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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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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上午,仍是学诗,只是不同于他们各自在家开蒙时只需要背诵、抄写、会意即可,而是要作各种深意解读。讲课的学士名为翟庄,乃是庐山大贤翟汤的儿子,同样颇有贤名。翟氏一家自有隐遁家风,绝不出仕任职,翟庄所以来到天中学府,还是工程院葛洪亲自出面邀请。

    翟庄的讲学颇为随性,比如今天所讲的《采薇》,先将此篇背景、意旨小作解读,之后便发散开来讲,甚至转讲到薇草这种野蔬的习性之类。兴致来时,索性将学子们带出学舍,就在院中整理出一片小圃,教学子们种植各种野菜。

    这个年纪少年正是好动,被强拘在学舍内难得自由,最是渴望户外活动,虽然这也不是什么有趣的闲戏,但一边摆弄野菜一边听先生讲起那些生动盎然的山居野趣,一时间也都非常着迷。

    末了回到学舍,翟庄又讲起与薇菜有关的伯夷、叔齐两位古贤,言辞之中对他们那种推贤乐隐的高风非常欣赏。

    但舍中学子却未必同于此念,很快便有一个学子高高举手表示要发言,得到允许后便起身道:“先生所言此二子既贤且清,弟子不敢苟同。窃以为,此二子享国奉而不负劳,推大位而罔君父,盗望窃誉,不足称夸,贫死山野,也是咎由自取!”

    听到这少年措辞激烈的反对,其他学子们也兴奋起来,纷纷拍案怪叫喝彩,他们这个年纪,也最是爱好挑战权威。而坐在上方的翟庄也不气恼,只是微笑望着少年。

    少年踱出自己的席位,语调还是高亢笃定:“诚如先生所言,二子推位,互称彼贤,不惑势诱,诚是难得。而相继亡出,则实在过甚,既然怀此高风,何不主辅论定,各守其位而推仁及民?况亡途相逢,已知国无贤士,非但不相约归国,反投别邦,可知二子怀中,殊无君王社稷丝毫,唯惜其名。及至归隐,则不耕不樵,不储不治,唯采薇而已,厌于生民百业,唯取一丝自得,死则必然!”

    翟庄虽然性情淡泊不争,但听少年语调咄咄逼人,还是有一丝不悦,但也并不表现出来,只是抬手示意少年归座,然后才又说道:“世道推贤,每至殊异,极致之境,透其真髓。推此教人,非为法效其迹,只为彰其意志。得于精神,却于形骸。

    此二贤所教人者,在于晦己彰人之谦守,在于不恋势位之自足,在于闻贤喜投之明理,在于贫寒自得之淡泊,后人闻此,能够因于时势各得二三,便是益己及人,但若强追五六,则如郗郎所言,祸及于身,便是咎由自取了。”

    少年名为郗超,故太尉郗鉴长子郗愔的儿子,虽然不像沈勋那样热衷于打架滋事,但也同样不得学士喜爱。其人最乐,便是在课堂上挑先生言辞中的毛病予以反驳。

    如翟庄这种旷达且有真才者自然不会被为难住,反而还能因于郗超的反驳而引申出更加深刻的道理。但馆院学士渐多,也并非人人都有翟庄这样的水平,过往是不乏先生直接在课堂上被郗超刁难住,口不能言,掩面羞奔。

    更兼这小子入学甚早,到现在遭其毒舌刁难的学士数量已经不少。偏偏这种辩道之风又是馆院学风之一,因是这小子纵有恶习,学士们也不好斥责什么,每每在课堂刁难先生,真是不亦快哉。

    上午课业两个时辰,结束之后翟庄便布置下了课余的功课,而后起身离开。没有了先生在场,沈纶怪叫着冲到郗超面前,大笑道:“郗嘉宾,你今日辞锋不利啊,我还想着你能驳倒先生,让先生忘记布置课业,真是白白为你喝彩几声!”

    郗超没好气白他一眼,转凑到阿秀身边,笑容中透出一丝殷勤:“阿秀,明湖畔新起一座湖上居,鹅羹殊为一绝,要不要我引你同往?”

