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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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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既是开场白,也是心中确实介意的事——自从帐篷中的那一夜之后。

那一夜里她目睹了什么,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当时不能问,如今却或者多少可以探出点口风来。

不过却没有等来身后回答,取而代之的是轻轻地一点触感,仅仅只是一点,与棉巾厚实的柔软不同,那是手指与肌肤的接触面积。

“这里……到这里。”指腹在轻轻划动着,犹如羽毛轻飘飘扫过背脊,勾勒出一道斜线,然后遽然被风吹起,又在距离不远处徐徐降下:“还有……这里到这里。”

如此这般,最简单的语言和和最直接的动作反复了三次,终于画上句号,之后再没有任何触感落下,只有身后淡淡的声音道:“就是这样,多少有些碍眼,但也说不上难看,伤口愈合得很好很平复,只是疤痕颜色与周围有点不同,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这声音中实在听不出任何情绪,所以可能是真心话,也可能只是……违心的安慰。

但无论哪一种其实都足够令人欣慰了,知道讨论伤势的话题对她而言并不好过,所以一开始便不打算纠结太多,只微微一笑,轻叹一声,就引出了下个话题道:“原来如此,听女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唉,若她也是如您一般的看法就好了。”

“她?什么她?”也许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身后人似乎没回过神来。

“她么,自然是我的……咳……”好似失言般故意顿了顿,清清嗓子后,才继续解释道:“其实小女子早已有定下终身之人,她原就比我优秀太多,如今我偏偏又背负了一身伤痕,想到这些丑陋若有朝一日会落入她眼中,真让人觉得羞惭无措,无颜相见啊……”

这才是真正想谈的,若是单纯介意容貌,其实她该知道,我比她平凡更多,也该介意更多,所以区区一头白发又算得了什么。

后面又安静了片刻,这次或者是她在思考,但是很快地,有什么啪一声被扔在水中,涟漪又从身侧漾开,身后就传来了往后退下的蹚水声:“不过背上区区几道浅痕,平时又看不见,你……你喜欢的人才不会介意!好了,擦也擦过了说也说过了,就这么着……”

“稍等!”冲动地脱口而出,伸长了手臂一把捞起浮在水面上的棉巾,一拧腰,想也不想就迅速转过了身来!

可惜,她背过身去的速度,却比我还要更快一筹!

“做什么!怎么能言而无信!”这举动怕真惹恼她了,那质问声艴然不悦,近乎发作。

也亏得是这样的发作程度,否则,脑中恐怕还真回不过神来。

我想,在那一转一躲的交错间,自己确实是看见了那张容颜的,虽然只是一刹那。

久违了一年的,真正的练儿。

一瞬烙印,挥之不去。曾经眼见她一点点长大,也数度机缘巧合下惊觉她不经意间的变化,而绮年玉貌仿佛就在昨日,五官面孔似乎也并无甚改变,可就是这一瞬,自己第一次从她那儿读出了……沧桑。

沧海桑田,世事变化,或者变化的并非容颜,而是内心。

只这一眼,就耗尽了迅速转身时的勇气,冲动荡然无存,因为一切似乎得重新估量。

所以,借了水气弥漫的掩护,拼命在湿热中呼吸了几记,末了无声吁一口气,再张嘴时,就是平平静静的笑答:“抱歉抱歉,因为觉得女侠已退后了,所以一时动作快了些……多谢您的帮忙和宽慰,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接下来换我也给您擦擦背吧?”

冲动消失,想要彼此沟通的渴望却越发迫切。

“免了!不必!”拒绝来得又快又急,但几乎就在第一个字出口时,手中织物已经触上了水下的身体。距离太近,即使身手如玉罗刹者也避不开,何况她多少还存有顾虑。

触及的一霎,即使隔着厚厚的棉巾也感觉得到那身子瞬间僵住,仿佛触了块石头。练儿也如石头般沉得很彻底,连下巴也没入了水中,这样擦背原是行不通的,但本意并不是要为难她或者揭穿她,所以并没多说什么,就这么单纯的在水下擦拭起那具背脊。

热气缭绕的一池水并不很清澈,这倒不关洁净与否的事,皆因水面上也按当地风俗洒了许多驱蚊的清香碎叶,是以水下一切也都是若隐若现的,并不能一眼看透。

正因为如此,也许权衡之下觉得勉强接受也不会露馅,练儿便不再抗议拒绝,只是象征性挣了几下就静了下来,只是后背依旧绷得紧紧,同时微不可查地理了理额边长发,让发丝更多的遮掩了容貌。

