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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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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笔标注起来,似有在劫难逃的意味。

    这给沈哲子的感觉,首先就是这件事已经不再单纯,被人给盯住了。其次就是,这不是王导的做事风格。王导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有一种宽宏雅量的味道,绝不会咬着这一点穷追不放。

    刘超的儿子被悬榜捉拿,这更像是青徐人家在以此重标,惩戒叛徒!

    沈哲子略作咂摸,不免也替刘超感觉有些冤枉。刘超对他虽然不乏欣赏,但也仅止于此,从来没有在立场上对他有所偏袒,始终以忠君而自持。以此而惹来乡人的怨视,实在有些没道理。

    当然,刘超今次能够归台接替陆晔,本身就是青徐人家和豫州门户交涉后取的一个折中安排。青徐人家大概以为凭着乡谊,刘超归台后或会对他们有所照拂,结果事与愿违,心里难免有落差,以此而泄愤。

    总得说来,无论在什么世道,是对是错都不重要,关键是要合群。哪怕是你手握真理,但这真理只有你一人掌握和认同,那么你就是异端!

    眼下形势尚有晦暗,沈哲子在这当中也实在有些尴尬,他并没有主动挑衅,但事情却又因他而起。即便是回到城内,无论怎么做,似乎都不对。如果公开声援沈园那些年轻人,无疑是正入彀中,要承受大量时人的怒火,要被人诘问服散与忠义与否到底有什么关系?无论怎么答,都是取厌于人。

    但如果就置身事外不做理会,那么时评无疑会跌至一个谷底。那些年轻人受了他的蛊惑做了错事,结果他倒缩头不出,没有一点担当!

    沈哲子沉吟许久,还是决定暂且不公布他已经回来的消息,且先在都外观望了解更多,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这里尚在迟疑,又有家人来报钱凤等人已经自京府抵达都南。听到这个消息,沈哲子不禁大喜,他这里尚在困顿于身边没有人可以商量对策,钱凤这个老阴货来的实在太及时了。

    于是沈哲子便先将别的事都抛在一边,在家人护卫下秘密前往都南去与钱凤汇合。

    自从年前确定北上,钱凤整个人便又恢复了活力。在京府的时候便已经安排几批人物北上打前站,今次来到建康,是要向沈哲子辞行,同时临行前商谈一些更细节的问题。

    沈哲子赶到都南的时候,钱凤一行早已经入住了沈家于此的一处秘密庄园里。今次北上,乃是一个长期的规划和打算,人员物资一再精简,仍然规模不小。

    彼此见面,钱凤先向沈哲子交代了一下安排人员北上的问题:“当下虽是南北敌望,但野间也不乏游离浪荡者。早先所遣几部,或至彭城,或抵寿春,远近不一。大险倒无,只恐乱卒侵扰。若能无险涉过,各自蛰伏下来,寻常整家治业,若有异态便使游卒传递南来。”

    两国交战,各潜间谍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这些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员也不必紧张兮兮,且不说南北之间本就有大量的缓冲地带,其间各据一方的坞壁主们或降或叛也是吃饭喝水一般的寻常,彼此间人员流动也难做到控制入微。

    如果仅仅只是收集军事方面的情报,任务其实很简单,乡野之间浪荡便能发现端倪。毕竟以时下的战争动员水平,很难做到快速集结、精锐突袭,大凡稍有规模的战争,都要经过一段周期不断的准备动员。

    最难的地方还在于对敌国中心区域的渗透和监视,比如如今的建康城,秦淮河以北靠近台城的位置甚至不容许胡人靠近。一旦有逾越,即刻杀无赦!而达官云集的乌衣巷等区域,也是防备森严,不许外来者随意浪荡。

    眼下羯胡的核心区域襄国、邺城,从人员构成上,要比建康复杂得多。甚至在石勒坐镇襄国之后,还在城内遭受过东晋所派遣的刺客刺杀。如今即便防卫有所森严,但也肯定不是无懈可击。

    但这并不意味着渗透工作就是一片坦途,钱凤一行今次要直趋襄国,危险程度仍然不小。时下虽然没有严格控制人身的路引制度,但却有乡人连坐互证的传统。作为绝对的外来者,想要融入敌国京都,困难仍然不小,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

    为了保证行动的隐蔽性,钱凤甚至连龙溪卒那种精锐都没有携带太多,只有寥寥五六人贴身保护。一则龙溪卒虽然战斗力高,但因为久经训练和战阵厮杀,身上自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寻常人或是感觉不到,但未必能瞒过久历战事的羯胡精锐。二则深入敌国,最重要的还是隐蔽,携带多少精锐其实意义不大。

    比较让沈哲子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在京府舍尽家财投献于他的辛宾居然也在钱凤此行的随员中,而且言辞神态之间非但没有惶恐,反而隐隐有得到重用的兴奋。对此沈哲子也真是无语,好好的京府豪商、安逸日子不过,居然要舍尽家财只为求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遣用!

