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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崔呈秀清楚的知道,离了魏公公他什么也不是。
更何况,崔呈秀现在正在谋求兵部尚书的职位,更需要魏公公的支持。
得到崔呈秀的提醒,魏忠贤一下恍然大悟。
我说,杂家总觉着哪里不对。
林家的现银没多少是正常的,林家值钱的可是那些不动产。
那些不动产到底发卖了多少钱?
“呈秀,你去给把发卖林家田产和店铺的明细账目拿来。”
抬起头,魏忠贤嘉许的看了崔呈秀一眼,眼光中充满了赞赏。
看崔呈秀欢喜的出门,魏忠贤冷冷的扫了顾秉谦和冯铨一眼,随后恶狠狠的说道:“杂家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杂家嘴里抢食?这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看到魏忠贤的眼光,顾秉谦和冯铨只觉得身上一阵的发冷。
厚厚的账册被崔呈秀拿来了,魏忠贤冷着脸阴声问道:“呈秀,林家的地到底卖了多少钱?”
在冯铨和顾秉谦的怒视中,崔呈秀毫不犹豫的回答:“回督公,林家所有的不动产总共卖了10万两银子。”
“才卖了10万两?”魏忠贤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
“呈秀,你给杂家一笔一笔的报出来,杂家倒要听听他们到底贪了多少。”
一听崔呈秀报的金额,魏忠贤心中就一片冰冷。
他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是江南的本地士绅。
查抄林家,魏忠贤做到了密不透风,成功瞒过了江南士绅。
可把林家财产变现,魏忠贤就绕不过他们了。
没有江南士绅购买,林家的不动产根本无法变现。
这些贪婪的江南士绅到底贪了杂家多少钱?
魏忠贤的双手紧紧的捏到了一起。
“桑田3000亩,卖银1万两,一亩约合3。5两银子。”
听到崔呈秀报出的第一笔成交价格,魏忠贤感到有些茫然。
这和魏忠贤想象的不同,这个成交价位似乎还算合理。
大明民间买卖田地,一般也就是一亩10两银子左右。
相比起来,3两多一亩是有些少,可魏忠贤又不是不通情理,赃物发卖是不可能卖出原价的,折价到三至五成也算是常例。
难道江南士绅这次给了杂家面子,没出手?
看魏公公迷惑的眼神,崔呈秀又重复了一句:“督公,这是林家3000亩桑田,卖出的价格。”
崔呈秀在桑田的读音上故意加重了语气。
“桑田?”魏忠贤复述了一遍。
桑田,不是普通田地,魏忠贤明白了。
“呈秀,江南的桑田一般是什么价位?”
听到魏忠贤问到了点子上,顾秉谦望向崔呈秀的眼神,现在都要冒出火了。
顾秉谦可是江南大族出身,他的亲朋顾旧都在江南。江南的各种内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顾秉谦与江南利益纠葛太深,他可真不希望魏忠贤知道江南太多的内情。
虽然同样是不开口,冯铨与顾秉谦还是不同的。
冯铨是持中立立场,不过,他也不希望魏公公知道的太多。
因为冯铨虽然是河北涿州人,可他现在可是内阁大学士。
作为朝堂新晋内阁大学士,依附冯铨的主要成员依然还是江南出身的官员。
冯铨总要为他的小弟们考虑一二。
也就崔呈秀是小户出身,官位不高,家又在北方,名声还不好(魏公公的干儿子)。
所以,朝堂上归附崔呈秀的官员,大都只是他的北方乡党。
在江南,崔呈秀不存在任何利益上的纠葛,所以他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把江南内幕直接在魏公公面前掀开。
“一亩成熟的桑田,在江南一般可以卖到30…40两银子。林家这3000亩连成片的,价格应该会更高些。”
崔呈秀把江南内情卖的很干脆,明显就是做好了充分的功课。
既然已经跟定了魏公公,崔呈秀就不再动摇。更何况,现在还是他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刻。
“一亩桑田至少要30两!”
听到这个价格,魏忠贤的脸都气得有些发白了。
这恐怕是海宁当地的官府,欺负东厂番子不知道江南桑田和普通农田的区别,把桑田按普通农田的价格发卖了。
那单从这桑田价格来看,林家的财富就至少缩水了一多半。
这是欺负杂家不懂行情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呈秀,其他发卖也是如此吗?”
