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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支支吾吾了。我看等你阿玛一回来,咱们也没多少时间谈心了。这件事情,你总不想去和你阿玛商量吧?”
她向来便是这样,谈话之时总是可以切入要害,偶尔用些激将法,也是用在对德人身上。果不其然,毅康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忽然那,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便一下坐到了玉宁身边。
阿宝见状,也就默默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守着去了。房门声一响毅康便开了腔。
“我和弘翊正在查一个案子,案子之中有个姑娘是关键人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药王谷的绝学,春风细雨针法。前几日我送灯草回去的时候,与慈心伯母说起了这件事情,她没明说这人会是谁,却叫我直接去问扶伤伯伯……我怕直接带着弘翊过去,反而会牵连了药王谷和逸世山庄,所以,便一直这么拖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么弘翊他最近……有来联系你吗?”
玉宁这么一问,反倒是让毅康有些哑口无言了。他仔细将这几日的事情都想了个遍,发现自己光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弘翊不要过来,却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他还没过来找自己。毅康的心不禁一紧,半天都没有吭声。
“哼,我说十三爷的那个小子可不简单啊。做事就喜欢深藏不漏的留一手,他这几天没找你,估计一个是等你自己去找他,这再一个嘛,估摸着他已经自己动手查了。对了,你们怎么知道,那姑娘用的事春风细雨针法,她治的人是谁?治疗时留下的痕迹可还在?”
玉宁侧耳倾听,等着儿子的答案,却等来了他呼吸一滞的动静。
“……那,那个姑娘……救的人……就是您的儿子我……”
她正奇怪着毅康怎么没了下文,这细如蚊呐的声音,差点没将她给噎死。
“痕迹呢,可还在。”
毅康抬手一瞧,那些难看的针孔早就不见踪影。就算是留下了几个,都好像是被蚊子咬了的一样,只留下些红色的细点,估计再过那么一两天,连这点蛛丝马迹都会没有了。
他汗颜地摇了摇头,将手臂伸给了自己的母亲。
“就只剩下了一点点。您摸摸看便知道。”
虽说毅康是习武之人没错,却顶不爱记这些人体奇经八脉的名字,在他看来,能够记者几个死穴大穴,防患于未然就够了。其余的,本是医者的事情。
可是一碰到这样的谜团,就让他吃了大亏。一想到自己现下正跟着那个神秘女孩的屁股后头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他就有些心浮气躁。更何况人家果真是救了自己,可是当时自己的态度可实在不敢恭维,真不知道再见的时候,自己是不是真能下那个狠手将她捉拿归案。所以现下毅康唯一能做的,便是天天祈祷这个女孩子和张云如那帮乱党,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在毅康胡思乱想的时候,玉宁忽然手一松,便将毅康的胳膊丢了回去。
“额娘……”
这是毅康第一次见着玉宁蹦着脸,你还别说,母亲冷冰冰的模样确实有几分渗人。
“……好医术啊,虽然还不够炉火纯青,倒也算是练成了。看样子,是为了给你解开身上的迷离之毒。”
玉宁开口时,似笑非笑地瞧着毅康。毅康盯着玉宁那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怎么都觉得有些心虚。
“怎么?你莫非要抓捕那个姑娘不成?她可是你救命恩人啊。你舍得?”
也不知道玉宁是戏弄他,还是认真说的。太过于尖锐的问话让毅康陷入到一种手足无措的境地,他好半天才稳住了情绪,回了母亲的话。
“……我是想为她排除嫌疑,求个心安。”
玉宁点了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臂膀。
“那你就不应该瞒着这件事。弘翊心思重,你坦白告诉他总要比他查到要来得强。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先自己去一趟逸世山庄,你扶伤伯伯对你,可是什么都会说的。然后咱们再借忘忧庭院之口,把这些消息略过药王谷透漏给弘翊,如何?”
毅康一皱眉,一时间没有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走来走去,还不是会绕到逸世山庄身上么?玉宁见他没吭声,便知道这个榆木脑袋肯定还没转过弯来,她忍不住失笑道。
“真是个傻儿子,怎么就这么不会迂回呢。忘忧庭院的消息向来是不出则已,出来了就一定是真的。咱们在拜托少爷走漏风声的同时,再把这女孩子药王谷关门弟子的身份给抹掉,不就成了?栽赃嫁祸,也要有个证据啊,就连能够生事的证据都没了,别人还怎么动逸世山庄?”