    “非常之人自有殊异之志,恰如郎君,奋进至今,已是平流望进,坐至公卿,又何必勤勉于事,伤心劳神?”

    对此,钱凤只是笑语说道。

    沈哲子闻言后不免哑然,旋即便又苦笑。是啊,世上总有太多异类,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想着法的折磨自己。

    略过此事,沈哲子又叹息一声,跟钱凤讲述了一下时下都中所面对的新状况。

    听完沈哲子的讲述,钱凤也低头沉吟起来:“不必再作猜测,此必有人构陷郎君。即便不是肇始,其势已经构成,大可等样而视。我是常年不在都中,不悉人物,郎君眼下可有应对之策?”

    “唉,这正是我为难之处,不知该要如何取舍。”

    沈哲子简单讲述了一下如今都内派系倾轧的现状,以及自己所面对的两难处境。

    钱凤闻言后,沉吟许久才叹息道:“眼下这个局面,实在不足困顿郎君太多。郎君心内应该早有定计,只是为何仍作两难?我是不履其位,或有一见之明。我等南宗门户,长立于世诚然不易,其中辛苦,郎君自知。通言旧迹,不过一语而已,趁乱而进!北宗枝蔓杂生,强理不顺,既然如此,何必再理?此世非我一人得据,亦非我一人戕害,既如此,勇进即可,不必旁顾!”

    听到钱凤这么说,沈哲子神态略有意动,他的确不是没有反击之策,但是因为担心控制不住局面,所以心内有些迟疑。钱凤再次重申了一遍他家在这世道得以进步的根本,那就是趁乱而起,这让沈哲子少了许多顾虑。

    他的确不乏捞够上岸的打算,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人输的不甘心,想要一局翻盘。以往他是将破局的契机安排在了年余后的北伐,可是眼下的局面也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今次归都,尚有人货赠予郎君,或能有助郎君度此困局。”

    钱凤见沈哲子似是有了决定,于是便又说道。

    听到钱凤的汇报,沈哲子眸子不禁一亮,当即不再迟疑,伏案疾书,几封信顷刻而就,然后便遣家人分送各方。

0579 台论() 
几日前,秦淮河畔那一场乱斗可以说是开年第一场大戏。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相关区域也被宿卫封锁,不使闲人入内。但观者谈论起来,仍是津津有味。

    左近乃是繁华区域,每日往来者众多,因而有幸得以观赏的人实在众多。坊间小民未必知晓那些世家子们因何乱斗起来,反正那群人不必忧愁生计,每天有大把闲暇时光,穷极无聊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让人感到意外。

    他们所乐于谈论的是,平素那些高高在上、与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原来真的动手打起来,与市井悍夫也没有什么不同,撩阴插鼻、抠眼揪发、撕咬踢打,实在缺少平日风雅不近人间的姿态。

    台城西南的酒楼里,生意越发兴旺。得益于畿内状况的好转,大量物用汇集都内,所以台臣们的俸给也渐渐足额发放。尤其刚刚过去的新年里,皇帝迁入新的宫苑,整个都内风貌也是大新,上下同乐,台臣们也各因品秩而获得大量的犒赏。

    台内酒楼虽然价格高昂,但对于一些不能随便离台的台臣们而言,却是为数不多可选的消遣之地。一整天的案牍劳累,囊中又不乏宦资,自然希望能聚起三五好友,寻一雅致之处,或是小酌轻饮,或是畅谈一场,足以养神。

    随着台臣们往来的多了,这里也渐渐成为台城内一个消息汇集点。许多台臣品秩不够,不能参与得悉更加高端的事情,闲来到这里听一些闲闻轶事,往往也能从真假掺杂的消息中提炼出一些蛛丝马迹,即便与自己仕进无用,也能满足一些猎奇心理。

    所以,有些人即便不在楼内消费,偶尔也会至此,闲坐厅堂之内,细览过往之人。

    酒楼有太保府做后台,虽然热衷于宰客,但也不敢逐人。随着往来者加剧,索性将楼下间壁全都拆除,布局重整,打通成为一整个宽阔的厅堂,供人闲坐。

    今日午后,厅堂里又坐满了人,案几上或是摆设着赠品酪浆,或有二三菜肴。众人意趣多不在此,旁顾左右,偶有看到相熟之人,或是隔席打声招呼,或是移席对坐寒暄。场面虽然热闹,但也并无太多喧哗。

    楼外偶或行入新人,自有席中相熟者起身招呼,也有一些高官名士踏入进来,而后厅堂内过半席位之人都要站起来礼迎,哪一个如果能令其驻足闲谈几句,待到其人离开,众人各自归席后,感受到同侪们羡慕的目光,每每都要乐上良久。

    有一名青袍中年人匆匆行入进来,在门口稍一顿足。居近者看到此人模样后,眸子不禁一亮,纷纷站起身来,更往内里的人察觉此态,也都下意识站了起来。还未看清楚那人面目,其人便被侍者引领着匆匆往楼上雅阁而去。

    “刚才登楼那人是谁?姿态怎么如此傲慢?”

