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陈大人,你怎么来了?”说话结结巴巴,眼神恍惚,充满了害怕。
想起之前不停得罪陈一凡,几次要他的性命,如今自己变为了普通的百姓,而对方,还是捕快,衙门中人,想要对付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他得罪不起眼前这个人,只能低头。
“哎呦,我们的李东耳李大人也有低头的一天,想不到啊,太令人惊讶了。”陈一凡俨然化身大反派,出言嘲讽。
“陈……陈大人说笑了,东耳怎敢在大人面前称大人二字,大人折煞小的。”
低声下气,左一口大人,右一口大人,姿态放得很低很低。
忍气吞声,委屈的模样,十分可怜,陈一凡都不免有些触动,你啊你,为何要这么悲催呢?当初好好做事,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李东耳啊,你说说当年的事情怎么算?”陈一凡敲打他的摊位,眯眼冷笑。
李东耳一震,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匆忙之下,李东耳把怀中今日赚取的一两银子全部给陈一凡,满脸谄媚:“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陈一凡掂量着手中的一两银子,故意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样子,冷哼一声:“哼。”
大有那种一两银子就想要收买我,我有这么不值钱吗?
李东耳身心剧震,害怕得不得了,他后悔极了,当初为何要整天找陈一凡的麻烦,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那该多好。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一说,自然没得吃。
“陈……陈大人,能不能宽限几天,小的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这一两银子,是小的这些天的吃喝,都给陈大人,陈大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委屈得都要下跪了,陈一凡看着他如此悲伤,心中是很爽,让你之前和我作对,让你一直要杀我,现在知道惨了吧。
这种翻身当地主的感觉,真的很好。
原来大反派这么爽,早知道我就当大反派了,还当什么正义的化身。
“咳咳,宽限几天啊?”
李东耳猛地点头:“恩恩。”
“真的要?”
李东耳不停点头,他不敢说话,万一说错话了,可就不好了。
“咳咳,那你到时候要孝敬本大人多少银子?”陈一凡眼睛都要看上天了。
“这……”李东耳犹豫了。
“恩?”
“十两。”李东耳试探道。
陈一凡没有开口,平静看着他。
“二十两。”李东耳要哭了。
陈一凡还是没有说话。
“三十两。”李东耳快要崩溃了。
陈一凡依旧没有表示,心中偷笑着。
“四十两。”李东耳崩溃了,四十两,不如要了他的命。
“你很不错。”陈一凡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满意道。
转身,不顾崩溃的李东耳,放下手中的一两银子,缓缓说道:“以后呢,好好做人,要是让本大人再发现你欺负人,就是敲打那么简单了,知道了吗?”
李东耳愣了一下,看着离开的陈一凡,以及桌子上的一两银子,双眼通红,泪水忍不住滴落。
第七十章花魁有请()
一天时间,睡一觉,不知不觉过去。
感叹人生长短,清晨醒来,陈一凡包裹好斩头刀,挂在背上,拿起桌子上的昨天购买好的一些货物,有吃的,喝的,柴米油盐不等,大包小包,提着费劲。
陈一凡出门,关门,前往兄长家里,走了半个小时,兜兜转转找到了兄长的家,敲门,等候在外面,凝望眼前的房子院落,比自己居住要大,要华丽。
从外面看,宛如进入大户人家,兄长居住的新家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母亲怎么样,门里面传来一道声音,着急而不耐烦。
“谁啊?”
“吱呀。”
门户大开,嫂子那张拉得很长的脸颊从门板里面探出来,看到来人是陈一凡,手中大包小包,顿时笑靥如花,大开方便之门,拉着陈一凡进去,然后关门。
接过陈一凡手中的礼物,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叔叔你来了,怎么还拿礼物来呢,多见外。”
陈一凡知道这个嫂子为人,不拿东西,恐怕门户都不给你进,他没有在意她的态度,道:“母亲呢?怎么没看见她?”
