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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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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温峤的头疼,王导心中更有一份不满,那就是这么胶着的争论,作为有关方面的廷尉居然缺席!眼下廷尉乃是济阴卞敦,此人早年位居方镇时,因有怯而避战之举为时人所非,但终究也是名门之后,近来才被王导举荐为廷尉。

    殿中的争论越来越剧烈,乃至于七情上面,言辞也渐渐有些过分。这时候,最先发言的那个江深突然阴恻恻道:“诸位小心了,莫非忘了薛籍田因何遭难?”

    此言一出,殿中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一方更加恼怒,另一方态度却变得诡异起来,有一人冷笑道:“骄勇之辈何足为惧!眼下尚可有言推诿,若能凭此试出诡行者为谁,死又何惜!”

    对面听到这话,神态更加激涌,尤其席中倍受针对的沈家几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都给我住口吧!在席各位,也算是时之高选的贤良,一个个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说,要喧闹叫嚣作营中老兵姿态!”

    眼见嘴仗战火又要开启,温峤蓦地一拍面前案几,怒吼一声。他平日虽然豁达风趣,但毕竟也是统率大军对阵平叛之人,一旦发怒起来,还是气势凛然,让人不敢无视。

    可是震住了众人之后,温峤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这件事眼下未有定论,而所涉者又恰恰是如今颇有争议的驸马都尉沈哲子。争执双方彼此各有诉求,各有理据,哪一方都不愿让步,实在让他头疼。

    幸而王导倒是擅长处理这一类的局面,趁着众人哑声的时候,他在席中正色道:“廷尉案牍之事,我不愿闻。受袭的薛籍田,不知眼下伤势如何?家院周围可有守护?”

    听到这个问题,席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愣。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经过最初的愕然,有的心内窃喜,有的则忧虑渐生,至于那个薛嘏究竟怎样了,还真没有多少人想起来要去看一看。

    过了片刻,席中纪睦才说道:“我昨日倒是前往探视,薛君除指骨折断之外,余者只是小创,只是骤然遭袭,心绪至今不宁。”

    殿下另有一名廷尉评起身说道:“昨日署中已有吏员前往薛府,看护之余,也在问究薛籍田一众随员,籍田行踪并非早定,临时起意。袭击之暴民行止如何,也在追查。一俟有所得,便会即刻通报太保并诸公。”

    王导闻言后便点点头,再叮嘱众人不要再作无谓纷争,然后便起身退场。接下来温峤便也起身离开,余者众人便也一一离场,只是各怀心事,步伐略显沉重。

    回到官署后不久,王导心情还有些纷乱,先前那样激烈的纷争,让他隐隐有些心绪不宁。这件事因何而起,性质如何已经不重要,他最担心有人借此扩大纷争,乃至于造成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乱象。

    正在沉吟之际,突然下面有人来报说是黄门郎纪友求见。

    王导对纪友倒也有所耳闻,知道这年轻人与驸马私交甚厚,这时节来求见,王导当即便让人速速将人请入进来。

    纪友行入后,先对王导施礼拜见,然后才说道:“职下今次拜见太保,其实是受驸马所托。驸马近来长居乡中,并不知都中新事。昨日职下前往相见才知此事,而后驸马便托职下转告太保,此事驸马不知,但却难免会物议所指。不过这都是小事,驸马却担心都中民众或会因此被人鼓噪生乱,不得不防。”

    王导听到这话,心中已是有感,先前他还正因为台臣们互相攻讦所暴露出来的矛盾之深而深感忧虑,没想到远在都外的沈哲子一俟得知后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单单这一份胸襟和眼量之高,王导便相信薛嘏被袭击之事并非沈哲子所为。他可是清楚沈哲子为了张罗营建新都的事情付出多少努力,绝不可能会因一时气愤而做出这种破坏时局平稳的事情。

    说实话,王导虽然不赞同沈哲子的那个构想,认为干系太大,极难平衡各方诉求,一旦有所疏忽或意外,极有可能造成全局崩盘。但假使能够做成,其实他也是乐见其成。

    但今次这件事,恰恰印证了王导的忧虑。先前争辩时,言辞最为激烈的还不是青徐人家,而是利益受害的丹阳人家。虽然沈哲子此前拉拢了纪家,打压了张家,但是都城立于此乡,丹阳人家元气也是浑厚,不可能哑然无声。

    他们各自都不乏乡望,若借此事将都中民众鼓噪起来,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这件事摆明了是陷害,诚然有可能打击到沈氏乃至于近来在都中颇为活跃的吴人,但更有可能酿生大乱!

