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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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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君言重了,选材任事,台裁之。我不过一介乡居老叟,渔樵自给,身外无求,待死而已。”虞潭想了很多,神色却不见变化,只是礼貌回应。

    “让贤避位,本为古之道义。然名爵之任,决于廷,私相授受是为悖逆。但若坐视虞公才具虚置,不能益于时人,那我既失其职,又失道义,罪莫大焉”

    沈充一脸真挚道:“权衡良久,心有一得。虞公之才具德行,我自深知,愿以桑梓乡人托付,举虞公为吴兴太守,不知虞公之意如何?”

    听到沈充道出目的,那虞仡神态便有些失落,显然在其心目会稽乡土,要吴兴重要得多。而虞潭身躯却是微微一晃,眸渐渐闪现精光。

    他本失意于吴兴,复归其地,确实颇有无地自容之感。但若再想一层,吴兴为其失意之所,不恰好正是重拾信心的所在。

    但他已经这个年纪,所思所想务求周祥,并不因沈充一言而做出决定,需要通盘考虑得失,才肯给出答案。

    :

0099 论避讳礼疏() 
“父亲,切不可答应沈氏此请啊他家悖逆之门,包藏祸心,岂会如此善意……”

    一俟送走沈家父子,虞仡便急不可耐开口劝告父亲。

    “那么,依你看来,沈充此议有何祸心包藏?”

    虞潭正低头沉吟,听到儿子略显气急的声音,便抬头笑问道。一人计短,他也想听听儿子有何看法。毕竟自己已经老迈,将来家业维持,还要靠后辈子弟。

    “我……沈士居素有诡变之能,我是窥不清其意图。然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吴兴为其家故垒,绝非善地父亲以身犯险,我认为不可”

    虞仡略一迟疑,旋即便又振振有词道:“沈氏豪武人家,窃居会稽已是非分,绝难长久我家累世居此,亲善乡人,父亲你事功卓著,人望系身,待到沈充黜免之日,便是治郡首选之人”

    虞潭原本还兴致盎然看着儿子,待听到这里,心失望已经溢于言表。

    虞仡这番话不能说不对,但泛于浅表,其实于事无益。既然认为沈充有阴谋,那他阴谋是什么?其家难长久,将止于何时?自己可任会稽,又将如何谋划?

    所谓迂腐之见,泛泛之谈,空洞无物。否定诸多却无一立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尽管早知儿子拙于权谋辞令,但眼下再听到他拙劣应对,虞潭心又是感慨。各人才具,岂非天决?

    沈家虽是豪武类于寒门,但沈充其人却能敏于时势,扶摇而起,本无门资,却于盛年而列方镇,时下之煊赫,反要胜于一干南士老人。再反观自己这个儿子,与沈充年岁相仿,自家又素来是吴清望,却不能显于当时,只在宅作楚囚之态,实在不堪。

    至于沈充之子,则更可谓青出于蓝,连自己一时失察大意都入其彀,沦为时人笑柄。莫非吴灵秀,真的独钟沈氏家门?

    沈家父子那番作态,虞潭只要略加沉吟,便能明白大概。他并不因沈氏作态诓骗自己而介怀,更在意的则是沈充此举背后流露出来的态度。

    人的思量太多,许多话语反而不便宣之于口。沈充当着自己的面而训斥其子,其子则故作桀骜姿态,最起码表露出两层意思。第一,沈氏有与自己联合的打算;第二,沈氏对于这次联合尚有迟疑,需要自己表露诚意才能约成。

    若在此前,虞潭是不屑于和这悖逆家门谋求合作的,自家累世清望,岂能因此受污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连当今皇帝和台省诸公都不计前嫌,对沈氏委以重任。自己再以“悖逆”怪咎其家,又有何意义?

