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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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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诏令的内容,前半段无非自残自愧,可是后半段涉及到对局势的安排,则实在令何充心悸不已。

    诏令中以武陵王司马晞为卫将军,入都整肃宿卫六军,东海王司马冲进太常,并主持国丧事宜。这种抬举宗王的安排在当下这个时势而言,其实也无可厚非,其实就连群臣多数都觉得皇权孤弱才致使君王为权奸把弄,适当加强宗王力量,也是有助于局面的稳定。

    然而诏令中最令人侧目的内容还是后两条,征北大将军、梁郡公沈哲子进号大将军,并加都督扬州诸军事宜,录尚书一条事,召还归都。同时诏令台省并郡国两千石职事者,各举贤能以襄国用。

    这两条内容,前一条意味着沈氏归国主政之势已成定局,后一条则意味着皇帝有意重新调整整个台城中枢的构架。长长的诏令中,所涉当下台辅的少之又少,被提及的唯有何充一人由中书监升为中书令,算是一点聊胜于无的慰藉。

    何充手捧着这一份诏令,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当场,首先反应过来的念头便是皇帝这段时间虽然身在苑中,但对外间事务并非全无了解,而担当这个桥梁的,必然是此前建平园中拱从护驾的沈恪!

    其次一点便是,都内归安之后这一整个局面的形成,其实隐隐是以何充为目标的。强藩归国主政,若是从礼制上去走谈何容易,可是现在褚翜被强阻在外不得归台,诸葛恢又因江北使者入都之事而被震慑的不敢动弹,台内能够召集群臣反对的唯有何充一人。

    可是何充现在也被逼到了一个绝境中,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奉诏,要么转身回台城去独力面对当下那满目疮痍的烂摊子。

    。

1122 社稷大幸() 
何充苑中奏对的时候,诸葛恢也却不过群声央请,不得不来到大桁之南。

    此时大桁周边早已经聚满了都内时流,甚至包括秦淮河中都不乏游船徘徊此近,以观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整支使者队伍中,庾彬等都督府属官俱都面无表情的面北而立,王混等人同样被发跣足而立。至于随队而来的江北将士们,虽无刀剑等凶兵在持,但自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昂扬气概。

    诸葛恢行至大桁南,眼见周遭已经聚起了这么多的都内时流,心内已经暗悔此行轻率。有心想要派遣兵众驱散这些围观者,但目下都内局势仍是过于敏感,各类甲兵事宜也无人敢于轻动。诸葛恢目下处境微妙,尽管还掌握着一部宿卫,也不敢擅作此事。

    待到诸葛恢与几名台臣到场,周遭那些围观者们便也自发的分开一条道路,同时也都打起精神来,眼睛都不眨的望向场内的互动。

    车行近前,诸葛恢落马,而庾彬在看到丈人身影后,眸中也是闪过几丝痛快挣扎。虽然都内时流还在猜测他们这一路江北使者蕴藏着怎样的攻势,但庾彬自己心内很清楚,那是一股足够将他丈人诸葛恢在内俱都掀翻、打倒在地的狂暴力量。

    其实临行前,大都督也亲自劝说庾彬数次,不希望他率队南来,面对这种人情的决绝,但庾彬同样自有苦衷。

    早年他父亲祸乱江东,大罪尚未掩去,如今动荡又始发于他家门庭,而他丈人诸葛恢也在其中牵涉太深。

    庾彬即便不作丝毫自谋,为了稍稍保全一下他们庾氏家门,也必须要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一个血淋淋的撕裂,否则他们庾氏整个家族都将要覆灭于此中,且永远要作为一个奸邪的形象记载于史传。

    时人不会深辨他们庾家其实也为大都督北伐助益诸多,只要庾家还是一个整体的政治符号,这个家门就会被一体否定,很难再作翻身。

    当然就算要做割裂,庾彬这个人基本上也算是完了,因为他绝弃人伦亲情。就算是此后还能得到任用,但永远不会得到时流真心的接纳。就像是早前的王敦和王舒,都是因为有着这种手足相残的事迹而为人所不耻,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便会遭到众叛亲离。

    庾彬此前拒绝前往河洛,如今又主动请缨南来,也算是罪不涉二人。他父亲兄弟五个,眼下唯一还算稍有指望的便是庾怿、庾条这两支,他们都不适宜出面,这种事也只有庾彬来做才最合适了。

    诸葛恢站在车前片刻,眼见庾彬没有上前见礼的意思,心内更加黯然,而后主动行上前去,望着庾彬叹声道:“为难道安了。”

    “王命所在,难恤人情,丈人何尝不是另一种为难……”

