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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落日欧罗巴-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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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圣节后的几天是连在一起的众多缅怀亡灵的节日,在战后的乌德勒支这种追思的压抑气氛更加浓重,就连天气也十分应景的阴沉着,时不时洒下点雨水烘托家家夜哭的悲凉,弄得奈梅亨士兵也不由得开始怀念家乡的亲人,厌战思归的情绪像瘟疫一般迅速弥漫,军心微微有些不安定,科勒和公牛都像我表示了隐隐的担心。

    本来以为我今年会在乌德勒支品尝圣马丁节的烧鹅,顺便打秋风的再搜刮点出港税,能弥补点损失是一点,没想到皇帝陛下终于注意到在帝国一角发生的这件事,姗姗来迟的派出使者,宣布自己对于此次战争,最重要是弗里斯兰这片富庶低地国家的最终决断,一时间整个帝国都将目光投向乌德勒支,而我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瞬间成了显赫新贵的我陆续接待了许多带着各种密令前来的特使,私底下派来密使联络感情的大领主们基本上都怀着以下几种心思,要么幸灾乐祸,要么羡慕嫉妒,要么想顺便给自己划拉点好处,要么寻找和奈梅亨结盟的机会,拉拢个实力战友给自己撑腰。前往乌德勒支的大路上到处拥挤着马车和骑马的使团,使命相同的大家尴尬打个照面,然后心虚的各自错开行程。

    皇帝陛下敕令的内容基本上在意料之中,不过细节上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出入,奈梅亨辛辛苦苦做成的蛋糕,自己并没有分到最大的那块,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结果摆在眼前的时候仍旧有点挂不住。莱昂纳多就不止一次的提醒我,在法理情理上都不占优势的奈梅亨肯定没办法独吞如此庞大的弗里斯兰以及附属的泽兰地区,伯爵家族绝嗣以后他所效忠的更高一级领主便自动获得了支配这块土地的权力,我们只能尽可能的相信皇帝陛下还需要奈梅亨在帝国西北边境的存在,祈祷自己不要白费力气替他人做了嫁衣裳,到最后两手空空的一无所获。

    在最终的分割协定里,作为弗里斯兰伯爵封君的皇帝陛下成为这里的最高领主,他将格罗宁根、德伦特和海尔德兰三块领地并入了萨克森,乌德勒支则继续保留主教辖区的独立身份,这无异于在奈梅亨的头上悬了一把宝剑,没办法将领土连成一片,就像噎在喉咙里的鱼刺,上也不是下也不能,就突兀的卡在那里惹你心烦。

    照顾到奈梅亨的利益,皇帝陛下最终将被肢解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弗里斯兰册封给我作为新的采邑,弗里斯兰伯国作为一个政治实体永远的消失了。陛下显然是看过了我呈送的信件,了解到此次征战弗兰德出兵的背景,虽然他极其反感将名义上另一国的势力牵扯进德意志的国事,却并不讨厌和弗兰德伯爵共同分享利益,拉拢一个能牵制卡佩王室的力量,吐出些自己嚼不进嘴里的边角肉丁还是可以接受的牺牲,况且鉴于奈梅亨和弗兰德以及下洛林三方巩固的姻亲关系,自己的让步也能同时收获三方的好感,这样的以退为进谁会不喜欢呢?

    泽兰地区属于奈梅亨的领土却不再作为封地,这片土地上的封臣都被转封到别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弗兰德对泽兰的控制,它将弗兰德的势力范围向北进行了延伸,提供了肥沃的河口平原和相对条件更好的出海港口,大家全都笑嘻嘻的在台面上获得了自己期许的奖赏,一团和气的言欢而散。

