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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将军乃是染瘴而亡,太医建言,宜就地焚化,只带骨灰回来。去时少女红衣烈马,笑语英姿矫健;归来时,却只剩了这冷冰冰瓷坛子里一把灰,叫人如何不悲切。天家也不禁感慨,当年的开国诸将,尽皆忠烈,如今却是不幸凋零。
第三十六章 小蔡大人好身手()
时皇子已有身孕,后来就生下了今日这位蔡御史小蔡大人。
皇子对之视若明珠,再不肯叫这个女儿去沙场,只叫她好生读书,将来安稳在京中做个文官。蔡家向来以武传家,哪有不做将军的蔡家女。但这位皇子只得此一女,又甘愿守着蔡家不再嫁。天家也怜惜他少年丧妻,竟真个叫他如了愿。
是以如今这位小蔡大人,虽也习武,身上也是将军爵位,最后却做了个文官。索性小蔡大人生性聪颖,读书往往能举一反三,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倒不曾辜负今上对她的栽培,也不枉他父亲年纪轻轻,便为她鳏守。
与别个世家女子不同,小蔡大人年轻气盛,人又有志气,不愿荫封,走得是科举仕途的路子。一场场过关斩将考下去,竟轻轻松松便考了个探花回家,今上顺势叫她做了翰林编修。经年过去,她又做过六部的一些小官。官衔都不大,经历却着实丰富。
因在京中呆的久了,年轻人到底耐不住,求了圣人让她转到督察院里做御史。她原想讨个巡察御史做,也好趁机去各地行走游历。却不想半是因他父亲舍不得,半是因为资历累积,今上居然给她派了个右佥都御使。
佥都御使是管辖巡察御史的,虽也有出京的机会,却一年里太半时间都得呆在京里。于小蔡大人而言算是聊胜于无,此番她便是借着巡视各地赈灾之事离的京。
至于当初小蔡大人学有余力,却为何没考个状元,尚有一则趣谈。人皆道依着蔡大人的才学便做状元也使得,但因小蔡大人年轻俊俏,更合适探花的名头。天家便才把她的名次稍稍拨后,叫她做了第三。
当然也有人说,小蔡大人是因为太过年轻,看起来不够持重之故,才与状元失之交臂。且不论当年科考名次如何,蔡大人算是皇亲国戚,又确有才学,自然官运亨通。年纪不大便做了四品京官,在世人看来,已然是非同寻常了。
宋大人敬着她,有几重意思在里头。首先,当然为着她是上官。二来文人虽有相轻习气,可也佩服真个有本事的。三来她家世尊贵,便只是她身上的爵位,宋大人便须对她躬身屈膝。再者,现如今这位大人在自己辖区内险些出了意外,宋大人心里恐慌。又事涉自家亲戚,宋大人宁愿自己受些委屈,也求这位尊贵的大人莫要追究到刑丫头身上。
小蔡大人和宋大人在县衙偏厅落座,宋大人果真如她自己所言,取了本地产的青茶,亲自煮水泡了奉给御史大人。既到了这里,蔡玉琦便顺道问起本地政务民生,特别是防汛赈灾事宜。宋县令见她不提适才的尴尬事,心中稍安。蔡御史问得又都是她的本职工作,皆是她日常做惯的,也慢慢收了拘束,一一详细作答。
其实宋县令完全没必要担心,蔡御史大肆追究她这一县地方安保责任。可能的话,蔡玉琦倒希望全当这事没发生过,最好只言片语都不要漏到京里去。
蔡玉琦虽依父命不得从事武职,却也是自幼习武的。蔡家女儿稀缺,儿子却不少。几个舅舅既为不用担心,自家亲外甥女将来在杀场上英年早逝而欢喜。却也觉着蔡家如今这唯一的女儿,不从军是件憾事。
即便蔡家人不去做将军,也没有不习武的道理。便是诸位舅舅在蔡府云英未嫁时,也是要日日早起,练拳脚耍刀剑的。循旧例,蔡玉琦也三五岁起,便开始习武。教习什么的,都是自己家中的老仆妇一类,并不用费心思从外面请来。
皇子虽舍不得女儿练武吃苦,可也知道打着蔡家名头,就不能不通拳脚。除非蔡玉琦以后不打算姓蔡了,功夫是必要练得。蔡玉琦自己倒不觉得如何,反而有些喜欢。试问哪个小女儿不对舞刀弄剑感兴趣,哪个好女子不对沙场功名有向往。
又因着武学一道与做学问也不差什么,都是一日不练便要手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便要荒废。舅舅们便常常亲自上门,督促蔡玉琦骑射武功。到今日,蔡玉琦年纪不大,也打磨了一副好身手。