    看这小子表情,阿秀便明白他的意思,肯定零花钱又用光了,这是打算再蹭饭了。

    要说郗超这小子,虽然课堂上得意,但也有自己的苦恼,那就是他家那老子委实不太靠谱。郗愔痴迷于道,乃至于因此荒废家事种种,比如今年年初,待在龙门督造道观,整整两个月不回家,而家人们只道其人身在龙门,就近照顾儿子,以至于郗超在此两个多月乏人照顾,学账上也无人入数,只能每天游走于同窗之间蹭饭吃。

    其实以郗超的出身,本也不至于缺于用度,哪怕其父不干正事,自有爵禄奉养,更何况旧年郗家单单得于沈氏馈赠,家底殷厚到哪怕豪奢度日,也能三世不尽。不过这小子也如早前的阿秀,对钱财根本没什么概念,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困扰,自然也就难免日常囊中羞涩。

    此中学子不乏权贵人家,馆院为了压制竞奢风气,规定学子每月只能入账定数,如果提前花光了,那就老老实实清贫度日罢。

    郗超既然开口,阿秀自然不好拒绝,只是念及昨夜痛失一笔私房钱,也是实在心痛。馆院中本有饮食供应,但也只能足人温饱而已,若是稍贪口腹之欲,那真是上不封顶。

    “麒麟,你……”

    阿秀还待要拉上另一个人付账,沈纶听到呼喊他,早已经足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小子……”

    沈阿秀笑骂一句,转从书箧中摸索片刻,摸出一枚图章攥在手中,对郗超说道:“走吧。”

    馆院中学子身份由学号和图章搭配验证,图章上的图案各不相同,有的是学子自制,有的是订制。至于沈家这些馆院学子,由于沈家八郎沈川结业之后便留在馆院督事,便由沈川统一订制。

    阿秀很早就发现了这当中的玄机,新年时节软磨硬泡早从沈川那里求来家门子弟图章复刻。换言之凡他家子弟学账上存钱,他都能任意消费,喊上沈纶一声是给这小子面子。既然这小子不肯去,阿秀偏偏就用他的,让这小子花了钱还一口汤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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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6 宇宙天问() 
学中午休一个时辰,倒也充裕从容。沈阿秀与郗嘉宾缓步而行,途中遇到相识同窗,彼此寒暄打声招呼。

    原本馨士馆与工程院壁垒分明,同样各自对对方都有几分轻视。不过之后蒙学的兴设,学舍恰好坐落在馆院之间,便打通了二者之间的联系。

    馨士馆主修诗书经义,工程院则是农工百业。原本在主流意识中,馨士馆是要远远高于工程院。

    但世风总是在潜移默化的发挥着作用,随着行台越发壮大,许多功勋、豪武、商贾人家也渐渐成为世道中一股强大力量。这些如果说有一个共通点,大抵就是底蕴不深,子弟教养很难追得上那些传承悠久的世族旧门。

    旧年中朝及至江东中兴,琅琊王氏这种世族中的后发者凭着对玄学清谈推崇实现弯道超车,超过那些经义旧门的普世影响力。当下世道新贵们自然也有这种需求,而他们选择的便是工程院物理说。

    在这种需求的推动下,又有一位前贤重新焕发光芒,那就是屈原。屈原《天问》被抬出来,便不乏人叫板,经义之中可有这种解释?而物理之学洞达真意,那是能够包容宇宙的大学问,言及究处,尽答天问不在话下!

    又有会稽虞喜这样的天文、星象家加入工程院,奉行台所命复制浑天仪、重修历书,更让工程院的学术地位得于大大提高,于人日常观念中与馨士馆并为高峰。

    这两人正行走间,突然后方传来了一个破锣一般的吼叫声:“郗嘉宾,不要走……”

    听到这喊声,阿秀刚待要回头,郗超却突然抓住他手腕低声道:“速行、速行,不要回望……”

    然而说话间,一道狂风已经自身后卷至两人身前,一个已经生的颇为高大威猛的少年站在他们面前,他抹一把额头汗水,对阿秀点头道:“阿秀,你好啊!”

    不待阿秀说话,少年又转望向郗超,嘿嘿笑道:“表弟,我方才舍中寻你便没找到,一路追出喊了好多声、你也不应我一声。”

    郗超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表兄,我同阿秀走论课业,真的没听见你的喊声,是不是,阿秀?”

    阿秀微笑着点点头,转又问道:“庾四,你这么着急寻嘉宾做什么?”

    少年名为庾辑之,庾曼之的次子,同辈行四,也在蒙学受教,只是学舍却已经排到了丁字,且不与阿秀他们同年,再有一年便要结束蒙业择馆院入学了。

    因有阿秀在场,庾辑之那张大脸上罕见的流露出几丝羞赧,望着郗超笑道:“表弟,借你学章……”

    他话还没讲完,郗超已经抬臂连连摆手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午中用食,还是阿秀邀我。”

    听到郗超拒绝得这么干脆,庾辑之脸上也有几丝挂不住,他扯下腰际玉佩拍入郗超手中,皱眉道:“再借我千钱。我家阿爷常说,舅父家资丰盈,子辈若乏用度,直往求告,我是寻不到舅父,才来寻你!”

    郗超听到这话,眼泪都要流下来,你寻不到,难道我就能寻到?

    凭心而论,庾辑之塞入他手中这玉佩,价值要远超千钱,在外售卖万钱都可。但问题是,郗超也不缺这个,入学以来,类似抵押物他已经收了庾辑之不下半箱子,缺的不是珍物,是学账上的钱数啊!

