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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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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许宁这些人能比的。更何况,他本就不认为徐州眼下的状态还能长久保持下去。他看似已经没有了自主独立的地位,但这些半独立的军头们又何尝会有未来?他们只是乱序中的一朵浪花而已,何时归于秩序,何时便尸骨无存。

    曹嶷强不强?最兴盛时广拥三州之地,结果却被石季龙犁庭扫穴,身死众溃!苏峻强不强?最张狂时祸乱整个江东,结果还不是被众起围剿,身死名灭?

    乱世诚然予人更多机会,但也并非人人都有资格驰骋其中。这一点也有很多人都明白,然而之所以还骚动不已,只是因为看不清未来。曹纳也看不清,但他相信自己所追随的人能看清。

    略作沉吟之后,曹纳才又望着许宁笑语道:“我有一条通衢大道,不知世康可愿同行?”

0874 徐镇何属() 
归途中,许宁心情变得更趋复杂。

    他与曹纳交情并不算好,最起码没有好到要让曹纳专程等在归途上为他指点迷津,商讨未来存身立世的大计。是的,他并不认为今次与曹纳见面仅仅只是单纯的偶遇,曹纳是特意等在那里,而自己这里却是不期而遇。所以,他也并不认为先前曹纳那一番话只是道于自己。

    徐州一众将领们,彼此交情其实俱都非常浅薄。一者如今这个世道,若非通家世交又或姻亲故知,谈论交情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奢念。二者军头流民帅们,起伏也都猝然,眼见着今日尚是威名赫赫,明日或许就身死族灭,少有能够屹立不倒的。如今徐州在职的几十名将领,数量上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已大多不是故人。

    比如许宁自己,原本统帅他家部曲的是他的叔父许凛,死在泉陵公刘遐死后的那场内讧中,然后便是他的兄长许儒,死在咸和四年,那时江东苏峻作乱尚未完全平定,羯胡徐州方面的刘徵率众寇掠,跟叔父相比,兄长好歹战死在抵抗外侮的疆场上。而他如今担任的临淮郡都尉之职,也是他的兄长所留下的。

    类似他家这样父子兄弟相及,尚能有所保全的,已经算是好的。更多的,则直接消失在频繁的外侵内讧中,家业传承俱都断绝。许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死,因此甚少瞻望前途。

    并不是鼠目寸光,而是瞻望也无用处。一则没有那么高的视野,二则也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比如刘遐身死之后那一场兵祸,当时包括许氏在内许多军头,都是希望由刘遐的子弟接任其位置,倒不是说对刘遐有多忠诚,只是希望能够安稳于现状。可是台中却罔顾众情,直接派郭默接掌刘遐旧部。

    可是在徐州军头们眼中,郭默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敢来就敢要他的命!

    那一场内讧,许氏并非刘遐的嫡系旧部,当时他叔父以为这是一个壮大自身的机会,所以也起兵去攻打刘遐那些作乱的旧部,结果直接战死。而后郗公出都收拾残局,许家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被郗公疏远冷落,甚至在其后平定苏峻作乱的时候,都没能被安排过江作战,也直接造成了他兄长的阵亡。

    对于曹纳其人,徐州众将言之也是褒贬不一,非议其人者多言之谄骨,自损根基甘为权门鹰犬。然而羡慕者也着实不乏,最起码从眼前来看,曹纳这个人可谓是得遇明主,不独本身执掌淮南数千精锐水军,家中子弟也得以在台内任事,虽然祸福系于一人,但却摆脱了徐州这些流民帅们近乎宿命的厄运。

    曹纳来找许宁,所谈论的主要内容就是希望许宁能够靠近梁公,换言之就是希望许宁能够支持梁公入主徐州。

    郗公年近七旬,诸子俱都少弱。虽然眼下内外尚无确凿消息传来,但事实上徐州一众将领们俱都心知,这一两年之内徐州便会有大变数,无论何人接任郗公入主徐州,都会给徐州眼下的格局带来极大的变化。

    对于曹纳的暗示,许宁心内不乏震撼,同样也不乏心酸。梁公沈维周年方二十出头,本身已是方伯之尊,眼下又将图谋徐州大镇,其心计格局之高,简直令许宁这类马齿虚长但却一事无成之类羞愧欲死。

    对于沈维周其人,许宁也是不乏钦佩,其人虽然出身吴中权门,但却并非完全仰仗父辈荫泽的无能膏梁。单单几年前淮上一战,便足以惊艳世人。

    不过对于曹纳的游说,许宁并没有第一时间予以答复。一则他真的怯于参与到那么高端的角逐中,谋求徐州的不在少数,高层斗法无论胜负如何,最有可能遭殃的必然是他们这些底下的小卒。

