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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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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哲子亲自下楼去迎接,便足以显示出对桓温的重视,别的也都不用再多说。况且桓温也是名士之子,忠烈之后,很快便与席中这些年轻人言谈甚欢。

    时下虽然孝义大昌,但是礼法松弛。等到后世理学渐盛的时候,桓温如果在丧居期间外出游乐,那是大大的污点。但是在时下而言,并没有那种约束,时人更推崇至情至性,对人欲不是压抑,而是失于放纵。

    像是袁耽居丧期间还去帮助桓温赌钱,谢尚安葬完叔父谢裒之后便脱了头巾前去赴宴饮乐,饮至半途才发现丧服还没有脱去。这样的事迹或是悖于礼法,但又何尝不是真性情的流露。

    桓温虽然入席,但却并不饮酒,可见仍是哀痛于父亲的死亡,以此约束自己来缅怀。

    沈哲子在席中坐了片刻,饶有兴致的打量一番胡润,倒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相貌异于常人,而是其人身上有一种他似曾相识的气质流露。

    他见庾曼之虽然热心为胡润介绍,但是这个年轻人神态举止却颇多拘泥,显然不是长久混迹于这一类的交际中。而且其诸多礼节不乏粗疏,略具蛮风,不免让沈哲子有些好奇。

    “长坐劳形,胡兄可愿伴我闲游片刻?”

    略一沉吟后,沈哲子起身发问邀请道。

    胡润听到这话,心内已是狂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在驸马面前自陈,忙不迭起身跟随上去。

0476 坦荡小人() 
摘星楼上景致如何?

    胡润相信不独他对此有好奇,都中绝大多数无缘登楼的人对此应该都有些想象。人总是对未知的存在怀有或多或少的好奇心。

    他垂首躬行于沈哲子身后,待行到楼侧游廊上,便不免极目远眺,都内诸多景象便随风卷入眼底。虽然如今的建康城颇多残破,难称繁华雄壮,但胜在视野辽阔,居高临下的俯瞰,角度不同,所带来的感受也绝不相同。

    身在数丈高的楼上,视野已经少受遮蔽,虽然未及览遍全城,但所见也是极远。断墙残垣是目下这画卷的底色,然而身在其间涌动的人群却在一点一点将这残破从画卷上抹去,废土之上再造家园。

    水波粼粼的秦淮河道上,舟船往来穿梭,沿途所过,不乏繁荣。站在这个角度看,能够清晰感受到这河道对整个城池的浇灌和滋补,生机复萌。

    沈哲子在游廊上行了片刻,便示意家人取来两具胡床摆在楼外,自己箕坐下来之后,便笑着对胡润说道:“不必拘礼。”

    胡润听到这话,下意识便坐了下来。他生长在蛮部,幼年的时候虽然被父亲耳提面命的教导礼仪,但终究不像在王化之下那样毫无隔阂,正坐久了双腿都麻痹难行,终究还是不习惯。

    可是当他坐下之后,转眸一看驸马正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心内便不由得紧张起来,两手放在膝上,挺直了腰背。

    “胡兄也参与过广德之战?不知是内守还是外攻?”

    胡润听到这话,双肩已是一颤,几乎从胡床上跌坐下来,他见左右并无旁人,便忙不迭跪拜在沈哲子脚边颤声道:“小民绝非有意欺瞒驸马,只是不敢……年前伧乱肆虐乡土,卑微不能得安,受挟于乱军,劣迹难消,恐受刑尺,唯有逃遁于野,惶恐求生……”

    沈哲子只是有所怀疑,随口一问,毕竟桓温与这胡润结伴同来,但却怯于详细介绍,反倒是庾曼之那货热情的过分,到处向人介绍这个胡润威勇之名。没想到他这猜测居然是真的,当即便不免一乐。

    这个胡润是忠是逆,沈哲子倒不怎么在意,甚至于他这里几乎都成了身负逆迹者二次创业的一个首选。旁人或觉得作乱者毫无忠义可言,道德操守很低。但其实凡事都有两面,敢作乱的人,较之顺民相比,反而多出一种敢于打破旧有格局的勇气。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个民族因何有希望?高位者心存忌惮,卑微者敢于鸣屈!诚然战乱会给世道带来极大戕害,但若是没有这么一次次的壮士断腕、破而后立,一个民族又如何能长立于强族之林?

    当然,虽然沈哲子愿意给与这些人更多机会,但也并不意味着就会用人不疑。毕竟这是一群见过血的凶人,一叛再叛,道德的约束会小上许多。所以对于接纳这些降人与否,沈哲子也会异常慎重。

    不过这个胡润,倒是真的让沈哲子略感诧异。要知道桓温的父亲桓彝可是为国尽忠而捐躯,可是胡润居然有本领让这样一个忠烈之后为其引见,可见应有过人之处。

    “你既然是一个从乱罪民,怎么又对桓元子有救命之恩?”