    众人再各自归席后,便有人不忿于刚才那人对他们不理不睬的态度,皱眉询问左右。

    周遭一番打听,很快便有识者道出那人身份:“那是范阳张鉴张明昭,如今乃是驸马沈侯东曹下的曹属。”

    得悉此人身份后,席中众人神态或是羡慕,或是不屑,不一而足。

    另有不乏幸灾乐祸者笑道:“那张明昭也是北地旧宗所出,屈为沈侯所驭,原本倒也得宜,居用几年可待拔用。只可惜,都内接连纷乱,前日又发生那种恶事,只怕沈侯自己若是在都,也要愁眉不展,无暇旁顾其余。”

    一谈起这个都内时下最热话题,厅堂内气氛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每个人对此似乎都有无穷意见要发表。

    “若说沈侯受此事所困,我是不信。年前都外那场纷争,诸位也都有见,据说沈氏门生害了王稚陋,可是结果如何?只闻风声,未有雨落啊!前日我家兄有言,沈侯那犯事门生仍在府内听用,毫毛未损。”

    有人这么说道,继而周遭便不乏人响应,都认为此事不足困顿沈家良多。

    也有人有不同看法:“前场事迹,诸多不明,旁观者实在难以深悉内情如何。今次之事,那是众目睽睽,闹市案发。摘星楼一群浪荡子,都奉沈侯所说,公然打死数人,打伤数十人,实在是没有推诿的余地!教人害命,沈侯难辞其咎啊!”

    “什么叫教人害命?沈侯近来始终奔波于外,怎么会知都内纷乱?况且身死者并不独有一方,两方俱损,浪荡子以力斗狠,怎么能去怪责旁人!”

    “罪或不罪,非你我能决。只不过今次沈侯却是失察失言,如今长公主府门庭内,聚满各家涉事亲长,皆往求告。据说州府羁押犯事者,又有两人伤重不治。沈侯如果再不归都平事,那真是积怨难消。”

    一众人闲谈起来各抒己见,态度、立场或有不同,既有责于沈氏,也有偏于沈氏,也不乏幸灾乐祸者。无论说什么,这些人也都知道如此大事绝非他们能够裁定,他们不过是台臣里的底层,都内平稳也罢,喧闹也罢,都是高门角力,他们也只有看戏的份。

    正说话间,偏侧楼梯口里行出几人,其中一个便是刚才登楼的张鉴。另外几人也都不是台内寂寂无名者,当中一个便是新进得任的少府卿沈恪,另外几人,或是公府长史,或是台阁公副,都是台内了不起的人物。

    看到沈家人在场,原本还讨论热烈的一众人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各自起身拱手为礼。沈恪神态不乏轻松,站在门口环施一礼,唤过侍者来吩咐几句,继而便与另外几人谈笑着离开。那轻松惬意的姿态,丝毫看不出受困于当下的模样。

    沈恪等人离开良久,厅内气氛仍有些沉闷,过了好一会儿,席中才有一人长叹道:“往年同作殿中郎,倏忽已成少府卿,实在愧煞旧人!”

    听到这番感慨,众人心内也都各自复杂,一时间都觉索然无味。又过一会儿,突然有大量侍者涌出,捧着美酒菜肴分送各席。众人正诧异之际,已有楼内管事行出笑语道:“沈少府行前有嘱,公务在身无暇久坐,略置酒食以示歉意。”

    众人听到这话,错愕之余不免感慨,他们这群人不过台中小吏,否则不至于枯坐厅堂不敢消费。出入楼宇人员不少,肯停下来对他们点头已经算是赏识,又何曾受人飨餐之礼!

    那管事亲行到刚才感慨那人席前,使人摆上铜盘后才笑语道:“沈少府亲嘱陈郎中雅好炙鹿,请慢享。”

    那人听到这话,双肩已是微微一颤,站起身来对着门口施了一礼,继而才又坐回席中垂首不语,也不急于进餐。

    哗啦一声,厅堂内突有一人推倒案上所陈餐点器皿,怒声道:“貉子教人害命,已是无耻!今日还要邀宠,以酒食堵人口舌?嗟来之食,义不能受!”