    自王氏乱起,这数年间局势波诡云谲,连虞潭都颇有乱花迷眼之感,已经看不透局势将演变向何方。正因心内混沌,这两年他才诸事不顺,虽有虚名,难得实际。

    心内抑郁之外,尚不乏隐忧。连他都看不清前路,自家这些后代,又有几人能处变不惊?

    诸多情愫,心内焦灼,虞潭之心情自然不像表面流露出的那么淡然。哪怕已经老迈,他也要再努力一把,维持家势不落。

    正因有这样的心情,对于沈充所议,虞潭心内确是有些意动。吴兴虽然立郡未久,不及会稽位重,但同处三吴,亦为江东名列前茅的大郡,于自己而言,未必不是一个善任。若再能有所作为,既能弥补前失,又能维持家声不坠。

    沈充大概也是看透自己这个需求,因此才来府拜会。如此敏察人心,果然不负诡变之称。

    对于沈充的意图,虞潭也能猜度个大概。其虽居大郡,但正如儿子所言,绝难长久。这其自然有自己这些本地人家孤立沈氏的缘故,但还不足以将沈氏推下会稽之位。

    沈充所承受最主要压力,还在于京台省。虞潭虽然久居家,但自有门生故旧居于建康,不乏消息来源,因此知道沈充其位不稳。在如此情况下,联合本地士人便成了他自保的重要手段。

    所以,对于沈充的诚意,虞潭并不怀疑。彼此易地而治,各有顾忌,各有需求,虞潭相信沈充绝不会在如此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还对自己心怀恶意。对于举荐自己出任吴兴太守,沈充应是诚心。

    有了这样一个看法,虞潭心内又不免对沈充刮目相看,能够抛开门户之见,不计前嫌,本身是一种人难企及的禀赋。

    想到这里,虞潭又忍不住看了儿子一眼,叹息道:“为人任事,言既否之,当有建策。只破不立,如妇人喁喁而语,终日戚戚于怀,于人无益,于己无益,于事无益,岂昂藏男儿所为”

    虞仡尚不知因何触怒父亲,听到这指责,不敢再开口,垂首默然。

    见儿子虽作凛然受教状,却仍难解其意,虞潭心内便是一叹,已经决定接受沈充的善意。惟愿自己在这有生之年,再得一二建功,为后人多争取一些庇护,才可保家世不至于在自己故去后一落千丈。

    其实若目的仅止于此,虞潭并非只有沈家一个选择合作的对象。时下琅琊王氏同样有需求扳倒沈充,以腾出方镇位置。去年虞潭便与王氏合作一次,寄望能够对沈氏有所打击,可惜功败垂成。

    但王氏高门难企,却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王氏连血亲族人都能下死手,可知其厉色寡恩本性,怎么能保证与之联合赶走沈充后,他会知恩图报?毕竟王家眼下对于重掌方镇的需求强烈,绝无可能将会稽交给自己执掌。

    一方是唾手可得的吴兴大郡,一方是不知能否获得回报,虞潭自然明白自己该作何选。

    至于沈家能否将自己推到吴兴郡守之位,虞潭也并不怀疑。王家迟迟不能拿下沈充,可见其家背后自有倚靠,彼此角力。而他们这群会稽士人无论加入哪一方,都可能成为最后胜负手。既然如此,沈充既然敢许诺,绝对不敢戏耍自己。

    只是自己要拿出什么诚意,才能与沈家达成这次合作?

