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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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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便是郗鉴日渐年高,徐州随时都有可能迎来一次大的调整变动。所以军头们也需要夯实基础,壮大声势,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这一次变动。在这样的形势下,变数自然越少越好,泗水这一部乱军自然也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刘徵在接受到外界军头们的指令之后,也是思忖良久兼之与亲信们商讨,都一致认为这意味着军头们已经打算放弃他们,只是在他们临死之前榨取最后一点用处。

    人没有安心待死的,尤其刘徵本身就是那些桀骜军头中的一员,而且在羯国落败之前更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军头,眼下活跃在时局中这些军头,往年给他提鞋都不配,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结果这些跳梁小丑们,居然敢反过头来决定他的生死,如此奇耻大辱,怎么能忍受!

    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得不承认,刘徵眼下并没有再讨价还价的实力和资格。军头们不允许他在徐州再有生路,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突破徐州军的封锁,离开大泽向北而行,获得魏王石堪的直接庇护。

    可是徐州军的封锁防线实在是太牢固,尤其郗鉴更将其嫡系重兵安置在彭城,直接堵死了乱军北向突围的道路。所以,乱军是迫切需要一个变数,可以引动徐州军调整封锁,他们才能趁势跳出死地。

    人能长存于乱世,不独要悍勇,还要会算计。军头们算计的精明,刘徵也不是什么弱类。下相县是军头们选择让乱军最后发挥余热的地方,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个地点也是刘徵的选择。他不能影响到郗鉴会派何人坐镇下相,但他却能做到无论何人坐镇下相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下相作为地近野泽的一个大县,对于任何一个机会都要把握的乱军而言,又怎么会忽略。此地之所以游食入籍者激增,其背后正有乱军的推波助澜。

    或许这就要天无绝人之路,军头们所选择的最后一个目标,恰好与刘徵所准备的后手不约而同。

    乱军今次进攻下相,共有三千余众。除了刘满所率千众乃是乱军精锐之外,余者俱为近期在野泽游食之中招募的丁壮。这也托了那些军头们的福,让乱军此前数月可以从容补充给养,否则连原本的军队都供养不起,也很难再征发起新的兵众。

    而这还不是刘满今次进攻下相的全部兵力,当乱军登陆之后,沿途又有许多小股的队伍加入进来。这些人早在过去几年时间里便潜入下相县,乃是刘徵过去这些年所经营起来的嫡系亲信,为的就是在某一天突然发动,将下相彻底摧残成为一片废墟。

    沿途数百人加入,刘满军势更壮,由此也更加了解到敌人的虚实。此地守令淳于安本身便是一个蠢物,结果大敌当前居然还解散部伍,也真是人傻胆大!这样的对手,刘满自然更加不放在眼里,一路直冲县治。

    虽然淳于安并非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但其人也是颇得乡愿,只有擒拿或者斩杀其人,后续才能快速扫荡乡野,击破县中几座大的坞壁,掳掠足够的物用,杀戮足够的人命,造成足够的轰动,继而引动郗鉴调集大军围困野泽,而且也能坚定乱军各部人心。在如此血淋淋的惨剧面前,徐州那些军头们即便跟乱军各部有所联络,短期内也绝对不敢招纳其众,逼得乱军不得不死战突围。

    至于下相稍后会有多少人死在今夜的兵灾践踏中,刘满并不在意,也并无怜悯。乱世之中,唯凶横能活,幻想能跟豚犬一样安逸苟活,自然也就要接受像豚犬一样被肆意宰杀!

    奔行至半途,有先一步潜入的刘氏部曲牵来几匹战马,刘满才得以换乘战马,一时间豪气充盈于怀,挥舞着马鞭吼叫道:“速行,速行!得获南贼淳于安者,攫升幢主,独领一营!凡有掳得,俱归私有!”

    其实不需要刘满再鼓气,乱军士卒们也都在发足狂奔,类似的事情他们做过不止一次,早已经熟能生巧,全都明白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只要能够先冲进去,所获必然丰厚!

    很快,乱军们便冲到了下相那个寒酸的县治。可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火光,兼之对面那些悍卒们高呼的军号,却不是早前几次所见惯的情形,冲在最前方的兵卒们下意识顿足不敢上前,心内隐隐泛起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刘满还在部曲家兵们簇拥下策马行在后方,前方的停顿很快便传递过来,当即不悦怒吼一声。

    “阿郎,淳于安早得信报,前方早已经阵列等待。”

    一名行在前方的亲兵飞奔回报,刘满闻言后倒不觉意外,他们从登陆一路疾行至此,中间将近两个时辰,如果淳于安还无所觉,那真是蠢到家了。

    他手中马鞭一振,前方自然排开道路,很快便行到阵前,首先注意到的是火光照耀高台上站立的淳于安并几名戎装劲卒,见状后不免冷笑一声道:“老贼倒是有几分志气,明知今日必死,居然还敢如此张扬摆开台面。”

    说着,他视线便转到前方的战阵,彼此相隔还有几十丈,就算有火光照耀,一时间也窥望不清楚。但见那稀疏的阵型之后,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讥诮,可是看到那些挺立在战线中以刀背拍打盾面高呼的悍卒们,心内却泛起一丝疑窦,唤来一名早前潜伏的亲信皱眉问道:“那些嚎叫兵众,也是淳于安部从?”

