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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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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悦然曾将沈从文的作品拿给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高行健阅读,高读后大惊:30年代的中国就有这样的文学?!

钟开莱说:“法国一位著名的汉学家,在他学生的四本必读书中,三本是中国古代经典作品,一本是沈先生的小说集。法国……有的大学把沈先生的书列为必修课。”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凌宇说:“确认沈从文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大师地位,是还历史本来面目。鲁迅先生就认为沈从文是自新文学运动以来所出现的最好的作家。这对建立健康的文学批评秩序,营造良好的文学创造氛围,具有标志性意义。”

文学史家司马长风说,沈从文的作品“雄浑苍凉,物我古今兼忘于刹那”。

由钱理群、温瑞敏和吴福辉著,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本)中,首次以独立的一章介绍和评述了沈从文的作品。该书评价沈从文的小说,“达到了乡情风俗、人事命运、下层人物形象三者描写完美和谐、浑然一体的境地”,“沈从文的文学不属于当时中国的城市文化,也不属于革命文学,因此难以被当时的现实理解是自然的。所以他是寂寞的”。

而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修订本)评价道:“沈从文构筑了一个富有魅力的‘湘西世界’,也因此确立了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

黄永玉说沈从文:“如果硬要在他头上加一个非常的形容词的话,他是非常非常的‘平常’。他的人格、生活、情感、欲望、工作和与人相处的方式,都在平常的状态运行。老子曰:‘上善若水’,他就像水那么平常。永远向下,向人民流动,滋养生灵,长年累月生发出水滴石穿的力量。”

五、郁达夫

〔郁达夫(1896~1945),原名郁文,幼名萌生,表字达夫,抗战期间在印度尼西亚曾化名赵廉,浙江富阳人,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诗人。〕

〔关键词:性情、畸零、颓唐、任侠、落魄、迷情、婚姻、忏悔、逸事、嗜好、求学、教学、文章、忧国、抗日、非命、评说〕

【性情】

郁达夫从不隐藏自己,对于他大胆的自我暴露似的“真”,郭沫若曾经这样形容:“对于深藏在千百万年的背甲里面的士大夫的虚伪,完全是一种暴风雨的闪击,把一些假道学、假才子们震惊得至于狂怒了。”

在《沉沦》中,达夫捶胸顿足地大声呼喊:“知识我也不要,名誉我也不要……我所要求的就是爱情,若有一个妇人,无论她是美是丑,能真心实意地爱我,我也愿意为她死的:我所要求的就是异性的爱情!”

温梓川回忆,一次,郁达夫家中来了客人,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子宫帽上,郁达夫绘声绘色说得淋漓尽致,一点也不忌讳座中还有女客。王映霞实在听不下去,悻悻地说:“达夫!你不说这个不行吗?”

陈翔鹤说:“对于性的事情,他一向都十分公开,好像是对谈吃饭喝茶一样地随便,有时纵然是到‘妓寮’里去过一次,也从不曾对人隐秘过。但他对于女性的,无论在言谈间或行为上,也绝无丝毫轻辱或玩弄的态度,当然更说不上蹂躏了。每当他一说起女人或性的行为来,就好像她们可怜,他也可怜,一切人都可怜似的。有时到一提起他自己荒唐的行为来,就从他平坦苍白的脸面上马上现出悲哀的表情,在他小小的不大有光的眼内也神经质地滢滢然地转动着泪珠。”

陈翔鹤回忆,郁达夫一次说:“成仿吾三十岁了,还是个童男呢,你说奇怪不奇怪?”言下大有拖成下水之意。

一次,郁达夫问陈翔鹤:“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不曾有过一次性的经验,可是真的?”陈回答是,他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你又不是拿不出钱来。”陈回答,他不会拿钱去向妓女求爱,这是一桩罪过。郁听罢兴奋地拍着陈的肩膀说:“陈,这是对的,你有高尚的灵魂,你要保持下去。你将来一定得好好地结婚,过健全的生活。不写文章也不要紧,写什么狗屁文章,生活总得好好地过……”

静闻回忆在广州时的郁达夫:“他很清瘦。脸上没什么特征,但一看能够判断他是个聪明人。穿的是灰色长衫,连鞋子也是中国式的。他给人的印象是潇洒平易,和他的文章风格有点近似。至于他初期作品里面描写的那种色情气味,却不能够在他的状貌上找到什么印证——这点当时颇叫我感到奇异。”

小因岳夫回忆,郁达夫对英国王子与辛普森夫人相恋之事很是赞赏,曾用咏叹的语调称赞王子说:“了不起的人啊!”