0438 隙生庭门() 
待纪友离开之后,王导便在席中枯坐片刻,终究还是心绪不定,提起笔来打算拟一份手令送去护军府。

    如今护军府自庾怿离都后便没了主官,而新任的中护军虞潭尚未归都,眼下护军府主事的乃是吴郡顾和。

    顾和是顾荣的从子,早年曾任司徒掾属并扬州别驾,向来不乏令誉,乃是南北公认的三公之选,如今正居护军长史。

    手令写到一半,王导却停了下来,望着那寥寥几个墨迹沉吟良久,最终还是将手一抬,把笔放了下来。

    因为台苑大修,诸多台臣都归家的缘故,官署中眼下倒也宽敞,不必再上下挤在一处办公。在房中凝坐良久,王导才行出了房门,刚待要吩咐仆下准备车驾,便看到他的从事郎中袁耽正在廊下徘徊。

    “彦道是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个能力不错、颇具才气的晚辈,王导也是颇为看重,因而召到身边来历练,为日后显用积攒一些资历。

    听到声音,袁耽才发现王导已经出门,神态不免有几分尴尬,犹豫片刻后才上前笑道:“晚辈们久不闻太保清音,都想过府拜望,不知太保可有闲暇接待?”

    王导听到这话,脸上便浮起一丝歉意笑容:“我倒也喜欢坐赏时下少年郎俊逸风貌,只是近来却诸多事务缠身。过几日吧,忙过这段时间,我吩咐家中儿郎设宴,届时彦道可不要缺席啊。”

    王导待人素来和气,从不因势位、年龄的高低而施加冷眼,也从来不吝于提携真正有才能意趣的年轻人,向来都有许多南北人家子弟出入他家府邸。可是今天他心烦意乱,确是没有这个心情。

    “我只是随口一说,太保不必放在心上。”

    听到王导这么说,袁耽连忙表态说道,而后便躬身行礼退下。到了转角处,他便停了下来,看着太保在几名随员的陪同下匆匆行出官署上了布辇,眸中已是闪过一丝暗淡。

    前日他小妹归家闲言道起,袁耽才知道谢家与沈氏渐行渐密,乃至于谢尚这几日都准备南下吴兴,要为其亡父择地迁冢,看来是要打算彻底登上沈氏的船了。

    袁耽与谢尚既是亲戚,又是良友,他是很佩服谢尚这个人的,所以对于谢家的这种转变便觉得尤其惋惜。

    但他也清楚谢家做出这个选择的无奈,时下台中各方对立形势极为严峻,无论是什么人家,如果不能尽快在时局中找到一个有利的位置,那么很快就会被边缘化。

    陈郡袁氏中朝令誉要远胜谢氏,但是因为南渡时族人大多离散,加之许多重要的长辈都去世,包括袁耽自己的父亲袁冲也是早亡,台中没有一个强力的长辈作为后盾,势位和前途都衰弱的严重。

    哪怕是袁耽自己,虽然素得亲故长辈们的嘉许,但也是在叛乱中冒着杀身之祸而为太保奔走,如此才获得太保的赏识,启用栽培。否则他自己也是前程黯淡,不知该要怎么求进。

    正因如此,袁耽尤其能够理解谢家的困境,也能理解谢尚的选择。但理解并不意味着认同,沈氏时下势位虽隆,那位驸马也确是远超同侪的高才,但毕竟是南人门户,而且素来都无清声美学,一时得幸,未必能够持久。

    所以在袁耽看来,谢家寄望于托庇沈家而求进,是有些急功近利。他不忍见良友前程错付,也明白单凭一张嘴去劝说并不能解决谢家的困境,因而打算找个机会在太保面前着力再推举一下谢尚,希望太保能够更加重视谢家,借此打消谢家这个转投别门的念头。

    但是没想到,他一开口便被太保婉拒,就算来日还有机会,可是谢家祖坟都要迁到沈家乡土。到了那时候,就算谢家有意转回,王氏又怎么可能还会信重他家?

    要知道,现如今排队等着得用的侨人旧姓也非一门一户,位置只有那么多,怎么可能会交给一个劣迹斑斑的谢家!