    二则许宁也并不看好梁公能够胜出,虽然沈维周其人眼下还只是都督职事,但其实已经是实际上的豫州刺史。这样的年纪,无论年纪再高,功勋再大,如此名位也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一个极点。如果再给其人增添一个完全不逊于豫州甚至还有超过的徐州,那就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

    而且沈维周其人实在太强势,淮南是怎样的情况,徐州众人都看在眼中。一旦沈维周其人入主徐州,类似徐州这种军头林立、部曲荫户众多的情况,是他绝对不可能忍受的。这是一个根基深厚、时誉崇高、家业鼎盛的当权少壮,一旦其人执位,做事风格绝对不可能像年事渐高的郗公那样柔和。

    徐州眼下的秩序是上下相互妥协的结果,一旦某一方变得强硬起来,必然会引发碰撞,或会引发新一轮的内讧。而沈维周其人,本身便掌握着强大的淮南军团,即便是许宁投靠过去,也未必会得看重。而若与其他人一起反对沈维周,则又实在胜算渺茫。

    所以虽然本身便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流民帅,但许宁仍然希望这件事能够通过比较温和的政治手段解决,希望台中能够阻止住沈维周,不愿意付诸兵戈。

    如此高端的角逐,许宁虽然不敢置喙,但其实心内也有所属。从内心而言,他是希望同为庐江郡人的何充何次道能够继任徐州,何次道其人家世而言乃是肃祖的连襟,太傅王导的姨甥,资历上在内辅佐台省官长,在外治理数年大郡,是绝对有资格代替郗公执掌徐州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何氏早在年前便曾经联络许宁,希望他能支持此事。许宁本身虽然不足影响最终归属,但也表态如果何充能够争取到这个位置,他是愿意鼎力相助稳定住形势的。毕竟,彼此之间还有一份乡土情谊。

    一路思绪万千,许宁心内也实在纠结得很,不知该要如何取舍,也更加感觉到自身在这纷乱世道中的无力。在寻常寒庶看来,他或是掌兵数千、过万丁口的实权战将,但是在真正高层次人看来,他不过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他们甚至看不上自己能否提供助力,只是需要一个态度。许宁甚至不清楚曹纳来游说自己是梁公的指示,还是其人自作主张的邀功。

    但问题是,仅仅一个态度问题,便足以影响他的前途命运!

    许宁的防区,地近淮阴,沿着淮水一路东去便可返回,也无须再周转换乘。只是在过了泗口之后,江面上突然有了阻滞,有一路友军正在江面示警巡弋,排查过往船只。

    “去问一问发生何事?”

    眼见如此警戒森严一幕,许宁心绪顿时一跳,连忙吩咐身边家人。

    家人轻舟去问,不多久便返回汇报道:“泗水乱部昨夜突袭下相,因恐乱军侵扰淮路,所以严查警戒。”

    “乱军袭击下相?”

    许宁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继而又问道:“那么此战胜负如何?淳于安死了没有?”

    许宁对于淳于安无甚好感,在他看来此人不过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腐儒而已,能活到如今也是运气。他真正对于淳于安不满还是在于其人占住了下相这一平乱的前线,下相原本是他想要谋求的地方,倒与利益无关,只是想要亲自剿灭那些乱军。因为他的兄长许儒,包括宗中好几名直系亲属都是死在刘徵其人手中,彼此仇恨可谓不共戴天。

    泗水周边那些军头们跟刘徵乱军玩的什么勾当,许宁心内也清楚。甚至传言中如今的临淮太守糜统,似乎跟刘徵还有什么姻亲关系。毕竟糜氏本身便是淮北大宗,而早数年前,刘徵也可以说是淮上实力屈指可数的军头之一,彼此之间有所勾连,再正常不过。如今虽然势位扭转,但也不妨碍私下的勾结。

    许宁谋任下相,便是被糜统阻挠不成。而糜统也没能争取到此地,被郗公将淳于安这个怯懦之辈安置于此。淳于安这个人,可以说只是一个替死鬼。糜统因为见机得早、投降得快,令得郗公不便对他过分打压。下相这个空缺,如果安排别的干将至此,极有可能会被其人勾结野泽乱军干掉,实在太可惜,所以才轮到淳于安捡个便宜。

    当然这只是许宁自己的想法,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别的理由。所以在他看来,淳于安这个人实在离死不远了。如今果然被偷袭,可见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刘徵其人,中朝永嘉之前时便随其父刘伯根起事作乱,早年烜赫一时的王弥、曹嶷等人,都曾是其家部从,事败后又转投乞活军,半生戎马,绝非淳于安之流能够抵挡。

    然而家人的回答,却让许宁大吃一惊:“乱军四千余众来犯,阵斩近千,俘获千余,余者俱都溃逃。”

    “怎么会?”

