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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落日欧罗巴-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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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姜还是老的辣,纵使诺曼底公爵还有什么上天入地的弯弯绕,也很难在您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阅历面前占到什么便宜,上帝保佑弗兰德!”

    博杜安伯爵对我的恭维欣然领之,然后站起来扶着胡桃木制作的高大椅背,整个人瞬间有了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果然不怒自威的气质是需要岁月养成的:“咱们必须两手准备,既要防止被诺曼人欺骗,又要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将觊觎很久的肥肉吃到嘴里。我已经召集了弗兰德的骑士,他们将在随后的行动中听从你的指挥,从正面攻击弗里斯兰的重要据点乌德勒支,而我的长子威廉则会率领舰队出其不意的打击敌人毫无防备的后方,像一把铁钳锋利的两端,夹断弗里斯兰人的脖子!”

    老家伙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明明是我辛辛苦苦反败为胜赢得的机会,现在倒成了弗兰德攫取利益的跳板,也罢,谁叫奈梅亨现在实力不济,不得已在人家的羽翼之下混饭吃呢?只要主人吃饱了,我们这些打杂的小弟多少能捞到些零七杂八的残羹冷炙,况且他最爱的小女儿已经成为奈梅亨的主母,博杜安伯爵的吃相应该不会太难看,多少能留下点实实在在的东西,土地亦或是金币。但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自由贸易的出海口,后世航运繁忙的尼德兰地区早就在计划之中,这里生活着的碌碌民众正是日后驰骋汪洋“海上马车夫”的直系祖先!

    “一切如您所愿,大人,奈梅亨甘愿冲锋在前。”我用右手按住胸膛,行了个正式的礼节,表示奈梅亨默认了伯爵大人的计划,愿意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正面进攻者,“不过乌德勒支同时也是主教大人的驻跸所在,一旦他出来干涉,我们恐怕担不起攻击圣所的罪名。”一想到那些打着上帝旗号招摇撞骗的主教神父们,我便一个头两个大的拿他们毫无办法,神棍自古以来便是极难招惹的人物,更何况是基督至上的中世纪,吃他们这套装神弄鬼把戏的大有人在。

    “无妨。”博杜安伯爵胸有成竹的摆摆手,“别忘了惊魂未定的盖尤利乌斯主教大人还需要压惊的祭品呢,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你现在说什么都会被无条件的批准,要好好利用啊,我亲爱的女婿……”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战前夜醉酩酊() 
在沃德里赫姆会合了奈梅亨的步兵之后,军队的人数勉强达到可观的程度,至少那些装备着华丽铠甲的弗兰德骑士和他们的侍从骑兵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卷起尘土,所经之处就像闹过蝗灾,上到金银细软下至针头线脑,只要没烂到变质的玩意,他们全都来者不拒的搜罗到驮东西的驽马上,压得可怜的畜生日甚一日的抬不起头,羡慕的盯着经过自己身边的同类,悲哀的打着响鼻。

    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些趾高气昂脸上写满对旁人不屑和自视甚高的贵族骑士,怎么可能在细细吩咐自己的侍从像篦子一样梳理破旧农户摇摇欲坠窝棚的每个角落之后,继续回过神来加入到上帝战士的神圣性和重申自己严格遵守锄强扶弱骑士准则的讨论中,卷袖子撸胳膊的模样简直就是一群武装暴徒。

    不过这群人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们在组织军队方面个个都是行家里手,不仅约束着骑兵保持严谨的阵型,绝对不放过任何一次洗劫村庄的机会,而且将抓来的成年男人补充进远征的预备队,冲在最前面负责试探敌人的实力和充当消耗的炮灰,每次损失之后随即又有新的人手被补充进来。依靠着无限暴兵的玩赖打法,我们的军队乌泱泱逐渐推进到乌德勒支城南五十里的莱克河边,身后是一片焦土赤野,骑士们兴奋的大声喧哗,憧憬即将到来的痛快洗劫,乌德勒支相比于那些破破烂烂的小农庄可是个富得流油的大城市。

