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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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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算了。今次会稽内史之选,我是不能退让,否则便是甘居卑流之末,尚有何面目居于人前!”

    话讲到这一步,王导也明白,就算他不愿意也不行了。如果是别人还倒罢了,可偏偏是王彬,这让他即便有满腹的理由,也根本讲不明白。

    王彬表态完毕之后,又深深望了王导一眼,涩声道:“因此错意于太保,或是更加取厌。此职我自谋之,太保勿阻,于我已是情深。来日任于东南,若侥幸得一二建树,仍是我宗中来日立足于江东之张本,子弟经营之所恃!”

    说完之后,不待王导答话,王彬已经转身离开厅室。

    ——————————

    此时在太保府左侧一个跨院里,殷融满脸愁容的坐在室内,而其对面的梅陶虽然要好一些,但脸上也是没有什么喜色。

    “叔真兄,你常在太保近畔,依你观之,那小貉子今次所举王世儒,究竟是太保所示,还是他私心作祟,以此惑人?”

    人一旦有了什么想法,便很难保持固有的心态。原本殷融对于名位之类,倒也并不过分看重,否则也不会年届不惑,才刚刚脱离鞭下序列。可是今次对于会稽所选,他是寄望很大,然而突然出现这个意外情况,让他不能淡然。

    殷融心内很清楚,他虽然有些清名令誉,但在人望上,实在不能与王彬相提并论,双方几乎没有什么可比性。让他不能释怀的是,太保将他列在备选之中,究竟是真的看好他,还是只为衬托王彬得选?

    如果是后者的话,对他而言,不啻于一种羞辱。

    梅陶并不怎么愿意跟殷融谈论这个话题,可是晨会散开后,殷融便尾随他而来,让他避无可避。

    他虽然也名列备选,但其实本身并不怎么动心,一来他本身便有居任大郡的经历,早年曾经在王敦治下担任豫章太守,所以对这一份履历并不看重。二来他眼下也不是素白之身,因为曾经在肃祖丧期内于家中私奏女妓,而为大尚书钟雅所弹劾被夺职禁锢,近来才又得到太保的征用。

    所以短期之内,他是没有什么显用可能的。

    看到殷融一脸的困惑之色,梅陶心内其实不乏快意。他很明白自己备选只是凑数,殷融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彼此都列备选之后,殷融在他面前便不自觉的有些高姿态。现在横里插出一个王世儒,梅陶本身便无所欲,自然也就无所谓,但殷融心内的失落,可想而知。

    心内虽然有此想法,但梅陶也不便于表露出来,略作沉吟姿态,然后才摇头道:“太保如果真的属意于世儒,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驸马不是也说过,这只是他自己心内所计,取或不取还在太保权衡之间。”

    殷融听到这话,精神不免一振。确实王世儒要出任会稽,实在没必要再搞这些闲事。多半是沈哲子自作主张,想要以此来阻拦他的前程!

    想到这里,殷融不免深恨,忿然道:“那小貉子也真是恃用而骄,太保将他拔于典选之用,那真的是信重有加。他既然居于此任,非但不思勤于职守,反而以此巧为奸谋,自作主张,实在是败坏事风!眼下我是身涉此中,不便多言。但此事过后,无论得选与否,我都要在太保面前进言,此事若不严惩,公府任事之风将要浮于规矩之外!”

    “你要进言什么?你要严惩什么?长任公府,尚且不能框于规矩,新进者又能法于何人?”

    殷融这里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转头望去,便看到王彬正背负双手,神情冷峻的站在门口,他不免有些尴尬,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王散骑到来,你不知刚才我所论”

    “哼,农家子也配谋任大郡!”

    王彬在王导那里吵闹一番,心内忿忿之余,也想找梅陶仔细打听一下当中的内情。可是入门后便听到殷融那一番话,虽然所指不是自己,但他眼下本身就是满腹邪火不得倾泻,加上一想到与此类人物共逐一任,便对殷融厌弃无比。

    他在太保面前还会有所收敛,可是对殷融又怎么会客气。说完这话后,也没有心情再找梅陶问话,当即便拂袖而去。

    殷融脸上原本还有几分笑容,闻听此言,整个人都愣在当场,待到回过神来,王彬早已行远,而在门口则站立着一些看热闹的公府属员,似在对他指指点点。

    “王世儒辱人太甚!”

