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0075 生当做人杰() 
沈哲子坐在项王台竹楼,居高临下看着各家子弟卖力施展才艺,或是三五成群吟咏诗赋,或是高谈阔论引经据典,也有吹拉弹唱狎妓悠游,乃至临案挥毫泼洒墨韵。

    人才的选拔在每个时代都是难题,哪怕在后世络时代也不能说人尽其才,所谓的流量、资本并不能覆盖每一个身负才情者,因之扭曲本心、行为畸变者大有人在。

    时下九官人法最为人诟病便是阶级的垄断,高门生来居显,寒庶绝难出头。身处时下沈哲子更有感触,譬如他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最信得过的是自家人,要寻找强援也只能从高门名士拣选,如他的老师纪瞻,如庾氏兄弟。

    高门多养糟粕,寒庶亦有兰芝。但问题是,如何将这些兰芝拣选出来?士族垄断化,寒庶目不识丁。

    “等到此间事了,看来应该要攀攀科技树,搞搞印刷术了。”

    沈哲子虽作此想,但知此事问题同样不少。时下印章篆刻碑已经颇为盛行,但没进一步发展出印刷术,其实原因多种,并不能仅仅归咎古人脑子笨,又或单纯的技术限制。

    沈哲子要以印刷术去推广化,首先要解决的是成本问题,纸、墨、雕版之类造价都要压缩到极低。因为刻本主要面对的还是寒门贫家,高门富户各有藏,而且推崇手抄,由流社会对法的钟爱追捧可见一斑。那些刻本在他们看来,是粗鄙之物,岂会购买。

    还有是要印什么,时下各家俱有传承,百家千言。印刷推广,要选哪一家的学说?能不能切合时下人的接受程度?

    连《三字经》这种启蒙读物,都是儒家内部思想整合成熟后产生的,其许多观点,并不能获得时人认可。沈哲子如果将之节录刊印出来,若被别有用心的人取用攻讦,分分钟会陷入意识形态斗争的浪潮,那要真刀实枪的拼杀还要凶险。

    修编史,整合思想,对目下的沈哲子而言益处不大,麻烦反而会有很多。对此,他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个迂回之策,印刷是要搞的,但不要搞大新闻,而是直接针对特殊客户群,印刷人物传记。

    高门清望,那是长久培养出来的,需要时间积累。时下寒门或得经济之实,苦于名望不著,因而没有什么政治地位。想要化解这个困境?简单帮你家祖宗写传记,编一些贤人轶事吹捧一下,向劳苦大众分发,一条龙服务,你下不下单?

    这样做的好处,一来避免了意识形态的斗争,二来解决经费盈利问题,三来提高识字率。虽然曲折,但更稳妥。先营造一个氛围,等到他以后成长起来,真正需要战斗的时候,阻力会小许多。

    脑海里有了这个想法,沈哲子再看竹楼里众人,目光温情善意许多,这些都是他未来印刷作坊的潜在客户群,有资产,无名望。

    这时候,竹楼里已经送一批吴兴子弟画诗赋作,供刚才选出的那几人赏鉴打分,这也是才学的一个部分。

    眼看着那些人煞有介事评法、才气之类,沈哲子对此兴趣并不大。

    沈家长辈们派他来,是为乡议定站场子,如今他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八个席位沈家足足掌握四个。而对方那四家又非铁板一块,沈家及其盟友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不需要沈哲子再操心。

    所以,当轮到沈哲子点评时,族叔沈恪说了什么,他便随口附和,并不再标新立异发表什么看法。而他大半心神,还是在思考权衡,要如何整治那个正坐在下方满脸阴郁之气的朱贡。

    沈哲子从不标榜高尚宽容,本质是一个记仇、务实的阴谋论者,对付虞潭那种经学名士,他可以煌煌大言、侃侃而谈。而对于这个小人朱贡,他也能放下身段,从阴谋诡计着手。

    过程不重要,结果很重要。对付什么样的人,要用相匹配的手段。

    所以沈哲子在竹楼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先告罪一声下了项王台。

    沈哲子步下项王台,引起一阵不小骚动。他是吴兴年轻一代唯一得列竹楼的人,对于楼鉴自然深知内情。能不能入,定几何,关乎到这些人的政治前途,因此便尤为关注沈哲子的举动。