第一百六十二章 静水流深,暗潮涌动() 
现在的乌德勒支基本上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需要打点行装准备上路,在得知自己重新获得城市的支配权之后,乌德勒支主教终于下令打开了教堂紧闭十几日的大门,守候在外的虔诚信徒们蜂拥而入,场面像极了店庆大减价的卖场。现在的大教堂在乌德勒支市民的心中无异于一个精神上独立的象征,代表着城市的自由和民主,虽然贪得无厌的主教及其党羽也不怎么招人喜欢,但只要能赶走入侵的奈梅亨人,市民们十分愿意在自己头上重新禁锢宗教的枷锁,至少主教是个相对来说的“自己人”。

    既然是人家的城市,在他们下达不那么友好的逐客令之前,自己识时务的主动退出是最好的选择,况且最近几日乌德勒支市民的反抗活动愈发光明正大,整座城市表现出**裸的敌意,无论男女老幼都自发的排斥不受欢迎的奈梅亨人,弄得士兵们只能困守在军营和城堡里,拘束得一瞬间就成了受气的小媳妇。

    在临行前我抽时间拜会了一直闭门不出的乌德勒支主教,他也不好再驳我们面子,毕竟以后大家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场面上的事情必须要做,所以宾主双方谈话的气氛算得上是比较融洽,重申了传统友谊的同时又强调了各自的权利义务,假惺惺的握手言欢。直到品尝了清汤寡水的教会故意摆出的穷酸宴,我才忍耐到了极限,再没有想要继续待下去的念头,嘻嘻哈哈的告个假便带着手下离开了,身后教堂斑驳的石砌外墙逆着光显得阴森恐怖,浑厚敲响的钟声仿佛催命的号角,让人无论身心都压抑的很不舒服。“皇帝陛下还是不太信任我,非要埋下这么个掣肘的钉子,上位者架空手下的把戏。”我无奈的笑了笑,利索的翻身上马,在骑兵的护送下回到城堡。

    得知我们要离开,最伤心的人想必只有乌德勒支的商人们了,他们哭天抢地的来到伯爵城堡要求觐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依依不舍之情,就差跪在地上抱大腿了。我脸上挂着冷笑凝视这群优秀的群众演员,他们的言下之意不外乎是事也办了、人也出来、税也交了,啥啥没落实到最后你还想拍拍屁股走人?莱昂纳多同我对视一眼,我从他脸上看出了同样的鄙夷,老家伙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同这些追腥逐利的小商小贩不一样,他所秉承的理念同战国末期资助秦始皇嬴政父子称霸天下的吕不韦有些类似,自诩为售贩天下,不拘于蝇头小利的得失。

    莱昂纳多看出我并不想同这帮小商人废话,便主动站出来安抚他们,再加上他财大气粗的实力和以商从政的特殊身份,所以乌德勒支的商人们都停止了假惺惺的哭泣,竖起耳朵听他讲话,莱昂纳多紧挨着我右手边站定,科勒那帮嫡系也不过顺着他两面排开,这最尊贵的位置也表明了他话语权的可靠性,容不得商人们怀疑:“你们衷心投效的心情伯爵大人都能理解,也感同身受,但却不得不执行皇帝陛下的敕令,乌德勒支将作为主教大人驻跸的独立城市,用来宣示上帝在低地国家的无上荣光,难道你们认为自己真的是凭借聪明和勤奋得到今时今日的成就吗?不,这是上帝的恩赐,同他的伟大相比,人间的一切都不过是凡世的尘土。”

    乌德勒支的商人们立刻掏出陷在脖子上肥肉里各式各样的黄金十字架,装出虔诚的样子诚惶诚恐的望空祈祷:“赞美上帝!一切荣耀归于天父!”各种声调高低不齐的混杂在一起,搅合成让人心烦的嗡嗡声。

    莱昂纳多满意的看着商人们卖力表演,先杀他们一阵的效果不错,至少在心理上占了点优势,他按按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乌德勒支是一座自由璀璨的商业之城,是北海之滨的威尼斯,相信在主教大人的治理之下,能用对上帝的虔诚净化城市里越来越多的奢靡之风和那些不敬上帝的歹人,创造圣洁的上帝之城。”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下面商人的反应,透过字里行间的点点暗示,委婉的让他们认清形势,明白谁才是真正罩得住的人。