    且不说袁耽的愁闷心情,王导离开台城后,便径直回到了乌衣巷的家里。

    相对于叛乱之前,如今的王家也算是冷清。王舒一家已经前往江州,而王彬则留在琅琊郡乡里迟迟都不归都,许多后辈子弟也都分处各方,再不复以往各家聚居一处,欢聚一堂的景象。

    看着门庭冷落的府门,王导不免有些酸楚。如今他家门庭冷落倒不是因为自家势位有衰不受时人敬重,事实上平乱之后因为早年与他分庭抗礼的庾亮去世,而温峤又不在台中争勇,如今王导可谓一统政事,较之早先还要浓厚一些。

    可是因为他忙于政事,常在台中,许多人就算来拜访也见不到人。以前还有他长子王悦出面待客,可是如今王悦也已经病故,而次子王恬向来性情傲慢妄诞,只会予人难堪,从来都不知和气待人。至于其他几子,俱都年幼,尚不能待人接物。

    久而久之,当王导不在府中的时候,便渐渐无人登门了。

    看着冷清的门庭,不免又想起早夭的长子王悦,王导神情中便有几分萧索。他收拾心情回到了家,旋即便让人去召妾室雷氏来见他。

    王导入房后刚刚坐下不久,一名华裙美貌女子便被家人引着匆匆行来,那妇人入房后先恭声行礼,然后才移步到王导座前,侧跪下来调着酪浆不乏薄怨说道:“主君久不归家,妾等长望庭内,盼得辛苦。”

    男女人欲,王导自然也不能免俗,对于这个小妾雷氏,向来也是喜爱。因为他的正室夫人一直沉湎丧子之痛,身体一直欠安,所以眼下府内许多事务,都是这个雷氏照看。

    眼下王导心事重重,却没有心情回应这妇人的闺怨,只是沉声道:“虎豚眼下在不在府中?他这几日可有什么不寻常举动?”

    虎豚便是王彭之小名,其父王彬虽然久留在乡中,但他却因任事而归都,住在府里。

    雷氏听到这话,倒是微微一愣,待见王导神色凝重便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匆匆行出,唤来府中几个管事询问一番,然后才返回来回答道:“三郎前日便离都归乡了,走得很急,倒不知为的什么。”

    王导听到这话,眉头顿时深皱起来,隐隐觉得他那不好的猜测或许就是真的。这一次他倒不再迟疑,让人呈上纸墨挥笔疾书,待到写完不等墨干便封起交给一名家人,吩咐道:“即刻着人快马归乡,将此信交给世儒,告诉他接信后即刻归都!”

    家人见王导少有的神色严峻,不敢怠慢,当即便收好那一份书信匆匆退下安排。

    待到做完了这些,王导又吩咐雷氏道:“你去告诉夫人,让她这几日约束好家人,若无必要,尽量不要在外留宿。”

    雷氏虽然也好奇王导因何如此紧张,但她也是个聪明女人,并不恃宠而骄多嘴发问,只是点头应声而后便退下去传话。只是过了没多久,她又匆匆返回来,神色有些难堪道:“七郎昨日往城北闲游,至今都还未归……”

    王导听到这话,脸庞便是一黑,他素来不喜这个次子王恬,有时候甚至在想为何苍天要收走他的佳儿却留下劣子!但这心思也只能收在心底,不能宣扬出口。

    “让人带上刀兵,速速把人给我找回来!归府之后,禁足家中不许外出!”

    王导恨恨说道,心内已有几分气急。如今这家里自作主张者多,闯祸的时候没人告知自己,惹出了麻烦却还要他来收拾!

    吩咐完这些事情,王导简单吃了一点饭食,途中脸上还有病容的夫人曹氏来看他一下,顺便问问发生何事。王导只是摇摇头,再将先前的话重新叮嘱一遍。

    他现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眼下却也无暇在府中逗留,刚待要动身返回台城,便听门下来报廷尉卞敦求见,当即便吩咐将人请进来。

    彼此坐定之后,王导很快便开口问道:“廷尉来见,可是已经查明那几名凶徒的来历?我倒不是要多言干涉廷尉职下事务,不过这件事所涉颇广,一定要尽快拿出一个结果!”

    卞敦听到这话后,嘴角露出一丝笃定笑意,继而才用颇为惋惜的语调说道:“急见太保,也是有急事要禀告。那几名凶徒前刻暴毙廷尉监中,其求死之心甚坚,实在是让人无从防备。”

    “死了?”

    王导听到这话,眼眸已经瞪了起来,继而两眼灼灼望着卞敦,凝声道:“怎么会死了?丹阳郡府不是已经查出这几人并非寻常小民,有求死之心,廷尉怎么还会让这么重要的人犯死掉?”

    看到王导这反应,卞敦倒是愣了一愣,神情也变得有些尴尬:“正因郡府有报,所以廷尉监中也是着重看住这几人犯。不过他们要一心求死,倒也死得干脆,太保请放心。”

    放心?

    王导听到这话,饶是他性情向来宽厚温和,都忍不住想将案上杯盏劈头砸在卞敦脸上!

0439 大崩之兆() 
大凡头脑正常的人,哪会看不出卞敦这一番对答作态的意思,什么一心求死、死的干脆?

    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在说,那几个凶徒已经暴露了底细,而对方却出手帮忙料理了收尾,这是在邀功呢!