    其他人尚盘算着要不要寒暄几句顺便探探内情,沈牧早已越众而出,一把将沈哲子拉到僻静处,神情惴惴连连施礼:“青雀,你可一定要帮帮二兄。算你真讨要阿妙,稍后我送你房去”

    听到沈牧这无底线的讨好,沈哲子白眼对之,他倒真想帮帮沈牧,可惜这家伙委实不争气,刚才送一幅法作,那字迹一个个服了散一样,癫狂得很。哪怕族叔脸皮甚厚,强让其入,也只敢排在第六,不好意思再提升。实在丢不起那人。

    眼见沈哲子这模样,沈牧大概已猜到自己希望渺茫,丧气之余,紧紧拉住沈哲子胳膊不放手,连连央求。他早已经投身军旅,不必靠乡进官,但家长辈强压逼迫,这一次若不能进步,可想往后处境不会美妙。

    沈哲子实在被其纠缠不过,加之想吸引人注意力,以便于自己行事,略加沉吟,便示意沈牧附耳过来,低语一番。

    “这、这真的可行?”沈牧听完沈哲子的话,眸异彩闪烁,神情已是亢奋起来。

    沈哲子笑道:“二兄扬名吴,便在今日。此时不往,更待何时”

    “青雀,此恩我铭记于心日后不管你钟意哪家女郎,二兄都要全力助你遂愿算是抢,也要把人给你抢来”

    沈牧神色激昂,拍着胸脯对沈哲子保证道。

    “那真多谢二兄了,速去速去”

    沈哲子摆摆手,连连催促沈牧快滚。

    沈牧哈哈一笑,旋即便昂首阔步行至项王台下,突然引吭长啸一声。

    这一声啸音,气十足,浑厚嘹亮。不旋踵便将众人视线尽数吸引过去,连项王台竹楼内那些郡内名流都被惊动,纷纷探出头居高望下。

    “今日来此项王台,感古怀今,遥想当年项王于此点兵,我江东儿郎英气勃发,吊民伐罪,壮烈无双西楚霸王,仲裁天下,伟业之始,便于此地此情此景,愿歌以咏志”

    沈牧不愧久于军旅历练,气息悠长,声音洪亮,很快成众人瞩目焦点。

    竹楼众人听沈牧夸耀项羽,便想起此前虞潭在楼臧否其事,感觉便有些古怪。那朱贡长久抑郁于怀,此时总算抓住一个良机,当即便冷笑道:“沈家这位贤才,倒是颇为推崇项王。然兴之勃也,其败骤然,勇而无谋者也”

    听到这话,沈恪脸色便阴郁下来,有些不满沈牧强出风头。项王勇则勇矣,谋略却逊,以之咏志,不更坐实沈家豪武之风,家学稀疏的名声?

    郡正严平也怪笑一声:“沈家有此气壮晚辈,可谓家风盎然。”

    沈牧并不知自己已成旁人攻讦自家的把柄,只是深吸一口气,而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出声:“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区区五言四句,呼吸之间便吟咏完毕,而后却是满场寂然。

    察觉周围气氛有些古怪,不似自己最初设想画面,沈牧便有些慌乱。他只觉这四句五言听来热血沸腾,令他都心旌摇曳,至于好或不好,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此时放眼四顾冷场,心内难免惴惴,再去寻找沈哲子,已经不见其踪迹。

    “吾家儿郎,气壮如虎五言述志,大妙”