    生平未受此辱,殷融嗫嚅片刻,蓦地跺脚怒吼,满脸铁青之色。

0530 示警乡人() 
台城里没有秘密可言,几乎就在王彬前脚离开太保府,后脚相关的消息便在台城内传扬开。

    “殷洪远遭此羞辱,屐齿踏折,口不能言。听说他当场便要向太保请辞,太保亲自出面将他送回署内……”

    东曹属张鉴坐在席中,眉飞色舞、绘声绘色讲述着太保府那里传来的最新消息。话音刚落,厅内便响起一连串的欢笑声。东曹这些官员们自然也都听说过殷融与自家曹首曾有口齿不合,此时听到殷融被王彬如此羞辱,不免生出幸灾乐祸之感。

    沈哲子坐在席中,小巧折扇在指间转动着,听到张鉴讲完后,便笑语道:“王散骑心高言厉,殷洪远倒是遭受无妄之灾。不过他这一番羞愤也真是有些过了,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农务国本,农家子也非贱称。况且,真正熟于农本者,感天审时,才能岁有丰收。殷君今次肝肠妄动,强求非分,注定颗粒无收,又能罪咎何人?”

    公府里人际关系如何,就算上面不关心,下面却有许多人盯着。殷融摆明了是得罪了自己,沈哲子当然不会对他客气。所以在王彬那里,殷融还能做个农家子。可是到了沈哲子口中,此人较之农家子还有不如。

    底下众人听到这话,也都不免笑起来,并不觉得曹首此言是在贬低殷融。以往他们对两千石的公任认知或许还有模糊,可是随着过去这些天接受大量卷宗名籍的洗礼,所知渐渐深刻全面,殷融不配居任会稽本就是一个事实。

    东曹内其他属官还倒罢了,心思或有单纯,并不清楚这件事更加深意所在。不过张鉴也是北地旧姓旺宗出身,因而视野和心迹都要更宽阔的多,对于这一位上官的手段之凌厉便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这件事对殷融的打击绝对不只是一句恶言或一段时间的嘲笑而已,王彬这么说,就等于意指殷融不够资格居任两千石。可以想见,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假使没有强力的台辅鼎力支持,殷融是不可能再有向上一步的机会。

    想到沈哲子上任当天,王胡之居然还隐隐有挑拨自己与曹首争权的意思,现在想来,张鉴不免庆幸自己并无此念。他家贤达于中朝那还是上数几代之前,过江之后家势更是衰落的严重,仅仅靠着一些父祖余荫才能立足稍稳。无论是门第势位,又或心机手段,较之曹首都差远了,根本就没有争权的资本!

    没有对立的心思,张鉴只是一心想要做好沈哲子的副手,跟着这样一位强势的上官,他们整个东曹在公府内的地位都将水涨船高。

    出了心头一口恶气,沈哲子心情也是不错,略一沉吟后,他便笑语道:“东曹创建伊始,便参辅如此大事,虽然眼下台内尚未有决,但我等应尽的职责总是做的没有疏漏。这段时间来,诸君也都辛苦,眼下休沐尚有旬日,便在署内解职休息半日。”

    如今上下级的关系和职权都很明确,并没有太多越级指挥的现象,所以沈哲子作为一曹官长,权力也是不小。他只要负责将上公交代的事情完成,剩下的时间都能自由安排,所以给人放上半天假也都是小事。

    众人闻言后不免更加笑逐颜开,过去这段时间里他们确实累坏了,那么多的卷宗要抄录整理,而且还不能出一丁点的错误,无论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很大。

    沈哲子从袖中摸出一份印章递给张鉴:“稍后请张君持我印信,往殿中杂署去支取一些酒食,算作我犒劳诸位。”

    众人听到这话后,又都纷纷道谢。后招募的这些属员,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沈哲子直接从家里带来,但也有十数人是直接在台中拆借招募过来。如果满曹都是自己人,那么这个东曹也成了沈哲子自己的办事处了。

    这些属员中,算是正式官身有俸禄可领的不过只有一小部分,其他的则算沈哲子自己雇的文吏,所以一应吃穿用度包括俸禄都要沈哲子承担。虽然台中也会拨付一部分,但不过意思一下,时下许多官署主官都是懒任,一方面是实在招募不起人手,另一方面也能将台中这部分补贴自己用了。

    沈哲子正等着要与一众下属欢饮半晌,联络加深一下感情,酒食没有等来,沈恪倒先来了。

    沈哲子在侧室里招待沈恪,刚刚坐定,沈恪便面带忧虑道:“今日太保府内之事,我也是刚刚有问,不明内情,所以急着来问一问,维周你因何要举荐王世儒?”