    看着越靠近乌德勒支越像点了屁股的鞭炮一样坐不住的弗兰德骑士,我的心里却默默无声的在流血,要知道按照多方势力的默许,弗里斯兰的大部分将成为奈梅亨的领土,那些河汊纵横土地肥沃的乡村和上面商贾云集的市镇会源源不断的将财富输送到伯国的心脏,可是现在为了报偿出工出力的弗兰德人,不得不忍痛做出一些让步,特别是看到他们宰杀羊羔似的随意处置抓来的百姓,我终于体会到安史之乱后默许帮助收复洛阳的回纥骑兵将整座城市搬运一空唐朝人的黯淡心情,于有戚戚啊。

    我们一路势如破竹的推进终于到了极限,骑士们沉重的战利品拉慢了大部队的行军速度,越来越庞大的军队规模也是造成每日只能行进十几里的原因。总之,当我们像膨胀的气球一样臃肿的军队正为如何渡过面前湍急的莱克河而一筹莫展的时候,乌德勒支城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并且派出信使前来约定决战的日期,要求我们向后退居五里,闪出足够弗里斯兰人布置阵型的空地。

    “丫的拿我当宋襄公了。”听完站在面前穿着考究细羊绒布制服的信使抑扬顿挫的念完了手里的信,我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掩着哈欠连天的嘴巴,指了指远方根本看不见的城市对他说,“你们这群阴险的小人,曾经趁我没有防备,竟然偷袭了赫鲁斯贝克城堡,残忍对待我的未婚妻,现在还有脸跑过来道貌岸然的要求公平决战?简直是痴心妄想,请帮我转达,乌德勒支的每一个抵抗者都会被钉上十字架,在炎炎烈日的灼烧下向上帝忏悔自己所犯的罪行!”

    “伯爵大人,对于您的回答我感到十分遗憾,弗里斯兰并不是真心要与奈梅亨为敌,我们也是受到了心怀不轨之人的蛊惑,我们伯爵大人非常愿意同您进行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以便消除本该成为好邻居的两国关系,请您三思。”信使将信件卷起重新扎好,然后想要递到我方人员的手上,这才尴尬的发现根本没有谁想要接过去,只能强作没事的样子整理了下衣服,决定给自己找回场子,“这就是您的最终答案吗,伯爵大人?坚强的弗里斯兰人会让您折戟沉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

    看着他外强中干的威胁,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披着健壮空壳的肺痨病人扬言要打败拳击手一样搞笑,我挤了挤嘴角,歪着头打量着眼神局促不安的信使,身边的几名手下和弗兰德的骑士们则被他充满威胁的警告激怒,按着剑柄横眉冷对,我耸耸肩,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对他说:“本来我还想留下一个报信的,但是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恐怕保不住你的小命了,放心,奈梅亨会派人将你的脑袋送还那些什么坚强的弗里斯兰人,提醒他们触怒奈梅亨伯爵的严重后果。”说完,我挥挥手让两名手下拖着面如死灰的信使出去,先斩了头颅祭旗,也算在大战前激励下部队的士气,真刀真枪的拼命之前,见点血总比许下不着边际的空头支票要好用得多。

    目送带着信使头颅和回复的农民跌跌撞撞的走远,科勒收回了拉满的弓箭,我们随便找了个农民去送信,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跑出视线,我跺了跺脚下坚实的地面,冲着即将成为战场的绿草地唏嘘起来:“可惜了一片好土地,要是天苍苍野茫茫的放牧牛羊该多惬意,但鲜血马上要将这里玷污,原谅我吧,上帝。”

