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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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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惨烈一幕,哪怕那些久经战阵的精锐奴兵们,一时间也被震慑得肝胆俱裂!

    而那些被长槊掼透身躯的奴兵们,多有尚未气绝者,血丝爬满眼球,一个个眼巴巴望着近畔侥幸得免的同伴,嘴角血沫直涌,以此身仅存力气哀号呻吟:“救、救命啊……”

    然而这求救却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太过勇武,这些奴兵们冲得一往无前,死的也是干干净净,能够活下来的,不足十之一二,而且胆气也都早已丧尽,一个个嚎叫着拼命逃窜,慌不择路,甚至不乏直接撞上了战车外挂的拒马锐刺,糊涂得丢掉性命!

    石聪在左近游弋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寻找到合适的渡口,再次率众返回此处时,便看到原本留在此处冲阵的三千余众,仅仅只剩千数,还是兵长们努力约束的结果。而野地中则到处都有溃散的兵众,场面已是完全失控!

    眼见兵众如此不堪,石聪更加怒火激涌,挥刀连斩数名溃卒,这才震慑住这一个方向的溃散之众,然而还来不及发出什么号令,这些兵众竟又选择另一个方向发足飞奔,仿佛完全崩溃一般!

    一直冲至交战前线,看到那一串串挂在战车外的尸首,石聪才终于明白那些兵众崩溃的原因。饶是他自己身经百战,不乏凶险身死边缘,但却从未眼见如此惨烈一幕!那些战车根本不是死物,而是一个个择人而噬的钢铁凶兽,血肉之躯妄想冲破,完全只是送命罢了!人命于前,杂草一般,狰狞到了极点,血腥到了极点!

    那些身死的兵卒们,不乏尚未命绝的仍在挣扎,然而挣扎的越剧烈,那血水喷涌的便越迅猛。这血水不只流淌在了地上汇聚成流,更仿佛一道冷彻寒流当头浇下,令得石聪一时间完全呆愕当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时候,浮桥已经完全被拆除,而河湾对面原本尚有一些混乱的南人军阵,此时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条理。那些被掳掠而去的战马,此时也都被编整成队,次第往南引去。这一幕仿佛一柄钢刀在心中旋切,令得石聪呼吸都为之不继。

    而在河湾的这一面,百数驾战车仍如礁石一般稳稳的坐落于此围成一座坚阵。数百具尸首堆叠在战车之外,画面血腥而又显出几分可笑。至于战车之后的河道上,尚有数艘战船停泊在水面上,北面又有战船在稳定驶来。

    难道只能如此,注定要吞下这个苦果了?

    或是因为心绪激荡的太猛烈,石聪甚至连愤怒和惊惧都感受不到,仿佛诸多情绪都被剥离,脸色无喜无怒,只是木然,对于部将们上前请示接下来该要如何的问话,也都是充耳不闻,不作回应。

    要不要对峙于此,再派人归镇召集援军,与南人血战到底?

    脑海中刚一涌出这一想法,石聪便摇了摇头,将之打消。镇中虽然拥兵四万有余,但也并不是完全聚集在谯城随时待命而战。他坐镇豫南,诸多郡国都要分守驻军,再加上分遣乡野的各部人马,谯城镇中所聚不过两万出头。

    此前他已经分遣一部三千人马往陈郡等地前去驱赶游荡的晋军,如今看来,应是南人混淆视听的疑兵之计。

    今次城父受袭,事出猝然,仓皇间石聪能够聚起五千人马出击已经算是治兵有方。眼下即便再有抽调,看眼下这一战结果,最少还要一万人马加上充足的械用,才可言而破之,但这不是短短三两日之内能够完成的。

    而且镇中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想而知各方俱都会有悸动,也需要保持足够数量的兵众以机动应变,不让事态再有糜烂。而且观南人如此用兵,发乎于常情之外,石聪更担心或许陈郡方面出现的敌踪也未必就完全只是诱敌。若他予以忽视,抽调太多人马于此,诱敌之师未必不能转变成剜心的实刃!

    想到这里,石聪才意识到,这一次亏,他不想认也要认了。如果仅仅只是他这一部与淮南军对峙,未必会有此败,而且就算是败了,也能不依不饶的追击下去,早晚都要讨回来。

    可是近来因为国中大军将要南来,牵绊了他太多精力,疏忽懈怠之余,也有太多顾虑。

    “去问一问,对面主将是何人?”

