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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落日欧罗巴-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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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滴溜溜转了转,很快搞清楚状况。

    “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连传话这种最基本的事情都办不好。”我冲神父无奈的耸耸肩,推过斟满蜂蜜酒香气四溢的酒杯,“我原本想同你们三个人私下见一面把问题解决,没想到造成如此窘境。”

    “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公爵大人。”米凯兰杰洛是个聪明人,要么也不可能受到教皇的赏识与信任。他绝口不提其他人义愤填膺的谴责和诅咒,安安静静的浅酌着醇黄色的酒液,等我接下来的问话。

    “……关于教皇霓下的事……”我装作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支支吾吾着。“也许只有您能相信我,霓下的马车跑得太快了,那一路又是碎石遍地的下坡,我看到赶车人把鞭子都抽折了……当时的情景惨不忍睹,但绝不是我希望发生的,我一直在为霓下的安危祈祷,可是……”

    “那是个令人遗憾的悲剧。”米凯兰杰洛放下酒杯。蜂蜜酒似乎把他的瞳孔也染成深不见底的醇黄,“不得不承认霓下是个真正的博学者和胸怀远大的志士,可惜他的胆子太小了;将领们坚持继续抵抗。霓下却对自己的士兵没有信心,或者说奈梅亨骑士的强大留给他难以磨灭的阴影,如果能够坚持下去,我们未必会失败。此时此刻的场景也会发生变化。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霓下期望有尊严的蒙召,我把‘渔人权威’留在他身边,还有五名真正骑士的守护。”蜂蜜酒甜甜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我举起银质的酒壶示意,“要再来一些吗,米凯兰杰洛大人?”

    “那里……”他抬手指着我,“那颗扣子开了。”

    “哦?”我低头发现胸口的第三颗扣子脱线了,便一把将其扯掉。“罗马人从匈奴人那里学来的小玩意,他们本来只把它当做装饰品。而挂住长袍却用胸针,后来才尝试在衣襟的另一侧埋扣眼。这是野牛骨雕琢的小物件,弗兰德最优秀的工匠奉献给我新婚的礼物,您看,环绕着一圈还有我和瑟琳娜的教名。”

    “的确精致非凡,弗兰德工匠的手艺即使相比罗马也分毫不差。”米凯兰杰洛啧啧赞叹着,算是把刚才关于教皇不愉快的话题告一段落。

    “这颗扣子虽然不起眼,却可以收住两边衣襟,让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不过一旦脱开,再华美的衣服也糟蹋了,那让我看上去像个因为吃太多灌香肠而发福的胖子。”我用两根手指捏着打磨光滑的扣子,目光穿过中间小小的扣眼盯着对面听得很仔细的神父,“现在我就需要一颗扣子,锁住最终胜局的扣子。”

    米凯兰杰洛隐秘的咽了口吐沫,那动静在我听来分外清晰,仿佛钥匙打开锁芯的脆响。他动心了,我对自己说。

    “恕我愚钝不能完全明白您的意思。”装,接着装,明摆着逼我把话挑明,加强自己的安全系数,这拙劣的演技连跳蚤街里为让客人高兴假**的妓女都不如。他安安稳稳的坐在对面,淡定的好像把握了什么命门。

    “扣子终究需要主人用手指来帮它塞进扣眼啊……”我把杯子举到嘴边,意味深长的叹着气。

    米凯兰杰洛神色一暗,知道自己不具备讨价还价的资格,但贪婪的内心又不肯放过这个捞好处的机会,只得紧抿嘴唇干坐着。我拿开酒杯,将扯掉的扣子放到他手里,慢慢掰着手指一根根合拢,“您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所有事的前因后果,今天你我的碰面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拍拍心事重重神父的肩膀,吩咐守在门外的侍从送他回去,“小心点,别让你的‘死敌’发现。”

    他脸色铁青着起身告辞,尽管情绪掩饰得十分到位,但我仍旧能透过虚假演绎的外壳直视他色厉内荏的心理活动。他在动摇和彷徨,就像风中摇曳不定的柳树,随时随地会倒向势头强劲的一方。

    我扒拉着胸口残存线头的工夫,罗洛就领着剩下两位客人走进帐篷,盖尤利乌斯的大嗓门隔好远传来:“阴谋,卑鄙的家伙!”

    看来双方像设计好的一样遇到了。我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眼神中却堆满迷惑,冲在奥多西斯主教安慰下还气鼓鼓的盖尤利乌斯询问:“您得注意言辞,我的神父,这里里外外到处是我的骑士,他们的脾气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你拿这个威胁我?”头发斑白的神父愈发愤怒的指着自己,连语气也变得火爆起来,“你的狼子野心尽人皆知,还有什么好说的!”

