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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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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除了历年吴遭受洗劫失地的赤贫人家外,应该也不乏由海因兵灾逃难而来的北地流民。

    之所以有这惊人发现,是因为沈哲子在与吴各家接触后,察觉到严家购粮数额有些蹊跷。然后他才小心收集散落在各家与严家有关的往来账目,和龙溪庄已经算是较专业的吏们通宵达旦最终核算出总量,由这购粮细目继而推导出严家拥有的人口。

    如果再算没有收集到的账目,加严家自给自足的一部分食粮,那么沿海苇塘藏匿的人口数量则会是一个更加惊人的数字

    坐拥如此庞大隐匿人口,虽得其利,隐患亦大。因此严家虽然豪富,但在政治始终没有追求,至今被人视为寒门而轻贱之,大概也是不敢过于跳脱以至于引人注目。如果不是沈哲子培养出一批会计人才,抽丝剥茧予以清算,也很难发现这一秘辛。

    所以,如果能够铲除严家,单单其家拥有的这些人口,是一笔庞大财富。但是凭借沈家一家,却有点吃不下。

    如果不是严家仍然煮盐为业,沈哲子真要以为他家也出了一个穿越者在高筑墙,广积粮,以求一鸣惊人,野望天下。但既然自己发现这口肥肉,无论如何都要招呼伙伴们一拥而分食之

    让你家扮猪吃虎,闷声发财,老子这穿越者玩的还大有钱还不刷声望,你不死谁死

    :

0097 寒冬抱木死() 
秋日正午,阳光明媚。

    沈哲子与老爹沈充共乘一驾,行于略显荒凉的田野,身后则是几十名部曲,拉着几驾装满礼货的牛车。

    沈哲子举目四望,所看到的景色确实可用荒凉来形容。土道之下,坡地沟岭杂茅丛生,荆葛遍地,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迹。他真难以想象,这里是鱼米水乡的三吴精华所在。

    “此渠原本直通浙江,若能修葺引流,沿途所过之地,可称膏腴美田,得利何止百顷之数”

    沈充指着坡底下一处水塘,对沈哲子说道,语调不乏愤慨惋惜。这水塘周遭尽被杂草土垄围绕,形状狭长,依稀可以看出乃是一段河道残留。

    “高门大户不肯修水,除了吝惜人力物力的消耗,只怕也担心侨人南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沈哲子也不乏惋惜道,眼看大片土地荒芜,前代花费极大代价修葺的水利工程因疏于维护,尽被废弃,心内实在焦灼。

    “我儿此喻,倒是生动。”

    听到沈哲子的话,沈充便是一笑:“吴娃勤作金丝缕,为他人作嫁衣裳。侨人南来,已是定势。可笑这群高门废材,往年不敢割地自守,只做苟且姿态。如今局势渐定,又奢望能独处世外。察其心迹,尚不如童子。春日不置巢,寒冬抱木死,此之谓矣”

    听到老爹言语如此愤慨,怒其不争,沈哲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老爹终究还是不能释怀被会稽人背后捅刀子这件事。

    “虞思奥其人,满肚经纶难果腹,鲸吞人丁以自肥。年前其集兵,私募郡府军户数千,无一人归籍郡府。及至我到任,府库更是被扫荡粒米无留,否则我家年前绝不至那般窘迫”

    言及旧事,沈充更是恨恨难平。

    沈哲子这时候已经对郡守、刺史等所谓两千石以封疆者的职权有所了解,一任方伯便不吝于划土而封,若得督衔而非单车,境内军政大权更是一手掌握。居任者不只可以随意征调民夫劳役,赋税杂调也可以任意加派,像老爹这样以海产为丁赋只是小手段。

    设卡收市税,封山收樵税,乃至于拦河筑堤收灌溉税。总之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当然这种竭泽而渔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要顾及一个体面吃相。