    见郗超只是低头不语,庾辑之也是悻悻,听到阿秀请客,他心中倒是不乏一动,只是他年纪大了许多,与阿秀也只是认识罢了,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庾四,沈二问你怎么还不至?”

    旁侧一人跑来喝问,庾辑之没好气道:“老子没钱!”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听到事涉沈勋,阿秀便开口问道。

    另一人认出阿秀之后,不敢怠慢,回答道:“舍里同窗操行告急,沈二组织大家筹钱捐输呢。”

    馆院学子并非都是豪富,许多寒庶子弟都需要馆院的扶助。一些顽劣的纨绔子弟,于是便主动捐输笔墨文具之类,用以换取一定操行分值,馆院对此也并不拒绝,毕竟行台用事诸多,也难有太多资财拨付馆院。收留一些顽劣子弟,得于资助更多寒流苦学,亦是善治。

    而跟沈勋混在一起的家伙,操行能高了才怪。

    “表兄,我学账真是空了。你……”

    郗超又开口解释,庾辑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拍拍他肩膀:“你我之间,说这些做什么。若非你平日助我,我早不知被劝退几次。”

    眼见庾辑之少有的感性,郗超倒是神情一缓,只是接下来庾辑之下一句话又让他神情僵硬起来:“我下月望日,再来找你!”说完后,便对两人点点头,与那同伴勾肩搭背离开。

    每月望日,是学子入账的日子。见郗超表情僵硬,阿秀上前拍拍他安慰道:“不妨,到时你再来找我吧。”

    这话说的自是豪迈,而阿秀底气所在,自然就是书箧底层那塞得满满当当二十多个学章复刻。

    午休完毕之后,学子们复归学舍。下午的课业比较轻松,只有一个时辰。待到堂课结束之后,寄食的学子还有晚课,如阿秀这种走读的便已经可以离开归家了。

    阿秀这里还在收拾着书具,提前一步飞奔出学舍的沈纶却去而复返,跑回学舍,一边跑一边手舞足蹈:“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二兄带人,堵、堵住了莫大……”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学子们听到这话后,俱都凑上来询问究竟。又过好一会儿,沈纶才交代清楚,原来是他家二兄沈勋带人堵住他们的一名同窗莫循。莫循虽然不是甲字舍,但却是乙丑舍的同年,同样也算是他们的同窗。

    “沈二啊……”

    学舍里响起一片抽气声,沈勋的名头在馆院之间那真是不是盖的。至于那个莫循,也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流,他正是兵尉将军莫仲的儿子,入学伊始便倍受学子们关注。这一场架,可真是两强相争了。

    “咱、咱们怎么办?”

    沈纶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喘息道。

    “还能怎么办?二兄以大欺小,咱们当然要助阵同窗!”

    阿秀已是神采飞扬,早从座位下掏出他那柄宝器兵尉杖。同为好斗少年,他也常有难耐的躁动,沈勋他们实力强劲,兼又都是讲究人,就算斗殴负伤,也绝不会上门追责,没了顾虑,他自然按捺不住了。

    无需阿秀号召,甲子舍学子们早各自抽出了兵尉杖。沈勋虽然名头可惧,但胜负如何,还要打过再说。未战先怯,不是馆院学子风骨!

    馆院学子约架,按照规格而各有不同地点。这次是沈勋与莫循两个风云人物参与,自然是最高规格,因是地点就选在了龙门。

    阿秀他们一路行出,很快便聚集起几十人,都是年龄差不多的蒙学同窗。除了他们这一行之外,还有其他馆院学子们得讯之后,纷纷前往观战。

    馆院斗殴,那不是乱打一气,自然有其规矩。

    其中最重要的,比如斗勇斗技不斗狠,争强争胜不争利,所谓不作不义之战,谁要是触犯了这些忌讳,即便馆院督察没有发现,也会有学子主动举报,以此维持他们义气之争的庄重性。同时,那些参与其中的学子也会受人蔑视。

    行途中,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便也渐渐得知这一场斗殴发生的原因,是沈勋的表弟声称莫循的名字,冲了他曾祖、有江表儒宗之称的贺循的名讳,这一场架莫循如果输了,便不能再在学中用这个名字。

    类似的理由,在馆院斗殴中占比不小。虽然世道礼法不禁于此,但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自我感受强烈的年纪,是有些受不了同窗名字犯讳自家祖辈的。

    伊阙这个地名,包含香山与龙门山,龙门主要是指两山之间的伊水峡口一小片区域,就算如此,也是几十里的广袤区域。而作为馆院约架的龙门,主要是指学子们筹建的义园左侧一处废园,过往这数年,不知有多少学子在此一战成名。