“妈啊,她出去了等等就回来。”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两道很大的声音,门户打开,母亲和兄长忙活回来,一路上有说有笑,进门看到陈一凡,母亲一愣,随即开心上前握住陈一凡的手,仔细观看。
“一凡,你有没有受伤?让娘好好看看。”担心的母亲,旋转一圈,没有发现伤势,这才放心,不停握住陈一凡的手,嘘寒问暖。
闹得陈一凡连连点头,眼眶湿润,母亲一直都在担心自己,儿行千里母担忧,陈一凡握住母亲的手,开心道:“娘,孩儿没事,这不是都忙完,过来看看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娘亲多怕你追你父亲去了,你不知道,娘亲每天都睡不着,生怕一凡你出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眼眶微微发红,泪珠洒出,母亲轻轻擦拭,担心消去,安心归来。
“好了,不要站着说话,进去里面,一边吃一边说。”兄长开口。
“嗯。”
几人依依不舍进入里面,嫂子去准备吃食,陈一凡几人坐在一起,相互询问,多数是母亲询问,问长问短,停不住嘴。
“一凡啊,你还要走吗?”
陈一凡身躯僵硬一下,道:“暂时会在灵州居住一段时间,年后,可能会去洛都。”
神色有说不出的落寞,年后,天色渐冷,进入冬天,秋末的气息已经散去,萧瑟被肃杀取代,寒冷让他们的心僵硬,冰冻住。
母亲话一下子收住,低头沉默,眼眶中充斥悲伤。
开心的气氛,被冲去不少,还是要离开,还是要走,离别最伤心。
兄长陈一平心中泛着一根弦,噔的一下,断开来,低声询问:“决定好了吗?”
洛都,很远,灵州到洛都,快的话要十来天,慢的话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去了那边,以后想要见面,可就更加困难。
如今都还能时不时见上一面,以后可就难说了。
想到自己的弟弟要面临着各种困境,算计,他心中不好受,身为兄长,不能为弟弟撑开一片天,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充满愧疚。
自己才是兄长,而不是陈一凡,他是弟弟,从一开始,他撑起了家庭,他照顾父母,他做到了一个儿子的一切。
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还一直前去敲诈,每一次前去,他心中都很难受,很愧疚。
我看着像是没事人一样,憨厚,微笑,没心没肺,可我也不至于狼心狗肺。
“嗯,早之前已经决定了,因为灵州的事情拖延很久,年后就过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一凡看了母亲一眼,摇摇头,咬唇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很快,可能很迟,也可能……。”
含有深意的眼神,让陈一平心中一荡,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一根刺卡在喉咙里面,疼痛,难耐。
回不来?你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吗?
母亲头颅更加低,泪水止不住滴落,如脱线珍珠,哗啦哗啦洒落,袖子润湿,眼眶通红,陈一凡的话,仿佛无数的刀子穿插她的内心,那种痛,不亲身体会,无法感受。
目送儿子前去送死,回来的可能是一封书信,一个口讯,或者是他的尸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心痛异常。
“吃饭咯。”
嫂子开心冲进来,端着饭菜,来回几趟,很丰富,有鸡有肉,五菜一汤,几人坐在一起,嫂子不断环视母亲和丈夫的神色,发现他们兴致不高。
“叔叔,多吃点,尝尝嫂子的手艺。”
“谢过嫂子。”陈一凡动起筷子,吃上几口饭菜,嫂子的厨艺,还是不错的,饭菜入味,比不上酒楼的大厨,家常便饭,吃的是感受。
缓慢吃喝,桌子上,几人没有再说话,沉默的气氛,萦绕周围。
嫂子出奇没有开口打扰他们,安静吃饭,吃完之后,让儿子出去玩耍,等候在那里,等到他们都吃完之后,收拾碗筷,桌子上剩下三个人,面对面,互相无言。
俄而,陈一凡起身,背起斩头刀,躬身道:“娘,兄长,我走了。”
“一凡,你……。”母亲站起来,含着泪,整理陈一凡的衣裳,轻手轻脚,整理完毕,母亲手抚摸陈一凡的脸颊,落泪道:“你小心点。”
“娘,孩儿省的。”
陈一平点点头,没有说离别的话语,目送陈一凡离开,母亲再也忍不住,进入房间,大声哭泣。
陈一凡感觉身躯越发沉重,肩膀上的责任,无形中增大无数倍,重若千钧,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前走,落寞,疲惫。
从来没有觉得疲惫的陈一凡,哪怕是算计常练,诛杀梁不一之时,他都不觉半点疲惫,此时此刻,陈一凡累了,心累了。
“唉。”
心情不好,看周围的景色也变得不好,街道上来往的马车,行人,觉得吵闹,吆喝声,嬉笑声,讲价声音,时不时发生,陈一凡耳边,确是噪音连连。