这些小动作落入眼中,若是之前,自己可能会选择更多的体贴她,更多的留给她适应空间,更多的委婉试探,但如今……

“您虽年事已高,但保养的真是不错,肌肤仍如凝脂般,莫非有什么驻颜秘术不成?”话题其实略嫌直白,但如今已是自己最大限度的拐弯抹角了。

而她虽然绷紧身体全神戒备,却也抽出空来冷哼了一声,沉沉答道:“有什么可保养的?皮囊而已,再好也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

不知道为什么,一来二去,对话越发往直白的方向发展,似乎谁也没有之前的避讳了。

“谁不会白头?像我其实也能拣出几根白发的。”豁出去了,不能平白浪费这种机会,是以也不试图将这话题转得委婉些,反而就借题发挥道:“我自小资质普通,后来虽有福缘拜得名师指点,却依旧难成大器,每每奋力想做点什么反会引火烧身。一生中最大的幸事,便是得了一份难能可贵的真心……只可惜,如今我重伤之后虚了气血,以伤痕累累之身,又早生白发,不知再见面时会不会被她嫌弃……”

只能频频拿话这样点她,盼她能换个角度立场思考,莫要僵死在牛角尖中。

“什么伤痕累累之身?几道浅疤而已!”可除了不耐烦外,暂时还看不出其余情绪,练儿有些焦躁地在水下挥了挥手道:“你又不是……”说到这儿她微微停了一下,又接着道:“我看你虽然生得十分顺眼,但姿色不算绝顶,想来也不是靠容貌在你那……你那心上人的心里立住脚的!几道浅疤几根白发有什么可大惊小怪!”

“可是,谁会仅仅只靠容貌就能在另一人心里驻脚生根呢?”时机正好,接过她的话头,顺势继续道;“就拿我心上人来说,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她的容貌是生得极好的,我也很喜欢,但纵使她换了容貌,老了容颜,她依旧是生根在我心里的那个青梅竹马!只是……却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啊。”

口中故作疑虑,心中却在祈祷,盼她最好能当场一口气断然道,自然也是!

可是,这个人偏偏就又不做声了。

心中焦急,反复提醒自己悠着点,提醒自己要给她吸收消化的空间,不能逼得太紧,但置身在这热腾腾的水气中却只有越来越焦急。水下象征性的拭背动作早不知不觉慢了下来,手一松,吸饱水的织物就沉了下去,于是,鬼使神差地空手去触到了她白皙的裸背。

就在细腻的触感刚刚传入脑子之际,掌下的身子一滑一缩,就眼见这个人整个沉入了水中,直到没顶。

这并非意外变故,动作是不慌不忙的,她缓缓将自己埋入水中,或者是逃避肢体上的接触,又或者是最后最关键的思考,我不敢贸然动作,只能死死盯住那沉入水中的人影,满头银发在水底漂起,丝丝缕缕仿佛是一道舞动的屏障,隔绝在我与她之间。

然后,突然,她蓦地一蹬池壁,那水底的人影就像鱼儿一般迅捷射远!

由极静到极动的转换太快,只能愕然目送这道身影脱离了可以触及的范畴,然后哗啦一声跃出水面,只一闪就回到了台阶边披上了衣衫。

“泡太久了,我够了,先行一步吧。”披好衣衫后,她依旧背对着这边,只淡然留下这么一句,就举步往外走去。

“外面的篮中我搁了两套换洗的衣物,一套是给你的,虽然可能不太合意,但也总比水淋淋的出去给人瞧好吧,记得换上。”并没有试图追上去,也只是轻轻回了这么一句,就默然看着那犹自滴着水的白发身影消失在拱门另一头。

之后独自清清静静地又泡了一阵子热水,直到涤去了连日来的风尘,才擦净身子慢慢离开浴池,走到外间时,原本搁在竹篮中的两套衣物果然只余下了一套。

并没有告诉过她该换哪一套,但留下的和穿走的其实并不属于同一个人,自己的包袱中,素来是带着两个人的换洗物的,即使她不在身边的一年,这个习惯也依旧保留着。

之前,最后,我在水中的种种举动语气,甚至是叮嘱交代,自问都明显不是对一位投缘的老人家该有的。

而她也毫不掩饰就选择了正确的衣衫。

这样算什么?

