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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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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牧一副高位者姿态,而后便怒其不争的叹息一声。

    待到几人离开后,庾曼之忿忿道:“你瞧他这狂态,不过先达一步,已是眼内无人!不过是年高几岁罢了,我如今已是积功之首,也都没有如此狂态!日后归都,他若再少财用,大家都不要借他!”

    “你也没有比他谦逊多少!”

    谢奕闻言后嘴角一撇,望着庾曼之一脸不屑道。

0714 定策突袭() 
    位于涡水水道上的这一座水寨营垒中,有一座庞大楼船,上下五层,单此一艘战船便可容纳将近千数兵众,便是这一处水营中军所在。这样一艘大船若是横开,几乎就侵占了小半河道。

    此时沈哲子正在几名徐州军将领陪同下,在船上仔细游览,口中不时啧啧有声。这一艘船乃是属于徐州军的,淮南军眼下却还不具这种底蕴。当然也不是造不起,而是从性价比上来说,这种大型的楼船眼下并不是淮南军的首选。

    徐州军那几名将领陪伴在侧,听到沈哲子对这艘大船赞不绝口,不免又是自豪又不乏忐忑,担心沈哲子张口借船不好拒绝。不过他们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沈哲子在欣赏一番后也并没再多说什么。在面向北方的战事中,类似的大船能够发挥出的效用还是不算太大,有则可用,没有的话倒也毋须再耗费人力财力去专门打造。

    涡水这一路人马,乃是徐州军与淮南军联合的行动。淮南军主要扫荡谯沛之间,而徐州军则是侵扰彭城、下邳等地域,从而争取淮阴方面的主动权。早前淮南军拿下的马头戍、涡口等淮上许多关口俱都让给了徐州军,所以今次出军也算是徐州军投桃报李。

    沈哲子近来可谓是身不卸甲、行不下船,先是运粮抵达颖口,在汝颖之间略作观战。那个方向因为有数名宿将坐镇,战事开展的很顺利。尤其汝南之地本身就没有多少奴兵驻防,至于当地一些投奴乡宗也很快就被逐一清理拔除。稍加整顿,那里便成为安置淮北流民的一个适合之选。

    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尤其是北方传来确凿的消息,羯奴石虎于河南之地集结几十万民夫,大肆营修位于荥阳附近的蒗荡渠等旧河水道。蒗荡渠即为鸿沟,乃是黄河一条极为重要的之流,以此为起点,可以由汴入泗而后抵淮。同时也可有此直入寿春方面的涡水、颖水,对寿春进行东西两翼的夹击。

    至此,石虎的意图可谓说是昭然若揭,其人今次统军南来,重点必在淮中寿春!如果说此前还有什么侥幸之心,眼下是彻底不必再怀疑了。

    既然对方已经显露出确凿意图,那么距离真正南下之期肯定已经不远。此前在淮北布置的诸多事务,自然也需要次第有序的收回了。事到如今,关于此前的种种布置最终收效如何,倒也谈不上有什么不满,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所得,但幸在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如果说尚有一桩遗憾,那就是没能将石聪给勾引下来围攻一场。虽然沈哲子此前就明白石聪不太可能轻易出动,但总是忍不住有所幻想。但是眼下看来,终究还是免不了一场失望。

    在船上游览一番后,沈哲子便直接留了下来,自有兵众给他安排舱室稍作休息。不过他也闲不下来,让人铺开地图端详起来。搜集淮北山川城邑等地形地势,也是今次扰敌的重要任务。

    虽然这一类的图籍资料,江东也有存留。但最近这几十年间,此境形势可谓朝夕有变,往年雄城大邑已成残垣,不毛之地中又有重镇兴起,旧日那些图籍不过略具参考意义罢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沈牧的声音,沈哲子便抬头将人召入进来,视线一转略过沈牧并萧元东,望向那个此前并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淮上小民刘迪,参见沈驸马。”

    来路上,刘迪已经被沈牧告知将要拜见何人,此时心情多少有些激动。

    “不必拘礼,入席说话。”

    沈哲子微笑点头,继而便望向萧元东,笑语道:“我刚入营,便听营内盛论元东今次勇建险功,不独解救众多淮上乡民,还为镇中招引贤良来投,所言是否在座这位刘君?”

    萧元东在与损友们相处时虽然不乏浪态,但在驸马面前却还恭谨,闻言后便忙不迭将今次一行种种所得汇报。虽然惋惜于极有可能不能将刘迪留为己用,但对刘迪还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听到萧元东的介绍,沈哲子对于这个名为刘迪的年轻人便产生极大兴趣。他本身便没有多少拜望名人的癖好,也不因对方名微而有轻视,尤其这个年代对于寒门出身的人才极不友好,不知多少将相之才埋没于草莽之中。

    当然沈哲子最感兴趣还是这刘迪所献的取马策略,当即便离席而起,行至刘迪坐席前,将自己此前所看那份地图摆在此人案前,问道:“刘君所言之事,是否可由图上稍作指点说明?”