冷静下来,陈一凡抬头凝望周围,灵州城,还是一样,没有变化,平凡,淳朴的百姓,不管知府大人如何变换,死了还是没死,只要不打扰他们的生活,不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力,管你谁当知府。
他们想要的很简单,安静的生活,养活一家几口,便觉得满足。
走着走着,心情逐渐清朗,落寞,悲伤,只是暂时的,当你想通之后,人变得开朗起来,自然而然,周围也跟着好起来。
肩膀一动,一只手搭在上面,爽朗的声音响起:“行啊,陈一凡,升官发财了,不认识老朋友了。”
肖亮那张可爱的脸颊出现陈一凡的视线之内,眉头挑起,微笑道:“肖亮,好久不见,你还是活的那么滋润。”
“那是,那是,我肖亮都活得不滋润,那可就没人能够活得滋润了,不说我,说说你,陈一凡,最近行啊你,升官发财,也不来探望兄弟一下,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我。”
三言两语,前来问罪,富贵之后,你不去看望我,是不是忘记了兄弟我。
“哪敢,哪敢,我这不是忙碌吗?没有去看你,要不,元月楼,我请客。”陈一凡正好看到了前面的元月楼,肉痛说道。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不会忘记兄弟我,元月楼,好啊,你请客,我可是没带钱出门的,你不要到时候说没钱。”肖亮大乐拍着陈一凡的肩膀,眉飞色舞。
元月楼,他向往已久,一直没有机会去,今天逮到土豪,无论如何都要进去一趟。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不带钱,足够你叫几个姑娘,你就放心吧。”陈一凡有钱了,底气足了。
“哈哈,升官发财了果然豪气,你小子以前让你请客都难,今天如此爽快,我不去,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好意,你放心,今日我肖亮拼命了,叫上三五个姑娘,大干一番。”
“咳咳,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干什么干,我们是一度春宵,共享巫山云雨,整天说那些淫言秽语,说出去不要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陈一凡翻白眼。
这个人,到底有多急色,张口闭口干,能不能矜持,能不能斯文,我们是有才的文人,不能像那些野蛮人一样,整天就知道干。
“哈哈。”肖亮意味深长拍着陈一凡的肩膀,说道:“对,看我这个脑袋,我们是来巫山云雨的,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来度的是寂寞。”
这逼,我服。
陈一凡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点头道:“对嘛,肖亮,你要记住,我们是才子,才子佳人,是为佳话,不能失礼。”
“我懂得,我们是诗人,吟诗作对,巫山云雨,才是我们要做的。”
“哈哈。”
“哈哈。”
两人捧腹大笑,脚步朝着元月楼前进,搂上两个姑娘,毫无忌惮前进,大手一挥,无敢不从。
而两人,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来,等着上面舞台出现美女,吃上一些吃食,静静候着。
第七十一章只求一夜春宵可否?()
元月楼,美女很多,格调很好,清净雅致,布置古朴,雕栏玉柱,二楼红棕色的围栏,雕刻着美丽而威武的野兽模样,复杂多变的纹理,映射出绫罗绸缎包裹下的美丽玉躯,晶莹剔透如珍珠般美丽的的肌肤,时不时可以看到。
舞台上,沉木所铺垫,微风拂面,一阵阵清风袭来,一个美丽女子,妖娆多变,清雅漫步,如步步生莲的仙子一般,灵动双手,白皙动人,无暇可爱,香风阵阵,诱惑人心。
舞动的罗裙,飘飘起舞,身后站着两个丫鬟,托着长长的罗裙,微笑面对下方的诸位士人和富豪,腰间挂着几朵褶皱的花朵,微笑动人。
“紫月姑娘。”
“紫月姑娘来了。”
“紫月姑娘。”
“紫月姑娘。”
疯狂的粉丝在哪里都有,元月楼也不例外,美丽清纯,不失妖媚的紫月姑娘,身为灵州城第一花魁,败在她石榴裙下的士子不知几何。
大声呼喊,欢迎紫月姑娘出现,踏上舞台,紫月姑娘先是欠欠身,落落大方,不失大家风范,闹得下面的众人疯狂呐喊。
“紫月姑娘,在下灵州张员外。”
“紫月姑娘,我叔叔是灵州衙门的捕快,只要你跟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紫月姑娘,某乃……。”
“紫月姑娘,不知道还记得在下否?在下东南百子虚,仰慕紫月姑娘美貌久矣,希望能一亲芳泽。”
“紫月姑娘…………。”
陈一凡好笑看着这些疯狂的粉丝,真心待人有多少,听着他们报出来的名号,又是好笑又是无语,你叔叔是捕快,管你毛事。
而且,陈一凡还不知道司徒风和刘具有如此大岁数的侄子,不知道他们听完之后,会不会吐血。
等等,东南百子虚,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陈一凡记性不是很差,一般印象深刻的人或者事物,很难忘记。
“东南百子虚,东南百子虚,东南百子虚。”
连续吟叨几句,陈一凡循着声音方向看去,一个年轻的读书人出现自己眼中,英俊,不算潇洒,文采还是有的额,这个人不正是那个百子虚吗?
