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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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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温峤的提醒,沈哲子也不禁感慨时人的敏察,自己那里经营起来不过只有几天时间,类似温峤这种重臣对于后续的发展已经有所洞见。

    说起来,他这么做本身也就是在踩线,如果止于文赋风流,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但如果敢涉于学术政治,有将话语权下于群庶的趋势,即刻就会招致疯狂的打压。

    “温公所教,铭记于心。学礼义论,我自己尚且懵懂,又怎么敢妄作标榜。风月雅趣,前日已是至极,我不想蹈于旧迹,自然要别出机杼。适可而止,哪敢妄进。”

    沈哲子那种危险的想法,哪怕在面对温峤的时候也不能随便透露。他即便是手拿着传承几千年的文明之种,但是眼下并没有供其生长的土壤,那就勤挥锄头松松土,把基础先铺垫起来。

    “你自然是有分寸的,这一点我倒不担心。”

    讲到这里,温峤话音一转,然后又说道:“稍后你来我家,我跟你讲一讲当年冀州旧事。刘司空俊迈绝伦,在北地苦心维艰,其人其事,足堪举世所颂。既然要作世说之言,岂能落于人后!”

    沈哲子闻言后也点头道:“温公请放心,司空旧事非如椽大笔,不敢轻论。即便温公不提,来日也要登府请教。擎国之柱,小子岂敢私作春秋详略,还要请温公壮笔润墨,慨然作论。”

    温峤对刘琨的感情那是毋庸置疑,那是一种亦师亦父的孺慕之情。听到沈哲子言中对刘琨的推崇,他也是老怀大慰,笑语道:“虽然是你们年轻人戏作,但若能让司空为世所知,我这老朽也不妨稍作轻狂。待到书成之日,不妨也悬于你家楼外,要让江表人众一观,老拙之笔自有幽深,能作绚烂者岂独沈家小儿!”

    沈哲子闻言后不免汗然,只能说道:“温公勤政懒于词巧,否则哪有小子扬名之地。”

    温峤当然是戏言,凭他的身份也不至于要跟一个小辈互较文风长短。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实在已经不必再做什么引人瞩目的事情来邀取人望,能够允许让沈哲子将其文悬楼,已经是一份提携,为此造势。

    略过这一节,温峤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左右观望片刻然后示意沈哲子再往前凑一点,低语道:“安期、伯仁之后,不知道何人篇章为继?”

    看到温峤略显羞涩的老脸,沈哲子脸色不禁变得古怪起来,看来这一位老先生对排位也是执念深重的很啊。想想也是有迹可循,诚然温峤过江来便声名鹊起,但向来被人目作第二流的翘楚,难免会有幽怨。

    虽然还未完全书成,但声势已经一时无两,在王承、卫玠等人已经被撰写过之后,谁能承接上去,便不啻于一等后继。

    看到沈哲子略显怪异的眼神,温峤便忍不住老脸一红,开口道:“人性本不相同,又非尽是寡欲。太保素以与安期、千里共游为美,老夫何能免俗?往年不能把材质完全显露出来,这是我的遗憾。如今又是历事经年,每有暗度,我是不及王安期通达,不及邓伯道清整,不及卞望之峰岠。但唯真粹不屈一点,应该要在戴若思之前,高过谢幼舆一线吧。”

    听到温峤对自己的评价,沈哲子不免也有感慨,看来这位老先生养病期间没有少琢磨这件事啊,对于自己的位置安排已经有了很清晰的定位。他也自认不如王承、邓攸和卞壸这样的人,但是要比戴渊强,险胜谢鲲。

    老实说,在沈哲子看来,单从时局而论,温峤其实完全不逊于他所列举的这几人,甚至要远远胜出,单单稳定江东、功存社稷这一点,此公便应是两晋之交第一等的名臣,远胜过那些只有通达雅趣可取的名士。

    “温公何以自薄,譬如盛世锦缎,荒年糙米,色调不一,所用殊途,实在难于共论。于我而言,安期、千里可做暇游共乐,神清意畅。而温公材质,才是真正值得言效迹从,无愧苍生。”js3v3。。。

0495 郗氏可代() 
乌衣巷王家府邸内,太保王导身披綀布宽袍,正与宾客门生们围坐闲谈。

    王导近来长居台中,虽然不用事必躬亲,但也并没有太多闲暇的时间去关心都中近来的传闻。像是都中近来最为热闹的沈园集会,他虽然有所耳闻,但在细节上却所知不多。今日清闲下来,便召集门生讲一讲这件事情的始末。

    “以情为入,以运为权,以志为出。能以言而抒怀,文法鞭挞,驸马虽是少壮,已经不远于大家气象啊。”

    在阅读过门生抄录来的沈哲子那一篇新赋之后,王导合卷笑语道:“江表文风渐盛,或将发轫于此。”