    在回复中我同意了弗里斯兰伯爵提出在莱克河这一侧决战的要求,并且承诺会连夜后撤,给他们的军队腾出足够的施展空间。弗里斯兰人害怕围城战会毁掉乌德勒支城下繁荣的商业区,不得已派出士兵出城毫无地利依托的决战,或者说是尽量拖延时间,以保证金主们能够顺利的将大部分财产搬进城里,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才是弗里斯兰真正的主人,影响大到可以左右伯爵的意志,活脱脱正在成长中的资产阶级雏形。

    命令全军后撤五里选择在一片面向战场的开阔平地扎营,士兵们开始搭起简易的帐篷乱纷纷的准备做饭,在决战的前夜他们有资格宰杀沿途捕获的牛羊来填饱肚子,但是严禁饮酒,弗兰德人一直强调这是自古遵循的传统,但是在我看来更像是中国古代死刑犯人被处斩前吃的“断头饭”,明显兆头不好。

    士兵们干净利落的收拾好羊羔,用长矛穿着架在火上翻烤,随着时间的推移羊肉渐渐泛起美妙的香气和诱人的色泽,在一旁等待的士兵则围成一圈,自娱自乐的看着摔跤,大声的给他们打气,吆喝着下流的骂人话,吵吵闹闹的声音甚至比袅袅炊烟传播的还要远。我放下帐篷的帘子,走回去加入正进行到一半的宴会,帐篷内的骑士们也不见得比普通士兵高贵多少,他们歪歪斜斜的披着盔甲,粗鲁的撕扯着手中的羊腿和鸡肉,和身边的人开着低俗玩笑,喝到兴奋处还会发疯似的敲着桌子,或者聚到一起掰腕子比膂力,惹得周围的骑士纷纷踢开面前桌子加入到赌谁会赢的人群中。

    我一个头两个大味同嚼蜡的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肉丁,丝毫没有想要添饭的意思,索性抱着膀子思考眼前这群武装暴徒到底能不能够打赢明天那场仗,从不时有人叫嚣着挑战者来看,至少他们使不完的多余精力是毋庸置疑的。

    “尊贵的伯爵大人,请您放心,弗兰德的骑士不会让您失望,我们收拾起小鸡一样懦弱的弗里斯兰人就像掐死只蚂蚁一般容易,看我怎么扯掉他们的脑袋给您看看,顺便连着花花绿绿的肠子一起拽出来喂狗,哈哈!”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骑士打着饱嗝,晃晃荡荡的往我这边走,举着酒杯大声的喊道,他的话语激起了相当多人的附和,都用酒杯敲击着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哗。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装作感动的样子举杯致意,然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饮而尽,酒宴的气氛达到高氵朝,大家继续招呼着侍从添酒上肉,挥舞手中锋利的匕首比比划划,弄得我这叫一个心惊胆战,生怕他们一语不合拔刀相向,自己先窝里斗起来。

    夜深人静,月亮分外的皎洁明亮,给大地披上一层银色的薄纱,士兵们都已经睡着了,熄灭的篝火还在冒着细细的一缕青烟,几个负责守夜的战士扛着长枪哈欠连天的凑在一起闲聊;帐篷内的夜宴更是狼藉不堪,醉酒的贵族们东倒西歪的叠在一起,大作的鼾声好似天雷滚滚,强烈的脉冲地震般晃动桌子也跟着微颤,要把他们弄回去估计是不可能了,只得任这帮壮汉席地而眠,只要别耽误了明天的战事便好。

    “真不知道弗兰德是怎么凭借这些粗鲁的骑士称霸一方的,打仗的能耐现在还没看到,抢劫和喝酒的本事倒是丝毫不逊色于职业强盗。”科勒嫌恶的翻着白眼,费力的将自己的脚从两个醉汉中间的缝隙里抽出来,踉踉跄跄的寻找落脚点。

    “难道咱们明天真要面对面的和弗里斯兰人决战?就这点没醒酒的骑士加上炮灰军,一阵大风都能刮走几百个,拿什么和敌人拼命?”就算是向来以莽撞出名的公牛也对这次的战斗没有信心,询问着我有没有预备计划。

