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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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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哲子如今身量虽然已经不逊成人,但多少有些少年人的单薄,有了这一身甲具衬托,则更显英武。尤其在这不乏老臣排列的殿,年轻人独有的那种朝气和锐气更是被衬托得淋漓尽致,一俟入殿便成为一个焦点。

    尤其看到沈哲子腰畔空空,垂首趋行前,姿态恭谨有加,全无一点年轻人得建大功之后该有的张扬傲气,皇太后更加喜眉梢。她忍不住从御座微微倾身向前,指着内侍吩咐道:“快快将驸马搀起”

    沈哲子这一身打扮,若没有人搀扶,是真的不好起身。待起身后顺势环顾殿一周,旋即便看到庾怿和煦的笑脸,至于其他人,脸或多或少也都流露出些许笑意。

    当然,沈哲子知道这是因为他没有佩剑殿的缘故,时下哪怕皇权再羸弱,但终究是大义所在,所谓殊礼还是太过扎眼,旁人毕生奋斗求而不得,沈哲子若真领受下来,那也实在是太招人恨。

    哪怕连皇太后这始作俑者,眼见沈哲子并没有因大功而忘形,心情也是更加喜悦,少有的在殿指着沈哲子便笑道:“这少年才大不彰,功高不骄,笃而执礼,勇于王事,实在让我欣慰”

    以往皇太后临朝时,总是谨慎少言,方正严谨,少有情绪外漏、侃侃而谈,可是眼下却一反常态,可见心内对沈哲子厚爱之切。尤其那连加殊礼的态度,更让人心内诸多感慨,深知这位驸马是深得皇太后心意,地位更加难以撼动。

    其实对于时局内各家而言,今次动荡影响最深远的还非叛乱本身,而是庾亮的身死。如今这个时局,可以说是千载未有之局面,且不说北地汹涌动荡,单单在这江东一隅,皇权虽然日趋暗弱,但却绝非可有可无。

    尤其对诸多侨门旧姓而言,他们客居此乡,与皇权的亲疏便决定了他们各自在时局的位置,言道是他们的生死线都不为过假使没有皇权所赋予的礼法正当性,他们甚至不如吴一介土豪来得从容。

    以往庾亮以外戚之身把持朝局,可是随着庾亮不在,经过最初的惶恐之后,各家其实都从细微处看出了一点端倪,庾家与皇太后之间的联系已经有了一道裂痕。他们这些人家未必不能用别的手段,将这道裂痕完全扯开,分享乃至于取代早年庾亮在时局的位置。早先行台诸多针对庾怿的攻讦,其实是这方面的试探。

    可是在他们还诸多思忖或试探时,却眼见到沈哲子已经远远行在了他们前面,少年驸马,大功之身,归朝之后大加殊礼若沈哲子只是寻常人家出身倒也罢了,即便再怎么煊赫也只是一时,若敢以此为恃,早晚会受到打压疏远,最终泯与众人。

    可是偏偏这年轻人乃是出身江东豪首的沈家,而沈家又隐有吴新一代领袖的姿态。两下结合,这年轻人前途如何已经眼望得见待到有此明悟,不乏人已经想起当年肃祖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力主与吴人家结亲,这一份远瞻,如今思来不免令人叹服。

    皇太后却没有殿众人那么复杂的心思,自从收复建康的战报传入京口之后,她的心情便始终处于一个较亢奋的状态。这妇人虽然名为临朝称制,但其实始终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无论是乱事的发生,还是事后的平叛,她只能干着急,苦苦等待一个结果。

    对她而言,最幸运的便是事态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平叛的大势,她并不深知,加庾怿有选择性的呈送战报,在她的心目,正是沈哲子浴血奋战、乃至于孤军犯险,可谓是劳苦功高

    所以,在皇太后看来,沈哲子简直是先帝给她家准备的一个救星,不知将她与次子拯救出来,更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定鼎社稷这样一个家世不凡、一表人才而又才堪辅国的贤婿,简直是天的恩赐