“是,是,额娘说的是。”
一被提点,毅康禁不住茅塞顿开。多日以来的心结,总算是打开了。玉宁听着毅康奉承的话,禁不住笑骂道。
“明明就是个心照不宣的好计策,现下都讲出来了,可还有什么意思。”
正在娘俩谈笑风生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早春和阿宝的说话声。不用听也知道,多半是允鎏已经回到家里,正急着来找玉宁回去。玉宁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的当儿对着儿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件事情,就不好让你阿玛知道了。省得他操心。”
毅康闻言一撇嘴,忍不住便嘟囔了一句。
“可不能让他知道,还嫌这事情不够乱的么……”
玉宁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便拍了一下他的头。临出门前教训了毅康一句。
“惟恐天下不乱,没大没小的东西。”
毅康一吐舌,被早春瞧了去。他连忙对早春双手合十,求了半天,早春嬷嬷才白了他一眼,就此作罢。并没将他大不敬的行为告诉玉宁。
三十六 岛会()
与玉宁预估得没错,就在毅康故意躲避弘翊的这几天里,弘翊几乎是动用了手下所有人去搜查关于白夭夭的消息,可是这个神秘的姑娘却像是石沉大海,沧海一粟一样。一旦将之放归于人间,她便可以像鱼儿回到海里一般,再也让人追寻不到。
所以,当毅康带着少爷有请的消息来会弘翊的时候,说他没有对于毅康以及这消息的来源有半点怀疑那都是假话,与此同时,弘翊却也明白,现在什么都不说,只是跟着毅康走就好。
忘忧庭院内,少爷倒也算是直切主题,言简意赅地说完了所有有价值的消息之后就闭了嘴,从始至终没有半句废话。这样的处事态度让弘翊对于消息的来源更是怀疑了,看了看毅康,又回头瞧了瞧少爷,半晌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吴添当然也不是傻子,他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角色,对于弘翊这样质疑的态度他大可以不去理会,只要看着就行。可是他的性格却偏偏不是这样,见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越是一幅沉重的模样,他便越是想戏弄一番。这大概与他自身的喜好也有很大的关系——忘忧庭院的少爷吴添,顶不喜欢这些内城里头出来的官宦小子们,说是不喜欢,或许还是轻的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今日我算是做个好人,行个好事。有问必答。”
吴添还是那么随意地倚在座椅扶手上,坐得歪歪扭扭。右手一把纸扇,毅康就没见他怎么打开过。
听到吴添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就连毅康都皱起了眉头。心说这还有完没完了,明明吴添是个拿多少钱,办多少事的人,难道他今日还真准备来个免费赠送不要钱不成?
正在毅康兀自烦恼的时候,弘翊冷不丁便向前站了一步,毅康一惊,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这个异姓兄弟身上。
“……这消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这位小兄弟问的问题一向都是这么有意思,别人通常就只是问这消息可靠不可靠,你倒好,一上来就问我消息的来源,哎呀……这样的客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着啊。”
吴添脸上带着笑,双眼却冷如寒冰。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让毅康总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抬头瞧了瞧弘翊,见他似乎表现得与平常无异,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放下心来。可是他又哪里知道,弘翊现下其实是被吴添的戾气狠狠压制,动弹不得,又苦于无从反抗。
“叔叔,叔叔。这弘翊贝子毕竟不是道上的人,不在江湖中,又怎懂江湖事。忘忧庭院的消息,不问来处,不疑其真,我都是懂的。保管不会再犯了,保管不会。”
弘翊捏着拳头站在那儿,虽然天气不是很炎热,他身上的薄衫几乎都被这冷汗给浸透。毅康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弘翊的沉默并不是平静,而是被功力深厚之人死死制住的结果。一看弘翊站着的双脚,竟然也向下陷了几寸,好好的地板上无端端出了好些裂纹。
“叔叔,叔叔……您……”
见自己那几句话并没见到多少成效,吴添对于弘翊所使用的千金坠反而是更加明目张胆,毅康果真是急了。他也不管会不会被吴添的内力所伤,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吴添的势力圈内。果不其然,就在他在吴添面前三步的距离站定的瞬间,他也听到了身后的弘翊大口喘气的声音。看来,吴添果然还是顾忌到了他的安危,这才将对弘翊的施压给撤掉了。
毅康咧嘴一笑,全然就没有劫后余生的后怕。
“谢谢叔叔高抬贵手。”
“哼。小兔崽子,你倒是有点胆色。不然下次,你来试试?”
