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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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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淮南的基础还是太薄弱,一旦大军离镇太远,边防线和补给线都会因此拉长,军务上的消耗便会陡增数倍,将会更加拖慢淮南本镇的经营。而且突然要掌握这么大一片的疆域,兵力将会因此摊薄,一旦遭遇变故之后,便不得不突破原则底线的倚重于乡宗等地方武装势力。

    一旦发生那种情况,沈哲子也绝无可能再如眼下一样对于淮南有着无与伦比的掌控力,内部也会滋生诸多不和谐之声。所以眼下,他也不得不以时间来换取一个主导权和掌控力,以避免贪进失控的危险。

    所以北上的郭诵所部止于陈郡,在宛丘建立稳定据点之后,豫南将会逐步增兵,最终保持一万五千人的作战力量。

    另外一部则是在毛宝率领下,西进抵达汝南。这一次前往汝南,便不再只是仓促成防,而是要正式将早先所防守的悬瓠之地经营起来,且屯且建。而未来的悬瓠城,便是沈哲子计划中淮南与中原和荆州等地进行商贸的中心。

    汝南也将作为后续重点招募接纳流民的地区,而且在战略地位上,较之颖、涡之间的豫南几郡还要更加重要,淮南军后续的扩充练兵,也将主要集中在汝南进行。

    同时,毛宝所部还要配合荆州军,对南阳等地进行肃清扫荡。未来的南阳之地,将是两镇重点合作经营的区域。

0850 凉州来使() 
    咸和十一年,公元337年。

    臻水乃是汝水下游一条最为重要的支流,其流与汝水交汇处向北不远,再向北不远便是如今淮南都督府治下,有“天中大邑”之称的汝南悬瓠城。

    悬瓠城从无到有,直至名闻天下,只发生在这最近两三年的时间内。咸和七年,统一北方的羯国石赵尽发国中甲士,在时任羯国太尉的中山王石虎率领下汹涌南往,大有要将苟存江表的残晋朝廷一战击破之势。至于南面的晋廷,却只以吴中少年典兵,结果却将羯国大军杀得大败亏输,几近全军覆灭。

    这一场战事结果,可谓令人瞠目结舌,北地人众也都众说纷纭,或托以天命,或托以地理,也不乏深论人情。虽然各执一词,众说纷纭,但南人这一战的统帅、少年都督沈维周之名却是响彻中原,而其所统淮南王师也成为了天下各方人物俱都深记于怀的强军。

    数年前的这一场大战,直接将如日中天的羯国国势打断,后续北方便一直陷入了动荡纷争之中。而在这一系列的动荡中,因一战而威震华夏的淮南军却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令人惊艳之举,甚至就连近在咫尺的几部羯国残众都没有顺势剿灭,不免让远进之众颇感失望,也都觉得那一场辉煌之战大概只是一时之幸,凑巧赶上了羯主石勒身死,羯国本身混乱起来的机会罢了。

    不过,虽然淮南都督府在战场上没有再打出什么惊世之战,但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在中原之地广为人知起来。那就是位于汝水近畔的悬瓠城,此城乃是江东朝廷特许、集结四方商贸之地。

    如今北地虽然动乱不堪,但在时人心目中,对于江东之地仍然颇存轻视,认为是开化有限的南荒之地。可是无论这样的想法再怎么根深蒂固,可是一旦其人抵达悬瓠,眼见繁华盛态之后,此一类的想法便很快荡然无存。甚至不乏中州旧人感慨言道,如今的悬瓠之兴盛繁荣,甚至可追中朝太康年间的洛阳!

    随着悬瓠名气越大,四方赶来此地的商贾游人也就越多。近域尚可舟车并济,又或徒步行来,选择诸多。但若是远邑之人,最好的选择无疑是舟船水道。汝南之地虽然兴盛,但是域内淮水、汝水等水道都为淮南水军严控,虽然有的时间里也会允许民船通航,但更多的时间则管制颇为严厉。

    所以,类似臻水这样的次级水道,便成了四方来客频频往来此境的主要通道。

    此时位于臻水下游水道上,正有一艘规模不小的民船正排在长长的船队中等待转入汝水。这艘船上乘客不少,单单立在船外甲板上便有二十多人,一个个俱是体态魁梧的盛年壮士,腰际悬挂着包裹在皮鞘内的刀剑,并立左右,从那站姿和气概上便可以看得出颇负行伍锐气。

    不过这样的人员配备,在左近排队入津的船队中倒也不算特别出众,单单视野所及人员较之此船还多的便多达数艘,有如此精壮部曲随行护卫,可见都不是寻常之类。或许在别的地方还可任性横行,可是在这里,他们也只能乖乖排队,哪怕船队另一侧还有可供大船通航的空余水道,也没人敢于争行。