    “我倒觉得太保言有过誉,貉子性卑质劣,根本有亏于当时,诡谲矫饰之能,自要胜于其他。譬如毒芝美艳,并不是其性善美,不过是以此照耀姿态,勾人瞩目,引人采撷。本就无益于世,其实只是加害罢了。”

    坐在王导下首的卞敦却有不同意见,前段时间那一件事令他名位俱毁,虽然性命没有受到威胁,但是前途已经完全黯淡下来。这对于汲汲于入世的他而言,不啻于最沉重一个打击,长久困顿于庭门之内,心意难舒,淤积成病,整个人风貌已经大异于过往,病体萧索,性情也渐渐有所偏激。

    王导看了卞敦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卞敦有今日的困顿,虽然缘于他家之事,但仔细审度起来,未尝没有咎由自取的缘故。前事不论,单单眼下看来,此人难禁波荡,已经失了正常人该有的心境,就算他还想再有补偿,也要考虑是否值得。

    席中不乏青徐人家的族人,在听到卞敦如此贬斥之言后,都不免微微蹙眉,也觉得卞敦为此恶毒之论实在有失公允。诚然那一位驸马都尉行事确有招摇之嫌,但若以此斥之为毒物,不免显得格局太窄,非是德音。

    “譬如盗跖恶行于世,贤愚善恶,若是执于南北之论,不免要交攻互陷。此乡自有纯雅之韵,不识者或要悖于正途甚远。”

    旁人心内或有些许不满,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与明显心态失衡的卞敦据理力争,但是同样身为南人的顾和却不能淡定,因而便在席中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卞敦虽然也察觉到自己言语有些不妥,但听到顾和暗指自己人行邪道,自然也忍受不住,冷笑道:“若非运衰命蹇,倒未必有幸能闻顾君此论。”

    顾和听到这话,神态中不屑意味不免更浓,说这样的话?你没有运衰的时候也没见你上天!不过再看到太保神态已经略有僵硬,加上顾和也实在懒得再与这个近似疯犬之人争辩,无谓失了体面。

    王导确实是已经有些不悦,他难得清闲一天,却还要面对卞敦这形如戚哀怨妇之人,也真是无奈。原本是因为听说卞敦在家郁积成病,想要请其过府来安慰一下,却没想到卞敦已经偏激若斯,根本没有道理体面可言。

    卞敦大概也察觉到因为他的发言而让局面有所冷场,做紧宾客或是顾盼他处,或是垂首不语,虽然没有明说,但气氛却告诉他,自己并不受欢迎。

    在席中枯坐半晌之后,他心中不免更加悲凉愤慨,蓦地站起身来故作洒脱的大笑两声,而后慨然说道:“赫赫门庭,难容萧索之悲客。罢了,不如归去。”

    说完之后,他便迈着步伐,径直向外行去。

    厅中众人见状,倒没有多少不能容人的愧疚之情,只是对这意趣已经绝远于众的卞敦更加厌恶。说实话,若非他们这些乡党故旧顶在前面,这卞敦眼下哪还有闲心发什么牢骚,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在两可之间!

    “故人意错,是我的过失啊!”

    看着卞敦离去的背影,王导也是默然许久,而后才开口长长叹息一声。

    “时局如奔流,人皆逆水而上,稍有泄力,一溃千里。有人性向绝远,不近乡谊长堤,太保又何须以此自责。”

    诸葛恢在席中劝慰一声,对于卞敦这一番作态,也是非常的不以为然。其他众人也都纷纷附和,显然是不满于越来越不通情理的卞敦。

    “君孝也不要以此为意,卿之才称几许,内外与闻,不独此乡之表率,更是海内之英俊!先帝早年有云,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贤愚,俱为晋鼎之表里,并不宜厚此而薄彼。南北英迈、在朝在野,俱有戮力,王道可彰,晋鼎可安。”

    回应过众人的安慰之后,王导才又转望向顾和笑语开解。他今天特意请顾和过府来,也是因为顾和将要离都再赴新任,要前往广陵去担任郗鉴的长史。

    眼下台中或者说王导与徐州的关系太过微妙,早年郗鉴离都还是王导发力帮忙,希望能够借此对当时执政的庾亮形成些制衡,也能加大对淮地和吴中的控制。但是结果却不能尽如人意,郗鉴与庾氏行近,虽然让王导感到有些失望,但是也能理解。身在那样的百战之地,一个稳定的后方实在太重要了。

    但无论是为门户而计,还是为整个江东的稳定,彼此之间如果隔阂再加深,都是非常不利的。要知道徐州并不只是防守淮土、震慑吴中,对荆州方面也是有牵制之能的。

    陶侃近来厉兵秣马,似乎将要有大动作。王导对此其实是不怎么赞同的,毕竟乱后不久,元气未复,在这样一个时期大动干戈而北望,如果不能一击而建功,后续就会很乏力。而且就算是有了战果,也很难长久的维持稳定下来,未必能承受住羯奴随后的反扑。

