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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霁比胡蔚大五岁,他清楚的记得,他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留校做助教的。虽然薪水少的可怜,虽然工作琐碎无限耽搁时光,虽然每天庸庸碌碌,但!但,他的事业是从这个基点开始的。没有最初的忍耐学习,就没有後来的逍遥生活。
胡蔚对他说,以前做模特。齐霁这个丝毫没有艺术细胞的主儿,猜测不到那是什麽样的生活。和很多保守的老年人一样,齐霁认为那也是混日子。大概钱来得很容易,就不易於鞭策人上进。胡蔚的表现也很能说明问题,他就像很多时下的年轻人一样,好逸恶劳,有点儿挫折就不能忍受。是的,齐霁认为,胡蔚之所以不去工作了,是因为……受了什麽微不足道的小委屈。
他想劝劝他。作为一位长者。他甚至想到了易可风。齐霁的朋友易可风是一位摄影师,不知道能不能给胡蔚踅摸著什麽工作。也许最初不是什麽体面的,但至少,不用再这麽游手好闲。只是,齐霁不知道怎麽开口拜托这位朋友。说是朋友,却也不那麽简单,他们在巴黎街头相遇的时候,齐霁是动心过的。只是当易可风非常淡定的说到自己的BF,齐霁知道自己没机会入局。是的,这就是齐霁,甭管知难不知难,总爱退。实话实说,齐霁跟易可风认识将近五年了,从未见过易可风口中的这位BF。至於BF是否存在,齐霁并拿不准。可他就是不动,愣是将这份心仪自动转换成了友情。
老实说,齐霁现在对自己很莫名其妙。他是一眼看进胡蔚就拔不出来的,也是这辈子破天荒头一次去跟人搭讪。可後来的进程,非常酷似一部蒙太奇电影──扑朔迷离。齐霁搞不清楚胡蔚的性向
胡蔚是个很标致的男人,很多生活上的细节啊表现啊,比较偏向於GAY。可是吧……这人又有直男那种特别不拘小节的地儿。好比,早上起床裸体跟家里行走,好比上过厕所忘记冲水,好比洗过那麽长的头发一点儿不打理就睡,好比……很多的好比。总之,他跟他,一点儿火花没有,就是俩人,住一个房子,每天你好你好,然後一起吃饭。
齐霁现在很头疼──这到底是个什麽人?
“齐霁,齐霁!”胡蔚喊了齐霁几声了,这人都回不过神来。这会儿,猛男已经趴桌上吃他的饭了,他居然还无所反应
“齐霁!”胡蔚用筷子敲了一下齐霁的手指。
“啊?怎麽了?”
问完,齐霁就瞅见了猛男的恶劣行径──偷吃。而且是明目张胆的。
“猛男!”
“你想什麽呐?”
“呃……”
胡蔚撂下了筷子,喝了一口冰镇啤酒,“你是不是有什麽话要说?刚你说排骨好吃是想说别的什麽吧?”
“这……”
“拜托,哥哥,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一整句话?”胡蔚皱脸。
“没……没什麽,我就想说排骨,哈哈,走神了,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儿。”齐霁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出来。他觉得,如果冒然说了,大概会伤害胡蔚的自尊心。
“走神……你真行。”胡蔚起身,进了厨房,拿了一只新的碗出来,又给齐霁添上了饭,“吃饭最好别想事儿,对消化不好。”
“诶。”齐霁点点头,又抬头,“胡蔚,你是本地人麽?”
“嗯?”
“是北京人吧?”
“不是。”
“呃……”
“说话听不出来是吧?”
“嗯。”
“我十六岁就到北京了。”
“哦……北方人?”