    “我入职未久,殷洪远对我不乏讽言,若不对这匹夫略施薄惩,位不能安。”

    “王世儒羞辱殷洪远,如今台内已是广传。不过这正是我疑惑所在,维周你向来谋思深远,不可能为了区区小隙便雷厉反击。殷洪远此人,不过台内一弄玄散客而已,诚然其人不配大郡,但假使他真的去了,于我家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可是王世儒却……”

    沈恪皱眉说道,想不明白沈哲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殷融这个人更好对付一些,为什么要把王彬拉入进来。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起来:“台中尚未决定,王世儒也未动身,叔父已经为此深忧……”

    “能不忧虑吗?王世儒高门厚望,累居大任,他如果去了会稽,怎么会甘于袖手无为,必然要在郡内大有动作,大逞其威!太保为其倚靠,江州为其臂膀,只怕会稽将要多事啊!”

    沈恪叹息说道,望着沈哲子的眼神不乏幽怨,有气性没什么,但没必要自惹麻烦啊!

    “哈哈,这正是我想要的。”

    沈哲子在席中抚掌笑了起来:“叔父能够想到,会稽郡中人家自然也会明白,台中绝对不许我等吴中乡人专守于东南。与其还要心存摇摆幻想,不如众志成城,应对这一个难关。”

    沈哲子之所以提议王彬,当然不是为的羞辱殷融,那只是捎带着而已。台中不会任由东扬州那么有独立性是一个事实,但是有许多人认识不到这一点,或者心里还不乏侥幸,认为台中不会对东扬州采取什么过激手段予以肢解。

    王导正是要利用人的这一点无知和侥幸,先派明显不够资格的人前往,降低吴人防范和抵触心理。说实话,像殷融那样的人去了会稽,就算老爹不动手,他都未必能将这个官当得安稳。

    殷融去了会稽,也仅仅只是一个过渡而已。沈哲子相信,一旦王导通过殷融将会稽内里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应该马上就会换人。就算不是自家人,类似何充这种资历、能力都足够的人也是一个好选择。等到换了人选,必然会有一个更具体全面的分权计划,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迎头缩头都是一刀,与其任由对方徐徐图之,等到有所察觉已经为时已晚,不如干脆抽掉其布置的时间,将大招提前引出来。

    就像眼下这样,王彬都还没有动身,沈恪这里已经紧张的不得了。沈哲子就是要以此告诉那些会稽乡人,不要再心存妄想,台中不会放过他们。如果不想接受再被打回原形,那就打起精神来准备对付即将到任的王彬。

    沈恪听到这话,才渐渐有所明悟,原来沈哲子是在以此来警示乡人。王彬的分量自然不是殷融能够比拟的,自然会稽那些乡人们对其也都是十分防范。

    “唉,想要经营好乡土为何就这么困难?伧子霸我乡土之心不死啊!”

    一俟明白了这一点,沈恪便忍不住感慨道:“诚然此举可收警示之效,但王世儒较之殷洪远更难应对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维周你虽然将之提前引出,让乡人有所惊觉,不过该要如何应对,你可有什么良策?”

    沈哲子闻言后便摇头道:“我又不是算无遗策,哪会知道该要如何应对。不过王家虽是当世高门,但毕竟南北有别。家父经营会稽年久,又怎么会坐视王世儒在乡中过分肆虐!”

    台中侨人防范南人,会稽自然是南人防范侨人。沈哲子深知老爹的手段较之自己还要阴毒得多,尤其又在经营多年的大本营,王彬怎么可能会是其对手。他本就深受老爹耳濡目染,对老爹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历史上会稽被侨人渗透瓜分,一方面是因为会稽地广人稀,另一方面也是人心不齐。像是吴人密集的吴郡、吴兴,虽然侨人多居官长,但始终没有染指太深。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几十年后天师道起义便是这里孕生出来,沈家又乐呵呵的加入其中。

    如今形势已经大不相同,沈哲子当然明白王彬到了会稽不可能安分守己,但是会稽如今已经经营的大有起色,不要说只是一个王彬,哪怕加上王舒把江州强兵压境,也只会更加激化矛盾而已,将整个会稽乃至于吴兴都推的更远,让本来已经平静的局势再生波澜。

    两人正在这里谈论着,护军府又有人来请。沈哲子眼见下午这顿酒宴是没份参与了,唤来张鉴告知一声,然后便与沈恪前往护军府去。

0531 各有所图() 
沈哲子他们来到护军府的时候,虞潭刚刚送走了一波客人。

    转回来彼此相见之后,虞潭指着沈哲子,片刻叹息,片刻微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这郎君真是,凡事落在你手里都能另辟局面。王世儒出任会稽,你这一议实在是让我既惊且喜。”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语道:“任与公府,患于公疾。我这一议,未必不是太保肺腑之念啊。”

