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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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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论婚,所谓男女爱慕本就不在考虑范畴之内。沈氏年轻一代兄弟几人婚配如何,讲到最单纯反而要数沈劲。其他如沈牧丈人贺氏、沈云丈人陈氏,包括沈哲子尚于帝室,俱都有着助势家业的考虑。

    对于自家这个小妹,沈哲子也是多有喜爱,虽然自己十多岁便已经成亲,但却没打算将这小娘子打发出门。如今的沈家,已经不必再依靠婚配结亲来助涨家势,反而时流各家要借势沾惠他家许多。

    从稍有风声露出便令南北各家悸动不已,由此可见一斑,也让沈哲子不得不正视起来。

    听到儿子这么说,沈充便也惆怅起来:“往年子弟论婚,或是相好固结,或是群观并秀各家,寄望提携。如今我家已是吴中独枝秀出,已经不必再限南北。但我家娇娘也是父母心血养成,怎忍她被别家目作求幸筹注。”

    听到这话,席上沈家诸人神态俱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这话说的也太现实,往年沈家吴乡武宗,结亲目的除了乡情盘结之外,便是高攀名门。可是现在轮到旁人攀附他家,沈充便有些不自在了,舍不得自家女儿被人如此惦记。

    现在骚动已经引起来,时流各家来访,不乏人家坦陈愿意结亲的意图,自然也要商议几家备选。这种事还是亲长意见为主,小辈们包括沈牧都不敢轻易发声,只有垂首听训的份。

    “行台创设馆院,采集时流少进并教天中,这也是我家难得德声建设。于馆院之中挑选贤流来做我家婿子,也正合适。”

    沈充当仁不让将馆院作为他家在学术界的丰碑贡献,由是划出一个挑选的范围来,只要不是馆院学子,哪怕门第再高也都不考虑。

    这个范围之内,其实可选择的人家也不少,如太原王氏、陈郡袁氏、荥阳郑氏等等,这都是传承悠久的世祚高门。抛开势位不谈,沈家若能与这些人家结亲也算是一种高攀。

    “未来行台用事,仍以裁压名门誉望、彰显诏令威严为主。况且我家娘子率性天成,父兄都为世道强柱,若真入于浮华高门,难免要受刁难轻慢。”

    听到几位长辈的讨论,沈哲子开口说道,并不觉得那些世族高门可为良配。

    老实说他家阿妹家教也就那样,在自家亲长看来或是娇憨天真,但那些礼法门户或就要目之粗鄙,未必会真心善待。而且未来沈哲子肯定会更加深对这些世族门户的打压,无谓让自家小妹夹在当中为难。

    不独自家小妹如此,未来自家儿女婚配,沈哲子也不打算盯住那些世族名门。诚然短期之内那些世族名门的社会影响力是很难被彻底打压下来,但沈哲子还年轻,在彻底制服那些名门之前,就算要释放什么与他们和平共处的假象,也不愿以儿女亲事为手段。

    从这一点来说,谢奕等人这些年追随大将军也不是白费的,最起码对大将军心思如何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沈牧等人有什么建议,或许长辈不会重视,但沈哲子这么一说,沈充他们也是了然,不会再作此想。

    听着长辈们的讨论,其实沈哲子也在考虑有什么合适的选择。此前馨士馆劝学礼上,他倒也看到一些不错的适龄年轻人,但都各有不合适的地方。

    譬如桓家的桓冲,沈哲子对桓冲倒是没有什么成见,但是往年他对桓家也多有照顾,但是结果桓温仍是那么对他,沈哲子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若再将他家阿妹配给桓冲,对桓家也太礼厚一些,他面子不要了?况且就算不以门第考虑,桓家近来名声也实在不算好。

    谢家的谢石,沈哲子不大看得上,若真轻率许配,说不定他就要与陈逵、郗昙等人为伍。而且谢家家风老实说不太严谨,就连人品端庄的谢安也是不乏狎妓恶习,自家小妹性格要强,未必能容忍。

    如王猛那种寒门少彦,一则适龄者不多,就连王猛年龄都有些偏大。而且他若真作主如此选择,旁人还不知要怎么编排他是如何厌见自家小妹要如此苛待,老爹老娘这一关就过不去。

    想了一圈,沈哲子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合适的选择,不免又瞪了惹出这番喧闹的沈云和沈劲一眼。这俩小子最近真是过得有点跳,正事不做就知道惹麻烦。

    “我家也非俭用寒户,父母在堂,阿妹年嫩,仓促配出也未必就有敬顺妇德,且在庭下闲养几年,从容拣选,徐观备论罢。”

