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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今晚的月色很好,不知边关的月色是否也是如此?院中的花木虽然还未凋零,却都带着一丝寒意。
我只是静静地站着,一阵风吹过,吹得树枝摇摆不定。我突然灵机一动。自语道:“周水音,你太傻了。”
我怎么会钻进一条死胡同呢?我现在只想着如何救萧元策。只想着如何不让萧元策受空饷案的牵连。却忘了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换一条路就好了。
我现在只想着如何防御贾家父子的进攻,却没想到有时候进攻也是一种防守。如果我将贾家父子打得仅有招架之力,那么他们也就没有机会暗害萧元策了。如果贾家父子一倒,还有谁会追究空饷案?民间打官司就是如此,往往先买通苦主,没有了苦主的追究,那么案子就可以不了了之。
可是如何攻击贾家父子呢?我关上窗子,坐在灯下看着蜡烛地火焰忽明忽暗。
次日一早我到太后房中去,就见太后正坐在书案后抄经。太后见我进来。就放下笔:“如今天也冷了,御花园里也没了什么景致,一年之中唯此时落寞。”
我笑着说:“再过些日子就好了。到时早梅开放,正可置酒赏梅。”
太后又问冯成:“哀家昨天也忘了问,陈太妃如今好些了吗?”
冯成忙说:“奴才昨天派去看陈太妃的小太监回来说,陈太妃已经大好了,陈太妃还要进宫来给太后娘娘谢恩呢。”
太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太后吃过早膳,贾皇后她们就来了。贾皇后她们请过安刚走,陈太妃就带着琊王进宫来了。
陈太妃请过安就说:“贱体偶感风寒,有劳太后娘娘惦念,臣妾委实不安。”
太后忙说:“妹妹好生养病。这么冷地天何必进宫来呢?”
陈太妃陪笑说:“贱体已经粗安,倒没什么大碍了。”
太后拉着陈太妃的手有说有笑,太后笑着对琊王说:“哀家还有一件东西要给宏儿。”
琊王坐在一旁,听太后如此说,忙站起身来:“儿臣谢太后娘娘。”
太后对小喜说:“去把昨天那件团花战袍拿来。”
小喜走进去。一会儿拿了一件红色金银线绣花的战袍出来。太后笑着说:“哀家生日那天,宏儿和策儿那出关公战秦琼很好,哀家很喜欢,就令织造局好好绣两件战袍送来。这件给宏儿,还有一件哀家明天让人给策儿送去。”
琊王接过战袍。谢了恩。太后笑着说:“宏儿穿上看看。”
琊王进里间屋子换了战袍出来。太后忙说:“很威武,更像大将军了。”
琊王看了我一眼。我只是笑了一下。
陈太妃又坐了一会儿,就带着琊王告辞。我忙送了出来,琊王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本王穿上那件战袍威武吗?”
我没说话,给陈太妃行了礼,我转身就往回走。
待我回到太后房中,就见太后正在沉思。太后的态度令我也有一丝疑惑,太后好好的怎么会送琊王和萧元策每人一件战袍呢?而且我不止一次听太后说琊王像个大将军,太后这么说只是随口一说,还是有其他玄机在里面呢?还有太后恐怕也知道贾家父子的企图,又怎么会选在此时送给萧元策一件战袍呢?
我长叹了一口气,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在宫里就是如此,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每个人都进来搅局,都想得到自己的一份利益,结果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太后似乎是心事重重,午膳只吃了一点。太后午睡后,我就去了严淑妃那里。
严淑妃一见我,忙笑着拉着我的手:“三小姐,本宫正要派人去找你呢。”
我也笑了:“淑妃娘娘找臣女是想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吗?”
严淑妃一笑:“三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今天早朝万岁爷问林尚书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这样拖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我低声说:“臣女正为此事而来,淑妃娘娘不妨让林尚书去查空饷案。”
严淑妃看着我:“那萧将军岂不是要有麻烦?”
我附在严淑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严淑妃看着我,不由笑了:“三小姐这倒是围魏救赵地好法子。”
我也笑着说:“这一切全要靠严大人的妙手安排。”
严淑妃看着我:“三小姐放心,这样的人我严家还是有几个地。”
我出了严淑妃的寝宫,心里轻松多了。我已经无暇顾及太后和皇上的想法了,现在只能各自为战了。
第96章 通敌大案
昨天又下了一场雨,天更冷了。吃过早膳,太后穿着一件灰鼠皮衣站在窗前修剪盆景,这盆景是外臣贡进来专供后妃们冬季里赏玩的。
突然有小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皇上早走了进来,太后笑着放下花剪,“如今天也冷了,皇上倒是应该多多保重才是。”
皇上行了个半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有劳母后挂念。”皇上请过安就在太后身边坐下。
我仔细看了一眼皇上,皇上似乎有些疲累。我端了一碗姜茶奉给皇上,皇上接在手里,“有劳表妹了。”
太后笑着说:“如今喝姜茶很是适宜,正可驱驱寒气。”
皇上喝了一口,放下茶碗,笑着说:“母后,今天早朝贾将军派人送来了八百里急奏。”
我的心不由紧了起来,这个贾兴国又搞什么鬼?