    庾彬闻言后便冷声回道。

    诸葛恢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几分,甚至不需要转头,已经可以听到周遭旁侧众人的窃窃私语议论声。但他立于时局年久,自然也不会存太多儿女情长的伤感,稍作停顿后便苦笑一声:“终究难及少壮,梁公北面伺望,见我江东群拙疲惫难支,大概也是见笑深刻罢。”

    说完后,他也不待庾彬回话,便转向队伍当中的王混,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是弯腰撩起王混的衣摆,从随员手里接过丝布弯腰帮其擦了擦脚背上的血渍并污秽,而后站起身来轻抚其发顶,叹声道:“怙恃不存,人情常在,儿辈毋须忧怀……”

    “葛公似是言失笃定!我父戍劳半生,未为伧胡所杀,积功累勋,竟为人情加害……”

    旁侧郗昙听到这话,咬牙厉声低吼道。

    诸葛恢闻言后,脸上顿时也涌现出几分不自然,片刻后才沉声道:“郗公国之柱臣,丧哀自不可草率揭过,此事台中……”

    “台中若能得于一二明察,小子不必为此悲厉姿态!”

    对于诸葛恢这种含糊其辞的敷衍话语,郗昙自然不能接受。不过他这话一说出来,得罪的不只诸葛恢一人,其他几名在场台臣们脸色也都变得不甚好看,俱有忿色溢于面上,又将目光望向诸葛恢。

    诸葛恢却不再旁顾,而是小退一步,面向江北一众使者团队们深施一礼,沉声道:“我知诸位南来不易,但也请稍作体恤,目下都内群情仍是余悸待定,实在不宜再为喧扰……”

    然而他这一番作态,江北一众人等包括庾彬在内俱都不作回应,视而不见。诸葛恢脸色渐渐转为阴郁,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再发声,大桁上又奔来数人,疾声吼道:“葛公,中书入苑已经得于诏命……”

    那几人匆匆行至,待到诸葛恢面前后便低声讲起,诸葛恢闻言后脸色已是陡然大变,再也顾不得江北这些使者,大步流星返回车驾上而后拍打着车辕疾声道:“速归台城……”

    周遭围观者眼见这一幕,也俱都心生好奇,不知台内发生何事令得诸葛恢都闻之色变,半点从容都无。

    因此,围观者们也在顷刻间散去小半,各自去寻消息渠道以了解台内发生的异变。

    这会儿诸葛恢却也再顾不得其他,车至台城宣阳门甚至来不及停稳,他便一跃而下,继而便向台内奔跑而去。

    一路奔跑到中书官署内,诸葛恢不理会那些中书官员的阻拦,直接冲进正厅,眼望着何充正端坐在书案后挥笔书写,诸葛恢喘息未定便疾行上前,一掌拍在案上:“何次道要为此乱政之始?”

    随着诸葛恢这一拍,整张书案都为之一颤,何充手中那饱蘸墨汁的笔锋也在纸张上顿了一顿,遗下一摊墨渍,已不能用。他先将笔放下,又换了一张纸摊在面前,而后才抬头望向诸葛恢:“葛公何以如此陷我?我倒不知自己竟有德行可为施政之始,又或葛公以为目下台内尚有定序可循?”

    “你、你……”

    诸葛恢眼见何充一副淡定神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然而何充却不再望他,只是低头将皇帝诏令再作誊抄,仿佛厅中没有诸葛恢这个人。

    诸葛恢就这么眼看着何充将诏书誊抄一遍、然后吩咐中归档,良久之后他才长叹一声,神情之间已是充满难言的疲惫,徐徐退出,只是在行到门口的时候,他才转回头来涩声道:“我未有一刻敢辜负肃祖恩用,请次道也同于此情,勿使淮南王深涉此中。”

    “事到如今,葛公难道还以为所虑能较梁公更为深刻?”

    何充听到这话后便笑着回了一声,只是不知这笑容背后是嘲笑诸葛恢又或自嘲。

    中书制成诏令,而后宣于台中,遣于郡国。很快,整个建康城便都知梁公沈维周将要进位大将军,归都执政。

    寻常小民虽然不知权位意义轻重,但却总能明白一点,那就是他们心念良久的梁公终于要归都了。而梁公归都,便意味着动荡远离,安稳再归畿内,繁华重现未远。

    果然,午间诏令出台,到了傍晚时分,无论城西水门又或都南涂塘周边,便响起了久违的货船抵都入港的锣号声。

    而这些锣号声,对于都内饥渴日久的民众们而言,不啻于天籁之音,大量民众们由街坊之间涌出,集结于各路水陆津道所在,望着那些满载的舟车停稳,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辛苦经久,总算是薄有所得。”

    傍晚时,沈充也离开都南别业,亲自坐镇于码头,指挥着大量货船靠岸,眼望着民众们手舞足蹈欢庆模样,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他们沈家从吴中一介土豪,屡作叛乱又或依附权门,最终在这世道中找到了崛起的契机,突破各种地域、门第、礼章、权衡等诸多的障碍,到了这一步,总算可以称得上是立朝第一权门,而且所思所图,绝不再只是江东一隅!