    沈哲子又微笑着问道,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审视味道。

    胡润额头上隐有冷汗沁出,心情可谓复杂忐忑。他虽然一直都没有对驸马隐瞒自己前迹的打算,但被这么突然的戳破,还是让他感到手足无措。而且对于驸马的洞察力,也不免凛然生畏。

    虽然他从乱旧事确凿无疑,只要深入调查就会无所遁形。但是在此之前,他可是第一次见到驸马。而且凭他过往所处的层次,也并不足以被驸马所了解到。

    而且在听到沈哲子这个问题后,胡润意识到他思路里的一个漏洞。那就是,他本来从属于叛部,但却私自放走了桓彝的儿子。这行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上位者看来,却不免要落下一个狡诈多变,心机深重的印象。换言之,他的忠诚与否,根本就无从保证!

    胡润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道来因何结恩于桓温,不敢有所隐瞒。

    沈哲子听完后只是微微点头,对此不作评价,转而又说道:“前日我家有江州来客到访,其中一个名为胡厚霖,与你是什么关系?”

    “若为南昌县人,应为小民宗中旧亲。只是小民之父离乡年久,老死蛮土,小民功业未就,也不敢归乡拜望,已是疏离良久。”

    胡润认真作答道,眼下他心情已经变得纷乱,不知该再要如何为自己审辨,只能维持一个恭顺的态度,有问必答,顺便将自己的身世描述一遍。

    “那么我能帮你什么?你又想从我这里得些什么?”

    沈哲子又问道,他掏出折扇在对方肩上点了一点:“起来说话吧,我对你也无问罪之责,不必大礼相拜。非礼不受,非礼勿请。若是没有话说,你现在就离开吧,我可以当作没见过你,只是以后也不要再在桓元子身畔出没。他父舍命挣来的清誉,不能随便受污。”

    胡润闻听这话,身躯已是一颤,但他却并没有起身,而是拜得更低:“卑劣罪民,岂敢多望。侥幸得活,本应长匿乡野,老死不出。只是先人殷切之望,须臾不敢有负。庸才难弃,俗念灼人,愿为牛马之劳,唯乞驸马不弃。”

    “小民虽无长德显才,惟有名禄之心不死。若能以此为饲,肝脑涂地,死不惜身!驸马怀揽重器,麾下应有名禄之鬼!寒素清白,非我所长;所部鬼面悍卒,甘为驱使,死不足惜!”

    沈哲子听到这里后,倒是忍不住一乐。近来投靠他的人实在太多,说辞也都不一,有的是仰慕他的清誉,有的是钦佩他的旧勋,无论士庶,总会找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无论意图为何,总还需要遮遮掩掩。

    但这个胡润,不知是长于蛮土疏于礼教,还是求进之心太过炽热,所言确是直白坦荡的很。一应的虚词冗礼都没有,甚至也不表忠心,只是直言为求名禄。若能以名禄驱使,便能肝脑涂地。

    但不得不说,这一番说辞反倒要更有说服力。沈哲子之所以直言不想接纳此人,就是因为觉得这个人心思太狡诈多变,趁着历阳作乱的机会助纣为虐,同时还两头下注放走桓温,可以说是没有半点气节忠义。

    或许这人真有一些过人之处,但若是要取用,需要付出的信任成本也太高。沈哲子眼下又不是缺乏人选可用,心里是不怎么想接纳这人的。

    不过这个胡润,奸诈确是奸诈,但却并无矫饰,如其所言是一个执于名禄之鬼。而且居然能在自己已经明确表态后还能组织出来这样一番说辞,可见也确是有几分能力。

    其实忠心与否,沈哲子倒并不怎么在意。而且时下这个政治氛围,对于人的忠诚要求也确实不高。太远的司马氏窃国得享就不说了,单单时下执政门户就是窃君权而自专,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又能说道德操守就一定高?

    况且,选用时人又不是谈恋爱,哪来的那么多信之不疑,要求什么心迹坦荡。简单一句话就是,我有能力、你有权柄,就算你不用,也可以东家不打打西家。

    沈哲子大概也能明白,这个胡润为什么如此急切的非要拜入自己门下。简单而言,这个人身世本来就有问题,加上容貌又有了一个极大的缺陷,愿意给予其机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略一沉吟后,沈哲子便说道:“我门下一人名卞章,境遇倒是与你有几分类似。这样吧,稍后你去寻我家任令,他会交代给你一些事情,你先去琅琊郡里给我那门生帮一帮忙。至于日后究竟是否要拜入我的门下,看你表现如何吧。”

    胡润闻言后已是大喜,连连叩首道:“多谢郎主予我机会,必不负郎主所托!”