    刘迪这会儿也并不藏拙,手按在地图上详细的将他之所知详述一遍,甚至将地图上一些关防疏漏、模糊之处俱都略有修补。

    “你们才是前线统兵任事,对此是何看法?”

    沈哲子听完之后,并不急于表态,而是望向旁侧的沈牧并萧元东。

    “近来游骑各部,也多窥望城父、竹邑等地,周边诸多,倒与刘郎所言无误。但此处乃是谯沛之间重囤所在,哨岗、戍堡诸多,所置兵力近万,实在是难于接近。况且已经地近谯城,若无奇谋速战,实在是难以得功。”

    沈牧得以先人一步独领一军,虽然颇受损友怨望,但也绝非居任无劳,对于交代给他的任务,还是颇为尽责的,听到沈哲子发问便讲出了自己的看法:“但若果真可以探入其中由内发难,从速决战,所获绝非寻常,倒也确是值得一试。”

    “驸马若有定策遣用,小民绝不敢辞,若能为王师得益一二,虽死无悔!”

    听到这刘迪所言,沈哲子又笑语勉励两句,稍作沉吟后,便让沈牧去招众将前来议事,顺便通知一下徐州军方面。

    老实说,他是真的心动了。此前就遗憾于在后撤之前没能有一个大的斩获,眼下就有了机会摆在面前。可是他节镇整个淮南,又不得不从整体去考虑,不敢随性决定如此大事。若只是谋算不成还倒罢了,若是在此投入太多影响到整体的战略布局,那影响可就大了。

    当然,他也并不是觉得这个刘迪不可信,而是需要更多细节的补充,才能对预期的回报有一个概念,从出击到退路都能有所安排。

    过不多久,众将便都毕集于此,包括徐州军在此的主将,郗鉴的心腹李闳。

    待到众人到来,沈哲子也不先说刘迪之事,只是表示自己想要在今日组织一次针对谯郡的大规模突袭,询问诸将看法。

    淮南军在此主要便是沈牧的一部轻骑,以及曹纳所统之军,还有守在涡口的路永必要时可以调集北上,短期能够集结的兵力在万之间。

    至于徐州军眼下在淮阴还有战事,要打通中渎水到淮水的联系,才能在来日的防守中更从容的往淮水投入更多兵力,所以在这里反而军力不多。除了郗鉴统军万余坐镇盱眙之外,便是李闳所率的两军之众。

    眼下在涡上水营的将领,多数都是沈牧所率的一些昭武旧部。这些人对沈哲子素来便有近乎盲目的推崇,只要是驸马所谋,那就根本不必考虑,拍掌赞同就是了。

    真正能够提出值得参考建议的,还是郗鉴的旧将李闳。李闳对此并不抱乐观之想,眼下王师虽然在淮北诸多招摇,但并不意味着奴军就软弱可欺。

    城父距离谯城本就不远,而谯城则屯驻着石聪数万之众,俱是精锐悍卒,绝非野中浪行的郡国游勇可比。若是寻常年景,单单石聪一部便可以说是淮上大敌,眼下也只是自缩于内以待大军南来,本身战力是极为旺盛的。

    而且水道大盛不独独只是对南军而言,羯奴同样可以借助此力。此境水网交错,单单近畔便有涡水、汴水、睢水等等,这意味着彭城等地奴兵都可以大规模的调集援击。

    “眼下奴众各守于境,本非新败惶恐之师,后路又有国中盛甲为继,即便暂受小迫,军心实在未失。反观我军,既有近畔之敌,又有远来之患,长击于外,凡有小挫,人心已经不安,又恐奴师速至,难免要进退失衡,届时非但不能取之进功,只怕后路都将成忧。”

    李闳正色说道,老实说对于这些年轻人们勇不怯战的锐气,他是不乏羡慕和钦佩的。但到了他这个年纪,勇怯与否已经不是最重要,而是需要更加稳重,少为狂态。

    听到李闳的分析,沈哲子也是略有默然。其实这些问题,他也都有考虑到,绝无小觑羯奴之心,但又有些不甘心放弃这一次机会,若是此谋能成,所获多少还是小事,能够凭此一得振奋人心,对于未来寿春的防守无疑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但他也不得不考虑到若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后果也绝对不是表面上的得失能够衡量。

    但在座者也不乏人根本就听不进去李闳苦口婆心的劝说,首先开口便是近来颇有志得意满的庾曼之:“李将军此言,实在太丧士心!你虽然也是戎行多年的宿将,但少从名将,临事权衡,难免有疏。我等久从驸马,凡有战事,何曾多论敌我寡众?既有战,当勇行,胜负哪有定数,自是勇者攫握手中!便如我近来所历战事,从无一战行前密思久度,勇猛以进,所遇奴贼,已经尽数枭首于外。”

    李闳听到这话,嘴角已经忍不住一颤,尤其看到庾曼之一副百战百胜、智珠在握的笃定姿态,仿佛早前每阵损伤过多之后苦苦哀求自己的并不是他。有求于人那是守望相助的一家人,现在发生了争执,倒是彼此分得很清楚!