    奥多西斯主教尴尬的瞅瞅同伴又瞅瞅我,仿佛夹在婆媳矛盾中间的男人,面对双方的怒火束手无策,他扯了扯盖尤利乌斯的袍角,不顾后者嫌恶的躲避开口说道:“请您原谅,公爵大人,不过您的行为的确过分。就在刚才,我们看到鬼鬼祟祟从帐篷里出去的米凯兰杰洛,那个背叛信仰的混蛋……哦,上帝宽恕我的失言。”他在胸口划着十字,抓了半天也没找到掖进脖里的十字架,“您叫我们来是准备趾高气昂的宣读最后通牒吗,就像主子任意处置自己的奴才一样?”

    “我想您误会了。”没错,这就是我要达到的效果,你们中计了。我虚情假意的用斟满的美酒来安慰两位高级主教,尽管其中一位仍只把他的后脑勺对着我,残风败柳的灰发点缀在微秃的头皮上,仿佛地窖里长毛的鸡蛋,越这样想,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越明显的钻进鼻孔,恶心得我赶忙拿酒漱口。

    “我们误会了?这件事再清晰不过了!”盖尤利乌斯屁股上似乎有火,逼得他暴躁的跳来跳去,让我想起草丛中躲避猎鹰的兔子,“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不得不怀疑教皇霓下的死因,恐怕是难以拿到台面上讲的阴谋,上帝啊,请惩罚这个虚伪的小人吧!”他夸张的举起双臂,幅度大的差点扑倒在地,颇似集市表演柔术的萨拉森侏儒。

    这演技值一枚银币,我右手托腮看他张牙舞爪的动作,心里默默念道。“他扯走了我的纽扣。”我说。

    “什么?”

    连这都听不懂吗笨蛋!“是他主动要求来见我的,本来安排同你们一起碰面,但他却请求先来找我,然后扯掉了袍子上的扣子。”我比量着敞开的领口,“他希望自己能成为连接奈梅亨与梵蒂冈的扣子,将分裂的双方整合起来。当然,他也提了条件,不过和我能得到的相比不算什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那个梵蒂冈人人垂涎的宝座,你们曾失之交臂的显赫位置。

    “他在觊觎教皇的宝座,是吗?”盖尤利乌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眼睛,瞳孔放射出灼灼精光,“我就知道那个卑贱的私生子能干出如此龌龊的勾当!他不过是个枢机院的掌玺神父,竟敢谋取至高的尊荣!”

    相比盖尤利乌斯的暴跳如雷,奥多西斯更多展现出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和老练,也许这正是俩人在枢机院所负责的不同分工,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可惜我不喜欢被算计。

    “米凯兰杰洛神父说要做连接奈梅亨和梵蒂冈的纽扣吗?”奥多西斯双手撑着桌子,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强壮,像是弓起翅膀作势翱翔的雄鹰,“我们将做您的左膀右臂,操控自如的两只手,手掌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它们只会听从主人的指令,哪怕要去攥住跃动的火苗……”

    “两只手么?”我沉吟着抚摸嘴角,故意拉长声音,“米凯兰杰洛神父回去联络他的帮派了,你们是不是也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胜利行军路上的变故() 
我喝干净杯子里最后一滴酒,仍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已记不清侍从第几次进来提醒出发的时间,“太累了,真想找个塞满天鹅绒的暖床好好打个滚。”我对自己说,“那上面最好没有臭虫和虱子。”

    “大人,罗洛大人领着前队已经出发了,就在刚刚。”侍从帮我整理铠甲的时候低声汇报着。

    “哦。”我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这锁甲后面系得真紧,我费力的喘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比尔斯去哪里了?那个瘦瘦的巴塞尔小孩,不是让他做我的侍从吗?”

    “罗洛大人嫌他笨手笨脚,不放心在您身边伺候,决定让我来替换他。”侍从低头小心翼翼的站到一旁,“我叫尼姆,来自赫鲁斯贝克的布维尔村。”

    我仔细打量这个新来的侍从,他红扑扑的脸蛋确实像个从小侍弄庄稼的泥巴汉,稚气未脱的样子看上去只有十几岁。“你今年多大了?”我斜挎上披肩,用一枚鎏金的带钩将衣襟挂住。

    “十四岁,大人。”他拘谨的盯着脚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五岁就进了领主大人的城堡担任侍从,那时候……那时候布斯大人还不是赫鲁斯贝克的领主,我伺候的是另一位男爵大人,他经常夸奖我的。”

    “布斯?”我听着这滑稽的复数单词不禁哑然失笑,公牛的官方名字听起来貌似喜剧效果更强,“我当然相信你是个优秀的侍从。不过我曾经答应要比尔斯留在身边,身为一个贵族绝不可以出尔反尔。我不会赶你走的,布维尔的尼姆。但贴身的活计还得比尔斯来做,你能养马吗孩子?”