太后笑着问:“奏章里说了些什么?”
皇上微微一笑:“贾将军在奏章里说,他抓到了一个通敌的校尉,这个校尉是表哥的亲随,故此不敢专擅,请儿臣定夺。”
太后略一沉吟,随即笑着说:“皇上要妥善处理此事才是。”
皇上忙说:“母后说的是。”
看着太后和皇上的神色,我突然恍然大悟,看来这是皇上精心安排了很久的阴谋。
皇上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皇上走后,太后依旧站在窗下修剪盆景。
我不由一阵苦笑,萧元策、贾兴国现在都只是皇上棋盘中的两颗棋子罢了,这朝中又要有风暴了。
过了一会儿贾皇后来了,贾皇后请过安,就笑着从宫女手里拿过食盒,“母后,这是臣妾亲手做的山药糕。请母后尝尝。”
太后忙笑着说:“难得皇后如此孝心。”
贾皇后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盘点心来。
太后看了一眼。“皇后这山药糕做得果然漂亮。”我也看了一眼,通常山药糕都是白色的,贾皇后送来的却是红色的。
贾皇后笑着说:“臣妾将玫瑰酱和到山药里,因此做出来是红色的。”
太后赞道:“皇后果然慧心巧思。”太后拿起一块山药糕,尝了尝,“不错,有玫瑰淡淡的清香。”
贾皇后见太后很高兴,也就格外奉承。太后对贾皇后赞不绝口,贾皇后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告辞了。
我看着贾皇后地背影,一阵冷笑。贾皇后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已经被人装到了囊中。
太后又对我说:“皇上喜欢吃山药糕,你给皇上送一半去。”
我忙净了手,又拿了一个盘子装了一半山药糕。放到食盒里给皇上送去。
到了上书房,守门的太监一见是我,忙说:“三小姐请进,万岁爷吩咐过了以后三小姐来都不用通禀。”
我忙说:“还是烦劳公公进去通禀一声,这里是万岁爷处理朝政地地方,我怎好擅自进去?”
那太监一脸为难的说:“三小姐这不是让奴才抗旨吗?万岁爷的口谕奴才怎敢违背?”
我见那太监确实为难,也就走了进去。刚走到书房门口,突然听有人说:“这边关的将士都自称是萧家军,长此以往,恐非江山社稷之福。”
我大吃一惊。是吕公公的声音。虽然吕公公刻意压低嗓音,但这几句话还是清清楚楚传到我耳中。
我不便于现在就进去,可转身就走只怕更会令吕公公生疑。我轻手轻脚往回走了几步,这才故意加重脚步,走到门口。我朗声说:“臣女周水音求见。”
就听皇上说:“表妹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就见吕公公正站在皇上身边,神色间似乎有一丝不自然。我知道此时万万不可流露出一丝不自然,不然吕公公就会察觉我听到刚才的话了。
我忙跪下:“臣女给万岁爷请安。”
皇上说:“表妹快起来吧。”
我站起身来,将食盒放到书案上。“太后娘娘命臣女给万岁爷送些山药糕来。”
皇上笑着说:“朕正想山药糕吃呢。”
我见皇上如此说。忙打开食盒,将山药糕端了出来。又替皇上倒了一杯热茶。
皇上从我手中接过茶碗,突然握住我的手,“表妹的手怎么这么凉?”我忙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皇上握得很紧。我扭头看吕公公,吕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去了。
皇上笑着拉着我的手,我地心很乱。皇上突然问我:“朕记得杨大人尚无家室吧?”
我有些疑惑,皇上好好的怎么会想起问我表哥的婚事?只能答道:“回万岁爷地话,臣女的表哥尚未婚娶。”
皇上点了点头,放开我的手。我松了一口气,却听皇上说:“既是如此,朕为杨大人做个媒吧。”
我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只是看着皇上。
皇上笑着说:“先生见杨大人少年精锐,心里很是喜欢。先生恰好有一个孙女,才貌双全,欲许配给杨大人。”
我心思电转,皇上口中所说的先生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任良弼,他本是皇上的师傅,因此皇上呼其为先生而不名。上次江南茶政一案,皇上用任良弼替代了听命于严景云的杜衡山,这个任良弼毫无疑问是皇上的心腹,皇上将他的孙女许配给我表哥又有什么用意呢?