    话锋一转,他接着说:“不过伯爵大人对你们金口玉言的承诺仍旧有效,奈梅亨的大门始终向你们敞开,在这片土地上,你们所进行的一切商业活动都不会被征收任何税款,包括使用领主所有的桥梁和大路。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伯爵大人的新居城奈梅亨城堡已经建筑完毕,这是一座不亚于乌德勒支的坚固城市,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外城的城墙可以保护你们商用的货仓和店铺不会遭受强盗的攻击,而免税的政策更能让你们在货物的周转中省下一大笔钱;另外,前几天征收的出港税将被用于兴建一座同业会所,免费为所有前来做生意的商人提供食宿和便宜的货物存储;当然,为了保证同业商会的正常运营,所有从奈梅亨城堡出埠的商品都要征收极低的出港税,相信我,如果不是已经担任奈梅亨的首相,我一定会重新投入同你们的竞争,这是个千载难逢发财的好机会!”莱昂纳多兴奋的摩拳擦掌,那样子像极了自己偷偷摸摸数钱时的老骗子艾萨克,这也是给在场的商人,并且通过他们给大陆上所有的商人们吹风,半诱惑半胁迫的告诉他们,哪里才是新的商业天堂。

    说到老骗子,这家伙带着我的投资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距离最近一次派人送回消息,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杳无音讯了,虽然有莱昂纳多这种级别的巨贾作为财力后盾,我不再担心自己的钱袋子总是空空如也,他总能变戏法似的弄出钱来,但相比于他的成熟和稳重,老骗子开拓新市场的闯劲更强,也勇于尝试遥远的市场,去传说中的国度寻找商机,正好同莱昂纳多的商业势力形成良性互补。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面对自己越来越依赖莱昂纳多的现实,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心和排斥,尤其是他在秘密战线上某些未经授权的擅自行动,事成之后一副“我又深谋远虑的帮您解决了障碍”的讨厌表情,让我分辨不清到底谁才是主人,完全掌控不了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埃尼德斯组织。事实上,大舅哥的舰队不清不楚的消失在外海这件事,就让我怀疑是不是老家伙私底下做了手脚,再一次先斩后奏的除掉了继承顺位比较靠前的竞争者,莱昂纳多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八爪鱼,将柔软的软体无孔不入的渗透进奈梅亨的每个角落,当然也包括我的生活。

    就在我率军离开乌德勒支的同时,远在罗马的内线传来皇帝陛下即将启程回到德意志巡视帝国各处,最后到亚琛拜谒查理曼大帝灵柩的消息,即使是政治嗅觉一向不怎么敏锐的我也闻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鉴于自己那个变得越来越不听话的教皇弟弟残躯的每况愈下,可以说罗马上空阴谋的乌云终于演变成无法逆转的雷暴,下任教皇的人选已经是大街上公开的秘密,那位受人鄙夷依靠着陪伴年轻皇帝牵鹰斗犬成为宠臣的法兰西贱民热尔贝,人称“魔术师”的优秀数学家,奥托二世的家庭教师,终于在历经两代皇帝之后距离至尊的宝座遥遥可及。但是德意志有影响力的大贵族,尤其是四大公国的公爵们都很反感出现一位法兰西籍的教皇,尤其是热尔贝出身于奥弗涅公国奥里亚克的一个平民家庭,在他们看来,这无异于亵渎了圣彼得留在人间的宝座。