    “是的,我会养马大人,我的一位祖先曾经做过领主老爷的刷马侍从,我们家的人都会侍弄马匹,尤其是老爷的战马。”他挺了挺不怎么健壮的胸脯,努力表现的更自信。“我们家一直出侍从,个顶个的优秀,最厉害的甚至做到了持标侍从。您完全可以信任我,大人,我愿意摸着十字架发誓!”

    “好了好了,不要弄得那么紧张。我又没说要赶你走。”我接过长剑把它挂在腰上。鼓励的拍拍尼姆的肩膀,“把比尔斯叫回来,你去照顾我的马儿,所有的,包括驭马和战马,现在你是公爵大人的马倌了,幸运的小伙子。”

    尼姆感激涕零的差点跪下亲吻我的袍角,幸好我及时制止了他进一步的过激行为。在这些出身寒微的农民孩子看来。成为贵族的侍从绝对是能够光宗耀祖的出息差事,尤其所效力的领主是帝国公爵这样的高级贵族。就像一个压根不识字的人进入科研集团当了小项目组的头头,档次的提升绝非一点半点。

    走出营门的时候,刚好过了一天里最燥热难耐的中午,阳光把裸露的岩石烤的温热,连长在石缝的绿草也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其实这个时间段不太适合行军,人们都到达身体困乏的节点,沉重的眼皮让大家全沉浸在一股萎靡的气氛中。恐怕敌人也提不起精神,我自得的望着一列列昏昏欲睡的骑士从面前经过,十分肯定的想到。

    关在大帐的教士依旧反绑着双手,他们正被押上简陋的马车,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仿佛酒馆里输掉赌约的穷鬼。我看到米凯兰杰洛远远地冲这边微微点头,他身边坐着几位要好的同伴,每个人在梵蒂冈都能再拉来不少同情与支持;盖尤利乌斯恨恨地瞪着我俩之间的小动作,那笃定的表情似乎认定了我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奥多西斯捅了捅脾气火爆的老主教,然后对我抱以得体的笑容。一个沉稳得可怕的对手,像大海一样深不见底,我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人,我扭头骑马离开,下意识如此想着。

    此行的目的地是罗马,那座孤独存在的永恒之城,权力的起点和巅峰,多少人一生孜孜求而不得的梦想彼岸,她在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种不同的风姿,可在权力的游戏里,她只有唯一姿态——胜利者的王冠与失败者的坟墓。

    我进军罗马的决定遭到一些人的反对,他们更希望将作战目标定为百里之外的维罗纳,因为叛乱藩侯手下仍有一支数量可观的军队,占据地利的敌人进可攻退可守,方便随时卷土重来。

    “巴伐利亚和卡林西亚的联军恐怕很难迅速取胜,这场战斗会变成对双方都不利的拉锯。”持反对意见的骑士说道。

    “我的目标是罗马,而且只有罗马,这才是我们千里迢迢奔袭的最终原因,如今胜利近在咫尺,难道要舍本逐末吗?”我攥紧拳头猛捶着铺在桌面的地图,“维罗纳已成孤子,对整盘棋局不构成致命影响,藩侯大人是聪明人,局势明朗后自会明白如何取舍。他失去了负隅顽抗的意义,明白吗?教皇死了,梵蒂冈在我们手中……”我捏得骨节“喀嚓”作响,“在胜利者手中!”

    我的力排众议或者一意孤行终于说服了其他人,罗洛率领由一百名骑士组成的前队先行探路,顺便为大军寻找合适的补给点和宿营地。毕竟奈梅亨臃肿的人马需要补充给养和新鲜饮水,来时的急行军让我们不得不舍弃大部分辎重,现在又添了几十张养尊处优的梵蒂冈嘴巴以及近千名临时收编的俘虏,用充足的食物来维持军心的稳定是很必要的。至于其他拒不投降的叛军,自有喜欢腐肉的乌鸦和野狗来招呼他们死去的忠心,流血的头颅和腐烂粘稠的眼珠。

    这是一场荣耀且枯燥的胜利行军,沿途大大小小的城邦呈现出一边倒的迎合趋势,原本就坚定站在帝国方面的城邦箪食壶浆的远出相迎,为大军提供优质的住宿和饮食,庆幸自己押宝成功;投入叛军阵营的城邦表现得则更谦卑,他们赖以维持独立的军队和青壮年市民大多追随教皇霓下走向战场,此刻不是成了钉在矛尖上的人头就是逃往深山老林的败兵,这些城邦失去了讨价还价的筹码和机会,只得用自降身价的谄媚来侍奉强者,挣扎在亡国的生死线上。所幸我暂时没有反攻倒算的想法,占领罗马巩固胜利成果才是当前要务,芝麻和西瓜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在饱尝美味的意大利灌肠、青椒焖鸡等富有浓郁汤汁香气的美食后,我都开始怀疑好酒好菜招待的城邦是否想用美食来拖滞我们进军的步伐。“‘西餐之母’果然名不虚传啊……”我舒服的打着饱嗝,随马背的颠簸摇摇晃晃,熟练地用匕首削着一根小棍,希望能做出合用的牙签。