    地方大族也要迎来送往,新官到来要捐输钱粮以作安家,主官离任更要奉送大笔资财盘缠。如会稽这种大郡,主官单单往来一趟的收获能获利数百乃至千万

    而朝廷对于方伯的制衡手段也不多,皇帝若想增加收入,往往都要派自己亲昵者镇守一方,由其搜刮地方然后进献以维持开支。

    了解了这些,沈哲子对于老爹这个会稽内史尴尬处境才有了更深的体会。除贺氏等寥寥几家外,其他人对沈充是完全视而不见。

    不能获得地方大族的拥戴,算政令发布出来,也无人响应。老爹名为会稽之主,但能够动用的,也仅仅只有郡府掌握的人丁课田,这点家底,临来之前还被虞、孔等大族几乎掏空,可谓窘迫到了极点。

    正因如此,沈充心内对会稽士人也是颇有恶意在酝酿,对于沈哲子的提议还有所保留:“青雀,你有几分把握可让虞思奥入守吴兴后会与严氏冲突?”

    他们父子两个离开山阴,前往余姚,为的是拜会虞潭,以释前嫌,并举荐其担任吴兴太守。

    这是沈哲子所打的主意,要对付严氏,沈家一家之力有所不逮,必须要拉拢更多盟友。而会稽这些本地士族,则是不能错过的拉拢合作对象。

    今次针对严氏用兵,最根本一个目的是要震慑时人,坐稳会稽。而想要坐稳会稽,则必然要拉拢会稽本地士人,否则难免掣肘。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一时为敌,一时为友,如果太固执不能灵活转变,那也衰亡不远了。虞家与沈家看似仇隙颇深,不可调解,但所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对于虞潭,沈哲子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算颇有了解。察其所为,在乌程弁山山庄时,尽管在沈哲子咄咄逼人言辞逼迫下,左支右绌,屈于下风,但仍然几次挖坑,颇有锲而不舍的精神。由此可以看出,此公并非崇慕玄虚无为之辈,不甘于平淡、碌碌无为,有立事功的愿望和抱负。

    既然如此,沈哲子有把握说服虞潭,由其出任吴兴太守。如此一来,有两个好处。

    第一可以化解虞氏与沈家的冲突,易地而治,缓解彼此矛盾的同时,沈家也有了钳制虞氏的手段,只有各自安分,才能彼此安好。

    第二可以挑唆虞潭与严氏对立争锋,彼此关系紧张之下,虞潭要找盟友抗衡严氏,只能来求江东豪首的沈家。沈充想剿灭严氏,算有大义之名,也是越境非分。但如果虞潭主动相请,情况则大不相同。老爹有了插手的理由,而虞潭也会劝会稽人相助,如此才可尽起郡内之兵,夺回分散在会稽各家的军权。

    当然,要达成这一切目的,最主要还是说动虞潭出任吴兴太守。所以,父子两人议定之后,便起个大早来到余姚,拜会赋闲在家大半年的虞潭。

    余姚在会稽郡下十县排名靠前,属于传统的吴越化圈子,相传舜帝后裔封于此地而得名。可见武康姚氏待错了地方,离开祖宗封土,难怪要被沈家压得抬不起头。

    虞家位于慈溪有大片田产,规模连片,蔚为壮观,之沈家在武康的庄园田产还要可观。

    只有身处时下,沈哲子才能理解后世史对于一些士族子弟家世描写的春秋笔调。如果自己以后立传,则可以说,沈维周,父充少习兵、豪武侠任,厚结乡里,不治产业,维周幼即贫困,家无余粮,即稍长,以货殖任事,取资家用,乡人称贤。

