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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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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够同心戮力,大事未必不能为。

    想到这里,庾亮便有些后悔。若他早先肯主动些,胆子大一些,以沈充之能足可以作为他的外援,内外呼应,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窘迫局促。

    事到如今,追悔已晚,但未必不能补救。

    庾亮沉吟良久,才唤人来,吩咐仆下去少府官署去请二弟庾怿来此。

    过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庾怿姗姗来迟,脸色却不甚好看。他在台城已经待了一月有余,心内却始终不曾释怀,因兄长此前迫他向王氏低头而忿忿不已。尤其如今局势日趋明朗,沈充赫然已经坐稳方伯之位,这更令他懊悔不已,只怪自己当时没有顶住压力坚持下来。

    “大兄着人唤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虽然走进门来,庾怿却并未落座,站在门口说道,态度略显生硬。

    庾亮看到兄弟这幅模样,心内有些不悦,原本缓和下来的神情复又绷起:“叔预,咱们兄弟之间,难道也已经不能相容了吗?”

    庾怿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气势一弱,只是一想到此前的委曲求全,心情便难平复下来,嗫嚅道:“我怎么敢对大兄不恭,只因辜负良友,每每念及心意难平。”

    庾亮默然,良久后才徐徐叹息一声,继而放缓了语调:“譬如双手十指,虽有长短,但只有合拢起来,才能御外。”

    以庾亮素来的性格,说出这话,已经算是难得的低姿态。因此庾怿闻言后也是略感错愕,只是沉吟少许后,又满脸无奈道:“大兄的教诲,我谨记于怀。以后不再自作主张,让大兄为难。”

    “你久未归家休沐,时下已无大事,不妨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庾亮顿了一顿,又说道:“你与沈充既有通家之谊,对他的儿子也有照拂之责。此前沈家小郎君拜师纪骠骑,你也没能致意,不妨请他过府一叙,略作说明。”

    庾怿闻言后顿时一脸难色,他困于台城,没能完成与沈充的约定,如今实在难以面对沈哲子。

    “早先你因皇命留宿台城,这不是你能预料到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该解释一下。”

    庾亮少有的温言开解庾怿,继而又说:“况且你已经年过而立,有自己的至交故友再正常不过。我虽然是你的兄长,也没有阻止你与谁亲厚的道理。”

    庾怿哪怕再迟钝,这会儿也听出大兄鼓励他与沈氏修复关系的意思,心顿感振奋。沈充于他而言,并不仅仅只是利益联合,他心内甚至将之引为知己,这世间只有沈充才认可且能够包容他,他一直这么觉得。

    送走了庾怿之后,庾亮沉重的心情略有轻松,他倒不是因沈充势大而逢迎,毕竟如今他已经位居人臣至极。之所以想缓和与沈充的关系,更多的还是为国事计,沈充是少有能为实事的能臣,他也是敢于开拓的宰辅,算彼此不能相濡以沫,也应该求同存异,相得益彰。

    拿起沈充请修水利的奏,庾亮准备面君奏对。

    身为监,兼领护军,庾亮有通行台苑的权力,随时可以拜谒奏事。当他直趋內苑到达皇帝所在宫殿外时,便听到殿内乐声靡靡,心情顿时有些不悦。

    当今皇帝司马绍只披单衣,袒露胸膛横卧胡床,得知庾亮求见后也并未起身,只是挥挥手屏退一干歌舞乐姬,及至庾亮行至御前,才笑语道:“日间已经议事良久,而今天色将暮,内兄仍然勤勉于事,真可称是众臣的楷模。”

    庾亮听到皇帝言不由衷的语气,心内叹息一声,虽然并不认同皇帝稍不如意懈怠政事的做法,但还是恭谨呈沈充的奏,并条例有据的讲述起自己的看法。

    “这个沈充,还真是一个不肯安分的人呐。”皇帝草草扫了一眼奏,旋即将之丢在御座旁,显然并未重视此事。

    庾亮见状,眉头一簇,旋即便劝谏道:“沈充既为郡守,当思一地生民福祉,百姓安危,这正是他安于分内的表现。”

    “哼,开凿河渠可得良田万顷,好大的口气但人力需几何?物力需几何?”