    当阿秀他们抵达此处的时候,这里虽然不可说是人山人海,但废园内内外外也集结了数百学子。一个个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阿秀他们还没抵达主战场,沿途便已经看到观战者已经不乏人先打了起来。

    所以馆院斗殴之风,在学子们看来并不是什么违反禁忌的恶劣**,倒是他们彰显自身勇气、力技的一种手段。如今打斗规则也渐渐成形,主攻颈部以下、避开关节软肋,即便负伤,也不伤筋骨。如沈勋将堂弟沈果开瓢,那都是规矩形成以前的旧事了。

    翻过闹哄哄的围墙,便见主战场上已经有两三百人于场中群斗起来,放眼望去只见兵尉杖被挥舞的虎虎生风,喝骂声、叫痛声更是不绝于耳。一方额头缚赤,一方额头缚白,倒也阵营分明。

    “形势大大不妙啊!”

    【。】沈纶攀上一株小树眺望片刻,便向下回报战情,沈勋他们一方本就人多,加上都是高龄学子,技法、勇力俱都胜出一筹,而莫循一方已经有十多人倒地并衔草退出战局。

    看这架势,阿秀他们一行就算再冲上,未必能够扭转战局。而且此前聚起的同窗在赶路途中,有一些腿短力弱,还未尽数到齐。

    但就算是这样,少年们还是义无反顾冲入进去,阿秀整张脸都激动得有些潮红,挥舞着他那宝器兵尉杖砸开两人,但终究乏甚经验,片刻后肩头、胯下俱都被砸中踢中。

    沈勋仿佛一个胜算在握的大将军,一边打退对手还能眼观六路,待见到阿秀身影,眸子已是骤然一亮,哈哈大笑道:“阿秀居然上阵,勿走勿走,来痛快一战罢!”

    沈阿秀才不是傻子,冲了几次没冲进去,反又多挨了几记,待见堂兄向自己扑来,忙不迭抽身向后奔去,一边奔走一边大叫道:“沈二被我引走,诸君奋勇攻敌!”

1377 坑陷强敌() 
热闹的废园中,阿秀一人奔逃在先,沈勋则紧紧追赶于后。

    “鼠胆沈阿秀,不要逃!顿足与我酣畅一战,不要辱没了你手中那宝器!”

    沈勋一边追赶着阿秀,一边大声叫嚷道,尤其不忿于阿秀未战先走的行为,连连嚎叫激将。

    阿秀听到这话,却连头也不回,仍是奔行如飞,口中也大笑反击:“阿兄年长我数载,力技都得磨练,我若不走,才是真的蠢。以短击长,大愚也!宁斗智,不斗力!”

    废园周遭,多有观战学子,看到沈家这对兄弟自相残杀,也都不觉得怪异,各自拍掌大声叫好。而阿秀一路奔逃的狼狈样子,也少有人发声讥讽。倒不是忌惮对方的身份,这也同样与馆院斗殴的规则有关。

    馆院斗殴之中,向来没有什么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忌讳,强者自有道理,胜者自有道理。哪怕是天生羸弱者,也能凭着交际同窗广邀助拳,以众胜寡。若本身就力不及人,既不磨练技艺,又不与同窗合流同好,遇到挑衅最起码还可以逃啊。

    沈勋年长数岁,腿长力壮,眼下发力追赶,双方距离也是越拉越近,有几次手中挥舞的兵尉杖更是直接擦着阿秀后背衣袍掠过。

    于是阿秀便转往人堆里冲去,呼喝着挤出一条通道来,那些观战者多数自是担心殃及池鱼,纷纷后撤,但也有人立住不动。

    沈勋在馆院中名气虽然大,但人缘也谈不上有多好,周遭观战学子们也不乏受他拳杖殴打者,也乐得给他稍稍添堵,因有这样的困扰,双方距离又逐渐拉开。可见人和,也是斗技之中不可忽略的一个元素。

    追逃之际,阿秀心中也是暗暗叫苦。沈勋那一群人名头不是虚的,自有累累战绩傍身。

    所以他们这群低龄学子在增援途中,其实也有过计谋的讨论,打算先将人引走一部分,通过游击战逐个击破。

    可是等到了场中,眼见到己方同伴形势不妙,那些负责诱敌的少年已是热血上头,此前的计划全都抛在脑后,叫嚷着便冲了上去。这一冲进去,脱战便就困难了。最终也只得阿秀一人,将沈勋这员悍将给引了出来。

    当然战法以论,阿秀这个本就技力都不优秀的战五渣能够抵消掉对方一员悍将,于战场局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助益。但阿秀也不想被沈勋追上后,挨上一顿老杖啊!

    趁着人群的骚扰拉开距离,阿秀便冲出废园,向着人迹稀少的林野跑去,那里是他们此前商议,诱攻对方目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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