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2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其这件事作为沈哲子上任伊始所参与的第一桩大事,出力与否,效果如何,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他日后在公府内的话语权。他当然可以出工不出力,但问题是交给你的第一件事都做不好,那么也就不要怪以后将你边缘化,投闲置散。

    所以情理上而言,沈哲子不止要出力,还要出大力,借这件事来奠定他和东曹日后在公府内的地位和话语权。

    面对这样一个矛盾的处境,沈哲子不乏恶意的揣测王导,这个老狐狸大概从决定征辟自己开始,便已经打起了坏主意,就是要看他不只要拿刀插自己,还要假装插得很愉快!果然跟老家伙们斗,时刻都要防备着不要被埋进坑里。

    沈哲子乐呵呵入台担任东曹掾,结果就这么掉在王导挖的坑里了。

    关于究竟任不任命会稽内史,沈哲子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不过王导这里准备的人选履历、阀阅之类,需要他的东曹负责整理。这方面,沈哲子倒可以拖上一拖,但问题是根本没意义,除非在这段时间内能够通过虞潭、温峤等其他的台辅提出一个更有利的人选。

    可是他如果一拖延,王导便有了理由来动他,既然懒于典选,那么就再作安排吧。东曹这里他刚刚花了大力气、大价钱才将事务经营到正轨上来,又怎么甘于拱手让人!

    于是沈哲子便陷入了进退两难,要么放弃东曹,要么放弃会稽。

    当然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跟会稽相比,区区一个东曹掾,屁都不是。所以沈哲子首先要确定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在会稽内史的人选上作出努力,必要时便将屁股还没坐热的东曹掾给放弃掉。至于因此造成的损失,日后再从王家人身上找补回来就是。

    所以沈哲子在官署内枯坐半晌后,便出门往护军府去找虞潭,关于这件事谈上一谈。

    虞潭的护军府在台城东南位置,由此可以直通覆舟山,因为有了上次城破的教训,如今护军府本身便是台城内一个壁垒森严的小型要塞。

    沈哲子到来的时候,虞潭正在与宿卫众将们讨论都内防务问题,过了一会儿才抽身出来,在偏厅接见了沈哲子,待见到沈哲子不乏丧气的模样,已经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郎君向来巧作经营,久无小错,如今可是见识到了太保的手段?”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更加臊眉耷眼,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王导抛出一个东曹掾诱饵,结果他就这么乐呵呵的被钓住了。听到虞潭的打趣嘲笑,沈哲子更加有感于这些老家伙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干笑一声稍缓尴尬,然后才问道:“太保有此倡议,也是持重国计,晚辈不敢置喙。只是想问一下,虞公这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虞潭闻言后便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你也不要太狭了想。于我等吴人而言,乡土所治自然更信重乡人。但是眼下你也已经任事了,应该能明白,于国计而言,终究要兼容并包,才是长久之计。独绝于外,或可得一时的便利,但势不能长久啊。”

    这个道理,沈哲子当然也明白,否则就不会在吴兴太守的人选上,特意选择侨人出身的陈郡谢氏。结果是防得了第一剑,没防住第二剑,而且这第二剑比第一剑更加命中要害。

    他来请示虞潭,其实也没有报多大希望,东扬州的成立,虞潭执掌护军府,谢裒出任吴兴太守,这几件事几乎集中在了一年时间内完成。如果在会稽内史的人选上再死据不让,那么不免有些咄咄逼人。

    政治上本来就是你进我退,有来有往。如果所有好处都想占下来,那么别人还玩不玩?琅琊王氏为什么在王敦那里有了一次大崩盘?就是因为吃独食,不让别人玩。那就只能掀桌子了,打翻了重新布置起来,这样才能各家雨露均占。

    必要时候,抓大放小,这也是沈哲子归都之前,与老爹商议好的一个策略。东扬州刺史这个位置是绝对不能放手的,至于别的,都有商量,而且已经做好了与台中兑子的准备。

    但准备是一方面,可事情以这种方式来到面前,还是让沈哲子颇有措手不及之感。他将王导提供的名单摆出来,指着上面几个名字说道:“太保所列几人,其实说起来,都不具备担任会稽内史的资格。”

    这话倒也不是什么气话,像是殷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地方任事的经历,在台中也向来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政绩,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货。其他还有梅陶、邓绥、陈畛之类,有的是资历不具,有的就连沈哲子都没有听过。比较起来,殷融居然还算是一个比较靠谱的人选。