    皇帝脸色渐渐阴郁下来,蓦地站起身来,于御座前往复徘徊:“这些事,朕难道不知?不止如此迁移庶民往交广边州,刀工火种,得田何止万顷举王师北伐破虏,光复神州,得田何止万顷”

    “朕明白,朕什么都明白可是,这于时有何益?煌煌大言,不切实际”

    皇帝挥舞着手臂大声咆哮,淡黄须发贲张,良久之后情绪才渐渐平复,眉眼之间却有些意兴阑珊,略显颓然坐回御座,对庾亮说道:“内兄见谅,朕之失态,并非为此。你若觉得可行,可付有司权衡,不须复禀。”

    庾亮领旨,心虽有千言,可是看到皇帝颓然之状,终究还是难发一语。正要告退之际,突然皇帝又唤住了他。

    “内兄,沈充的儿子是否还在建康?朕想见一见,能够被纪公看重授经的小郎究竟是何风采。”

    庾亮闻言错愕,旋即抬头望去,只见皇帝目光深邃,隐有寒芒闪烁。

    :

0041 名士养成记() 
庾怿来到纪府拜访的时候,沈哲子还在认真的为族叔沈沛之制定成为名士的规划。%

    这是一个务虚的年代,一个人的名气远远重要过才能,对前途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在世家大族掌握话语权的时下,名气高低便意味着对一个人的认可度。

    而一个家族能否培养出名士,便是其社会资源的最大体现,最起码在这东晋一朝,个人的名气影响力是要胜过家族郡望的,有时候甚至还要超过掌握的物质资源。

    譬如陈郡谢氏,大概陈郡本地人都不知道这个家族是个什么鬼,但在东晋以降,却是江左一等门阀,这与其家族成员的个人名气是分不开的。其家族崛起的第一桶金,是谢鲲个人所拥有的名气。

    还有一个是陈留阮氏,这个家族从阮籍以降可以说无一桩可堪称道的事功,只热衷于清谈饮乐,甚至连敛财置业都不热衷。但居然还能存在这么长时间,一直是侨姓高门,家族成员屡居高位,便是因为其掌握了庞大的社会资源。

    如今陈留阮氏名气最大的阮孚,乃是竹林七贤阮咸的儿子,这哥们儿可以操蛋到什么程度?他担任丹阳尹,皇帝临死前温峤强拉他入宫接受顾命,阮孚百般不愿,行到半途甚至借尿急下车逃跑。

    丹阳尹乃是京城首长,少有的高官,在神州陆沉,汉祚衰弱的年代,朝廷居然用这种无担当的货色担任京畿首长,堪称吊诡。按照沈哲子的看法,如此志趣高洁、矫矫不群之人,生而为人对其都是一种侮辱和亵渎,应该直接撸墙,不应该来这污浊世走一遭。

    当然,名士之并不乏真正的人才,但其大部分都是向虚避实,甘于无为而耻于任事,所谓处则为远志,出则为小草。自己不肯做实事罢了,嘴还特别贱。

    号称永和风流之宗的刘惔有次看到桓温戎甲在身,调侃他:“老贼欲持此何为?”

    桓温回答他:“我如果不做老兵,你们这群王八蛋还能安稳的坐在那里吹牛逼?”

    当然桓大司马用词没有这么粗鄙,但沈哲子觉得这大概应是其内心真实想法。对于所谓名士,他心里确实全无好感,哪怕对方有很高的艺术造诣,但代价则是把世道糟蹋的破败不堪。

    名士无作为,但却掌握庞大的社会资源,这是沈哲子需要的。所以对于培养沈沛之成为名士,沈哲子还是较心。

    名士需要具备的两个条件,第一是门第家世,第二是个人素养。

    家世方面,吴兴沈氏也那样了,不足下有余,近期虽然略有起色,但也难称吴清望高门。

    个人素养方面,名士应该具备的素质,大概可以按照《世说新语》来分类,其较重要的性、谈吐、容貌、识鉴。

    老实说,沈沛之除了面貌清癯出尘,别的方面都是马马虎虎。性格不够淡然,味不够高洁,言谈不够清逸,一个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的人,更不要说什么识鉴别人了。

    简而言之,名士该具备的技能,除了喝酒、服散勉强合格外,其他逼格、清谈、臧否时人之类的技能,沈沛之全不具备。

    这段时间来,沈哲子经常请沈沛之过来。出入乌衣巷次数多了,得以见到且交流的大人物也多,尤其经常能够看到纪瞻这种南人国士,沈沛之的眼界也随之提升,不会再遇到大场面战战兢兢、口不能言。

    这也是人之常情,人之所以会对某些大人物心存敬畏,多半要归功于神秘感。但只要了解得多了,也会明白,大人物也是人,也要吃饭喝水,也有七情六欲。神秘感消失了,敬畏之心自然也不复存在。

    眼界开阔,底气自生,沈沛之举止之间也不再过于拘束,手脚一旦放开,气度也有了。虽然时间还没有多久,但耳濡目染下,沈沛之的气质已经悄然发生改变。偶尔在乌衣巷遇到某位贵人,不复最初的拘谨,有时候甚至还能自如的对答几句。