这样什么也不算。







☆、巧不巧



即使什么也不算,但心中隐隐感觉得到,比起前几天来,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虽说还不知道她是否与自己是一样的感受。

对这种感觉,当天是无法确认的。因为沐浴结束回转时,就发现她早借打坐用功为由在隔壁房闭门不出了,当时自己心里多少也有些乱,吃不准这算是什么意思,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并未试图再做什么,双双就此歇去。

不过,经过一夜的思忖回味,就越发确信了那原本朦朦胧胧的判断。

于是也下了决心,第二天无论如何要搞清楚状况。

因为这决定,翌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却没先去打扰她,而是卯足劲提前把零零碎碎的杂事一一解决了再说。好在本地市集开得很早,需要采购的也不算多,在补充了干粮饮水等路途上的必需品后,又添置几件换季的衣裳,就算大功告成。

这般前后忙了不到半个时辰,等拎着大包小包返回时,却老远就看到客栈门前有一道显眼的白发身影,看面容是冷漠木然,看动作是百无聊赖。

但等再走些时,那道逼视而来的视线却分明带着近乎焦虑的情绪。

“你去哪儿了?招呼也没一声!”不等近前,与焦虑匹配的没好气声就劈头盖脸扔来,看得出来情绪是真不好,自己还不至于这点眼力劲儿也没有,当下便温和一笑,解释道:“临来时不是说好我负责采办的么?再说先前起得早了些,以为你还在休息,于是就一个人出来了……看,一趟就都齐了。”说罢举起手中包裹邀功似地扬了扬。

她飞快斜睨了一眼包裹,目光一转又盯了回来,一个深呼吸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又吐了出来,没再继续发火,只是负手转身,往客栈里走去。

“下次记得说一声,我不喜欢太多意外状况。”走了三步时,才听到这一声有些闷闷的声音。

“……就在这附近转转罢了,别担心。”紧随其后的自己轻轻回答道。

“我出门不过是饿了而已!”前面的人背脊一挺。

饿了便是饿了吧,当然不会拣这个关头与她唱对台戏,所以自己只三两下快步跟上去,赔笑道:“哦,这倒也是。我原以为很快就能买齐,谁想多费了些功夫……你回房再等等,我把东西放下,马上去吩咐店家备下吃食给你送去。”

原想她既讨厌人多,沿用昨日的规矩总该没错,谁知道走在前面的人一听这句话,突然间就止步转身,忽地面向了街口方向,冷道:“谁要你叫?都说我是饿了才出门的,自然是出来吃东西,我看……”她目光一扫下巴一抬,示意道:“对面那家摊子就不错,大清早人也少,就去那儿随便吃吃吧。”

这是何意?瞥一眼就摆在客栈斜对面几步开外的普通小摊,一时有点摸不着她的心思。正迟疑之间,她人已负手走出去了几步,大约见我没跟上来,又没好气回头道:“还不跟来?我可没带银子,你得付账的。何况大清早一趟趟跑,真不觉得饿么?”

这才恍然,笑道:“嗯,早饿了。”然后拎着大包小包跟上去。前面人一转头自顾自走着,却似脑后有眼,刚一近前,就被捞走了最沉的一个包裹。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距离那小摊真的只有几步远。

比起商贾早早做准备的集市那边,客栈附近大约是当地人的聚居区,明显懒散得多,街上一切都还是静悄悄的,看不见多少早起的人们,小摊显然也刚刚摆出来不久,摊主正在热气腾腾的灶头处忙碌准备着,旁边几张桌椅一个食客也没坐。

摊主看似是一对夫妻,见我们走过来,赶紧分出一个人来含笑招呼。到底是生意人,一见练儿的穿着就知道用汉话,老远就热情道:“坐坐,远方的贵客想吃点啥?”即使咬字不在调儿上,倒也听得懂。

虽然是问想吃点啥,其实选择并不多,当地小摊自然卖的是当地吃食,我随意点了些吃的喝的,不多时就热腾腾端了上来。这种早点当地叫火香,其实就是种先炸再蒸的羊肉包子,食之外皮酥软内馅鲜美,只要不讨厌羊肉的大多都能接受。我们俩自没那些挑剔,也真饿了,埋头就大啖起来,吃了好几口才发现,对面那位虽也吃得不慢,却半点没碰桌上她那份酥油茶碗。

酥油奶茶是草原牧民必备饮品,这一年来我到处借宿,常常有机会接触,也不觉得什么,只想着此刻拿来就早点正好。如今见练儿碰也不碰,才突然想起她未必适应,便借擦手之际,低声问道:“怎么?不喜欢喝?”

她闻言撇过来一眼,大约是不服输,古古怪怪道:“谁说的?只是不渴。”

这火香虽然味美,但先炸再蒸之物,怎么可能吃了不渴?见她倔强,也不好再多说下去,只哦了一声,又再低头吃了几口,然后端起自己茶碗一饮而尽,便自言自语道:“这油茶太浓,反而不怎么解渴啊……”而后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就招手唤了摊主过来,问道:“你们这儿还有别的喝的吗?”