    但问题是,眼下台中对方镇的制约已经极为微弱,若是陶侃一意要求进,台中根本没有阻止的手段。所以眼下,王导是真的迫切需要对方镇施以羁縻,加大制约之力。

    所以早在回应方镇早前的诘问时,王导便示意郗鉴往台中举贤,暗示他不要与台中行的太远。前几日郗鉴回信也到来了,请求派顾和做他的长史。

    这一个选择也是折衷,顾和一方面是王导提携起来的,本身又是吴中高望人家,如今已经是时局中的中坚。郗鉴选择此人,一来可以与王导达成一定的默契,二来也不会让其如今的盟友过分抵触。可见,京府那里已经成了郗鉴不能舍弃的支持。

    其实从王导内心而言,他更希望能有人取代郗鉴,郗鉴虽然有过入朝的经历,但是与台中的纠葛其实并不大。就算居任尚书令,也都是尾从先帝,不敢过分恣意,一旦归镇难免就少了牵扯。

    高平郗氏虽然也是旧姓士家,但郗鉴进望主要还是靠的军头支持。这一点权衡取舍之间,就有可能造成其态度的摇摆。所以,眼下在王导看来,郗鉴已经不太适合坐镇徐州了。

    他心中更属意的对象是蔡谟,陈留蔡氏早年在中朝时同样不乏武功,甚至于眼下蔡谟还有从兄弟在淮地屯守一方,就连去年作乱的苏峻,早年也曾是蔡氏门生。所以,蔡氏同样能够与流民帅进行有效交流,而并非郗鉴的专享。况且,蔡谟久在都中,内附之心很重,这是他强于郗鉴的地方。

    但是对于淮地的具体形势,王导在细节上也是所知不多,郗鉴渐行渐远,京府又有刘超坐镇,他对于东面事态的掌握渠道几乎已经完全丧失。

    所以今次顾和前往广陵,其实也承担着另一个使命,那就是将淮地的各种细微关系梳理清楚,汇报给台中来。有了这些资料的支持,王导才能做出准确判断,有没有必要拿下郗鉴,或者说怎样用最小的代价拿下郗鉴。

    当然这些用心,是不可能直接交代顾和,就算他信任顾和,也担心顾和在细节上会流露出台中此念的端倪,让郗鉴有所警惕。像徐州这样的重镇之地,要么就引而不发,如果要动,那就需要雷霆一击、不给对方做出反应的时间,逼迫郗鉴不得不归朝。

    不过蔡谟这个人虽然信得过,但也有一些小毛病实在让王导有些忍受不了。

    众人正在闲谈之际,一个年轻人匆匆自门外行入,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末席。王导看见此人后便笑语道:“诸君皆雅座,为何独独思玄出入频行?”

    那年轻人名为江虨,其父江统中朝时曾作徙戎论,但是因为当时时局变幻不明,并没有引起太大重视,其后数年之内,夷狄果然蜂拥而起,祸乱华夏。时人痛切之余,才知江统此论经国远图,恨不为时用。

    听到王导笑语,江虨还来不及答话,另一旁的蔡谟已经笑嘻嘻说道:“既入庭门之内,门生焉有不拜恩主之礼?太保雅集诸君于厅内,尚书训诫门生于廊下,内外俱有令誉,可谓美谈。”

    江虨听到这话,脸上微有惭然,垂首不敢说话。而王导则指着蔡谟笑斥道:“小子勤做乖张之语,若非心有通念,安能许你一席之地!”

0496 名父之子() 
北地局势崩坏,百姓仓皇南来,这种大规模的逃难,又怎么可能从容得起来。不独庶民流离失所,就连许多旧姓人家过江之后也是生活艰难,饱尝人情冷暖。

    江统虽然因徙戎论而得大誉,但是不久之后便就去世,并没有时间和机会将这份声誉转化为自家南来立足的切实资本。所以江虨与家人们过江之后,生活也是艰难的很,几乎要无以为继。

    面对实实在在的生活困顿,江虨也不如别家子弟那么从容,没有资本闲居养望,因而求进之心比较殷切。当然也有故旧的长辈愿意提携他,将他征为掾属。但是说实话,朝廷本身已是用度不足,每每有动荡战事,就连皇帝和台辅都要削减用度,一般的曹掾属官被拖欠俸禄也是常事。

    人或有清志,但如果连饭都吃不上了,固守清志又有什么用?更何况江虨乃是家中长男,本身便负担着家业和一家人生活的重担,二十多岁甚至尚未娶亲,这在时下而言,已经是大龄落魄,迫切需要另辟财源。

