风弱了的话,驼队也能好一些吧?看着时亮时暗的天空模糊想了片刻,下巴处已经感觉到了沙土的堆积,我收回望着天空的视线晃了晃头,在结束一切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练儿消失的方向。

望这一眼,只是想要告别。

可这一眼望去,却令心脏霎时被紧紧的揪了起来!

视野好转了些许,所以看得见数十丈开外,那原本已去往另外方向的一抹白影,竟然不知道何时又折返了回来!但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她的行动明显不带半点犹豫,迳自就是朝这个方向笔直而来的!

因为天气的变化吗?因为发现了什么吗?不知道,也没功夫去知道,令人揪心的不是这些,我几乎被她的方向和速度吓到魂不附体,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奋力一挣,扯下口鼻处的防风纱巾,尽此刻能发出的最大喊声力竭声嘶道:“停下!别过来——!”

短短五个字,用尽肺叶中的全部空气,人又沉下去了点,沙子几乎灌进嘴里,却也顾不上,看见那身影在这句话响起的同时猛然趔趄一下,似乎矮了下去,顿时令人在热沙中感觉到了血液被冻结的冰冷!

还好,仅仅是矮了那么一下,那身影旋即拔地而起,后退落在了沙地上。

眼看着她脚踏实地,骤急的脉搏这才好受一些,心中万分庆幸自己那一句喊得及时,练儿这一停,应该是踩在了流沙区的边缘附近,这才如此轻易脱了身,否则……她身陷囹圄的样子,根本不能想象。

这种遭遇,一个人就够了。

我与她相隔了数丈远的距离,又是黄沙漫天,几乎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而风声呼啸中,也很难听得清楚彼此的声音。

那一声喊几乎就是自己最后的挣扎,代价是此刻沙土已经到了嘴边,口鼻离地面距离太近又失去了遮掩,每一次喘息都会带起些细沙粒,连呼吸都困难,再希望说些什么实在是痴心妄想,所以只能远远遥望着那个身影,无奈保持微笑。

最坏的情况应该不会再发生了,但依旧残忍,至少最后,不想让练儿看见的是惊慌失措。

我认为这该是最后的相见,所以想多看一眼是一眼,可真这么做的时候,却又觉得太过磨人,或者该早一点结束才是对。

要结束并不难,再随便挣两下就能迎来没顶之灾,若太痛苦,也还有一掌了结自己的余力。

事已至此,拖延无益,横下心就要闭上眼,却遥遥见到那人在流沙边缘后退一步,将从不离身的长剑猛然插下沙地,剑身入沙半尺有余,直直屹立在天地间,漫天浮尘中仿佛是一个……标志。

她要做什么?疑惑划过心底,下一秒却分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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