    而纪友则更可怜,幼失怙恃,随于大父而活,未及弱冠,大父亦薨,茕茕孑立,不损其节。

    不明里的人看到这些传记,即便不掬一把同情泪,也要为其身世飘零、命途多舛而感慨几分。

    远远的,沈哲子看到虞家庄园内耸立一座木造高楼,这楼在整个会稽名声都极大,名为听潮楼。据说由此楼观景远眺,甚至可以看到几十里外的钱塘水潮。

    沈家部曲停在虞氏庄园门外,而后便有人送沈充名帖,门生入内禀告,过了大半刻钟才匆匆又回到门庭前,说道:“我家主人离家闲游,不在府内。家无主事者接待使君,还望见谅。”

    听到门生这话,沈充更加羞恼,几乎忍不住要下令砸破其家门。自己身为郡守主动来拜访治下之民,已是屈尊礼厚,虞家居然打算连门都不让进算虞潭不在家,虞家其他人都死光了吗?

    沈哲子看到这一幕,心内也感慨,自己年少轻狂,去年把虞氏的脸打太狠,令其家至今耿耿于怀,连礼节都不顾,竟然将郡守长官拒之门外但如果不是虞潭气势汹汹要拿沈家开刀,自己何苦要枉做坏人。如此做派,显得风度有缺。

    话说回来,不是沈哲子看不起会稽士人,但其气量、格局狭小似乎是通病。眼前的虞氏如此,孔氏也没好到哪里去。苏峻之乱后,京畿凋零,朝廷欲任命会稽孔坦为丹阳尹,京畿首长,可谓重任委托。

    然而孔坦当时恼了:“先帝临终委托顾命辅政时轮不到我,现在时局艰难,想起来让我这个小臣顶在前面?这是把我当做砧板的肉,由人宰割乱炖”态度坚决,推辞不受。

    或许正因为这样锱铢必较的风气,会稽士人越来越被排斥在枢之外,政治优势荡然无存,何守乡土?到了永和年间,会稽已经成为侨人大本营,至于本地士族,被压的更加抬不起头。

    老爹评价他们“春日不置巢,寒冬抱木死”,实在是恰如其分。

    但眼下自家要掌握会稽,又实在绕不开这些人。正因其鼠目寸光,若能将其纳入体系来,才可没有肘腋之患。不像吴郡那些清望高门心思虽多,手段却无,诸多折腾自乱阵脚。

    既然已经听从了沈哲子的建议,沈充便也不因一时荣辱而介怀,待心情舒缓片刻,才又让仆下传话道:“郡府庶务众多,我能拨冗前来实属不易。若不能见到虞公,可谓抱憾而归。求访郡内贤者而不得见,徒令时人非我,我绝不能担此恶名”

    言外之意,如果不想彻底撕破脸,最好乖乖出来见一见。否则,我的面子不好看,你们虞家也别想好过

    等这消息再传进去,虞家很快便有人出来将父子俩接入门,不敢再摆姿态。只是虞潭的确不在家,但也很快有仆人急匆匆出门去寻找。

    果然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好言求见不得入,非要逼人把话说的那么横。

    :

0098 老叟自贱() 
负责接待沈家父子的是虞潭之子虞仡,年与沈充相仿,本为郡府司马,年前沈充入主会稽后便弃官归乡,至今不仕。

    对于这对父子恶客,虞仡心殊无好感,其本身也是拙于辞令的讷言之人,将人迎入门后,干巴巴寒暄几句,而后便枯坐在席,望着房门外庭院怔怔出神。既不让人奉茶,也不与沈充交谈,只是视线偶尔扫过沈哲子,便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在别的年代,声望或许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在时下,却是实实在在的政治资本。去年虞潭清望在吴兴颇受打击,继而波及到整个虞家的名望,今年开春,会稽乡议便有两名虞氏子弟级黜落。因此,整个虞家对沈哲子都是恨之入骨。

    若非其家经术相传,勇武略逊,只怕此刻早有前程被阻的虞家子弟忍耐不住心恨意,打杀出来。

    沈哲子神情倒是与老爹如出一辙,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虞仡对他们视而不见,那么他们也自便了。安坐席,左顾右盼,望着虞家府内建筑或点头或摇头,似在心臧否。间或溜达到廊下去,仰头看看虞家庄园耸立的听潮楼。