    沈哲子抬手打断了老爹几人的谈论,开口说道。

    沈充几人听到他这么说,便也点头同意,只是一想到稍后还要再安抚那些骚动热情的各家,沈充又有几分烦躁,想了想便抓起竹杖示意沈云、沈劲上前,鞭斥几句教训一番,心里的烦躁才稍有缓解。

    但沈哲子还没有放过他们,正色道:“西征军事未竟,将士还都整装待发,你们两个在职兵长即便闲居休养,也该谨慎自诫,哪里来的闲情泛滥蹈此无聊风波。”

    这两人闻言后,脸色更是一苦。而沈充手中戒杖已经放下,听到这话后便又来了兴致,一人再给了十几杖。

    亲长们厅中议论,作为当事人的阿琰娘子也隐在廊下偷听,心情颇有惶恐低落,实在不愿毫无准备的过早考虑终身大事。

    待听到自家长兄一锤定音、叫停婚论,小娘子已是笑逐颜开,再听到那两个恶兄叫痛声后,心情更是欢快,哼唱着俚曲蹦蹦跳跳返回内庭,且特意在阿母居室外绕行几圈。她有阿兄撑腰,更加不惧阿母厌见再要把她逐出家门。

    沈家择婿一事,最终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再也没了更确凿的消息流出,这自然让时流各家大感失望。但接下来新年前后也是诸多事务,大将军出入忙碌,他们纵有什么热切想法也都只能各自冷却,不敢拿这件事再去打扰大将军。

    新年大贺,除了行台上下之外,各方来使也都汇集洛阳。如凉州张氏、辽地鲜卑几部,甚至仇池国杨氏,俱都派遣使节入洛贺年。

    凉州张骏甚至派遣长子并重要属官东来,除了贺年之外,也在相约明年继续合攻关中。张骏长子张祚如何且不论,随行的索氏等张氏臣子也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在入拜沈大将军的时候,不乏暗示言到张骏嗣子张重华也未论婚。

    沈哲子听到这些暗示,不作说破,只是含糊应过,归府之后却不免又将沈云、沈劲这俩可怜玩意召来训斥一番。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暂且不论,张氏属官在这种时候提出来,简直就是在开他的玩笑,可以解读的意味实在太多了。

    而这件事也让沈哲子意识到对于凉州张氏该要持何种态度已经需要正视起来,虽然就算是平定关中后,现阶段他也并没有打算大军继续深入凉州。

    但张氏久立西陲,早已经经营起了独立性很高的一套统序,不可视作寻常晋臣,甚至不可当作单纯的友邦,必须要加强针对的举措。

    而且西征开战以来,张氏一些做法也都在似有似无的撩拨他的底线,比如趁着关中各方畏惧王师大势之际,广遣使者游走关内,游说招抚关陇豪强并杂胡部族。所以在行台内部,张氏也已经成为关中整体战略里的一个假想敌,开始制定一些针对性的备选方案。

    新年之后,典礼渐止,而西征各项事宜再次加快进程,行台各种人力物力继续向西输送。与此同时,数道行台征辟手令也送入馨士馆学舍中,王猛赫然在列,受任弘农下邽县丞。

1203 戎行西进() 
早春三月,车行辘辘,马鸣萧萧,一旅行人自华阴而出,沿渭水继续西进。

    这一支队伍两千余众,便是行台向西面派遣的辎重队伍中的一支。其中战卒五百人,俱是行台四军之中弘武军精锐,另有千余力役走卒,两百余辆载满物货、资械的大车,目的地则是渭南的下邽。

    队伍中,王猛乘坐在一辆简陋的牛车上。这牛车虽然不小,但却半载货品,留给王猛的不过几尺空间,他身边摆了一个装满书籍的箱子,能够活动的空间便更加逼仄,手足都要蜷起来。但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优待,队伍中其他绝大多数人都要徒步辛苦跋涉。

    行军途中车马声、人语声嘈杂无比,但王猛仍然未受影响,两膝上摆着一方尺余宽的木板,木板上则摊放着一些图籍,认真细阅着。

    馨士馆虽然馆藏丰富,但往年王猛不过是馆中寻常一学子,能够借阅到的书籍也有限。一直等到接受行台征辟担任具体官职,他的借阅范围才大增,甚至包括一些珍贵的关中地理图籍。

    “关中近年动荡频起,祸乱丛生,王命久不入境,消息也多有阻隔,即便略得散落旧籍,也都不可采信。目下这些馆藏,都是行台重金赏问商旅走卒、并王师斥候深入贼境探访所得,一定要珍重勿损……”

    王猛借阅图籍的时候,馆中学士一再叮嘱他要保存好这些得来不易的图籍。看似只是纸面上的寻常勾划,但背地里却是数以万计的财货悬赏投入,以及那些王师斥候精锐们舍生忘死的搜集得来。