1923年,正当创造社办得如火如荼时,郁达夫接到朋友来信,推荐他到北大任教。郁很高兴,但郭沫若却不希望他北上,因为他一走,创造社的几种刊物很难维持下去。郭对郁说完自己的想法后,郁却说:“最好是停办!”郭觉得可惜,问道:“到了北京不好再寄稿来吗?”郁坚决地说:“不停办我是不寄稿的。”

后来,郁达夫对陈翔鹤解释他离开创造社的原因:“大家穷在一起,从书局方面拿到的钱又不够生活。书贾又全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实在难得同他们去鬼缠。……我们创造社真正是想替中国人开出一条文学的路子来的,可是社会不容许我们,一般混蛋东西都排斥我们。真正难说得很,还不如死了的好!”说着,便由泪滢滢转为眼泪滂沱了。

郁达夫曾说,民国建立以后,“阿猫阿狗,就都着起了西装,穿起了皮鞋,提起了手杖”。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郁达夫撰文反对国民党、蒋介石,国民党因此要查封创造社。5月10日的一次宴会上,有人告诉郁达夫,当局“可以保证创造社不封”,但要郁“为他们帮助党务”,郁立即“托病谢绝”。是月下旬,有人设宴请郁达夫、胡適等人吃饭,席间,主人劝郁“出去做个委员”,郁断然拒绝。

郁达夫小说《二诗人》发表后,诗人王独清和马宗融觉得郁是影射自己,四处对人说,遇到郁,必痛打他一顿。郁得知后,吓得蛰居沪西小镇半年之久。

1929年,郁达夫应邀到安徽大学任教,到校刚几天,安徽教育厅长程天放攻击郁为“堕落文人”、“赤化分子”,欲对他进行迫害。郁得知消息后,立即返回了上海。王映霞竭力要求郁去与安徽大学交涉,要求他们赔偿损失,郁达夫怕生事,不愿再去安庆。结果,王映霞挺着大肚子去了安庆,要回了一学期的薪金,并带回了郁的行李。

郁达夫加入左联后,对左联的冒险做法很是不满,他说:“我不是战士,只是作家。”此话引起左联其他人的不满。1930年,郁达夫退出左联,他对杭州报章说:“他们对我很不满意,说我的作品是个人主义的。这话我是承认的,因为我是个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后来,他们要我去做实际工作,我对他们说,分传单之类的事,我是不能做的,于是他们就对我更不满意起来。于是,我就把郁达夫这个名字从‘左联’名单上除下来了。”

郁达夫每在外受到侮辱,回家必向孙荃发泄,百般挑剔,辱骂孙荃是在家“坐食”的“行尸”。但随后又责怪自己,抚慰孙荃,百般解释,孙荃听了反替他抱不平,两人相拥而泣。长子龙儿未足月就出生了,他称龙儿是两人“悲哀的继承者,一看就觉得是一个神经质的薄命的相儿”,称其出生“多此一举”。后龙儿果然早夭。

为求淫乐,郁达夫卖了孙荃送的定情信物钻石戒指。事后想起孙荃,他便抱头痛哭:“我的女人,我不爱而又不得不爱的女人!我终觉对你不起!”

陈翔鹤回忆,一次,郁达夫穿了一件新的灰色花绸长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草帽微微偏斜地戴在头上,足下穿着一对白帆布鞋,他拍拍身上的衣服说:“这是我的女人从家里寄来的。可怜她对我很好,我却一点也不爱她!”说完之后,仿佛有点滢滢欲泪的样子。

郁达夫给王映霞回信,多是边写边哭。收到王映霞的回信,他觉得字里行间透着“永远是朋友”的意思,于是急忙回复,写着写着,又痛哭起来。

又一次,郁达夫冒雨送王映霞回坤范女中。别时,两人依依不舍时,王映霞回过头,叮嘱一句:“你要早些睡呀!”郁达夫顿时感动地落泪,一路坐着电车哭回家。

一次,王映霞的几个同学从杭州来上海,王很高兴,到旅馆和同学做竟夕谈。郁达夫也冒着大雪赶到旅馆,晚饭后,他说要先回家照顾孩子,让王留在那里。结果他另去某处喝了许多酒,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到家里,进门就打铺盖卷、整理箱子。用人问他干什么,他说:“少奶奶在旅馆里已经有了别人了,今天不会回来的。你好好管着两个孩子,我要走了!”说完便将行李搬上黄包车,自顾走了。大家都不知道郁去了什么地方,但他却每隔三两天将信从门缝里塞进来,等用人去开门,送信的人却不见了。后来才知道,他出走是到五马路的一家小旅馆去写中篇小说《她是一个弱女子》。

郁达夫喜欢溜达,反背着双手,低着头,一声不响直往前冲,远远看去,像个老夫子。在上海时,他常和王映霞在霞飞路上散步。偶尔,两人也会去极司非尔路和愚园路上,坐一种被称作“第四阶级”的小车子。这是一种后面推车的独轮车,上车后,两人分坐两旁,她的右手搭在他的左手上,不时回头同推车人聊几句,也别有情趣。开始王映霞还觉得难为情,后来也喜欢了。遇到了坐小汽车的朋友,从车窗伸出手来打招呼时,两人也自得其乐,绅士淑女似的点一下头。

