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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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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时人确是不乏慷慨激昂之辈,但如果仅凭这些人,北伐是远远不够的。这是一个力气活儿,越多人加入,力量才能越大。又不是要以德服人,无谓强求道义上的无可指摘。

    那邢岳在道旁愣了片刻之后,拨马行到了一边,让开了道路,看到沈哲子再次起行,他勒马高呼道:“我绝非只是口上忠义,只是以往报国无门!来日沈侯若果真要北上击奴,传信有召,我即刻来见,只求能为郭侯营下一卒!”

    沈哲子挥挥马鞭,与其道别。如果有可能,他当然希望有更多这样的热血之人涌现。这一类人或许禀赋、能力有差,但越是这样的单纯的心绪,往往才能拉动世道向前。

    再上路时,郭诵也言起沈哲子与涂中那些人家讨论的这桩交易,只是角度有所不同:“这些人惯以闭门自守,期望能独存于乱世。驸马以此鼓动他们杀胡,或是有效。但这件事实在不宜毫无节制,若那些人家因此而自肥年久,待到兵强马壮时,必将离心更炽,对于来日之江北经营,同样隐患极大啊!而且,若有人贪心过甚而杀戮太多,因此引来羯奴回望,或会让江北形势更加动荡。”

    郭诵本就是出身北地,熟知兵事,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其道理。

    首先第一点,沈哲子很清楚江北这些人心迹如何,那个陈勉说的也已经很明白,江东朝廷绝不是他们投靠效忠的唯一对象,甚至在有些人心目中都不是首选对象。正因事实如此,难以用华夷大义去说动,沈哲子才不得不动之以利,驱使他们去对付羯奴。

    按照事态正常发展来说,这些人在尝到甜头之后,势必会追加投入,以期能获得更大的回报。而投入的方式自然是招兵买马,或者联络中原地区那些实力更大的坞壁主,实力必然会有所提升。

    这些人在势弱的时候,已经很难服从江东朝廷的管束,等到实力大起来,必然更加视江东朝廷为无物。而沈哲子所依仗的除了丰厚家资以外,就是在江东朝廷所经营起来的权势和影响力。从这一点而言,他这做法就是在养虎为患,当自己不能再满足那些人的时候,必然会遭到反噬。

    但这是剔除了外部因素的情况,事实上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因为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不会给这些人留出太多的发展时间和机会,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壮大起来。

    眼下的情况是,北边的石勒还在稳定内部秩序,消化已经控制的人口和土地。而南方则因为苏峻之乱而元气大损,也需要几年时间来休养生息。眼下的僵持只是暂时的,因而给这些人左右摇摆留下一个空间。但无论双方谁抢先发难,这个僵持就会被打破,而这些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趁着这段时间,沈哲子花钱请他们去杀羯奴,其实也是为了给他们增加投胡的心理负担。彼此已有血海深仇,不敢轻易去投。要知道他们屠杀羯奴的数据可都在沈哲子手里握着,羯胡又不是什么有涵养的君子之族,假使他们投胡,将会面对怎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至于第二点,如此挑衅,会否引来羯奴的疯狂反扑,这其实并不是沈哲子需要担心的问题。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羯胡根本无力过江。

    要知道,当年中朝南下灭吴,结束三国割据的乱世,可是从司马昭年代就定下了策略,几乎可以说是准备了几十年之久,才跨过大江天堑。而且这其中,还不乏吴主孙皓自己玩死了自己的缘故。

    如今的石勒虽然勉强统一了北地,但是国力较之西晋最初还是有逊,尤其内部并不安稳,并不足以支持其完成这样的跨江作战。哪怕是到了石虎时期,普发丁壮想要南下灭晋,仍是不了了之。

    而江东时局虽然混乱,但还是有一个共守大江的前提存在。既然大本营不会被威胁到,沈哲子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当然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石勒以此为借口作势要南征来威胁江东朝廷,或会被其他人利用,作为除掉沈哲子的理由。

    但这当中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石勒是反越府起家,如果朝廷接受了石勒的威胁,那么其法理性将荡然无存,而且沈哲子也根本不会束手待毙。

    不足以对江东用兵,那么石勒会不会因此而对北地的汉人进行大肆报复?