    此刻沈充身畔,也多有亲友聚集,尤其这些用来平复都下人心局面的物资,他们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调度集结于京畿周边,若是局面发生反复,物货必将全失,也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豪赌,幸在他们赌赢了!

    此前沈充虽然也得于无论江北的沈哲子应不应此诏用,他作为当下典午朝内第一人的事实已经再无可疑!

    “畿内动荡之际,如猛火焚鼎录尚书事的尊荣,但那更多的只是一种分权制衡的权宜短况,与沈哲子当下得获殊荣不可同日而语。尤其在当下这种局面之下,、势若沸汤,梁公独能恪守王命,谨慎以待,稍作宣告,如甘霖普降,江东兵戈悉止,饥渴生民得飨,厚德泽被,已经毋须人言。如今归来掌势,正是人愿归属,社稷大幸!”

    听到周遭众人的赞颂声,沈充也是忍不住昂首大笑起来,直至眼角隐有湿润,再看一眼繁忙的码头,心内快意横生,大笑道:“老夫欲求一快,谁愿与我同卧醉乡?”

    “同往,同往!”

    众人听到这话,也都一个个拍掌大笑起来。

    这一夜的建康城,万家灶台再生炊,只是透过这一层喧噪热闹之后,也实在说不清楚究竟几家欢喜几家悲。

    

1123 鹰犬过江() 
或是人心感于时令,或是时令应于人心,似乎一夜之间春回大地。一场春雨被和煦细风播撒下来,洗去了这一方天地中所弥漫的尘埃并喧嚣,郊野之间也渐有绿意被渲染而出。

    春江水暖,所知者不独鸭鹅,人世解冰消寒,商贾们的感受才最为的敏锐,并且勇于趁时而行。

    此前吴人们集运来的一批物货,充其量不过只能稍解一时之饥寒,而建康城常住人口便多达几十万,乃是当之无愧此世最为庞大的城邑,各种需求所用,也是令人难量其大。

    尤其眼下台事正是废而未兴之际,换言之无论多少物货入都,既没有沿途关卡的阻拦,也没有各种商税的抽取,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都内商贸再次达于鼎盛,原本世道不见的各种物资俱都堆满货栈柜台由人拣选,而价格也是一路下跌。

    之所以世道如此快速回归旧途,言之具体某一个人的功绩也是过誉。围绕建康这样一个商贸环境,经过长达数年的培养与壮大,各种元素早已经趋于成熟,虽然因为动荡的形势而暂时被遏止,可是随着恶劣的环境不再,这一商贸系统本身就会进行自我的修复,而且由于此前的压制所集聚的势能反弹,会变得比以往更加蓬勃。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毗邻丹阳的周边宣城、义兴包括江北的梁郡在内,本身就存在着大量的工坊、田庄之类生产各种物用,主要就是为了满足建康市场。

    畿内动荡,商道难通,这些生产是不会停止的,而且周边也很难再找到一个足够大的市场以释放它们的产能,生产出来的物货只能堆积下来。这种非为牟利的囤积对生产成本的积压是非常严重的,一旦得以宣泄出来,势头也是无从遏制。

    恰好此时的建康城,也保持着一种近乎无政府的状态,缺乏管制的能力,使得交易得以更流畅的进行。

    没有管制并不意味着全无秩序,尤其是在安全方面,没有一个安全的外部环境,繁荣的商贸便无从展开。

    虽然言是江北有十万王师,但毕竟在江北,不能给人提供当下近在眼前的慰藉与庇护,而都中原本负责治安守卫的宿卫六军,在经过一次哗变后,民众们也都不该对之存有太大寄望。

    给建康提供安全保障的乃是来自历阳的一路淮南军,即就是此前萧元东率领南下夺取历阳的那一路新成立的奋武军。这一路军队在历阳合共三千将士,在王诏抵达历阳召武陵王司马晞入都担任卫将军的时候,拱卫着武陵王得以入都。

    奋武军将士虽然不多,但却是萧元东在第一次攻破邺城之后,便奉大都督军令走访各部王师,经过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挑选其中绝对的精锐,最终才整编而成。