    这自然不是汝南仁德熏陶得强人俱都知礼,只是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嚣张的底气。

    在这一段水道两侧,各有淮南军水寨耸立。水寨中兵众或是不多,但是装备精良却令人咂舌惊叹。哪怕是寻常巡哨小卒,都是满身全甲披挂,手持精铁佩刀,腰悬犀角劲弓。而在那箭塔望楼上,更是摆设着数架硕大床弩,那粗逾尖枪的破甲弩箭扎捆摆在一侧,望去便让人凛然生畏,乃至于身躯都隐隐作痛,更加不敢挑战淮南军的权威。

    而在江面上,也时常会有淮南水军往来巡弋,那些舟船外挂的铁壁尖刺,在水流冲刷下寒芒毕露,仿佛一个个张开、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巨口!船上兵卒虽然不多,但除了精甲利刃之外,每一个都配置强弩,在这本就不能快速拉开距离的河道中,若是近距离发生冲突,那么迎接闹事者的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东进将近年余,所过诸境,不乏英豪之众,但观甲士雄武锐盛,实在无过于眼前!拥此雄兵锐器,又有何者能当?难怪早年石季龙裹众汹涌而来,仍要饮恨于此!”

    民船上另有数人舱内分座,透过侧窗看到两侧淮南军甲士英武姿态,便有人忍不住感慨说道。虽然淮南军只是正常的巡逻防卫,但行止之间便可以窥得出一丝律令严明的精锐气息。而且那些精良的武装诚然慑人,但能够将之完全装备起来且不影响行动,兵卒们本身便可以称之为精锐之师。

    船上这几人无论衣饰又或口音俱都有异于时风,反倒颇有几分汉韵。随着一人开口,其余人等也都纷纷议论起来,多夸淮南壮武军姿,只是语气各不相同,有的充满欣慰,有的则只是单纯客观的评价。

    这其中有两人表现最为热切,其中一个忍不住击掌笑语道:“永嘉之际,远避西陲,只道苍生劫深,社稷倾颓,虽闻元皇帝中兴江表,未敢远寄。行途见闻,才知王业复兴有望。有此物华之盛,有此军用之强,再得贤臣并济,晋祚必将再昌此世。”

    听到此人略有失态感慨声,旁侧便有人眉头微微一蹙,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行人来历颇远,乃是凉州张氏使臣。随着羯国分裂,对于边地掌控力道削弱,而关中、陇上等地也都是纷争不休,其中不乏西附于张氏者,而张氏也因此大进,并且借着这个机会与江东朝廷再次恢复了联络。他们这一路便是自凉州东进关中,一路辗转经梁州入荆州,又跋涉经久,才抵达淮南都督府辖区。

    这一队使节,身份构成也都复杂,其中既有西土豪宗大姓,也有早前中原、关中动荡之时西向避灾之人。其中那个感慨失态者,名为温纪,乃是太原温氏族人,也就是江东尚书令温峤的宗亲。其人如此感慨,盛赞江东朝廷,听在一些张氏属臣耳中,颇有厚此薄彼的意味,难免有些不悦。

    温纪话音刚落,已经有一凉州籍使者忍不住想要开口,那带队者却不想气氛搞得太尴尬,阻止其人之后,转而望向旁侧另一个年在三十多岁的儒士笑语道:“士欣因何不语?你可是淮南沈都督厚言想要一见的西土贤士,难道就无所言?”

0851 天中大邑() 
    舟楫满道途,游人相接踵。

    悬瓠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人多。尤其在这四方皆战乱的年代,荒野饿殍陈尸、难民结队流浪或是不乏,繁荣祥和却已经久有不见。因而许多初临此境之人,都会感受到巨大的心理冲击。

    此处地形垂悬河谷,三面环流,绕行江上便可通览全貌。依于汝水是一片逐次升高的缓坡,无论从哪一个方向望去,所见都是出入此境的人群。还有许多缘水而建的庄园,高高寨墙内或无园林之美,但却耸立着高大的砖石仓房,在这样一个物用匮乏的年代,无论仓房内有无货品,单单这些林立的仓房本身,便分外的夺人眼球。

    由于来往人众实在太多,所以入境的水道也都设栅分流,以避免出入拥堵。凉州来使座船规模不小,是不允许停靠在近岸码头的。所以在距离悬瓠尚有数里之外,便被江上巡弋的淮南兵丁给拦下来,教他们辨识水上浮标,按照浮标的指引驶离汝水水道,由支流进入一座深阔的水埭中。此处已经停泊了几十艘中型以上的船只,乃是一个规模极大的分流码头。