    这个想法,不便宣之于口,但其实恰恰是沈哲子所希望的。石勒这个人并不简单,起事之初稍有起色,已经在注意拉拢汉人,虏廷中不乏汉人为其所用,近年来更是劝耕劝学,一副明主姿态。正因如此,让时下许多人对其不乏期望。

    但这并不意味着,石勒就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如果他是一个汉人,或许还可以做一个曹操。但他是羯胡,他的基本盘也是羯胡,羯胡内附已久,与汉人之间除了民族的差异之外,还存在一个阶级的矛盾。石勒以汉人君主的姿态来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背弃了他自己的力量源泉。

    石勒死后,石虎很轻易的篡夺了政权,即便有所波澜,但却没有酿成太大的动荡。而且那些作乱者,与其说是效忠石勒,不如说是不满石虎掌权。这本身就说明,石勒和他的儿子已经被羯胡所放弃,而石虎那种更为激进的做法,显然成了他们的选择。

    而且石勒在世时这些努力,也并没有邀买到汉人的人心。汉人们对于羯胡何人掌权,几乎是漠不关心,更谈不上对石勒子孙的忠诚。即便子嗣断绝,不过几声唏嘘而已,谈不上为之奋起而死战。

    石虎虽然暴虐,但却并不蠢,这一点从他死后并没有即刻除掉石弘,而是将石弘虚供起来,逐次剪灭反对力量。多少人奋斗一生,最后一步走错,前功尽弃。能够在这样的时刻忍耐住一步登顶的虚名诱惑,可想而知其人暴虐之外的智谋。

    作为一个外族首领统治中原,石虎同样面对一个问题,接下来怎么办?他并没有成功的经验可以借鉴,当他登顶那一刻,石勒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一个失败者,没有什么借鉴性。既然如此,由仁治滑向一个暴虐统治,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

    沈哲子并没有能力去阻止石虎上台,那么与其坐望北地那些人懵懂着接受即将到来的悲惨,不如让他们提前有所觉悟。假使石勒因此而报复,他们或是奋起反抗,或是举族南逃。战又不战,逃又不逃,除了死还有第二条路?

    这些想法,实在难与人言,沈哲子也只能藏在心里,只是对郭诵说道:“眼下涂中,我是独力进望。但只要朝廷恢复元气,北上乃是定局,此策权宜之计,待到正式北上,杀胡终究是王师职责所在。至于羯奴方面,世龙享国实难长久,未来数年之内,必将生乱,届时王师北上,无所忌惮!”

    郭诵听到这话,眸子不禁一亮:“驸马之言如此笃定,莫非在北地尚有所布划?”

    沈哲子闻言不免哑然,这郭诵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他如果有本领影响到石勒的生死,何至于每行一步都前思后量。不过这话倒给了他一些提醒,应该派些人往北去,即便做不了什么事情,收收风及时传递一些讯息也是好的。

0511 鼎仓国用() 
随着梅雨降临,沈园那高楼悬赋的景致只能告一段落。不过都内民众倒不会因此而感到乏味,单单这段时间来便积累了大量的话题,即便是没有了新的资讯出现,已经足够消化很长的时间。

    时下都中最热的话题,无过于陈留江统那一篇《徙戎论》。时下无论南北,几乎每一个人都身受胡虏肆虐之害。就算是世居江东的人家,尽管没有直接遭受胡虏的刀兵追逐,但是因为大量侨人的南下,也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若是以往,尚可归咎于天意来推脱,天道轮回垂幸于胡虏,使其声势大涨。可是现在,《徙戎论》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时人,胡虏肆虐绝非天意如此,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祸,早有先知者已经洞见形势将要如此,只是中朝那些执权者不作为,姑息养奸,坐望贼众势成!

    正因为人人深受其害,所以无论士庶,人人都是畅所欲言。寻常小民还倒罢了,他们在这乱世洪流中,不过被浪潮裹挟而涌动,无论在南在北,生存从来都是当头大事,不敢松懈,也没有心情去讨论其余。

    可是那些士庶人家,尤其是年轻人们,本来精力就旺盛的无处发泄,在得知《徙戎论》的存在后,便不免费尽心思去寻找搜罗全篇。待看到这《徙戎论》后半部分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该要如何将诸夷逐出华夏,不免骂声更大。

    台中针对于此,也颇有措手不及之势。那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整日咒骂讽谏中朝旧事,隐患可谓不小。为了止住这股风气,台中紧急行诏,勒令都内年满十五且尚未进仕的旧勋子弟即日起便入已经重新经营起来的国子监和太学进学读书,希望能够将这些年轻人们管束起来,不要滋生事端。

    与此同时,台中也有人建议将沈园摘星楼封起,不许其再悬挂榜文蛊惑人心。可是台中对此尚还没有决定,消息却已经走漏出去。

    接下来,整个都内年轻人们炸了锅,就算早先对于沈园集会并不感兴趣的年轻人,在听闻此事后,或是执于公义,或是其他原因,纷纷前往沈园聚集在摘星楼内外,要以身护楼,保住这个敢于公布真相,不让民众长久混沌的场所!