    许宁听到这话,双眼顿时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过片刻才又问道:“可是府君遣众增援?”

    家人摇头表示不知,这不免让许宁更加好奇,吩咐货船先行归治,自己则靠岸亲自前去打听。很快淳于安的军司马亲自赶来接待,而许宁也因此得知具体战况:“淮南军前来增援?只有六百众?”

    得知内情后,许宁眉头皱得更深,淮南军跨境作战,虽然只有区区六百军众,竟能大破来犯之敌。其战绩辉煌之外,更让许宁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示威味道。尤其这一部淮南军,居然还手持郗公手令,这不免更让人浮想联翩。

    “淳于明府眼下可还在县?速速引我去见!”

    虽然心内对淳于安不乏看轻,但这件事当中却有太多可供咂摸滋味,令得许宁不敢等闲视之。尤其此前道途中曹纳还与他倾谈良久,这难免让他更生猜测,于是暂不归镇,直往淮水北岸的下相县而去。

0875 羞愧殊功() 
下相县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县治之外遭遇顽抗挫败之后,乱军很快便崩溃,再也没有整军再战的能力,四散开来往郊野奔逃。

    刘迪所率领的淮南军,在将外围乱卒杀溃惊走之后,而后便与乱军中的精锐展开交战。虽然淮南军仅仅只有六百人,但却是以逸待劳,先声夺人,乱军则先被前阵溃卒冲垮阵型,在战场上又失去了统一的调度指挥,即便仍有战意,也只能小股攒聚起来负隅顽抗。

    可是下相县治本就是四野开阔的平坦地形,兼之此前周边屋舍之类都被淮南军拆除,完全无险可恃。即便暂时攒聚起来,阵型变化完全不及淮南军灵活。淮南军十人为一作战单位,凡有发现抵抗之敌,周遭最起码数支小队一拥而上,劈杀一通后也不强求尽歼,一待对手瓦解溃散,即刻分兵转杀别的目标,只留下一到两个小队继续追杀,避免乱军再次聚结。

    战场之上,混乱的搏杀中,个人武力再强能发挥出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淮南军士卒悍勇之余,行止俱都以十人为作战单位,或矢锋锐进,或连线成排,或内抱环结,面对各种各样的厮杀环境,灵活变换着阵法,兵卒们之间似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紧紧联合在一起,无论进退俱都顽不可摧。

    淳于安立于高台之上,视野广阔能够尽览整个战场,很快便也在混乱的厮杀中发现这一点规律,战场上人头攒动,兵卒们左右奔走,每每某一处突然人影集结成堆,便绽放出一朵血腥的杀戮之花。这样的一朵花维持不过几个呼吸,旋即便又在战场另一个位置绽放开来。

    旋开旋灭,很快战场便烈日下的积雪一般消融收缩,留下一片狼藉泥泞之地。而这整个过程,除了血腥之外,竟给人一种诡异的美感。

    当那些顽抗之敌也被杀溃之后,淮南军便在原本敌阵中央聚集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军容已经不及最初那样整齐,甲衣上不乏劈砍的痕迹,上下挂满了浓厚的血浆。

    此时乱军大部都已经溃逃,淳于安自然也不能再作壁上观。他率领着高台周围那些县卒们奔入战场,一面吩咐兵卒打扫战场,一面迈过地上那些横陈的残肢断臂行到刘迪面前,稍显迟疑道:“刘将军,乱军虽是大溃,但却恐侵扰野中乡户,是否需要再作追击?”

    “末将率众前来只为助战,明府若有所用,示下即可。”

    刘迪用刀背刮去前胸沾染的血浆,回答说道。

    淳于安听到这话后,不免更觉羞赧。此一战淮南军虽然名为助战,但他的县卒却几乎无一入场便结束了战争,虽然淮南军以少击众胜的干脆利落,但他也未敢轻视乱军,心内很清楚若非淮南军来援,凭他手中这些军力,真的很难在此前乱军汹涌的冲势中坚持住。

    刘迪态度虽然仍是恭敬,但淳于安也不敢怠慢,真的将淮南军当作寻常卒用。而且他也根本不知接下来该要怎么做,既担心乱军退去后会迁怒掳掠乡野,又怕其后仍有援军酝酿反击,更何况开战之前东北角还有不知是敌是友的痕迹显出,一时间可谓纠结无比,不知接下来该要怎么做。

    “此战能够击破来犯之敌守住县治,全赖淮南精壮烈战。我实在不是统军争命之才,该要如何应对,还需刘将军不吝赐教。”