我忙说:“任大人门第高华,臣女的表哥出身寒微,恐怕门第非偶。再说臣女表哥的婚事,理应由舅母做主,臣女如何置喙?”
皇上笑了:“先生是爱杨大人地才干,所以才想将孙女嫁给杨大人,朕明日就下旨赐婚。朕告诉表妹,并非让表妹做主,而是让表妹知道朕的一片苦
我看着皇上说不出话来,皇上微笑看着我。
我要告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跪下说:“臣女有一事启奏万岁爷。”
皇上拉起我:“表妹说吧。”
我忙说:“这上书房本是万岁爷处理朝政的地方,何等重要?适才臣女来的时候,守门的太监告诉臣女说臣女无需通禀就可以进来。臣女窃以为不可,万一哪天万岁爷和大臣商议机密大事,臣女走来岂不是不便?”
皇上看了我一眼,“表妹走来也没有什么不便,朕相信表妹对朕绝不会有二心地,难道表妹还会欺瞒朕不成?”
我只能说:“臣女不敢。”我又行了一礼,就要告退。
皇上突然叫住我,我呆呆的看着皇上。只见皇上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斗篷,替我披在身上:“外面风凉,表妹不要着凉了。”
我低声说:“臣女谢万岁爷恩典。”然后匆匆退了出来。
走到外面,冷风一吹,心思似乎清明了很多。可许多事都令我费解不已,吕公公说的那几句话,明显是针对萧元策而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皇上做这些事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突然觉得似乎有一张网从四面罩了下来。
第97章 皇上送了一只“鸡”到边关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太后就派小吉祥来找我。我匆忙穿上衣服,随着太后去了勤政殿的那间小屋,我知道太后是要听听皇上如何处置那件通敌大案。
皇上正在上早朝,就听皇上说:“昨日振远将军贾兴国上奏折称有一校尉与北朝暗中勾结,查此人是武威将军萧元策的亲随,因此不好专断,特意上表请朕定夺,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就听严景云说:“微臣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此事还须谨慎才是。镇国将军刚刚卧病,北朝常怀不轨之心,正在非常之时,诸事不可不慎。且萧将军素称忠直,微臣以为萧将军不会怀有二心才是。”
严景云是当朝左相,因此说话必须持重公允才符合宰相的身份。现在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所以严景云不好替萧元策多说话。但严景云这几句话,还是有帮萧元策说话的意思。
皇上似乎沉吟了一会儿,“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
就听有人说:“微臣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倒是大有玄机。”
皇上问道:“隋爱卿有何高见?”看来刚才说话的是都察院右都御史隋俊文,这个隋俊文表面上是朝中清流的领袖,上次我才知道他和严景云一直暗中有勾结。
隋俊文说:“北朝一直包藏祸心,而此时边关正在危急之时,却出了这件事。依微臣愚见,焉知这个人不是北朝的奸细,行此反间计,意图陷害忠良?”
突然又听一个人说:“微臣启奏陛下,微臣以为隋大人所言甚是。萧将军同镇国将军镇守边关多年,素无异言。今日镇国将军刚刚卧病,如此时兴大狱,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的心?恐非江山社稷之福。”
这个严景云在朝中的势力果然是不容低估。如今朝中为萧元策说话的人很多。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贾云光说:“微臣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各位大人所言甚是。陛下当下严旨责问振远将军贾兴国,问其愚昧不明,受人蒙蔽之罪。”
就听皇上说:“贾大人严重了。”
贾云光似乎是跪下了:“朝中无父子,振远将军贾兴国愚钝无知,为人所蒙蔽,臣请陛下下严旨切责。”
皇上说:“贾大人快快请起。”
贾云光说:“微臣谢陛下天恩。”
就听皇上朗声说道:“昔日北齐擅杀名将斛律光,北周灭北齐时,曾说但使此人在,吾等焉能至此。武威将军萧元策忠心为国,朕素所知。此事定是有人另有图谋。因此朕一定要严查。朕岂能自毁万里长城,今后但有人妄言边关之事,朕严惩不贷。”
只听群臣三呼“皇上圣明”。
