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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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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石宣被困在广宗城不得进入之际,晋军奋武军两千余名轻骑却自后方追赶而至,一番冲杀下,石宣力不能敌,大军溃败,不得不继续向西逃亡。

    而当奋武军与羯军在城下激战的时候,城头上的乞活军家眷们始终冷眼旁观,不作插手,仿佛城外交战双方俱与他们无关,更不因王师大败羯军而有什么欢喜。

    身入绝境,故名乞活,对于这些浩劫之下的劫余之众而言,什么家国大义,俱都不值一提,羯国也罢,晋国也罢,他们不为任何一方而战,只是为了求活!

    王师杀溃石宣所部羯军之后,沈云再听随军的张坦讲述广宗渊源之后,心中也是颇有感触,并没有试图与城内乞活家眷接触,只是让人将一部分沿途和当下此战征缴而不便携带奔行追敌的物械堆放在城外,算作赠送,而后在城外休养一夜,天明之后,继续率军追击石宣残军。

1325 患难太子() 
羯国旧年那场内乱,虽然石虎最终取得了胜利、入主襄国,且将年号改为兴国,以示将要励精图治、中兴国势,但羯国终究还是颓势难挽,这一点从羯国都城襄国目下状况便可窥一斑。

    早年先主石勒在世时,羯国国势也最为鼎盛,乃是当之无愧的河北霸主。襄国作为羯国的都城,也是毕集天下物珍、人力于此,襄国并其周边也是繁荣得很。

    也正是得益于石勒这种强干弱枝、取边地之用以补中枢的安排,其子石大雅并程遐等人,才能在几乎是单凭襄国一己之力的情况下,便维持数年之久。

    而这长达数年的孤城困守,也可以说是将襄国旧年所积攒的一些元气消耗殆尽。内战之酷烈,素来还要有甚于对外的征伐。

    首先便是襄国郊野地带,或是坚壁清野,或是被外军烧杀抢掠,可谓十室九空,一片废墟。放眼望去,旧年那些地段优越、建筑宏大的园墅别业,如今也只剩残墙断垣,杂草丛生,与人迹罕至的荒野地带无甚区别。

    哪怕如今羯国也有屯垦修缮之类的举措,也实在收效甚微。就算招募一批游食之众安顿在此,给他们提供粮种、农具,但只要监管稍不得力,这些人便极有可能一哄而散。即便是跑不了,也都消极怠工得很。

    一则旧年发生在襄国周边的战事实在太惨烈,杂草丛生的荒野中或是随手一刨,草皮下便会暴露出累累白骨,令人不寒而栗。

    二则石虎入主的襄国,风气已经与先主石勒时期大为不同。石勒虽是胡虏出身,还有一些劝农劝桑的仁治惠政。

    但石虎入主襄国后,却完全没有此一类的举措,特别是生民人身安全都无从保证,即便勤勤恳恳耕作半载,将到收成之际,便不知哪处窜出一路凶徒,将收成尽数掳走。

    农人们看着满地狼藉的田亩,还来不及自伤,便需要面对来自监管耕桑的官员斥问,不能交出足额的收成,动辄虐杀都是寻常,根本就无处诉冤!

    国都附近没能快速恢复生产,不能就近补给,便难以容纳大规模的人口聚集。人口集聚不起来,便不能组织众多劳役驱用,众多修缮兴建便也只能停留在计划中,根本就无从实施。

    所以尽管那场内乱已经结束了数年,但襄国城池内外都还残留着旧年祸乱留下的疮疤遗毒,也让襄国这座城池望去如同腐朽斑驳的漆器,显得丑陋至极。

    石虎性格急躁暴虐,这种人若是得趁势头,自然威武得很,能够事事拔于人先。可若一旦势力不再,却没有收拾一地烂摊子的耐心和能力,无兴废之才,索性眼不见为净,率领大军常年游荡在外,留在襄国的时间则少之又少。

    当然,石虎这么做也是因为当年那场内乱,已经让羯国对于边地的掌控几近于无,他就算想要留在襄国,各边也不会老老实实捐输资财供养这位天王并其麾下大军。只能通过大军游行这种威逼胁迫的方式,才能获得勉强足够维持他大军用度的资货。

    乱世之中,诚然兵强马壮者为王,但若全无经营构架,就会如羯国当下一般,满地鸡毛,兵逐粮走,什么内外修持、社稷永固,想都不想。

    本身便是内乱久战残破之地,如今就连国主都常年游荡在外,襄国之颓废简直就是不可挽回。特别负责留守襄国的羯国太子石邃,更是耽于享乐、暴虐残忍的一个纨绔极品,对于襄国目下之破败完全视而不见,也根本就没有试图回挽局势的丝毫努力。