    随着皇太后对沈哲子盛赞话音刚落,殿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言道几句。虽然皇太后对沈哲子礼遇之厚让人惊诧,但幸而这年轻人并没有得意忘形,在这样一个态势下,他们也没理由、没借口再去唱反调。哪怕如王彬之流,对沈哲子厌恶至极,也只能按捺住那一点心思,随大流的恭维几句。

    沈哲子虽然站起身,但并未退入列,听到众人交口称赞,不免又连连拱手还礼以示谦逊。

    听到群臣众口一词夸赞自家女婿,皇太后心情也是愉悦,想到先前仓皇东来、寝食不安的困境,她不禁长叹一声:“先帝托国以来,我都是战战兢兢。深宫妇人难悉国是,惟念诸公不以鄙薄而远,以忠义事君,以贤能安民。国运共享,不敢独专。驸马功事如何,宇内已是共闻。因其出于门户之内,妇人不敢私决,不知诸公是否有教?”

    众人听到皇太后这话,神态也是微微一变,继而便各自思忖起来。他们虽然都已笃定沈哲子必将前程远大,但若说到眼下之功该如何奖赏,反而不好决断。

    若是换了别人,这事倒也并不困难,能建如此大功者,可以想见势位已是极高,各方诸多利弊权衡,总能拿出一个让人满意的方案。可是针对于沈哲子,则不免让人有些为难,首先他是外戚,其次深得皇太后的信重,第三年纪太小。

    朝以来,外戚的任用倒也有一定的规律,清起家,沽名养望,待到资历足够时,或掌诏命,或司礼教,或镇州郡。但沈哲子功勋太大,如果职入清的话,实在不好安排,那可能要直接拔为主官,才可匹配其时下所拥有的名望。若仅仅只是普通的郎官,只怕皇太后都不会罢休。

    但如果任为清主官,则不免又让其他清望人家有所不满。要知道这些清职位,那都是各家培养子弟的私留地,若被人以武功而凌驾其,等于是坏了朝以来的规矩。

    如果不考虑清职,则更加难安排。以常理而论,沈哲子假节建功,大郡小州都是绰绰有余,可问题是,他太年轻了如果安排在台城,则不免又有秩高低,职权轻重的区别,一时间,殿诸多人居然想不到给沈哲子怎样的奖赏才好。

    “如果臣没记错的话,驸马应该年未加冠,尚未定吧?”

    王彬行出队列,朗声说道:“驸马事功,的确卓著,然而乡未定,实在难以量用。不如厚赏名爵,赠金归乡,秋赏之后再议其用。”

    众人听到这话,不免侧目望向王彬。而察觉到众人的古怪眼神,王彬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近来他处境实在堪忧,假使还有人可用,也不必自己跳出来招人恨。

    沈哲子未入乡,可以说是一个缺陷,事功封赏都是过期不候,若等到其定之后再议任用,那便落入了各家熟悉的处境,大把手段可以掣肘。沈家尽管势大,但在台城终究乏力,而庾怿也是即将退出台城,到时候沈哲子的升迁已经没了太大的庇佑。

    而厚赏名爵这建议,可谓又刺了庾怿一记,要知道如今沈哲子身无名爵那还是庾亮的手笔。旧事重提,既离间了两家的关系,也暗指庾亮任人不明,加重皇太后的不满。

    “难以量用?光禄此言,我却不敢苟同。驸马今日之功事,岂是乡议高能限?时势非常,自有应变,哪能拘于旧规,此亦非正之失”

    庾怿当即便冷笑道,顺便将棒交到陆晔手。陆晔乃是扬州大正,王彬言道沈哲子虽有功却无,等于是暗讽正失职,以致贤漏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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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洒然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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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行台,以资历而论,陆晔确是名列前茅。 如今在殿,他也和颍川荀邃等人一起站在了最前列。

