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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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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还不是肆虐北方的匈奴羯胡,而是宗室为乱。

    如果吴兴沈氏真的投靠南顿王得以显贵,无疑会给其他一些次等门第释放一个此路可行的信号,到时候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届时他们这些世家不只要承受侨姓高门的压力,还要应对江东本土的挑战,想想觉得可怕。

    有鉴于此,哪怕心里尚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结果。譬如此前严厉约束族人不得与沈氏勾连的陆晔,这会儿一副刚死了老爹的表情,可知心情并不愉快。

    沈哲子才不会理会这群人心情如何,怪只怪皇帝和南顿王沉不住气,送给自己一张大底牌。如果不是出现这个变数,他现在只怕还在被这群家伙冷眼以对。

    不过总算这些家伙还没有糊涂到死,明白利害关系。历史正是宗室司马道子专权乱政,方镇屡逼枢,继而桓玄篡位,寒门军头俱得蹿起,最终埋葬了这个苟安一时的小朝廷。

    正日吉时已到,休养的精神尚算不错的纪瞻被肩舆抬到正堂来,将几部盛放在礼盒的经交到沈哲子手。沈哲子跪在地恭敬接过,所授之经有《春秋》《诗经》《论语》等。

    当然这些不可能尽为纪氏家学,只是取仪式感之需。眼下的纪瞻既无精力传道解惑,而沈哲子也从未打算白首穷经。与其说是授经,不如说是颁发资格证。

    不过除了这些礼仪之经外,也是有些干货的。纪氏专学训诂声韵,经之外,尚有纪瞻所录注疏。有了这些之后,以后沈家也可以这方面的专家而自居。

    接下来便是一套冗长的礼节,除了拜纪瞻之外,还有沈家西宗的沈宪,纪、沈两家的长辈,以及一众观礼的宾客。

    一套程序完成下来,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沈哲子头昏眼花不说,大概也明白了为何礼不下庶人。如此繁琐冗长的礼节,记不记得住还另说,浪费这么长的时间,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做别的?大概也只有那些无所事事,闲的蛋疼的人才会热衷于搞这一套繁缛节。

    拜师完毕后,沈哲子松了一口气,坚持着送走那些观礼见证的宾客后,返回纪府时,刚走出几步,眼前便是一黑,昏厥摔在了地。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是一惊,忙不迭将沈哲子抬进居室,又请葛洪来为之诊治。

    原本已经休息下来的纪瞻闻讯后也难安心,急忙赶来这里,看到诊断后的葛洪眉头紧锁,便急声问道:“稚川,我这弟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是打心底里看重沈哲子,认为这小郎日后能有一番作为,而非因其身份家世另眼相看。

    “心劳至损。”

    葛洪还是那句老话,不过却又叫来一直跟随沈哲子的兵尉刘猛,询问道:“你家小郎此前可有疾病?”

    刘猛这会儿情绪已经有些慌乱,从前往会稽开始,他一路跟着沈哲子,亲眼目睹这小郎君如何周旋各方,一点点将整个沈家由灾祸的心拉到安全的位置来。除了主仆之间的名分外,他对沈哲子已是发自肺腑的佩服。

    此时看到小郎君昏厥不省人事,这个常于乱军之溺战斩首的悍将也难保持冷静,颤声道:“两月前小郎君生过一场重病,康复未久……”

    唯恐描述的不够详尽耽误了小仙翁对郎君病情的诊断,刘猛详细将这段时间种种事迹一一描述,纪瞻等人这才知榻这个脸色苍白柔弱的小童在过去这段时间里居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稚川,请你一定要把我这弟子保全下来这是天授的才具,日后能保我吴地安宁的良才啊”

    纪瞻手紧紧攥着葛洪手腕,郑重托付道。

    “这小郎外亢内弱,元气离散,又辗转颠沛,如竭泽而渔,岂能长久。”

    葛洪叹息一声,在看到老人家殷切焦虑的目光后,他斟酌许久,才点点头说道:“我尽力而为吧,不让你这弟子早折。”

    听到这话,纪瞻才放下心来,他素知葛洪向无轻诺,一旦做出保证,那是有把握做到。继而他又指着榻昏睡的沈哲子笑骂道:“我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垂死之际还要再招揽一份牵挂。”

    葛洪没好气道:“你还要抱怨,那我又要归咎于谁?”