    虞潭沉吟良久,便起身走入房,让儿子过来为自己侍墨,挥笔疾《论避讳礼疏》。

    ————————————————

    在郡府等待数日,沈充便见到了虞家派人送来的奏疏,看完其内容后,沈充不禁大笑,将沈哲子唤到面前来,把这份奏疏递给儿子。

    沈哲子匆匆一览,同样会心一笑,事情成了,虞潭已经入彀

    这一份奏疏,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内容,只是虞潭以礼法儒士的身份,向朝廷进言,时下礼乐崩驰,时人更当以礼自守,诸如避讳前人名讳之类的礼数,更应当要恪守不能违背。

    如果对世情不了解,很难体会这份奏疏的深意。

    琅琊王舒之父王会,其名恰好与会稽郡之“会”字同形,以避先人名讳的礼数来论,便堵死了其执掌会稽的可能

    这种小技巧,虽然曲折,但却实用。王舒时下正因沉杀族兄、从子而物议缠身,为家族计如果没人提及此节,那也难得糊涂,恬而受之。但既然被人道破,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来会稽。

    历史,因为会稽士人的不作为,朝廷竟然直接将会稽更名为郐稽,也要让王舒担任会稽内史,可见王家执掌方镇的愿望之强烈。

    但现在,虞潭率先发声,表明会稽士人的态度,以王氏今时之微妙处境,绝不敢为此事

    沈充笑道:“虞思奥为家业计,六十老叟仍要勉强,可谓凄凉。稍后我便着人快舟将此疏送至建康庾叔预处,庾亮匹夫自知如何运筹。”

    听到老爹提起庾亮仍不乏恨意,沈哲子也是无奈。人家的主场即将到来,眼下的沈家却还困在地方,为方镇之位而殚精竭虑,不算一个重量级的。纵使有什么旧怨,也只能暂时忍耐。如果急于跟庾氏翻脸,自家在台省反而没了靠山。

    父子皆知,虞潭此疏只是治标之法。王氏族人仍然众多,解决了王舒还会有别人出头。想要彻底打消其图谋会稽的念头,只能以暴力震慑

    请虞潭出任吴兴太守,除了拉拢会稽本地士人之外,最主要目的还是挑唆其与乌程严氏反目。对此,沈哲子已有定计,而且正如无法拒绝出任吴兴太守一样,哪怕明知是陷阱,虞潭也会甘之如饴踏足进去

    :

0100 板盐() 
冬日水竭,天寒地冻,本不适宜出行。 然而老骥伏枥,其心未死,又岂惧飒飒之风。

    经过一个多月,朝廷任命虞潭为吴兴郡太守的诏令传到会稽,于是,困顿家将近一年的虞潭便不顾年关将近,决定即刻动身启程前往吴兴。

    早几日,虞家便在余姚家大宴宾客,竟日联欢。这无异于向世人宣告,虞氏家势并未衰落,且一直得到朝廷信重。

    一时间,虞家庄园宾客盈门,本地交好的士族寒门纷纷到访祝贺,以壮声势。同时,这些访客也希望能够借机将自家子弟推荐给虞潭,为其掾属,踏入仕途。时下大族互相牵扯攀附成风,有任主官者,征辟相好家族有才名子弟为属官,也是非常重要加深情谊的方式。

    这种风气在侨人当最为盛行,南渡百氏未必家家都能占据庙堂高位,又家业无存,欲要立足江东,彼此守望相助便尤为重要。因此往往一任两千石封疆之臣,麾下便有数百属员随行任。

    吴兴大郡,江东精华,百十个属官还是能够安置下来。时下会稽士人在朝堂声势正弱,少有显达者。因此虞潭出任吴兴郡太守,便牵动诸多本地大族的心弦,希望能借此谋求升。

    因此,当沈充率领一干郡府属官来到余姚虞氏庄园外时,便看到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繁忙景象,心内不禁都有些吃味:“往日郡府门庭冷落,今日始知会稽人多。”

    “不过是乌蝇聚散,扰人清静。”

    同行的贺隰冷笑一声,状似有些不屑。他家若非几十年前那一场劫难,背井离乡,声势未必弱于虞氏。算他父亲在世时,贺氏声势也要胜过虞氏。只是到了他自己这一代,维持便有些艰难。