“对,西安的。”
“这样啊……”
吃过午饭,齐霁进了书房。胡蔚收拾著桌子,小纯赖在猛男的沙发上打饱嗝。猛男怕热,这几天格外热,也就不跟小纯争了,就那麽趴在地板上,吐著舌头。
胡蔚开了空调,收了盘子进厨房。
这齐霁让胡蔚相当的看不透。不是一般看不透,是相当。
他把他捡回来的时候,胡蔚分明在他眼底读到了欲望。可是跟他回来,就不是这麽回事儿了。这人对他,完全无动於衷!古今第一人。别的自信胡蔚没有,但对人的吸引力,他有。男的女的,鲜少有对他不在乎的。可齐霁偏偏就不在乎。裸体走过他身前,齐霁不看,该干嘛干嘛;洗澡完,他往床上躺,他把他揪起来给他吹头发,目不斜视;在他面前脱衣服,开始齐霁还脸红一下,後来也坦然接受……这人,到底直的弯的?
胡蔚的性取向可以套用一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他不挑。男的也罢女的也行,做爽了就可以。他没啥特定目标,只是厌烦一点儿女人的纠缠。以前混在那圈子里,折腾的都索然无味了,俨然想不出还有什麽不能折腾的。後来选男人比较多是因为可以更疯,可以不负责任,可以好和好散,并,男人总归比较了解男人,男人总归不会玩儿出人命
可是这个齐霁吧……
根据胡蔚这些时日的观察,大约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单身男人。看看他从事的工作──史学类翻译。多麽没有情调,多麽枯燥,多麽耗费脑细胞。这个按部就班兢兢业业的男人,虽然29岁还是单身,可估计也是工作耽误的。大概到了差不多的时候,相个亲结个婚一辈子大抵也就那麽过去了。无风无浪,自在安逸。只是,那时候,他为什麽从他眼底读出了欲望?他为什麽过来跟他搭讪?他为什麽带他回家?他为什麽纵容他白吃白喝?是对社会的责任?
胡蔚很迷茫。
不过,迷茫归迷茫,胡蔚也没觉得哪儿不好。这一个多礼拜落户在齐霁家,是他最安逸的时光。每天什麽都不用想,就是随心所欲的爱干什麽干什麽。然後,每次出门买菜都很有干劲儿──有人等著他回来,有人惦记著他的饭菜。
胡蔚对父亲的印象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因为一场车祸过世。按说,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四年,很多记忆是不可磨灭的。但,在胡蔚这里就是愈发的不清晰。他对於父亲的记忆总源於母亲。
胡蔚的母亲是在他八岁的时候离开家里的,她临走前,给胡蔚做了一顿饭。她问,好吃麽;胡蔚答,不好吃。母亲曰,妈妈要走了,去跟一个会夸我做饭好吃的人在一起。胡蔚在後来的很多年里,都觉得是自己推走了妈妈。直到渐渐长大,由继母口中听到事实:你爸爸那麽厉害的大厨,回到家里是从不做饭的。不做饭也就罢了,他还总是挑剔别人做的饭菜。胡蔚问,所以我妈妈走了?继母答曰,是,所以她走了,她也没错吧,她只是想要一个丈夫夸夸自己的厨艺。胡蔚曰,可她做饭真的很难吃。继母就笑。而後,胡蔚问,妈,那你为什麽不走?继母曰,我不在意他的挑剔,他挑剔我就改进。
胡蔚跟继母的关系非常好。她嫁到她家的时候不过30岁,没有生养自己的孩子,对胡蔚关怀的无微不至。後来胡蔚的父亲过世,继母改嫁就一个条件,得带上我前夫的儿子。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继母多年都在守寡,後来嫁给了那个男人,一个没什麽出息每天喝两口小酒的男人。
胡蔚离开家的时候,一半是自愿一半是迫不得已。他越长大越明白,自己留在继母身边,是她最大的不幸。少小离家老大回。胡蔚至今都没有回去过。没有脸面,他不知道自己到北京究竟是干嘛来的。胡蔚曾经得到过很多,那时候也时常给继母钱,继母很高兴,却对他说,你自己留著用吧,妈都不缺,你自己把日子过好,妈最高兴。他辜负了她。而当他口袋里只剩几毛钱的时候,他求助於她,她也并未苛责,她说,没关系,人都有起伏跌宕,日子过好就可以了。
妈,可什麽日子算好日子?