    “李将军所见,诚是知兵之论,持重之言。奴众之所以敢游勇外散,中军集内,大概也是深觉我军不敢大进,虽有小扰,不成大患。此世岂有必胜之战,得之天时,得之人心,以我之必攻,而取敌之不备,有此一得,已经可堪一战!”

    谢奕也在席中说道。

    旁侧沈牧也附和道:“时下正是春潮水盛,涡上航埭蓄水极多。奴兵一旦大举南来,此处本就不是必守之地,若徐州奴众来援,掘埭放水,不足为患”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各持论调,有的或是荒诞不经,但也有许多值得引以为据,仔细咂摸。

    沈哲子在席中倾听片刻后,眉目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他是实实在在感受到这些人的成长,可见在淮北放任磨练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未必即刻就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但也都绝非虚度。

    往年是沈哲子取舍全由一心,带领他们迎来一次次的胜利。可是这一次,却是他们在沈哲子迟疑难决的时候,返回来给他以信心。

    “奇正相辅,刚柔并济,攻守兼备,临敌用事,本就不法于一。敌众我寡,敌强我弱,诚是分明,但即便如此,又怎甘于束手待缚。以此不甘之心,正该求以不能之事。”

    沈哲子讲到这里,算是已经下定决心。此前他北上来此,本意就是窥望战机,待时回守江东。既然做出了试一试的决定,倒也没有什么可迟疑,当即便开始调度安排。

    此一战需要从速以决,无论胜负都不能久留贪功恋战。所以主力自然是沈牧所部轻骑,机动性上能有保证,至于水道的防护则交给了曹纳。同时给驻守颖口的郭诵,以及游击在外的韩晃都去信通知,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加入到这一场战事中,但也需要做出相应的配合,牵制谯城方面兵力投入。

    至于那个献策的刘迪,沈哲子也直接征入军中,暂以兵尉遣用,除其本身家人部曲之外,又给他增添几十名精兵听用。趁着游骑各路仍在召集返回途中,先遣其人往城父去,即便其谋不成,也能窥探更多细务。

    沈哲子一旦做出了决定,那么发事与否,自然也不能取决于这奇谋成或不成。成则可喜,不成也不足动摇沈哲子的决定。事实上他真正倚以厚望的,还是郭诵和韩晃那里能够吸引和牵制住敌军的精力。8)

0715 城父牧所() 
    位于城父附近一座地处丘陵高岗上的戍堡内,刘迪等三十余名壮丁俱被圈禁在一处木栅圈成的围栏内,外间还有十数名手持刀枪、神色紧张的奴兵瞪着眼看守,那模样可谓警惕到了极点。

    “二郎,那贺赖苗是否可信?咱们在这里可都已经等了将近两天了”

    围栏内,一名乡人丁壮神态略有不安,凑近刘迪低语问道。

    “曹三你就安心吧,往年在北,贺赖苗还是老主人鞭下教出。早前他强邀阿郎入伍,旧情之外,还爱惜阿郎相马之能。他若得信,必会来救。”

    刘迪还没开口,旁侧已经有一早年跟随在北的刘氏家人笑语说道。

    见几名乡人仍在不乏紧张的望着他,刘迪便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免不了一叹。这几个乡人武勇是有,也不乏胆气,但终究还是少了历练,临事不能自安。反观淮南军那些挑选出来的悍卒,被监于此这段时间,起居饮食都安然自若,全无异态,也不会频频心怀狐疑的向他发问。这就是真正精卒,与寻常相丁壮勇的区别。

    事实上他虽然对那个旧人多有信心,但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直接撞进奴兵营垒中,选择这一处戍堡,也是经过一番遴选,此处距离城父不算太近,驻守也不过百数游勇,即便旧人不来相见,凭他们也大可以夺刃杀出。

    “全都散开,不准私语!”