    我们于曼托瓦渡过波河,一路长驱直入,又在帝国陪都博洛尼亚受到英雄般的欢迎,城里的贵族告诉我前方的城邦都被奈梅亨的从天而降吓破了胆,“一群妓女和老鼠杂交的软蛋!”他的原话是这样,“通向罗马的大路干净的连根草棍都没有,放心吧大人,剩下的旅途将安稳而惬意。”

    “但愿借您吉言。”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面前塞满坚果和酱料的烤百灵,我头一次知道音色漂亮的百灵鸟还可以如此美味,欧洲人的胃口之大远远超出后世的认知。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们在博洛尼亚获得充分的休整和补给,支持帝国的城邦也陆续将军队集结过来,等大军从温暖舒适的城市开拔的时候,军队数量已经超过六千人;着装各异的士兵举着代表各自身份的彩旗浩浩荡荡的跟在奈梅亨飞龙战旗之后,无疑给行军增添了不可违逆的磅礴气势。

    距离罗马越近,我就越难按捺激动的心情,虽然派回奈梅亨的信使依旧杳无音讯,但胜利的喜悦足以分散相当一部分注意力,我就像个缓缓收拢渔网的捕鱼人,沉甸甸的收获让自己喜形于色的忘记了可怕的惊涛骇浪。“在罗马还有更大的困难等着你呢,骄傲的兰迪。”我把缰绳缠在手上,轻轻抽打着坐骑,催促它追赶刚跑过去的一队骑兵。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断我欢脱的意淫,罗马的消息?我侧耳听着马蹄锤击地面的节奏,直到一个憋得面红耳赤的传令兵猛地闯进视线。

    “大人,前方斥候发来的急报!”他从怀中取出一卷团得皱皱巴巴的羊皮纸,对折的边缘被汗水浸湿。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我慢慢展开信函,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路遇伏兵,请速做好准备。

    “侍从!”我尖利的声音惊得战马不自然的打着哆嗦,然后比尔斯和那个叫尼姆的侍从一齐匆匆赶来。

    “大人?”

    “传令全军停止前进!”我无意识拽紧的缰绳勒得坐骑不舒服,它愤怒的哼鸣表示不满,但我的心思全然不在于此,“命令步兵就地结阵,看好马车上的神父,尤其那几个穿红袍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 罗马客人() 
“情况如何?”我看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罗洛把一整袋水灌进喉咙,然后意犹未尽的撸起袖子擦了擦挂着水珠的嘴角。

    “有一支敌军堵在前面二十里外的山谷。”罗洛心有余悸的拍着脑门,像是要把不美好的记忆全部删除,“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军队,大人,那是一支真正的军队,整齐、严肃,千万人如同一人,就是您亲自操练的奈梅亨新卫军……”说到这他小心地观察我的脸色,看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就是新卫军恐怕也很难与其匹敌,在两侧的山洼我甚至发现部署了萨拉森人才有的弓骑兵。”

    “弓骑兵?”我回想着当年雷焦卡拉布里亚战役时遇到的那支强大的异教军队,头巾下包裹的是隐忍的顽强和深不可溯的神秘,“敌人没有打旗吗?从旗帜上可以判断他们的身份吗?”

    “那面旗帜我不认识,但能肯定绝不是法兰克贵族使用的,难道是萨拉森人?”他支支吾吾的说出自己的判断,又立刻否决,“不,不可能,他们有些人长得绝不是萨拉森人的样子,我见过异教徒,两者差别很大。”

    “难道是……”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在脑海中,他们在意大利的存在既强势又边缘,但谁也不敢忽视,米兰出发的前夜,理查公爵不止一次提到要我小心这群人,“对方的旗帜是什么样的?”

    “一面很特别的鹰旗,铺天盖地都是这种颜色猩红的旗帜。”罗洛比划着雄鹰标志的大小形容道。

    “是罗马人。”那些闲不住的希腊混蛋。我心里咒骂着,“是罗马人在半岛南部的驻军,他们想趁乱摘桃子。”

    “罗马人?”罗洛对听到的名字感到意外。“躲在盾牌后面像个乌龟似的软蛋吗?他们的士兵毫无荣耀可言。”

    罗马帝国崩溃以后,特别是西罗马被入侵的蛮族肢解消灭成为散在历史中的滚滚尘烟后,有关这个古老帝国的荣耀与繁华便分崩离析。废墟上建立起的蛮族国家更多依靠部落时代武士的勇敢和人海战术取胜,他们崇拜强大的个人力量和装备精良武技高超的骑士,而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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