    我盯着脸上抹着油汪汪烤肉残渣翻个身嘟囔两句继续睡觉的弗兰德骑士,失望的摇摇头,示意科勒几个人跟着出来,去旁边的另一个帐篷里商议。

    “我当然有第二套方案,这群羔羊面前装雄狮,豺狼面前扮乖狗的酒囊饭袋根本指望不上,明天的战斗还要靠咱们自己人力挽狂澜,毕竟现在我的大舅哥杳无音讯,不知道能不能按原计划及时出现扭转战局,咱们必须拖延足够的时间,吸引敌人的全部注意力。”我拿着烛台,在罗洛刚刚铺好的地图上指出大军所在的位置,这幅地图是莱昂纳多的间谍绘制的简易行军地图,许多地方只具有参考价值,“明天会战的平原非常适合骑兵冲锋,敌人也一定做好了反冲击的准备,所以不能把宝全押在骑士身上,一旦他们进攻受阻,士气崩溃的炮灰军逃跑时反倒会冲乱步兵的阵型,给敌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奈梅亨的步兵也就仅有最新训练的两百名拉文纳长枪兵有些战斗力,您的近卫骑兵人数太少,担当不了正面冲锋的重任。”科勒皱着眉头提出疑问。

    “我不是妇人之仁的宋襄公,眼睁睁看着敌人渡过河来攻击自己。”我用手指沿地图上标注出莱克河的线条划着,邪魅的勾起嘴角,“你和公牛连夜带领长枪兵渡河埋伏,等待我的信号行事……”

第一百五十章 骑士精神()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格外早,整整一夜没睡的我拄着长剑,身上披着熹微的晨光落寞的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有点熬不住的开始打瞌睡,即便是这样我恐怕也是整个军营里最清醒的人,猩红的眼睛血丝密布,眼皮沉重的像是坠着铅块,听觉却像灌了冰水一样分外敏锐,甚至能捕捉到小虫子趟着露水起飞的细小声音。

    弗兰德的骑士就在我身后的帐篷里呼呼大睡,营地里早起的士兵正在忙着收拾昨晚欢宴胡乱扔了一地的垃圾,几只乌鸦围着吃剩的羊骨架飞上飞下,趁收拾的士兵不注意翅膀一收冲下来飞快的扯下块羊肉残渣,然后怪叫着飞走,整个营地此刻像极了被洗劫后的犯罪现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士兵就是遭到屠杀的苦比屋主!

    “让我依靠这群老爷兵打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里是大清国吗?”我伤脑筋的挠着后脑勺,对站在一边的罗洛说,看到他疑惑不解的眼神又赶忙补充,“别理会天方夜谭和神马大清国,就是在说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的战斗力被酒精作用而大打折扣,如果不是早留了一手,想必接战之后嚣张跋扈的骑士老爷们肯定一触即溃,说实话,我真怀疑他们还能不能翻上马背。”

    “我不懂这些道理,伯爵大人。”罗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表情可爱的纠结着,“我只记得以前的邻居瘸腿路易和别人闹矛盾,人家嘲笑他残疾,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结果路易头一天装作认输投降的样子把自己的仇人都灌醉了,第二天黎明趁着酣睡正香的时候拿着刀轻而易举的就把三四个壮汉全都抹了脖子,手刃了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现在我们就是你所说放松警惕的壮汉。”我立起身子想要站起来,两条腿却因为长时间的坐着而发麻,踉跄着险些摔倒地上,幸好罗洛眼疾手快的扶住,我自嘲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把长剑挂在腰上吩咐道,“命令部队集合,去把弗兰德的骑士老爷们全叫醒,该收拾收拾准备开战,太阳眼瞅着快升上去了。”

    罗洛领命转身离开,我活动着发酸的脖颈,昨天穿着锁子甲坐了一夜,现在感觉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大脑发出的反应都要慢上好几拍才能迟缓的行动,整个身体机能跟宿醉不醒的弗兰德骑士一样差不多生锈了。