    栅栏外那奴兵兵长可谓小心到了极点,见他们交头接耳,当即便扬声呵斥。

    正在这时候,戍堡外响起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不多久,便有十数人速行入内。这些人俱都衣甲鲜亮,随身所配弓刀也都精良,一看就绝非这些戍堡内甲兵简陋的散卒可比。

    这十几人为首乃是体形矮胖壮实的中年胡人,筒袖铠紧紧箍在身上,看着都有几分难受。此人行至戍堡内,一把推开匆匆迎上去的兵长,继而便望见站在了围栏内的刘迪,略显狭小的眸子已是一亮,指着刘迪大笑道:“果然是二郎!前日得讯,我还道这些伧徒诈我呢!”

    说话间,他已经示意身畔随从挥刀劈开那围栏,行入进去拉着刘迪的手,先是端详少许,继而便神色不善的转望向那名兵长,怒声道:“看来是少动于外,这些伧徒连我贺赖苗的子侄都敢拘禁!二郎你道我,他们可曾打骂折辱?若你愤懑难平,我来给你讨回体面!”

    “将军息怒,我等实在不”

    那兵长听到这话,神色已经转为苦态。

    “你住口!二郎你说。”

    那胡人贺赖苗怒斥一声,可谓凶态十足。

    “还是算了罢,他们也是职事所在。”

    刘迪苦笑一声,对贺赖苗说道:“乡土遭掳,已经难为安居。我是穷途来投,旧人不弃,已经是大幸。少许磨难,又算是什么。”

    “二郎你说的什么话,早年在北,咱们俱是相依为命的游魂。若非老主关照庇护,此身哪能活至当下。你也曾唤我一声阿兄,咱们便是一世的兄弟。早前你是恪守老主遗命,我不敢迫你,但若危急不来营救,死后哪有面目再见老主!”

    贺赖苗一边说着,一边将刘迪拉出围栏,见他身后那三十多人有的倒是认识,有的却没见过,但俱都是悍勇之卒,不免有一些好奇:“这些壮士,俱都是二郎你的义从?”

    刘迪闻言后便笑着点点头:“阿兄也知我素来仗义,哪怕在乡也好为仲裁,久来便受人亲昵。今次乡土遭掳,走投无路,他们便都随我想要争一活路。”

    “唉,这世道鬼怪横行,哪有善类安闲求活的地方啊!”

    贺赖苗先是叹息一声,继而又说道:“二郎你生来便是义气之人,绝不会泯为俗流,我自来便是相信。今次一灾,未必不是一幸,让你明白,这天下的乱势,咱们寒伧卒众怎么能避免。还是要奋起穷争命数,才能不负此身!”

    两人寒暄着,率众行出戍堡,而戍堡内那些兵卒也根本不敢再上前阻拦。一直到了外面,刘迪才发现外边竟有上百战马,另有十数人于此看守,忍不住感慨道:“阿兄竟已有了如此威仪,出入拥从百数”

    “哈哈,我这又算是什么。咱们生来便共马并食,眼下赵国又大举用事,自然也是小有受用。”

    贺赖苗大笑一声,示意部下们将马匹分给刘迪一行,上马之后,便当先跃马而出,同时转头对刘迪笑语道:“老主当年不肯受赵国使用,我知他是心恨破家之仇。但其实咱们这些游食之众,受用何人难道还能由自己拣取?都是命数催逼罢了,怎样奔波劳碌都为两餐一宿,又何必去管受用于刘还是受用于赵?”

    “这些话我也只与二郎你说,你也不必觉得今次投我是悖逆老主遗命。说实话,若是南面能低眼下望,善待咱们这一身血肉气力,就算是投南又有什么不可?”

    讲到这里,贺赖苗又笑语道:“不过近来南人倒是颇有进取,眼见北国大军即至,居然还敢过淮水来四处滋事,倒是让镇中颇受困扰,谯城不乏中军悍将要请战于外,给南人一个教训。据说南人在寿春的镇将乃是一个吴国少年,观其用兵,倒是一个锐进之将,不像那些空言虚事的中国旧家。说实话,我本以为二郎你已经过淮投去,得讯后反有一些好奇。”

    “我倒是想要南投,可惜无引见之途啊!”

    刘迪在马背上干笑一声,不动声色道。

    贺赖苗倒没往深处想,又说道:“不能投南,也未必就是坏事。今次赵国大举南来,南人今次只怕难有善果啊更何况南国多冠带人家,咱们这些寒伧只凭身用,也未必就受看重。他们两国穷争,与咱们这些卑微是无甚关系,无非趁乱猎功,日后不要再卑于人下。”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冲下了丘陵,行至河谷畔的广袤原野上。

    城父地处谯沛之间,涡水与漳水夹域而过,且境中并无险山恶川,水草丰茂,地势平坦,乃是一个不错的牧养所在。

    刘迪他们一路行来,不时见游骑驱赶马群在外放游。贺赖苗在一侧不乏炫耀道:“此处乃是豫下淮上最大一处马监牧所,往年所养不过千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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