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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盛世无妖,妖去了哪儿?鲜花,古画,雕刻,美人,红酒,青花瓷,蜀锦,围棋,古筝,红木家具……每一项高雅,都暗藏妖邪。斩魂剑玄杀,搜魂针无命,破尸刀白血,还魂蝶蝶梦,四冥捕联手,为你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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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归人()
日暮,途穷。
陆文亭一身尘埃,满面疲惫,踩踏渐渐压低的苍茫暮色,匆匆而行。脚下的黄土路绵延无尽,湮灭于一片荒芜之间。两侧荒草随风飘摆,发出阵阵呜咽之声。
阔别多年,故乡曾经遍地良田,阡陌纵横,怎会一片荒芜?
远处绵延不绝的一脉青山,隐蔽了一轮落日,最高的那一簇巅峰,罩了一圈灿烂的金顶,金色光晕正在缓缓淡隐消退。
近乡情更怯,他一别三年,家中一切可还安好?
暮色低沉,前方亮起了一盏灯光,为他指引了归家的路。陆文亭循着湮灭于遍地荒草的小径,朝着那一处灯光加快了脚步。他生于斯,长于斯,这条回家的路,已深入骨髓,永远不会在记忆中荒芜。
灯光虽在,却与记忆大不同。
记忆中的陆家村之夜,是一片星星点点的幽暗灯火,眼前却只有一盏灯火。
“陆郎一去三年整,夜夜孤灯守空门,从来南北商路客,俱是无心薄情人。”一阵幽怨一声,幽幽入耳。
陆文亭愣了一下,心底一阵绞痛。
这个独守空房,深夜悲歌的女人,正是他的结发之妻——李青竹。
悲戚之声,来自那一处亮着灯光的小院。入夜之后,村里的人都已早早安歇,唯有她依然为他点燃了一盏灯。
低矮的乱石围墙,围拢出一处小小院落。一间小小石屋,亮着一盏灯光。灯光摇曳,窗户映射了一个幽怨独立的身影。
“相公,真的是你么?”陆文亭一进院门,屋里便传出一阵惊喜。
“夫人,是我,我回来了。”陆文亭几个健步,上前开了房门。
屋门开启,一阵灰尘扑面,呛得他一阵咳嗽,急忙挥手扑打迎面灰尘。
“相公不在,妾身终日浑浑噩噩,无心打理家务,弄得到处都是灰尘。相公莫怪,妾身这就为你掸去尘埃。”女人急忙上前,笨拙地拿了一柄拂尘,替陆文亭拂去灰尘。
“夫人,你这是?”陆文亭见她挺着肚子,似乎有孕在身,将要临盆。
“相公,你临别之日,妾已有孕在身,难道你忘却了?”李青竹一脸幽怨,幽幽地盯着陆文亭。
“女子怀胎十月,便要临盆。可我已离家三年,这不合情理。”陆文亭一脸疑惑,眼神闪出一丝质疑。
“三年?这么久?妾身独守空房,心中早没了甲子之念。只是心中空落落的,觉得这日子难熬。”李青竹目光空洞迷茫,愣愣地瞪着前方。
“还有,你怎会沦落至此,栖身此等荒野小院?”陆文亭发觉不对,换了一个角度质问。
“相公筹资贩马,一去不归。那些本家人纷纷拿着欠款字据上门逼债,妾身一个女人家,如何还得上?