做生意哪儿有怕客人多吃的?那摊主当即就热情推荐道:“有,有,要么您尝尝我家的胡辣羊蹄汤吧!锅里正炖着,羊肉美,羊汤鲜,可好咧!”

“胡辣?辣的?”不由得就皱起了眉,摊主也察言观色的快,赶紧道:“不不,我家和别家不同,是放香料炖好出锅才放别的佐料,轻重自家做主嘛。”这话听了倒正合心意,点点头,自己当下就吩咐道:“那便来两碗吧。不过我们吃不多了,就只要汤不要肉,捞出锅什么乱七八糟的辣子都别放,加点盐就可以了,要清淡点。”

摊主满口答应,欣然退下去准备,这时候就又感觉到了视线,转过头,正迎上桌对面的那道目光,两两相视,我对她笑一笑,她冷然不语。

果然,昨日之后,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但,接下来呢?

不多时,肉汤端上来,干干净净的奶白色,撒了点葱末,香醇不腻,倒是适口多了。我食量素来比练儿小些,待到吃饱罢手收拾好,她仍然在一口一口吃得认真,虽说那面容带了伪装,但举手投足仍满是往日熟悉的影子,令人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神。

正托腮发呆之时,突然见她抬头狠狠瞪过来一眼,大约是被盯到不自在了,那眼神倒很是凌厉,可惜嘴里的东西还没全咽下去,鼓鼓的反而依稀回到了幼年时故作凶恶的稚气。

所以一时没控制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嗯?”见我如此,她倒也没着恼,反倒从容不迫咽下食物喝了口汤,把吃剩的火香往碗里一扔擦了擦手,这才好整以暇地开了口,平静中带着一丝捉摸不定。

“没什么啊。”摊开双手直起腰,一面摆出无辜的神情,一面顺水推舟道:“其实,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想知道是谁么?”

不懂,不懂已经到了这份儿上,还要留着这层自欺欺人的窗户纸要做什么,所以试探之言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我想,若是她仍保持着平静的态度,即使是有些捉摸不定的平静,那么,自己或许就应该干脆的捅破它。

可惜很遗憾,当这句话出口时,看到只是她眼中明明白白的闪躲和回避。

虽说依旧故作平静地反问了一声:“哦,谁?”,但练儿不适合演戏,从来也不适合。

默然片刻,看着那双眼中的闪躲回避始终也未能消下去半点,最后只能妥协地笑一笑,重新支起手托住腮,垂下视线道:“我觉得你很像我的……师父。你和她都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对旁人虽然态度有些冷淡,但其实心地都很好。”

垂下视线,所以看不到她眼眸,但那只在桌上攥着的右手却在这一句回答后明显松了劲,想必正反应了主人的心情。“哦,这样啊,或者是吧。”传入耳中的声音,也似乎没有刚刚故作平静的僵化了。

不想逼迫她,不想她为难,但见她松一口气,又着实令人不能甘心。

所以自己又一次抬起了头。

“嗯,不错,我在想若能引荐你见见她就好了,可惜,我自己多半也再见不到她了。”论演技我自问比练儿高明,这一番话说来自己也听不出什么异样,仿佛真是闲谈。

“师父她以前走火入魔废了身子,从此不见踪迹,我一度以为她是想不开……好在苍天庇佑,她非但未死,且领悟一门适合自己的绝技,能再度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这本是令人高兴的事吧?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愿意与我们相认了,短暂团聚后,宁可选择从此远走天涯,抛却往昔一切……你说……”

又一次,牢牢盯住那双眼眸。“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错,我虽尊重师父的选择,但时至今日,其实也不真正明白。

正因为不明白,所以惶然,所以担忧,所以如履薄冰,只怕练儿也生出了那令我不能理解的心思,你在这里,我在这里,人在,情在,能够回到过去不好么?为什么不相认?废了的身子,白了的头发,真就是过不去的坎么?

我若一定要与你相认,你也会断然抛下我么?

端坐桌对面的人并没立即回答,她也看着我,这次眸中深邃什么情绪都瞧不出,仿佛对峙般地与我僵了半晌后,才又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端起碗再喝了口汤,冷道:“我怎么知道?各人做事有各人的理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心都是会变的。”

所以呢?她却不再继续说了。

我不明白,亦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还有最后一线退路,或者说,解药。

接下来好似一切又回归了正常的气氛,她继续吃她的,我依旧看我的,左手却不自禁地时不时拂过肩侧的带子,这带子是背后包袱的一部分。那药盒这几天始终背着,几乎是从不离身的,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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