移居杭州后,郁达夫对杭州的生活极为不满,他说:“我是个喜欢寻求浓厚的刺激的人,我在杭州住了几天,觉得杭州这地方真太沉闷,太平凡极了。我虽然厌恶上海,但上海有浓厚的刺激可寻。”

郁达夫带王映霞到新加坡生活,王很是不安,因与王喜欢交游的性格颇有抵触,郁对她说:“这里是一个新的所在,你没有什么人认识,我要和你在这里终老。”王让他给她找工作,郁达夫就说:“你既觉得太闲空,不会去找些白米来数数?”

流亡期间,画家刘海粟在《回忆诗人郁达夫》说:

〖我们来到花园中,坐在草坪上,天空群星闪烁,万里无云。悠英(应指李筱英)在树上,哼着一支英文歌。

静默了几分钟,天上,一只孤雁唳了一声。

“这雁倒像我。”达夫动感情了,“沫若、寿昌都在重庆忙抗战,仿吾去了陕北,只有我成了孤雁南飞。这些兄弟们何日相见呢?”〗

郭沫若说,郁达夫“自谦的心理发展到自我作贱的地步。爱喝酒,爱吸香烟,生活没有秩序,愈不得志愈想伪装颓唐,到后来志气也就日见消磨,遇着什么棘手的事情,便萌退志。这些怕是他有政治上的才能,而始终未能表现其活动力的主要原因吧”。

【畸零】

儿时,郁达夫极为孤单,母亲要为全家生计而拼命劳作,两个哥哥比他大得多,祖母一天到晚只是念经,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佣翠花陪着他,偶尔给他讲讲故事。翠花去江边淘米洗菜时,他就在江边看着江上的船只来来往往;翠花干家务时,他就在藤榻上翻看几本石印小画本,翻着翻着就和衣睡着了。一次翠花在厨房做饭,他见阳光照在院子里养金鱼的大缸中,很是有趣,便爬到缸沿上,结果不小心栽到缸中,差点淹死。幸好翠花发现及时,才保住了性命。

1909年,郁达夫到嘉兴府中上学。在嘉兴上学时,因为想家,晚上他常常到操场的阴暗处流泪。因为孤独,他便一心向学,刻苦读书,将满腹心事交与诗作,“曾经试过的稚气满幅的五七言诗句,接二连三地在一册红格子的作文簿上写满了”。

半年后,郁达夫转到离家较近的杭州府中学,同学大半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衣饰美好,头油面白,举止娴雅,谈吐温存,他们喜欢聚在一起,其中几个还擦香敷粉,装腔作势,卖弄富贵。郁与他们格格不入,甚至有一种本能的厌恶。他是插班生,本就性格孤僻,很难融入同学们的生活,“仿佛是两个国家的国民”。但郁达夫天资聪颖,加上格外用功,作文很得先生赏识。因而,同学们送给他一个外号:怪物。

研究者认为,正是童年时的贫穷、孤独,加上体弱多病,让长大后的郁达夫形成了既孤僻又喜欢交友,既颓唐又充满正义、不断抗争的性格。

1922年,郁达夫再次到安庆任教。由于郁在学校很受学生欢迎,有嫉妒者便以其小说《茫茫夜》为借口,指责他提倡同性恋,毒害青年。每当郁走进教员休息室,同僚们显露出一种异样的表情,郁便觉得,他们一定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了。

郁达夫初到北大任教,满怀激情,他对大嫂说这次要将恶习改得干干净净,戒烟戒酒戒女色,但很快,他就陷入苦闷之中。他讲的是统计学课程,枯燥无味,他说:“我的职业,觉得完全没有一点吸引我心力的魔力,对此我怎么也感不出趣味来。”闲暇时,他很是思念妻儿:“若我的女人在北京,大约我总不会到市上来飘荡的罢!”他对自己过往的作品也产生了怀疑,认为是“无聊之作”,朋友聊起来,他觉得“羞惨得窜身无地”,加上经济上的窘迫,他越来越苦闷。一天晚上,他趴在桌子上,枯坐了一个多钟头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瘦黄奇丑的脸,一下子拿起镜子摔到地上,摔得粉碎。这面镜子产自意大利,上面镶有四个象牙螺钿,是结婚时孙荃送他的定情物,郁达夫看着破碎的镜子,心里很是惋惜,而苦闷也随之消失了。从此,他只要苦闷时,便用破坏的方法获得解脱,比如将爱读的书烧毁,将喜爱的衣服剪破。一次,他将二哥寄给他的五元钱买了一大包最廉价的香烟,塞在炉子里烧,他被烟熏得泪流满面,但内心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每逢苦闷的时候,郁达夫便说:“我的确是一个零余者,所以对社会人世是完全没有用的。”