他们见我无力还债,便霸占了宅院,将妾身赶了出来。”李青竹幽怨倾述,转身避开陆文亭抹去了两行血泪。
陆文亭一时心塞,哑口无言,默默坐在石床边缘。
“相公,你一路风尘,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煮一碗面吃。”李青竹抹去眼泪,匆匆走到简陋的灶台,上手和面。
她背对陆文亭,一边默默和面,一边小声哭泣。
望着她可怜的背影,陆文亭心生怜悯,缓缓起身凑了上去,想去安慰一番。当他悄悄出现她侧背面,脊背冒出一丝凉意,整个人瞬间僵硬。
借着幽暗的灯光,他发现夫人脸上挂了两条血泪,鼻孔也挂了两条血流,正在滴滴嗒嗒地落入面前的面盆。一双惨白干枯的手,正在蘸着血泪和面,搅拌着一盆血糊之物。。。。。。
陆文亭努力压制惊恐,瑟瑟而退,突然转身,飞奔而出。
“相公,你去哪里?”就在他逃逸一刻,正在和面的李青竹已有感应。
“我去一下茅房。”陆文亭一声回应,已跳出院墙,窜入了一片荒芜。
“相公,你别走,你回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李青竹丢下面盆,搓着一双血糊糊的手,远远地尾随而来。
她有孕在身,脚步笨拙,却一点都不慢,一路紧紧尾随。任陆文亭拼命狂奔,却始终无法甩掉她的追踪。
陆文亭一路朝前飞奔,跑得气喘吁吁,两腿发软,却始终无法甩掉追踪。整个人已开始崩溃,脚步已开始散乱。
就在他绝望一刻,一丝水气扑面,寒意逼人。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横在了他面前,阻挡了他逃亡之路。
前有河水挡道,后有鬼魅追逼,陆文亭已无法进退,陷入了绝境。
情急之间,陆文亭脑袋灵机一闪,竟然生出了一线生机。他几个健步冲到河边,踩上了一块雄踞河岸的青石,快速脱掉一双靴子,在青石上留了一只,另一只丢入了河水,随波而去。
丢了靴子,陆文亭快速闪退,遁入了河边草丛,俯卧不动,屏住了气息。
李青竹甩着笨拙的步伐,很快便追到了岸边,痴痴地立在那一方青石之上。
“相公,等等我。”一声凄婉悲呼,她身子一跃,扑入了冰冷的河水。溅起的一圈水花,荡漾而开,很快便被水流吹散,融入了这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
鸡鸣五更,东方破晓。
陆文亭从草丛狼狈爬起,抖落一身寒露,踩着晨曦仓皇远遁。他已被惊破了胆,再也无心归家,决定从此远走高飞,永不回头。
一只冰凉的手,压住了他的飞奔之势。陆文亭心胆俱裂,闭了眼拼命挣扎加速,试图摆脱那一只手的钳制。
他双腿拼命倒腾了半天,身子却被那只手控制,一直在原地扑腾,并不能前行半步。陆文亭见逃脱无望,身子一软,整个人彻底崩溃。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瘫软而倒的陆文亭,立刻匍匐在地,埋头跪伏,全身瑟缩,连连告饶。
“这位公子,面色惨白,眉宇间黑气萦绕。孤身一人,深夜独行于荒野之外,莫非撞上了邪物?”一个正义凛然之声,字句震撼,陆文亭陡然打了一个冷战。一身惶恐惊惧瞬间抖落,恢复了冷静理智。
陆文亭惶恐抬头,一位玄衣少年兀立于前,背后斜背了一柄长剑。这年轻人器宇轩昂,风骨飘逸,透出一身浩荡正气。
“你又是谁?为何抓我?”陆文亭见来人一身正气,立刻收起狼狈,拿腔作势,朗声质问。