    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想要就此作罢谈何容易,心情更加不能释然,于是石聪便吩咐一声,派人上前问话。

0722 金玉满舱() 
    听到对面的喊话声,沈哲子在稍作沉吟之后,便让亲兵直言应之。

    石聪这会儿心情是极为复杂,甚至于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让兵众去问这话,或许只是单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被何人所害,又或者就这么灰溜溜退回去有些不能接受。

    当听到对面兵卒喊到居然敌军主将便在那车阵中,石聪心内蓦地一突,下意识便想不惜一切代价击破那车阵擒获对方主将。可是很快,车阵外所串挂的那些尸体、以及今次被偷袭的懊恼忿恨便一起涌上心头,顿时便将他那热切的念头给打消。

    观对方军阵之坚,只怕自己眼下这些人马都交待在此,也未必能够将之冲开。而且对方水上尚有舟船水军策应,对岸尚有后继,单单在眼下而言,他已经是处于弱势。

    而且更重要的是,此言真伪他根本无法确认,无谓为了一个真假难测的目标再耗费人命。

    打消这个念头后,石聪更觉意兴阑珊,接下来也不知该要做什么。但在沉吟少许后,他自己亲自拨马上前,行至射程之外顿住,面向对面阵营,先作一声长笑,然后才大声道:“原来竟是沈维周亲至,彼此分事南北,沈侯锐勇之名我也有耳闻。原本尚以为不过是南士多狂言,盛名虚誉,今次小阵,方知沈侯确有显才。”

    淮南军众人看到石聪亲自上前喊话,俱都不免一愣。旁侧路永精神却是一振,转望向沈哲子说道:“奴将军败智昏,仍是倨傲,末将请战前摘其首级!”

    沈哲子笑着摆摆手,说道:“此贼虚狂罢了,内外交迫一具行尸,不必费力。”

    说着,他又请路永替自己回话道:“此世并无南北,阁下恭事者不过伧胡僭越之贼。以有道而破无道,本就所向披靡,这是天理人伦正途,无谓言之彰显才力。阁下确是有幸,知我王师锐武能战者,奴将黄权、彭彪之徒,俱已命丧骨烂,阁下尚有一命寄存,若有一二明识,当思苍天垂爱,晦声自退。若再从贼虐行于世,则必死无葬身之地,性命将付壮士取功!”

    石聪听到这话,脸色已是陡然一黑,没想到对方言辞之锋锐较之刀兵尤甚,一时间竟不知该要怎样回应。但眼下身处两军阵前,若就这么哑然无声,则不免更堕气势。

    “南乡之地,素来绝远王统,幼齿少年,何敢妄言天命?我主得居神州,自是天命加身。晋王若有体恤苍生之善念,自应内附于王教之下,无谓再避远乡,苦拒天意王命!”

    沉思良久之后,石聪才又喊话说道:“我国堂皇百万雄师,不行阴祟诡诈之道。沈侯今次阴行诡事,小有所得,不必以此长喜,已是人力能为之极。我受主上所教,厚爱南北壮士,因恤人命,今日暂且罢战。虽然小有所失,且暂寄沈侯之处,来日我国雄师至此,循此旧谊,我便放板过淮直往取来。届时当邀沈侯同行,共赴江表礼邀晋王北归神州。”

    “两军阵前不作虚语,石君卑事胡主已是悖逆,何以军败至此仍无自视之明?江表物产丰饶,万木成荫,稍作砍伐,截板作棺何止百万。石季龙穷行求死,当具此以尽地主之谊。罪行一世,终了尚能免于曝尸于野,可谓了无遗憾。”

    沈哲子闻言后便也笑起来,再使人传话道:“君王垂坐明堂,钦点忠勇将士,陈兵于此,正恐奴居远乡,追讨不易,使我锐兵坚甲少有用武之地。华夏神器之重,僭越妄承,则必身死族灭,断嗣绝传。刘元海其祸未远,石世龙步履其后,虚冢以待,谶验未远!”

    石聪听到这里,终于还是放弃了嘴上讨回一些面子的打算,于是便冷哼一声说道:“沈侯厉言,有识者俱都一哂。来日雄兵至此,盼你能不该此志。”

    “改或不改,我恐石君都难有幸再见。今次一唔,稍作赠言,人若有志求生,则必不至绝途。生者唯以性命为重,不爱此身,人莫能爱之。”

    见石聪已经拨马回转,沈哲子又微笑着让人喊话一句。

    听到这话之后,石聪心情不免更加恶劣,远远振臂一挥马鞭,头也不回便绝尘而去,心里对这个南土貉子的印象可谓恶劣到了极点。他自己处境如何,自是心知,何须旁人厌舌多嘴!