    这听潮楼不只建筑巍峨,据说内藏也极多,号称冠于三吴。这让沈哲子很是意动,心里思忖着要不要把这藏楼据为己有?不过如此海量藏,关乎到虞家在学术界的地位,想抢简直杀了他们还要无法忍受。

    但事在人为,没试过怎么知道做不到?试一试又何妨。

    心内正思忖着,便听庭外有人语脚步声,不旋踵,已有一名手提笠帽的麻袍老者步入庭,正是久未谋面的虞潭。与次见面相,虞潭更显清癯老态,足蹬芒鞋,手握竹杖,看去像是一个乐天知命、飨食自足的乡间渔翁,颇有野外遗贤姿态。

    但这样一副清趣朴实的装扮,与这广厦千间的庄园难免有些不相符合。在沈哲子看来,这虞潭去年确实所受打击不轻,以至于归乡后,唯有淡泊以明志,渔樵之乐可遣怀,颇有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意味。

    看到廊下站立的沈哲子,虞潭也是微微错愕,心情不乏复杂,以至于整个人反应都慢了半拍。

    他已过耳顺之年,本以为自己可不惧物议言非,念头始终通达,但其实做不到。每每午夜梦回,脑海回荡起少年咄咄逼人的辞令,心情便更加抑郁。偏偏表面还要做无谓姿态,与人交际淡然以对,心内实则惴惴恐被看轻,令他颇受煎熬。

    愣了片刻后,虞潭才将手笠帽、竹杖递给身后老仆,望着沈哲子微笑道:“我家并无桐枝,竟得雏凤流连,真是意外之喜。”

    听到这夸赞,沈哲子却并不高兴,凤雏名者,后汉庞统,可不是长寿之人。老家伙莫非暗讽自己多逞智计,要不得好死?

    不过既然决意要缓和矛盾,无论这虞潭真心夸赞还是恶意暗讽,沈哲子都不介怀。说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假使对方真有恶意,那自己更要长命百岁,气死老家伙

    这时候,房内虞仡和沈充听到声音,也都起身步出房门。沈充立于庭内,对虞潭说道:“我居会稽年余,始终庶务缠身。今日才得暇拜会贤长,还望虞公见谅。”

    “使君言重了,我不过乡一叟,老朽不堪;使君却是国之干臣,身系重任,实在不敢有劳使君问访。”

    虞潭与沈充并肩步入房内,看到案空无一物,便猜到这父子两人在家遭受冷遇。他眸子一转横了儿子一眼,心不悦,既然已经将人请入家门,还如此作态,这不是让人益发看轻

    但儿子生性木讷,虞潭也是深知,不便在人前怪咎。只是在看到坐在沈充下首的沈哲子时,心内不禁有些感慨。沈氏一门武夫,何幸养此麟儿

    待虞潭着人奉茶汤,沈充才又开口道:“今日拜会虞公,实为请罪而来。年前小儿孟浪轻率,以其浅见薄识面忤虞公。我教子无方,使其不习恭顺之义,自恃思捷,多逆长者之教,实在惭愧。”

    话一讲出口,坐在另一侧的虞仡顿时怒形于色:“童子劣行,岂独逆教……”

    “住口”

    虞潭手拍案几,喝止儿子,旋即再望向沈充,神情不复淡然:“老夫已是耳顺之年,善言恶语,何不可闻?贤长未必无缺,愚夫偶有一得。令郎师出名门,才彰气盛,确令老夫汗颜。往年国运艰难,虽老迈之躯,不能安于室,勉力而为。如今贤能担国之计,俊逸卓然而起。老夫自当倚杖归乡,以避贤路,欣望盛世将至,使君又何出此言?”