吴添心情一不好,什么玩笑都开的出来,别说是这种拿人性命当儿戏的事了。毅康听着这威胁意味明显的话,不怒反笑,连忙摆手道。
“不不,还是不了。叔叔您这几下,侄儿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呢?您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
话音刚落,以叔侄相称的二人就这么一起嘿嘿笑了起来。弘翊站在一旁,虽然心里对于毅康的谄媚状态很是不满,却已经没有余力去管这种闲事了。
“好吧,你们听我的准没错。想要找这种医者,不一定是要去找药王谷的茬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不如去岛会碰碰运气。”
吴添忽然一拍纸扇,刚才还算是紧张的气氛瞬间就因为他这绝代风华的笑容而烟消云散了。毅康听着这也算是指了条明路的话,不觉一愣,忍不住就犯嘀咕,因为关于岛会的事,司马扶伤并没有对他说。毅康可以很肯定一件事,司马扶伤是一个很严谨的人,既然这一次是故意让忘忧庭院放消息来搪塞内廷,那么少爷口里的事情毅康就应该都事先知道。这么说来,“岛会”这个消息,肯定就是吴添自作主张说出来的线索了。
毅康狐疑地瞧了吴添一眼,张了张嘴刚还想说些什么,弘翊又抢了他的白。
“江湖人中不是都说,若想找这杏林翘楚,必寻药王谷么。怎么?现下又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吴添不屑地瞟了一眼弘翊,还好这一回他并没有多去在意弘翊这不恭敬的语气。
“翘楚?何为翘楚?中原之中,药王谷只不过是杏林飞针派中的冰山一角。你们要找这个小姑娘,去岛会最合适。至少总比要死啃着一个啃不动的骨头要好,狼崽子,本少爷教你一条,这长肉的骨头可是要好啃多了,老了的骨头你再去咬,小心刺了舌头。”
弘翊的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幻觉,一把纸扇带着残影如蛇一般灵动地到了他眼前,眼看着就要刺中他的眉心了。弘翊倒吸了一口冷气,赶忙向后退了几步,却因为之前本来就受到过吴添的攻击,脚跟子软得很,一个没站稳,就坐到了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站在一旁的毅康因为心虚,故意装作没瞧见,在少爷面前表现得特别乖巧。
“岛会?可这岛会,咱们该怎么进去才是。”
吴添将弘翊撂倒之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根本就是有问必答。听到毅康这么问,眉眼都笑弯了。
“哦,这个好说,但凡你们要去,我就替你们安排。这个价钱该是如何嘛,我好好想想再给你们答复。怎么样?”
毅康一愣,心里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弘翊,见他对自己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敢搭腔。
“那好吧,咱们就不在这儿打扰叔叔休息了。等到这事情安排好了,叔叔可一定记着通知侄儿。”
“那是一定的,谁会挡着自己的生意不做呢。”
毅康话还没说完,吴添便已经坐在那儿半眯着眼睛将他的话打断了,随随便便就这么敷衍了几句,将之赶出了门。
三十七 天岛相遇()
某日日出时分,海上的雾气浓重得很。一座神秘诡异的黑色小岛,就这么在这白色的雾气与蓝色的海水掩护之下,让人更是瞧不清楚它的模样。
在这小岛四周,有好些船舶停靠,将之围了个水泄不通,既没有树旗,更没有杨帆。每一艘船的甲板上都站满了人,却没有一艘船作出上岸的举动,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大概过了一时三刻,海风更甚。太阳光已刺破暮霭沉沉,将这片海域照得更加灿烂。只听得一声悠长深沉的号角声从岛内传来,本来还环绕在这岛屿周围的白雾顷刻间便散开了。
“上岛!”