就听皇上又说:“贾爱卿用心至公。朕准贾爱卿所请。”
太后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带着我回去了。
昨天皇上来和太后议论这件通敌案时,我从太后和皇上的态度隐约猜到了真相。萧朗的病重使得边关大权成为朝中各派势力角逐的猎物,派谁去镇守边关?皇上恐怕一直是在反复思量。萧元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萧元策行军打仗地本事不逊于萧朗,而且萧元策为人忠心耿耿,皇上对他是极其放心的。
但萧元策年纪尚轻,恐怕不足以令众人心服。皇上深知如果自己任命萧元策镇守边关地话,这些人必然会伺机而动。一定会想方设法暗害萧元策。
而且如今北朝也知道萧朗病重,一定会伺机进犯。如果此时边关内部先乱起来,只怕是无法抵御北朝的进犯。因此皇上打算设一个局为萧元策树立威望,让众人不敢暗算萧元策,以此稳定边关的局势。
太后也一定知情。否则太后也不会专门让人绣一件战袍给萧元策送去。太后就是要告诉萧元策,太后和皇上对他依旧是信任有加。
当初有人举荐贾云光之子时,恐怕皇上就已经明白贾云光是要夺边关的军权。而且皇上深知不只贾云光,还有很多人也想趁此机会夺边关的军权。
因此皇上将计就计布了一个局,只等贾氏父子上当。皇上故意同意派贾兴国去协助萧元策镇守边关。实际上就是要把贾兴国这只“鸡”送到边关。然后再杀给那些“猴”看。
皇上深知贾兴国这个人志大才疏,虽然阴狠狡诈。却没有什么纵观全局的本事。皇上算到贾兴国一定会想办法暗算萧元策,皇上要以此大做文章,告诉群臣自己是信任萧元策的,任何人都不要试图取而代之。
贾兴国果然沉不住气,到了边关没多久,就想出了“通敌案”这样一个诡计,意图让那个通敌的校尉牵扯到萧元策,想以此暗算萧元策。皇上故意召集群臣计议此事,就是要昭告天下自己对萧元策的信任。
贾云光本打算利用空饷案来扳倒萧家父子。贾云光想得很好,因为空饷案牵连到严景云的人兵部尚书林元振,军中虚报粮饷很大程度是因为兵部地克扣。因此严景云为了自保,一定会把过错都推给萧家父子,贾云光打算以此给萧家父子致命一击。而且能借机除掉严景云就更好了。
此计可谓毒辣至极,因为这意味着萧家父子要与朝中最有实力的两个人物…………严景云和贾云光为敌。因此我才会费尽心力把萧元策拉上严景云这条船。
可贾兴国却破坏了自己父亲的如意算盘,贾云光现在心中恐怕也是对自己地儿子失望之极吧。但却又不得不想法使自己的儿子从这件事中脱身,因此只说贾兴国是受了蒙蔽,让皇上下严旨责问。因为这件事情一旦查下去,就会牵连到贾兴国意图陷害萧元策,那贾兴国的罪名就大了。皇上也知道贾云光的用心,所以放了贾兴国一马。
经过贾兴国这一闹,再想撼动萧元策的地位可谓是难上加难。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大意,只要贾兴国在边关一日,我的心就不安一日。现在倒是行我的计策的时候了。
我和太后回到长乐宫,恰好严淑妃来请安。严淑妃一定是知道了早朝的事情,因此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
太后笑着对严淑妃说:“水音说淑妃为哀家祈福,每日抄写经书,难得淑妃有如此孝
严淑妃忙说:“太后娘娘过誉了,太后娘娘玉体康健,这才是臣妾之福,臣妾打算将经书抄写完了再派人送到庙里去。”
太后点了点头,又和严淑妃下了一盘棋。
到吃午膳的时候,太后特意留下严淑妃。等太后吃完了,太后就将剩下地赏给了严淑妃。严淑妃忙叩头谢恩,这倒是难得的恩典。
严淑妃吃过了饭,又和太后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了。
我送了出来,低声对严淑妃说:“淑妃娘娘,落井下石。”
严淑妃看着我微微一笑,我也笑着行了礼,严淑妃就走了。
看着严淑妃的背影,我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萧元策倒是可以暂时无忧。可皇上为什么还不下旨不再追究空饷案?又为什么要给我表哥赐婚?我恍然大悟,心中却是喜忧参半。
第98章 密使
今天皇上下旨严责贾兴国,旨意的措辞很严厉,皇上是要以此给那些大臣们一个警告,告诉大家萧元策的地位不容动摇。这场小小的风波过去了,可我知道皇上绝不会如此罢手,更大的风暴就要来了。
贾云光心中一定也是惴惴不安吧,但贾云光是个聪明人,懂得避重就轻的道理。据崔连贵告诉我,今日早朝贾云光上了谢罪表,不外乎是说贾兴国受人蒙蔽,险些误国之类的话。贾云光如此做作不过是要皇上不再追究贾兴国意图陷害萧元策的事情,孰轻孰重,贾云光心中很清楚。但斩草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