    “哈哈,能者多劳。”纪瞻笑语几句,有了葛洪看护,他便放心离开了。

    送走纪瞻之后,葛洪又返回来对刘猛说道:“若想你家郎君活下来,别再让他劳心忧思。吴兴沈家也算兴旺,何须一个小童苦心经营。”

    刘猛倍感羞惭,连声应是。

    沈哲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午。

    对于自己突然昏厥的原因,他也很清楚,穿越以来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的精神始终绷紧,长期承受庞大的压力。哪怕是一副成年人的身体,往来奔波,也会感觉有些扛不住。

    如今总算尘埃落定有了结果,尽管已经偏离了他最初的设想,但总算没有失控。吴兴沈家可以说是彻底摆脱了王敦谋逆的阴霾,而且还有了一个良好的基础。心神松懈之下,原本只靠一口气支撑的身体终于扛不住了。

    一俟醒来,沈哲子便看到葛洪那张冷脸,心里便放心许多。他只是虚弱而已,还没到沉疴难治的地步,有这位小仙翁帮忙调理,最起码生命安全是无虞的。

    虽然对这小子诸多看不惯,但既然答应了纪瞻,葛洪还是尽力,先是告诫沈哲子勿再逞强,精心休养,教给他一套吐纳静养的方法,还为其膳食调理,不可谓不尽心。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沈哲子也乐得静养。难题既然已经化解,他便安心留在纪府。自己已经打好了一个基础,他相信凭老爹的手段绝对不会令他失望。

    :

0039 沈郎犁() 
太宁二年七月的时局,变幻莫测,令所有身在局者都颇有乱花迷人眼的感觉。

    权重一时的镇东大将军王敦败亡,破棺戮尸,尸首与一干从逆僚属悬挂于朱雀桁。

    正当人们以为琅琊王氏行将衰落,王导却得进位太保,司徒如故,录尚事,封始兴郡公。其余王氏为官者,各有加官,煊赫一如往昔。

    刚松一口气,以为风波此过去,众人又被朝廷另一份诏令吓得措手不及。皇帝大赦天下,唯独不赦王敦余党,分遣诸将围剿平灭,同时禁锢曾为王敦掾属幕僚者,不得任事为官。

    这份诏令一颁布,顿时人心惶惶,王敦权倾朝野时,南北高门名士俱有屈事王敦者,若皆遭禁锢,牵涉面实在太大。台省诸公多有据理力争,却无法改变皇帝心意,旋即以历阳内史苏峻进冠军将军,督豫州江北诸郡军事,可谓杀气腾腾。

    七月旬,局势又有变化,兖州刺史刘遐所部因粮尽屯于合肥,兵士离散多有掳掠恶迹。这变故让朝野下震惊,人皆知流民帅桀骜难驯,纷纷猜测莫非为历阳、兖州两部行将火并。

    骠骑将军纪瞻三吴粮丰可飨赐军士,同时吴会士人亦自请,朝廷诏许,并命前宗正卿虞潭为鹰扬将军,督护义师运吴会之钱粮北。

    安东将军沈充以筹粮之功,封武源亭侯,固辞不受。时会稽有乱民聚啸乡野,扰乱数县,以沈充任会稽内史,督会稽、临海、东阳军事,骚乱悉平,加封武康县侯,转抚军将军,其余如故。

    时入八月,秋色渐浓。

    这段时间来,沈哲子一直住在纪府,一方面是便于葛洪帮忙调理身体,另一方面也是想陪伴于他家有大恩的纪瞻最后这一段人生时光。

    时局渐宁,尽管朝野之间仍有暗涌,但已经跟沈哲子没有多大关系。譬如流民帅的安抚遣回问题,譬如皇帝咬紧牙关不松口的禁锢之令,譬如对王氏所掌方镇力量逐渐削权的问题。

    这些问题,错综复杂,每一项都足以影响朝局的变化。但都与如今的沈哲子没有多大关系,况且他算想干涉,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索性安坐看戏。

    对于老爹能够说动流民帅刘遐打一场配合,沈哲子虽然略感意外,倒也没有太过诧异。能达成时下的局面,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原本他还以为算老爹能够出任会稽内史,应该也不会获得督诸军事的权力,做一个不掌军事的“单车郡守”。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他的身体好转许多。葛洪不愧是这个年代首屈一指的养生专家,并不会像那些欺世盗名的假道士一样狠灌符水,而是通过餐饮作息来逐渐提升体质。

    现在,沈哲子每天要吃五顿饭,少食多餐,食材的搭配也多种多样。此前心里压力很大,食不甘味,如今放松下来,他也有了闲情逸致观察时下人的饮食习惯。

    身为一个穿越者,哪怕身家豪富,也要时刻瞪大眼睛寻觅商机,找开金手指的机会。不过较让沈哲子失望的是,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在饮食大显身手的地方。

    时下的食材已经很丰富,单单蔬菜方面,韭菜、白菜、萝卜、藕、油菜之类都有,调料葱、姜、蒜、香菜俱全,或许名称有所不同,但在时下并不是什么奢侈。即便有些后世常见而现在没有的,沈哲子也没法子弄到种子。