“在下玄杀,通天阁门下弟子。缉拿妖孽邪魅,荡涤世间污浊,是我之职责。”玄衣少年淡淡一笑,目光锁定了陆文亭。
“这位少侠,我是人,并非妖邪。你慧眼识人,可别冤曲好人。”陆文亭被他目光逼迫,瑟缩而退。
“你身染尸毒,好在中毒不深。刚刚一抓,已替你镇压,暂时不会蔓延发作。”玄杀语气飘逸,缓缓转身,缓步走向河岸。
“大师,救我。”陆文亭被他唬住,立刻追上去,仆地求助。
“这邪物戾气深重,怨毒惨烈。十步之内,尸骨无存。你一个凡俗之身,竟安然脱身,你是如何做到的?”玄杀驻足岸边青石,鼻息轻轻触动,顿时眉头紧蹙,一脸阴郁。
“她是我夫人。。。。。。”陆文亭不敢隐匿,结结巴巴地将昨夜经历和盘托出。
“她是你夫人,本无心害你。你却诱她溺水,害她性命。她之尸毒,不如你之心毒。如今尸毒入水,污秽水源,必将祸害一方。”玄杀目光巡视河流,生出了一层浓浓的忧虑。
“大师,那边有人汲水。”陆文亭目光游移,发现下游岸边,已有早起之人到河边挑水。
他话音刚落,眼前玄影一闪,那位玄衣少年玄杀已飘然而起,眨眼之间便落在挑水人面前,阻止了他汲水。
玄杀双手推送,挑水人的一双汲满水的木桶已凌空飞落河流中央,随波逐流而去。
“你。。。。。。”挑水壮汉一身横肉,双目喷火。
那人见眼前少年一身玄色绸衫,身影飘逸,定是有钱有势人家子弟。虽一腔怒火,却不敢随意发作,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位大哥,这水染了尸毒,喝不得。”玄杀一脸歉意,急忙解释。
“尸毒?”壮汉愣在当场。
“今日拂晓,有一具女尸落入河水,这水已染污秽,喝不得。”玄杀继续他的解释,壮汉从最初的惊愕,变得不以为然。
“这清幽河水,每到夏日,隔三差五便有顽皮的孩童溺水。就是平常时日,也常有人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
两岸渔夫,常常会捕捉无主浮尸,从未有尸毒污秽一说。
清幽河两岸万户人家,数万居民,世代傍河而生。这水就是我们的命脉,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汲水?
你这小道士,妖言惑众,莫非要骗我等钱财,替我们做法净水?”对峙之间,已有一些前来汲水的村民聚集,一位老人家挺身而出,质疑玄杀阻断大家汲水的动机。
“昨夜落水之尸,并非寻常尸体。是一具死去多年,死而不僵的陈年女尸,而且还有孕在身。”玄杀目光犀利,语气更犀利。
“难道又是她?那我们该怎么办?”老者眼里闪出一丝惶恐,身影竟然瑟瑟颤抖。
“流水有自净之功,七日后,污水尸毒便可自解。”玄杀道出了破解之法。
第2章 解铃人()
“断水七日,我等岂不要活活渴死?”人群一阵躁动,老者道出了众人心声。
“由此逆流上行三里地,取上游之水饮用即可。虽然多了一些路途辛苦,却可防患于万一。”玄杀淡淡一笑,给了他们一个指引。
众人见玄杀一身正气,便不再质疑,纷纷收拾水具,结伴沿着河流逆流而上。被玄杀甩下的陆文亭正顺流急匆匆而下,与取水村民迎面撞上。
“二叔?”陆文亭认出了领队老者,尴尬招呼。
“陆文亭,你这狗贼,还敢回来?众乡亲,这狗贼害得我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本族亲戚相见,竟然个个分外眼红。一个个双目充血,一脸狰狞,疯狂围扑而上。
陆文亭见情势不对,转身便逃。
逃出三步,便被后面的十几个本族壮汉捉住,陷入了疯狂围殴。