    石聪一退,余者奴兵俱都跟随呼啸而去,场面一时间变得寂静下来。唯独河湾处那些厚积的箭矢,还有车阵前堆叠的尸首宣示着此处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烈大战。

    眼见到奴兵这么轻易退去,淮南军众人也都松一口气,派出游骑斥候追踪而上,确定对方确是已经撤军,绷紧的心弦才彻底放松下来。

    停泊在水面上的舟船开始靠岸,那些虚置的旗鼓也都收起来,船上兵卒们开始将底舱装着土石的麻包搬运下船。今次淮南军于此的人力可以说是使用到了极限,其实近畔这些船上只是虚张声势,假使石聪再让人强攻乃至于抢渡,则侧翼虚弱的问题马上就会暴露出来。

    眼下以车阵猛杀惊走了贼众,为了防止对方回击,车阵暂时保留,兵卒们则已经开始打扫战场。大量的箭矢被收捡回来,至于那些穿透奴众尸体的浸血长槊则引起了兵将们的争抢。

    路永留下殿后,沈哲子则上船转移,开始清点今次战获。今次可谓大获全胜,既能激励获功的将士,也能安定淮南整体的人心。取得了今次的胜利后,大部队已经再无久留淮北的必要。

    在撤退的过程中,负责北上去接应深入敌后的沈牧众人的曹纳也已经返回。如果以功事而论的话,沈牧所部具装重骑可谓首功,如果没有他们击破奴兵辎重大营,余者一切胜利都无基础可言。

    胜则固然可喜,但是损失也不少。今次深入敌后,正规的甲士兵众包括役夫之类将近三千众,但最终能够成功撤回的却不足千人,余者或是战死当场,或是溃散于敌后,接下来肯定还要再派游骑前往搜索接应。

    至于物力的损耗也不小,尤其沈牧弃甲的决定,虽然后继还有应诞所部拣取回收,但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丢失散落在奴部中,能够回收回来的不过三百具出头,折损一半有余!

    沈哲子虽然不乏心痛,但在了解到交战经过之后,也明白沈牧这个决定非但无错,反而有功。奴兵中军野战战斗力实在太高,淮南军终究稍欠历练,如果没有械用的辅助,短期内还是很难达到相等的战斗力。

    沈牧也明白经他手丢弃的那些甲具械用的价值之大,不单单只是财货的损失,想要再弥补回来,还是需要足够的时间。不过在归军之后,他脸上却无多少愧色,而是喜色盎然,故作神秘的对沈哲子招手,让他去临近船上去。

    沈哲子早见有三艘船并无太多兵众,但却吃水极重,心中好奇,登船去一看,顿时瞠目结舌,只见船上载满了金银珠玉等珍贵财货,足足装满了三艘船。

    “你、你们……你们难道还在敌后劫掠了一番?”

    稍作惊诧后,沈哲子便又转望向沈牧,神态不乏严肃。

    “这是天降的横财啊!我离开奴营后回找刘尉,一路避战潜行,却在野泽中发现百余奴兵精锐藏匿在那里。当时应二恰好赶来,合兵一处将他们围歼,这些便是所获!”

    沈牧笑吟吟说道,他本来还因为没能有更多得获,没办法与谢奕他们吹牛,结果居然在野地里俯拾数量如此惊人的财货。

    沈哲子听到沈牧这么说,还是有些狐疑,待到养伤的刘猛醒来细问一番,才不得不感慨他们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些金银财货虽然不如牛马粮草等物料直接可用,但也自有其价值,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收获。

    沈牧那里沾沾自喜,却不知在谯城中却有人心痛得肝肠寸断乃至于呕吐鲜血。

0723 重镇待奴() 
    几日后,分遣淮上的淮南军各路人马俱都归镇,开始重点防御淮水一线。

    今次诸将分散于外,可以说是各有斩获。在颍上各处活跃的韩晃等部,招抚接引了大量的难民前往汝南。

    坐镇经营汝南的毛宝甚至忙得抽不开身,只是派人回报,如今汝南所聚人众已经达到数万丁口,而且四方游食还在源源不断的涌来。招募丁勇入军的事情也进行的很顺利,今次奴兵大肆肆虐乡土,本就不乏地方豪宗为了避祸合族迁徙,即便别的都不论,单单这些人家部曲义从集中起来,便是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

    不过毛宝也并未因此忘形而大肆扩军,只是收捡其中骁勇之徒,发以弓刀械用,整编出三千余人的军队。再加上先一步赶到汝南的李仓所部,如今汝南已经有甲士七千余众。虽然这些兵众尚未经过完整的整编磨合,但因为有乡里宗亲的构架整合,也不算是乌合之众,具有不弱的战斗力。

    如果再加上毛宝所部坐镇汝口的淮南军,那么汝南之地已经拥兵万众,已经颇具自保之力。而且在关键时刻,也是一股能够有所依仗的偏师。

    在汝颖方向,成果最大的便是沈云。虽然并没有太多直接的斩首或斩获,但在陈郡、颍川之间活动多日,与那些地方门户构建起了极为畅通的联系。

    那里已经是豫州核心之地,多有乡望旧家居野自守。有了陈规的极力奔走,加上那些人家各自也都在思忖生机退路,双方可谓一拍即合。当沈云等人返回时,甚至不乏豫州乡人门户各派宗亲子弟随军而下进入寿春,集合起来足足有千数人。

    这些人可不只是前来走访一趟那么简单,如果寿春的形势果如言中那么好,他们极有可能就此留驻下来,直接投靠沈哲子,以此作为保全家业的另一条出路。

    当然最令人侧目的胜利,还要属沈牧等部奇袭城父且得手。这一役虽然直接参战的人数不多,但是从侧面配合诱敌、掩护游骑深入、后路策应断后,淮南军几乎投入了过半的兵力。

    当然成果也是异常丰厚,虽然直接的斩首因为太过混乱而无法统计,但也最起码斩杀三千以上的奴兵,尤其是涡湾那断后一战便杀掉奴兵千数众,而且其中过半都是羯奴中军精锐!