    至于烹调的手法,沈哲子记得有些穿越小说要把炒菜大特,但在时下也不是什么技惊四座的本领,最起码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把菜做的时下的厨子还要好吃。

    至于为后世诟病的饮茶习惯,或许是沈哲子口味刁钻,他甚至还觉得时下的这种茶汤味道不错。

    没能在饮食找到大展身手的机会,沈哲子倒也并不怎么气馁,一方面确实志不在此,另一方面则是本身没点亮这个技能,穿越前又不是什么米其林大厨。

    放弃了在饮食方面孜孜不倦的探索,沈哲子转而关心起自己的身体。葛**授了他一个吐纳的机巧,倒不是什么高深的内功之类,只不过是控制呼吸节奏,夹杂以深吸呼尽,自然不可能练出内力,但倒是很提神。

    较让沈哲子无法接受的是,葛洪似乎对菊花较钟爱,以之泡酒煨羹,榨汁涂抹。沈哲子倒不知道这有什么具体的药用效果,但见葛洪如此,自己也跟着学,最开始还有点反胃,接受了之后倒也别有风味,打个嗝都带着一股菊花味。

    总之说来,虽然自己的身体调养后渐渐好转,但总觉得这位小仙翁没拿出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技能。他倒是想看葛洪炼丹,只是葛洪懒得满足他。

    从葛洪这里没能大涨见识,沈哲子自己却有本领让这位小仙翁刮目相看。有天早起床后,他回忆着做了一遍第八套广播体操,完毕后发现葛洪站在旁边一脸审视表情,甚至还要求沈哲子再做一遍。

    看着大袖飘飘的葛洪神情专注跟在自己后面学做广播体操,沈哲子心里虽然颇感怪异,但也不乏成感。

    “倒是能够舒筋活血,只是姿态略显粗鄙。”

    学完后,葛洪甩着袖子离开了。这态度让沈哲子有些不爽,甚至有种冲动想祭出广场舞这种大杀器。

    一直住在纪家,沈哲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在他拜师消息传回吴兴后,没多久老爹便又派人送来一份丰厚礼,除了财货器具之外,尚有几十户部曲仆役。

    这些仆役虽然拖家带口,但却不是给纪家增加生活压力,而是各有技艺傍身。有的擅长农事耕作,有的擅长植桑织锦,冶铸雕刻,园艺嫁接,饲养捕猎,各种技艺的熟练工应有尽有。

    这在盛行大庄园经营的时下,这么一批人已经可以维持两三个庄园别业的生产,绝对是一笔厚礼。这种各有技艺的部曲荫户,乃是构成士族经济特权的基础,重要程度甚至还要高于土地。

    沈充挥挥手送出这么多人才,哪怕以纪瞻之淡定,也在沈哲子面前表示欣喜。尽管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外求,但孙子纪友还要经营家业,有了这些人力,纪家才可以越发的兴旺。

    对于老爹那人当礼的行为,沈哲子虽然还是有些抵触,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些荫户虽然没有独立的人权,但依附大户确实要自立门户安稳一些。

    朝廷屡兴土断,触犯了世家大族利益的同时,对这些依附人口而言也并非好事。对于小民而言,能够掌握的生产资源实在太少,而承担的赋税徭役又太过沉重。这是一个社会问题,不是朝夕之间能够解决的。

    不过,沈哲子倒是萌生出一个提高生产力的想法,那是曲辕犁。这种工具构造简单,对于人力的节省倒是很显著,尤其适用于江南小户地块狭小的耕作,对于世家那种圈地的大片庄园虽然也有好处,但显然不及对小民的意义重大。

    终于找到一个来自后世的技术优势,沈哲子很是兴奋,当即便着手画草图,同时找工匠来打造。关于工具的具体尺寸,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能一次次改进,同时征求熟练耕农的意见,毕竟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在改造农具的同时,沈哲子也注意保密工作,虽然这项技术没有什么垄断的价值和意义,只有推及四方才能显现出效果。

    但他心里不乏美梦幻想,这可是农耕史一次意义重大的技术进步,如果能在自己手完成,那也是蛮有成感的。他心里已经给这个农具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沈郎犁。

    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符合时下主流的价值观,但沈哲子乐在其。

    当然还有一点不足为人道的小心思,他打算把完成的农具进献给朝廷,一方面由朝廷推广见效更快,另一方面不乏穿越前辈用这个东西换取封官封爵,沈哲子也有点眼馋。

    尽管东晋的爵位也那么一回事,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想法刚在脑海里生成,沈哲子却没想到他马有面圣的机会了。

    :