    过一会儿,竹楼沈恪突然拍掌大声喝彩起来。紧接着,各方便纷纷传来赞叹叫好声,更有人已经忍不住高声吟咏复述起来。

    这四句五言诗,用词浅显直白,并无靡丽缠绵用词引典,但句句直扣人心。但凡心有一二志气者,皆忍不住要击节赞叹。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男儿有志当高歌,功业未竟死不休非此壮烈,无足慰平生

    然而更让人情难自已的则是后两句,项王勇盖当时,执牛耳以盟,称量天下,功成彪炳,败亦壮节生不成伟业,死不归江东这才是江东英豪该有的风采

    以古论今,与项王相,南渡百宗,仓皇五马,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执掌天下却不能御胡,神州陆沉皆北伧之罪,有何面目再立于天地之间

    区区四句,可以说将江东吴人的自豪感激发爆棚可以想见,有此咏志五言,但有吴人之处,皆要称颂沈牧之名

    竹楼,已经有人忍不住念诵此诗,其蕴含的壮烈志气,同样述尽他们心饱受侨姓非难蔑视之忧苦。

    眼见众人这幅神情,沈恪得意大笑,尚不忘反击道:“我家儿郎歌以咏志,长史可有赐教?明府可有赐教?”

    被点名这两人顿时羞赧,他们纵使心有非议,岂敢不顾吴人情感诉求,宣之于口。

    沈恪见状更是大乐,今次家子弟各有惊艳表现,实在令他惊喜不已,当即便大笑道:“今日乡议定,举贤不必讳亲。此子为翘楚,诸位可有异议?”

    本为沈家盟友者二人当即便表示道:“理应如此”

    :

0076 乡品难入() 
看到沈牧在众人交口称赞一脸享受表情,沈哲子会心一笑。

    李清照这首《夏日绝句》,读来许多男诗人诗作还要豪迈得多,用词浅显直白,直抒胸臆,更不同于时下所崇尚那种靡丽空洞风,闻之令人有振聋发聩之感。由沈牧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吟诵出来,更能引发吴人共鸣。

    名气这种东西,过犹不及。沈哲子并不刻意追求以抄在这东晋时局闯出一片天地,因而对于沈牧分享自己的光芒,也并不在意。

    而且这首诗借古讽今,极能挑动南北对立情绪,由沈哲子念出来,也并不合适。他是当仁不让的把自己定位为需要统筹全局的人物,所以对侨人纵有什么不满之类情绪,也绝不会宣之于口。

    至于沈牧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或许侨人会因此诗对其有所不满,但沈牧本身也不需要仰仗那些清谈之辈提携混日子,反而能因此在吴人当攫取极大声望,这是一笔划算买卖。

    当众人吸引力都被沈牧吸引过去时,沈哲子也锁定了自己的目标,站在石阶下一个神色忡忡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名叫丘和,乌程丘氏子弟,似乎还是丘家那个惯于倚老卖老的族长丘澄的近系从子。

    此时丘和亦沉浸在沈牧那首咏志诗带来的震撼,有感于怀之余,对于自己的乡定级又颇为忧虑。一直等到沈哲子行至其面前才有所察觉,忙不迭拱手道:“哲子小郎君可有赐教?”

    沈哲子年纪虽小于丘和许多,但名气却大得很,因此在这丘和面前也不必放低姿态,笑着摆摆手:“丘世兄何须多礼,你我两家共处一郡,分属世交。”

    丘和没想到沈哲子来接近自己,因此有些不知所措,他眼见这小郎君只凭口舌之威便将正官逼走,自是不敢小觑对方。不过他心还是不乏幻想,莫非自己刚才呈交竹楼的作引起这个吴琼苞之称的天才少年关注?