    不过在我与他为数不多的交往中,对这个永远谦逊,双眸饱含智慧光芒的半百老人印象还算不错,至少比那些张口言必称上帝的神棍们纯粹得多。他坚忍清贫的生活作风,一直谨守神职人员的清规戒律,全身心的将自己奉献给上帝,同其他在皇帝身边得宠的佞臣利用权力疯狂敛财骄奢淫逸不同,可谓生活作风上无可指摘的典范,活在现实中的圣人;其次,这位老人堪称学术的全才,不仅仅是位资深的数学家,同时在修辞、天文、音乐、哲学等等方面都有不少建树,甚至发明出几样简单的天体仪器和单弦琴,活脱脱的实用派,身为穿越者的我同他有过几次谈话,优雅的修养和真知卓识的见地令人佩服,甩开同时代野蛮贪婪的所谓社会精英几条街。

    最主要的是,他接近皇帝的目的很单纯,不过是利用陛下年轻气盛的创造力和至高无上的皇权帮助自己实现天下大同的理想,将皇帝变成了老师的工具,这也是大贵族们认为他蛊惑天听,咬牙切齿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原因。宫廷私底下流传着“皇帝信口开河,主教就加以实现”的顺口溜,皇权和教权被完全倒置,奥托陛下成了热尔贝主教的二等附庸,年轻的皇帝并没有从伟大祖先的宗教政策中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只是沉迷在世界巅峰的幻梦之中难以自拔的越陷越深。

    皇帝陛下此次巡狩四方的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要摸摸各个贵族的底,安抚下浮动的人心,给有点动摇的统治大厦加固下地基,毕竟德意志才是帝国的根本,而罗马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礼物,皇帝代为治理国政的马蒂尔德姑妈也年事渐高,能力和精力上都呈现下滑的趋势。

    梵蒂冈即将到来的权力更迭需要取得贵族们尤其是四大公爵的谅解,他声名显赫的祖父奥托一世也是依靠德意志大公们的力量才得以建立起辉煌的帝国,萨克森已经不是曾经力压群雄的强大诸侯了,想要挑战权威的人按捺不住野性,况且本家内部巴伐利亚的亨利公爵一直对皇帝的宝座虎视眈眈。这也是为什么奥托陛下默认奈梅亨吞并摇摆不定的弗里斯兰,暗地充实壮大自己的原因——萨克森皇室太需要一条看家护院的狼狗了,而且这条狼狗背后还有同样凶猛的弗兰德和下洛林,成为越来越举足轻重的砝码——虽然不是起到决定意义的那一枚。

    “让人搞不懂的命运啊……”骑在颠簸的马背上,我回忆着当初自己想要置身事外,而现在却身不由己被卷进权力漩涡的坎坷经历喟然长叹,“那就努努力成为撬动地球的那个小小支点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奇迹之城也是伤心之地() 
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就好像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钱,终于把房子的首付交齐了,欢天喜地从狭窄拥挤的两居换到独门独栋的复式,自然旧貌换新颜的今非昔比,于是乎,在赫鲁斯贝克通往奈梅亨的大路上你可以看到一副这样的热闹景象——一个趾高气昂的年轻领主骑着马跑前跑后的吩咐驾车的车夫小心上面载着的物件,很有点敝帚自珍的老太太架势;在他身边众星拱月的围着一大群手下,狐假虎威的呵斥那些笨手笨脚的侍从;后面马车上的女主人打个哈欠,放下车窗上的帘子,不屑于看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贵族住进新房时恨不得搞的全天下都知道的土包子嘴脸;只有一个沉默的老人,冷静的在队伍最后发号施令,保证队伍在众多无厘头的干扰之下仍旧有条不紊的行进。

    我骑在马上,这时候马背的颠簸再不会对旧伤频发的腰部造成任何负担,因为大脑皮层的感觉神经已经完全被喜迁新居的兴奋感所代替,好久没这么心情舒畅骑马放风的我难得坚持了很长时间,来回奔驰的架势像第一次学会奔跑的小马驹,似乎要一直跑到自己再也颠不动了为止。