“陈一凡,你看,那个人不是你上一次虐待的那个士子吗?他也出现在这里,有意思,有意思。”肖亮不忘调侃。
上一次他可是亲眼看到陈一凡虐待他,让那个百子虚平时嚣张跋扈,天天嘲讽自己,自那之后,他可是出了口恶气,嘲讽得这个百子虚不敢出门。
想不到今天他又出来了,肖亮笑容更甚,跃跃欲试,恨不得陈一凡再虐待他一次,免得这个人还嚣张。
“陈一凡,今天给我好好教训这个百子虚,最好让他之后不敢出门。”的
陈一凡苦涩笑笑,肖亮和那个人的事情,多少耳闻,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互相妒忌引发的,他懒得搭理他,摇头说道:“你行你上啊,我只是陪你来的。”
“……。”
什么叫做陪我来,说的你好像不想来一样,肖亮瞪了陈一凡一眼,不给面子道:“行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小子到此为止好啦,我跟你说,那个百子虚,可是一直损坏你的名声,都是我帮你出头,如今,我让你教训你,你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兄弟。”
“兄弟你就可以拿我当枪使,这种麻烦事情,我可不去做,要去你自己去。”陈一凡可不会中计。
“当真?”
“当真。”
“不去?”
“不去!”
肖亮知道陈一凡不会去了,这个人,一旦决定,不会改变,他只能败兴而回,转换方法询问:“那你能不能给我作一首词,让我秒杀百子虚。”
“额?”
“这也不可以?你还把我当兄弟吗?”肖亮怒了,你不想要出风头,我去,这也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保证不会把麻烦扯到我的身上?”
“可以,我肖亮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有这样的好事情,你想也不要想。”目光看向紫月姑娘,垂涎三尺,恨不得化身饿狼,猛扑上去。
无奈,陈一凡只好作了一首词,咳咳,是抄了一首词给他,其他的事情,他不管。
肖亮得到了词,认真背诵,不出片刻,背熟了,开心点头,开始奉承陈一凡,又是夹菜,又是倒酒,俨然化身小二。
陈一凡享受肖亮的服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酒来喝酒,突然发现,诗词还是很有作用,除了装逼,还能收小弟。
要不要拿出几百首诗词,收下几百个手下,每天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算了,我怎么可能做此等无耻之事,我是有才华的男子,我可是立志要当海贼王的男人,咳咳,是刽子帝的男人。
舞台上面,舞蹈完毕,下面的疯狂的色狼,早已经按捺不住心思,纷纷拿出自己的诗词,一个胖嘟嘟的员外,不顾其他人鄙视的眼神,站起来,上台认真注视紫月姑娘。
“紫月姑娘,本公子近日作了一首好诗,名为孤城望旧花,孤城遥望旧日花,残落满地淡芳华。独饮一盏相思酒,杯杯深深含牵挂。”
诗一出,众人惊讶,我勒个去,这是他写的?别骗我?我读书少。
每一句诗都能让人佩服,相思酒,含牵挂,要不要这么狠,你有好诗,不能晚一点上去吗?你这样子,我们怎么办是好?
一些士子看到自己的诗词不够好,都不敢拿出手,讪讪退去,剩下一些人,可不会那么容易离去。
“公子,此诗很好,很好,紫月心领。”
能不心领吗?你看看你胖嘟嘟的身材,脸胖就算了,你身体还胖,少说二百斤吧,压在我身上,那不得压死本小姐。
为了小命着想,紫月很委婉拒绝,再说,公子二字,不适合形容你,你应该是叔叔比较合适。
“紫月姑娘,紫月姑娘,本公子还有一篇好词,紫月姑娘。”
无奈,此员外被轰下台来,诗是好诗,无奈人一般般。
接着又有很多人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