    虞潭虽然知道王导有此计划,但具体的人选还不清楚,待见沈哲子拿出这个名单来,观摩半晌后才叹息道:“太保处事圆柔,这是在以下驷而逐上选,留有余力,势在必得啊。”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也是默然,眼下他们进取已经足够,需要停下来消化一下战果。而豫州士人那里,一方面确是有些人心不齐,一方面庾怿还在筹划侨立郡县的大事,也没有精力在这件事情上争取。

    所以眼下是一个争斗的空档时期,王导就像一个经验纯熟的老猎人,就静望着旁人争食,等到旁人都力疲的时候,他才选择出手,一击必中。只要是提议的人选没有太离谱,基本都能获得通过。

    这几个人选,如果是在正常的时期,即便是王导大力支持,也很难争取到位置。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竞争者,自然就从容得多。假使他们到了会稽真的不合适,或是被吴人排挤,或是自身能力不足,已经撕开的口子,也可以顺势填进去一个更强力的人选。

    很明显这几个人只是探子而已,已经占据的优势,王导是不打算吐出来的。而且假如会稽内史频频换人,那么沈充这个直接的上级也是需要承担一些责任和非议的。

    虞潭本身便不长于政治上的斗争,沈哲子也没寄望能在他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彼此对坐感慨一番,沈哲子便又离开了。至于温峤那里根本不必去,他刚拿到宣城内史的位置,在会稽内史上也实在不好置喙。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于这个局面也有预料,但关键是王八好当气难受。被如此明显摆了一道,这对沈哲子而言是不好接受的。尤其王导提供的这个名单里,居然还有殷融在里面,争取的机会还不小,那更是不能忍受啊!

    虽然沈哲子也知道,王导犯不上用这点小事来恶心自己。他和殷融有口齿纠纷,只是一桩小事而已,如果连这种事都过问,那么这个太保未免也太闲了。至于把殷融列于其中,应该也是凑巧。

    但如果是别的几个人,忍下来也就罢了,可是这个殷融刚刚让自己没面子,如果就这么忍下来了,以后在公府里谁还会给他脸!

    憋了一晚上的大招,第二天晨会的时候,沈哲子精神奕奕来到了太保府。刚一行入厅内,便引来诸多目光,毕竟台城就这么大,许多事情一旦有了迹象,够资格知道的也就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沈掾今天倒是来得早,不妨到这里来坐。”

    仕途上有了长足进望,殷融也是很积极,早早便来到这里,望着沈哲子入门后便满脸和气笑道。他虽然在侄子面前对沈哲子是不屑一顾,但是想了想之后也确实没必要跟一个小辈置气,这种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也就摆出一个礼贤下士的态度。

    沈哲子闻言后便摆手道:“这倒不必了,席尾自有凉风绕廊,让人气通神畅。”

    说着,他便坐在了末尾席中。

    殷融听到这话后,便是淡然一笑,因为眼下优势在自己这里,所以姿态摆得很高,不在这种小事上置气。那小子已经无计可施,也只能在这上面讨点便宜了,至于心内的闷气,却非廊风能够吹开,徒增笑柄而已。

    今天这晨会,王导也并没有在室内召见众人,而是直接出席,谈了一些别的事情后,过不多久视线便落在沈哲子身上:“东曹草创新营,本该从容于缓。只是国计不能久待,也就只能勉强维周了。不知前日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沈哲子等这句话也是很久,闻言后便让廊下的御属周牟送来一个小木盒,捧在手里往堂上送去,路过殷融时看到其人脸上的微笑,也递给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将木盒摆在了王导面前书案上,然后才说道:“属下本就是太保驭使,既然有命,怎敢懈怠。东曹虽是草创,不过一众同僚也都以赤忠尽责相勉,已经连夜将太保所需备齐。”

    不只备齐了,而且做的更多!

    王导听到沈哲子这么说,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异色,心中带着些许狐疑,继而便打开木盒,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卷宗,便对沈哲子点点头说道:“有劳维周了。”

    接着,他顺手拿出摆在最上面的卷宗,待展开之后,脸上笑容顿时呆滞下来。

    “属下受命之后,即刻便取出署内所存名籍卷宗,详加斟酌之后,终究觉得若是台议甄选,不免略浮。因而自作主张,将王散骑加录其中。虽有越俎代庖,但既为公属,当为公虑。取用如何,终究还要太保自度,属下不敢深言。”

    沈哲子话音未落,席下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殷融正面红耳赤的弯腰将跌落在地的如意捡起来。

    一时之间,包括梅陶在内,众人都深深看了沈哲子一眼,这小子隔夜报仇,气性不小。王散骑便是王彬,不提还倒罢了,一提出来,三五个殷融绑在一起也争不过啊!