    “理虽如此,但太保对你应该也是怨深。先前道左有见温太真,只作笑语偌大太保府下只怕容不下你,已经在筹算着要在台阁给你准备一个职事。”

    讲到这里,虞潭也忍不住笑起来,太保一心的要维稳,为了稳定可谓忍让诸多,许多事情都要缓图曲行。比如针对东扬州,王彬这里刚刚得到举荐,便已经有许多籍在会稽的台臣们到他这里来打听,可见并不欢迎王彬出任会稽。等到此事真的确定下来,可以想见会稽那里应该也会侧目以望。

    沈哲子倒不觉得他有多讨人厌,在席中大言不惭道:“我倒是觉得公府可任,太保和蔼,同僚可亲。况且东曹这里刚刚步上正轨,我也不想即刻就要转惠继任。”

    沈恪已经与沈哲子谈了许久,当即也开口道:“维周举荐王世儒,倒也并不算错。若真是无可避免之局,早早面对也能病从浅医,不患膏肓。”

    虞潭也是台中实权大佬,对于这件事认识自然也深刻,因而点头道:“王鼎居此,南北俱要束于王统。所以对于太保择人出任会稽,我也是不反对的。但王世儒此人,终究非良选。维周眼下举了他,却让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变得僵持,非此即废啊。”

    对于王导来说,沈哲子这一举荐刁钻之处就在于此。挑选侨人出任会稽内史,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阻碍。且不说侨人们不愿意沈氏专守东南,就连沈家自己也要忌于物议而不敢反对,否则便是悖离众愿,要被各方所针对。

    按照事情正常发展,随便指派一个人过渡一下,待到会稽方面人情稍有冷却,再选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效果会好上许多。

    可是现在沈哲子直接拎出了王彬,首先是让会稽人有所警惕,台中是对他们十分戒备,定要肢解啊!其次则是让其他各方有不满,会觉得太保有欠公允,所谓担心会稽之议,不过是为自家谋划地方而找一个借口!

    诚然沈氏南人门户,把持东南一地军政之权,实在可虑。但是王家呢?太保已经稳居中枢,王舒居于江州,眼下又要给王彬谋任会稽,这是打算重复王敦那时的局面?

    所以不独独只是会稽人对王彬出任会稽内史有抵触,其他各方对此也都难免会有别的想法。

    那么问题就来了,王彬不能去,谁去?

    从名望、资历乃至于能力而言,王彬都是当仁不让之选,但却悖于人情。而如果连王彬都不能去,那么无论派谁去,沈家都有理由拒绝。一旦在这件事情上卡住了,那么会稽方面与台中单单笔墨官司往来,一年半载之内不会谈出一个结果。

    沈充大可以就此纠缠下去,他不是要完全把持东南,强烈要求台中派人到会稽担任长官。可是台中无论选谁去,都有借口推脱,都觉得比王彬差点。至于比王彬资历更高的,台中也不是没有,但那已经是三公备选,怎么可能去会稽给沈充做副手!

    所以,如果还想尽快敲定会稽内史人选之事,王导只能咬牙硬推王彬,除非王彬自己推辞。而如果要选王彬,则就不得不让出一部分其他方面的利益,来平衡其余各方的怨念。这样一来,原本顺理成章可以拿下来的会稽内史之位,则不得不花费极大的代价才能交换过来。

    想想王导眼下面对的困境,虞潭自己都觉得头疼,指着沈哲子叹息道:“你这郎君早年厉言讽我,至今思来不免耿耿于怀。可是如今再见这权谋手段,才知当年我是侥幸。区区言讽,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不免汗然,连忙拱手道:“晚辈年幼浮浪,一时斗胆冒犯虞公,至今思来犹有愧意。”

    “罢了,我又不是要跟你算旧账。王世儒虽然不是良选,但其人执于外任,是不会自退的,这件事应该可以确定下来。”

    讲到这里,虞潭便又望向沈哲子说道:“中枢节于方伯,方伯输于中枢,职任互通,才能内外和谐。不知你父对于台中可有所荐?”

    沈哲子明白虞潭肯定也想借此分一杯羹,眼下询问他家打算如何跟台中兑子,也是避免所谋出现什么冲突。略作思忖后,他便说道:“年前在乡中时,家父便曾言道,贺临海乃是贺穆公嫡传,本身也是才趣盎然,若能常随帝畔有所指点,也是两彰之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举荐。”

    贺隰是老爹出任会稽内史时最大的支持者,如今两家又是姻亲,所以沈哲子和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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