0040 政不出台省() 
台城枢官署内,庾亮脸色略显清癯,神情有些疲倦,眼睛里隐有血丝,手还捧着一份简牍,认真阅览。

    简牍来自宣城郡治下广德县,广德县令周芳告历阳内史苏峻收容乡里逃犯强人多名,并纵之为恶,致使各县政令不修,民皆怨之。

    类似的还有许多,这让庾亮深以为忧。历阳自恃功高,骄横日甚,屡求钱粮,稍有懈怠,便讽议不止,诸多怨言。

    沉默良久,庾亮还是拿起另一份历阳请粮的加以批示,吩咐有司尽早去办。

    放下手笔,庾亮站起身来,房内徘徊片刻,临窗而立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只是心情仍然沉重,思绪都变得纠结起来。

    过去这段时间,局势变幻眼花缭乱,几乎还要甚于平灭王氏之前。但看似纷乱的诸多事件,若掀开表面去看,内里却是蛛结丝连,各有瓜葛。

    庾亮亲眼看着皇帝由大胜之后的意气风发,渐渐被诸多世事消磨意气,如今已经变得暴躁易怒,全然不似以往的英明果断。

    这让庾亮心情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他以礼法自律,君为臣纲,眼见君受困不得伸展,心内亦感愤慨。

    另一方面,对于皇帝的某些想法和举措,庾亮却是不敢苟同。先有启用宗室,后有信重历阳,尽管各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但这都是祸源肇始的征兆,殷鉴未远。皇帝身在法统大义之位,何苦如此操切弄险

    返回案前,庾亮又拿起另一份,乃是会稽内史奏请开凿山**道接连浙江,以解民运之苦。

    抛去个人的观感,沈充任以来诸多举措确实令庾亮大为改观。且不说其任后境内悉靖这种虚词,入主会稽后,先举山阴贺徇之子贺隰为长史,其后会稽士人皆称其贤,俱为之用,很快平稳了局势。

    其后又请解封锢之令,使民入山泽,以充民实。虽然未得诏许,但其任事之心拳拳,并不同于时下居官者无官官之心的风气。

    对于沈充请解封山之议,庾亮心内是颇为赞同的。山泽物饶,乃天地馈赠,饴养万民,本是自然之理。然而是这种利国利民的举措,却令各方都不能淡定,无法付诸现实,令人扼腕。

    此议不成,沈充却并未气馁,又请凿水道,这同样是一项意义深远的举措。

    庾亮曾随父亲常年宦居会稽,对于会稽之事也有许多了解。会稽虽然地广,但河泽沟渠纵横,多滩涂沼泽,纵有可耕之地,亦困于水厄难得开垦。若能兴修水利,凿渠引水,治涝固土,所得之田又何止万顷。

    如果能够促成这件事,又何止利于时下,简直可功载青史。虽然沈充乡豪土著出身,此前又有诸多悖逆诡变之行,但仅凭此议,便无愧能臣之称。

    庾亮重点标注此,打算发力去推动。虽然此举必然耗费民力物力甚重,也非短短数年能够建功,但世事岂有因任重而裹足不前的道理,尤其是这种利于时下、泽被后世的大事。

    心内感慨一番后,庾亮又对沈充颇为羡慕,可得一方天地尽情施展才华。如果有可能,他何尝不想执掌一方,牧守一地,其快意胜于如今身处枢却诸多掣肘、一事难为。

    但庾亮也清楚自己这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眼下这个局势,他既不能也不愿离开枢。最起码在王氏那几个方伯离任之前,他绝不能远离枢。

    想到王氏方伯,庾亮又颇感心累。前日王彬王世儒已经被解江州刺史,归朝担任度支尚。江州大镇,庾亮本想为挚友温峤温太真争取继任刺史,然而皇帝却一直未决,显然已经有了自己属意的人选。

    若无外援,政令难出台省,如今的庾亮是深有感触。

    他如今虽然已经进位监,成为省首领,但处境反倒不以前,诸多动议迟迟不能付诸实现,令他空有政略却无所声援,难以展布。连疏通建康街道,重整规划这种小事,都被以京畿之地乱后需镇之以静而制止。

    “阿龙状似宽厚,心机罗,苟全则已,非兴邦之臣”

    虽然迫于时局暂时与王导达成谅解,但庾亮对于王导却有诸多不认同,此人虽得周圆,面面俱到,实则失于锐气。心存苟安而罗江南,口呼戮力王室,克服神州,实则志不在此,只图苟安,从未以家庙沦于胡虏为耻。

    面对时下这种诸多掣肘的局面,庾亮诸多不满,心内甚至有些羡慕南士如今的局面。纪瞻虽老迈之躯,但志气未毁,登高一呼让南士齐心以抗王威,保全桑梓不受宗室之害。南顿王司马宗刚欲振作便受迫免官,可见无论南北士人,只要能够同心戮力,大事未必不能为。

    想到这里,庾亮便有些后悔。若他早先肯主动些,胆子大一些,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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