“妖孽,休得猖獗!”玄杀一声断喝,背后长剑已出鞘。
长剑轻飏,凌空一阵乱点。围殴陆文亭的十几个村民纷纷中剑仆倒,一个个身体僵硬,面目全非,眉头多了一点血迹。
“大师,你杀人了?”陆文亭狼狈爬起,惊恐得瞪着仗剑而立的玄杀。全身衣衫破裂,肌肤落了几处抓伤血痕。
“怪我刚刚出道,道术浅薄,竟然没有察觉这是一拨行尸。差一点让它们害你性命。”玄杀见他一身伤痕,眼里闪出一丝歉意。
“行尸?你胡说,他们分明就是我陆氏同族。你是修道之人,怎。。。。。。怎可滥杀无辜?”陆文亭半信半疑,竟然要替族人讨还公道。
“我这桃木剑,只能诛邪,并不能杀人。”玄杀淡淡一笑,轻舒长臂,那一柄长剑横在了陆文亭面前。
“还真是一把桃木剑?”陆文亭摸了一下剑锋,顿时一脸愕然。
“乡亲们,这狗贼并无多少道行,拿一把木剑糊弄我等。大伙别怕,一起上,吸其精血,食其骨肉。”横卧在地的村民,突然全部蹦起来,一个个生龙活虎一般,冲着玄杀,陆文亭二人围捕而上。
“斩——”玄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挥出一剑。
一剑划过,带头那名壮汉被划出一道血痕,从左侧额头直到右侧腹股。那家伙顿了一下,一声怒吼,狂性大发,暴跳而上。
“斩斩斩。。。。。。”玄杀一阵慌乱,一边退却,一边挥剑一阵乱劈。
那一条大汉顷刻间被砍得全身伤痕,面目全非。可惜这只是一柄木剑,只伤了肌肤,并不给他重创。那壮汉愈发癫狂,浑身是血,疯狂扑腾而上。
刚刚还据理力争,替自己族人打抱不平的陆文亭,此刻早已遁出数丈之外。昨夜丢了一双靴子,此刻光着一双脚,踏草如飞,逃得飞一般快速。
玄杀见势不妙,一个闪遁,跳出了群尸包围。连续几个闪跳,早已越过陆文亭,抢到了前面。
“大师,救我。”落后的陆文亭拼命狂奔,却已落入了追兵包围。
“我斩!”玄杀一个回旋,身影已杀入重围,木剑一阵乱劈。
群尸纷纷中剑闪避,现场一片散乱。趁着玄杀这一杀阻滞,陆文亭仆倒草丛,就地一滚,连滚带爬,仓皇而逃。
“我遁!”陷入包围的玄杀,一念咒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闪退。
黑影一闪,已落到了数丈外的荒草之间。
群尸见玄衣人神出鬼没,根本捕捉不到。便不再理会他,继续追踪仓皇奔逃的陆文亭。
玄杀一个闪跃,护住了脚步散乱,仆倒草丛的陆文亭。这一次他并未出剑砍杀,而是祭出了一道腰牌。
一道绿光划破晨曦,他手中已多了一截晶莹剔透的玉环。借着半轮爬升地面的红日,幻化出一圈彩色光晕。光影之间,一只玄色怪兽张牙舞爪,腾空而起,扑向那一群村尸。
“天亮了,乡亲们,快撤。”带队老者一声提醒,群尸闪退,眨眼之间便没了踪迹。
“五更鸡鸣,还敢外出作祟。日出一刻,竟能全尸而退,好厉害的一群妖邪。”玄杀收起木剑,一声唏嘘,依然心有余悸。
“大师,可否陪我回村一趟。一别多年,故土荒芜,亲族沦陷,一定出了变故。”陆文亭借着晨光,远眺隐约荒草的一片村落,忧心忡忡。
“三年前。这一带出现了一只墓虎,被我师傅降伏镇压。我这次出道,专程前来陆家村,就是奉师巡视镇压符。
没想到晚了一步,那镇压符竟然被你给破了。”玄杀一脸凝重。
“我破了镇压符?”
“那一间石屋,门上封印了条符。你推门进去,那封印便已失效。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切都是命理定数,天意如此。”
“大师,此话怎解?”