    安排这个胡润去帮助卞章,一方面是为了更深入的看一下这个人的才能所在和做事风格,另一方面,沈哲子也是在让他见识一下,在他门下做事如果得力,那么所获可不仅只有名爵那么简单。

    其实对于胡润这个人,即便是才能很突出,沈哲子的评价也只是堪用而已。这个人功利性太强,虽然可以利诱驱使。

    但如果想维系一个长期稳定的上下关系,单纯的利益往来非常不靠谱。如果这个人不能再表现出更多让他看重的特质,沈哲子也绝不会再往其身上倾注更多资源,不会被列为一个需要培养的对象,更不可能像杜赫、韩晃等人那样放出去独当一面。

    因为对于功利性太强的人来说,自己的帮扶只是他的一个筹码而已,随时可以用来交换更大的利益。

    当然,这样的人用起来也是不乏放心的。因为其本心就将自己定义为一个工具,如果工具用得不合手,自然也可以弃之不用。所以,他一定会竭尽全力表现出自己的可用之处。

0477 吾道不孤() 
桓温在与一众旧友闲谈的时候,也在留意旁处。因为庾曼之的过分热心,让他对于胡润的身份隐有无从辩解之势,心里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当看到胡润随着沈哲子行出,他的心弦一时间也有绷紧,甚至忍不住想追上去,但身边这些久不见面的旧友实在太热情,加上他如果追上去不免过于着痕。因而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驸马不是寻常庸碌之人,未必就会因此冷眼有加,应该能够理解他的为难。

    随着父亲去世,历经人情冷暖之后,桓温也不再是以往率性无忧、心思单纯的少年郎。就算再怎么迟钝,大约也能明白胡润厚结自己的意图所在。

    对此他倒也谈不上抵触,只是不免有几分心酸,如今的自己没有长辈可以依靠帮扶,也仅仅只有过往的人脉尚可一观,难免要被人当作造访高门的敲门砖。胡润这人在他看来也是有可取之处,若能因此帮上一把,他倒也愿意托上一次。

    所谓患难情弥,对于胡润给他的帮助,他心内也是感念极深。

    虽然坐在席中,但是桓温的视线一直望向门口。过了大半刻钟,胡润终于又行入进来,步履变得轻快几分,仅剩的那一只独眼也是湛湛发亮,可见是此行不虚,有所收获。

    桓温心里刚松一口气,便见沈哲子身影又出现在门口,正微笑着对他招手,要请他过去一叙。这让他心情又变得有些紧张,硬着头皮起身离席迎了过去。

    “驸马,关于胡世兄的旧迹……”

    行到沈哲子面前后,桓温便开口想要解释几句,沈哲子则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元子兄不必以此为意,我也曾有军任,乱军过境,余者或是附势,或是遭迫,其实已经难辨。不过眼下江东既然已经归安,那倒也不必过分察察,只要顺伏于王化,那也都是晋民。即便有行差踏错,当付有司问责审辨。眼下我不过赋闲于家会见友人,并无兴趣过问旁人案牍所劳。”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桓温才松一口气,继而叹息道:“闲居论雅,共坐谈玄,驸马进退得宜,尽显从容。可惜我庭门衰败,已经久无雅趣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以前有过一样。

    沈哲子示意桓温行到胡床那里,他自己先坐下去,将袍服衣摆轻撩,顺势将脚踝搭在了游廊栏杆上,状态很是惬意,又望着桓温说道:“死生俱有命,若能死得其所,未必不是幸事。元子兄伤情颓形,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生者不息,衔泪忍痛宜加勉,才能不负先人、不负此身啊。”

    “我是繁华处久,不忍再见伤悲。归都以来,又是浊尘牵扰,心境难平,反倒不知该如何去拜望劝勉元子兄。幸在元子兄并未长痛消沉,绝弃旧友,总是再见有期,可谓一喜。”

    桓温听到这话,不免有所汗颜,其实这大半年来,他的心态始终未从丧父之痛当中抽离出来,半是哀痛,半是面对前路的茫然。

    以往或可侃侃而谈,壮言大志,可是如今家中顶梁倾毁,孤母长悲戚,诸弟皆待哺。而且所面对又是一个乱后萧条的局面,这些重担对于一个尚未加冠的年轻人而言,实在过于沉重了,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桓温坐在了沈哲子旁边的胡床上,慨然有感道:“驸马旧事,早年听来虽有钦佩,但也不乏别思。但原来世事终究还是闻之觉易,躬行却难。不瞒驸马,眼下我心内仍是思绪纷杂,不知该要何为,唯恐有负嘉望,踟躇不敢向前……”

    “诸事侵扰,谁又能无困于怀?元子兄不必以此自厌,令尊生而高风,死留馨骨,何愁前路无所恃?”