    当然这么说也是有欠公允,石邃这个人常年留守襄国,也并非全然的无所事事。其人嗜食河鲜,便命人将旧年先主石勒在世时修建的水上别宫澧水宫再作扩建,掘渠引水,令得襄国城池东南都为水泽淹没,居民因是破家搬迁远离此境,也算是为襄国城池格局改造做了一定贡献。

    除了监国太子之外,石邃还担任主管外夷事务的大单于,每月都会在建德宫内单于台召集宴请周边胡酋。那些胡酋们一个个桀骜难驯、粗俗无礼,胡膻之盛就连石虎这个标榜亲昵诸胡之人都受不了,频频出入建德宫,偶尔酒醉无状,难免要在宫闱之间留下什么秽事。

    此前石虎专程归都,因此将石邃唤至殿中,大加训斥一番,乃至于拳脚相向,如是父子关系更加恶劣。

    石邃虽然心存不忿,但也并不敢太过忤逆这个看他越来越不顺眼的父王,于是便又让人于襄国城北再造台苑,准备以此作为替代。

    但他这个监国太子所能动用的人力物资也着实有限,即便是向那些每宴必至的胡酋们求索资财,那些胡酋刚刚受到天王敲打,也实在不敢继续亲昵这位太子,纷纷推辞,以至于那座新的单于台迟迟没能竣工。

    这反而更加激发了石邃的逆反心理,将此台当作与父王斗气一个标志,咬牙切齿一定要将之建造而成。他以太子之尊,亲临督工,连太子府下一众僚属仆佣都投用进去,甚至趁着入宫拜望之际窃取他母后郑氏私奁,工程才不咸不淡的维持着,没有彻底停工。

    当城外传来急报的时候,石邃还在城北工地上督工,刚刚因为工程进展缓慢而亲自鞭杀两名督建官吏,余怒未消之际,陡然听闻晋军犯境,敌踪已经出现在距离襄国不远的地方。

    他闻言后便冷笑一声,抬脚踹翻那名信使,怒斥道:“贱奴何处得此谣言?主上当下正勒兵势将要南征,南贼自守不暇,还有胆量北上犯境?即便有侵扰,又能行入国都腹心之境?何人播此谣言惑众?”

    石邃哪怕再受主上厌弃,但身份摆在那里,即便再大事务,外界使者也难直行趋见。因是跟随信使而来的,还有几名同样留守国都的羯国重臣,此时眼见石邃根本不容信使细说便肝火大动,其中一人上前道:“殿下请稍安勿躁,此信并非乡野流传,而是平原公使人来告……”

    其人名为王朗,职任羯国领军将军,颇得天王石虎信任,也是目下襄国城中除太子石邃之外,官职权柄最高的武将。

    石邃素来目中无人,对于父亲的训告都颇有抵触,便也不将王朗其人放在眼中。可是在听到王朗所言,他脸上先是流露出厌烦痛恨之色,之后又有一抹强自忍耐的惊悸。他视线越过王朗直接落在之后一人身上,皱眉道:“此獠所言是真?”

    被石邃直接无视,兼其口中所称“此獠”不知是匍匐在地那个信使还是自己,王朗心中也是隐有薄怒,但也知石邃其人暴虐骄横太甚,直接发生冲突的话,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被石邃指问那人名为李颜,官任太子中庶子,乃是太子府重要侍从属官,自然也是石邃的心腹。他上前一步回答道:“领军所言,即是信使所述。但贼踪如何,郡县未有急奏,唯平原公所陈。另平原公言是贼势凶猛,力阻不能,因是正率军回援国中……”

    石邃听到这话,后颈汗毛登时竖起,倒不是因为所谓敌踪,而是心腹所言石宣正率部归国,这让他心弦陡然绷紧。

    过往这些年,石邃看似跋扈嚣张,甚至对主上的教训都阳奉阴违,但并不意味着他全无所惧。他敢于抵触君父威严,那是因为这些年父子大小碰撞不断,也渐渐让他摸清楚主上底线所在,在没有一个足够接替他的兄弟成长起来、居内留守之前,他这个太子之位还算是稳当,否则主上便难抽出精力来巡镇边地。

    所以在石邃心里,其实一直紧绷着一条线,并不是主上对他态度是好是坏,而是他那些嫡庶兄弟们各自状况如何。这其中,尤以杜氏贱婢所出之石宣、石韬兄弟两人给他带来的压力最大。

    石宣年纪仅次于他,而且随着他被立为太子常年留守襄国之后,军伍之中影响力一路走低,反而是石宣坐镇冀南平原,在与南人对峙的过程中羽翼渐丰。

    虽然之后石宣、石韬兄弟两人同室操戈,看得石邃欢快不已,但之后主上的安排却更让石邃心悸莫名。石韬那个小毛孩子居然被主上授以太尉高官,并将襄国城内数量本就不多且精悍无比的龙骧等诸军尽拨于石韬统治之下!