    甚至于,有人还在摘星楼外挂起了后汉名臣陈蕃、李膺等人的条幅,其义不言自喻,这是在以后汉反对奸宦掌权的名士党人而自居,反应不可谓不激烈。

    接下来还有更为混乱的事情发生,国子监祭酒颜含在国子监内将《徙戎论》摆出来公开讲述品评,如此一来倒是吸引了大量的年轻人入学听讲。

    颜含此举倒是稳重用意,将《徙戎论》通篇解读,像是诸胡内迁的缘由、经过还有当时时代的背景,已经不能施行的苦衷都仔细讲述数遍,希望年轻人们能够冷静下来,不要因此而一时冲动,过于偏执而忽略了事情的全貌。

    可是这些年轻人们早已经激愤满怀,又怎么能听得下去颜含这一番理智公允的解释,在国子监里听了几天学,他们只是明白了究竟是中朝何人不用江统的《徙戎论》,以至于造成如此大祸。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居然有几名世家子弟冲入太庙,意图毁掉惠帝皇后贾南风的祠堂,但却被守卫抓住,关进了廷尉监中。

    贾后因其妇人败坏朝政,风评本不甚好,但是由于杀掉她的赵王司马伦篡位登基做了皇帝,所以相较而言,她的骂名反而轻了一些。加上元帝得国法理上并不充分,要善待中朝帝宗,因而中兴建之后,贾后的牌位又被摆入了太庙中与惠帝共祀。

    这件事一传出来,朝野都是哗然。几乎没过多久,台城宣阳门前便聚集了大量的都内年轻人请求台辅诸公放了那几名闯入太庙的义士,并且请求剥夺贾氏一宗所有名爵哀荣。

    诸多乱象,不一而足。

    庾曼之本来是一个挺爱凑热闹的人,但这次他却没有跟都内那些年轻人们一起闹事,只是觉得这些人太吵闹了一些。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在江东如何争执,也不会伤害到已经盘踞中原之地的羯奴半分。有那个时间,不妨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这段时间里庾曼之除了做些沈哲子离都前交代的事情之外,就是待在摘星楼二楼侧室的一个射堂里苦练箭术。

    这一天,他刚射完了两壶箭,正让人帮自己松骨按摩,便看到温放之行入进来。

    温放之满脸苦涩,右眼角还隐隐有些乌青,行到庾曼之横倒的榻前坐下来,托着腮叹息几声,才一副忧愁口吻说道:“长民兄,驸马他去了哪里?究竟要何时才能回来?”

    “我哪里知道驸马去了哪里,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些天,大概也应该快回来了。毕竟还有台中诏令,总要入台履任。”

    庾曼之随口回答一声,待抬头看到温放之眼角的乌青,眉梢不禁一扬:“弘祖你是怎么了?哪个不知死活的狗贼敢动手打你?可知道对方来路?稍后我带人陪你去寻仇。”

    温放之听到这话,脸上苦色更浓之余又不乏尴尬,忙不迭摆手道:“不用不用,不是什么狗贼,是、唉,是家父啊!家父早有嘱咐,让我请驸马过府去一见,可是驸马都不在都中,我又要去哪里找?这几日台中颇多喧扰,家父应是心烦得很,今日归家又问,我便成了这样子……”

    温放之口气不乏凄楚,一边揉着眼角的乌青,一边可怜兮兮道:“他不光打了我,还言道若是还不能将驸马找来,以后在家见我一次,便要打我一次……唉,我这场无妄之灾,本来这几日心里就有忌惮,待在沈园这里不敢回家。凑巧今天归家取些物用,就被撞见了。”

    庾曼之听到这话,不免尴尬一笑。所谓疏不间亲,温放之虽然被其老子给揍了,但自己骂人家是狗贼也实在有点过分。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失言了。不过也就是温公而言,若是换了旁人,如今都内谁敢对我兄弟无礼动武,那真是找死!”

    庾曼之憨笑一声道歉,继而又略带不满道:“温公也实在没有道理啊,他找不到驸马,为什么要打你?”