明白了其中的猫腻,魏忠贤反而没有了怒气冲冲的表现,问话也变得淡然起来。
这海宁的地方官,杂家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看到魏忠贤淡然自若的表情,顾秉谦和冯铨忍不住背心都开始发凉。
信王府
看着桌边三张如花笑面,朱由检后悔不迭。
都怪自己脑子一抽,给三位王妃做出了麻将。
他怎么就忘了,这麻将可是需要四个人打的。
这下好了,教会了三位王妃。
周妃也不做女红了,田妃也不吵着去骑马了,就连最文静的袁妃也不去画画了,她们都一股脑迷上了麻将。
朱由检也实在太小瞧麻将的威力了。
三位王妃,三缺一啊!
少一位怎么打?
就这样,朱由检就被她们强行绑到了麻将桌上。
太可怕,她们打麻将怎么能有这么大的瘾?
脑海中掠过前世唐伯虎点秋香(周星驰版)的片段,朱由检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可惜了,他那三个温柔娴淑的王妃,就这么毁了。
早知如此,就该教她们斗地主才是。
斗地主,她们三个人岂不是刚刚好。
第二七五章:公鸡实验(求订阅、推荐、收藏)()
面对痴迷于麻将的三位王妃,朱由检简直是悔不当初。
虽然朱由检已经做出了,他要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决定,可成天打麻将却还不是朱由检想要的生活。
不行,必须得找点别的东西,转移一下三位王妃的注意力,不能总让她们如此痴迷于麻将才行。
看着眼前散乱不成型的麻将,朱由检不经意的撇了一眼窗外。
窗外漫天的雪花正在慢慢的飘落。
下雪了?
这总算是下雪了。
略一愣怔,朱由检喜出望外,这还真是天从人愿啊!
一把推倒面前的麻将牌,朱由检大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看雪去。”
看到朱由检迅速把麻将推倒混入海底的牌中,周妃和袁妃还只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田妃却忍不住小声嘟囔:“殿下还是这么没有牌品,一输多了,就撒赖。”
听到田妃不大不小的声音,朱由检脸色微微一红,随即他就继续叫道:“走了,走了,都出去看看雪景,这屋子里待久了多闷啊。”
看三女都是不太情愿的样子,朱由检撇了一眼屋中的炭火盆,眼珠一转开始忽悠。
“这人啊,是不能在有炭火盆的屋中待太久,太久了容易中毒。”
“中毒?”生性活泼的田妃,被朱由检的话吓的一下跳了起来。
“殿下说的是烟毒吧!”
庄重的正妃周氏,少见的白了朱由检一眼。
“我们府中用的都是最好的无烟木炭,根本就没有烟,又怎么会中烟毒。妹妹就别听殿下吓唬我们了。”
看到田妃和袁妃看自己的眼光,都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朱由检怒了。
没办法不怒,作为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人,朱由检可清楚的知道,所谓烟毒可并不是有烟才会中毒。
这寒冷的冬天,屋里放上好几个炭盆,还连个烟筒都没有。
甚至为了保温,屋子连窗户缝都封上了。
空气如此不流通,说中毒,那还真有很大的几率。
想到这儿,朱由检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原来他身边还潜伏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不行,作为深知此中原理的大好青年,朱由检有责任把这种安全常识传播出去。
当然,最主要是朱由检怎么能容忍被古人看轻。
尤其,这古人还是他三个年少貌美的夫人,那就更让人不能容忍了。
“谁说中烟毒,非要有烟才会中?”
朱由检摆出一付你们不懂的架势,对三位王妃展开科普。
“这烟毒,其实是一种叫做一氧化碳的有毒气体。”
说道此处,朱由检不由的停了一下。
所谓烟毒,是指的一氧化碳还是二氧化碳来着?
朱由检还真是记不清了,
管他呢,反正她们也不知道。
似乎是一氧化碳中毒更厉害一点吧?