    “不是,是今日才抵达下相。共有四百余,虽然伪作商队,但却伍风甚浓,大概是淳于安请来的援军……”

    这些部曲们即便是掩藏得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直接潜伏进县治,毕竟淳于安上任时间太短了。而且上任以来便一直不劳民征丁,让人没有机会渗透进去,所以也不知淮南军的具体来历,甚至不知具体数量。

    “援军?哼,既然急于求死,那就让他们死在一处!”

    刘满翻身下马冷笑一声,他倒不是不想策马冲阵,实在马性太劣不堪用,也只能弃马步战。他接过亲兵递来的长槊,口中大吼一声道:“丈夫生死,俱在刀下!杀!”

    有了刘满上前压阵,兵卒们心内惶恐稍敛,继而情绪又鼓噪起来,纷纷向前冲去。这些卒众们仓促成军,全无阵型可言,不乏人脚下不察,失足跌入浅壕,瞬间便被那尖刺洞穿。这并不足影响士气,但血淋淋的尸体杵在那里终究有几分扎眼,所以便收束阵型,从几座桥梁上冲过去,吼叫着奔向前方稀疏的阵型。

    兵卒们散漫冲阵,刘满则率领精锐部曲不疾不徐压阵向前。实力如此差距悬殊,甚至让他连上前烈杀的兴致都无。

    高台上淳于安看到那些乱军兵卒们蜂拥冲来,一时间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他虽然已经心存死志,但看到敌人们如此汹涌之势也是难以淡定。

    至于高台周围的那些县兵们则更加不堪,明明对方距离此处还有十数丈远,但已经惊悸得连兵器都握持不住,毕竟在他们看来,敌众仿佛蝗虫一般无边无际的向此席卷而来,这是从来都不曾面对过的恐怖画面!

    “弩杀!”

    敌众冲得越来越近,擂鼓声陡然转为急促。一声断喝之后,战线上陡然响起“刷、刷”尖锐的破空声,仿佛夺命的妖音,十数道迅猛到肉眼难以捕捉的乌影陡然向对阵扎去,呼吸之间,原本还是漫无边际的敌军冲阵陡然出现了十数道长达数丈的缺口。

    许多乱卒尚在发足狂奔,忽而身畔疾风骤起,便见身畔同在嚎叫飞奔的袍泽身躯陡然扬起后掠,血花被激荡的劲风吹舞喷洒激荡起来,顿时兜头浇下,甚至直接灌进口鼻里!

    “杀贼!”

    守护在弩车近畔的淮南军卒们再次狂吼一声,而后便追随着弩箭的轨迹直接扎进被强弩射出的缺口中,仿佛猛虎冲进羊群,原本极为狭窄的缺口,顿时被强势撕裂开来!

    此时在高台上,淳于安视野更为广阔,只见到那些潮水般汹涌冲来的乱军们仿佛拍在了坚硬无比的礁石堤岸上,原本迅猛的冲势陡然被遏止,那些飞扬的尸首,像极了被礁石硬阻而粉身碎骨的浪花。

    “祸国之贼,敢进一步,杀无赦!”

    这种烈度的战斗,根本不需要兵长再镇后掠阵,刘迪此前站在高台上,只是为了更清晰把握战机,此刻混战一团,更不再需要什么临战的调度。所以也抽出了腰畔的宿铁刀,看了一眼满脸震撼之色的淳于安,继而便持刀冲下了高台,身后几名亲卫一人掌旗,余者俱都挥起兵刃,直往对阵斩去!

    如此一场战斗,实在没有美感可言,乱军一群乌合之众,面对的则是天下精锐的淮南军,仿佛遭遇狼杀的羊群,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淮南军虽然人数占据劣势,但哪怕在这混乱杀阵之中,仍然保持着一线阵型,手中宿铁刀以相同的频率挥砍劈下,迎面之敌顿时仿佛杂草般被砍倒整齐一层!