    “家父倒是说了,心中积郁,若不打人不能畅怀。老拳生风,伤了旁人未免又有不美。我既然身为人子,年来又长成了身体,受得住几拳,正合拿来泄愤。”

    讲到这里,温放之语气不免更凄楚,乃至于怀疑生在这样的家门幸是不幸。他当然也清楚,父亲动手打自己全是因为对驸马有不满而迁怒,谁让往日他在家里总是夸赞推崇驸马。驸马离都,他心内反而有些庆幸。

    自家老爹脾性如何,他最清楚,近来被都中许多吵闹搅得烦不胜烦,若是见到了驸马,也不会有好脸色。

    庾曼之闻言后不免庆幸,如果他老子眼下在都中,他的处境未必会比温放之好多少。看到温放之凄惨模样,越发坚定了要窝在沈家混日子的打算,绝不能被他父亲诳去历阳管教起来。

    感慨片刻,庾曼之突然想起一件事,从榻上爬起来,从角落里的木箱中翻找片刻,才找出一张巴掌大、鞣制得异常平整,表面压刻着精美花纹的小牛皮递给了温式之,吩咐道:“收好这一张皮劵,以后就算再被温公赶出了家门,只要有这皮劵在手,保你在都中吃喝不愁。”

    温放之接过那小牛皮反复端详片刻,听到庾曼之这么说,不免好奇道:“这一张皮子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能保我吃喝不愁?”

    庾曼之坐回来,满脸自得笑容:“你可不要小觑这一张皮劵,眼下在都内不拿出十几万钱来,都不能得见。就算拿得出钱,还要看你家世够不够资格,才能真的入手。眼下都中尚在大建,繁荣已是指日可待。类似即将建成的西市,还有正在筹建的东市,并秦淮河沿岸诸多仓储码头,来日都是能够日进斗金的大产业!”

    “朝廷资用匮乏,眼下营建都是仰仗驸马乡人的吴中门户捐输,日后新都建成,必然是吴中门户与少府共同经营这些产业。但都内是南北合融,哪能只让吴中一地人家专美。所以,前段时间驸马也是与少府有司共商良久,决定将这一部分盈收集合起来,构建一个鼎仓。鼎仓是什么?鼎为社稷,仓为资用,社稷永固,资用不竭!”

    “那又跟这一块皮子有什么关系?”

    温放之对此类事并不敏感,因而也听不懂庾曼之具体在说什么。

    “不是说了,不能让吴中一地人家专美,要南北都作分利,世道才能平稳。按照吴中人家已经投入的物用,加上少府那里的估量,这个鼎仓所有产业达十数亿钱之巨!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你懂不懂?我伯父在台之时,台中岁入不过区区数亿钱而已,扣除各种资用俸给,甚至还有亏空。这个鼎仓,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啊!”

    庾曼之讲到这里,神态已是激动的很,他对钱财同样没有什么概念,这番话都是任球转述,近来讲得多了也就熟练起来了:“你手中这个皮劵,就是鼎仓的分利券,持此年年与国分利。扣除少府在鼎仓的占有,余者分作五千份,吴中人家独占三千,余者两千份都中各家分购。这皮劵可是与名爵相当,能够子子孙孙代代相传的!”

0512 贫富悬殊() 
一  温放之听到庾曼之的解释,已经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眼眸也瞪大起来,继而便觉得手中这块牛皮滚烫,忙不迭推回给庾曼之:“几亿钱?如此贵重礼货,我哪敢收!”

    庾曼之闻言后便笑语道:“你这小子还真是痴愚,我说的是整个鼎仓可比十数亿钱,又不是独独这一张皮劵。当然,这皮劵也是价值不菲,原本定额乃是十万钱一份,如果是外间想要购买,如今已经作价二十多万钱,仍是有价无市。”

    “不过既然给了你,你就收着。这皮劵只是一个凭证,以后凭此再打造出一批金劵来,彼此置换,那才是真正的代代传承。不过眼下都中资用匮乏,主要还在营建,也就只能因陋就简。凭此一份皮劵,日后年年分利。只要建康日趋兴旺,便能分利递增。”

    庾曼之本人对钱财也没有什么太大概念,摆摆手一脸豪气笑语道:“我庾三虽然不是什么千金人家,但也绝对不会亏待良友至交!你也知我亲翁是郗公,前日派子弟入都,一手买入二十份皮劵,赠我五份,来日成婚还要带来五份。驸马那里也言道,我若能卖出百份,便赠我一份。”

    从一个打秋风吃白食的无赖,陡然一跃成为百万富翁,庾曼之也是膨胀得很,颇有一种视钱财如粪土的姿态:“钱财不过身外冗物,若无其伴随,不免形单影只,怆然可怜。但也只是足用即可,太多冗物挂在身上,实在是劳心费神。”

    “我将这一份皮劵送给弘祖你,你可不要因此自得自满,或是学旁人骄奢浪费。你也是已经订婚之人,成家自立指日可待,自然要有长计,若是囊中欠物伴随,难免妻儿都要为贫所困。”

    庾曼之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不乏感慨的对温放之说道。

    温放之闻言后不免大感受用,连连点头道:“长民兄你说得对,正如今次家父愤恼难耐,将我给逐出家门,若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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