厨房规整干净,胡蔚洗了手出来。
往沙发上一躺,抬头看著天花板,胡蔚想小憩一下,却怎麽都睡不著。
“诶。”伸出半个脑袋,胡蔚看著齐霁的背影。
齐霁正思索一个词汇这麽翻译是不是得当,一下给惊著了。
“有书麽,找两本给我看看。”
“书?”
“嗯,有意思的。”
“呃……你喜欢什麽样儿的?”
“都行,有意思的就行。”
“我这儿……都史学方面的书。”
“靠。”
“啊!给你这个吧!”齐霁起身,往书架处走,“这个很值得一看,虽然比较艰涩,但是……对人很有启发。”
“哦?”
胡蔚看了看书名《寻》。作者梁泽。
一整个下午,胡蔚都在看这本书。
这书理解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但是从中受到的启发匪浅。
胡蔚选出了两句话记录在小本本上。
──人生是一本错误百出的书,没有修订再版的机会。所以,继续写吧,至少你还写下了。
──这个混沌世界,至少有一个地方你可以控制,那就是,你的心。
胡蔚鲜少会去读书,他没读过太多的书,可他……还是有阅读欲望的。
《美丽奇迹》Act05新工作──管家?
“我回来了”。
胡蔚开门进来,小纯跟猛男俩赛跑似的扑了上来。第一个到垒的是猛男,这一扑要不是胡蔚有所设防,足以将他再扑出门外
小纯败北,又急了,尾巴一耷拉,掉头就走。
“小纯……”胡蔚赶紧上去哄。这只猫脾气极差极爱吃醋……
胡蔚一边往下拽tee一边追小纯。
小纯感觉到被重视了,抬头看看胡蔚,身子立起来抱住胡蔚的腿。胡蔚一捞,大手就把小纯带到了怀里。
这七月底的天儿热啊,胡蔚刚打完球更热,小纯一身毛N热。可二位还是相亲相爱。
猛男这会儿不是滋味儿了,明明它第一个去迎接的,现在倒是好,人俩你侬我侬,不带它!
猛男也热,猛男最讨厌夏天,结果这偏偏还是猛男经历过的最最难熬的一个夏天──失宠。以前家里就齐霁跟它俩,齐霁不时常跟它玩儿猛男也不觉得什麽。现在来了新房客胡蔚跟小纯,猛男不干了!你瞅瞅人家,啧啧,天天都一起玩儿。
遂,这只笨狗在心理极度不平衡的状态下奔著书房去了,脑袋一拱,门开,吠。
齐霁最近很烦躁,他的工作时间总出意外:不是猛男莫名抽疯,就是胡蔚动辄骚扰,再要不就是小纯玩儿纸。
小纯玩儿纸是个高手,时不时就拖著卫生纸一路过来,喵呜一声,齐霁就能看到从卫生间蔓延过来的手纸
“笨狗!出去!一会儿带你玩儿!”
猛男不动,大眼睛瞪著齐霁。
“出去!不出去我殴打你!”
猛男仍旧纹丝未动。
二位就这麽互看了三分锺,猛男一蹲,大尾巴扑腾扑腾打地面。
猛男没赶走,倒是把胡蔚跟小纯招过来了。
“还忙呐?”
小纯缩在胡蔚胸口,还在鄙视猛男。
“又去打球了?”
齐霁一看胡蔚这装扮就知道他干嘛去了──光著膀子,一身汗,大短裤,白袜子。
“嗯,是,但是太热了,这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齐霁所在的这个小区很旧,还是他爹当年分的房,杭航家在隔壁楼,租出去不少年了。楼下有个篮球场,这会儿暑假了,院儿里孩子都放假,胡蔚头些天从楼上看见楼下一帮孩子打篮球,然後他就也去了。齐霁每每从客厅窗口看出去,都觉得胡蔚像个孩子王。
“哦,是热,洗洗去吧。”
“那个……”胡蔚没离开的意思。
“嗯?”齐霁按了存盘,显然,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回到工作中。
“问你要点儿钱。”胡蔚看著齐霁。
“没钱买菜了?”