    这些乱军们原本还做着美梦要哄抢收获,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那无坚不摧的刀阵。那根本不是肉体能够承受得住的凛冽杀气,一刀劈下,身首异处!即便侥幸不死,也都瞬间被喷洒的血浆浇透,血浆虽仍温热,但却带给他们刺骨寒意,下意识转身后逃,拼尽全力想要逃出这一片修罗杀场。

    此时刘满刚刚率领部曲跨过浅壕,突然前方冲杀的兵卒们全都转向,直接向他的士伍冲来。猝不及防下,他身边部曲们阵型顿时被冲垮,他甚至还不知战场发生了什么异变,只见到周遭俱是前后混乱对冲的人影,局面已经完全失控。

    “向我靠拢结阵!”

    刘满也算是久历战阵,见状之后瞬间做出反应,手中长槊直接向前扎去,两臂蓦地横挥,直接将身前扫荡出丈余空间,继而便将仍然贯穿着尸体的长槊向天一指,大吼说道。

    “死罢!”

    突然,混乱的军卒们当中飞跃出一员悍将,刘迪踏住一名跌倒的军卒肩背继而再发力踩上另一名兵卒头颅,那兵卒脖颈霎时被踏碎,而战刀业已劈下,振槊高吼的刘满身躯蓦地一颤,兜鍪瞬间被迸飞,左侧肩颈之间陡然出现一道飙射的血箭!

0873 通衢大道() 
与别处或荒凉或繁荣都不相同,洛涧真的是处处都彰显着人力施加的痕迹。

    这里的码头也不同于旁处,长长的堤岸之外,架设着高低不等的平台,平台上除了活动着许多船工之外,还有大量的轮盘绞索以及拉动轮盘的牛马畜力。宽长数丈的硕大木箱重逾数千斤,人力搬运最起码要上百人的配合,异常的麻烦且效率低下。可是在这里,只需要几根绞索的简单配合,就能轻轻松松将之提起,准确平稳的安置在船上。

    无论何人见到这一幕,大概都要生出一种生而为人的自豪感,能够使用机械工具的搭配,发挥出远超乎本身的力量,这是人异于禽兽的一大优势。是人身为万物之灵的重要依仗。

    自码头向南面望去,并不是别处寻常可见的山清水秀又或田亩桑园,而是冒着滚滚浓烟、高低不等的大炉,水排、水碓林立河畔,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焦糊气息。

    码头上,有两艘中型的货船已经装载完毕。洛涧这里也是一个颇为庞大的交易场,只是不同于汝南,这里交易的货品只有军械一项,有资格进行交易的人自然也不多,但是所涉财物之类的数额较之汝南却只多不少。

    在这两艘船旁侧的码头上,正有十数名悍壮之徒簇拥着一名中年人。中年人身穿暗色锦袍,颌下三缕山羊须,背负双手,颇为入神的凝望着码头周遭的景致。此地他虽然每年都要往来数次,当然有时候也不需要他亲自前来,但还是忍不住要来看一看,每一次都会有一种分讲不清的感慨。

    “都尉,货品已经清点完毕,随时都可起行。”

    一名家人自船上匆匆行下,快步来到中年人身畔禀告道。

    中年人闻言后便点点头,示意货船先行,自己则率着近畔十几名亲随登上另一艘规模稍小的船只,缓缓驶离了码头,继而转入了淮水中。

    三月淮水初涨,碧波中有许多花草浮沉,令得整个江面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若是闭目倾听,似乎还可以听到上游隐隐有载歌载舞的欢呼声。当然这只是心理错觉,洛涧距离寿春虽然水途便捷,但也有数百里,寿春的上巳庆典即便规模再怎么庞大,余韵也不可能一直传到下游的洛涧。

    此处舟船来往频密,而且多为各地颇具实力的军头,为了避免争道等无谓纠纷,水面也被浮标割划出一条条的水道,舟船往来航行井然有序。

    船行不足数里,侧面驶来另一艘船,远远便打起接弦靠拢的旗号。认清楚来者身份之后,中年人便示意船速放缓,很快两艘船便靠拢起来,另一艘船甲板上站立着一名体态微胖的戎装将军,对中年人摆手笑道:“道左相逢,真是巧得很,世康是已经事了返乡吗?适逢淮上盛会,何不稍留几日略作游乐?”