0529 辱人太甚() 
晨会已经散了很长时间,但是王导转回内室后却并不急着去处理公务,而是独坐窗前,眼望着书案上的满盒卷宗怔怔出神。

    对于年轻人,王导向来觉得即便是很出色,褒扬则可,无谓誉之过甚。可是对于那位驸马沈哲子,他真是生出恨生于旁人庭门之内的感慨。

    早在建康城尚被乱军盘踞,王导困在都中台内,惊闻会稽被分割创建东扬州的时候,他便已经动念要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鼎立江东,王业客居远国,就算王导并不像其他侨人一样对于吴人警惕疏离,但也并不意味着就能一视同仁。这倒不是他心境狭隘、执于内斗,而是现实本就如此。东扬州的创建,无疑会加剧吴人专据地方的局面,这对于江东的稳定而言,隐患尤甚于江北那些桀骜军头!

    所以,绝对不能容许这种局面长久维持。

    可是,深悉利害是一方面,究竟该怎么做,王导也是权衡了良久。东扬州创建已成定局,不可能台中稍有指示便会罢止,加上因为苏峻这一场乱事,中枢权威几乎被扫荡一空,对于地方的钳制力道便更小。

    驸马沈哲子执着于在都中兴风作浪,在王导看来就是一个机会。沈家能够拔于东南之地,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其家得幸于帝宗,如果没有这一点,沈家即便是强势,但三吴之地豪强众多,未必没有人家跃起来挑战其家权威。

    所以他耐心等待,一直等到将沈哲子召入公府,才抛出这一个意图。如果沈哲子那里有不配合,无疑会暴露出其家以南人而专守地方的本性,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让时人对这位擅作经营的驸马警惕起来,一举瓦解掉沈哲子数年经营之功。

    当然,沈哲子如果愿意配合那就更好了。可以用比较温和的方法再次将东扬州拉回到朝廷的统序中来,王导本性就不是一个好斗之人,只是希望大家都能竭力维持住江东的秩序,即便有所私计那也是人之常情。

    不独独是对东扬州,像是早先派顾和前往徐州郗鉴处,还有稍后要对荆州陶侃有所布划。王导和庾亮做的事情其实性质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加强中枢的权威,让地方变得稳定起来。只不过,他的手段要更柔和一些。

    王导自认为是已经算无遗策,沈家即便是不愿意接受,为了避免被指摘为专据东南的恶名,迫于大势,也要接受这个结果。

    但是这一次,王导真的被沈哲子给搞蒙了,他实在没有想到沈哲子居然会来这么一出!让王彬去会稽?如果此事可行的话,这自然是王导所乐意的事情,地方无论交到谁手中,总是不如自家人可靠。他眼下徐徐图之,自然也希望事态能够往这个方向去发展。

    可是现在而言,时机不对,大大的不对!

    心内尚在权衡接下来该要如何应对,王导便听门下来报说道王彬请见,心内不禁暗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人都已经到了门口,自然也不能避而不见,于是王导便打起精神,让人将王彬请来。

    少顷,身穿燕居时服的王彬便大步流星跨入太保府内。他眼下虽然挂了一个散骑荣衔,但却并不在台**职,而是赋闲在家,听到台中耳目传来的消息,连官袍都来不及换上,便匆匆赶往台城来。

    “太保公务繁忙,我这闲散懒卧之人还要前来叨扰,真是失礼。”

    王彬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和颜悦色的与王导说话了,可是这和气的态度在王导看来,反而还不如早先那冷眼怨望看着顺眼。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示意王彬入座,而后才明知故问道:“世儒今天怎么有空入台?”