    兵者险事,淳于安也不乏自知之明,不敢自作主张,还是决定请教刘迪的看法。

    听到淳于安这么说,刘迪当即也不再谦虚,事实上就算淳于安下令追击,他也不会听命。于是他便即刻命令打扫战场,战场上散乱的尸首俱都收捡堆叠起来,在县治外围堆起一道血腥狰狞的防线。战场上尚有许多重伤哀号的乱军兵卒,也都被上前一刀一个了结了性命,结束这足堪悲悯的一生。

    看到这一幕,淳于安也是发自肺腑感到悲哀,他不是一个逞勇嗜杀之人,也完全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君子之于禽兽,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他久来奉行仁术,然而事实却不乏残酷,在这乱世中所谓的仁术不只不能达于仁治,就连自保都乏力。

    他能做到的,只是远离这杀戮场,避而不见。仁并不意味着表里纯一,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相对的情不能忍,自欺欺人。所以君子异于禽兽,并不是伪,而是哪怕在最危急的时刻仍想尽力维持一个底线,哪怕这个底线很可笑,但也意味着人性中仍然有一份坚持。

    下相县治外的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骚乱却并未就此停止。这一夜,大量乱军溃卒奔逃于乡野之间,有的只是单纯的逃窜想要活命,有的在察觉脱离险境之后凶性复萌,转而杀向那些乡民聚地,有的掳掠得手,有的则被此前归防乡野的县卒们击溃。

    到了天亮的时候,县境内开始有消息反馈回来,淳于安也因此得知乱军只是组织了一次进攻,并没有再安排后手,甚至有两百多名乡人丁壮所组成的乡兵在野泽外围发现了乱军的登陆地点,并缴获许多竹筏木排舢板之类的工具。与此同时,淮上防守的徐州军也驰援入县,算是彻底解决了下相的危机。

    等到县兵和徐州援军接手防务,刘迪的淮南军得以撤下来,被安排在县治中所剩不的民舍里休息。

    淳于安却是不得休息,除了打扫战场、清点斩获之外,还要向各方通讯汇报,同时安抚乡人。这一战斩杀九百多人,不过其中有将近两三百人都是重伤之后被灭口,至于真正死在交战中的不过只有五百多人。看起来虽然不算多,但对于乱军这种军伍水平,足够将他们震慑到彻底崩溃。兼之乱军又是劳师远袭,不乏人体力耗尽根本没有跑远,直接在周边被俘获。

    再加上后续各乡所清剿押送来的俘虏,这一战斩首近千,俘获一千三百余人。当这一份战报整理出来,就连亲眼目睹此战的淳于安自己都不免咂舌。自从乱军逃入泗水周边野泽中之后,除了几次大规模的围剿之外,还没有哪一个区域战事能够取得如此辉煌战果!

    所以这一份战果,真是让包括淳于安在内的诸多徐州军头都要感到惭愧,他们各自拥众多则数千,少也有千余,本身又占据地利之便,在长达数年的围剿过程中,居然比不上淮南军区区六百人一次客军作战的收获!

    对于这一结果,淳于安除了惊叹淮南军战斗力强悍之外,心情也着实复杂。他虽然不乏仁懦,但也绝非愚蠢之人,在稍作庆幸之后,渐渐便察觉到这件事当中一些隐藏意味。

    淮南军为什么要来援助他?为什么到来又如此及时?他们跨境作战是否真的得到郗公准许?如果郗公也知下相之危,为何要请淮南军来援而不是从别处抽调徐州军?

    诸多疑问,令人不敢细思,也让淳于安感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的一种无奈。在就任下相之后,他似乎又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波中……

    除了这些困惑之外,还有一点令淳于安感到有些失望。那就是无论在斩获还是俘虏之中,他都没有发现早前给他报信示警的那位乡人王雪。虽然眼下他也明白,就算王雪没有给他报信,按照淮南军到来的时机,今次危险他都有极大可能有惊无险的度过。但毕竟承情一次,没能将这位乡人解救出来,也令他倍感惋惜。

    上午时分,许宁自淮水上登陆抵达下相,与淳于安见面后稍作慰问,然后便直接问起淮南军因何如此及时来援?言外之意就是想问一问淳于安是否私下与淮南有什么勾连。

    “淮南因何来援,下官委实不知。不过这一份战报,大概能让许都尉有所感想吧?”

    淳于安苦笑一声之后,旋即便将此前所整理出来的战报递给许宁。此前他已经派人将战报抄录两份,一份送到了如今郗公所在的淮阴,另一份则送到了驻军下相北面不远处的临淮太守糜统处。

    许宁接过战报后匆匆一览,起先也是满脸惊诧之色,继而便又冷笑起来。他与刘徵本有世仇,因此对于糜统等防守于泗水周边迟迟无功的军头们也颇感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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