    可问题是,这件事王导本身便被蒙在鼓里,眼下刚刚有所明悟,结果事情便向着最恶劣的方向滑去了!

    今日台中那一场纷争之激烈,让王导心有警惕,而且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已经不单单只是发动阴谋者和被陷害者之间的事情,那些乡土利益受损的丹阳人家也在借此以打击沈氏。而围绕在沈氏周围那些已经付出良多的人家自然要捍卫眼下的局面,发动反击!

    简单来说,这一件事看似只是单纯的污蔑沈哲子,但是因为如今都中形势的复杂,各方都奋不顾身的加入进来。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演变成为旷日持久的大乱斗!

    况且,沈家难道就是吃素的?别人或许不清楚,但王导却深知,早年沈家依附于王大将军,所显露出的底蕴那真是令人咂舌。如今又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和高速的发展,沈家底细究竟怎么样,没人能说得清楚。

    但有一点就能看出沈家如今拥有怎样的底蕴,那就是沈哲子所提出来营建新都的那个庞大构想。要知道就连王导这样一个执政多年的重臣都不敢发下如此大愿,可是沈哲子敢,或许当中有几分少年人的狂妄意味。但所流露出来的这份眼界,已经让人惊诧!

    王导也知道如今沈家的势头应该遏制一下,但却并不能从阴谋入手。一方面阴谋根本撼动不了如今的沈家,另一方面则是如果玩阴谋的话,那就意味着不讲规矩,可是如果不讲规矩,如今的王家在人家眼里又算是个什么?

    刚才他开口,让卞敦要尽快拿出一个结果,而不是查出一个结果,意思就是一定要摆出一个让各方都能接受的所谓真相,尽快将这一场纷争平复下去,余者事后再谈。

    结果这卞敦倒好,直接摆出一个死无对证!现在是没人能说得清楚这几个凶徒到底何人指派,屎盆子是结结实实扣在沈哲子头上。然后呢?

    丹阳人家是要狙击阻止营建新都的工程,从而方便他们侵没土地,荫蔽人口。而吴人已经投入了良多,不可能乖乖再退回乡土!一方要极力污蔑,一方要极力撇清。

    而他们王家又得到什么?作为始作俑者,他们不会有坐收渔利的机会,最有可能就是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以死陷之,以死报之!

    限制各家行为的规矩是他们先抛开的,可是一旦抛开了规矩,在那些争夺利益争红了眼的人家眼里,他们这些外来的客居者,算是什么?如果各自都不再守规矩,国法何存?鼎安何处?

    眼下各方虽然矛盾重重,但共处一个朝廷之下,凡事都还有商量余地,相忍为国,求同存异。但是兵乱之后如果再衔接一个党同伐异的乱局,那真的是自取灭亡!

    智小谋大,这是王导对做局者的看法,小看了对手。欲令智昏,这是他对卞敦的看法,错估了形势。

    一时间,王导不免有些后悔启用卞敦这个人。济阴卞氏也是北地旧姓,去年战死的卞壸父子如今已是名满江东。

    可是同为卞氏的卞敦却实在不堪,早年镇守淮北便怯战,致使江北尚可的局面变得糜烂。去年平叛镇守湘州,又被陶侃弹劾怯战不前,贻误军期。

    因为此人出身忠烈门户,为了平衡笼络各家,王导不顾非议将其举用起来。之所以安排在廷尉这个位置上,也是希望卞敦能够谨记前耻,利用职务树立一个刚正不阿的形象,洗刷早年的劣迹。

    可是,此人实在不堪造就,就算已经查实这件事与王家有关,他难道不会请示过自己而后再做处理?居然自己先动手,而且还沾沾自喜于为王家解决了麻烦。可知此人权欲熏心,半分底线都无!

    王导这里腹诽卞敦,殊不知卞敦心内也是极为不忿。王家人做事蠢,既然要陷害某人,点到即止便好,非要画蛇添足来个投案自首,诚然这样一来可以更有指向性,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会有暴露的可能?

    廷尉掌管刑狱诉讼,署内除了礼律名家之外,亦不乏豪侠刑卒,几个大活人摆在廷尉监中,就算不能查出什么确凿的证据,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推断不出来?

    这几个人本来就有求死迹象,要在这个前提下将人给解决掉,卞敦也是担了不小的风险。也就是事涉关系他前程势位的琅琊王氏,若换一个人家,哪怕是他自己的儿子,卞敦都要考虑一下担这个风险到底值不值。

    可是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非但没有得到赞赏,反而要遭受诘问。什么叫郡府已经查出,廷尉居然失误?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失职,远远比不上丹阳尹褚翜?

    廷尉为什么会失误?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

    王导本来还在感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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