    对于沈充举荐虞潭以拉拢会稽士人,贺隰虽然心有些吃味,但也知理应如此。他如今担任沈充的长史,除了关照自家之外,考虑问题也要多从郡府角度出发。只有获得本地大族的认可,郡府政令才更有力量,而他这个郡府长史也更有威仪。

    尤其今次沈家为缓和矛盾,发力为虞潭争取到吴兴太守之位,这也让贺隰对沈家所具有的能量刮目相看,同时也更坚定了向沈家靠拢的立场。原本只是略有意向的联姻之念,渐渐在他脑海变得强烈起来,继而便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哲子,心内不禁暗道可惜。

    毫无疑问,要与沈家联姻,沈充这个长子无疑是最佳选择。嫡长血脉,纪瞻高徒,才名鹊起,虽然年纪有些小,但这并非大族联姻考虑的重点。若彼此皆有意向需求,髫年夫妻乃至于指腹为婚,都是常态。

    然而贺隰惋惜之处在于,他自己本身并无女儿,其他从兄弟或有适龄女郎,但以眼下沈氏家势而论,并不好配沈充嫡子。

    首选不可得,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于是贺隰心内便决定,等到年后找机会见一见沈家那个江东人杰沈牧,若果如传闻一样俊逸果敢,那及早敲定这桩婚事。

    一行人到了虞家门前,满面春风的虞潭亲自出门相迎。许多层次不够,未知内情的家族眼见这一幕,皆是无震惊,继而心内惴惴起来。

    他们这些人家以往借着虞孔高门孤立沈家的势头,往往对郡府政令置若罔闻,只道会稽很快会易主,并不将沈充这位会稽内史放在眼。可是没想到,以往作为会稽标向的虞家竟然已经投向沈家,震惊之余,心更是惶恐,不知沈充在会稽立足稳定之后,会不会以旧怨而归罪他们。

    沈哲子将这些人惴惴难安的神情收入眼,这些人家或许各自盘踞乡里都是一方豪强,但若在州郡这个层面来看,则逊色得多。老爹未必会对所有人家动手,但随后肯定会有一些倒霉人家被拎出来,杀鸡儆猴。

    寒门人家未必贫困,有的反而一方豪富、富甲州郡,但若清望不备,不入士族,终究只是地方豪强而已。一旦涉入到政治层面的斗争,提刀砍,根本不必犹豫。

    如今次沈家要拿严氏立威,严氏盘踞濒海,盐枭之家,家资可谓豪富,之沈家犹有过之。但无论是沈哲子还是老爹沈充,在考虑对付严家时,心都无太多顾忌。

    但若跨入士族之列,则完全不同。陈留阮氏,天下知名,虽然其族人大多不治产业,沦于赤贫,放诞任意,不伏礼法,但若无罪而诛,绝对天下哗然。

    究其原因,与家资无关,更重要还是影响力的大小。

    虞潭与沈充联袂行入庄园,贺隰紧随其后,而会稽孔氏的孔坦尚在其后。沈家与孔氏同样仇隙不小,孔坦族叔孔愉是一任被沈充逐出吴兴的郡正。

    原本孔家与虞家联手抵制沈充,如今虞家已经转变立场,孔家已是独木难支。若他家还要恶意针对沈家,反而会遭到其他转变立场的家族围攻。

    虞家这一场宴会,让会稽本地这些家族意识到风向已经转变,纷纷思忖以后该如何自处。若再像以往那样无视郡府权威,只怕会有不测之祸。但若即刻向沈家低头,许多人心内又有些无法接受。百人千念,心思各不相同。

    沈充今次来除了宣告与虞家已经联合之外,还和虞潭约定,待其出发之日,沈哲子将与其同行返回吴兴。意图达到后,便与一干属官匆匆离开,并未久留。

    等到冬月某一天,天气晴朗,虞家派人传信来言道将要启程。于是沈哲子便打点行装,带少年营子弟们并龙溪卒,赶往钱塘江渡口汇合。

    来时轻车简从,离去的时候却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许多货车装载着物,单单丝绢便有数千匹,其他尚有各种武具,皆是郡府武库直接提取出来,带回武康去用以装备沈家部曲。