    船只靠岸停稳以后,码头上便有淮南吏员请求登船,向这一行人讲述一下在悬瓠活动的规定和注意事项,并且递给他们一卷不长的书册。

    这一行人在凉州身份俱都不同寻常,对于吏员的讲述事项并不算关注,更感兴趣还是那一份书册。书册纸质优良,白滑细腻,暗纹均匀,在凉州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奢侈品之列,哪怕众人多是出身凉地大宗,也不会豪奢到将之当作日常用品,偶有得到此等用纸质量的抄本,甚至还要珍藏起来小心赏玩。

    所以在看到码头上淮南吏员将之随手赠予,一群人还不免有些诧异,以为对方是看出了他们身份不凡而有殊礼优待,可是在看到近畔其他船上也多有此类赠品,才知乃是自己少见多怪,继而又对淮南之豪奢颇有感叹。

    虽然那首领索宁等人极力维持着气度,以免被人误会作乡野鄙流,可是在翻看到书册内容后,还是忍不住惊啧有声。这书册内容极为丰富,前面四页俱是线条流畅的简笔墨画,虽然用笔简约,但画面却是写意传神。

    第一页乃是画的一张激烈水战场面,落款为“王师击破羯贼桃豹赞图”,画面并不复杂,最引人瞩目乃是中间一艘硕大的舰船,甲士排列,引弓疾射,拍竿高举,强弩张弦,周遭则是一片凌乱小船,不堪一击,更远处的岸上,奴国帅旗倾倒,奴将正被溃卒裹挟逃亡,只在画面角落里留下一角仓皇背影。

    画面虽然简单,但那种势如破竹、壮阔大胜的意味却跃然于纸上,令人观之不免心旌摇曳。

    “莫非此一幕,便是数年前淮南水军于此痛击奴国桃豹军那一战?”

    使者中还是有人忍不住,张口问向登上船来的淮南吏员。那淮南吏员闻言后,不乏骄傲的点头道:“此一役乃是我们淮南都督府勇将……”

    吏员在那里滔滔不绝讲述此一战过程,言中自然不乏夸大的臆测之语,或能蒙骗一下寻常小民,但在场众人多有知悉兵事,有的本身便是凉州统军将领,自然不会尽信。不过水战终究是他们不熟悉的领域,也难完全分辨真假,不过倒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淮南军此战的确辉煌。

    后面接连三幅画面,所画的俱都是悬瓠之地从早前的一片荒芜野荡,渐渐发展成为如今“天中大邑”的过程。凉州人众虽然不知早年的悬瓠是何模样,但由这画面中也能得窥一二此境从无到有中间所经历那种改天换地的壮阔气象。

    “此世杂胡浪行,强横诸多,虐民害世者不乏,但能兴废于荒,使民欣欣入治者却乏。单以此论,沈维周不愧南乡翘楚、天中国士之称!”

    翻看完几副画卷后,就连凉州索宁都忍不住感慨一声,其他几名凉州士人也都多生此类感慨。原本在凉州之时,他们本以为自己等人上下一心,将河西之地经营成为此世屈指可数的休养乐土,心中不乏骄傲。一路东行,见识到关中的混乱,甚至作为天下雄镇的荆州也没有让他们生出眼前一亮的感觉,这种心态无疑变得更加饱满。

    可是在进入汝南之境,尤其是见识到悬瓠大邑繁华之后,这种心态便被飞快瓦解。沈维周贤能与否还在其次,让他们感受最深刻的还是天下之希望仍在中州,他们在河西也算是苦心孤诣,但较之中原仍然远甚。

    画卷之后,则就是一条条的正文,内容也多讲述淮南都督府的历史渊源以及创镇以来的诸多壮阔功勋,而后便是淮南都督府十六条行令。

    “诸位应是初入此境,或有不悉都督府行规,请贴身收好书令。若有大意犯禁而为督士所执,一犯若能通诵书令便可免责,二犯若有书令在身可以杂抵半责,其后则就需要因令而问了。”

    那吏员又在旁边说道。

    凉州几人听到这话后,心内都有几分不悦,他们虽然不是公开身份前来,但在凉州也都是颐指气使惯了,又何曾受过庶民律令的约束。只有那个谢艾却有一些好奇,开口询问道:“我观此境,片刻往来都逾万众,纵有督士执法,又如何纠察罪徒?又如何审辨乃是初犯?”