“……想给小纯买点儿浴液,总用狗的……”
“呃。”
“还想买点儿小玩意儿啥的给它,要不它总跟猛男抢。”
齐霁点了颗烟,没吭声,拉开抽屉,拿了个信封出来。胡蔚看见很多粉色纸张边沿。
“喏。”齐霁递给了胡蔚一摞钱。
“给我这麽多干嘛?”胡蔚捏著那摞钱,感觉大约有两千左右吧。
“那个……有1500是给你的,剩下的给小纯买点儿浴液啊玩意儿什麽的吧。”
“给我?平白给我钱干嘛?”
“就……你每天做饭打扫什麽的……”
“这也给工资?”
“算吧。也挺辛苦的。”
“哦。”
“以後每个月头我拿给你,这是这个月的,那什麽……你也有朋友什麽的吧,可以跟他们出去玩玩儿……别老闷在家里。”
“没,我没朋友。”
“……”
“确实没有。”
“那你也总有要用钱的地儿吧?”
“我想想,那你这个意思是,包吃包住,额外1500一个月,我给你当管家?”
“少啊?”齐霁挠头。
“没,待遇挺好了,呵呵。”胡蔚把钱扔口袋里,抱著小纯出去了。
1500。胡蔚笑了笑。原来他还能给人当管家。行,没一无是处。
可以跟朋友出去玩玩儿。
胡蔚收不住笑了,1500,酒钱都不够。而且,那些朋友,他从没想过再见。
洗了个澡,胡蔚换了衣服,推开书房门,猛男还在,仰躺在地板上睡大觉。
“你们这儿附近有宠物店嘛?”
这一问齐霁傻了。有,怎麽能够没有呢?杭航的宠物店就在烟袋斜街。可是吧……
胡蔚到齐霁这儿快一个月了,期间杭航夫妇约过饭局,可那时候齐霁正津津有味的吃著藕盒儿儿。藕盒儿儿不是关键,不知道怎麽解释才是关键。齐霁能想到,如果他告诉杭航自己街边儿捡了一男的回来……杭航估摸得给他脑袋几下儿。猛男也没带过去洗澡,胡蔚给猛男洗了,还是一礼拜两次
“喂,跟你说话呐!”
“……有,就出院儿走胡同过去,烟袋斜街有一家。”齐霁开窍儿了,反正胡蔚自己去,又是给猫买东西,他怕啥东窗事发?
“成,那我去了。”
“行。”
“诶,猛男要给买啥麽?”
“不用,都不缺。”
“嗯。”
“你去吧。”
“你不一起?”
“呃。”
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嘛!齐霁差点儿翻白眼儿死过去。他,带著胡蔚,往杭航那儿去?他吃拧了啊!
“不去?”
“不了,进度本来就不快。”
“哦,好。那晚上想吃什麽?”
“你看著来吧。”
“成。”
胡蔚出了门,下午三点多,路上基本没什麽人。一是工作时间,二是天儿太热,下火似的。
双手插口袋,摸著那兜儿里的粉红毛主席,胡蔚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靠著别人吃饭的主儿,开饭总要晚一些。他惦记给小纯买点儿什麽很久了,今儿这个‘自然而然’的说,其实酝酿了得一个礼拜──不知道怎麽开口。
胡蔚很少开口问别人要钱,唯一一个可以要的就是继母了,那也鲜少开口。跟什麽人一起,胡蔚也犯不上张金口,都是‘金主’很大方的扔给他。
齐霁,是个怪人。
跟齐霁生活的这不到一个月,胡蔚深有体会。
客厅茶几上有个盒子,木头的,里面总有散钱。胡蔚用那些散钱买菜做饭,每次拿了没了,第二天又冒出来。冰箱里的东西开始多了,吃喝您随意。去超市也是想要什麽就扔进购物车,价格贵了齐霁也只是皱皱眉,啥也不说。
胡蔚时常在观察齐霁。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世无争,活脱脱一个隐者。他大约也不是很有钱,但至少不缺,每天窝在书房好几个锺头,翻著资料啊字典啊,稀里哗啦把文字变来变去。出门很少,回来一般手里拎著书。
齐霁是胡蔚从未接触过的一类人。但,胡蔚觉得,待在他身边特别舒服。这麽多年,总是独来独往,要不就是酒肉朋友。认识齐霁,胡蔚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似乎多了一个哥哥。还是个安静的一点儿不事儿的特别具有修养的哥哥。
可,这平白无故的,算啥啊?