    早先众人都发言恭维沈哲子,此老却眼睑微垂不发一语。此时话柄被庾怿递到了嘴边,他才睁看眼来,扫视周遭一眼,视线才落在王彬身:“正识鉴举贤,虽是国朝仕用常例。历阳之叛,却是社稷惊变。定乱扶危,宇内激愤,士庶共举,并无赏用之限。”

    听到这话,王彬脸色涨红,讪讪退入了队列,不再言语。他倒不是一定要做恶人阻挠沈哲子得用,但问题是,谁都知道他前日在这小子手里吃了一次瘪,若是没有举动,反倒让人耻笑。不过陆晔这老家伙不留情面的把自己堵回来,倒让王彬有些意外,要知道在某段时间里,他甚至还将陆晔当做盟友呢

    听到陆晔开口,沈哲子也忍不住望过去。其实关于他未来的任用,沈哲子自己已经有想法,倒也不必太过介意眼前这些人的讨论,只是好这蔫坏的老家伙又在憋什么主意。

    虽然彼此间在乡土的利益矛盾有些冲突,但其实他拿陆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人家做了几十年的吴人领袖,乡望深厚,如果太旗帜鲜明的搞针对,乡人们情感也接受不了。

    驳完王彬之后,陆晔转头望向沈哲子微微一笑,继而又对殿皇太后说道:“驸马虽然未入乡,但却大功确凿,屡破贼酋,时所共仰。其才具卓然,拔格而用,亦为情理应当。”

    听到陆晔这么说,殿不免响起窃窃私语声,殿的皇太后眸子也是一亮,而庾怿也转头望向沈哲子,眼露出询问之意,似是以为沈哲子私下与陆晔有什么沟通。但沈哲子只是微微摇头否认,不过心却转念更快,思考陆晔为自己说话的原因所在。

    “不过时下乱事虽定,但却仍未郊祭祀祖,时下论功,稍显仓促。”

    话音顿了一顿,陆晔又说道。

    他这么说,倒不是刻意为难,毕竟在程序而言,只有告祭祖宗,这场乱事才算彻底完结。也只有到了那时候,才是真正论功行赏的时候,如今皇太后因为心信重喜爱,便对沈哲子诸多殊礼有加,乃至于廷议功赏,其实是有些不合程序的。

    毕竟算不说如今在建康的陶侃、温峤,连沈哲子的老子都还没有定赏。沈哲子却优先得到封赏,怎么看都有些不妥。

    队列的王彬听到这话后不免暗暗一叹,为自己没能找到这样一个好借口而惋惜。祭祀大事,冠冕堂皇,既能阻挠沈哲子的论功,又不露出刻意的针对,讲到手段,陆晔这老家伙实在是自己要圆润得多。留出这一部分时间来,便能诸多联络,最终将沈哲子的封赏降格。

    在王彬自以为猜到了陆晔的用意,此老却继续说道:“不过先时皇太后陛下有言,驸马出于门户之内,本为帝家庭内琼枝,廷用可以暂延,家用却属应当。”

    皇太后本来已是双眉暗蹙,可是听到陆晔这话,眉梢已是扬起。早先她还对陆晔略有怨念,可是此老今次对答却是深得她心。眼下她虽然还在征询众人意见,但其实关于沈哲子的赏用,早已经拟定诏。

    二等武康开国侯,食邑三千户,皇太后为沈哲子拟定这个封爵,也是存了一点私心。早在刚刚到达京口的时候,她便已经打算将沈哲子封为县公,只是被庾怿劝阻。如今这佳婿大功之身,在皇太后看来,眼下封公正是得宜。