    忍受着周围难闻的酒味,骑在马上的我险些被熏得摔下来,我们的军队已经在约定时间之前到达了指定战场,弗兰德的骑士正忙着踢农夫的屁股将这些从没上过战场只拿着木棍和钉棒的炮灰排好队型,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漫长的战线前面。马背上的骑士远远望去很像草原上放牧羊群的牧民,只是他手下的羊羔更加懦弱罢了,受到打击连亮出自己锋利的角卯劲反击都不敢,更何况对面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放心吧伯爵大人,弗里斯兰人是我们的老对手了,他们的骑士就像一群骑狗的小丑,根本抵挡不住真正骑士的冲击。”昨天那个声称能徒手将敌人撕碎拽出五脏六腑的骑士看着忐忑不安的我,自信满满的夸口。洛克伦的凯尔骑士是加洛林王室的远房外戚,祖上据说参加过查理曼大帝对西班牙萨拉森人著名的远征,曾经在荆棘谷同骑士精神的楷模罗兰并肩作战,侥幸在那次残酷的战斗中死里逃生,被封为弗兰德地区某座城堡的小领主,是当地历史最悠久的家族之一,历经几代都是弗兰德伯爵的重要世袭封臣,他是家族的次子,年轻时做过伯爵的侍从,得以获封一块采邑以骑士身份继续效力。

    “凯尔骑士,我很早就听说过您的赫赫威名,自然不会对这次战斗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大战之前搞好团结是很重要的,我热情洋溢的盯着对方真诚的夸奖道,“相信一会无非是走走过场,弗兰德的骑士必定像冲进羊群的狮子,一照面就吓破了对方的胆,轻轻松松砍下他们不值钱的脑袋。”

    “哈哈,过奖了过奖了。”凯尔骑士欣然接受我的评价,把坠下来的肚子往上提了提,收紧自己锁子甲的袖口,“待会您就在一边看着,弗兰德的骑士将为您奉上一场精彩的屠杀盛宴。”

    说话间河流的对岸远远的传来人叫马嘶的喧闹,与此同时我们的斥候也拍马赶到,报告敌人出现正在渡河的消息,众人连忙停止交谈,打起十二分精神抓紧最后的时间整理整备,紧张的望着敌人过来的方向。

    虽然暂时还看不到敌人军队的规模,但是从人马嘈杂的程度来判断,人数绝不会比我们少,我在马背上立起来,用手搭凉棚注视着前方,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发现哪怕一个敌人的影子,只得沮丧的重新坐回去,吩咐罗洛去取一支羽箭来。

    “凯尔骑士,听说您膂力过人,昨晚和几名骑士的比拼我也亲眼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轻轻松松就让那些人成了您的手下败将。”我从罗洛手里接过羽箭,对离自己很近正在催促着侍从将长矛在马鞍上挂牢的凯尔骑士说道,“我十分希望能再见识一下您巨人一般的神力,这是一支带有鸣哨的响箭,请将它瞄准敌人过来的方向射出去,提醒敌人停止前进的地点,射住他们的阵脚。”

    凯尔骑士欣然同意,接过侍从递上来的弓,活动下手臂,搭上箭将考究的桃心木弓拉到最大,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侧着头听了听风,又把发射的角度往上抬了抬,眯着眼睛猛地松开手。众人目送羽箭笔直的飞上天空,划过气流发出凄厉的鸣响,吓得排在最前面的农民们惊恐的捂起耳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差点风声鹤唳的四散奔逃,多亏被安排在他们两翼的奈梅亨步兵勉励维持秩序才安静下来,羽箭在达到最高点后迅速下坠,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在众人的惊呼和赞叹声中凯尔骑士很得意地抱着膀子,他对于自己的力气还是很有信心的,一面故作矜持的自谦着,一面掩不住脸上兴奋的对我说:“看到了吗,伯爵大人,羽箭都飞出了我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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