    这也是为什么石邃明知主上不喜,但还是要大造单于台,以维系与那些胡酋义从们往来的原因之一。他既要防备着远镇在外、大军在握的石宣,还要防备着被主上硬插在襄国、加以磨练的石韬。大概在主上心目中,之后能够取代自己的便从这二子之中择一而选。

    交好那些胡酋,石邃是打算寻觅时机陡然发难,先将石韬这个立在身畔的威胁扼杀。之后石韬并龙骧军俱被调走,也让石邃松了一口气,眼下的他也实在没有信心于太尉府精兵拱卫之下袭杀石韬。更因知道石宣、石韬兄弟两人积怨难消,也乐得观望他们兄弟继续在冀南狗咬狗。

    可是兄弟反目的戏码他还没有看到,却陡闻石宣正在率军归国,所谓敌军犯境这种狗屁说辞他自然不信,第一反应便是石宣这个王八蛋肯定是要归国对付他!

    所以石邃便再也顾不得去督建单于台,当场命令一名武将剥下甲胄给他披挂上身,而后才在一众随员簇拥下匆匆返回襄国城,商议该要如何应变。

1326 阋墙在即() 
眼下的石宣,真有一种上天入地、无所遁形的痛苦之感,自从在广宗城被晋军追上、恶战一场之后,这一路晋军游骑便始终出没在他的队伍左近,如影随形,附骨之疽一般,无论他怎样手段频出,更改行军路线,都完全甩脱不了。

    虽然在之后的过程中,晋军只是紧紧缀在他的部队之后,并没有再继续发起正面的冲杀,但是给石宣心中所造成的屈辱感,甚至还要超过了此前础x被逆风翻盘的那场大败。

    要知道如今已经是在羯国境内,而且是绝对的核心区域,石宣身为羯国的皇子统帅,不只不能甩脱追兵,而且还被追赶的如丧家之犬般一路逃窜。

    这一幕自然会落在河北之地诸多士民眼中,而石宣旧年所塑造起来的那种独当重任、威慑敌国的形象,自然也就在这一路的逃窜中被践踏粉碎!

    自此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个统率大军、力抗南人强敌的国之柱石,只是一个不堪大用、忘命流窜的小丑!

    石宣不是没有想过干脆立稳阵脚,与后路追兵决一死战,无论结果如何,最差总还能得一壮烈。而且敌军如此深入羯国腹心之境,可知数量绝对不会太多,真要以命相搏,他未必没有胜算。

    但这想法却很难实现,一则是如今他麾下仅剩的这几千溃逃卒众,早已经进行了几番大换血,主体不再是他由冀南战场撤离时所率领的那些部众,反而以之后各地征用的卒力为主。

    而这些郡县卒众,本身便不是石宣的直属部队,遭遇之后所见便是石宣被敌军一路追杀的狼狈形象,对这位平原公殊少敬意,对他的军令更加不会恭顺奉行。

    他们之所以还追随在石宣身后,主要是追兵咬得太紧,一旦分散反有覆灭的危险,还有就算是分兵逃散,他们也根本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去。因此除了一些恰好途经乡土、可以快速归乡藏匿的之外,其他人还是不得不追从在石宣身后逃命。

    还有一点则就是晋军并没有发动决战、从速消灭这一路羯军的意思,他们像是戏耍猎物的老猎手,只是驱赶着这一路羯军,让他们只能一路飞逃,没有时间驻足休整。石宣就算想要拼命,也根本就拦阻不住机动力极强的晋人奋武军。

    面对这样的情况,石宣也只有继续奔逃一途,而且就连逃亡的路线,也根本由不得他自己选择。离开广宗之后,他能够选择的地点更加不多,目下的军心士气已经完全不能维持他逃往信都,而国都襄国,便成了他仅有的选择。

    石宣心中也明白,太子石邃对他恨极,他如今途穷归国,身后更有敌军穷追不舍,已是命悬一线,想要指望太子施手搭救根本就是做梦,对方恨不得自己身死于外!所以,就算逃往襄国,石宣也很难转危为安,反而需要提防襄国的石邃针对他落井下石。

    但他之所以还要逃往襄国,也并非慌不择路,自有其原因所在。

    “主上厌恶太子并非一时,只因襄国乏人看顾才不得不做忍耐,狗贼恃此才能得全储位。如今我家那竖子厌物陷于河南,而我又遭败军之辱,狗贼必然欢喜只道储位再无人能够撼动。但我虽然前命未定,又怎么能容忍狗贼安乐事外!”

    石邃深恨石宣,石宣又何尝不是恨不能将之除杀而后快,哪怕如今已经命悬一线,也不妨碍他阴上对方一把:“襄国防务空洞,我又提众深入,那庸才必定惊疑,待我如敌。晋军轻入纵深,庸才未必会信,他以监国留守,却放纵敌军马踏近畿,同样辱国至甚!”