    沈哲子又望着桓温说道:“元子兄眼下衰期未出,强要夺情举事未免失情,但若长久悲思不免又小颓志气。今次我与厅内诸友共论收捡贤骨之事,不知元子兄可愿分劳?”

    “能得相携,怎敢有辞。只是我却恐自己才德少逊,未能胜任啊……”

    桓温也知道自己眼下很难获得一个良职显任,而眼下这一件事却是都中时人瞩目,极能邀取名望,沈哲子拉他一起共同做事,确是有很大的提携之意。这样等到他除衰之后,便更有资本谋取任事。

    “元子兄太自谦了,似庾三那种拙人都是勇于人前,不肯藏拙。况且诸多旧友共为此事,即便偶有疏漏,自然也有旁人补遗。”

    眼下的桓温,困顿于家业的倾颓,多少有些不自信,气概较之原本历史上功成名就时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厅中李弘度乃是执笔参事,元子兄对他不熟悉也不要紧,还有庾长民和我家云貉,他们都会带你把旧事追补上来。眼下尚在整理旧籍,已经查实的中兴以来城郊荒冢已有一百余处,再过旬日,便要逐次开墓发棺迁葬了。”

    桓温听到这话,便也不再多说,点头应了下来,不过对于胡润的事情,还是有几分牵挂,沉吟少顷后才说道:“胡世兄这个人,确是劣迹于前,不过此人良性未泯,不乏可取之处……”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一声,胡润这个人他虽然见面不久,但说到认识之深,未必就不如桓温。此人既然摆明态度要入他门下,那么如何任用,他自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胡厚泽这个人,刚才在我面前也确有自陈,要在我门下听用。既然是元子兄所荐,那这都是小事。不过元子兄也不要怪我言深,往年我于世道多保有善念,然则总有凶险不期而至。即便不为身谋,也当为先人之声而谨慎。”

    沈哲子一脸善意规劝道:“元子兄旧日有困,居然要待都外有援,这实在是旧友疏忽,愧于薄情。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此事,那都可以直接掀过。这一份情谊,我来替元子兄应下,来日我会将胡厚泽遣用离都一段时间。待此事有所冷却,元子兄你恩义难弃,私下论交即可。”

    胡润这个人,是一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在没有完全将之驯服之前,沈哲子是不会给他考验忠心的机会,老老实实在他府下做事求进。

    桓温听到沈哲子这么说,其实是隐隐松一口气。因为说实话,胡润的施恩对于他而言,其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负担。

    托了庾曼之的福,眼下都中半数纨绔都知胡润是他的救命恩人,假使有日胡润的叛逆事迹被掀出来,他自己可以看得开,不计较,但是会不会给他父亲的忠烈之名蒙上一层阴影?

    况且沈哲子所说的凶险不期而至,即便他自己心迹坦荡,但却难保会有人借此中伤。他可没有沈哲子那样的手腕和能力予以强硬反击,届时要如何申辩?

    对于沈哲子这一安排,桓温虽然颇为感激,但却不好直接宣之于口,只是点点头表示谢意,继而便叹息道:“江山蒸煮,鼎业沸腾,局中贤愚,泰半身不由己啊!”

    “金瓯虽有残,吾道从不孤。来日扬鞭北上,挥戟杀胡,前后所望,未尝不是微时旧人。勿须自艾,且望前途!”

0478 庶民之用() 
这一段时间,沈哲子除了时常在沈园待客以外,其他的时间,便是在家里陪一陪家人。

    既然出仕的事情已经确定,以后沈哲子是很难再有太多的闲暇时间,即便是在都内为官,也要常住在台城内,不再有太多自由。

    人一旦有太多选择,惰性不免就滋生出来。整个社会渐渐流向务虚,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时下诚然有许多人谋求进步,但对于那些得势的人家子弟而言,本身并没有出仕担当家业的需求,于是便懒于任官。

    而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便影响到世风,会让许多人以此为美,称有贤隐之志。其实说穿了就是懒,不肯受到太多约束。而世道对于这样的行为,舆论上又没有形成强烈的谴责,因而越演越烈。

    虽然言称魏晋士人有避世之风,但其实从底子上来说,魏和晋还是有所不同的。最起码中兴建制以后,宇内沸腾,山河动荡,非无为之世,所以这种世风也就很难与中朝混为一谈。

    以往沈哲子不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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