这才敢只带一个老仆赶车,便大咧咧到各地巡视。自然,这位老仆妇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老仆妇姓熊,单名一个鸣字。她不是蔡家的军旅老部下出身,原是武功高强、行侠仗义的江湖人,不知如何受了蔡将军的恩惠。江湖人习气,必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蔡将军在南方一病呜呼,她这份恩情便无处回报。幸而听说蔡将军尚有一遗腹女,便辗转来到小蔡大人身边。与蔡玉琦相处的日久,几乎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成人。报恩的心思渐渐淡了后,这份感情便慢慢转变成了前辈对后辈的提携呵护、下属对上方的敬重,甚或是家人一般的亲近。
她们一同出门,安全从来不是问题。根本不用担心哪个有那本事,能伤了她们。只注意一条,不要轻易出手即可。即便是占着理,伤人就是伤人。若是一路下来,身后满是腥风血雨,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叫好事者说几句事小,反正陛下是知道她的,也不会把她如何。可万一传到她父亲耳中,忧心她的安全,日后再不许她出门,才是真糟糕。
再说此次,真要说有什么叫人不大高兴的地方。也不过就是被泼皮和那无礼公人围着马车,说了些不三不四的难听话罢了。她从小到大,也算是金尊玉贵。别人就是晓得她好看,哪个又敢对她说出那样的荒唐言语来。偏生她和熊护卫都不好轻易动手,不然定叫这些浑人非死即残。
可别人的话,只要不放心上。就是说到耳朵起茧,也不过是个空。做御史以来,背后听人口舌的时候比以前多,起初她听了还不免动容,后来听得多就不当回事了。她又看在宋县令官声尚好,一副老迈摸样,还要为这些人担责任的份上,也早有了息事宁人的打算。
蔡玉琦只拿公事问宋县令。不一会边上有人回禀,说是小姐来了,正在门外候着,敬等大人召见。蔡玉琦便止住了话头,叫请宋小姐进来一见。
适才,宋衙内在后衙书房里,坐等膏药钱她们回来给她说拿人的好戏。连手里书拿倒了也不晓得,露出一脸痴呆相傻笑不已。梧桐匆匆推门进来,晴天霹雳一般说县令大人那边派人请她过去。
宋衙内顿感紧张,她担心母亲要考校她功课。虽是禁足多日,可这书却没读几页,只是无奈苦捱时光而已。梧桐知他心意,笑道:“小姐莫要忧心,不是叫你去做学问。小的打听过了,是前衙来了个大大的官儿,夫人是叫你去见客哩。”
第三十七章 小蔡大人的麻烦()
宋衙内这才略松口气,可还是觉得不大安心,摇头晃脑道:“母亲的客人,又是官,哪有不问读书的道理。”可又不能不去,吩咐梧桐一会若是形势不妙,千万腿脚快些,去请父亲到前衙救她。梧桐憋着笑意,认真答应了。宋衙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步去前衙。
宋衙内偶尔竟也料事料的精准。她甫见蔡玉琦,便惊为天人。宋衙内爱看美人本就不是秘密,且不论男女。待她这荒唐心思凉下来,便听到宋大人在说些恭维赞颂蔡御史的言语。等宋县令住了口,这戏肉就来了。
蔡玉琦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却格外以长辈自居,她先说了一通令爱天真烂漫的客套话。宋衙内听不明白什么意思,却也知道是在夸她,听着像是好话,便也不再拘束。因着秋闱,蔡玉琦又问起宋衙内,现下读书进度如何,本次秋闱下不下场。
闻言,宋县令的面色黯淡。宋小衙内也难得的,知道一回羞耻腼腆,低下头不言语。蔡玉琦在京中也常和纨绔打交道,见这情形,便知道这位宋衙内,怕也是个败絮其内的。并不揭破,掉转话头说起各地风物。说到本地下辖乡镇,出了一味颇有特色的点心。
宋大人知道这是蔡御史给她留颜面,心里感激,却搭不上话。她一个中老年女子,对吃食本不甚精通,又终日要操心一县大小事,哪有那个闲工夫,打听什么新出来的点心。
便是她亲口吃过,当时吃过也就忘了。也不会未卜先知,留心记下种种,待到今日拿来和蔡御史闲磕牙。总之,像这种事,拿来问宋府老爷,好过问宋府大人。若是秦小猪在此,就更有得谈了,便是秦八角,也有不少这方面的谈资。可惜这两人,现在都还在县衙大牢里捉虱子。
宋县令答不上来话,厅中便有些冷场。宋小衙内听了蔡御史的话,却是眼中大放异彩。这事她知道啊,日日都要叫人去买了来吃的,如何不知道。只是她向来不经心这些事,若不然,早把那起子做饼子的,收拢到府里了。