    眼见丘和复杂纠结神情,沈哲子倒找到一些身为名士的良好感觉,笑笑说道:“丘世兄所作《冬寒图》,刚才我在楼内,也有幸观摩,确已有几分真意可堪咂摸。”

    听到这话,丘和面色便是一喜。他家虽然也是吴兴土豪,但之沈家还是不够强势,论时下势位更难相提并论。子弟出仕并无更好门路,因此更看重乡议定的官人法。

    三年前他已经参加过一次会稽孔愉主持的雅集,却因才学不彰而没能入。托了沈家的福,之后两年吴兴正空缺,所以丘和虽然早已行过冠礼,但却仍然不入乡,困顿在家,心理压力极大。

    此时听到沈哲子夸赞他画作,丘和自然喜出望外,因为眼前这少年虽然年龄远逊自己,但却已有一言决定自己仕途命运的能量。于是,丘和连连对沈哲子施礼道:“多谢小郎君谬赞,多谢……”

    沈哲子囿于年纪,向来要在人前伏低做小,此时被丘和如此尊敬推崇,倒是难得体验。他哈哈一笑:“世兄不必如此,所谓才学,如囊之锥,纵然一时被蒙蔽,总能脱颖而出。只不过……”

    “莫非我入尚有疑难?”

    丘和眼见沈哲子面露难色,忍不住疾声道。他家伯父虽然也在竹楼,但哪能掌握沈家这种占据半席的大势。况且自家今次参与的子弟独非他一人,伯父纵然要关照,也只能集寥寥几人,未必能轮得到他。

    沈哲子倒是挺享受这种掌握别人情绪的感觉,信口说道:“以丘世兄才学,入是足够了。但今次各家弟子不乏出众者,如我家二兄便非昔日吴下阿蒙。序名额有限,丘世兄究竟能否入,我也不敢保证。”

    听到这话,丘和已是心凉大半。本来他也不会轻信沈哲子满口胡诌,但有沈牧惊艳在前,他心内实在已经生出浓浓自疑,眼下再听到沈哲子模棱两可的话,自然无法淡定。

    因为正官出缺,他已经耽误了两年时间。再看眼下这位正官虞使君,只怕也难久任,如果再出缺几年,他今年不能定入仕的话,几乎一生的前途都要被耽误了难道真要垂垂老矣时,还在郡县担任一个卑流刀笔小吏?

    一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灰暗命运,丘和额头已经冒出汗来,那绝不是他想要的人生他下意识想要冲竹楼去求伯父为自己再做争取,可是心内却迟疑难决,不知自己如此唐突冲去会否反让伯父不悦。

    及至看到满脸矜持笑容的沈哲子,丘和眸子顿时一亮,弯下腰紧紧抓住沈哲子手腕:“小郎君可有教我?若能保我今次入,我必会竭力报此大恩”

    沈哲子仍是淡笑,并不急于表态。眼见他这副模样,丘和牙关一咬,横下心来说道:“尊府今冬粮困,我亦有所耳闻。我愿集粮千斛售与郎君,便依往年粮价,求小郎君保我入”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略感意外。千斛粮已经可算是颇具资产寒门之家一年亩产节余,这丘和居然眼都不眨开出如此价码,可见丘家也不愧是家底殷实的土豪。而且今年粮价往年高了数倍不止,尤其有人扫荡、有人惜售、有人炒高的时下,更创新高。依往年之价,简直跟白送一样

    “千五斛这已是我竭尽全力能筹措到的米粮了”

    丘和见沈哲子迟迟不应,便豁出去再加筹码。凭他自己要筹措这么多粮食,已是极限。最主要的是,自家也参与封锁沈家购粮。做出这个决定,除了财货损失之外,心里承受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丘世兄何必言此,你之才情已是足堪入。以利相诱,是要陷我于不义?我若取你颗粒之粮,尚有面目立足吴?”沈哲子作大义凛然状,实在加码太低,若再翻十倍,他绝对会答应下来。

    丘和听到这话,几乎都要急哭了,拉住作势欲走的沈哲子,苦苦哀求道:“小郎君高义之人,我是小人之心小郎君勿怪……求你助我一次小郎君不是也说,我之才学已经足堪入?”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沈哲子也担心再与之纠缠会落人眼,便转身回来说道:“能推举贤才,我也乐意之极。我眼下确有一事梗于怀,不知世兄可愿代劳?”