    气度之类的软实力还好办,但清谈这种硬功夫则考验一个人了。

    沈哲子自己不懂清谈,但纪府不乏人懂,听过几次后也感觉这个清谈跟漫无边际的瞎扯还是略有区别。首先对玄学义理要精通,其次思维要敏捷,第三辞藻要清丽,很考验一个人的知识储备、天赋悟性以及词汇量。

    沈哲子有次撺掇葛洪跟沈沛之清谈一场,没多久沈沛之语竭败下阵来,葛洪对其评价是:口嚼木屑,干涩无味。可见有多看不沈沛之的清谈本领。

    针对于此,沈哲子不得不从基本修辞手法训练沈沛之的语能力。大概时下还非教大昌的年代,以沈哲子耳闻目睹所接触到的时人来评判,时人的学素养并不很高,水平线也勉强能够达到后世初毕业的水准。高的特别高,低的特别低。

    这说的并不包括目不识丁的普通人,单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士族子弟而言,水平也参差不齐。不说别人,单葛洪来说,对于修辞手法的运用,也是高生的水平。

    大抵眼下还是一个靠天赋吃饭的年代,单单“喻”这一项修辞手法,全凭自悟,一直到南朝梁《心雕龙》才有全面系统的论述总结。

    沈哲子针对沈沛之的训练,首先是各种修辞手法,能够锻炼想象力的喻、增加气势的排、加强语境效果的夸张等等。

    然后是背诵各种时下较清新别致的词汇,总结清谈常用语式的结构,记牢几个组织语言的公式。最后才是后世各种辩论的成熟技巧。

    说到底,清淡的思想内核是虚、空,并不存在谁的思想性一定要深刻过谁。只要还有词,能一直争论下去。如最有名气的清谈家王衍,是所谓的口雌黄,对错全在他之一口。

    经过沈哲子的一番训练,沈沛之清谈功力大涨,再与人对论时,振振有词,咄咄逼人,少有一番清谈败下来的情况,往往都要持续到二番、三番,动辄便是几个时辰。等到各种技巧运用纯熟之后,绝对会成为一个声名鹊起的清谈高手。

    亲眼见证沈沛之在沈哲子的调教下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纪友对沈哲子的本领钦佩有加,便也跟着一起学习各种清谈技巧。在时下而言,清谈绝对是士人应当掌握的技能首位。

    沈哲子不免认真想过,要不要编几套教材,开个学校专门教人清谈?等到肆市里卖菜大伯也能似模似样的清谈,看那些自觉得高人一等的名士们是否还热衷于此。

    至于识鉴时人,评鉴古人,这更是沈哲子的看家本领。如果现在见到桓温,他可以铁口直断你将来最小的儿子天生反骨,简直要时下最牛逼的神棍戴洋还要牛逼几分。

    提升了沈沛之的个人素养之后,接下来要考虑下场子刷名气了。时下建康城,侨人南士各有大大小小的圈子,各有场所据点,泾渭分明但也偶有交集。

    但沈哲子不想打客场,以后自家重心虽然在方镇,但枢也不容忽视。他打算在秦淮河圈一块地,兴建庄园别业,把沈沛之当做台柱子丢里面,招揽名士们在那里清谈狂饮嗑药,打造一个以沈家为心的小圈子,继而对枢政局施加影响。

    自来名士如娼女,放浪形骸尤过之。与其让这些没有行政任事才能的名士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给他们打造一个主题乐园,由其醉生梦死,说不定还能赚点酒水门票钱。

    庾怿的到来,沈哲子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两下见面,气氛却有些尴尬。

    庾怿因为自己背约在先,受困台城没能完成对沈充的许诺,再见到沈哲子后,心内多少存些羞赧,但也不乏怨气。毕竟沈哲子干净利落的转投纪瞻,虽然是受迫于宗室而复归于南士之列,但庾怿在情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眼下的他,多少还存些赤子之心,并没有被时局世道浸染的唯利是图、翻脸无情的政客嘴脸。

    相较而言,反倒是沈哲子脸皮要厚一些,见面后先开口问候:“别来至今,不知世叔起居何如?”

    :

0042 冰释前嫌() 
看着之早先要健壮些的少年,庾怿心情很是复杂,先是叹息一声,才说道:“我真是辜负了你父亲的嘱托,不只没能帮他什么,甚至没能照顾到你。   w w wnbsp;。  。 c o m若不是不舍与你父亲的情谊,我真没面目再来见你。”

    沈哲子笑着安慰他道:“世叔无须自责,你被困于台城,这也是起先没能想到的事情,家父也体谅你的为难。若非身在任,庶务缠身,他还想亲自来建康见你一面,以释前嫌。”

    “士居是真正知我的人啊不能跟他朝夕相对,夙夜畅谈,是我的遗憾。”

    庾怿又感慨连连,继而又说道:“哲子你能不拘前规,开辟出一个局面,不愧你父亲把大事托付给你。眼下这幅局面,不能不说是一个至好的结果。”