    满座众人听到这话,不免哗然,未待旁人开口,先前那名陈郎中已经离席飞奔上前,指着那人声色俱厉道:“未知阁下何乡高贤?人以礼下,不受即走,恶言非于礼,穷厉之徒,也配称义!”

    此言一出,席中亦不乏人响应而起,那人原本还要怒而反击,眼见众怨集于己身,面色凛然一变,继而便掩面匆匆奔出。

    愤而喝退此人,那陈郎中才折转返席,招手唤来侍者,割肉招呼左近席中友人同食。

    喧闹过这一场,楼内复又归于安静。大多数人都没了谈兴,低头对付案上餐食,赠送的酪浆虽然也是可口,但终究难以果腹。枯坐良久,也实在有些饥饿。

    也不乏人转首观察侧席,看到各具丰盛的餐食,也是不乏感慨,他们自知楼内消费有多高,满场近百席的人,通请下来,所耗最少都是几十万钱往上,贵得不像话。咂舌之余,不免回想沈恪那淡然离去的寻常姿态,丝毫没有显出巨财使出的模样,一时间对于沈家的豪富,心内又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正在此时,偏侧又有一人匆匆闪过,行得太快让人看不清楚模样。角落里突然有一人开口道:“刚才行上那个,似是陈留蔡子叔吧?”

    “蔡子叔是何人?”

    “乃是陈留蔡侍中幼子,年资尚浅,人未尽识,但是才情却高,不久也将知名。”

    “你大概是看错了,我听郡府同僚讲,蔡氏子也犯于前日之事,眼下大概还监在州城呢。”

    不过是几句闲谈,言者无心,听者也无心。过后又有人员出出入入,转眼被人忘在了脑后。过不多久,便就有人开始告辞离开,出楼后便分散在台城各处。

    傍晚,太极前殿偏阁里,一群台辅们缓步行出,而后便各自散去,只是各自在离开后,脸上多少都带着一些无奈之色。

    蔡谟两手缩在宽大的章服袍袖里,左右虽然都有布屏遮风,但是刚刚离开地龙烘烤如春的暖阁,仍觉有几分寒意。

    类似的集会,这两天参加了不下五六场,议题都是大同小异,主要还是围绕前日秦淮河畔那场害命的闹剧。会议虽然举行了不少场,但是高位者仿佛各自有着默契,轮流的缺席。前日是久居家中的王太保不在,而后又轮到了光禄大夫刘超,今天这场则是尚书令、光禄和护军俱都不在。

    新跃凤凰池的褚翜出场倒是勤,始终没有缺席,但却每次都以主持者自居,轻易不发表意见,只是坐在那里听众人各抒己见。即便被问到该要如何处理,也都是推上搡下,拒不表态。

    如此一个僵持的局面,实在让人有些烦躁。再怎么拖下去,事情总要拿出一个解决的手段出来,总不能一直搁置着。要知道今次不乏台辅家中子弟还被监在州府或廷尉,如果迟迟没有一个说法,各自又怎么能够安心办公?

    “侍中且先留步,同行一程可否?”

    蔡谟尚在垂首思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转头望去,只见诸葛恢正在属官簇拥下匆匆行来,便连忙收住脚步,站在道上待到诸葛恢到了近前才略作欠身示意。

    两人相对站立片刻,而后蔡谟抬手延请,然后才并肩往前行去,彼此间气氛略有尴尬。因为表字相同,两人又都俱贤名,各履显任,难免要被时人拿来比较。在时评中,诸葛恢的评价是要略胜蔡谟。即便两人都不在意闲人絮语,但听得多了,独处时不免有些尴尬。

    枯行一段路程,诸葛恢才开口叹息道:“天下异闻,让人凛然啊!我听说侍中家中儿郎也受波及,不知有恙否?”

    “童儿闲戏,险遭命殃!思来难免有余悸,怀抱中物虽不足惜,养至如今,即便贤声不通,也盼能为一二时用。若是无妄遭夭,难免会作扼腕啊!”

    蔡谟也叹息说道,两人所言,自然都是前日那事。

    说完这些,便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蔡谟视线余光频频扫向身畔的诸葛恢,沉吟少顷,才又皱眉道:“葛公是否有觉,太保近来略有亏于审察,内衡有失?”

    诸葛恢闻言后微微错愕,继而才摇头道:“沙尘扰人,无有藩篱之障啊。”

    蔡谟闻言后,转首望向东南,继而再望西南,最后才望东北,眸中略有落寞,一股浊气轻呼出口。

    “的确应该做些事啊,不能长困于此。”

    诸葛恢又转言到刚才会议之事,轻叹道:“若使人人以家事而罢公议,国事将何以决?有失体格!”

    说话间,已经行到蔡谟官署,蔡谟转头邀请诸葛恢入内一坐,诸葛恢却摆摆手,告辞离去。蔡谟站在那官署门前,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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