    时下大量家道中落的旧姓子弟,既没有经营置业的才能,又放低不下身段去做商贾事。最好的选择,无过于谋求一个地方正印之职,哪怕只是屈治小县,也能获得大量的收入。

    所以时下而言,对于这些世家子弟,最好的仕途轨迹就是先在台中担任一段时间的清职,既能邀取清望,也能巩固人脉。有了些许基础后,便要谋任地方,在地方上积攒下家本资财之后,无论出入都能从容得多。

    江虨自然也不能免俗,在都中任职并不能满足家用,所以一直在积极谋任一个富庶之县。可是人人以此为目标,狼多肉少,凭他一个家道中衰的世家子,想要越过旁人谋得良任又谈何容易。

    想要去求取垂青,没有过硬的关系和深厚的情谊,又没有家资可以上下打点。不过江虨也不是一无可取,虽然不能以风采慑人,但却幼来即有善弈之能。在时下而言,手谈与清谈都是倍受时人推崇。江虨有此一能,才能时常周游各家之间,为自己争取机会。

    也正是因此,江虨结识了太保王导的次子王敬豫。王敬豫同样有手谈之能,与江虨也算是棋逢对手,时常约以博弈,而江虨也因此清誉大涨。但这对于解决他眼下的困境并无帮助,况且王敬豫此人高冷傲慢,江虨虽然能时常与其共席,但所谈却不涉其他。

    不过王敬豫这个人虽然指望不上,但是其庶母雷氏却是执掌王氏内宅之事,而且颇有索纳之欲。许多人即便有所进望,但却羞于在太保面前提及,往往都走这个雷氏的门路,由其纳贿而吩咐太保属员做事,往往都能有求必应。

    江虨如今也算是穷鸟投林、慌不择路,有了这样一个门路,自然不愿错过。他虽然没有资财奉献,但借着与王敬豫往来的机会,倒也颇受雷氏另眼相看,并且答应帮其谋求一个县治。

    本来已经说定的事情,可是突然中途有一户人家巨资进贿,雷氏爱财,便将原本许诺江虨的职位给了旁人。江虨虽然失望,但也无可奈何,不敢因此有怨。但不妙的是,这一件事不知因何流散出去,一时间传为笑谈,让江虨清誉大折。

    蔡谟向来谑称雷氏为雷尚书,以此讥其妇人干涉台中才用,这一番话,不只暗讽了太保门风不靖,更直言江虨为求进而谄向妇人,甘以门生自居。

    太保位高权重,声誉也是极高,不会因此小污而损。可是江虨对此却不能淡然,诚然他这么做确是上不了台面,但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肯阿事一个高门妾室而求进!

    因为心事重重,江虨只是枯坐在席中,不敢再有异动,也不敢再说什么,如坐针毡,更没有心情再听旁人谈的什么。

    他又没有卞敦那样的底气可以一言不合便拂袖离去,只能苦捱着等到众人散场,硬着头皮一一礼拜恭送,也没有脸再答应太保的挽留,匆匆行出。

    离开王氏府邸之后,江虨漫步行在街巷中,再回想蔡谟那笑言噱语,仍觉面潮耳热。再想到自己这一番见不得光的所为,极有可能会连累到亡父清誉有损,心中又惭又悲,行着行着已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思玄因何事悲伤若斯,当街流涕?”

    泪眼迷蒙中,江虨耳边听到一个问话声,忙不迭擦掉泪水,转头一看,便见王羲之正坐在牛车中望着他,一脸好奇之状。

    略一收拾悲伤情绪,江虨苦笑一声,说道:“一时感怀所遇困顿,情不能禁,让逸少见笑了。”

    王羲之这个人本来就不擅长交际,因为江虨时常过府与敬豫对弈,他偶尔也会旁观或对弈一场,倒是认得江虨,但却没有什么交情。因为在沈家摘星楼住了几天,与人撰写世说新语偶有争执品评,渐渐感受到与人交流的乐趣。所以在看到江虨当街流泪,便忍不住停下来问一下。

    听到江虨的回答后,王羲之便说道:“原来你是因为早前那丑事感怀啊,其实这件事我听说后也是不喜你的所为。名父之子,何患无禄,实在不必屈意谄谀一妇人。雷妪性鄙,你求近于她,早晚都要免不了自取其辱。”

    江虨原本还诧异于王羲之今天居然会停下来安慰他,可是在听完这话后,刚刚收住的眼泪几乎又忍不住要掉下来。王羲之这番话,可是比蔡谟的戏谑还要刺耳得多!

    王羲之倒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妥,无论他说或不说,事实本就如此,况且在看到江虨之后,更是不吐不快。

    “不过你也不要因此自伤,谨记此节,以此为戒。如果真有璋玉之才,时人也不会因你过往劣迹深念鄙薄。”

    说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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