    说出这话的时候,庾怿心却是有些落寞。对沈家而言,眼下这局面自然不错,沈充位列方伯执掌大郡,又多与三吴士人联络声援,声势一天强过一天。

    可是对他来说,却未算好,没能进一步加深与沈充的情谊,甚至在兄长逼迫下向王氏妥协,以示与沈家划清界限。原本在吴兴给他带来颇大名望的壮举,也因此而颇受物议之非,不乏有人认为他是被沈家耍了。

    这是最让庾怿感到愤慨的事情,诚然此前他是被沈哲子诳去武康,但在沈氏军营从做出这个决定,到具体的实施,全都是他自己主动,亲力亲为。那些局外之人又怎么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才做出决断,冒了多大的风险才能成功

    不被认可也罢了,居然还要承受这般非议,庾怿心之悲愤可想而知。正因如此,他尤其惋惜失去沈充这个挚友。

    眼下的他,虽为黄门侍郎,天子近幸,但过得并不舒心。连他兄长庾亮位居首长,都被各方掣肘而伸展不开,至于他,每天只是抄录整理一些不甚要紧的案牍,连传诏迎宾这种本职工作,往往也用不到他,这是因为台城奏对失误,皇帝对他心有嫌隙。

    这样的生活,与庾怿最开始的想象有天壤之别,甚至还不如此前在暨阳县为令过得自在。

    沈哲子大概能猜到庾怿此时的心境,虽然他家已经站回南人这一边,但也并不打算放弃与庾怿的交往,反而还要加深一下彼此的情谊。

    庾家眼下的状况有些窘迫,但崛起之势是必然的,一方面是本身的优势摆在这里,另一方面也是朝局需要这样一股力量来制衡百足之虫一般的琅琊王氏。与其等到明年皇帝死掉后再凑热闹,不如现在开始烧冷灶,反正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因此,在跟庾怿交谈时,沈哲子便注意措辞态度,宽慰对方。这让近来备受冷落苦闷的庾怿颇为感激,更觉得沈家乃是忠义之门,并不因时过境迁而冷落知交故友。

    因此,彼此之间尴尬气氛便渐渐有所扭转,恢复到此前的融洽。

    将近傍晚时,庾家派人来传信,说是庾亮回家后想邀请沈哲子过府一聚。

    听到这消息,庾怿和沈哲子都不免错愕。庾怿深知大兄脾性,不阻止他继续与沈家交往已经是难得的让步,居然还主动邀请沈哲子去他家做客,真是稀。

    至于沈哲子则要想得更深一层,庾亮如今已经成为监,皇帝之下的首位行政重臣,同时还担任护军将军,掌管级以下武将升迁调度。哪怕老爹已经成为方伯,沈家如今形势还算不错,应该也不足以令之改变态度主动示好吧?

    他首先想到的是,庾亮莫非想要借助吴士的力量谋划一些布局?庾亮想寻求声援,争取王彬离任后空缺下来的江州刺史之位?

    这个可能有很大,但沈哲子并不觉得庾亮能够成功。虽然庾亮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但在个人声望还远不足与王导相,家族根基太浅,不能让众多侨姓心服。

    好不容易争取到眼下的局面,沈哲子并不打算让自家再牵扯到朝堂那些鸡毛鸭血的斗争。但庾亮亲自作请,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告诉纪友一声后,便与庾怿一同出门去庾府。

    这段时间闭门不出,除了安心静养之外,沈哲子还有一个担忧,那是南顿王司马宗。虽然彼此还未谋面,但沈哲子也算是狠摆了司马宗一道,以南士的力量迫得皇帝将之免官。

    这哥们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下强人不少,未必没有恼羞成怒对沈哲子下黑手的打算。为自身安全计,沈哲子也尽量不出门,免得遇到刺杀之类狗血事情。算刘猛等龙溪卒能保护他安全,吓一吓也是很不爽的。

    不过庾家距离纪府也一条街巷,附近又是建康城治安最好的地方之一。沈哲子倒也不担心,也不麻烦刘猛等人跟着了。

    行出乌衣巷没多远,远远看到一群年轻人浪荡过市,看模样应该都是权贵士族子弟,前呼后拥,仆役成群,还有华车随行其后。到了近前才发现,庾家的庾条也在其。

    庾条先看到二兄庾怿,神情便有些不自在,脱离队伍前见礼。及至看到牛车内里坐着的沈哲子,脸顿时显出狂喜之色:“哲子小郎君,多日不见,我对你可是想念的很啊”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里觉得膈应,时下人表达情感的语气和方式都不同于后世,总有一股基情满满的腐味,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不过对于这个自己最先培养的头号业务员,沈哲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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