号角声落,却见一黑衣人站在众船舶前,戴着白银色的面具。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一艘船舶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有了他的命令,所有船只上的人突然都开始动起来。
毅康与弘翊就这么与旁边的人一样,披着黑色斗篷,戴着黑金色的面具,一路跟着人流踏上了天岛的土地。因为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两个人也不敢吭声。直到七弯八拐地聚集到了一个山洞内停下,这些个参与到会的人竟然还是以沉默来装饰这个黑色大厅。
寂静无声的听觉与漆黑一片的视野简直是要把毅康与弘翊给逼疯了,站得越是久,毅康的意识便越是游离起来。突然他手中一痛,回过头来却看不清到底是谁,不过凭借直觉可知,应该就是弘翊。被他这么一掐,毅康果然是清醒了不少。正在这时,会场里的灯突然被人点亮,毅康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些接二连三发出亮光的火把,这才发现火源其实是一些金色的粉末,大概就是吴添叮嘱他们千万要躲闪的霹雳粉无错了。
“各位,现在封口时间已过。既然还没到岛会开始的时间,各位可以在这儿稍作休息。等到时辰一到,再行公事。”
这一次,站在石台上说话的俨然是个女人。当她抬起双臂击掌的时候,藕白色的肌肤就和她身上的黑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听那柔软的嗓音,多半还是个妖艳的女子。
击掌声过后,整个会场便活跃了起来。本来静谧的氛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谈笑风生。从刚才的寂静无声到现在的嘈杂,不过是花了击掌三下的时间罢了,弘翊与毅康似乎都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转变,不过前者要比后者反映快的多。趁着那些江湖中人享用美酒佳肴和曼妙美人的挑逗与舞蹈的时候,弘翊已经一把将毅康抓到了一个还算是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头。
“……这就是那个岛会?”
事到如今,别说是弘翊会怀疑,就连毅康心里都有些不确定了。仔细想来,他之所以这么肯定这个就是天岛,而现在他们要参加的也正是武林之中杏林飞针派中人集聚一堂的岛会。可是眼见着这么多男人一手搂着美女为所欲为,另一手拿着酒与肉大快朵颐,实在让毅康没办法将他们与衣冠楚楚的医者联系起来。在他印象之中,医者应该是象司马抚伤那样,抑或是慈心伯母。
“这肯定就是岛会了,少爷的消息既然卖了出来,就一定不会错的。”
毅康为了能够进一步加深自己的说服力,说这话的时候还连忙点了两下头。弘翊上下打量了他一阵,抿着的唇说明他是有话没说。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站在那儿,看着洞内的人进行着一场不属于他们的狂欢。突然,弘翊先将斗篷上的大帽又盖到了自己头上,率先融入到了人群中。毅康慌忙跟上,却不知道弘翊是要做什么,所以在他走到洞的中心之前,一把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呢?”
“……既然是江湖中人,怎么可能不融入到这里边。”
弘翊小声回了一句,他的声音埋没到了女子与男人的调笑之中,再也寻不到。毅康忽然有些后悔了,突然明白了吴添为什么会卖这个人情给自己。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够顺利找到那个小姑娘,让一本正经的弘翊混迹在这样的场合,本身就是一种折磨。事到如今,毅康真是无奈得很,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
“行了,就这么着吧。”
低头跟着弘翊移动的毅康,还没有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人。他抬起头来刚想道歉,却见那人嘻嘻一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还对他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木头,是我啊。”
同样是戴着黑金色面具的少女嘻嘻一笑,揭开了面具一角对着毅康眨了眨眼睛。这一下把毅康吓得不轻,猛地抬头就想要叫住弘翊,谁知道这小子现在不知道是闹什么脾气,一个劲地往人流里钻。
“好了,别看了。你乖乖跟我走吧!”
白夭夭见到他着急眺望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在寻同伴。她赶忙举手摇了摇手上的银铃,一心一意找着弘翊身影的毅康没有做任何反抗,便掉进了夭夭的**阵中,任由她牵着自己,往洞外走去。
台上坐着的女子,慵懒地斜倚在石椅上,一手撑着头,看着这一切。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了若有似无的合欢铃声,让她波澜不惊的眼里终究出现了几分流转的色彩。
“主人,无双会的那个小丫头又把男人领出去了。”
女子听着随从的禀报,并没有变脸色,反而是将一抹宠溺的微笑挂在了嘴角。
“随她去吧。谁叫她是无双的亲孙女呢,呵呵。”
女子手一挥,洞中这一本该肃穆庄严的场所忽然变得更加糜烂起来。
三十八 避险()
当毅康从催眠之中苏醒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黑色的海岸与天空。他的心中一阵惊讶,根本就来不及去责怪对自己施了邪术的夭夭。
“洞中一日,世上千年。之所以有此异象,此岛才叫做天岛呢。”
夭夭背着双手站到了毅康身边,忽然她抬起手来,空气便好像是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