    虞潭这一番话,看似乐天知命,实则如鲠在喉,颇多激愤,陈情自剖之外,又暗讽国任非人,看来已是抑郁良久,以至于不吐不快。

    往年我不辞老迈,匡扶社稷,举义讨逆,如今贤者隐退,谋逆者反居高位,简直岂有此理我安坐家,看这世道怎么大乱

    沈充听完这番话,先是沉吟少许,然后才一指沈哲子:“虞公国之所仰大才,凡人得亲近,皆要倾心受教,相约壮举。如今我有幸与虞公对面而坐,反见疏离,难求一言之教,非你逞才,何至于此”

    按照预先排演的节奏,沈哲子下巴一扬,状似不服:“既为皎皎明珠,本该悬于明堂,光照时人,岂童子一言而晦之老叟自贱,甘于蒙尘,自废其才,与我何干”

    “放肆”

    沈充听到这不逊之语,状更恼怒,挥起手臂要掌击沈哲子,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挥落的手掌向下一滑,将案茶盏扫出数丈之外

    “逆子,还敢猖獗今次若不能得虞公宽宥,我乡土托谁?”

    沈充一脸愤怒状,怒喝道:“来人给我将这逆子拖下去,扒衣缚荆,逐出庭外北面谢罪”

    沈哲子却仍据理力争,不肯低头:“此公春秋虽长,不能容人,岂可将我桑梓父老托于其手儿虽不肖,不敢忤父,缚荆则可,无罪可认”

    说罢,便气呼呼走出房门,旋即便被自家部曲一拥而要带下去。

    虞家父子看这父子两人在自家门厅之内闹得欢腾,皆有目瞪口呆之状。眼见沈哲子被擒拿下去,似乎要来真的,虞潭连忙起身说道:“且慢使君意欲如何不妨直言,令郎才具天生,我亦嘉之,绝无怪咎之念”

    说实话,看到沈家父子争执几近反目,他心内确实颇感快意。

    但若这少年真被扒衣缚荆跪于自家门前受辱,那么针对他已经渐渐平息的物议将再次喧嚣尘,届时要面对的将不仅仅只是非议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出现实质性打击。毕竟沈哲子也非籍籍无名之辈,尤其作为纪瞻唯一弟子,已是吴人内定的后起之秀。

    除此之外,更令他好的则是这父子二人所争执的内容,似乎与自己颇有瓜葛。

    听到虞潭这般表态,沈充才示意部下放开儿子。摆出这番姿态,除了示好之外,亦有考验虞潭之意,若虞潭始终不发言劝阻,剩下的也不必再谈,从此后势不两立,你死我活

    沈哲子得以返回厅,似乎仍是忿怨难平,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虞潭心一动,笑语道:“沈家小郎为何如此忿怨老夫?过往或有旧隙,但若仔细衡量,老夫亦算是助你扬名。旧怨不叙,即论年齿,老夫亦身披甲子,缘何不得礼待?”

    “竖子,虞公未以旧隙罪你,你自己不能自持,还要任性坏我家声?”

    听老爹这么大言不惭家声云云,沈哲子心内不禁暗笑,在他之前,沈家居然还有家声?

    但表面还是有些气虚,流露些许少年人好面子的倔强,只是起身对虞潭深揖为礼,却不肯开口。

    有些尴尬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这时候,沈充才笑吟吟对虞潭说道:“我今日来尊府,确有一不情之请。我年资鄙薄,台虽然委以重任,心实惴惴难安。此乡自有贤遗,虞公可称国柱,既归乡土,会稽岂有我立足之地。”

    听到沈充如此示弱,虞氏父子反应不尽相同,虞潭尚能自持,而那虞仡却已是惊喜的坐立不安。

    沈哲子见其如此,心内不禁叹息,人之才干格局,确与家世无关,虞氏空有满楼经藏,子弟却仍不乏草莽,难不成这家伙以为老爹会将方镇之位拱手相让?

    “使君言重了,选材任事,台裁之。我不过一介乡居老叟,渔樵自给,身外无求,待死而已。”虞潭想了很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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