我就按一氧化碳说。
朱由检略一停顿就继续说了下去。
“这烟本身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这个叫一氧化碳的气体。
这种有毒的气体,本身是无色无味,深藏在碳中的。
只要是烧碳,那就一定会冒出来。顶多就是烟大的多些,烟小的少些。
但就算没有烟的木炭中也是有的,只是烧出来的量少些罢了。”
看看兀自露出不信神色的三女,朱由检摆出一副笃定的架势。
“你们看不到烟,这并不代表就没有烟毒。你们不信孤吗?”
看朱由检问询,三女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妈的,太失败了!
朱由检一咬牙,这要是不能证明一下自己所言的正确性,以后他还有夫纲可振吗?
这才真是叔可忍,婶子不能忍呢。
“来人啊,马上去给孤做个木盒子,外观要做的像个小房子一样。
大小吗?
至少要能放上个炭盆,再有能放只小动物的余地就行了。”
大声喊来王府内侍,朱由检一叠声的吩咐下去。
不信,那咱就给你们做个实验。
让事实证明孤说的正确与否。
一个时辰后。
“不应该啊?”
看着都过了个把时辰了,木盒中依旧活蹦乱跳的大公鸡,朱由检一脸迷惑不解。
信王府的效率很高,朱由检一声吩咐,很快就送来了他想要的木盒。
把火盆罩到木盒下面,看看内部还有不小的空间,朱由检吩咐人抓来一只大公鸡。
当着三位王妃面,朱由检亲手把公鸡和火盆一起罩到木盒下面。把木盒开口封住后,朱由检就带三位王妃赏雪去了。
雪虽不大,可好歹也是个借口不是。
过了个把时辰,想起这个实验,朱由检特意找了个借口,先偷偷来看木盒一眼。
幸亏先来看一眼,要不然,朱由检这脸可就丢尽了。
看着面前依旧精神十足的大公鸡,朱由检恨不得把它一把掐死。
这也太不配合了。
没理由啊?
看着木盒中通红的炭盆,朱由检苦思他哪里出了错。
这么狭小的空间,这么大一火盆,就算不中毒,这鸡也该缺氧晕过去才对,没理由还这么精神啊?
缺氧?
朱由检一下抓住了这闪现的灵光。
缺氧的话,这火盆就不应该烧的如此通红啊!
仔细打量木盒一下,朱由检大囧。
王府木工做的木盒,确实是个小房子的造型,看上去就像一个有门的小狗窝。
可能是因为赶工的原因,这木盒各处缝隙都不够紧密,整体上还真是到处透风撒气的。
再加上刚刚木盒送来时,朱由检有些大意没有仔细检查,随手就扣了下去,这导致木盒的底部还露出很大的缝隙。
这下好了,底部有缝,顶部的木板也有间隙。木盒拥有如此良好的通风,火盆在里面烧的火热,大公鸡若是不活蹦乱跳才怪呢。
一边喊内侍来修改木盒,朱由检一边检讨自己。
此次实验失败,是他的心态出了问题。
朱由检刚才更多是出于玩乐,显摆的心态,这就导致他在实验器具上过于马虎,没有仔细检查。
这看起来,就算出于显摆的目的来做实验,也还是需要仔细慎重才行。
这稍有马虎,实验结果就会大相径庭。
幸亏没带她们一起来。
朱由检对自己的先见之明,表示了下钦佩。
要不然,这实验失败,朱由检这脸还不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亲眼看内侍把木盒各缝隙重新封好,朱由检才满意的离去。
“殿下,您那实验,我们现在可以去看了吗?”
田妃笑嘻嘻问朱由检,旁边的二妃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雪停后的风中,朱由检头上都差点急出汗来。
“这、这时间、时间还差了一点,不如、不如我们先去再打几圈麻将吧?”
没办法,朱由检只好靠自跳火炕来转移三位王妃的注意力。
果然,听到要去打麻将,三女瞬间就把实验抛到了脑后。
第二七六章:尴尬的朱由检(求订阅、推荐、收藏)()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殿下,你又耍赖!”
伴随着三女的娇嗔,朱由检信心满满的带着三位王妃来到修改后的木盒前。
一打开木盒的小门,一股炭火味就冲鼻而来。
这次没再出什么篓子。
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公鸡,三女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公鸡真的中毒了。
面对奄奄一息的大公鸡,三女都感到几分害怕。
原来,殿下说的是真的。
就算没有烟,也一样是有烟毒存在的。
看着三女惊惧的表情,朱由检骄傲的昂起了头,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不过,
“姐姐,这木盒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田妃那好奇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听到田妃的质疑声,朱由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表情。
这小妮子,眼睛那么尖干什么!