    但她也不得不考虑沈哲子的年龄问题,一来少年封公太过显眼,二来以沈哲子显露出来的才学,未来肯定还会再建功勋。

    若骤然拔得太高,未来皇帝亲政时可能要封无可封。所以不如压一压,而且武康县侯乃是沈充早年爵位,如今沈哲子再得加封,等于是正式确定了他继任沈家家主的资格。

    皇太后也听闻许多大族明争暗斗的龌龊事情,她自然要站在女儿和女婿这边而且等到未来沈哲子继嗣之后,这个开国侯爵位也不会便宜了别人,顺势落在自己外孙头。

    爵位还倒罢了,关于沈哲子的职用,其他的皇太后可以不管,唯有一项她心里已经认定下来,那是琅琊王友,已经明确的写在了诏。陆晔所言廷用暂缓,家用得宜,恰好符合了她的心意

    从沈哲子这个角度,依稀可以看到皇太后半边脸庞,当陆晔发言完毕,沈哲子恰好捕捉到皇太后一点笑颜,原本横亘在心的疑惑,顿时豁然开朗。

    他心略一转念,已经前一步凝声道:“臣多谢皇太后陛下厚爱,多谢诸公抬举,然有一言鲠于胸,乞能自陈”

    皇太后闻言后微微一愣,继而便笑语道:“驸马何言要表,直接道来即是。”

    沈哲子跪在地并不起身,只是朗声道:“臣本吴布衣,蛰伏之际,未有清趣以养精神,未有德行以哺乡土,未有经济以养父母,未有贤名以达公卿,未有事功以报朝廷。先帝不以臣鄙薄,垂望于郊野,简拔于阶前。

    重恩厚赏,骨肉以赠。厚爱之切,无过于此朝以降,恩重无双臣夙夜以患,惟君恩浩荡,难偿万一板荡之际,人主蒙尘,臣弹铗而泣,厉兵待诏。幸得皇太后陛下信用,驱使扫荡,破灭贼虏。

    此亦陛下任用之明,诸公后勤之劳,将士奋死之用,叛贼必亡之途臣所恃者,惟天佑晋祚,岂敢以人力而僭天意,亦绝不敢凭此而求幸进先帝厚我,自当誓死沥血而报臣乞皇太后陛下勿以常目以待,臣之所为,尽为本分,不敢居功,亦不敢邀封”

    “维周,你……”

    皇太后听到沈哲子慷慨激昂的陈词,脸色已是忍不住渐渐凝重起来,眸甚至已经蓄满了泪水,心内更是涌出诸多自责。沈哲子这一番话,可谓情挚,言辞流露出对先帝的那种敬重和感激,更是让人闻之而感怀。

    为报重恩,不辞辛劳,不避凶险,区区百人之众便直趋京畿营救君王事后却谨然辞功,不愿伤志这是怎样的情怀?

    殿众人听到这话后,神色也都各不相同,甚至有几个人暗自搓了搓耳朵,怀疑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绝大多数人望向沈哲子,都流露出一股难以置信。诚然时下推脱封赏已成常态,但像沈哲子这么坚决,这么真挚的还真是少见。莫非此子真的淡薄名爵,不以仕进为己任?

    错觉,一定是错觉

    这当,最不相信沈哲子所言的便是王彬。他是深知这小子为了成为帝婿,究竟有多么无所不用其极,言其名禄之鬼都不为过,怎么可能会为了所谓的先帝之恩,便推脱如此大功之赏一时间,他真有股冲动想跳出来揭开这小子的面具,可是先前已经被陆晔堵得难受,这会儿便不好跳出来免得再自取其辱。

    随着沈哲子话音落下,殿便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右卫将军刘超才行出队列,望着沈哲子感慨道:“驸马之言,撼人心魄,若世人皆能有感君恩深厚,君王何忧社稷何愁小民何苦”

    不过,他话音又是一顿,叹息道:“不过,驸马此心虽然可嘉,然时风渐崩,清风杂尘,恐为时人所污啊况且功用赏度,皆出礼制,也不可因人而废。”