    “旺财,东西都置办齐全了吗?”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我找来旺财询问乔迁宴会的准备情况,可能正处于兴奋点的我也就只有这么件事情能让自己上心了,???锣潞孟癫傩牡睦下枳樱?耙?vぱ缁岬母咚?己凸婺#?故灸蚊泛嗟母蛔悖?魈斓难缁峥墒茄?肓耸客弑敬蠊?艉透ダ嫉虏?舨渭樱?褂惺?磺宓睦褪沧哟笮」笞澹?刹荒芏?宋业牧常?靼茁穑 ?p》  旺财已经习惯自己主人时不时像个孩子一样没头脑的状态,不厌其烦的给我解释他汇报过十几遍的内容,背的比小学生课文都溜到。老家伙就是这点让人特别窝心,永远任劳任怨的服从主人,不过好几次被心血来潮的我从队伍后面的马车上叫过来确实难为他七老八十生锈机器般的身体,多少有点吃不消的气喘吁吁。

    “大人,您放心吧,宴会的准备工作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无论是肉食还是面包或者葡萄酒早已存满了货仓,银制的餐具是由莱昂纳多大人提供的;而时令的菌类和蔬菜,包括要用到的新鲜水果也正从伯国的各个角落收集之后送过来,专人专递,保证万无一失。”旺财一面说一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自己小儿子罗洛的搀扶下敲打着发酸的后背,“城堡按照您的要求布置停当,仆从们提前几天就将宴会厅打扫的干干净净,只等今天把夫人的东西运过去便好。城堡那边想必已经在安排迎接了,今天晚上您将享受在舒适城堡的第一个夜晚,祝好梦,伯爵大人!”旺财微微欠欠身,表示对我的服从和祝福。

    “很好,你赶紧回去歇会吧,我保证不会再叫你过来了。”我心疼的看着老人家佝偻的身子,跟着我不到一年的时间,仿佛抽走了他生命中的全部能量,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来。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是,他的儿子们现在全都是伯爵身边说得上话的近臣,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农奴变成今日跻身骑士阶层,眼见得自己的孩子们脱离了碌碌而死的命运,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一个父亲欣慰和高兴的?

    由于队伍中带了不少女眷,大部分是瑟琳娜的闺中好友(多数是某某领主的夫人或者女儿,整日不务正业的逗留在城堡里陪着她瞎胡闹,这个走了又来一个,走马灯似的挑战我忍耐的底线)以及贴身女官,还有那些破破烂烂的女孩玩意,愣是满满的装了五个大车,两匹驽马拉起来都有点费劲,再加上负责保卫的骑士和士兵,我的侍从以及近臣,整支队伍的行进速度极慢,差不多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勉强看到奈梅亨人准备晚饭的炊烟。幸亏城堡里早有准备的仆人们赶着马车,一帮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太阳落山前看到了奈梅亨外城居民升起晚饭的炊烟,城市中轴线两端的酒馆和商铺纷纷点起门口的迎客灯,像是潜伏于野的巨龙缓慢苏醒,抖擞一身璀璨耀眼的金鳞。

    奈梅亨外城的城墙还有许多尚未完工,断断续续的仿佛被顽皮的孩子咬断的面条,但是远远望去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城市的规模,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整座被城墙包围的城市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座,广袤的欧罗巴大陆上到处都是占地为王的领主城堡和破破烂烂好像野蘑菇似的低矮农庄,有两间杂货铺的地方就可以被称作小镇了,要是再多建几个塔楼,绝对的中世纪曼哈顿,公爵以上领主才配拥有的居城。

    奈梅亨城堡建筑在河流边的山崖上,一面是擅于攀爬的猿猴都望而却步一筹莫展的悬崖峭壁(当然大部分地方经过加工和垒筑),一面是被人为垫高的瓮城以及宽阔的护城河,等于将城堡变成四面环水的小岛,吊桥一拉就是个水火不侵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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