“三年前,你抛妻舍子,种下了此等怨念。如今你浪荡归来,也该有一个交代。”
“大师救我。”陆文亭察觉玄杀口风不对,立刻跪倒求告。
“你罪不至死,不必求我救赎。不过罪孽深重,按我朝冥法,当入十八层地狱,禁闭十年。
若你能将功补过,配合我平息妖孽祸患,可酌情减轻,提升到地狱第七层禁闭,三年后便可恢复自由身。”
“冥法?这是什么鬼,大师莫不是消遣我?”
“恩师李通天受命于天,创立通天阁,隶属当朝刑部,专门收治各种人间鬼魅。神鬼之事,朝廷不便管制,便秘设机构,制定律法,私下整治。
如今世道沦丧,妖孽丛生。更有一些别有野心,借机妖言惑众。若不及时惩治,任其蔓延,必将祸乱天下。”
“那你所言的地狱,里面是不是关押的都是鬼?”陆文亭脸色惨白,全身颤抖。
“七层之下,俱是鬼魅。七层以上,都是一些妖言惑众之辈。”
“哦。”陆文亭长嘘出声,略微松了一口气。
玄杀不再理会陆文亭,目光凝视远处荒芜之间的陆家村废墟,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大师,我这就陪你去陆家村,将功赎罪。”陆文亭满心疑惑,急于揭开真相。
“此刻红日初升,环绕村落的尸气还未散尽。荒村上空,黑气萦绕,不可轻易涉入。待日上三竿,尸气被阳气压制,我们再入村查看。”玄杀一脸阴郁,语气凝重。
陆文亭被他点拨,目光聚焦陆家村一带。似乎真有一层朦胧烟雾蒸腾弥漫,虽然并不浓重,却很是诡异。
“大师年纪轻轻,便可降魔捉妖。英雄出自少年,此言不虚。小生冒昧问一句,大师今年贵庚?”陆文亭心中紧张,耐不得沉默,主动搭讪。
“虚度光阴一十九。”
“一十九岁?竟然与我同年?”
“你也一十九岁?”见他报出年龄,玄杀反而有些惊愕。
“家父多病,为了让我早日撑起家业,在我15岁那一年,便替我成家立业,取了妻室。娘子长我5岁,那一年已成年,娶她入门,可帮扶监护于我。
新婚不久,家父便旧疾发作,一病不起。家父过世之后,在下不得不收拾玩性,开始操持家业。
那时年轻气盛,一心要干一番大事业,便筹集巨额资金,贩卖了良马三百匹。不想中途出了些事故,赔尽了资本,被迫滞留江南。
这一耽搁,便是三年,想不到家业沦陷,故人凋零。”为了博取同情,获得对方好感,陆文亭道出了心中苦衷。
“嗯,我也是三年前抛却家业,只身跳出世俗,入门学道。”玄杀见他与自己同龄,便放低了姿态,口气变得随意。
“大师一身正气,足以震慑一切妖邪。以大师资质,必能替天行道,扫荡世间一切邪恶污秽。”陆文亭见玄杀态度缓和,立刻追拍了几下。
“玄杀出道第一天,便与陆兄结伴,并非偶然,其中定有渊源。三年前,玄杀入道,便与陆兄有些关联。
这一入一出,玄机暗藏,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玄杀扫了一眼一身褴褛,风尘满面的陆文亭,眼神闪出一层深深的迷惘。
“大师入道,怎会与我有关?”
“三年前,玄杀年方十六,也是一个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年。因不愿过早承担家业,与养父争执,一时冲动,选择深夜离家出走。
玄杀故居,也在这清河之畔。溯源而上七里地,有一处村落何家湾,便是玄杀家乡。
那一夜我一路沿河而行,不知不觉,便到达此处。一个意外的机缘,将我拖入了一场纠纷。机缘巧合,遭遇恩师李通天大人,彻底改变了我之命运。”陆文亭见他话外有意,并没有出声打断,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玄杀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努力压制某种情绪。然后缓缓舒出那一口气,开启了他的往事。带着陆文亭一起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