    中年人也起身应礼,顺便让人架起竹梯让那戎装将军行过来,而后才笑语道:“军中多琐事,实在难及曹兄从容啊。我何尝不想入拜梁公,但今次已经逗留日久,实在不敢再有懈怠。”

    戎装者便是此处镇将曹纳,至于中年人则为徐州临淮郡都尉,名为许宁。双方在这船上对席而坐,曹纳稍显歉意的对许宁说道:“我也听闻世康今次交易稍有阻滞,有心相助,不过军伍实在难涉工坊事务,有心无力。今年镇中将有大用事,各军都要勤用,所以市易之类,难如往年从容。”

    许宁闻言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当他来到洛涧的时候,便有淮南都督府属官来通知,言是今年工坊所产军械交易量较之去年要降低一半,虽然没有明言,但也能猜到淮南军今年将要有大动作。

    但明白是一回事,许宁心里也是不乏惆怅,淮南械用精良,已成这淮水上下共识。他们这些军头前来洛涧购买军械,已经不仅仅只是出于实际的需求,更是维系军心士气的一种手段,旁人都装备了淮南的军械,他们若没有的话,难免会给人一种不恤士卒的感觉,让士卒们感觉不受看重而人心涣散。

    不过淮南军的军械质量也的确是高,配得起那同样高昂的价格。许宁因为是今年早到的一批,在得知这消息后,又连忙使人传信归乡,紧急筹措一批财货,较之往年又多下一批订单。至于后到的则就没有这一福利,只能从先到的手中高价购买份额。单靠这一点,许宁今年购买自用的一批军械就等同白送的。不过带来的财货也不必再运回,顺便下了秋中那场交易的订金。

    但是秋中是否还有现货交付,这一点就连工坊都不能保证。具体如何,还要看淮南稍后作战进展如何。

    “我是真羡慕曹兄,先投梁公府下,不必再如我等有此琐碎之困。”

    许宁叹息一声道,其实他也准备在今年扩征一批丁壮入军,但淮南突然紧锁军械交易,却让他的扩军计划遭受阻滞。当然他也有别的途径获得军械,不必全仰淮南,但是本来打算精军的念头却是深受影响。

    淮南这种三级士伍的构架,给了周边军头们以极大启发,他们虽然做不到淮南这么大规模,但是小有小的玩。其实也谈不上启发,优先装备自己的嫡系亲信乃是军头们生来本能,只不过是淮南这种制度化的构架维系起如此庞大的精兵规模,给他们勾划了一个极为壮阔的蓝图,让他们在维系军力和生产力之间找到了一个可供参考的平衡点。

    所以这些军头们也都向淮南学习,先是大规模的裁军,然后尽力武装少量的嫡系精锐,通过装备来维系住战斗力,裁减的兵卒们则快速投入生产,通过所得的利润再逐步扩充嫡系的军队数量。

    像是许宁自己,他身为临淮郡都尉,理论上而言整个临淮郡所有士籍兵户和郡兵们都归他掌管。但在如今的徐州,没有人会把官位当一回事,衡量各人实力的便是手中所掌握的嫡系人马。

    许宁不同于徐州其他军头尚有乡党可依仗,他本是庐江人,早年家中长辈任事越府,越府军队东归被石勒大败,他家亲长集结一部分溃众南逃,后来便在淮阴周边停留下来。原本也是一股极大的势力,拥众数千余,但是由于后补不继,兼之战损消耗,渐渐泯然于众。

    不过许氏家兵战斗力之强在徐州却是名列前茅,毕竟根本乃是中朝精锐,早年之所以败于石勒也非战之罪,而是统帅实在太不堪。所以在收复淮阴之后,许宁的军队乃是主要的攻坚先登,因此大功事后分配战果,获得了淮北三县之地。

    许宁也是借鉴淮南,麾下千余兵众裁汰过半,只保留了五百精锐,俱都按照淮南军的标准武装,然后以三县为基础组织乡兵同时积累元气,如今其本部人马已经又扩大到一千五百余众,数量上虽然不算出色,但是论及实力,已经在徐镇名列前茅。

    像许宁这样用心积累元气而后尽输淮南,兑换甲兵武装的军头,在徐州不算少数。也正由于淮南所提供的精锐武装,许多原本实力不济的军头们,也有资格供养起一支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战斗力十足的军队,让人不敢轻侮,否则即便吞并,也必然是得不偿失,反而对徐州军头的内斗造成了压制。

    想到自己苦心孤诣,每年不过才积攒起几百人的武装,而且是否能够购买到手,还要看淮南自己便利与否。而像曹纳,则完全不必为此操心,精良军械、辎重粮草予求予取,心思可以更多集中在军务上,能够更从容的获取功勋。这样的处境,实在令许宁等人颇感羡慕。

    “不过是各有所得,各有所失罢了。”

    听到许宁这么说,曹纳便笑着说道。

    许宁闻言后便也默然,他当然也明白,曹纳获得这些便利的同时,其实也是放弃了自己的独立性。像他们这些军头,虽然维持不易,但最起码还有一定的独立性,就算是郗公想要处置他们,也要有所忌惮。而曹纳看似从容,但其实能否保住权位,只在梁公一念之间。得失如何,也实在不好评判。

    曹纳虽然这么说,但心内也并无半点惋惜,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虽然放弃了自己的部曲武装,但如今所掌握的军队和权位,却不是许宁这些人能比的。更何况,他本就不认为徐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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