    这一战让淮南军认识到真正的羯奴军队战斗力如何,确是不容小觑,远胜于那些郡国散卒游勇。同样的这些奴兵也并没有勇武到一个个仿佛神兵鬼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不乏悍勇、敢于激战,但也就仅此而已。淮南军同样能够做到,而且未来必然会做得更好!

    归途中,沈哲子便感受到兵众们的这些变化,不骄狂,不自轻,敢于直视与对手的差距,勇于奋起直追。老实说,此战哪怕无视别的收获,单单让兵众们认识到这一点,沈哲子便觉得弥足珍贵。尤其是赶在奴军大部南来前夕,这对军心士气的肃正实在太重要了!

    当然,此战所获之丰,无论是换了什么人,都不能无视。归途清点缴获,单单马匹一项便将近七千匹!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沈哲子入治淮南,扫荡乡野,所得不过两千余马匹,而且其中过半都是难作军用的驽马。单此一役,所得便超过淮南一镇所得的三倍还要多!

    而且这些马匹中,绝大多数都是可堪力用的良马,换言之,这其中过半的马匹甚至都不需要再怎么饲养调教,就可以直接整编入伍成军!

    而且大军虽然回撤,但在涡水一线仍然留下了一些戍堡据点,陆续又有乡人牵马来投。可以说,此一战后豫南之地好不容易扫荡乡野所集中起来的牛马畜力被哄抢一空,其中大半都被淮南军掳来,小半溃散于野,再想集中起来也是极为困难。

    当大量马匹在涡口淮水狭窄之处载运过江的时候,不独淮南军俱是欢呼雀跃,就连驻守彼处的徐州军看到这一幕也俱都惊诧艳羡,眼红到了极点。淮下形势便是如此,江北这几镇俱都缺马。当然相对而言,淮南军缺马的情况尤为严重。

    沈哲子虽然勉强组织起来两军四千骑兵投送淮北,但其实也是近乎竭泽而渔。而且因为没有足够的替换备乘,马力折损比例让人无比心痛。但是为了争抢时间,也只能咬牙承受。

    徐州军虽然也缺马,但毕竟有过往多年的积累,加之一直与奴兵互有攻伐不乏所获,所以态势较之淮南军还是要强得多。但那是以前,经过此战之后,淮南军一战所获便几乎超过了徐州军数年之积累,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动容。

    当然除了马力之外,人丁所获也是不少,将近千数众,都是夹杂在马群里一同奔出。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寻常乡户,多半都是豫南各郡司职牧养的吏户。有了这些人的加入,这些缴获的马匹也就不愁没有人去照料。

    过淮之后,沈哲子便即刻归镇,召集众将议事并汇总成果。席中众将自然多有夸功,但也并非俱是欢声,总领内政的杜赫便唉声叹息,愁眉不展。

    杜赫实在是没有理由不忧愁,淮南立镇以来,整体便是连轴转的状态。先是抗击淮北各路奴军的反击,接下来又大肆整顿乡土。乡土经营刚上轨道,马上又传来奴兵将要大举南来的消息。

    本以为这一次应该要缩紧阵线,重修内治,厚积钱粮,但却没想到各部分遣外出,动作之大较之此前甚至还要猛烈得多。

    虽然江东资用还在源源不断的运送上来,但整个淮南就仿佛干涸年久的龟裂河道,再多资用水流涌入,都被吸收耗费的涓滴不剩。杜赫本来是统理内政,但近来这段时间,每天睁开眼便有许多人涌入门内讨要钱粮,仿佛他在睡梦中便亏欠了整个天下。

    听到众将各自夸耀功事,杜赫心内自然也是充满喜悦。哪怕是奴军将要大举南来,淮南这亲创之镇也是日渐彰显气象,已经不逊于广陵、武昌等创立年久的军阵。

    但这一份欣喜,也实在难以打消他的焦虑。寿春这里都是捉襟见肘,等米下锅,而汝南那里又增添十数万嗷嗷待哺的丁口。人的耗用问题还没解决,结果又来了几千匹较之人耗费更多的马。这一桩一件的事情,俱都沉甸甸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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