    “多谢右卫有教,不过晚辈心安而已,不必时人知我。社稷有事,勃然而起;君王归安,洒然以退。所求者,不负平生,何敢望人尽知我。”

    讲到这里,沈哲子已经再拜下去,恳求道:“早前劳于军务,无暇他故。如今乱事已定,乡情更炽,惟求皇太后陛下允臣归乡拜亲家母手酿梅酒,思之愈甜,余者都觉无味。”

    “这、我……”

    皇太后见沈哲子这么说,心情更是复杂,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为今天的事也算是运筹良久,但却没想到事情一开始脱离了她的预计。

    最终还是庾怿出面,揭开这个话题,转而商议其他。不过他心也同样有狐疑,搞不清楚沈哲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哲子倒也安分,退到队列末尾,乖乖站在那里,一直等到朝议结束。

    因为距离殿门最近,朝议结束之后,沈哲子也不待在那里等待旁人围观,只是匆匆离开。那副从容态度,反倒让人倍感侧目。

    沈哲子归家之后不久,庾怿便匆匆赶来,如今行台众人皆知他们两家关系,倒也不必避嫌。况且他心里好如百爪挠心,若不弄清楚沈哲子的意图,真是寝食不安。

    沈哲子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决定,也是考虑了良久。他所创建的事功实在太醒目,如果真要廷议他的任用,多方角力,结果未必是他想要的。而且大功盛名之下,又得皇太后诸多褒奖和超规格的殊礼,已经隐有过犹不及之势,一定程度可能影响到他老爹那里。

    所以,沈哲子是打算放慢一下步调,最起码等到老爹的封赏敲定之后,他再谋求自己的进步。不过真正促使他在殿辞功的原因,主要还是他已经隐隐洞悉到皇太后的意图。所以,当庾怿赶过来询问的时候,沈哲子便笑问道:“小舅所议陪都之事,皇太后陛下态度如何?”

    “皇太后自是赞赏认同,京口若成陪都,可生诸多便利……不过,这又与维周辞赏有何关联?”

    庾怿仍是不明所以道。

    “假使皇太后属意琅琊王留守陪都呢?”

    沈哲子叹息一声,禁不住感慨,人一旦招惹政治,便不能保持单纯。皇太后对他信重有加这是不虚,不过也正是为此,大概还想给他增加更多担子。对于皇太后来说,今次的出逃可谓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假使能将琅琊王安排在外,那也吻合狡兔三窟的意思。

    但是政治是政治,只能允许存在一个枢,琅琊王如此敏感的身份,怎么可能放出来自成局面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庾怿脸色也是陡然一变,越想越觉得皇太后近来举止确有此类意图流露。可是如此大的事情,皇太后居然不与自己商议,可见心内对母家也是隔阂渐深。

    “那么依维周你来看,此事应该怎么办?”

    “皇太后眼下应该只是潜谋,惟今之计,还是要尽快确定归期,最好在重阳之前。”

    沈哲子心知皇太后即便是有什么计划,但终究还是欠缺了政治人物百折不挠的禀赋,自己今天辞功而不受赏,待到归都议功任事之后,自然有很多手段令其打消这个念头。

    而且,今天辞功也不是单纯的回避琅琊王这个麻烦。刘超那话言到了重点,功用赏度皆出礼制,沈哲子如此大功,怎么可能说辞辞。

    除了冷却一下自己当红炸子鸡的状态,他也打算狠狠玩一玩台那些人,类似殷浩那种屡征不应都太低端,他要来几次屡封不当然凭沈哲子眼下的名望,已经不必靠这些把戏去混名声。要玩他要玩一次绝的,最好能彻底堵这条刷声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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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5 情难取舍() 
秋日晨凉,醒来之后,谢奕仍觉精神恹恹,便不急着起身,躺在榻吩咐侍女取来梅子汤以消宿醉,而后便望着窗外闲庭落叶怔怔出神。

    这么一直枯坐到了晌午时分,一阵颇为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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