    面对自己的心腹时,石宣毫不掩饰他祸水东引的想法。虽然晋军那些轻骑未必能够撼动襄国大城,但太子石邃重任监国,却被敌军直接冲到襄国城外,罪责无论如何洗刷不掉。

    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晋军未必清楚襄国目下虚实,作为羯国国都所在,石宣一路向此而逃,晋军难免要投鼠忌器,不敢太过接近。之后石宣甚至无需亲入襄国,绕城而过借此甩脱晋军的追击,之后继续向北前往信都,待到抵达主上面前,也有了更多推诿说辞。

    如此一来,无论是留守襄国的太子石邃,还是统兵南面的他和石韬,都有着轻重不一的过失。主上哪怕再怎么震怒,应该也会顾念几分骨肉之情,即便不会轻易饶过他,但也有极大可能会留他一命,允他戴罪立功。

    之后事态发展,果如石宣所料,随着他越发靠近襄国,晋军在他部队周遭出没也不再如此前那样频繁,特别是眼下,更是足足有两天时间没有再于周围发现晋军的斥候,而石宣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眼下他还是不敢完全松懈下来,因为襄国方面迹象种种,石邃也并没有什么惊艳的应对举动。随着石宣主动派人前往襄国告急,之后前行途中,他便发现襄国周边很明显有坚壁清野的迹象。

    可见石邃对他忌惮之深,得知他正在率军欺近襄国之后,便开始调集襄国周边的力量,打算将他强拒于城外。

    如是再疾行一日,队伍距离襄国已经不远,傍晚时分,临高远眺,平原视野尽头,已经隐隐可见襄国外郭轮廓。而随着渐近襄国城池,部伍中的惶恐气氛也渐渐削弱下来,毕竟在这些羯军看来,晋军哪怕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有胆量在国都附近放肆。

    而随着襄国城池渐渐抵近,石宣的心弦复又渐渐绷紧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返回襄国,对于襄国近年变迁如何也有几分陌生。

    为了防备着石邃突然发动,将他这一旅残军一口吞掉,他便放慢队伍行军速度,并频频向襄国派遣使者,一方面打探襄国内情,另一方面则继续给石邃传递错误的情报。

    至于如今的襄国城池,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郊野一些游荡的难民,已经被尽数驱赶到了城池中协助防守,如今外城街巷之间,到处都充斥着衣衫褴褛、惶恐不已的民众。

    石邃这个监国太子,除了名分煊赫之外,其实所能掌控的人力物力都很可怜。甚至就连当下的襄国城池,他都不能完全的掌控。像是建德宫等宫室所在的内宿禁卫的统率权,也在此前石虎归都时从石邃手中夺走,交付给他所信任的领军将军王朗等人。

    原本襄国城留守兵力还是颇为可观,毕竟如今还是羯国国都所在。禁卫万数负责值宿宫禁,太尉府下又有龙骧、龙腾等精锐军队,单于台统率三万余胡部义从,还有石邃这些年所组建的一支东宫力士约在五千人左右。

    可是眼下,太尉府军众早已经被抽调走,跟随石韬这个太尉南下备战。禁卫又不在石邃掌控中,又有两万多的胡部义从被石虎调往襄国,准备之后跟随他一同南下,而石邃的东宫力士,也早被石虎勒令解散。

    石邃对父亲的命令阳奉阴违惯了,虽然表面上解散了他的东宫力士,但私底下还是将这支私人武装保留下来,眷养于襄国城周边的别业中。

    不过因为石虎同样剥除了他调用钱粮的权力,凭他一己之力修筑一个单于台还要偷窃自家母亲的私财,更加没有能力供养这支私军,只能凭着勒索襄国城内外权贵人家才能稍得财货维持。因是过去这段时间里,他的东宫力士也是离散过半。

    如今石宣气势汹汹归国,石邃所能调动的心腹力量,唯有剩下的那不足三千人众的东宫力士。虽然所谓敌军入侵在他看来只是石宣的一个借口,但也给他提供了一定的便利。

    之后的这两天,石邃强征襄国周边近万胡卒义从,并以应敌为由,命人强行打开太尉府、车骑府等各处武库,取出里面存放的陈旧器械将这些军众武装起来。

    襄国城虽然已经残破,但毕竟原本的架子还在,石邃紧急征调的这万余卒众看似不少,但分散在整个襄国城中,还是处处捉襟见肘。他本来还打算征发城中各权门豪室家丁部曲,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怎么肯干涉这种手足相残的凶事中来,一个个闭门不出。

    困难总比办法多,没有足够的兵力,石邃的主意便打到了各个牢狱中所监押的罪卒身上。原本他也有几分迟疑,担心那些大罪的不法之徒不受控制,但随着石宣距离襄国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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