    吏员听到这话后,便又微笑着解释道:“境中出入,都有定途。几位此前过关时不知可有关条?关条又分坐关、行关,入津之后,则以关条而换引条,引条则分商引、民引……”

    一番解释之后,谢艾才渐渐明白过来所谓的条引是什么,关条能追查人的来历,引条则追踪人在汝南的活动。人在此境凡有入于邸舍、客栈、食肆之类,都要出示引条印戳,各行各业用戳都不相同,有无在交易中违禁,根本不需在闹市中追查,等到离境的时候上缴引条,通过印戳颜色就可以审辨出来,届时才会问责。

    至于是否初次违禁,也并不是说的历次往来,而是只追究单次。如此一来,便要求人熟记都督府行令,否则等到离境的时候,身违数禁还不自知。

    “当然,诸位也无须担心治中商户会有诬告劣举。凡具行戳之权的商户,因其戳令高低,必纳市准钱。凡有查实行诬,则必严惩不贷。同时民户也可向市监检举,若有商户以行戳权而要挟夺利,查实之后即没罚钱对偿。”

    听到这里后,谢艾便更加明白淮南都督府的行令手段,这是将执法权下放给商、民,而都督府则居上仲裁。虽然当中肯定有漏洞积弊,但相对于都督府直接插手管理还是要更加简便快捷。而且市易行令仅仅只有十六条,并非繁律苛令,如此通行起来,商民互有制约,也都各有自保手段,对于市道维持自然大收效用。

    等到吏员下船,凉州这些使者们才又议论起来,言中颇多称奇,只觉得淮南较之他们所经过诸多地域都有不同。旁处目作珍品的上等纸张,在这里只是寻常之物。还有那书令的印刷术,也是凉州人众见所未见。另有那商民互制的执法手段,以及严密的条引规矩,都让人惊叹无比。不要说边远河西,哪怕是上溯中朝,只怕都无如此严明律令。

    “说到底,还是因于地便雄军,淮南之法或可行之于此,但若河西效法,只怕官民俱都大弊难行。”

    讨论良久之后,凉州士人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现实。淮南敢在此处如此行令,一则是悬瓠“天中大邑”之名海内俱知,吸引南北人众逐行于此,二则有淮南强军陈此震慑,使人不敢乱法。若换了一个地方施行,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未有见利,反要遭殃。

    刚刚抵达码头已经让人有大开眼界之感,于是在商议一番之后,一众人决定暂且先不表露身份,要在悬瓠多多游览几日再过淮去淮南都督府拜望。

    可是下船之后,他们又遭遇一个困境,那就是无钱可用。这说起来就有点无奈了,凉州虽然并非什么富庶远乡,但因为较之中原等地要和平得多,兼之他们此行不独有牧府公帑开支,而且本身也都是大族出身,行囊自然不会羞涩。但问题是,他们所携带钱货在悬瓠根本不能通用。

    作为这一行的小字辈,谢艾自然要负责解决困难,翻看书令片刻后又寻淮南吏员打听半天,然后才在码头附近市监署兑换到一些此地通行的钱币。

    “这就是淮南所用梁公钱?如此良钱,今日居然还能复见!”

    众人接过谢艾兑换来的钱币之后,放在手中把玩片刻,俱都啧啧称奇。这钱币澄黄厚实,铸造工艺颇为精美,更难得是分量十足,较之汉五铢都不遑多让。

    “那沈维周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敢以此等良钱通行于市。或可得于一时之便,勾引四方商贾逐来货易,但久则钱流于外,必会民困乏用,祸不远矣!”

    那索宁捻着手中钱币,皱眉沉吟道。他绝不相信江东是什么富铜之乡,如此良币大行,若有周遭敌人输货换钱,将这些钱币卷回自己治土,而后烧熔再铸,便可大大得利!而淮南则会因为钱币大量外流而无足贸易,久则必会积弊横生!甚至于就连索宁自己都动念归境之后劝说主上与淮南通商,毕竟河西也是缺钱之地。

    “此钱只在汝南通用,敢于贩外者,凡过千钱,便受枭首之刑!”

    谢艾叹息一声说道,片刻后又补充一句:“不过倒也不是完全禁外,凡输铜铁、牛马之物入易者,都可择钱交易,这些钱才可流出境中。”

    众人听到这话后,有的不甚理解,但凡稍有理解,俱都能感受到淮南勃勃野心。

0852 天中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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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有良钱,自然可以广引时人前来商贸买卖,而钱又不能离境,那么大规模的交易只能发生在汝南一地,民资民货多聚于此。

    要知道如今中原之地纷战不休,而币制也是混乱无比,种类不一的钱币大多只能通行一隅,更远的地方则就只能以物易物,或者干脆互无往来。唯有淮南一地可以提供优质的钱币用来交易,单此一项便是十足的诱惑。以宽松之货售卖为钱,而后在用钱来购买紧缺之货,出入之间,俱能得利。

    而对于其他混乱不堪的地方而言,淮南梁公钱本身便价值不菲,将此一钱烧熔重铸可得三四钱乃至更多,以此再来搜刮民财,效果要比单纯的掳掠好得多。毕竟掳掠也是需要成本的,尤其遇上难以攻克的坚堡坞壁。而且胡众本就不擅长经营地方,许多地方还不是劣钱横行的问题,简直就是无钱可用。

    虽然淮南严令钱不离镇,但钱权之利,为之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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