    两支队伍汇合之后,沈哲子看到虞潭随行也不少,除了部曲门生之外,尚有几十名属员,看来是打算发挥余热,于吴兴任大展拳脚。这正符合沈哲子心意,他还真担心虞潭老迈之躯,甘于无为,尸位素餐。

    前来送行之人不少,两支队伍合并后浩浩荡荡往钱塘江渡口去,可是行不多久,前方突然停了下来。原来不知何人以竹篱为墙,将渡口通道侵占了一部分。

    在场诸人非富即贵,岂会因此小事而耽搁行程,当即便有人要仆从去拆掉那篱墙以腾开道路。可是位于队伍央的沈充却制止了这些行为:“这篱墙内摆放诸多木板,井然有序,似是苦心劳力之作。此地本无主家,诸位何苦于道途为难。不如将布置之人唤来近前,询问用意。若只为占道扰民,再来怪咎也不迟。”

    听到沈充这么表态,其他人纵有不满,也只能按捺下来,附和一声使君高义。

    很快,便有人将一个脸庞紫红、状似白身的老人带到近前来。看到这么多达官贵人云集于此,老人战战兢兢,状极拘谨,连连告罪。

    “你之罪名且不论,那篱墙摆设何物?”

    沈充笑吟吟望着那老农问道,其他人再望向篱墙内,只看到一个个木桩楔在地面,面则各自支撑着一片数尺见方的木板,木板内盛放着不知为何物的浊汤,潮风拂过,在阳光下如鱼鳞生辉。

    那老农似乎不愿多谈,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听其口音,非是吴人。这不免让众人更加好,尤其又发现这老农乃是最令人生厌的伧子,则更加不客气,当即便有人怒喝道:“使君问话,竟敢不答快如实道来,若再敷衍,即刻便将你满门治罪”

    老农被逼迫不过,才苦着脸说道:“篱墙内之物为我家乡独有之技法,名为盐板。淋卤板,风吹日晒,盐自析出,无废薪柴锅灶。小民本渤海人士,全家逃难至此,家资耗尽无力南行,才在江边施行此法,制取板盐换些财货南行,实在不敢有意侵扰诸位使君。”

    听到这话,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会稽临海,各家便不乏绕海煮盐之业,深知煮盐耗柴之剧,而且人力耗损极大,因此价格才高企不下。可是听到这老农说只要将卤水浇入木板,风吹日晒便能得盐,心自是无震惊。

    虞潭听到这话,眸子也是一亮,当即便命人端来一方盐板,仔细查看。只见这盐板内卤水渐渐晒干,底部已经有微小盐花凝结,他不顾卤水浑浊,用指甲抠下木板边沿一块盐巴,丢入口细细一,脸色更是凝重。

    “士居请看”

    让人将盐板递给沈充,虞潭双目灼灼盯住老农,凝声道:“老先生不必惊慌,我等并无怪咎之意。你乡这制盐之法能否仔细道来?若能推及江东,使万民受惠,老夫愿为你表奏功,裂土封爵未尝不可”

    众人听到这话,也都纷纷围了来,想要第一时间听讲这北地独有的制盐之法。盐业暴利,人难受其惑,适逢其会,听此秘闻,岂能错过

    沈哲子与老爹相对一笑,以势迫之,何如以利诱之。晒盐之法,惠及万民,其巨利,又岂是一家能够独享。与其荒年抱玉死,何如顺势建功

    :

0101 人至察则无徒() 
由钱塘江渡口,一直到武康龙溪庄园,虽然一路同行,沈哲子与虞潭却没有太多交流的机会。……

    倒不是虞潭刻意冷落疏远,而是此老终日于车驾整理阅读关于晒盐法的记载,即便途留宿用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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