管家?管家。
到烟袋斜街,胡蔚不认识也能认识,硕大一个牌楼,一看就是刚翻新过。上书四个大字──烟袋斜街。
胡蔚一路走一路看,各种店铺林立,卖啥的都有。
宠物店很好找。就一家。门口钉著门牌:烟袋斜街10号。
这地址……挺人品。
推门,是个小院儿,碎石子甬道边儿有一套铁艺桌椅,大树很古老枝繁叶茂,遮住了毒辣的阳光,环境挺赞。
进到店里,宽敞明亮井井有条,收银台後头坐著一男的,正劈里啪啦的打字。
梁泽听见门口风铃响了,无奈手里这句话没敲完,遂没抬头。这会儿打了一个句号,存盘,抬头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妈妈唉,哪儿来这麽一帅哥?比他们家店主还帅!就是……你说你好麽泱泱留个这麽长头发干嘛?
“想买点儿猫咪的玩具,还有浴液。”胡蔚踅摸著货架,看了梁泽一眼。
挺精神一小夥子,开口笑那牙齿真白!
“哦,有,有!”
梁泽从收银台後出来,往货架那儿去。杭航去上货了,留他看店。盈盈在给宠物剪毛,准备室呢。
“有小皮耗子、麻绳编的耗子、逗猫棒、小球儿、磨爪板……那边儿还有猫爬架!”梁泽赔笑介绍。
“皮耗子跟麻绳这个有什麽区别?”胡蔚一手抓著一个问。
梁泽一愣,这问题,真有水平
“全看猫咪自己的喜好……”
“那我们家猫会喜欢什麽?”
“这我怎麽可能知道啊!”梁泽晕,“麻绳的可以磨牙;皮的是兔皮做的,气味儿比较受猫咪欢迎。”
“哦……”胡蔚点点头,“那就一样一个吧。”
“您最好多买两个,这个属於消耗品。是住附近麽?要附近没事儿,先买一样一个试试看,。电子书以後喜欢哪个再过来拿。”
“是,不远,成。”
“您爱跟猫玩儿麽?要喜欢买个逗猫棒吧!”梁泽继续推销。
“这个怎麽玩儿?”
“就这样儿,就来回摇晃。”
“猫呢?抓?”
“是啊!”
“我们家小纯没这麽弱智。”
梁泽崩溃,“你太神奇了!你咋知道你家猫不喜欢逗猫棒!”
“多弱智啊!”
“那是你看,你是猫嘛!”
这句,很有水平,胡蔚瞠目结舌。
“那我买了它要不喜欢怎麽办?”
“你抱来,我给你逗!!”
“……得,给我也装上一个。”
“以前您养过猫麽?”
“没,头一回,还是捡回来的。”
梁泽转转眼珠,行,这位属於‘顶级顾客’。用杭航话讲,需要大力忽悠。
“那多买些吧,花样儿多点儿,看看猫咪喜欢什麽,以後再按需求购买!”
胡蔚点点头,“这主意挺好。”
“是,也不贵,都是消耗品。”
“哦,行。”
“其实最想给您推荐的是猫爬架。”
“那是什麽?”胡蔚一头雾水。
“就这个,您过来看。”梁泽指导胡蔚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