    丘和闻言,忙不迭点头,不管何事,先答应下来再说。

    “那朱贡名为我家姻亲,却数番为难于我,令我心意难畅,实在可厌”沈哲子作忿忿状说道,而后由怀摸出一个玉瓶托在手心:“此瓶寒食散,世兄若能诳之服下,献丑人前。你定之事,绝无疑难”

    听到沈哲子这个要求,丘和先舒一口气。若仅仅只是让朱贡服散,对他而言并不困难。近来朱贡常到他家盘桓为客,彼此也算点头之交。他本身便也服散,邀朱贡共服,并不突兀。

    “小郎君放心,若仅只此事,我定能完成。只要稍加剂量,暂缓发散,朱明府定能癫狂人前,丑态毕露。此事入我耳,由我所为,绝不泄于三人之耳”

    听到这家伙如此道,沈哲子便笑吟吟将盛放寒食散的玉瓶递了过去。

    丘和接过玉瓶,便小心验看。他也留个心眼,担心沈哲子散加料。待那莹白如雪的粉末落入手心,丘和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竟是雪霜之”

    沈哲子对寒食散质并无了解,这一瓶还是钱凤那里讨来的珍藏。那家伙常年跟在权倾朝野的王敦身后厮混,珍藏自然不少,哪怕已经决定戒散,将之送给沈哲子时仍满脸肉疼,可见此散之珍贵。但沈哲子又不好这一口,随手拿来坑害朱贡,反正自己留着也无用。

    然而丘和心却是无震惊,寒食散用料繁多,色泽越纯,便越珍贵,单纯黄紫之色已是珍。如这纯白雪霜,简直可称得是散尊者,有价无市。但凡服散者,以尝此等质为人生大幸。

    若非沈哲子言明厌恶朱贡,丘和看到这雪霜散,简直要怀疑沈哲子这是重礼求人。与此同时,对于沈家财力,他又有一个更为震撼的认识,仅仅只是恶作剧搞下别人,便随手丢出如此珍贵的雪霜散,简直阔到没朋友

    眼见丘和小心验看后,又将手心里那一点粉末小心翼翼倾倒回去,显然对这散珍视到了极点。不过沈哲子也不在意,再珍贵也只是害人东西,浪费了也不值得可惜。

    “容我准备片刻,小郎君请拭目以待”

    手里紧握这玉瓶,丘和神色颇为激动,一者为自己有了入的希望,一者则为见识到传说的雪霜散,整个人都一扫颓势。

    眼看着丘和离去背影,沈哲子眼隐有精光。若仅仅只是诳朱贡服散出丑,他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交给外人去做反而不甚可控。将丘家牵连其来,则是他权衡良久才做出的决定,获取一个更大的操作空间。

    :

0077 夺命之乐() 
朱贡坐在竹楼内,眼看着沈恪坐在那里谈笑风生,臧否人才,心情便更加恶劣,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原本朱贡对于沈家虽有贪图其产业、想要趁火打劫的恶念,但还不至于将之恨到骨子里。 但那日他服散酒醉发狂,竟出宠妾灭妻恶语,更倒霉是正被沈家那小子撞个正着。

    如此双方便是正式撕破脸,朱贡深知,一旦沈家挺过来这一关,自己绝无好下场。而沈家处境越窘迫,他则越安全。

    所以,当他回家筹措财货送去武康时,一俟得知虞潭气势汹汹来到吴兴,便将收粮之事尽数托付徐匡,自己则赶来乌程,要在第一时间看到沈家遭难情形。他自己心内尚未意识到,如今他已是惊弓之鸟,只有看到沈家遭难,才能获得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