偷眼看宋县令,见母亲没在看她,便大着胆子回道:“大人,说到此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蔡玉琦闻言笑了,纨绔多爱吃喝,知道是正理,不知道才是意外。她晓得问对人了,便看着宋小衙内,叫她只管说下去。
宋县令原是最不耐这些柴米油盐,哪有女子年纪轻轻不研习学问,终日跟后院男子一般讲究吃喝的,也特没出息了些。可现下讨论这话题的,一个是和她有些尴尬情分的上司,一个是刚救了自家冷场的不肖女。她也只能暗自摇头,喘平了郁气,面上还要摆出一副聆听的架势,听这兔崽子闲扯一通。
宋小衙内难得有机会显摆学问,发挥地口沫四溅,把那荷叶饼的好处,里里外外说了个遍。她见御史大人一副很感兴趣摸样,宋县令也没大骂她不学无术、酒囊饭袋。愈发得脸上脸,又叫来杂役问:今日派去买饼子的人回来没有。
宋县令听着前面也就罢了,食、色,性也。吃喝之事,勉强还算得上是杂学。待听到后面,居然每日有专人去给宋小衙内买吃食,不禁又好一顿怒气上涌。这兔崽子,学业上要是能这般挂怀,哪还用得着她这般为她操心。碍于上官在此,不能现下骂她。又觉着这事,实在有碍她的清名官声。怕是会叫蔡大人心生误会,以为她也是个终日不忘吃食的货色,那可真是有口难辩了。
便要喝斥宋衙内莫要再胡说,赶紧退下。却听蔡御史笑道:“原来宋小姐也爱这些。”
宋衙内被蔡御史笑的脸红,忙辩道:“不是我爱吃,是买来孝敬我爹的,他爱吃这个。”
宋县令自然知道自家女儿。心说哪里是孝敬她老爹的,估计点心都落到某个狗肚子里了。但这话听着还好,尚可遮掩一二。
蔡御史便夸宋衙内孝顺有加,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女子。
宋衙内平日被骂的时候居多,没想到今天,会被这样一个美人接二连三地夸奖,愈发脸红,恨不得掏心掏肺给人家。
宋衙内一激动,就想起膏药钱来了,她还不晓得这人已经回来了,只还未去她那边复命而已。宋衙内想着,若那膏药钱在衙门里,召了她来,立时便会有法子,把那味点心、连带做点心的人,统统弄进府来。打着孝敬老爹的幌子,也好叫这位美人上官如意。
宋衙内把膏药钱供出来,宋县令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膏药钱其人,县令大人早有耳闻,平日只当小孩子平日胡闹。宋衙内家中兄弟虽多,姊妹却只有一个木讷的刑丫头。也是个读书不成的,且宋衙内不大爱与她顽。这膏药钱是本地的油滑人物,原本宋县令是极不喜欢,宋衙内与这类人一起作耍。
可不止是后衙的宋老爷,便是宋大人自己,也免不了有要用到此人的地方。虽不喜她不择手段敛财,可这人机灵精觉,确比别个得用,这点便是孙大头也没法比。宋县令会用这人,是觉着自己能弹压得住。同样的事搁到宋小衙内身上,估计她被人卖了都尚不自知。
宋县令见小衙内使人使得这般顺手,思量着真不知道自家的傻闺女,被那鬼精的膏药钱暗中坑过多少回。
蔡御史听到说出一个有名有姓的出来,愈发笑得温和,叫人如沐春风。无他,她这笑是真正发自内心。想到有一个人握在手里,那人交代的麻烦事就好办了,她如何不一身轻松。
说起来,此次蔡御史出京,是不大顺畅的。先是自家老大不小的爹,发起皇子脾气,道是她若再不成家生女,就从此不叫她出门。蔡玉琦无法,只得求了陛下亲自上门做说客,拿巡察赈济乃是民本国事云云,用大义先镇住她父亲。
又拿自身幸福劝解他,定下明年为期。说明不光自己看去,也叫父亲这一年里好生寻访,看哪家男儿合适做他女婿。蔡御史家的皇子老爹这才肯松口,让她出京办差。
可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还有一个麻烦人,听到她要出京的消息,自己找上门来,闹着非要和她一同出京,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到底何人,竟能让文武双全的蔡玉琦畏之如虎呢。
此话说来可短可长。往短了说,此人便是开篇那个闹出不好传闻的二皇子。
往长了说,就要先讲下本朝的颜妃,和蔡氏未亡人之间的闺阁情义。颜妃姓王,也是京中的名门望族。王家的女子,嫡出的必得要做官,大官小官不论;自己考得也好,花银子打点得来的也罢。总之,是要在官场这口大缸,染染颜色见些世面。