    也就是因为王猛即将深入关中任事,才能从馆中借出这些珍贵的资料,而且还要承诺一个附加的义务那就是在任事之余修整补全这些图籍资料。所以王猛对于这些图籍也是极尽重视,不敢损坏丝毫。

    行进途中,几名骑士冲到王猛车驾前,拱手说道:“王先生,萧将军着我转告,再行向西便非王命治土,难免贼卒侵扰,战斗也将随时发生。若有关照不到,还望先生能谨慎自保。”

    王猛闻言后便也忙不迭拱手致意,而后那骑士便递来一份弓刀,可见此言不虚,也让王猛心情略有忐忑。

    此前于馨士馆中得受行台征辟手令,于王猛而言实在惊喜的无以复加。论及出身,他不过寒伧,论及才学,也并非同窗之中的翘楚,实在没有想到,其他人尚在苦待征用,而他却已经先行一步。

    王猛受到征辟,在馨士馆中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本他在馆中也乏甚时名,因此一跃成为最令人瞩目几人。所以在征令之后那一段时间里,王猛走到哪里便引起艳羡声无数,也因此结识众多馆中同窗。

    “若是他们诸位知我将要行向何处,不知会否还有羡叹……”

    想到临行前同窗们为他张罗送别壮行,与会者桓冲等人望向他的目光简直炽热得要将他融化掉,王猛嘴角便忍不住翘起来。

    一个多月前他离开洛阳,与十几名一同受用的馆院学子们西行,同窗们随途就职,待到潼关后又有数人渡河北上前往河东。王猛则与剩下几人继续西进抵达华阴,可是再上路时他已经是孑然一身。

    也是一直到了几天前,王猛才知道他就任的这个下邽县丞究竟所任何处。下邽地在三辅之中的冯翊郡,位置甚至还在目下仍为匈奴贼众占据的冯翊郡治大荔城的后方西侧,是不折不扣的敌后方,也是目下王师内探关中的最前沿。

    之所以他这个下邽县丞要挂名在弘农郡下,就是因为目下王师所占领区域仅仅只是冯翊郡的一部分,还没有正式建立郡治,因而挂靠从宜。

    得知自己将去的是个什么地方,王猛一时间也有哭笑不得,也明白了临行前入拜大将军,大将军为何要与他多说几句。当时还因为大将军对他另眼相看而不乏沾沾自喜,如今看来他还是太年轻,他这一去危险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王猛也并未因此而有气馁畏惧,正如大将军所言,非常功业所在岂是寻常境域,顽石百炼成精钢,璞玉千琢为美器,筚路褴褛诚辛苦,关中荆棘待冯异!

    下邽所任诚是凶险,大将军肯于将此险任付他,他自然也有壮气,不畏艰险,谋定关中!

    队伍在离开华阴县境之后,速度明显放缓,郊野中也没有了确凿可见的坦途大道,役卒们辛苦的驱赶着牛马、拖运着货车。而那些扬武军战卒们也都游离于队伍之外,斥候前后奔走,巡望前后四野,传告各种军令,乱中有序,但也让整支队伍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王猛一边阅读着图籍,一边对照着周遭的参照物,原本枯燥的图画、数据在他脑海中渐渐变得鲜活丰富起来,继而便充实成一片荒野苍茫、山川杂错的壮阔画面。

    “纸上言浅,山河难拓,此言真是不虚。若非实地览赏,只凭伏案苦读,所得也实在有限。”

    如此对照一番,王猛也渐觉两眼酸涩、头脑昏沉,便也不再勉强继续,小心翼翼收起图籍,趁着一名军卒行过此间之际,请示一匹战马骑行。

    行军途中,马力俱都监管严格,那军卒也不能擅自决定,转身去请示。又过了小半刻钟,才又有两名骑士行过来,并牵来一匹闲置的战马。

    王猛出身寒素,一直到了入读馨士馆,才有机会接触馆中组织学子训练的骑术,但是那些用来训练的驽马又怎么比得上弘武精军配给的精良战马。他的骑术也只是马马虎虎,靠着两名军卒帮扶才上马缓行。

    那战战兢兢、踉踉跄跄的驭马姿势,也引得周遭一些军卒们轰然而笑。王猛对此倒也不觉羞恼,只是认真听学掌握。

    此前能够入读馨士馆且受行台征用任命,他心里多多少少也存几分年轻人该有的傲气,可是直到离开馨士馆之后,才知他该要学的还有很多。单凭一些书上得来的学识便想创建什么殊功重勋,也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

    别的不说,单单他沿途所观各种人马调度规令的技巧,便是一窍不通。即便兵书上也有描写教授,但却远不如确凿发生在面前的这样确凿详细。若让他来统率这样一支人马西进,只怕行不出多远便要一哄而散。

    王猛这里尚在感慨,另一侧十数人已经奔行而来,其中一名将领扶正兜鍪,望着王猛问道:“行军途坚,不能关照周全,王郎可还能忍受?”