    这一支军队,可以说是便代表着江北王师目下最精锐的战斗力水平,兵员素质方面甚至较之作为大都督亲军的胜武军还要更强一筹。

    这些兵卒们体魄强健是最基本的标准,各种军旅技艺也都极尽娴熟,可纵马控弦,可操舟泅渡。更夸张处则在于,这些军卒们几乎每一个身上都有最起码五十甲功,尤其几乎人人身上都有先登拔营这种大功的记录。。。

    这也是萧元东深受江北各路将领厌恶的原因之一,因为这种身载大功的士卒,其个人精勇与否还在其次,最关键是气势的不同。

    大凡身负如此大功的士卒,在行伍中必然是最勇武敢战之人,言之营、曲之间的灵魂人物都不为过,一营士卒中只要有这么两三个悍不畏死的精卒作为表率,整营士卒的气象都会变得不同,这就是营伍内基层士卒们之间的良性竞争与互相激励所带来的效果。

    可是萧元东挑选兵卒偏偏就从这方面入手,偏偏又手持大都督军令,各路将领们即便恨得牙痒,也不敢过分阻挠。可以说奋武军随便一名普通士卒拉出来放在普通作战部队里,担当一名基层的兵尉都绰绰有余。

    虽然这些精锐士卒被抽调出来,并不足以大幅度影响各路王师的战斗力,但想想也是令人心疼,因为此一类的士卒可不是单凭训练培养就能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更多还要靠士卒们自身的禀赋与性格之类。

    不过这样组建起来的奋武军也有一桩好处,那就是那种自豪感的爆棚,虽然奋武军新成还没有任何战绩,攻取历阳那种层次的战斗连试水都算不上,但是每一个身在其中的士卒们内心那种自豪感是无与伦比。

    这就类似于胜武军以大都督亲军而自豪,大凡士卒入选其中,哪怕此前只是寻常营伍一普通士卒,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都变得奋勇渴战,惟求不辱大都督威名。

    而奋武军这种自豪的情绪同样高涨,以至于许多王师别部中的中级将领们都甘愿放弃自身的职任以求加入奋武军中担任一名普通士卒,只为获取这种认可。

    这样一支军队在装备上面自然也是极尽奢华,江北王师由于本身的扩军,被甲率已经渐渐有所下降,但在奋武军中又得到了提升,将士们各种装备起点便是兵尉一级,单单甲胄平均到个人身上便有三套之多,分别应用于骑兵突击、行军赶路、攻坚拔寨,至于正面阵列对垒,用这种档次的精锐那就太奢侈了。

    江北王师第一次成建制的返回江东亮相,便是这一路奋武军。而这一路军队在抵达石头城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风采,也的确令都内上下群情震动。

    时人或许不通行伍军务,但大多数对于军卒们其实不太陌生,多多少少都有所观望和接触。士卒精勇与否,或许他们没有什么见解,但是奋武军那种动静如一、令行禁止的风貌,自然而然便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震慑和压迫。

    对于调集外藩军队入拱这一诏令,都内尤其是台内不乏台臣对此都是持反对和怀疑态度的,别的都不说,单单不久前庾翼的历阳兵卒们对京畿尤其是都南的摧残,所造成的结果眼下还摆在面前。

    虽然淮南王师较之庾翼那些乱卒们肯定要强一些,但是强军多有悍性难驯这一点是无可避免的。而且目下都内宿卫们也是人心惶惶,若是江北军队到来过于用强逼迫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新一轮的动荡。

    可是奋武军在抵达建康之后,这些时人们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抛开将士们那种昂然士气不谈,奋武军的军纪简直就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好,从船停登岸开始,百人为一方队,横竖笔直,人数满员后即刻腾出位置,三千名将士登岸甚至不足一刻钟。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整整三千甲士已经阵列分明集结于石头城下,仿佛钢铁铸就一般。在没有将主军令的时候,这些士卒们俱都笔直挺立阵列中,漫长鸦雀无声。

    那种以肃穆而震慑人心的画面,甚至让人心生几分不真实之感,尤其在想到如此精锐强军乃是属于保护他们的王师劲旅,人群更是爆发出连绵不断的忘形欢呼!

    如此肃然军容,令得那些同为营卒的石头城宿卫守军都大生自惭形秽之感。原本他们对于台城决议将石头城让给奋武军驻防的决定,心内多多少少还存几丝不忿,甚至于存意刁难,可是当如此军队阵列于他们面前时,一时间俱都胆怯下来。

    尤其当宿卫们撤离石头城的时候,那松松垮垮的阵型不独引得周遭围观民众们嘘声连连,就连那些宿卫将军们一个个也都羞不可当,甚至直接冲进队伍中喝骂踢打约束阵型,然而这又令得阵型更加散乱,近乎落荒而逃的冲进石头城附近腾空的营垒中,由始至终也没能做出什么发难的举动。

    奋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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