庶出的,有能力进学就也去下场考了做官。读书不行,便分家出去做商贾,四海为家,满天下给家族赚银子去。这么个王家既不脱离朝廷,也不只低头做小民。若说有多少银子身家,也不确切,那些分出去的,从户籍上看,都是另立门户的了。若说有多大官势,却也不确切,王家做官的虽然多,却多是小官,惊才绝艳的几百年也只一两个。
本朝之前,王家就在京城这块宝地矗立,靠着在朝廷江湖两处左右逢源、又互为犄角呼应,积累下一份家业,渐渐叫人不敢小窥。王家货通南北,先帝在位时,很是与北地戎狄打了几年大仗。王家就在其中充当消息传递,有时也做粮草补给,几次挽回败局。先帝要嘉奖王家,赏钱财,国库尚且空虚;赏官衔,王家那些人没个能堪大用,最后便允了婚约为谢。
先帝给今上指下这一门妃嫔,今上那时虽有个青梅竹马,也只能捏鼻子认了。也是那时起,王家人到宫中走动的机会多起来。今日的颜妃那会的王家子,便和当时尚在宫中待嫁的,蔡御史的皇子老爹熟识了。
再后来,两人各自出嫁。二人同年,嫁到蔡家的皇子是当年便有了身子。颜妃却是多年无出,几年后才得一子,便是传闻中很是骄纵的那位二皇子。
第三十八章 蔡大人召见膏药钱()
今上当时还是皇女,与大皇女的生父邹氏情投意合,却不料未成大礼,先定下一个侧嫔,心里多少有些膈应。多年后,邹氏陵前草都要齐腰深了,今上见颜妃一直安分,也觉得当年的事做的有些意气。这才把颜妃看在眼里,后来见颜妃生了个皇子,更是龙颜大悦。
二皇子虽是男儿,但承袭了颜妃的好相貌,叫人一见则喜;性子却像极了今上,聪慧果敢。若不是个男儿,怕也会有人押宝押到他身上。但若颜妃所出果真是个女儿,也不见得对王家就是什么好事。
于是就成了这么一个情形,宫中,自有陛下对这个儿子宝贝到不成样子;出了宫,京城王氏更是对这个有着自家血脉的凤子龙孙,疼到眼珠子里去。自小到大,没有人不小意奉承这位爷的。待小爷长大,长成了一幅大爷脾气,也就顺理成章了。
因着早先情意,颜妃也愿意自家儿子和蔡家多往来。是以这位大爷一出宫,有两个地方是必要去的。一处是王家,另一处便是蔡府。蔡玉琦比二皇子年长几岁,家中无其他年纪相近的兄弟姊妹,他俩算起来又真个是表亲,便把二皇子当亲弟弟一般看待。二皇子也欢喜这个气质温和,样貌好看的姐姐,也愈发不拿自己当外人。他高兴起来嘴巴又甜,哄得人样样依他,蔡玉琦的老爹都险些叫他分了一半去。若不是他外头名声太坏,蔡家上下人等叫蔡玉琦娶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蔡玉琦却晓得这个表弟本性不坏,只是欠些规矩。在她看来,规矩是可以教的,人心好坏却极为难得。凭着二皇子的成长环境,如今不过看来骄纵些,没有长歪了去,这位表弟已经是很是叫人满意了。
但那娇纵脾气,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二皇子玩够了京城,又被今上念叨,今年一定把他定出去,不免心生苦恼。他不是个藏得住心思的人,有了烦闷必要发泄出来。惹得别人烦了,他也就不烦了。当下便想到蔡玉琦,言道无论如何,都要和她一道出京玩玩。
蔡玉琦被他磨得没有办法,最后也只能他说什么便应下什么。偷偷留下两封书信,一封给自家老爹,叫他尽管放心,自己必得平安归来。一封给今上,交代这无法无天的二皇子去向。
反正二皇子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出京,一个是游玩。每到一地,她便把二皇子往州郡衙门一丢,叫旁人伺候他玩去。自己则和熊鸣下去各地方,明察暗访地巡视。虽有时要绕些弯路回来接这位大爷,却省却许多细琐麻烦。那些倒霉的州郡长官们,多少都在京中呆过些时日,哪有不知道这位二皇子的。可佥都御使亲自把这人送上门,她们也不敢不接下来。
只能是好生款待了,叫他吃好玩好,高高兴兴来,快快乐乐地走。一面给陛下写条陈折子时夹纸条,把二皇子的日常消息递送到京城去。一面祈祷这位爷,千万在自己地盘上安生一些,到了别处再淘气。
好巧不巧,蔡玉琦三人,这日到了本地衙门。衙门送上来的茶点,恰是客人拜访时带来的点心。太守家的老爷吃过一次,觉得滋味甚美,好心拿来献给二皇子尝鲜,没想到坏事了。
那从外面拎来点心,外面用荷叶捆扎,清香扑鼻。宫中没有如此粗糙对待食物的,可那样子看起来,又不粗鄙,还颇有些名士不羁、清雅随性的意思。味道更是好得出奇,二皇子只吃了一个,便全留下了,也还没忘给蔡玉琦留一个。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