    王猛转头望去,发现问话者乃是这一支队伍的将主萧忝,不敢怠慢,正待要抱拳回礼,胯下战马却是一个小冲,他忙不迭把住鞍具,脸上则挤出一丝尴尬苦笑:“多谢君侯垂问,受命外用,勉力艰行,岂敢……”

    萧元东见王猛还在努力控马,不待其人说完,已经点点头奔远了,明显对这年轻人不甚感冒。

    这也无怪他倨傲,本来离开自己一手创建的奋武军心情便欠佳,离开前大将军又耳提面命的叮嘱他要照顾好这个名为王猛的馆中学子,不要让其人轻易折损,这更让萧元东心生几分怨气。

    他们这些前线督将,最烦的就是此一类的军令,战事发生后杀得性起,自身性命尚且难顾,哪有心思再去刻意保全某人。而且在他看来,扬武军深入敌后,战斗任务必然繁重艰巨,带上这样一个屁事都不懂的蠢新学子,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但大将军都亲自交代了,萧元东也只能自认倒霉,但也不会给王猛什么友善态度。

    去年冬日,王师虽然将三辅之外轮番扫荡,但是也很难做到全面布防,关中豪强杂乱,盗匪更如杂草一般丛生。下邽所在还在弘农郡境几百里外,这一段路程同样充满了危险,不说蝗虫一般的盗匪,甚至都有可能遭遇成建制的屠各贼军袭击。

    所以这一路行来,萧元东也是极尽谨慎,远遣斥候,不敢松懈。途行中也遭遇一些小股的盗匪,但那些盗匪在认出王师旗号后,也都纷纷远遁,不敢轻扰。

    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已经赶不到前路下一个王师驻点,队伍只能在外野宿。王猛虽然多学兵法,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虽然也能感觉到将主萧元东对他不甚欢迎,但还是凑上去就近观察学习这些实际的经验。

    萧元东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让人将王猛引到身边来,随口下令,而后稍作经验传授。王猛也是神情专注的倾听,对于行途中时间的拿捏、营地的取舍等等,俱都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午后不久,队伍便分出一小部分人,在几十名弘武军卒的率领下轻装速行向前。距离天黑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整支队伍也加快了速度,一些落后的役卒都受到了鞭笞猛赶。

    王猛眼见此幕,心内难免有几分不适,可是待到落日西垂,视野前方已经出现一个足够整支队伍驻扎的营地,这才明白了。而后望向萧元东的视线中也显出几分崇敬,对于其人拿捏兼顾、预判把握的本领多有佩服。

    “这都是戎行常识,久历自知,无需细说。”

    萧元东摆摆手,一副淡然状,行入营地之后才又对王猛说道:“餐食之后速速入帐休息,养足气力,夜中或还有骚扰。”

    王猛听到这话后便愣了一愣,想不明白萧元东因何作此预判,虽然他也遵从,但心里存着疑惑却睡不着,坐卧不安直到夜中,突然营地外传来喧哗声,他心中半是紧张半是期待,摸起日间军卒递给他的战刀便冲出了营帐。

1204 刑名镇恶() 
浓厚夜色下,营帐外早已经是炬火齐燃,兵卒们也已经在各自兵长呼喝声下集聚成列。

    王猛贸然冲出,反而成了营地中最不和谐的存在,离开营帐步不盈丈,已经有刀枪陡陈颈下。幸在那些兵卒及时认出了他,才没有更过激的举动,但饶是如此,看到颈下森寒锋刃,王猛仍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片刻后,王猛便被引至营门内侧,待见将士们俱是被甲整齐,反观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状,不免更觉羞惭。不过这情绪也并未维持太久,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营地周围的骚乱声吸引过去。

    营火覆盖区域之外,夜色仍然深重,视野中景致虽然模糊,但也已经隐隐可见那些影影绰绰晃动的身影,那杂乱的奔走呼号声更是从四面八方涌来。

    王猛本身便乏甚戎旅经验,更没想到离开弘农郡境这第一晚便遭遇了非常罕见的夜袭。再想到傍晚时将主萧元东的示警,不免更加惊为天人。

    夜袭乃是行营夜宿最危险的变数,哪怕王猛没有什么戎行经验,也早从并书中得知这一常识。此计若是运用得当,以区区之众可以击溃数倍之敌。但若能够提前预警于未发之际,多半要徒劳无功。

    王猛至今都想不明白,萧元东为何笃言预警,可是看到营舍内预警充足,全无杂乱,足见准备充分,所以在经过最初的惶恐之后,心情也渐渐恢复平缓。

    夜中偷袭,重在攻敌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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