    王彬听到这话不免愣了一愣,心道我为何入台难道你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早先自己因为诸事困蹇、心绪烦躁,对太保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也难怪太保心里会有些别扭。

    想到这里,他便慨然一叹,说道:“早先家事、国事,诸事纠缠,让我不能心静。近来在家沉思良久,不免自察而惭。早先我家阿郎一时妄动,在都中闹出不小的风波,现在想来,确是不应该啊。我家煊赫门庭,本不宜为此阴祟之态,束子不严,我要向太保道歉。”

    王导听到王彬这般表态,嘴角已是忍不住抖了一抖,心知今天是含糊不过去了。

    他心内尚在思忖该如何说服王彬放弃此想,却又听王彬已经又开口道:“相对于太保总揽全局,智计于怀,我真是有所欠缺,所以也需要太保时时提醒,不至于积错难返。早先我执于一己之困,心念未免失于偏激,但也只是一时所惑,不会长久迷失。”

    “貉子奸猾难驯,趁于国难而把控东南,不独太保深忧,近来我与一众乡人所论,也多虑于此。既然太保有意使我南下坐镇,我当然不能推辞,要为朝廷解此顽疾。”

    讲到这里,王彬脸上已经不乏振奋之色,已是磨刀霍霍、向于东南的姿态:“沈氏宗贼之家,狡诈奸猾,于乡土之内盘踞罗织,已经积成顽疾。我也深知,若要除之并非短促之功,需以长力深挖。所以太保也请放心,今次之去会稽,我首先也会镇之以静,徐徐图之,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

    “世儒且慢,能否听我一言?”

    王导见王彬已经越扯越远,乃至于讲到前往会稽后计划如何,可见已是笃定将要成行,他心情不免更恶劣。

    王彬听到这话,便暂缓详述自己的计划,两眼直直望着王导,点头道:“太保请说。”

    王导又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顶着王彬期待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听世儒诸多良言,可见并未把时光虚掷,仍是心系国计,让人欣慰。至于你去会稽,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你听我说,如今东南局势已是胶结,不堪力破。世儒你如果眼下成行,或是荆棘漫野、诸多掣肘”

    “太保请放心,我既然受命,这些问题也都考虑过。东南形势确是不佳,不过也不足深患,只要击破沈氏貉首,余者纵使有些喧闹,久而咸宁。”

    王彬自信满满道。

    王导见王彬仍是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如果再说下去,很可能将话题谈崩。但王彬眼下去会稽,实在不算是一个好主意,略一转念后,他便又说道:“会稽虽然已成忧患,但毕竟不及眼前。其实我心里更希望世儒你能留在都内,帮忙维持住中枢局面,你也知”

    “太保有话不妨直言。”

    王彬听到这里,哪怕再迟钝,也能瞧出王导神态间的为难之色,继而自己心内热情也渐渐冷却下来,沉吟道:“似乎我与太保,所思略有偏差。我听家人来报,说是沈氏貉子奏言为我请任,我不信那貉子会有如此好心。”

    话讲到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委婉的余地,王导索性直言:“是的,其实会稽内史人选,我并无预算世儒,而是另有他选。驸马确是为世儒有请,意在缓解”

    “真的是这样?”

    王彬闻言后,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心情可谓五味杂陈,想到自己先前那番作态,不免又羞又恼,恨恨道:“太保宏望于江表,所览南北群贤。我自知无甚过人所长,差胜于中人而已,唯以嫡亲所仗,渴望能得太保施以青眼。原来是我满腔杂念作祟,自辱于人,只是有一言请问,不知太保属意何人?”

    “世儒你何必要为此想?你我庭门共生的兄弟,若真是良任有缺,我怎么会不让你去?只是这一件事”

    王导见气氛果如自己所料,半坐前倾,想要去拉住王彬的手,希望他不要再过分误解。

    然而王彬却蓦地将手抽回,只是满脸的冷厉之色:“庭门共生的兄弟?贤达如平子,痴愚如彬,大概都是疏远之异类。太保缘何定要将我强缚于都内?我自问此心无贰意于太保,唯患才不足彰,愚不堪用。但也想以此赤纯之心,来为太保分忧一二。”

    说着,他视线落在了王导书案上那一盒卷宗,劈手将之扯到面前来,翻看片刻后,脸色不免更加阴郁起来,乃至于望着王导冷笑连连:“原来这几人,便是太保属意之选?可笑啊可笑,王世儒在太保眼内,原来尚不及这几个庸夫劣卒!我本是深厌貉子,却没想到竟沦落到要让貉子为我执言!”

    王导听到王彬所言越来越不通情理,也渐渐有些不忿起来:“若我真是此想,自有内外共厌!但世儒你一时激于忿念,以此谤我,人情如何能堪?”

    王彬见王导也动了真怒,一时间微有滞言,迟疑片刻后才对王导拱拱手,继而叹息道:“太保或是自有谋算,但此事若无涉我也就罢了。貉子或是邪念举我,引我入彀,他是得算了。今次会稽内史之选,我是不能退让,否则便是甘居卑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