“殿下,我们用的可是宫中专用的红罗炭,宫中都使用上百年了,要是真有毒,那还了得。
殿下,您真不必为了哄我们姐妹,就下如此大的本钱。”
仔细看看木盒,口直心快的田妃忍不住冲口而出。
怕朱由检过于尴尬,周妃赶紧打圆场道:“殿下这个什么实、实验,我们姐妹都看到了,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房间内的通风,绝不会闷坏的。”
三女中就连最老实文静的袁妃都跟上了一句:“殿下的实验,妾身谨记,以后绝不会闷出毛病来的。”
怕田妃再说出什么让朱由检更难堪的话,周妃和袁妃忙拉着不情不愿的田妃转身离去。
等三女一出房门,朱由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串压抑不住的笑声。
什么情况?
瞬间出现的大反转,让朱由检有些猝不及防。
这是认为我作弊吗?
其实,这个实验真就是这样做啊。
我真没作弊。
看看被封的严严实实的木盒,又看看那只奄奄一息的大公鸡,朱由检无奈的摇摇头。
这鸡真的是一氧化碳中毒,可绝不是憋死的。
她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也罢,只要她们能注意到通风问题,那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明年还是多修几座有暖气的房子吧?
反正我现在又不缺钱。
建暖气?
这管道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朱由检的思维又瞬间飞出老远。
半天后,回过神来的朱由检,看着那只没能缓过来,不幸为实验捐躯的大公鸡,又纠结起来。
一氧化碳毒死的鸡,应该可以吃吧?
大概、好像可以吧。
算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吩咐内侍把鸡拿走埋掉,朱由检心中郁闷之极。
想在三女面前装装13都没成功,人生真是郁闷啊!
宁远
当京城开始飘雪的时候,辽东却还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你是说有人想跟咱们买粮是吧?对方是什么人啊?”
慢吞吞的品着茶水,祖大寿很随意的问道。
祖大寿现在过的还是很得意的。
因为守城的战功,祖大寿总算迈过了副将这个坎。现在祖大寿也算是大明的高级武将了。
更让祖大寿高兴的是,宁远战后,祖大寿正式被袁崇焕接纳。成了袁崇焕真正的班底。
现在在宁远军中,祖大寿虽然只是数位副将中的一员,但在袁崇焕的有意扶持下,祖大寿在军中的话语权,已经超过了满桂。
满桂不就是讨了几位经略的欢心,才有今天的地位吗?
加以时日,祖大寿相信自己绝对会达到或超过他满桂。
让祖大寿信心十足的不是袁崇焕,而是他关宁军的班底。
宁远之战,他关宁军的班底可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啊。
与后金野战,祖大寿现在虽然还没有把握,但守城,祖大寿那已经有了十足的信心。
只要他的关宁军有战力,那怕袁崇焕走了,换谁来,不还是要依靠他们。
这关宁军才是他的根。
“家主,对方可能是那边的。”
虽然是在屋中,管家还是很谨慎的抬手向外指了指,并没有明说来人是谁。
根本不看管家所指的方向,祖大寿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明白管家说的是哪边。
“他们?这可不好办啊。”祖大寿踌躇起来。
毕竟双方才打完仗。
这刚见完血、才死完人的,怎么好同他们做生意。
尤其还是涉及粮食,这种事关战略的东西。
看到祖大寿一时拿不定主意,管家轻声的提醒他:“家主,宁远至今还未下一场雪。
这来年大旱,恐怕是眼见得的事。
这个时候卖粮,可不是个好时候啊!”
经管家一提醒,祖大寿的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既然还不到卖粮的时候,那就再抻抻对方吧。
反正他祖大寿现在也不怕他们了。
“管家,他们现在出到什么价位了?”
虽已决定抻抻对方,可祖大寿对对方的报价还是有些好奇。
“回家主,对方出4两银子一石。”
才这么点。
懒懒的坐了回去,祖大寿慢吞吞的说道:“那咱们就不要急着做决定了,再沉沉,再沉沉吧!”
盛京
“你向对方开价多少?4两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