【颓唐】

到日本后,郁达夫常陷入两性间的烦恼中。当时的日本妓馆林立,一般女子的贞操观念淡薄,这给了正处于青春期的郁达夫很大的刺激和诱惑。他多次想和日本的女子接近,却又因为是中国人而受到奚落。1915年一个大雪的午后,郁走入一家妓馆,选了一个肥白高壮的花魁妓女。第二天中午醒来,他在锦被里伸手触着了那一个温软的肉体,便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昨夜的情形,顿时觉得像在大热天里,当头被泼上了一身凉水。他流下了两行热泪,狠狠地自责道:“太不值得了!太不值得了!我的理想,我的远志,我对国家所抱负的热情,现在还有些什么?还有些什么呢?”

从此,每当苦闷之际,郁达夫就到妓馆寻求解脱,他在日本留学的同学钱潮回忆说:“达夫在名古屋时生活很浪漫,常去妓院,有时回来还向我介绍他的见闻,如日本妓女都坐在那里,头上挂有介绍姓名、年龄的牌子,供来客挑选等等。达夫早期的小说大都以妓女生活为题材,恐怕与此不无关系。”

郁达夫在自传中写道:“两性解放的新时代,早就在东京的上流社会——尤其是智识阶级,学生群众——里到来了。……来得特别的多,特别的杂。伊孛生的问题剧,爱伦凯的恋爱与婚姻,自然主义文人的丑恶暴露论,富于刺激的社会主义两性观,凡这些问题,一时竟潮水似的杀到了东京,而我这一个灵魂洁白,生性孤傲,感情脆弱,主意不坚的异乡游子,便成了这洪潮上的泡沫,两重三重地受到了推挤,涡旋,淹没,与消沉。”“最恼乱我的心灵的,是男女两性间的种种牵引,以及国际地位落后的大悲哀。”

每在妓馆寻欢之后,郁达夫都会忏悔自责,情绪变得忧郁,后来发展为刺激性的神经衰弱。在八高的第一年,他的身体极差,常处于“苦闷极矣”的状态,甚至诅咒“世界女人,都是恶魔之变态”。

郁达夫说:“我是两性问题上的一个国粹保存主义者,最不忍见我国的娇美的女同胞,被那些外国流氓去足践。我的在外国留学时代的游荡,也是本于这主义的一种复仇的心思。我现在若有黄金千万,还想去买些白奴来,供我们中国的黄包车夫苦力小工享乐啦!”

有人认为,在“五四”后的一批新文学作家中,郁达夫身上中国旧文人的气息最浓。他兼具李商隐凄凉隐晦的缠绵悱恻和杜牧之年少轻狂的纵情任性。

1922年6月,郁达夫到日本准备再次深造,但一个月后,他便回国。回国的轮船中途停靠在海港门司,郁上岸逛了逛书店,路过一家妓馆门口,“同饥狼似的饱看了一回烂肉体”。回到船上,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美丽的中西混血少女,正与一个红脸肥胖的洋人说话,他顿时恨不得掏出一把手枪,“把那个禽兽似的洋人杀死”。

同年8月,因《创造》季刊时销路不好,郁达夫与郭沫若很是伤感,跑到四马路喝酒,一连吃了三家酒店。第一家面馆在办丧事,第二家堂倌送酒很慢,他们喝得不爽快,在最后一家,两人喝了三十多壶,酒瓶摆满了两个方桌,月光照着“酒壶的森林”,郭沫若感慨道:“我们是孤竹君之二子呀!我们是孤竹君之二子呀!结果是只有在首阳山上饿死!”从酒馆出来,两人手牵着手走回住处,在那平滑如砥的静安寺路上,时有兜风汽车飞驰而过。郁达夫突然跑向街心,向着一辆飞驰过来的汽车,以手指比成手枪的形状,大呼着:“我要枪毙你们这些资本家!”

郁达夫对安庆颇为失望,到后不久,学校更是闹起了“风潮”,郁等人对此极为愤怒。一天晚饭,郁达夫喝了几杯酒,性冲动又发作了。他走到一位带着家眷的同事家,露出了本性。同事用英文对他说:“你既然这样无聊,我就带你上班里逛去。”从此,郁达夫开始了在国内流连妓院的生活。

1926年12月3日,学生宴请郁达夫,白薇也在座。席间,郁喝了很多酒。散席后已是10点多钟了,他跟白薇等几人去看了电影《三剑客》。电影结束后,他独自送白薇回住处,“路上起了危险的幻想”,但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感情,“送她到家,只在门口迟疑了一会,终于扬声别去”。

这时天又开始下着微雨,他不能回学校了,只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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